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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娇传之天悦东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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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此事。”铎娇笑了笑道:“大人放心,我滇国独有的雪羊绒已备好……”

    话未完,便被打断了。

第三十八章 界主之上

    铎娇目光盯着徐天裘。

    “此事原已在折子上说过了,不过相较于往年,这次贡品羊绒还是太少了些许,品质也不是很高。”徐天裘多看了铎娇一眼,又淡淡道:“但我大汉不会做那刁钻苛刻之事,如此有失气度。所以派遣我等前来亲自摘那羊绒并加以筛选,望殿下应允。”

    “好说,允了。”铎娇眼神一时间闪过无数思考,然后微微一笑道。

    自此,一场剑拔弩张的朝会便结束了,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关于结果还算圆满。

    只是还有不少滇国朝臣心里都暗暗不爽。

    那进贡的羊绒并非是普通羊绒,而是高山上的雪羊之绒。这雪羊并非家养,根本驯化不了,且个头极小,故而每一头能够采集的也不多。再加上季候性等种种原因,每每一年下来能够采集的羊绒,也就那么一茬。

    这一茬,不多不少,刚好能够与丝绸相搀,编织一件衣裳,非但暖和温软,更有飘逸异彩之姿,是人间最为奢华之物。就因为此等珍贵,整个滇国,除了摄政王焱珠长公主拥有一件外,更无人独有。

    每每采集雪羊绒都是最为艰险与辛苦的事,所以如今这汉使还要更多,未免也过于贪得无厌了。只是和如今商税之事相比,也不过是小事罢了。这商税之事落定,接下来大滇国便会在国情上都好上许多。

    如此,此要求虽然过分,却也能忍。

    ……

    朝会结束后,铎娇便在一群宫女和曦云的簇拥下走回书房。

    “殿下,请留步一谈。”那徐天裘竟然追了上来。

    可惜铎娇对此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示意了身旁曦云一眼,未作任何停留就走了。

    “自重。”曦云拦住了徐天裘追去的路,目光阴冷冷,就像寒冬腊月的阴云。

    徐天裘尴尬的笑了笑,自知在这雍元城内,还不能肆无忌惮。多看了一眼铎娇的婀娜背影,凝视着直到铎娇消失,这才转身离开。只是转身之后,目光之中那莫名的自信又增添了不少。

    适才朝会,那是徐天裘第一次见到铎娇。

    只一眼,他的心便落在了那上面。

    因此整整一个朝会,他都在观摩,越看越觉得铎娇相貌精致,气度非凡,便是他心中所要追寻的那般女子。他如今年已入而立,可因家学缘故,再加上本身相貌才学兼备,自视甚高,还未娶亲。

    “这铎娇,我非娶到不可,即便那是滇国王女又如何?”

    ……

    徐天裘走到皇宫外面,年长的赵松明正在等候,身后是华贵的马车,奇怪的是并不见马夫在何处。

    见了徐天裘过来,赵松明连忙上前抱拳一礼,欲言又止:“公子……”

    徐天裘挥了挥手,脸色有些不耐烦,看也不看赵松明一眼便往马车之中一钻。

    至此,赵松明连忙上前,熟练地扬起了马鞭,熟练催使起了马车来。

    ……

    “殿下,那些汉臣去摄政王寝宫了。”片刻后,曦云过来,懒洋洋的禀告铎娇。

    “嗯,这才对,来了滇国岂有不见正主之理。”铎娇微微一笑对曦云说道。

    “所谓朝廷,在我眼里都只是凡俗之事,何其争之。铎娇,你既然拜入我师姐门下,当要好好修炼巫法,若是能成为她那样的修为,又何惧焱珠?”

    曦云这一说,倒也是提醒了铎娇。但现在她也是一心三用,既要在朝中保全自己,又多少要迎合焱珠长公主,更要挤出时间来沉淀修行巫法。

    曦云走后,铎娇目光之中的疑惑之色更重,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强烈的不解之中。片刻后,她又提起了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验证理清某种思绪,某种猜度。

    ……

    会见汉朝使臣,这在整个滇国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任何人都不得怠慢,偏偏是滇国如今唯一的正主摄政王焱珠,倦怠得仿佛是一个永远睡不醒的美人,一贯横卧在自己月火宫铜雀台大殿的珠宝榻上,好像世间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这一切,直到汉朝的两位使者正式来拜访。

    “大汉节度使赵松明,前来拜见殿下。”赵松明走到寝宫前,台阶下,恭敬一礼。

    口头道着大汉的官腔,手上行的礼仪却是一名武者该做的揖,看起来颇为古怪,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

    其实这也难怪,这正史赵松明本身乃是天朝将军徐胜帐下一名武者。

    他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口才极好,这才能够被派遣过来胜任此次使臣一职,是徐胜麾下真正的心腹。不过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滇国虽然小,长公主焱珠不光是摄政王,还是当今世道一等一的武学大家,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处于对强者的尊敬,这才行了这般礼节。

    但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是那副使徐天裘。

    赵松明还在拜见之时,徐天裘便找了旁边一张座位,一屁股坐下,大摇大摆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杯壁上,发出清脆但焱珠听来却非常刺耳的声响。

    假寐的焱珠,冷然一笑。

    “区区王者境,不错,如此年纪便已达到,也确实有傲人的本钱。”只一眼,焱珠便看透了徐天裘的修为,言语之中淡然非常,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个王者境,只是大街上的白菜,她卖菜时随便抓了一把般随意。

    “呵呵。”徐天裘轻轻一笑:“长公主殿下,你见过多少我这年纪的王者境?”

    “公子几多年纪?”焱珠漠不经心的问。

    ”三十一!”

    “年少狂士,却不多见。”

    见此情形,焱珠心里转念一想:“这小子,无非仗着自己有些家世罢了。不如问问,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这正史实力与他也相差无几,可为何这身份却相差那么多。”

    一念至此,焱珠便又问道:“本王不理朝会之事,朝中之事,尔等尽管与王女铎娇去说,不用特意拜会与我,送客吧。”

    “王女?铎娇?”徐天裘玩味着说道。

    “怎?”

    “殿下,铎娇王女我已见过,甚是仰慕,奈何她性格直率,不知殿下可否做主……”

    焱珠闻言一下子听出徐天裘的举行,大怒,顿时坐了起来,掀开床帏,走到徐天裘面前,一双漠视天下的深瞳犹如神明般,凝视着徐天裘,道:“你……好大的狗胆,纵然是你们汉朝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对本王说话,更何况还敢出言羞辱……”

    “呵呵呵呵呵……汉朝皇帝不过一弱冠小儿,自然不敢这样,但我却敢说。”徐天裘随之站起来,毫不畏惧的迎视焱珠。

    两人修为,犹如天地沟壑之差距。

    但徐天裘的目光,却充满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傲然。

    “好大的口气。”焱珠冷笑一声,等着他的下一句,若是不满,丝毫不怀疑焱珠一掌轰下,将其覆灭在此的威严。

    “我师尊是罡震玺,我是两百年来,唯一的亲传弟子!皇帝见了都得给七分面子。殿下,这个理由够么?”

    罡震玺?!这个人的名字一出现,

    刹那间,焱珠眼神闪烁,眉宇间五味纷陈,面色极为复杂。传闻此人在一百年前已由界主境晋入神人之境,是一尊极为强大恐怖的存在,但不知又因何消失无踪迹。如今算来,也有**十年没有他的传闻。

    稍许沉淀心态后,焱珠再次冷笑。

    “我何以相信你不是在此信口雌黄?”

    “早就听闻殿下修行炎火之类的武学,因此此行出使滇国,特意从师尊那讨要了一件宝贝,就是为了此刻献给殿下!”

    徐天裘脱手而出,便是一枚红彤彤犹如贝壳形状的宝物,飞入焱珠之手,顿感炎热无比,一股金石灵气传入经络。

    “此乃炎贝火纹石,从地脉深处所得,非神人不可取,可助殿下修行神功!”徐天裘淡然笑到,他已看出,焱珠手持这枚宝石后内心挣扎动摇,于是又趁胜追击道,“我师尊罡震玺,曾为海国国师,又入汉朝为官,修为高深莫测,早在百年前就已悟透神人之境,消失在朝野之中。而今,又百年过去,定已领悟到天地玄机,武魂之力,成为大汉镇国之强者。当年他的徒子徒孙们,无一不是当世绝顶高手,譬如说,徐胜将军麾下的九头尸鹫,便是徒孙之一,端的是极为厉害!”

    焱珠虽不知道九头尸鹫是谁,但见一旁赵松明虔诚至极的目光,便已经确信,这徐天裘身份确实非凡,极有可能是罡震玺的亲传弟子。否则,又怎能做到随意就送人一块炎贝火纹石这种珍贵之极的宝物。

    焱珠面上,缓缓涌起一丝温和之意。

    “来人,上茶。”焱珠看了眼徐天裘朗声道。

    不久,滇国皇宫最好的茶水便被奉献到了他面前。然而这对于徐天裘来说,也似乎是应得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于他来说,摆在面前的就像是一场买卖。

    “殿下,我说,你侄女铎娇姿容非凡,许配给我如何?我师尊你也应该知道,只需要我说上几句,此事一旦成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相信他老人家也愿意为您指点解惑,武学更进一步。”

    焱珠避而不答,过了会儿,呷了口茶道:“王女铎娇,颇为自强,在我滇国之内,受众臣拥戴,难得徐公子有心,这次羊绒之事我便让她陪你去。至于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哈哈哈哈……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此,多谢殿下了。”

    徐天裘说罢,拍拍裤子便与赵松明一同离开了铜雀台。

    ……

    这时,侍卫长珑兮出现在了焱珠身边,为焱珠披上了一件衣服。

    “殿下,这汉史未免也太过张狂了,区区副使焉敢如此,简直目中无人。”

    焱珠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张狂又如何,他是罡震玺的亲传弟子。再说,刚才我接过他投石问路的这块火纹石,便测知此人是天纵之才,天赋不在我之下。铎娇若真嫁给她,就按照祖制剥去继承位吧,这样更好!”

    珑兮虽不知道罡震玺是何人,但长公主所言她却清楚不过。长公主无意让铎娇继承大统,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传令下去,明日让铎娇亲自带人去摘雪羊绒,此事不得有误。”良久后,焱珠忽然道。

    ……

    翌日,一支去采摘羊绒的队伍自皇宫出发,使向了冬岭山。

    在那里,有一支隶属于滇国的部落,那就是冬岭山部落。

    这是整个滇国人数最少也最为贫寒的部落之一,由于海拔很高,地处极寒,常年的风吹日晒让大部分人的皮肤就像秋天的苹果,有着浑然天成的一抹红色。但也正因为如此,此处的人常年生活艰辛,早就了一身强壮身躯。

    远观冬岭群山风景,最远处的地方是天,下面是地。地与天之间是一座座峰顶尖锐的高山。这些高山外形嶙峋,似刀削斧砍而成,峰顶白雪覆盖,一只只山鹰盘旋着,画面悠远而宁静。山下除了一条肉眼可见的河流奔流不息,便只有广袤的草原,许多白色的小点点便是放牧的羊群。

    只是那羊群并非雪羊,而是寻常的家羊。

    行进途中,少离、无涯和汉使及随行军队,骑马而行,浩浩荡荡,足有百余人。铎娇掀开了马车帘子看了一眼,满脸都充满了愉悦,这景色令她心旷神怡。至于马车内一角,曦云正在假寐。

    不久之后,一行人马便到了一个圆润的山坡上,这里面布满了栅栏,栅栏里是一座座皮制的帐篷。帐篷有大有小,紧挨在一起,看起来好像是个帐篷王国一样。

    这里就是整个冬岭山部落了,“你们是什么人?”看守栅栏大门的冬岭山战士拦下了众人。

    由于先前并未进行任何通知,此刻忽然前来对方自然十分警觉,在铎娇、少离亮出身份后,众人便受到了族长哈鲁的款待。铎娇早就听闻此人力大无穷,战斗力非常之高,这次见面,果然是个雄狮般威武的猛汉。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不久后便天黑了。

    部落的厨师们一阵手忙脚乱后,拿出了最好的酒与牛羊肉来款待这滇国至高无上的王子王女,以及来自天朝的上使大人。

    夜晚篝火,载歌载舞,是迎接客人的大欢愉时间,徐天裘却又来找铎娇。

    烤火的铎娇眉头微皱,思忖后,便答应了。

    不久,两人一同走在了壮美原野上,远方暗沉好似海上的逶迤巨浪,看不见云舒,又见不得云卷,便是乌黑渐暗中又透着一股洪荒原色。

第三十九章 冬母蚕衣

    天渐渐黑了。

    夜晚的冬玲山脉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座尖耸匍匐的巨兽,强大、原始、荒芜。

    铎娇和徐天裘走在山间路上,山风依旧有些冷。

    这种冷对于徐天裘来说犹如夏日的凉风,还颇为爽人,只是对于铎娇这种修炼巫法的人来说,由于常年的沾染着巫法中的元素,这使得她们的身体会相对较弱,但感应力也会成倍上升,所以,这样寒冷的气候就显得扎骨。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铎娇缩了缩肩,将衣领子裹了裹。

    “汉朝虽然不错,可这塞外风光也是极好……”徐天裘当下脱下了身上的貂裘,转身给铎娇披在了身上。

    铎娇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不过又淡然一笑,感觉暖和了许多,抬眼对徐天裘报以微笑。

    徐天裘悠然洒脱,故作镇定的指了指远方。

    “真是个好地方,风景很美,却比不上殿下的姿容。”

    说者有心,徐天裘嘴甜抹蜜,他不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气度,会掠不到这个少女的芳心。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留在滇国的时间极为有限,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达成自己的目的,也非常不容易。

    再说,徐天裘很明白,眼前这花容月貌的铎娇,自小养尊处优,心高气傲自不必说,只怕没有非常手段,是万万不能投怀送抱的。所以,此刻的徐天裘微微皱眉,若猜不透他的心思,定然不知道他正在思忖如何得手之计。

    铎娇走在前面,她虽不知徐天裘邀约自己出来散步,到底为何,但自从在雍元城中,见识过了汉朝这两位使者后,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至于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她却一时无法确认。因此,走在这犹如山脊般的堤埂上,铎娇轻捏指尖上的那枚戒指,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

    “殿下,我们回去吧,这冬岭山山高风冷,还是帐篷里暖和。”

    徐天裘温柔一笑,他似乎感觉到再这么走下去,无异于浪费有限的时间。

    铎娇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两人并肩朝下方的部落帐篷方向走了去。

    ……

    外面广场上,依旧歌舞升平,好客的族人们对使者随从们也劝起酒来,人们脸上都泛起红晕,醉意非浅。

    奈何徐天裘的执意邀请,铎娇只得随他进入了帐篷,徐天裘娴熟优雅地燃起了小炉灶,切上几片姜,烧起了一壶酒来。

    “饮酒驱寒,最好不过!来,我敬你一杯!”

    酒烧好的时候,徐天裘也给铎娇倒上了一碗。

    “我自幼不胜酒力……抱歉了!”

    铎娇端起酒杯神色有些犹豫,又放了下去。

    徐天裘笑了笑,尴尬的给炉灶里加了柴火,帐篷里温度升高后才觉好了不少。

    “不碍事,殿下,这不是滇国的烈酒,是我汉朝的清酒。我汉朝也有冬天,那时候小楼庭院之外溯雪飘飞,院内青竹绿松上粘着白雪,我们便会在屋子里打开木窗,升起火炉,然后烧上这么一壶酒。一边看雪听风,一边吟诗作赋。这酒我们每人至少要喝小半缸才会醉。酩酊大醉,好生快哉。”徐天裘面带回忆,慢慢说着。

    不得不说,徐天裘说得场景确实很美妙,就连铎娇眼中都露出了向往之色。

    天实在冷,铎娇看了徐天裘,又看了看酒,然后小心翼翼端起,抿了一口。

    “气味很香浓,口感很纯正,但酒味却很淡。”铎娇眯了眯眼,不经意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抬眼时目光里满是欣喜。

    言罢,又喝了几口,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味道。

    徐天裘也开心,似笑非笑,说着汉朝的美景美事,时不时有小声传出外面。片刻后,酋长哈鲁命人送来了片好的牛羊肉与酱汁。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喝酒有了添头,氛围不再像之前在雍元城那样对立。

    酒过三巡,铎娇面色有些霞光般的绯红,眼神微微迷蒙,显然已有了些醉意。

    徐天裘端起酒盏时微微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嘴角弧度微微扬起,连忙将酒盏换了一换,然后看着铎娇抿酒的地方,轻轻尝了尝。

    一时间,那少女特有的美妙芬芳入他口中,徐天裘闭上眼,仰着脸,面色**而享受。

    真是美妙……

    一时间他也陶醉在这股感觉之中,不知不觉有些醉了他自然没有看到,在他笑起来的同时,铎娇也笑了,然后铎娇手腕上一枚古朴的镯子亮了亮,光芒转瞬即逝。

    而后,铎娇慢慢放下了端起的酒碗,面上的绯红消失。

    她看着仰着脸满是**享受的徐天裘,眼神颇为厌恶。皱了皱眉,目光恢复了清冷。

    铎娇摩挲着腕上的镯子,声音轻柔得如风一般,似有似无。

    “大人……这酒……真好喝……可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铎娇故意的眉头一蹙,这表情犹如三月之桃花,哪个男人见到都无法遏制自己。她今日之所以愿意与这厮,以散步之借口,便是为了一探这两位使者入滇国的真正目的。想那汉朝地大物博,又何至于为了这区区一件雪羊绒,而以不菲财力来到这里。

    此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没想到,散步的过程,并不曾套出任何话来,再加上此獠又得寸进尺,邀自己前往帐篷内。所以,铎娇虽安排了曦云以作保护,同时自己也暗自防护,以手腕上这件法器手镯汲取了大部分酒力。

    徐天裘并不知道,这铎娇非但是滇国王女,更是滇国圣教的巫女,此时眼睛迷蒙,猪油蒙心,呵呵干笑了两声道:“这是自然,清酒虽无多少酒力,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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