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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挡在眼睛上的大手拿开,乔伞还是看得不太真切,刚才,他是摘了面具吗?
“想吃点什么?”重新恢复了一身冷肃与神秘的男人支起身子,静静的注视着她,好像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太淡然!
乔伞瞌了瞌眼眸,摇摇头,“这是哪里?”
“X市的酒店。”
她哦了一声,又继续闭上眼睛,“头痛,再睡一会。”
“好。”
乔伞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妈还没走,虽然不多,但下面还是很难受,如果再不小心脏了这白床单,那该多窘迫。
脸上一红,她又睁开眼睛,有些求助般的望向他,“能把我的包拿来吗?”
他起身拿过她的背包。
“那个……”她不知道该怎么支开他,当着他的面,她也不好意思拿那东西。
夜枫深睨了她一眼,“我去给你倒点水。”
“谢谢。”
乔伞看着他离开,赶紧打开背包,从一堆文件和电脑的下面找到了软软的一小包儿,她取了一片,从床上爬起来进了卫生间。
头还是晕,脸也很烫,现在只想睡觉。
做完了这一切,她又晕晕乎乎的缩回到被子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发烧感冒的人就是嗜睡,她也不例外,夜枫倒了水回来,她已经睡着了,雪白的被褥外面只露了一只小脑袋,乌黑的发丝掩映着嫩得跟水葱似的脸庞,带着孱弱的柔美,迷醉了人眼。
他静静凝视着这张脸,思索了片刻,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那里还放着她的背包,可能是太匆忙,拉链没有拉上,露出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一台轻盈的笔记本电脑。
她睡得很沉,没有察觉到他从背包里取出了那台电脑。
其实从那天闻到她身上的硝烟味儿,他就一直在怀疑,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弹药枪火的味道,而且她所做的工作明明就是装潢装饰。
夜枫拿着电脑坐到一边的书桌前,轻轻打开。
开机时跳出密码输入框,他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接在上面,很快,破解程序开始,不到两分钟,电脑便启开了。
他浏览着她电脑中的文件,多数都是关于装潢方面的设计图,好像除了这些,并没有其它值得怀疑的东西。
不过,夜枫可不是只会相信表面的人,他打开了一个程序,然后进行文件恢复。
许多人都认为,文件只要做了删除处理就会永远的消失在电脑中,可是通过高超的技术手段,这些被删除的东西很快就能够被找回来。
乔伞非常警惕的做了删除处理,可还是被夜枫找了出来,当那些恢复的文件重新出现在电脑中时,他的眼眸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对于一个经历过生死大悲,处变不惊的男人来说,能让他表现的这么诧异实属难得。
他一一浏览着文件夹中的那些构图,很难想像,这是出自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儿之手,她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拥有着如此高超的天赋。
这样的人,通常在某一个领域被称做天才。
天才这个词也曾经用在他的身上。
夜枫并没有把电脑上的资料拷贝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些资料都是死的,就算照葫芦画瓢也只能得到暂时的效果而已,真正具有价值的是那个绘制了这些设计图的人。
他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大床,床中间隆起一块儿,很小的一团,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跟这床的SIZE不太协调。
删除了文件中的内容,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将电脑重新放回她的背包。
他一直知道,她的妈妈是顾坚曾经的女人,一个炙手可热的武器设计师,当初为了保护她的存在,顾坚没少花心思,没想到,妈妈不见了,女儿却继承了妈妈的天赋,这样的天才,如果加以时日,必然会超过她母亲当年的成就。
卓曜将她留在身边,难道是为了设计图?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乔伞第二天醒来,头虽然不那么痛了,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活动了下筋骨便感觉到骨节儿都在痛,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耐不住伤风感冒,想要马上好起来是不可能的。
不过还好,大姨妈终于离她而去,这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我让人把饭端过来。”
头顶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抬起眼皮,她看到夜枫专注的眼神,不过脸上依然是那副黑白面具,乔伞用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隐约觉得什么时候,他好像是把面具摘掉了,但她烧得迷迷糊糊,也没有看清。
一个人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戴着面具,难道真像风露露所说,他毁容了?
带着寒意的大手探了过来,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烧退了不少,今天再吃一片药。”
乔伞张了张嘴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遇见’他,她恐怕就要晕倒在马路上,最后冻死也说不定,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那绝对不是碰巧遇见。
但乔伞也没心思去琢磨他为什么要接近她,手在床边摸了摸。
“在找电话?”他扬起她的电话放到她手中,“早就没电了。”
“现在是几点?”乔伞有些焦急的问。
“中午十一点。”
抚着额头,乔伞暗叫糟糕,卓曜如果回到了A城,找不到她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乔伞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卓五爷一大早就开始拨打她的电话,但传来的提示总是关机,他直接打到顶上别墅,一个佣人接了电话,她不是罗姨,不会转圜,张开嘴就实话实说,“少奶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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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
乔伞的担心显然不是多余的,卓五爷一大早就开始拨打她的电话,但传来的提示总是关机,他直接打到顶上别墅,一个佣人接了电话,她不是罗姨,不会转圜,张开嘴就实话实说,“少奶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从昨晚到现在?
那昨天通电话的时候,她说已经睡下了,难道不是睡在家里?
卓曜依然联系不上她,心急火燎的匆匆往回赶,车子飚得飞快。
那佣人在接到电话后很长时间,心里一直有些不安,当时没有考虑太多,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此时回想了一下,感觉不太妥实,于是找到罗姨将卓曜打电话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罗姨当时就痛批了她一顿,“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喊我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引起多大的误会?”
这毕竟是豪门,豪门有豪门的规矩,夜不归宿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有所避讳的,罗姨昨天还一直担心来着,以为乔伞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她也没有多嘴多舌,只盼着她今天能早点回来,没想到五少爷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这个多嘴的佣人还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五少爷的性子她很清楚,说他狠戾暴躁不讲情面一点也不为过,别看他平时对乔伞有多宠有多纵,可是真遇上了事儿,就他那脾气,铁定把房盖子都给掀起来。
罗姨拿起电话就打给乔伞,心里想着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让她先做个心理准备,赶紧为自己找个借口挡一挡,免得五少爷问起来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电话还没接通,大门忽然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高大修长的身躯带着寒意侵袭进来,往客厅看了一眼,男人冷冽的黑眸里泛着狂躁不安的黯芒,一边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大步走了过来。
罗姨赶紧放下电话,“五少爷,您回来了。”
“乔伞呢?”他这样迫切的情绪,像是丢失了最心爱的珍宝,那眼神就像能透视一样,恨不得一眼之间便将整个别墅翻个遍。
“乔小姐不是应该去上班了吗?”罗姨露出惊讶的表情,“五少爷没去公司看看?”
“她不在。”公司他早就问过了,包括邓初雨和郑翰那边,他们通通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迈开大步上了楼,烦燥的揪了揪衬衫的领子,这种找不到她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疯魔掉了。
他已经派了很多人在找,那架势大有把A城从头翻一遍的疯狂。
罗姨紧紧跟在后面上了楼,“五少爷,您先别担心,乔小姐是成年人,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许是贪玩儿,突然去了某个地方旅游也说不定。”
“她不会不告诉我的。”昨天晚上,他们还通过电话,她在电话里不但什么也没透露,竟然还骗他说自己在家里睡觉,他大概猜到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她这不声不响的是去了哪里,电话又关机,这着实让他火大。
卓曜大力推开卧室的门,床铺上的被褥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一看就知道yi夜没有人睡过,她平时不太喜欢铺被子,从被窝里蓬头垢面的钻出来就去洗漱,而他们的房间,因为某些隐私原因,也没有让外人打扫,她偶尔不犯懒的时候会换换床单。
显然,她刚刚整理过,然后就没有睡过。
卓曜拿起电话,刚要给影子打过去,忽然耳朵一坚,敏捷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他看到不远处的盘山公路上,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那里,这是他的私人别墅,平时除了相熟的人,不可能有车开上来。
眉止一凝,他有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分钟后,车门打开,乔伞拎着包从里面跳出来,因为车门正靠近窗户这边,他正好能够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看不清脸,但绝对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
乔伞低头跟他说了什么,然后想要关上车门,那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拽住了她的手腕,于是,他们又低头说了几句话。
卓曜一只手捏着窗棱,手背上暴出一条条青筋,眉目中的戾气如同乌云般弥漫开来。
乔伞本来不想让夜枫送她上来,可这男人太过于固执,她根本就说不动他,而且坐着人家的车,她总不能从车上跳下去不是,不过,她还是让他把车停得远远的,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乔伞心里着急,怕卓曜已经回来了,她最知道那个男人心眼儿小醋劲儿大,想借夜枫的电话给他报个平安,不偏不巧,他的手机也没电了。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一路挨到家不容易,担心着,慌恐着,同时又病着。
乔伞刚进门,罗姨便看见了,她急忙迎上来,小心的指了指楼上,“乔小姐,你去哪了,五爷发脾气了,电话怎么关机了?”
从罗姨的表情上乔伞就可以看得出来,五爷真是着急了。
“电话没电了。”她有些心慌的低声问:“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但是很着急你,脸色,不太好看,乔小姐,你还是快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谢谢罗姨。”乔伞深吸了口气,拽了下肩上的背包。
看来一场狂风暴雨是躲不掉了,而且,她也没想躲,有些事情,已经快摆到明面上来了。
上楼的时候,她的脚步有些发虚,早上虽然吃了药,可是脑袋很痛,身上的骨节依然酸得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很难受。
乔伞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门,他想必已经知道了她昨天晚上不在家,而理由,她还没有想好。
要说实话吗?她承认,她还没有开口质问他的心理准备。
卧室里,窗帘重新合上了,乔伞一眼便看到窗前长身而立的男人,他背对着她站着,身影有些模糊,而在他的指节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皱了皱眉头,乔伞走过去,想要抽出他手中的烟,手腕却被他猛然拽住,他身上的气息冰冷的如同撒旦一般,眸底冷寂一片。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自从结婚之后,他在她面前多数时候都是嘻皮笑脸,任她揉圆捏扁的好性情,她差点就忘了,阴狠,冷酷,暴戾,这才是卓五爷的真性情。
乔伞的喉咙紧了紧,本就有些疼的嗓眼儿更像是堵了棉花。
“去哪了?”冷冷的质问,带着怒不可遏的火气。
乔伞凝视了他一会儿,本来就没有编好理由,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事。”
含糊的说了三个字,她便不再抬头看他。
“有点事?”他重复着她的话,突然笑起来,“跟哪个男人有点事?”
他语气中的嘲讽让她感觉到一阵不适,难道他看见夜枫送她回来了?
“刚才那个只是朋友。”
“和一个男性朋友彻夜未归吗?”他的笑容敛了下去,脸上的盛怒快要爆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也越发的紧,乔伞吃痛,声音不悦,“你放开。”
她现在不想跟他吵架,她知道,他可能是担心她所以才会这样心急恼怒,俗话说心急则乱,更何况他还亲眼看见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走下来,又骗了他说自己昨天晚上还在家里睡觉,以卓五爷的火爆性格,发一顿脾气是难免的。
头有些痛,她试图拉开他的手,“你先放开。”
“说吧,去哪里了?”他不但没有松手,反倒更加的用力,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
“X市。”乔伞迎着他的目光。
卓曜可能真是气糊涂了,丝毫没对这个X市产生过多的怀疑,相反,他能想到的只是他的女人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去了千里之外的某个城市,然后在那里共度了yi夜。
男人的醋意是可怕的,特别是像他这样占有欲接近bian态又高高在上的男人。
脑中被血气一冲,他的理智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乔伞甚至来不及惊呼,人已经被他粗鲁的扔到了床上,本就头痛欲裂,现在又是一阵天晕地转,她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还没等爬起来,他已经野兽般的罩在她的身上,双臂拄在她的脸旁,修长的双腿跨跪在她的腰侧,仿佛是灭顶般的压迫感让乔伞一阵眼花。
接受到他的怒火,乔伞又气又怕,到了嘴边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去X市?”
他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她,冷冻骇人。
他已经被冲昏了头脑,现在只剩下狂野的怒火无法压抑。
不理会她说了什么,一只大手就十分粗暴的去扯她的裤子,乔伞浑身无力,哪抵得过他的蛮横,很快,下面一凉,已经光光了。
“卓曜,你干什么?”她怒极了,瞪视着他。
他也不答,手指往她的下面探去,不顾她疼得抽了一下气,直接就插了进去。
乔伞又羞又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难道他这是在检验?看她那里有没有被男人碰过?
咬着牙,乔伞倒吸了一口凉气,水花在眼里打转,几乎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
她凭什么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相反,那个瞒着她又是儿子又是女人的是他。
忍着眼中的泪水,乔伞第一次感到绝望,就算是他曾经放弃过她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难受过。
爱得越深,所以才会伤得越重吗?
她头晕,晕得厉害。
我们离婚吧()
曾许他一世光阴的男人,突然就变得如此的不信任她,而她呢?是不是也在心底不再信任他了?
什么是婚姻,婚姻就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爱的延续,而现在,他们在做着彼此伤害的事情,当初认为坚不可摧的城墙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的透着冷风,这份爱还能再继续生长下去吗?
看着这个跨坐在她的身上,借着身体的优势逞能的男人,乔伞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不确定。
有些话就在嘴边,可她知道,现在他什么也听不进去,而那些事实,她要在这里揭开吗?露出伤疤里的肉,从此分道扬镳。
“放开我。”乔伞用力挣扎了一下,可是浑身酸痛的厉害,身体好的时候,没办法拗过他,更何况是现在,在力量上相差的悬殊从来不是靠什么吃奶的劲儿就能解决的。
乔伞见识过他疯狂的占有欲,那时候,她还在为他将来的老婆好心的祈祷,他的醋劲儿一上来,那可真是惊天灭地。
他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冷眸自上而下睨着她,在撞上她一脸不屈不服的神情时,自动脑补着昨天晚上的情景,一夜未归,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是这样吗?
其实明明知道,那只是猜测,他应该相信她,可是气极乱心智,醋意慌思路,他红着眼睛,像一只无处发泄怒火与欲望的猛兽,抵着她,疯狂的想要进攻。
就这样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的目光各有各的复杂,乔伞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气若游丝,忍着那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头痛,她怒瞪着他,“你要是敢,我再也不会理你,卓曜,别让我恨你。”
他突然讽刺般的笑了,一只手快速解开自己的皮带,脸上那股寒意看得乔伞心惊胆颤,“你是爷的老婆,爷有什么不敢的,怎么,还想着你的小白脸,怕爷脏了你?”
“浑蛋。”乔伞气得发抖,“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你当爷是瞎的?”浓重的烟草味儿与霸道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她的头顶,面对这张倔强的脸,不等她开口再说什么,他已经强势堵上了她的唇。
一个野性而张扬,带着浓重占有欲的吻顷刻间肆虐了她的口腔,乔伞快喘不上气了,两只手用力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反剪在身后,一条长腿抵在她的腿间,以一种完全禁锢的姿势将她整个包围。
见他就要寻口而入,乔伞终于慌了,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跟他发生关系。
偏过头,躲开他的狼吻,喘着粗气儿,她艰难的说道:“我去X……”
他根本不肯给她说话的机会,脑袋矮下来重新攫住了她被蹂躏得粉嫩的唇瓣。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想狠狠的惩罚她,她是他的女人,她应该学会怎么变乖,她是他的,其它任何男人都休想染指。
没有任何的滋润,他就那样冒然的闯了进来。
大姨妈虽然走了,可那里这么久没有经过雨露润泽,实在是紧得厉害,本来就是不相称的尺码,现在这样强行的突入,一时让乔伞疼得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