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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鹤轩借着微弱的光芒一看,自己流的血已经是黑的发亮,亮中带有斑点紫色。顿时,万念俱灰,精神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张死神的笑脸。
正在此时,紧握长戟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冰凉的感觉,渐渐压制那种辣烧烧的感觉,奇异的痒痒感也得到了扼制。但是,独孤鹤轩感觉到自己的血流反而加速了,以更快的速度流向长乾。由于失血过多,独孤鹤轩感觉脑袋里只是嗡嗡作响,神智已经渐趋混乱。无穷无尽的威压之势压向自己,仿佛在下一刻,自己的短暂一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忽然,山体摇晃,越来越剧烈。独孤鹤轩的身下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长戟上亦生出直冲云霄的玄青光芒。而在山体中心,似乎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召唤着长戟。长戟相持片刻,力有不足,拖着独孤鹤轩挤向裂缝。
黑暗中,目不能视,口不能张,怪异的泥土味越来越浓,呛的独孤鹤轩反而稍微清醒些。越深入裂缝,长戟拖动的速度越快。独孤鹤轩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已经流干,唯有丹田处似有一口永恒之井,持续供养着这具干涸的身躯。
快速坠落的长戟忽然停顿,带着独孤鹤轩悬浮于空中。下方垂直的地方,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努力争脱封印之力,前来与长戟相会。就在此时,独孤鹤轩的左肋与右肋再度开始鼓胀,跳动频率更急促。随之,独孤鹤轩的身上亦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瞬间注入长戟。长戟铮鸣一声,玄青光芒大盛,继而,戟身上发出一声青龙吟啸,带动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挣脱封印,冲天而起。
那道力量隐在一片白雾中,与通体玄青的长戟形成鲜明对比。在路过长戟时,长戟的双刃上泛出金光,瞬间将此间空间的所有气势压制,锁住时空。那片白雾徐徐一分为二,渐成两个背靠背的北斗七星,快速融入长戟的双刃中。
“砰!”独孤鹤轩重重的摔在地上。
骤然间,风停了,云开了,天地之间一片清静祥和的气象。
独孤鹤轩挣扎着起身,感觉口渴难耐,看到一处水渠,直接爬在边上狂饮。一气清水下肚,血液干涸的感觉消失,辣烧烧的感觉亦消散,只是还有微痒传来,却也不碍事。在看自己的身上,衣不遮体,但是,先前感觉到处是伤口的地方,完好如初。
确定自己活了下来。独孤鹤轩才慢悠悠的观察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原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里面有很多妖兽的骨头。再看自己喝过水的水渠,发现这水渠没有源头,好像是这洞里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一处蓄水渠。地面上也没什么异样。
独孤鹤轩开始纳闷,刚才的那团白雾不就是从地下出现的么?怎么这地面上好好的?独自思索一会,没有头绪。反正,自己身上出现过不少神秘的事情,也就有些释然。顺手捡起长戟,朝洞外走。这么一走才发现,这个山洞是一个均匀斜向上的走势。
独孤鹤轩花了整整三个时辰,才艰难的爬出山洞。满身大汗,又衣衫褴褛,还得担心那头棕熊。一时间,真正的是哭笑不得。环顾四视,眼前忽然一亮,那头巨型棕熊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似是死去很久。
“这个收获还不错!”
独孤鹤轩仰天长啸,一抒胸中郁气。左手拖戟,右手拖妖兽,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一路还算是顺利,赶回黄院已是午夜时分。将棕熊放到门口,便恍恍惚惚进门。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来了个狗吃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气的独孤鹤轩只想哭,可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只好慢慢爬起身,拿出玉牒照亮,发现门口放着三卷竹卷。
第七章 突发事端
顿时,独孤鹤轩的困意全无,挑灯夜读。
自能记事起,独孤鹤轩便处于一种高强度的学习环境中。爷爷与爹爹教无可教时,他们便另请高人教。在他们眼里,独孤鹤轩仿佛是一个空箱,任他们任意填塞东西。在这种魔鬼式的训练下,加之独孤鹤轩天生灵性聪慧,往往是触类旁通。于是,除了不能改变天生的残缺灵根外,其它方面若说超过同龄人一大节,也不意外。
在快速阅览一遍后,独孤鹤轩很快确定,这三卷竹简与符老头所传授的相术中的一个旁支——风水相术,最为相近。但是,这些年代久远的竹简所记载的东西,非符老头所传授的可比。如此以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参透个中奥秘。可对于独孤鹤轩来说,这是何人送来的,那人又是什么用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个问题明显是没有答案的,至少目前是。
是夜,独孤鹤轩细细翻阅竹卷。不经意间,指缝里掉落一丝黑灰。本来没在意,可突然一怔,赶紧看自己的手掌,早已染满了黑黑的一层。用手指搓了搓,隐隐发亮的黑灰簌簌掉落。
“原来,竹简是副,黑灰是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独孤鹤轩轻轻推开门,朝那条熟悉的小溪走去。待用清水清洗后,一切皆很正常,并无任何异状。
“难道是我多心了?”
独孤鹤轩索性将三卷竹简亦清洗干净。就在洗到第三卷时,一条竹简的末尾写着两个篆体字——“小心”。这才明白过来,竟是有人在警示自己。
“与世无争,亦难逃别人的清剿之心!”独孤鹤轩苦笑了几声,随意躺在小溪边,静静等候天亮。
天未亮时,扛着巨兽前往长廊。走到长廊,时辰刚好。宝堂那扇门已经打开。
“三阶妖兽碧眼棕熊?”堂内传来一声轻呼,紧接着走出一位中年人,看着穿着如叫化子的少年,问道:“你是……那一脉的师侄,如此勤奋?”
“师叔早!师叔,这头妖兽值多少灵石?”独孤鹤轩直接讨价还价。
中年人估量了一会,说道:“五百!”
独孤鹤轩知道通常灵材的价格,这位长老出的价不高不低,在合理的范围内。于是点点头,表示成交。中年人将妖兽抬到后堂,再给独孤鹤轩清算。并告诉独孤鹤轩,宗门弟子的衣服等日常用具,也在这里兑换。结果,独孤鹤轩换了一副行头,换了一些生活用具,一通下来,收入囊中的灵石唯有三百颗。
就连中年人亦有些不忍,轻声道:“师侄,你去后堂换洗好后,再回去吧。”
“多谢师叔!”独孤鹤轩行一礼,抱着东西走进后堂。半个时辰后,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临离开宝堂时,朝中年人说道:“师叔,我是慈航峰的独孤鹤轩!”
独孤鹤轩慢悠悠的离开宝堂,散步于大道上。心中奇怪,这个时辰了,怎么这里还不见人影?忽然,眼前跑过一人,那人好像连衣服都没穿好,提着裤子奔跑。那人跑去的方向,是天院的左侧。一时好奇,也快步跟了过去。
未行出三里地,已能听到吵杂的声音。走到近前时,已大概听到是什么事。原来,有两脉弟子同时蹲守一只一阶妖兽。今天早上,妖兽出现,被某一脉的弟子斩杀。于是,另一脉的弟子不服气,互相争执起来。
独孤鹤轩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当看到这么多人时,他想到了有人欠自己灵石的事。所以,悄悄地走过去,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期间,在同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认识”了一个叫南宫荣轩的人,一个叫西门盈的人,一个叫澹台冲的人。
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正是叫南宫荣轩。他的那张脸,独孤鹤轩觉得很眼熟,很快便想起来是景澄长老的脸廓。与他对峙的是一位冷冰冰的少年。冰少年的道行显然是不如南宫荣轩。外围叫得最欢的是一位身穿红裳的少女,与一位身穿蓝衫的少年。一女一男,分别是西门盈与澹台冲。
“建章师兄,你是道行峰的弟子,完全没必要与我争!何苦呢?”
“你是金霞峰的弟子,你爹是首座长老,就很了不起了?”
“哎呀!那是谁的屁股?”
“哇!好白!”
一时间,看戏的场面热闹起来,混乱起来。一位肥胖的少年,不知何时裤子掉落,硕大的屁股裸露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那个甚是吸引眼球的屁股。
西门盈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叫道:“修证师弟,你的屁股!”
修证一脸害臊,盯着西门盈的右手发呆,缓缓说道:“师姐,我的腰带!”
“咦!”
“哇!”这一声起哄,惹的所有人再也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西门盈凝神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右手上多了一条脏兮兮腰带。连忙丢在地上,脸红的跟个小苹果似的,不停地用手绢擦拭右手。胖子修证尴尬到极点,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提着裤子捡起腰带,低头开溜。趁着骚‘乱,那位道行峰弟子亦脱身离去。
修证远离人群后,系好腰带,疯狂跑向地院。半路上,碰见一位肩扛长戟的同门,跑过去,又停下来返回。
“这位师兄看着面生的很,不知是来自那一脉?”
“关你屁事!”独孤鹤轩眯眼而视,摇头道:“太华峰、金霞峰,多草包!我不屑于与你们交谈!”
“哟!哟哟!哟哟哟!”修证一改先前的尴尬,立刻俏皮的说道:“小鬼,肥爷我现在就揍的你找不到回姥姥家的路,信不信?”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声响起,修证没反应过来,被人干干净净的扇了几个耳光。一时怔在原地。
“穷鬼!”独孤鹤轩哼着小调,迈着八字步离去。回到自己的小屋后,将自己新购置的家具摆好。一时无事,只好看竹简打发时间,而“小心”那两个字,始终让他心不能安。
大约午时刚过,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独孤鹤轩立刻起身,手卧长戟,全神戒备,心念一动,又将长戟放下,待自己平静后,才去开门。来的是一位极美貌的中年道姑,不用猜测,亦知道是慈航峰的人。
道姑进屋,举目扫视,不住点头,道:“不愧为是师姐的弟子,屋内陈设的很有品味。更重要的是,道行进境也不错,半年时间,不靠灵丹辅助,顺利进入清灵境第二重,随时可突破至第三重。已经是本脉不得不大力栽培的弟子。”说时,拿出一个小锦盒,续道:“这是三枚三品灵丹,是首座师姐特赐,托我送过来。有了这三枚灵丹的助益,应该可以赶上小冲、语嫣他们了。”
“多谢首座师叔,多谢师叔!”独孤鹤轩拖着长长的声调表示感谢,显得很有诚意。
道姑点点头,莞尔一笑,转身出门而去。独孤鹤轩目送那人离开,赶紧关上门,拿起锦盒中的灵丹端祥。
灵丹,乃是修道一途上最有效的辅助。若是坐拥家财万贯,那怕是资质普通的修士,用灵丹强行堆到神意境,完全不是难事。
灵丹,又分九品,九品之上,依次至高便是地、天、太三大品阶。时至今日,八品灵丹唯有太玄丹宗可炼制成功。像元始剑宗这样的名门巨派,七品灵丹已是极限。再到修士,能获得五品灵丹的修士,往往是位高权重的长老级别的人物。通常来说,四品灵丹是绝大多数修士唯一有可能得到的机缘。而三品灵丹则成为了修士提升修为的最主要助益。是以,那怕是三品灵丹,对于像独孤鹤轩这样的弟子,算是非常难得的机缘。何况,一次得到三枚?
独孤鹤轩盯着灵丹沉默不语,仔细回忆着爷爷教过的本事,希望能在灵丹表面发现些什么。然而,这自然是不大可能的事。良久,眼中闪光一丝异芒,左拳紧紧握在一起,一字一顿的说道:
“无毒不丈夫!”
独孤鹤轩平静的度过三日,本料想着会有人前来收尸,可是,并没有人来。于是,这一天的辰时,扛着长戟出门,朝那条走廊走去。果不例外,又有几个同门在争执,惹的其他人围观。独孤鹤轩默默地逛了一圈,依旧不见那位少女,心中琢磨着那人不会离开了吧。稍后,只好无趣的离开,又返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拿出一个锦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夜,心念飞纷,难以慑服。独孤鹤轩静静的在床上打坐,心念空明,参悟玄法奥义。
子时刚过,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独孤鹤轩赶紧静静躺下。
“梆梆梆!”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只是房间里的人呼吸均匀,完全是沉睡状。门外的黑影沉默了片刻,重重的敲了两下门。
“梆梆!”
“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独孤鹤轩等了一会,故作沉睡中被惊醒的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大半年来,连个鬼都没出现过。啊唷~你是人还是谁?”
“我是远峳!”
“原来是师叔!”独孤鹤轩慌慌张张的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看着远峳,道:“师叔,有事吗?”
“快收拾收拾,随我前往天院那边。景澄师兄召集四院弟子,有话要问。”远峳平静的说道。
“哦!”独孤鹤轩急急忙忙收拾一番,扛着自己的长戟走出门。远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直接带着独孤鹤轩御空而去。二人刚到天院的人群后面,便听到景澄长老说话。
“有师弟说,黄庭峰混入了魔教妖孽。我看不然。此事一时不明~”
景澄长老看到远峳长老前来,止住话语,微一点头。没想到,台下有人接着他的话说道:
“景澄师叔啊,既然您一时不能明。要不,在您站的那儿栓头驴试试?”
第八章 毒事风云
黄庭峰,天院。
熊熊烈焰上摆放着三张“蒸床”,蒸床上各躺着一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泛起阵阵黑气。这是一种很不寻常的火蒸驱毒法。烈焰旁守护着十余位长老,有人关切的看着蒸床上的人。在稍远些的地方,围着三百余少年,个个屏息静气,静候长老训话。
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有人竟敢拿宗门大长老开涮,是不是活的也太腻外了?
唰,唰,唰!数百道目光看向一人,那人生的甚是俊朗,一柄长戟扛在肩上,正探头探脑的向人群里望去。台上的一位长老大怒。
“大胆狂徒!竟敢造次?”
独孤鹤轩“嘿嘿”一笑,挠头道:“这个……不知那位叫‘大胆狂徒’,那位长老喊你呢!你们别看我呀,我不叫‘大胆狂徒’,我叫‘独孤鹤轩’。”
景澄长老看了看那位长老,微一摇头,朗声道:“西门盈、澹台冲、南宫荣轩突中剧毒,此毒是极为罕见的青芒毒。若是那位师侄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可以向我说明。我事先声明,此事既往不咎,但绝不能有下一次。”
“嘿嘿,还是等吃烤乳猪好咯!”独孤鹤轩仰天大笑。
这话,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像是丢了魂似的。看着独孤鹤轩的一双双眼神,充满了迷惘与不解。
独孤鹤轩继续说道:“炼制青芒毒,需要北海孤山的‘青叶仙草’。别说我们三百余人,这元始剑宗上下,又有几人能采得回来?再者,青芒毒的炼制法门,只有两大巫宗巨派有。还有,有谁能将此毒带上清微山脉,而不能被元始剑宗的长老侦知?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元始剑宗的上上下下是一窝草包窝囊废?退一万步讲,能拥有此毒的人,足够称霸一方,还来这鬼地方?更别说那三条贱命了吧,能值一点点青芒毒吗?”
独孤鹤轩清了清嗓音,朗声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三人中的毒,应该是与青芒毒相似的‘青霜毒’。等再多蒸一会,大家可以吃烤乳猪了。”
“不好!”景澄长老一改笑脸,怒吼一声,袍袖一卷,携着三人消失在夜空中。其余十余位长老,个个错愕失神。过了好一会,一位面容严肃的长老才令众人回屋。
***
深夜,元始峰一僻静地,两道身影静立。
“远峹师弟,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璞瑜师兄请出灏渺师叔,已将三位师侄的剧毒压制。但因三人中毒太深,若要彻底清出体内余毒,还需数日。”说话之人顿了顿,说道:“掌教师兄,龙渊谷四大世家中,长孙家以神偷著称,独孤家以勇猛立世,符家的术法天下无敌,祝家的‘毒术’驰名鸿蒙。如今,长孙家的‘乾坤挪移术’与祝家的‘毒术’全部集中在独孤鹤轩一人身上,师兄,您真的要睁一只闭一只眼?”
“哼!青霜毒能出自何处?自作孽,不可活。这事来得正好,好叫下那些阴暗之辈长长记性,也让那些权欲熏心之人清醒清醒。传话给远峳,从现在开始,着力栽培鹤轩师侄,不得有误。哦,对了,紫菁师姐还没消息吗?”
“没有!自鹤轩师侄被带离慈航峰后,师姐也随之消失!愚弟大胆猜测,禅灭师叔不会动手了吧?”
“只要师父活着,她还没那个胆!”说话之人显得有些怒意,沉声道:“师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掌教师兄,您也别太操劳!”
须臾,一道剑芒破空而去。一道身影缓缓朝一条小路走去。小路尽头是一道万丈瀑布。瀑布被千峰拱卫,犹如龙之眼。
“师父,弟子有事拜见!”
少顷,瀑布中闪出一道青光,挡开激流瀑布,形成一个雨帘之门。门内,一派青虹起,千寻雪浪飞。门外的那道身影恭敬一拜,踏着水波涟漪走进雨帘。
***
黄庭峰。
中毒之事,如同密布不散的阴云,久久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但事情终久会过去。黄庭峰保持了一个月的沉默后,便又渐渐恢复了起来。
从那之后,那座被人遗忘的黄院,已成了众人关注的核心。独守一院的那位少年,胆识、见识,令同辈中人无地自容。而最不安的,莫过于长孙家的那位。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现在他绝对不能见那个小魔王。
这一天,是四月十五日,浓浓的雨雾笼罩着黄庭峰,天空中下着淅沥小雨。雨中,一道身影慢步而行,走进黄院。仿佛,他对这里十分陌生。
“哟!景师叔?您老大驾光临,寒院蓬荜生辉啊!”
“师侄好警觉!”景澄长老笑着说道,“景澄是我的道号,我俗姓南宫。不瞒你,南宫荣轩是我的儿子。”
独孤鹤轩请景澄长老进屋,斟好上品茶,恭敬奉上。景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