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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阴招尽管来()
可怜他卓五爷,知道拖布长什么样就不错了,至于这东西怎么用好使,他还真没研究过,就算是装模作样,他也得摆个架势,这女人看起来温和,其实心眼子狠着呢,昨天那些让人发指的手段,差点把他折磨到“精/尽而亡”。
卓曜正跟拖布较尽,就听见身后的开门声,原以为那个女人一定会冲着他大呼小叫,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他回过头,就见乔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桌角的脖子,巴掌大的脸完全埋在了那长长的毛发间,将本就瘦弱的背影弯成一张脆弱的弓。
卓曜玩着手里的拖布,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受了什么刺激吧,有点不对劲。
“饿了吧?”
卓曜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不确定的皱了皱眉头。
“你肚子饿吗?”声音再次重复,桌角不会说话,说话的是那个仍然把脸埋起来的女人。
“我去下面给你吃。”乔伞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圈是红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实际行动已经证明,她的确是在跟他说话,因为她正在往厨房走。
士可杀而不可辱也,卓曜本想拍着胸膛丢她一计白眼,然后大声的告诉她,爷不饿,但这该死的肚子不早不晚的咕噜了一声,当即就咕噜的他哑口无言,脸面扫地。
他跟过去,警惕的盯着这女人纤瘦的背影,她会这么好心的给他下面?说不定是在外面买了什么一日丧命散或者含笑半步颠之类的毒药,也许还有发/情散、金/枪不倒这种恶毒的迷药。
可自始至终,乔伞一直在低头煮面,并不见什么反常的动作和所谓下/药的举动,她盯着翻滚的面锅出神,一张小脸氤氲在白色的烟气当中,梦幻迷离。
“面是不是要煮焦了?”卓曜倚着门扉,好心的提醒,他可不想吃一碗焦糊的面条,对不起他这高贵的胃。
乔伞恍然反应过来,赶紧关了火。
面煮得有些大,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美味。
卓曜第一次吃方便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得太久,刚吃了一口便惊为美食,心中暗自腹诽,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这么好吃的东西要列为垃圾食品,眼睛让屎糊住了吧。
乔伞一直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面,虽然是在看他,可眼神恍惚,思绪游离,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两袋方便面,满满一大碗,风卷残云。
饱啊,从来没有过的饱足感,简直想要唱歌了。
“你不想让我签协议了?”
突然给他饭吃,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别有居心,难道还有比让他挨饿更阴更损的招式?皮鞭,滴蜡?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新厌旧?”乔伞忽然看向他,目光灼灼。
一句话问得卓曜愣了下,“你被男人甩了?”
乔伞低头不语,唇角泛着淡淡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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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蝌蚪()
卓曜暗暗在心中冷笑,这么凶的女人,甩了她也是活该,是哪个男人这样深谋远虑。
“你能不能先把手铐解开,爷要洗个澡。”对于她是否被男人甩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兴趣。
他一天一/夜没洗澡,浑身上下臭成屎,如果再不冲个凉,他都要自我嫌弃加自暴自弃了,到了现在,他才觉得家中那个足球场大的温泉泳池白白放着是多么的暴殄天物。
“你厕所都可以上,澡不能洗?”女人翻脸快过翻书,刚才还一副弱弱可怜的模样,现在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我只是防着有人偷看。”
乔伞冷哼,“怕看?听说那玩意跟人品成正比,就你那渣掉灰的人品,多说是个蝌蚪,想看蝌蚪,公园里成群结队。”
被人说成是蝌蚪,这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卓曜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是不是蝌蚪,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你以为我不敢看?”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乔伞果断蹲下身,三下两下解开卓曜的皮带。
卓曜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如此大胆,不过,他全身上下最得意的就是尺寸兄弟的尺寸,腰围的尺寸,肩膀的尺寸,那都是黄金分割线一般的存在……
身下一凉,他的裤子已经脱离了主人挂在那个女人的手指上,乔伞对他究竟是不是蝌蚪可没兴趣,她感兴趣的是这条绣着名牌LOGO的西裤,她盯着它已经很久了。
不愧是有钱人身上的东西,看这做工就挺值钱的。
“谢了。”乔伞扬了下手中的西裤,转身进了客厅,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话,“没想到你腿还挺长的。”
准确的说是,超长!
卓曜的表情当场石化,他竟然被她耍了。
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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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也要惊天动地()
最后,她是把他手腕上的手铐解开了,不过却锁在了他的脚踝上,此时的卓曜像是监狱里的死刑犯,脚上拖着脚镣,每在浴室里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勉强可以洗澡了,只不过这澡洗得有点像打仗,他嫌弃这个小得连转个身屁/股都能蹭到墙的棺材盒,更讨厌那面只能照到上/半身的镜子,这种廉价没有经过防雾处理的镜子怎么能显出他骄人的身材,而且,这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也不是他喜欢的牌子和味道。
卓五爷似乎忘了,他现在还是个阶下囚,似乎没有权利挑三捡四。
乔伞在阳台上抽了一本书,带了丝不舍,将一张薄薄的纸张叠成豆腐块塞到书的夹层中,对她来说,这张纸如同她的感情一般,已经成为了一片空白,就算再用心的绘画也不可能画出一个未来。
“你这里就没有一条新的浴巾?”对他这种每次洗澡都要换一次浴巾的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穷困的环境。
乔伞走过去,用手敲了敲门,“我警告你,不准用我的东西,更不准碰我的浴巾,你就自然风干好了。”
她肯放他进去洗澡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还挑三捡四的嫌弃她没这没那,臭男人。
似乎是被乔伞提醒了,卓曜从架子上抽下一条米黄色的浴巾,虽然不是什么奢侈货,但是质地柔软,洗得十分干净,最主要的,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笑了笑,冲着门外说道:“谢了,爷就勉强用着吧。”
“不准用。”乔伞情急之下,忽地一下拉开了门,因为中间夹着铁链,门自然也没锁,当那个男人在水气中湿漉漉赤/条/条的暴露在她的目光下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第二反应仍然是尖叫,第san反应……圣母玛丽亚,丫的身材也太性/感了吧。
她有多后悔没多看上两眼!
乔伞砰得一声关上门,满脸通红,隔着一道门似乎都能听见他的嘲笑声,“你觉得爷是蝌蚪吗?”
“呸,不要脸。”
乔伞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匆忙中脚下绊到了铁链,卓曜正在里面得意,突然脚踝一紧,他没有防备,身子前倾碰到储物柜,扑通一声跌在湿漉漉的地砖上,脑袋上方几包软绵绵的东西纷纷砸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门上滚落一地,方方正正的白色包装袋上醒目的三个大字“护舒宝”。
卓曜半夜是被冻醒的,只穿了一条短裤,能不冷吗?
他想去客厅找点取暖的东西,却意外发现了乔伞,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似乎是睡着了,头轻轻靠在玻璃上投下一圈模模糊糊的淡影,如同小伞般的睫毛密密的覆盖在薄薄的眼睑上,有些不安的抖动着。
卓曜目光一寒,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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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油那拉不联系()
她的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也早就黑了,那枚掌控他自由的小小摇控器就放在她的左手边,他只要一矮身子就可以轻松拿到。
卓曜的手指移到那枚摇控器上,顿了一下之后却拿起了她的手机,按亮屏幕,通话记录里有四十多通已拨电话,都是打给一个叫“郑浩白”的人,这些电话应该还没有接通,因为没有一通电话有时间记录。
想给对方打电话,却又不敢拨通,这个女人绑架和虐/待他的时候胆大包天,现在怎么又变得胆小如鼠。
不管这个郑浩白是谁,他要感谢这个男人甩了她,也算替他报了这几天的一箭之仇,可是看到这个女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坐在这里,他又觉得相当碍眼。
卓曜抬起脚冲着面前的小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差点把乔伞给吓死,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状况,突然唇上就压了一层软软的冷凉的东西,当她看清这是一张人脸的时候,那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
鬼啊!
咔嚓!
卓曜不理会她惊诧的表情,熟练的操纵着掌心里的手机。
乔伞按着自己的唇,惊魂未定,唇上似乎还带着一股沁骨的凉意,是属于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竟然不明不白的给了这个欠债不还的渣男,虽然她刚才被迫亲上去的只是他的脸。
“好了。”卓曜将手机丢到她身上,“爷今天牺牲色/相替你做了一件好事,快把裤子还给我。”
要不是看在裤子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乔伞终于反应过来,抢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已发送”,而收件人是郑浩白,发过去的照片正是刚才她迷迷瞪瞪亲吻他的那一幕。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的想要删除这条信息,但是覆水难收,郑浩白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乔伞恨恨的瞪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该死的混蛋,他还嫌她的生活不够乱吗?她就不该对他大发善心。
“接啊,给人家打了四十多通电话却不敢说话,现在他主动找你,怎么不敢接了?”
“关你屁事。”乔伞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无奈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在这深更半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背后似乎有枪口顶着似的,她十分勉强的按下了接听键。
“小伞,那个男人是谁?你别这样,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也不能自甘duo//落出卖自己,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其实你很好……”
“……”
去他。妈。的她很好。
他以为她这是想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卖了?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讽刺!
“小伞,你是个好女孩儿,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但是我们两个性格不合,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放屁。”乔伞眉心一皱,脾气就上来了,“性格不合,你他。妈。的不早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老娘图清静吃了几天大白菜,你还真当老娘是吃素的,郑浩白,我告诉你,不是你踹了老娘,是老娘踹了你,我不但能找到比你好的,而且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给他提鞋擦屁/股,行了,大半夜别打扰老娘睡觉,大家塞友那拉,BYEBYE不联系!”
乔伞一口气说完,不管那边已经呆若木鸡的郑浩白,果断挂了电话后删了他的号码。
就像大热天忽然喝了一桶带汽的冰镇饮料,一个字:爽!
原来你身上这么值钱()
乔伞爽/够了才惊觉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大活人,脸上正挂着兴味的假笑,一副欠揍的模样儿!
她往他身上瞄了一眼,脸有些红,“你不穿裤子乱跑什么?”
“你把裤子还我。”
“不还,我留着还有用呢。”
“你不是想晚上抱着我的裤子睡觉吧,你这个女人,神经还真不正常。”
“我正常不正常关你毛线事?”她抓起身边的摇控器,“你再不走开,小心我不客气。”
“你这是对恩人说话的态度吗?你知不知道我让你亲一下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要洗多少次脸,要做多少噩梦!”
“你早点把钱还给N。E,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我说过,我就是N。E的老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最后把桌角也骂来了,看到这只狗,卓曜的士气立刻矮了几分,他尽量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好男不跟狗斗,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卓曜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顺手捞走了沙发上的一条薄毯,乔伞也没理他,搂着桌角的脖子发呆。
刚才只是出了一时之气,现在平静下来,心里还是难受,十八年了,她认识郑浩白十八年,却无法用这样漫长的时间彻底看清看透一个人,她以为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快就可以结婚生子,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讽刺的反转,狠狠在他脸上煽了一巴掌,他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
翻着手中的电话,一条一条删掉他们的通讯记录,每点一下“删除”,心中的病垢就仿佛被剥去一层,可那痛却是痛彻心扉。
“汪”桌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哀伤,用力往她的身上拱了拱。
乔伞抚摸着它的脑袋,将瘦小的身子蜷在它的长毛里,唉,桌角啊桌角,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可不要抛弃我。
乔伞第二天从外面回来,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还有那么点无以言语的兴奋,昨晚儿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
“我的裤子呢?”卓曜还惦记着自己的敝体之物,他堂堂卓五爷什么时候这么衣不敝体,胡子拉碴,脏了吧唧,像是饱受战争摧残的阿富汗难民。
“卖了。”乔伞扬了下手中一小摞红花花的老人头,“没有裤子,只有票子。”
卖了?
卓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就卖了这么点钱?”
“三千块啊,这还少?”她围着他转了一圈,伸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这身东西还挺值钱的,一条穿过的破裤子就可以卖三千块。”
三千块?靠,有没有搞错,这身休闲西装可是经由巴黎最顶级的设计师设计,最昂贵的裁缝手工缝制,经历数月,千辛万苦漂洋过海而来,如果真拿去卖,以他卓曜的身份,以他卓曜穿过的东西,怎么也要起价7位数,这只蠢兔子,竟然只用了三千块就把它给卖了。
卓曜的心在汩汩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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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喜欢上这地儿了()
乔伞依然在围着他打转,一双大眼睛在他的身上嘀里咕噜的乱转,卓曜警惕的往椅子上贴了贴,“你干什么?”
“那份协议,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我没欠钱。”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不是他就不是他,他卓五爷从来都是铁骨铮铮。
“好青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骨气,可光有骨气是没用的,你看你现在,吃没得吃,穿没得穿,睡没得睡,你本来应该是什么大少爷啊富二代啊,吃山珍海味,玩绝世美女,现在却搞得像只丧家犬,为了那三百万,多划不来。”乔伞苦口婆心,只差滴两滴鳄鱼的眼泪,“而且你看我们孤男寡女,总这样呆在一起也不方便,你就赶紧把协议签了,把人家的钱还了,咱俩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卓曜听了,突然就笑了,湛深的眼眸中涌出玩味,“不瞒你说,爷就喜欢上这地儿了,还不打算走了。”
“喂,你是属赖皮狗的?赖在人家不走。”
“别忘了是谁把我绑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瞧他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样,乔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马上又转怒为笑,“行,这可是你说的,你既然愿意留下来,那我也不撵你,协议你爱签不签,但这身衣服,你得给我脱下来。”
“你敢脱我衣服试试。”卖了他的裤子,现在又开始打他衣服的主意,她还真想让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又不是没脱过。”乔伞扬了下手中的摇控器,“你最好别乱动,别逼着我把你电晕了再下手。”
“你敢。”卓曜瞪着她,一身警惕的防备,黑眸中精光暴出。
乔伞阴森森的笑起来,“这椅子上的好玩意你还没见识全吧?”
“。。。。。”
她一伸手,不知道是按了哪里的开关,卓曜身下的椅子突然开始向两端伸长,他的脚被抬高,腿被拉直,整个身体突然180度的倒了过来,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怪异姿势。
“死女人,把我放下来。”卓曜脑袋充血,一阵头晕目眩,他没想到这椅子上还另有机关。
这样似乎还不算完,乔伞又端来两杯滚烫的热水搁在他的鞋底上,“乖,不要动,要是水杯掉下来烫花了你的脸,我可不赔哦。”
乔伞冲他眨了眨眼睛,拿起钥匙出门了。
该死!卓曜脸憋得通红,却真的一动不敢动,这杯子掉下来,第一事故现场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兄弟,这女人是要他断子绝孙吗?
腿上有些发热,低头看去,桌角正在用舌头舔他的腿,而他鞋底上的杯子正在危险的晃动着,卓曜刷的白了脸色,不能动,只能冲它低喝,“笨狗,滚开。”
桌角仰起头,额前长长的毛发被乔伞用花皮筋扎了个冲天辫,他还是第一次看清这只狗的眼睛,又小又黑,透着一种憨态和愣劲儿。
现在这小黑豆一般的眼睛正同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只穿了条duan/裤玩倒立的男人,哎呀呀,真是可怜,被它家的小伞伞扒得只剩下内/衣,也是醉了。
卓曜简直要气得炸了毛,那女人太狠了,扒了他的外套,连他的衬衣也一起顺走了。
手?还有手表,他那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瑞士顶级手表,世界富豪限量发售,她拿去的哪止三百万,十个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