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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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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严阵以待,可是断舌人好像并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他的目光流动,骨节在不断的爆响,胸膛剧烈起伏,好像胸中憋着一股惊涛骇浪,随时都会彻底爆发。他的脸色变的非常吓人,面色青红不定。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峙着,初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在全力准备迎战,但看着看着,我觉得断舌人的目光表情里,充满了愤恨,好像恨极了我,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彻底发作,强力在隐忍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究竟是什么人?一瞬间,我脑子里就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又无法跟对方交流。

    砰砰砰。。。。。。

    在我们两个对峙之间,那阵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猛烈了一点,从故道的深处传了过来。我一侧头,对面的人就突然动了,我赶紧收回目光。断舌人朝前迈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下,猛然一咬牙,转头跑了。在他转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角有莹光闪了闪。

    〃站住!〃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那人的速度非常非常的快,我紧赶紧追也很吃力,两个人风驰电掣一般的朝来路跑了十来里地,到了我之前陷落下来的半干的河泥堆旁边,断舌人可能不是从小盘河村村口的水泡子下来的,他舍弃了这条出路,朝故道的另一端跑。

    面前的故道一旁,有一个黑乎乎的洞,不知道多深,断舌人跑到洞口边,毫不犹豫纵身就跳了下去。我不明情况,追到这里实在不敢再冒险了,在洞口边停下。洞口下头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我听到断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很快就轻的无法分辨,明显是跑远了。

    咚。。。。。。

    这时候,深邃的故道那边,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一面大鼓猛然敲响,我心头一震,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我来小盘河,是这颗心脏。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又看看断舌人消失的洞口,我心一横,转身重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这条路是已经走过的,沿途的一切都有印象,所以跑的非常快,我跑回当时发现断舌人的地方,又向前走了一段,周围的〃石像〃是少了一些,但那股阴森的气息却仿佛又浓了。我只顾着朝前赶路,冷不防故道一边半中腰的栈道,噗的裂了个口子,一股汹涌的河水夹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呼啦啦冲了下来。

    那片水中,夹杂着一二十个白花花的影子,河水流进宽阔的故道,随即渗到土层里,只剩下那些白影子在原地蠕动。

第四百章 彻骨之痛() 
我一看见那些在地上蠕动的白影子,就分辨出,那是十几只荷花婆。!yb!这条河底的故道好像邪气非常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顺着河水被带了进来。要是放在过去,看见这么多荷花婆,肯定转身就跑,但现在不同了,我定定神,十几只刚被河水冲到这儿的荷花婆明显发现了我,蠕动的方向全都冲我而来,一个一个贴着地面,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轰。。。。。。

    头顶本就升腾的阳火又是一旺,荷花婆是阴气很盛的邪物,对阳火非常惧怕,所以我并不慌张,就凭自己的阳火就能逼退她们。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荷花婆有些邪门,尽管看上去对我的阳火畏惧,却一股脑的扑过来。

    这一下把我搞的有点忙乱,一脚把一只逼近的荷花婆踢出去,又抽身退了几步,荷花婆很凶,连阳火都不怕了,一起围上来也是很严重的威胁。我拳打脚踢,荷花婆在周围围了一圈,刚把前面的一只给打出去,脑后就传来一阵犀利的破空声,我反身一抓,扭住身后扑过来的那只荷花婆的脖子,生生拗断。

    噗。。。。。。

    荷花婆的脖子被拗断的同时,硕大的肚皮一下就裂开了,我知道荷花婆的肚子里会有鬼婴,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出乎了我的意料。荷花婆的肚皮爆开,已经化成脓水的残缺内脏在一层透明的薄膜后面流动着,那层肚子里的薄膜一下子凸显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尽管隔着一层薄膜,但我能看见那张小小的脸毛茸茸的,有两颗尖利的牙。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脚就踹了出去。脚掌还没有触碰到荷花婆的肚皮,那层薄膜嘭的爆裂,腥臭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脓水飞溅出来,那张毛茸茸的脸吱的一声完全显露,抬着爪子一挥,我就感觉脚掌上厚厚的牛皮鞋底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割了一下,差点把脚底板划破。

    这是什么东西?我抬起另条腿,把毛茸茸的东西踢飞,但是那东西小小的身躯却如同钢筋铁骨,被踢的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一触地又闪电般的弹跳起来,冲着我呲牙咧嘴。

    噗噗噗。。。。。。

    与此同时,周围那么多荷花婆的肚皮都开始慢慢的膨胀,嘭嘭爆裂不停,它们的肚子里不是鬼婴,全部都是这种蜷缩成一团的毛茸茸的东西。那些东西一出肚皮就蹦跳的非常迅速敏捷,在我身体周围不断的打转。

    猴子?

    我终于看清楚那些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了,那都是一只一只体型很小的猴子。浑身上下的毛黝黑发亮,尖牙利嘴,在我周围上蹿下跳,充满敌意。

    当我看到这些突然钻出来的猴子时,许多过去听说过的事情浮现于脑海。空旷的河底故道,一只只死掉之后裹满泥巴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有蹦来蹦去的猴子。。。。。。

    故老传说,当年洪水祸患中原的时候,一些乱七八糟的山精水怪也借着水势在肆虐一方,禹王一边治水,一边把这些东西一一的降服,河滩的老人们说,鬼鬼怪怪的东西太多了,禹王曾经造了一座塔,把这些玩意儿全部镇在某个地方,而且还派了猴子做守塔的。这些是虚妄的传说,不能全部信以为真,但老人们的说法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大河从古到今,曾经不止一次的从河里打捞出来过石头雕刻或者铁铸的猴子,还有铁牛。总是有人对这些铁牛和铁猴子感觉好奇,这其实没有什么玄虚,铁牛在汛期最容易决口的地段出现的,能够镇压水势。而水里的铁猴子到处都是,猴子辟水里的邪祟。

    看到这些猴子,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这条故道是什么地方,这里很可能是禹王镇压万邪的所在。但是不容我多想,周围的猴子已经接二连三的跳了过来,那东西太灵活了,和一条条闪烁在黑暗中的幽影一样,如果只有一两只,我可能能够轻松的对付,然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就让我觉得无比吃力。

    吱吱。。。。。。

    猴子的叫声不断在耳边响起,飘来飘去,我的力量足够,但没有它们灵活。打飞了两只猴子,左耳呼的闪过一股劲风,紧跟着就觉得耳朵根子猛然一疼,被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下来,就在血液滴落的同时,那些全力进攻着的猴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气息,一起抽身蹦跶着跳出去,畏畏缩缩的挤成一团望着我。这些猴子是有灵性的,我身体的血液带有禹王鼎的血魄气息,它们能够感应到那股来自上古圣王独一无二的威严。

    猴子的攻击停止了,挤在一起团团乱转,不到一分钟时间,一只猴子调头就跑,剩下的作鸟兽散,片刻间跑的无影无踪。我喘了口气,给耳朵上的伤口上了些药,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故道深处的心脏跳动声更加强劲,我的脚步随即又加快,心急火燎的朝前猛跑。

    本以为这条故道应该是一条坦途,但是朝前跑了三四百米,一个宽阔的大水潭挡住了去路。水潭里的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渗透下来的河水,本身就带着泥沙,又夹杂进去水潭底部的土,比大河的河水还要浑浊。这是一滩死水,又没有一丝风,不起波澜。我的水性很好,可是看见这汪泥汤一样的水,就觉得犹豫了,危险,总是隐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这是唯一可以前行的路,我打量了半天,只能从这里过。我不想直接下水游动过去,就转身到后面那座木塔脚下,硬掰下来两根腐朽的原木,连在一起推下水。站在木头上慢慢的划动,朝水潭的另一边驶去。水面很平静,当我站在两根原木上漂到临近水潭中心的时候,平稳的水面像是旋风般的冒起一个微微打转的小漩涡。这个漩涡只有脸盆那么大,远远没有大河里的暗涡转动的猛烈,然而漩涡出现的同时,我觉得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痛楚并且不安。

    那是过去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非常难受。转动的漩涡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打着转漂浮上来。我定下心神,一手握着刀子,把原木停在漩涡旁门,猫着身子,只要有东西上来,一刀就会刺下去。

    随着小漩涡的转动,浑浊的水里慢慢的浮起一丝一缕漂在水中的头发,那么一大团头发水藻样的浮出来,我根本分辨不出这是死人还是活人的头发,什么都不想,一刀捅了下去。但是握刀的手刚刚一动,那团漂浮的头发中,闪现出了一张脸。

    此时此刻水面出现的脸,应该是让人极度恐惧的,但是这张脸很好看,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张脸,没有见过这个人,然而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心头被针刺的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一颗心被穿刺的千疮百孔,说不出的疼。眼睛里酸涩的发胀,握着刀子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孩子,认识我吗?你还认识我吗?〃那个从水中浮出来的女人静静的躺在水面,她的目光是那么柔和,那么温暖:〃近水,水伢子,还认识我吗。。。。。。〃

    〃你。。。。。。〃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情绪很复杂,波动的非常剧烈,清醒的意识在不断的提醒我,从这么深的漩涡浊流中浮出的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而我却刻意的回避自己的意识,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我从未见过她,但是有些人,不用去分辨,血脉之中滚滚流动的血,会让自己知道对方是谁。那是一种心灵上的互通和共鸣。

    〃水伢子,我的孩子,还认识我吗。。。。。。〃浮在水面的那个女人声音发颤,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涌动出了泪花。

    〃你是。。。。。。娘。。。。。。是你吗。。。。。。是你吗。。。。。。〃我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摸她,去印证自己的想法,她是真实的,很真实。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母亲这个称呼,在我的人生中是一片空白,童年时,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母亲抱着哄着呵护着,我就躲在一旁一个人默默的哭。当时我还小,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这种权力被剥夺掉了。

    我不知道有谁在幼年时就失去母爱,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对母爱的渴望一直深埋在心里,没有被触动的时候,这种渴望或许静静的,无声无息,但一旦被触动,那就像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收拾。

    我在流泪,在发抖,心底不曾散去的意识在告诉我,我的母亲已经死去了,变成了永远的过去,不可能再活过来。但是此时此刻,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留着眼泪的女人,我能感受到那种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关切和爱护。那是一种奢侈的感觉,我连想都不敢想。曾几何时,我孤苦无助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娘还活着,哪怕就让我喊一声,就在她的怀抱里呆一刻,死了也值得了。

    〃水伢子,我的儿子,你还知道我,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水面上的女人泪如雨下。

    〃娘!〃我不敢眨眼,唯恐自己一眨眼睛,母亲就会消失在眼前。

第四百零二章 化敌为友() 
铜链套下来的同时,立即就收紧了,这一下死死的缠着我的腰,跑都跑不及。。。远离那根石柱,周围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铜链一缠住我,马上顺势朝天坑下面滑,我撑着两条腿,但抗衡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量,被硬生生的拖到天坑边缘,双脚一空,人已经要掉落下去,临危中伸出双手,用力扒着坑边。我已经使出了全力,却没有用处,指骨被坠的要折断。

    护体的雷光随时都可以牵动出来,然后除了一根长长的铜锁还有天坑中的深邃虚空,什么也看不见,连目标都没有,雷光不知道该劈向何处。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两条胳膊已经发麻,实在坚持不住,一脱手就掉入天坑。

    铜链哗哗的作响,一掉下去完全失控,只觉得下一秒钟就会重重摔落到天坑的底部,粉身碎骨。但是这个念头匆忙中还没转完,铜链在半空一转方向,那股强大的力量硬拖着我,撞向坑壁。光源被我胡乱塞在怀里,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但心里很清楚,这么快的速度撞到石头上面,和失足摔到天坑下方没有什么区别,都要骨碎筋折。

    但是就在将要撞到石壁上的前一瞬间,怀里的光线一动,我猛然看到眼前的石壁上有一个洞口,洞口很大,那根铜链就是从洞里延伸出来的。如此宽阔的洞口,我毫无阻滞的就被拽了进去,

    这是一个宽且深的岩洞,身体落在洞里时,还在不停被铜链拽着朝前拖,心里是有些恐慌,但这样被一路拖拽着,非常窝火。这一次又被拽进去**米深,岩洞的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人影。怀里的光线不断随着身体晃来晃去,从那道身影上一扫而过,只是一刹那间,我已经看清楚了对方。

    那是个野人一般的老头儿,头发又长又乱,银霜般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前,他的脸庞完全被蓬乱的头发遮盖住了,只能看到一双透过发丝的眼睛。铜链的一端就锁在老头儿身上,而另一端是锁在天坑边缘那根石柱上的,石柱坚不可拔,老头儿可能无法从石柱上挣脱,只能在铜锁覆盖的范围内活动。

    这绝对是一个犀利异常的人,刚刚看到他的时候,那种迫人的气机已经潮水般的把我淹没了。但没有退路可走,我心里又窝着一团火,先前看不到敌人,护体的雷光噼啪乱响却无用武之地,现在强敌终于露面了,密密麻麻的雷光顿时把岩洞映照的一片通明。

    〃你!什么人!〃老头儿看到我头顶密布的雷光,瞳孔猛然一缩,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雷光护体。他大吃了一惊,一挥手抖了抖铜链,这根铜链被他控制的和自己手上的一根手指一样,汹涌的力量随着铜链传到身上,我被甩到旁边的岩壁上,撞的骨头都要断了。

    咔嚓。。。。。。

    一片雷光倾泻而下,把老头儿完全包裹在里面,狂猛的雷光无法和真正的天雷相比,但老头儿明显对雷光有一种畏惧,劈头盖脸被雷光覆盖,马上缩着身子朝后退却。身上的铜链缠的非常紧,一时间挣脱不开,我随后跟着逼近了两步,又是一片雷光暴雨般的袭向对方。

    轰隆。。。。。。役布乐。

    老头儿又干又瘦,但那干瘦的身躯内却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他被雷光逼的节节倒退,一直退到岩洞的最深处,轰的撞在石头上,碎石块飞的到处都是。老头儿也无路可走了,一边抖着铜锁,一边硬着头皮挨了一雷。

    这一雷把老头儿劈的焦头烂额,我随手抽出刀子,想趁机再给对方重创。铜链来回的扭曲,我的身子跟着铜链转动了几圈,终于从禁锢中挣脱,没有铜链的羁绊,我的速度快了,身形也随之灵活,闪电般的就扑了过去。

    挥舞的刀光和雷光连成一片,老头儿退到岩洞的角落中,看着已经没有退路,但是他猛然一挺身子,一股无形的黑烟嘭的在眼前炸裂,我就感觉眼睛一花,还没等视线恢复正常,一根粗大的尾巴席卷过来,重重抽在我身上。

    这一下就让我喘不过气了,眼前金星乱冒,如果不是有禹王鼎的血魄在身,就这么一击足以要我的命。胸膛气血翻滚,剧烈的痛楚之下,脑子却意外的更加清晰,怀里的光源斜斜的照向前方,那一刻,我看到干瘦的老头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盘在地面上的大蛇。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大的一条蛇,身子粗的和水桶一样,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艳又斑斓的斑点,略微发黑的蛇信子足有一尺多长,不等我站起身,强劲有力的尾巴再一次猛甩过来。

    这条大蛇一尾巴甩来,就让整个岩洞开始摇晃,力量汹涌如潮,我不敢硬扛,只能用雷光护身。大蛇皮粗肉厚,它惧怕雷光,但也和我一样硬着头皮猛冲,蛇尾再次横扫,我闪身躲过,顺势猛捅了一刀。大蛇肯定非比寻常,布满鳞片的蛇身像是刀枪不入,锋利的刀子刺在它身上,连条白印都没有留下。

    嗖。。。。。。

    大蛇猛的一转身,张口就压过来,那张硕大的嘴巴几乎能生吞活人,我的雷光不能持久,这样硬撑片刻,肯定力竭。岩洞就这么大,退回去**米,就是深邃的天坑,实在找不到退路。我的脑子反应的不算慢,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闪动的光线之中,大蛇的身躯像是流光溢彩一般的五彩闪耀,这时候,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我吃不准自己猜测的是否靠谱,但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试一试。

    〃等等!〃我一步退到石壁边,背靠着石头冲大蛇喊道:〃花千岁!〃

    正要重手袭杀我的大蛇听到喊声,身子立即一颤,生生的止住了,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我,目光里全是疑惑。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立即松了松,自己的猜测十有**是准确的。之前偶尔花老汉,听他讲过去的事情,他父亲花千岁是追逐那辆拉着玄黄祖鸟的马车而失踪在大河里的。而眼前这条大蛇五彩斑斓,跟花老汉的真身有相似之处。

    嘭。。。。。。

    一片黑烟又轻轻的炸开,大蛇盘着的身躯化成了原来的那个干瘦老头儿,他的目光里还有警惕,但是我喊出他的名字之后,对方的敌意就明显减少了。如果这真的是花老汉的父亲花千岁,那么就是一条活了几千年的蛇,他从大河消失时,这条河刚刚平定不久,世间人早已经把花千岁遗忘了,所以听见我能喊出他的名字,老头儿惊讶不已。

    〃你是什么人?〃老头儿可能许久许久都没有跟人交谈过,几乎连普通的话语都说不利索了,语气结结巴巴的非常生硬。

    〃我知道你是花千岁,我还知道你的儿子。〃我只能拿花老汉当交谈的切入点,听花老汉讲述往事时,总是隐隐透露出对父亲的依恋和不舍,这说明他们父子情深。

    果然,一提到他儿子,老头儿立即就不淡定了,一抖身上的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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