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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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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跟着掺合,太危险。〃我转头对金大少道:〃你藏着不要动,我们出去,瞅着机会,你走就是了。〃

    〃我是那样的人么?都他娘的是兄弟,是哥们,你这话不是打我的脸么?〃金大少摇摇头,眼珠子骨碌一转,心一横,直接从藏身地跳出来,站在河滩冲着对面使劲摆手:〃爹!爹!我在这儿!〃

    一看金大少出去了,我和弥勒也随之挺身而出。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旁门头把身上,我想知道,她是谁?是新推上来的头把?亦或别有隐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引火上身() 
我们闪身而出的同时,旁门头把也有了反应,目光一转,闪电般的投射过来。那么暗的光线下,我看不到她眼睛里是不是还有重瞳,但她的身段,她的气息,是不会变的。

    〃你是谁!〃我大步走过去,心里没有顾忌,从这些人眼皮子下从容逃走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心里就想把事情弄清楚。

    〃胆子真大!〃别的人看到我抖身出来,先是一惊,随即又一阵一阵的阴笑,人群呼啦啦的围拢到四周:〃这个时候竟然敢露面!〃

    〃我只想问问,你是谁?〃我站在旁门头把身前不远处,停住脚步,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但心里却起伏不定。

    〃到了这一步,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头把顿了顿,望着我道:〃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脸被面具遮挡着,她的声音,还是那种不阴不阳的中音,根本听不出什么。我的心晃的更剧烈了,这个旁门头把,跟我之前见过的头把,肯定是同一个人,既然她没有变化,那么已经死去的亦甜呢?亦甜是什么身份?

    〃没有意义,只是想问清楚而已。〃我站着一动不动,周围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只要头把一声令下,肯定会蜂拥扑来。

    〃人,总要追索个为什么,是不是?〃头把的目光很沉静,可能隐约有些不易觉察的变化,只是我无法观察的那么仔细,她想了想,道:〃你想问什么,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亦甜又是什么身份。〃

    〃是,我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亦甜,是大河滩三十六旁门的头把,我,也是大河滩三十六旁门的头把。〃

    这个回答让我又是一阵糊涂,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头把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你,要为难你,可有的事,从开始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是这样的命,我接受,你是那样的命,也要接受。〃

    说完这句话,头把转过头,望着仍在沸腾的河面,轻轻一摆手,这个手势一下,周围已经围的紧紧的人群开始猛烈的攻击,我不能逃走,现身就是阻止他们捞鼎。

    〃爹啊!爹!〃金大少在河滩边张望了一阵,噗通就跪下了,冲着那边的金总把大呼小叫。

    〃兔崽子!你在这里!〃金总把看到金大少在一片混乱中出现,当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发火,顿时就把讨回脸面的念头抛到一旁,疾奔了几步,连水淹没过大腿都浑然不觉,破口大骂道:〃过来!给我滚过来!这次你跑野了是不是!你娘在家担心的要死要活!你在外面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到一起!我告诉过你什么!我们金窑不搅合河滩的事!兔崽子!我打断你的腿!〃

    〃爹啊!〃金大少不知道是看见了父亲情感爆发,还是演戏,听完金总把的话,鼻涕眼泪滚滚而落,暗中把上还没张好的伤口撕开,抹了一手血,双膝跪在河滩朝前扑着,两只沾满鲜血的手伸出去,哭着道:〃爹。。。。。。〃

    〃这是怎么了!是怎么了?〃金总把本来破口大骂,好像恨不得一棍子敲死这个败家子,但是身后人一束一束亮光打过来,他顿时看见金大少脸上的眼泪和双手的血迹,当时就慌了:〃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爹啊!儿子让人欺负了人打了!身上到处都是伤。。。。。。〃金大少抹着眼泪站起来,一转身子,上鲜血淋漓,把裤子都染透了:〃要不是这两个好哥们儿护着,哪儿还能活着见到你啊,爹。。。。。。〃

    〃谁打你的!〃金总把当年也是刀山火海一路混到这地步的人,然而一看见独子身上手上哗哗的淌血,一下子就仿佛站不稳了:〃谁!〃

    〃跟那帮人一伙儿的。〃金大少抹抹眼泪,指着我们这边,道:〃我听您的话,到排营去走亲,顺便打听积尸地,真叫儿子找到一块,没等勘察明白,就跟这帮人遇上了,这帮人瞧不起咱们金窑,处处挤兑,叫我滚,说这块地不是咱们金窑的,骂了我,我就忍了,但是他们还不凉不热的说您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服,跟他们讲理,一来二去,讲的他们没话说,老羞成怒的就开始动手,他们人多,我怎么斗的过,后腰被捅了几刀,现在跪着站不起来。。。。。。爹啊。。。。。。这是儿子不懂事,您说的,金窑不惹旁门的人,这口气,儿子认了,咱们这就回家,回去我跟娘磕头认错,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好!好旁门!〃金总把躁动的一刻也停不住,在对面走来走去,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根独苗,看见金大少身上血糊糊的,就像自家祖坟被人挖了一样:〃姓金的好欺负是不是!〃

    金总把暴怒,一点都不怀疑金大少的话,但是身后毕竟是有明眼人的,趴在金总把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金大少一看,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扑进水里,喊道:〃爹!别跟他们计较了,咱们惹不起他们的,爹,回家吧,咱回家吧,儿子让人欺负了,就剩半条命,认栽了,咱惹不起,躲得起,这后半辈子,我就呆家里不出来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三十六旁门!我日你八辈祖宗!我就这一根独苗!要断我的香火是不是!〃金总把被金大少撩拨的怒火冲天,一把推开身旁的人,暴喝道:〃过去!给我打!打翻一个,到这儿领一百块钱!去!都给我过去!〃

    金窑那帮人也是胆大包天的,金总把一吆喝,后头那些人绕开被锁住的河道,噗通噗通下水,一路朝这边游,七手八脚的上岸,先把金大少给护住,剩下的直接就冲这边杀过来。他们一过来,我和弥勒的压力顿减,周围顿时杀声一片,金大少也硬闯到这边儿,指挥手下人在岸边抢了鱼钩和鱼叉,强行把漂在河心的鬼船勾住,使劲朝岸上拖。

    匆忙之中,我回身看看金大少,这货脸上还挂着泪,但是眯着眼睛贼兮兮的咧嘴一笑。

    〃何必,你犯不上这样!〃我心里感激,金大少够朋友,不肯一个人走,但是无形中把整个金窑都扯下了水。

    〃告诉你,我们金窑的人,平时拜钟馗,其实也拜关老爷。〃金大少一跑,牵动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抽着凉气道:〃哎哟我戳他娘的!要裂开了。。。。。。〃

    我看着金大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里却疑惑,他不敢回家,跟着我们胡混几天,这情有可原,可是不至于就泼着跟旁门翻脸的危险帮我们。

    〃老哥,别疑神疑鬼的。〃金大少拐着腿朝我这边凑了凑,一边让手下人朝死里打,一边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惭愧,兄弟我是存了点私心的。我们金窑下头八块地盘,八个把子八条心,不是谁都听我家老爷子的话,金窑挣钱,利益大的让人眼红,那八个下头的把子不明说,我心里可是明镜似的,金窑的规矩,不掺合别家的事,可是那些人背地里已经跟有的旁门大家勾结上了,以后我家老爷子年纪一大,控不住局面,谁会买我的帐?不是我捧你,一见你就知道是做大事的,现在互相帮衬,就盼以后能推兄弟一把我能顺利接老爷子的班儿。。。。。。〃

    别的人都斗的昏天暗地,我随后紧盯上头把。这时候,金总把也淌水跑过来,把旁门的力量牵扯了一大部分,我完全腾出手,闪身就扑向旁门头把。

    我揭不掉她的面具,就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肯定是个女人,身子灵动,力气没有我大。我一路压着她打过去,苦练了那么久,不是白费的,头把感觉压力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就亮出两把刀子。我们一前一后追逐,从河滩这边一口气打出去百十米,我很焦急,想要看破她的真面目,然而实力还是有限。

    〃不要再硬撑了!〃头把斗着斗着,开口道:〃陈近水!我始终对你留着余地!不要逼我杀你!大势所趋!七门没有多少挣扎的余地!你们挡住大运那么多年,现在已经要土崩瓦解!近水!回头是岸!回头是岸!〃

    我不开口,唯恐胸膛里憋着的一口气会松懈掉,她不停的说,我就不停的追击,我看得出,她在动手间的确留了余地。这样的争斗让我彷徨,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我留着后手?

    我步步紧逼,头把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一道土坡脚下,她猛然一挺身,道:〃别再逼我!〃

    我根本不顾那么多,抬手就抓过去。她手里的一柄刀子一晃,正常的打斗中,这种刺杀肯定要逼的我躲开,但是当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一咬牙,身子连退都不退,头把手里的刀子像是一根尖刺,噗的捅到胸前,背后的命图一闪,胸膛上的肌肉紧紧卡住刀尖。她可能根本想不到我会这样拼命,握着刀子的手一颤。我中了一刀,她也避不开迎面一抓。

    她脸上贴着的那张面具像皮一样薄,严丝合缝,只在额头的发根处有一道不易觉察的缝隙。我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另只手随即晃过去,精准的捏住面具的边儿,用力撕了下来。面具一落,她本来的样子顿时闪现在眼前。

第一百九十五章 河底白光() 
头把脸上的面具被撕掉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都顿住了,我有些惊讶,她有些无奈。已经开始发亮的天色和周围的光映照出她的脸庞,我的脑子乱了。

    〃七七!?〃我呐呐的喊了一声,头把面具下的脸庞清晰可见,就是七七,是我一直找了很久的七七。

    〃近水,刨根问底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你看到我的脸,你能怎么样?你心里作何感想?〃她仍然用那种不阴不阳的中音跟我说话,一张七七的脸,再配上那种声音,显得无比的怪异。

    〃真的是你,七七。。。。。。〃我一下松开抓着她的手,朝后退了一步,胸口的伤口在微微的渗血,但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思索如电,当初听到苟半仙的卜卦,我就觉得七七可能受到了什么影响,一直怀疑她是不是因为这种影响产生了极大的变化,甚至怀疑过她是旁门头把。但旁门头把有一双重瞳,这无疑打消了我对七七的怀疑,把疑心放到亦甜身上。之前仲连城借亦甜的身体点化我,曾经让尸体翻出了重瞳,无形中印证了我的猜测。亦甜一死,我自然而然认为她就是旁门头把。

    但此刻,我的猜测又一次乱套了。

    七七望着我,我也望着她,她的脸和过去没有分别,我绝不会认错。但是她的眼睛却变了,眼睛中的目光变的让我感觉陌生。曾经的七七,一直都是怯生生的,对的陌生人和这个世界隐隐的好奇,却又畏惧,但眼前的七七,已经让我认不出。

    〃近水,你不要再顽固了,算我求你。〃头把重新把面具戴上,遮盖住面目,她语气中的无奈始终没有散去。

    〃你,不是七七!〃我骤然间又退了一步,脑子的确有些糊涂了,我想起过去的七七,七七从来只会喊我哥,不会直呼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是三十六旁门头把。〃

    〃你是旁门头把!那亦甜呢!那个在背后捅了我一刀的亦甜呢!〃

    〃亦甜是旁门头把。〃

    我稀里糊涂,明知道再问下去,她可能也不会把最终的隐情告诉我,却忍不住还是想要问。然而一句话还未开口,从不远处的河面那边,传来了异样的动静。河道仍然被锁着,岸边的旁门跟金窑杀的难分难解,河面水花滚滚,被鬼船召下河的阴兵一层又一层的翻滚出来又沉没下去,过了片刻,几十个阴兵托着一尊沉在河底的大鼎,摇摇晃晃的浮出水面。

    嗖。。。。。。

    身旁的头把一看见大鼎出河,立即不顾一切的闪身跑过去,我一直被七七和亦甜的事情困扰着,思路不畅,反应就慢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仍然紧随而去。我们一前一后跑到河岸时,大鼎已经浮出水面一半。

    〃把它捞上来!〃头把看见大鼎的时候,无法完全淡定,两个一直躲在战团外的人随后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噗通跳下了河,在他们下水的一瞬间,我隐约看见两个人的后脖子处闪出了一片隐藏着的鳃。

    龙鳃避水,这是圣域的异象,在水中如履平地,水性超强,两个人下水的时候,金窑和旁门的人仍然斗的不可开交,弥勒和金大少也被缠的脱不了身,两个圣域龙鳃下水之后飞快的游向大鼎,岸边的工具都是现成的,只要把大鼎缚住,就能拖上来。

    我再也顾不上回想旁门头把的事,大鼎显然要比这个,但是站在岸边,根本阻止不了两个龙鳃。我心一横,飞身猛跑几步,直接跳到水里,我身上带着镇河镜,一路游过去,周围的阴兵就晃晃悠悠的避开。两个孟家的龙鳃就像是两条水里的鱼,灵动异常。

    他们看见我不顾一切的游动过来,立即了策略,一个仍然想办法要缚住大鼎拖上岸,另一个抽身过来阻拦我。在水里,本事通天的人如果不通水性,照样会被整的死去活来,我自问水性不差,然而在两个龙鳃面前却显得力拙,本来想拼命缠住对方,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但冲我而来的龙鳃不到面前,嗖的钻进水里,无影无踪。

    我心知要糟,一把握住刀子,但来不及回头四顾,脚脖子顿时被人抓住了,用力的朝下拖着。在水里没有借力的地方,身不由己的被拽下了水,越陷越深。我心里有点慌乱,龙鳃不怕水,一口气能憋很久,他这明显是要把我活活淹死在水中。两个人一上一下急速朝河水的深处坠下去,我猛然一弯腰,揪住对方的头发,刀子随即猛捅。

    我和这个龙鳃顿时扭成一团,仍然不断朝深水中下沉,渐渐的,我看到了已经支离破碎沉入水底的船棺。水中的大鼎浮出了水面,大鼎原本所镇的位置上,有一个巨大到好像无底的漩涡空洞。一圈一圈的鱼在周围游动,隐约夹杂着几具河里的浮尸。我憋着的一口气耗了一半,心里越来越乱,龙鳃像是八爪鱼一样把我缠的很紧,我抽空捅了几刀,但是水里力道受阻,刀刀都不致命,对方受伤吃痛,拽的我更紧了。

    我们纠缠着一直沉到漩涡的上方,漩涡没有什么吸力,但龙鳃不肯放手,周围的鱼围上来一阵猛咬,仿佛是在阻止我们。我心里紧张,可一下子回想起来,这个漩涡下面,就是石头棺材和大鼎要镇的东西。

    对我来说,那是个最大的谜题。禹王十死十生,血肉铸九鼎,河凫子七门前赴后继,千百年来寸步不离大河,完全就是镇住漩涡下面的东西,他们要镇住的,究竟会是什么?

    心里存着这个念头,身子又下沉的飞快,两个人穿过一层一层的游鱼,一下落进了漩涡中。一进漩涡,光线如同被完全阻隔了,黑的要死。我的气不足,已经快要受不了,但是龙鳃阴魂一样的纠缠,我一急,丢了手里的刀子,两只手硬抓着他的脖颈,全力一掰,他的水性比我好,力气却没我大。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我听不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而能感觉龙鳃的脖子猛然一软。

    我估计他的脖子已经被我硬掰断了,但两只手还是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断的下沉着。漩涡下面不知道有多深,我护住腰里藏着要紧东西的小包袱,一下脱掉几层外衣,把已经死去的龙鳃甩开。

    肺里存着的一口气即将用尽了,我很想看看漩涡下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又怕不能安全的返回水面。一犹豫,就想着先活命再说。

    就在我双脚一蹬,要全力上浮的同时,身子可能已经接近了漩涡的底部,那一瞬间,眼前突然通亮一片,漩涡下面隐隐冒出一层白光,偶尔有巨大的水泡缓缓的浮上来,啪的破碎。我心里一动,折身凑近一个上浮的大气泡,一头扎过去,换了口气。气一足,心里就安稳了许多,我注视着下面那片白光。

    在我的印象中,大河只要到了河底,就算完全到底,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黑乎乎的漩涡下面还有另一方天地。漩涡下的空洞延伸出去很远,我看不到边际。一片朦胧的白光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浮动,但是水流漂移,河水又有点浑浊,我看不清爽。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想看看漩涡下到底是什么。我努力下潜,但是没等真正靠近,就感觉有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阻拦住了下潜的趋势。那股力量尽管不怎么猛烈,却像是柔韧到了极点,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在下去一寸。

    不能真正落到漩涡的底部,可能就无法看到那片朦胧的白光下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停滞了片刻,又从另一个巨大的水泡中换了口气,一弯腰想要用力冲下去。那股柔韧到无法穿透的力量猛然一盛,顿时把我甩了出去。

    身体在水里不停的翻滚,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摇摇晃晃的要从漩涡中浮出。脑子微微有些眩晕,就在这时候,我从旋转从模糊看到,那片白光下头,浮现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字。我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认不出那个字,只想先用心把它的轮廓记下来,但是那股力量在不断涌动,一下一下把我顶出了漩涡,离开漩涡,再没有换气的余地,我只能全力上浮。

    没有龙鳃的纠缠,我浮的很快,双腿一蹬,几个起落就从水面下浮起。我跟龙鳃沉进水底就那么一会儿工夫,水面上另一个龙鳃已经缚住了大鼎,岸边的旁门人抽出一部分,要把大鼎拖上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拉车老太() 
在大鼎要被拖走的一刻,我没有过多的想法,也乎会不会又让龙鳃缠住,心里只是抱定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鼎落在旁门人手中,所以马上浮过去阻挡。

    〃弟兄们!给我冲散他们!〃金大少不知道大鼎的来历,但是看我冒死要阻挡对方,顿时也急了,扯嗓子招呼金窑的人:〃把前面那些人给我打跑!〃

    金窑的人不算很多,勉强跟旁门斗个平手已经非常困难,我游到大鼎旁边,用力割断一根绳子,龙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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