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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辜星转身欲走,顾允泽连忙三步窜起,拦在她身前,“嗨!小美女,又见面了。”
“请问,我们认识吗?”夜辜星状似思考。
顾允泽做伤心状,“可怜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美女心中却一点也没惦记着我,一颗心支离破碎哟……”
伤心西子状,徒惹路人怜。
不愧是花丛里扎堆儿,花海中翻滚的情场老手,顾允泽本就长得俊朗白皙,典型的美男,加之风度翩翩,经验老道,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该有的一切条件,他都具备了,如今微微示弱,怕是好多女人都招架不住,当然,其中不包括夜辜星。
冷冷一笑,“是你让顾允沛约我来的?”
顾允泽耸肩,一脸痞气,“嗯啊。”
“有事?”
点点头,一本正经,“有事。”
“什么事?”
“泡你。”
盈盈勾唇,棒球帽下,女子神色不明,“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随手拉开一旁的藤椅,夜辜星优雅落座,“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哦?”眼前一亮,顾允泽颠颠儿地拉开夜辜星对面的椅子,坐下,“美女也想泡我?”
“直走左拐,请便。”
顾允泽目光顺着夜辜星说的方向望去,“厕所?”
“撒泡尿照照。”
“……”
这回,且不论顾允沛初心是好是歹,能见到顾允泽,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自从叶洱口中得知小四的下落,她就一直在搜集有关七号死亡狱的信息,甚至不惜让褚尤冒险动用了战斧的情报系统,但消息依然不够全面。
监狱内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根本无从得知,也查无可查。
这些都属于华夏军方高层机密,曾经从师父只言片语的描述中,夜辜星知道,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初决定启用这座监狱的同时,军方按照监狱内的实际情况,制作了一张监狱布防图,一分为二交到了纪家和江家手上!
只要拿到这两半布防图,凑整,那营救计划便事半功倍!
纪家的具体情况早在答应陪同安隽煌赴宴的时候,夜辜星便摸得清清楚楚,如何拿到纪家手中那一半图纸,她心中也有计划。
至于江家手上另一半,还得费点脑筋,可是,一切难题在见到顾允泽的时候,便迎刃而解!
据资料显示,江家现在是由江老爷子江镇海当家,江洋是江家长子,肩承上将军衔,娶的便是这顾家小姐——顾芳兰!
换句话说,顾家和江家是姻亲关系,顾允泽是顾芳兰的侄子,和江昊霆是堂亲!
作为顾家下一任继承人,想必顾允泽知道的事不会少!
“小美人儿,说吧,找哥哥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哥哥眉头都不皱一下!”顾允泽心花怒放,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夜辜星直掉鸡皮疙瘩!
“希望你听了之后,还能这样信誓旦旦。”夜辜星笑容高深。
顾允泽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要你……”话音一顿,夜辜星刻意压低了嗓音,“去江家,偷出七号死亡狱的布防图!”
顾允泽面色大变,笑容僵硬在唇角,冷锐的目光直逼夜辜星。
“你究竟是什么人?!”面色防备,目光警惕,像瞬间竖起倒刺的仙人掌,变脸速度叫人啧啧称奇。
能够知道七号死亡狱,还想要布防图,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大学生、小明星吗?
夜辜星却缓缓笑了,顾允泽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万分不着调的模样,但作为顾家的继承人,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是个简单到傻缺的角色?
单凭他知道七号死亡狱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无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做到,不是吗?”
冷笑两声,顾允泽泡妞的心思已经歇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万一你是别国间谍,或者想图谋不轨,亦或者是什么恐怖分子,那我不就成了通敌卖国的罪人?”
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迅速抓住关键,理智分析,从而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不得不说,顾允泽这个人,当真不简单!
“放心,我也是华夏人,卖国的事不会做。至于,我想要布防图的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夜辜星开口解释。
邪笑勾唇,顾允泽恢复了一惯邪气流痞的模样,眼中却一片冷凝,“我们非亲非故,甚至可以说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我,又凭什么冒险帮你呢?”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了?”
“哦?”顾允泽挑眉。
“我可是你的大债主。”
“债主?!”一声嗤笑,顾允泽怀疑眼前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要不然为何尽说疯话?!
“三年前,你在京都一家名为金窟的地下赌场,因为一个三陪小姐,惹了香港黑帮大佬,为了摆平这件事,你和那名大佬一场豪赌,不仅输得身无分文,还欠下一千万美金的赌债!最后,还是那名大佬高抬贵手,放你一马,这件事才算揭过,但你欠赌场的一千万却一直没还……”
恰巧,“金窟”是巨峰帮在京都的秘密产业之一,而唐尧交给她的账册之上,顾允泽三个大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在案!
都说无巧不成书,夜辜星让人稍微打探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竟然发现,那位香港大佬不是别人,正好是三合会的人!
顾允泽面色微变,却还是竭力镇定下来,“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我这个人,黄赌毒不沾,又怎么会欠下巨额赌债?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名叫金窟的赌场,恕我见识浅薄,在京都待了十几年,闻所未闻。”
“顾少谦虚,”莞尔一笑,美人倾城,但顾允泽却无福消受,本以为是朵带刺的玫瑰,没想到竟是只带毒的蝎子!
“也对,顾少日理万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难免健忘。我不介意做个好人,帮您回忆回忆……”夜辜星笑得万分和善,不染杂质的笑容,宛如山涧清泉,澄澈,明快。
那时顾允泽还没有接手顾家事业,吃穿用度都是靠家里给,反正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每个月卡里的钱任由他花。
可是,在一千万美金的巨额赌债面前,他那点钱,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还不起,又不能跟家里人要,为了一个三陪小姐,输了这么多钱,他非被老头子打死不可!
所以,他愣是忍着,没敢开口。
之后,赌场追债越来越频繁,像一群嘤嘤嗡嗡的苍蝇,搞得他烦躁不堪,加之怕家里人知道,又提心吊胆。
顾允泽是谁?从小蜜罐子里泡大的纨绔,京都出了名的花少,一向高傲的他从不曾如此被动过,家族的教育,从小耳濡目染,他绝不是个坐以待毙的笨蛋,相反,他血液中还流动着商人世家应有的精明和狡诈。
借着顾家和江家的姻亲关系,他瞒着家里,单方面向警局施压,仗着江家的滔天权势,硬是假借警局之手,将地下赌场给一锅端,最后还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
大火烧了足足三个钟头,消防人员才接到报警,等火扑灭后,以前还客似云来的赌场已经化作一片废墟。
顾允泽以为自己签下的那张借据也随着大火被烧成飞灰,可他不知道,这类巨额借条,早在他签字盖手印后,便马不停蹄送到了巨峰帮总部唐尧手上。
这算不算,白费心思?
之后,虽然唐尧得知赌场被毁的真相,却碍于北方错综复杂的关系势力,巨峰帮根基尚浅,加之顾允泽与江家那层关系在,民不与官斗,黑道也不能明目张胆去招惹白道,遂就此作罢,这才让顾允泽逍遥到了今天!
手上一抖,咖啡溢出,顾允泽面色已现铁青。
夜辜星笑着提醒,“顾少,小心。”端的是,意味深长。
顾允泽骤然抬眼,眸底已现冷芒,“就算我真的欠下一千万美金的赌债,依我现在的身家,还清债务不过小事一桩,你以为,你真能威胁到我?”
夜辜星嗤笑出声,“顾少,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事到如今,你以为,还只是一千万美金的事吗?”
面色一紧,“你究竟想说什么?”男人咬牙切齿。
“当初那场大火,一死两伤,顾少这个纵火元凶,是不是……犯了杀人罪呢?”
“你!”
“别着急,还没完。当初,你可是以江家的名义向警局施压,还放话,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赌场一锅端,绝不能放过一个!你说,如果事情捅到上面,江家会不会因此遭殃?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伤筋动骨总免不了吧?没了江家的护佑,你以为顾家还能一帆风顺?”
江顾两家,一军一商,这么多年来,说好听点,叫相互扶持,说得不好听,那就叫狼狈为奸!
两者少了其中之一,便是唇亡齿寒,命不久矣!
顾允泽整个身体瘫软在座椅之上,看向夜辜星的目光,愤恨,无奈,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
女子勾唇一笑,伸出手,“合作愉快。”她欣赏会审时度势的人,显然,顾允泽当属此类!
两手相握,协议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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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妞儿们~今天只有一更哈!南方黑道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明天还系个小尾巴就彻底结束,然后就是回京待产,顺便救出小四,所以小鱼得花点时间整理一下大纲!明天继续二更哈~么!
074兄弟阋墙,送行越南()
“顾帅,这次我们能取得好成绩,全靠你领导有方,这一杯再怎么说也得干了!”
“……”
“顾帅?顾帅?”
肩头被人一推,顾允沛猛然回神,眉间一抹烦躁,隐隐可窥,“干嘛?!”语气略冲。
那人勉强挂起笑意,硬着头皮把杯子递到顾允沛面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顾允沛伸手接过,仰头一口喝尽,顿时一片叫好鼓掌声响起。
“顾帅好酒量!”
“队长豪爽!”
“顾二少爷们儿!”
“……”
奉承巴结的溢美之词一声连着一声,一句接着一句,可还没等大家说完,顾允沛直接将手里空杯重重一放,厚实的玻璃杯底磕在同为玻璃材质的矮机之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刺响。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落在那明显不爽的一人身上。
顾允沛低咒一声,微醺的目光扫向众人,今晚上他已经被劝着喝了不少。
“好成绩?千年老二,算他妈狗屁的好成绩?!”
众人面色一僵,随即笑着附和——
“是啊,本来Q大的实力就比B大强,往届哪次不是以理工科闻名的Q大遥遥领先,压B大一头,谁知道B大这回走了什么狗屎运……”
“好在B大也只是险胜,最后决赛,还是有很大机会扭转局面。”
“可是初赛、复赛都被人压了一头,想想就不爽!”
“都怪B大那领头的小妞儿!初赛个人成绩第一,加了十分,这才把B大的总分拉起来,超过了Q大!”
“诶,听说那小妞儿还是个本科生?!”
“嘿嘿……我看还是个大美女呢!”
“啊呸——人家每回都带着帽子,你透视眼儿啊你?!”
“反正,我直觉那妞儿就是个极品女神!”
“那……咱哥俩去勾搭勾搭?”
“好啊!去就去,谁怕谁!”
一时间,方才沉闷凝滞的氛围又开始活跃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侃天侃地损B大,可劲儿地乐。
顾允沛心里的烦躁非但没有丝毫缓和,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尤其听几个哥们儿拿夜辜星来调笑的时候,他直接想摔杯子走人了。
而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这顿我请,大家吃好喝好,我先走了。”
说罢,不顾身后一片挽留的声音,拿起外套就出了大厅,迅速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比利时咖啡厅。”
当抵达目的地,眼见空无一人,正准备打烊的咖啡店,顾允沛承认,他是真的慌了。
“先生,我们已经打……”
“人呢?!”几乎咆哮出声,迎上前的小妹被这突来的一嚎,吓傻在原地。
顾允沛简直想杀人,狂躁地扒拉着头发,“笨蛋!叫你们店长出来见我!”
这时,听到动静的店长从里间步出,看到顾允沛,霎时便扬起唇角,近乎谄媚的意味,“顾二少,新来的小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而后,一个锐利的眼刀直直朝那呆立的小妹射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里间帮忙收拾?!”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连连道歉之后,小妹灰溜溜地进了里间。
“顾二少,你这是……”
“老板娘,我不跟你废话,我哥呢?”
“顾少?他已经走了。”
沉吟一瞬,“那……他约的那个女孩儿呢?”
“哦,他们喝完杯咖啡就走了,临走前,顾少还向我打听了最近的酒店。”老板娘暧昧的笑容落在顾允沛眼里,竟说不出的刺眼。
心下陡然一沉,“什么酒店?”
“海瑞。”
一口气冲到酒店套房,把门踢开,径直钻进卧室,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相互纠缠,难舍难分,男子喘息不停,女子无助吟哦,衣裳散落一地,有男人的,也又女人的,满室香艳颓靡。
“哥!”顾允沛暴喝出声,“你说过不对她下手的?!”
听得这一声怒喝,大床之上忘情沉醉的两人这次意识到有外人闯入。
顾允泽眉心狠狠一拧,抽身而出,他发誓,如果闯进来的这个人不是他弟弟,他一定会把人打到连他姥姥也不认识!
扯过一旁宽大的白色浴袍披上,顾允泽径直下床,“你他妈撒什么疯?!”
顾允沛却像受到了天大的蒙骗,满眼不敢置信,铺天盖地的愧疚和怒火险些将他湮没,冲上去揪着顾允泽的浴袍领口就是一拳,“你答应过不动她的!言而无信!”
呸了口血,顾允泽眼神骤冷,“顾允沛,你丫胆子肥了是吧?!敢对我动手?!”
没有理会顾允泽的叫嚣,顾允沛直接越过,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床上那一身青紫的女人披上,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愧疚与疼惜,“对不起,我……”
突然,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美艳的女子——
“你、你不是夜……”
冷笑两声,“看清楚了吗?”顾允泽毫不留情揪着他弟的领口,将人拖到一边,点了支烟,“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夜辜星那女人才变成这样!”
顾允沛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哥,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允沛,你知道自己刚才那个样子,像什么吗?”
顾允沛目露迷惘,盯着他哥,薄唇紧抿。
“像个疯子!更像个——妒夫!”
“哥,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借我的手来伤害她!”顾允沛下意识辩驳。
“住口!不管你对夜辜星那个女人是什么想法,我警告你,趁早打消你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一个居心不明、手段狠决的女人,并不适合顾允沛这头直肠蛮牛!
顾允泽纵横情场多年,有过逢场作戏,也有真心相付,经历得多了,才知道,情之一字,往往是伤人钝器!今天顾允沛的反常和暴怒让他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小子怕已经对夜辜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实际行动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他绝不可能亲眼看自己的弟弟往火坑里跳!
“凭什么?!”顾允沛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对夜辜星究竟是什么感觉姑且不论,单单就他哥这种命令小弟的语气,已经让他心生反感,下意识便开口唱反调。
冷冷一笑,顾允泽眸似寒冰,一字一顿,“不准就是不准,没有理由!”
“哥,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已经23岁了,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听之任之的顾小二!我清楚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事事都要你警告提醒!”
言罢,也不管顾允泽是个什么表情,深深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大步离开。
还好……还好不是她……
“Shit!”顾允泽低咒一声,将手中的香烟砸在地板上,狠狠碾灭。
这时,床上的女人却颤巍巍起身,雪白的身体之上,青紫斑斑,掐痕吻痕交错,刚才顾允沛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想必已经认出了自己。
“想来,顾少也没什么心情再做下去,我先走了。”说罢,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为自己穿上。
顾允泽一听这话,心里刚压下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冒起,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啪的一声,一个响亮耳光甩在女人白皙的脸颊之上,鲜血自女子唇角蜿蜒而下,潺潺动人。
“贱货,你是我花钱包养的玩物,主人没叫你走,你就想走了?啧啧……还真是不称职!”
女人倔强地咬住下唇,屈辱的光亮自眸底一闪即逝,却终究保持缄默,不再开口。
看着眼前女人委曲求全、怒而无言的模样,顾允泽顿觉心头一阵爽快,下腹一股邪火急急上蹿,“邓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忍气吞声的时候最美,明明那么卑微,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屈服,明明当了婊子,却还觉得自己是个处!这样的你……尤其美,美到让人忍不住想摧毁!”
“你……”
下一秒,衣裳尽毁,男人像一头野兽,猛扑而上,又急又快的动作,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微微闭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没入被单,消失无痕。
邓雪,这都是当初,你自己选的,没有什么可后悔,哪怕扒皮拆骨,也要忍住,你,怨不得别人!
被浪翻滚,又是一个香艳颓靡的夜……
而此时,郊外一片辽阔的空地之上,五架直升机并排而停,巨大的螺旋桨发出一阵刺耳的嘈杂声。
夜风吹来,寒气入骨,却吹不动一众持枪而立的黑衣人厚重铁血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