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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长的红尾巴鲤鱼,然而像这样通体纯白的鲤鱼,估计任谁都是第一次见到。
“柳爷!一条白鱼!白鲤鱼!”有人大呼小叫的跟山羊胡子汇报。
这一下,连山羊胡子也坐不稳了,甩掉手里的茶杯,两步跑到船头,那条白鲤鱼不断从水面跃起又落下,鱼尾拍打水面连连作响。山羊胡子瘦小的身躯开始发抖,眼睛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贪婪的光。
“抓抓住它!”山羊胡子抖了一阵子,喉咙里咕隆了两声,接着大声叫道:“给我抓住它!”
的人在水货刚刚出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山羊胡子一声大喊,几条舢板就朝白鲤鱼出现的地方靠拢,有人直接从大船上噗通跳下水,还有的拿出了鱼叉和渔网,兜头扔了下来,跳进水里的人扯开渔网,迅速的围拢。那条白鲤鱼相当机敏,看着人开始抓它,马上钻进水里,踪影皆无。忙碌的人群顿时扑了个空,几个人扯着渔网刚一愣神,距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又是一阵翻腾,白鲤鱼的影子哗的冒出水面。
“在哪儿!在哪儿!”山羊胡子站在船头,视野开阔,白鲤鱼重新出现的一瞬间,他马上就察觉到了,立即伸着手指挥周围的人追过去。山羊胡子的样子有点发狂,明知道这样去捕捉一条大鱼几乎不可能,却仍然不甘心。
排教的人马上方向,朝着白鲤鱼蜂拥而去,那条鱼不紧不慢的游着,时不时就会浮出水面,它完全吸引了人的注意力,排教的人也顾不上封锁现场了,沿岸的村民一窝蜂似的跟着水面上的人跑,想看个清楚。
我在犹豫要不要凑热闹,但是我知道凭脚下这艘小船的速度,就算跟过去,那条白鲤鱼也游的无影无踪了。不过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当时我还小,好奇心很重,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决定过去看看。
我用船篙在岸边一点,可是突然发现小船划动的有点迟滞,就好像陷在一片粘糊糊的水里一样。下意识的低头朝船边的水面看去,我马上感觉头皮一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团半透明的如同茧子一样的东西,无声无息的飘到了小船旁边。人包括我在内,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鲤鱼身上,如果不是低头看看,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团茧子飘离了原地。
之前那老乡说的没错,距离这么近,我看到那团茧子里包着一个人,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心里明白,这就是排教出事的那艘船上唯一幸存的傻子。
这团茧子飘过来干什么?我心里发慌,忍不住就用船篙推它,想把它推远一点,这个东西离的太近,会让人心里膈应。但是船篙刚刚触到茧子的一瞬间,茧子突然裂开了,这样一来,被包在里面的傻子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我说不清楚他死了没有,但样子有点吓人,这个人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眼皮使劲朝上翻着,眼眶里只露出半颗黑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头顶的天空。我越看心里就越不踏实,下意识就想赶紧走。
但是人都有个贱毛病,越是让自己感觉害怕的东西,还越是想看个究竟,仿佛不看清楚就不会死心一样。我一边用力撑着小船想要离开,一边又忍不住的转头看着茧子里的傻子。从我的判断上看,傻子应该是死了,没有人能在水里活那么长时间。
骤然间,傻子一动不动的眼珠子呼的转动到了眼眶正中,他躺在茧子里,眼珠子咕噜噜的晃了几下,虽然脑袋没有动,可是眼神已经盯上了我。
“走”傻子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口痰,呜呜咽咽的,他的嘴皮子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节:“快点走”
我愣住了,茧子里的傻子好像并不想攻击我,他从那边飘过来,只是跟我说句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暗中停下小船,望着傻子。
“快点走别再跟着了”傻子又一次嘟囔了几句,那声音沙哑又沉闷。
在这一刻,我无法理解傻子究竟想跟我表达什么,这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我和傻子从来都没有见过,陌生的很,然而他却从这么一大堆人里面找上我,是什么意思?
我趴在船边,想试探着跟傻子进行语言上的沟通,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正常的说话。连着问了几句,傻子始终都是那句话。
“你!你是什么人!”
我正想办法,从不远处的大船上传来了山羊胡子的叫声,抬头一看,他站在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我了,山羊胡子居高临下,能够清楚的看到茧子已经飘到我的小船边,而且他的眼睛很毒,似乎还能看出,我正跟茧子里的傻子说话。
“快走!”傻子闷声又说了一句。我有点慌了,不由自主就站起身,撑着船想要走。
“停下!停下!”山羊胡子看见我要走,立即招呼身旁的两个大汉,道:“去!把那个娃子给我弄过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 亲情不泯()
“那是什么木头?”我一愣,在我的印象里,只接触过榆木杨木桐木之类的大路货。
“说了你可能不知道。”老刀子道:“雕刻那尊木像的木头,是莲花木。”
如果不是老刀子加以解释,我确实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般的木头,会有各自的木质纹理,如果是经验人,完全能够凭借这些纹理来判断,这是什么木头,生长了多少年,甚至连出产地都可以分析出来。那尊沉在河底的木像纹理非常特殊,一圈一圈,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传说中,从古至今,只有一棵莲花木,这棵莲花木长在今天的孟津,大禹治水的时候,唯一的这株莲花木被挖掉了,当时的人不清楚莲花木的用处,事情过后,这根莲花木下落不明。
“不就是一根木头?”我有点纳闷,木头,那能是多金贵的东西?海黄梨,小叶紫檀,酸枣枝,金丝楠,说白了就是个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拿金丝楠雕张床,天天在上面睡觉,也不见得就能多活几年。
“你不懂。”老刀子可能很少会跟我这个年龄的人打交道,说着就又笑了,估计觉得我的思维太简单,他对我道:“莲花木,不会死。”
一棵树能活多少年?我不清楚,但是我不相信会有什么不死的东西。老刀子摇摇头,道:“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们这儿有句老话,人没脸,树没皮,就不能活了。可老刀子说,莲花木哪怕被砍了,剥掉树皮,随便放着,过上很多年,只要栽到土里,还可以重新扎根,抽枝生叶。那是传说中的神树,中国古代的人,对不死的东西很崇拜,一说活了多少多少年的老龟王八或者其它东西,立即就会当神物一样供起来。莲花木的传说由来已久,秦始皇和汉武帝当年都曾经想找到被大禹伐掉的莲花木,然而从大禹治水之后,那颗莲花木就完全失去了下落。
但是老刀子一说,事情就很明显,那棵莲花木难怪没人能够找到,因为它被雕成了一尊像,然后沉到了黄河河底。
莲花木只存在于传说中,谁都没有见过,但是看到木像上那一圈圈如同莲花般绽放的纹理,老刀子当时就激动万分。这件事的程度立即提升,修堤的事情暂时被放到一旁,老刀子他们调来一些车辆,都是很大的卡车,铜皮木像非常沉重,人力难以打捞,有比较专业的人设计了合理的杠杆滑轮组合,装在大卡车上。防止木像顺着河底流动的泥沙被水冲走,他们还在木像两边各打进去四根桩子,把木像卡住。
这套工序有点费时,连着搞了三四天,才算大概差不多。干活的工人也累的人仰马翻,老刀子他们就打算好好的休息一夜,第二天开始打捞。但是入夜不久之后,几辆大卡车突然着火,火势凶猛,河面下开始微微的发出一层白光,好像有很多灯在水下一起散发光芒。浑浊的河水夹杂着一层层白光,在老刀子他们被惊动之后,骤然就看到一条硕大的白鲤鱼,正在拼命撞击几根竖在河里的桩子。
那片白光越来越强烈,河水翻滚着,隐隐带着雷声,河底的沙子咕嘟嘟的朝上翻,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水而出。几根木桩像是要倒了,老刀子他们一阵紧张,赶紧就让人下水。然而下水的人刚刚钻进去,很快就浮出水面,别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老刀子的眼光毒,一眼就看到,那些人是被人在水下硬生生弄昏了的。
当时保证打捞工作的进行,他们还带着一些当地的民兵,一出事情,的民兵全部围到河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枪一阵猛扫。没看见打到什么东西,那条白鲤鱼也钻进水里不见了。
老刀子确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在凌乱的枪声还有河水奔腾声中,借着夜色猛然发现了一个正沿着河堤对岸奔逃的身影。
“他被枪伤了腿,否则我追不上他。”
说着,老刀子慢慢撩起上衣,我看见他腹部有一道很吓人的疤瘌,好像要被开膛破肚一般,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
那个人,也就是我爷爷,当时的确被枪打伤了腿,老刀子带人追上他。但是爷爷手里的功夫出乎老刀子的预料,老刀子差点就死在爷爷手里。
“其实,对这个人,我没恨,也没怨。”老刀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一下子变的深邃起来,望着旁边的夜色,道:“当时他留了手,不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这样,我活不过那一晚。”
就因为爷爷重伤了老刀子时,犹豫了一下老刀子临危反扑,再加上别的人在帮忙,最后把爷爷抓住了。那个年头,谁干扰了公家的事,就是一等一的大罪,几个民兵很不客气,知道爷爷很有力气,直接就用铁链子把爷爷绑了,河务局的人当时拍了照。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老刀子想了想,道:“那是我一辈子都解不开的一件事。”
当时老刀子重伤,但是脑子清醒,他已经意识到,这尊铜皮木像,还有爷爷本人,可能都不会很简单,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隐情。所以他专门交代过,要把爷爷看管好。
这个命令一下,当地那些民兵就很认真,五六个人端着枪,把爷爷给围起来,准备等到天亮之后押他回郑州。当时的天气很晴朗,别的人收拾了一下残局,事情差不多就算结束了。老刀子让人盯着河面,如果再发生异状也好有个缓冲的余地。大概过了有一个来小时,晴朗的天空突然炸了几道雷。
那雷来的非常突然,毫无征兆,说劈就劈下来了,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老刀子伤很重,躺着起不来,过了一会儿,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告诉他,刚才那几道雷,把看守爷爷的五六个民兵劈的焦炭一样,但是爷爷已经不见了。从那之后,老刀子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尊木像呢?”
“木像,也没有了。”
爷爷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人们没办法,守到天亮的时候,他们仍然进行打捞,但是昨夜还沉在水底的那尊木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影无踪了。那么大的木像,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肯定是顺着水流被冲到了别的地方。老刀子他们沿着河道寻找过,但没有找到。
我心里一下子就起疑了,第一次遇见老刀子的时候,我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现在转念琢磨,老刀子当时肯定是跟爷爷动过手的。他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会拿出那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给我看?问我认识不认识照片上的人?这不符合常理。
瞬间,我心里就清亮亮的,肯定是爷爷当年亮了打鬼鞭,而老刀子从河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看到我的打鬼鞭了。
这老家伙,埋的真深!我心里一咯噔,老刀子显然已经猜到我和爷爷之间必定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明说。
想到这儿,我谨慎了许多,爷爷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还不很清楚,估计是不想老刀子他们捞走河底的木像。但是老刀子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家底,我还敢乱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老刀子讲完了,拿出一支烟,点了抽起来,一边对我道:“你在望山崖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是一个人?驾着船朝哪儿走了?”
我随口敷衍了几句,本来觉得能从那个鬼老太婆手下逃出来,应该很庆幸的,但是这时候心里顿时不感觉轻松,我叫七七快点吃东西,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老刀子道别。
“那个人,当时在望山崖就是跟你讨火吗?还有没有说别的呢?”亦甜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听,等到老刀子说完后,她才插嘴问我。我对这个女孩子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她很亲切,但是又觉得她很遥远。跟她说话,我会紧张,我想着自己是个黄河滩的穷小子。
她一问我,我就下意识的把脚上那双又脏又湿的鞋子朝后缩了缩。本来就是编谎话,这一下更不自然了。
“别紧张,我们就是聊天。”亦甜看着我的样子,抿嘴笑了笑,我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傻了吧唧的跟着咧嘴乐。
这时候,那个叫大伟的年轻人从远处回来了,估计是转了太久,想坐下来休息休息。他一坐到火堆旁,重重喘了口气。
“大伟,接着。”亦甜抬手丢给他一块饼干:“辛苦了。”
“辛苦个什么嘛。”大伟把饼干塞在嘴里,但是话还没说完,老刀子望着他,突然就抬手捏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了!”老刀子盯着大伟,上下慢慢的看他。
“没。。。。。。没怎么啊。。。。。。”大伟被吓住了,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饼干碎屑一个劲儿的朝下掉,含含糊糊的道:“我没怎么啊。。。。。。”
老刀子不说话了,慢慢松开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大伟。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师傅,你弄的一惊一乍的,干嘛啊。”大伟嘟囔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大伟的眉头皱了一下,正在咀嚼饼干的嘴巴突然停住了,喉结艰难的蠕动着,接着,他猛然张开嘴,一下子吐出来一条足足有半尺长的虫子。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临别之言()
看着一滩滩红的刺眼的血迹,我的心马上就慌成一团,血迹很新,显然是不久之前刚刚留下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呼的就冒上来。我定下心,仔细看了看,血迹在不断的延伸,一直向北边走出去很远,都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血,但是约莫有半里地之后,的血迹都不见了。
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宋家的人又转回来找老鬼和七七的麻烦?但是想想又不对,宋家人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实力。
血迹断绝了,我唯一可以追寻的目标也就此消失,茫茫无际的河滩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急的冒汗,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老鬼和七七。我只能暂时朝北走,一路找下去,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一无所获。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要我心神一乱,眼前晃动的全是老鬼沾满鲜血的身影,那种感觉糟糕到极点,我不由加快脚步,飞快的跑。
我从瓜田旁边一直跑到了三十多里外的小狼滩,汛期到来,黄河两岸多少里都可能不见人烟,再朝前走,几条过去的老河道全都进了水,无形中把陆路截断了,我绕进小狼滩边缘的一小片山地里,刚刚走进山地的同时,一眼就看到很远的地方依稀有两道身影。
距离非常远,我看不清爽,但这个时候线索都是我的目标,我甩开胳膊狂奔过去,跑的近了一些,我顿时心惊肉跳,本来就吊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差点跳出来。
最少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鲜血淋漓,我看到了老鬼,他就趴在一滩积水旁边,跟我之前的预感一样,浑身上下浸透了血,七七半截身子淹在积水里,嘴里叼着那根小小的竹管子,啾啾的吹。斑斑驳驳的积水洼地里,到处都是蛇,大大小小的蛇,少说有七八十条,最大的一条跟人的小臂那么粗,两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汉子被蛇围住了,看样子他们也受了很重的伤,挣扎着想扑向老鬼,但是被那些蛇缠的死死的。
“老鬼!”我立即就想扑过去,可是脑子一晃,立即分清了眼前的形势。我不知道那两个汉子到底是谁,但他们是潜在的危机。
“哥。。。。。。”七七看到我的一瞬间,拿下嘴里的小管子,颤巍巍的指了指老鬼:“爷他。。。。。。他。。。。。。”
那一刻,我的预感可能最终得到了印证,老鬼趴在水边一动不动。他是什么性格?是那种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躺着活的人,如果还有一口气在,可能这样一动不动吗?我的脑子轰的就像是要爆开一般,什么都顾不得想了,一把拽下腰里的鞭子,啪的就抽了出去。
这根鞭子,我好歹练过几年,我就觉得老鬼不死也是重伤,全身上下的怨气变成一股力量,顺着长鞭甩了出去。那两个被群蛇缠住的汉子显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受了重伤,其中一个被鞭稍抽到脸上,整张脸顿时就肿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毫不手软,跟着又是一鞭子,把另一个人迎面抽了个四脚朝天。七七啾啾吹动小管子,七八十条蛇慢悠悠的停止了攻击,我冲过去提着鞭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直到两个人只剩下微微抽搐的力气时,才停下手,但是还没等我去查看老鬼的伤势,余光就看到从那边的小山山头后头,急匆匆的钻出来五六个人,距离相当远,我也分不清对方是什么来历。不过看到这些人出现的时候,我隐隐感觉,他们不是善茬。
“七七,不要动!”我立即俯身趴了下来,对方五六个人,如果老鬼还能动,那估计还不成问题,但是只有我一个,就算拼命也拼不过对方。我脑子转的飞快,抬眼一瞥,看到了脚边丢着一支小臂粗的火铳,已经装好了铁砂和火药,铳口用油纸堵着,没有进水。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的伸出手,把火铳勾了过来,又从旁边一个人身上摸到了油纸包着的火柴。我看着引信的长度,在估摸合适的时机。从小山山头翻过来的五六个人跑的非常快,转眼间已经离我们不远,他们明显看到这里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人。
我很少接触火铳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控的好,但是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行也得行。我耐住性子等,一直到对方距离已经非常近的时候,才慢慢抽出一根火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