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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娅想起自己刚才唾沫横飞、嘴杀四方的模样,微微汗颜,怎么就没忍住呢?她想,自己肯定给夜辜星丢脸了。都说,助理是明星的第二张嘴,显然,她这张嘴没把门儿。
夜辜星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眸色微冷,转而笑问:“那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张娅一愣,眉心紧皱,年轻的脸上霎时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看向夜辜星的目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忖度和思量,最终咬了咬牙,“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夜辜星面色微沉,笑意悉数隐没,这时红灯切换成绿灯,将油门一踩到底,宝蓝色兰博基尼Reventon如离弦之箭一窜而出,张娅心头一跳,抓紧了头顶扶手。
至此,两人之间不再交流,夜辜星拨弄着方向盘,心无旁骛,张娅心情忐忑,余光瞄向夜辜星侧脸,一时摸不准对方在想什么,也不敢贸然开口。
很快到了星辉工作室楼下,张娅咬了咬唇,小声嗫嚅:“辜星姐,我先回去工作了,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待命……那、那我走了……”
夜辜星轻嗯一声,精致的下颌线条带着些许凌厉,让人不由敬畏。
张娅鼻头一酸,委屈的感觉席卷而来,她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但还是不免带上哭腔,好像回到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一个眼神就能刺痛她敏感的心。
“辜星姐,如果我的行为给你添了麻烦,那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我只是个小助理,出身农村,但也不能让人指着鼻子侮辱,就算那人是个大明星,再有权有势也不行。我爸妈都没这么骂过我呢!凭啥就要让别人糟蹋?!”
小姑娘越说越委屈,最后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依张娅的性格,她活得简单随性,说得不好听,那叫没心没肺。性子又倔,脾气又躁,典型的女汉子,流血不流泪。她在父母面前都很少哭,可今天却在夜辜星面前哭了。
或许是受不了对方那种漠视、冷淡的眼神,也可能是扛不住夜辜星的冷暴力,反正心里难受得紧,甚至还有些埋怨。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不开腔不说话,全然漠视她是个什么意思?要死也得让她做个明白鬼吧?
张娅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瞳倔强地望着夜辜星,看样子是非要求个答案才肯罢休。
夜辜星面色沉静,眼神淡然,没有因为对方的眼泪而动容,也没有因为对方的紧逼而动怒,她看着眼前尚且年轻的女孩儿,而后,缓缓摇头。
“不,你错了。”
张娅目光一滞。
“你错在,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愤怒,用言语去还击对方给你的伤害。”
“可……不用用嘴,还能用什么?”张娅眼里满是疑惑,清澈的双眼仿佛蒙上一层轻纱,迷离不清。
夜辜星轻轻一笑,唇角勾起的美丽弧度宛如暗夜中妖娆盛放的曼珠沙华,“言语的攻击会让人生气,让人发怒,让人恼恨,却不会让人痛。而一个人只有痛过,才能长记性;只有留下伤痕,才不会轻易再犯。逞口舌之快只是一时之勇,后患无穷!”
张娅恍然。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撞上喻可欣,你第一时间选择道歉,很好,说明你是个讲道理有礼貌的人,但你不应该在对方开始咄咄逼人的时候忍气吞声,你的忍耐换不回对方的谅解,她只会觉得你很好欺负!所以,喻可欣才会越来越放肆。”
“可我是为了……”
“你怕我丢脸?”夜辜星打断她的话,出言反问,“你潜意识觉得,在你和名声之间,我会选择保全后者,对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慌忙反驳。
夜辜星觉得好笑,“你慌什么?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平白无故的忠心,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你会这样想,是人之常情,换做是我,也会如此,至少,证明你不是随便相信他人的无知孩童,相反,你对一切未知都心存防备,不会轻易交付信任。”
“我……”张娅眼神闪烁,下一秒,便慌忙移开了视线。
她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如果再继续和夜辜星对视下去,她所有的心思都会被摊开在阳光下,毕露无遗!那双眼睛好像能看破人心,抵达人性之中最薄弱、最丑陋的部分,只要她愿意,那些肮脏与羞耻都会被血淋淋挖出,晾晒在阳光下,让人羞恼,让人窘迫,也让人无地自容!
夜辜星笑容未变,只是眼眸渐深,“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虚名?又或者,你觉得一个喻可欣就能让我名声扫地?”
张娅蓦地瞪大眼,这么说,如果她一开始就不忍,那……
目光穿过挡风玻璃,投向远方,夜辜星一声轻叹,“你终究是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你自己。”
张娅眼中翻涌着愕然、惊讶、感动多种情绪,咬了咬唇,深呼吸,却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辜星姐,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的,何止这一点!既然你选择了隐忍,为什么不一直忍下去?因为,你受不了喻可欣越来越过分的言辞,你觉得,忍无可忍,所以无需再忍?”
张娅讷讷点头,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而你的还击方式却只是动动嘴皮子?好比,你面前有一条蛇,一开始,你就不该露怯,让那畜生毫无忌惮地攻击你,可当你发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你顾不上害怕,你开始尖叫,试图将它吓退,你猜猜,这条蛇,退还是不退?”
张娅狠狠一震,似有所悟,但蓄满眼泪花花的眸子里又不免浮现出点点笑意,原来喻可欣是条毒蛇,只是个畜生啊……
“我告诉你,这条蛇,不会退!等它反应过来,发觉你只是在虚张声势之后,它会毫不犹豫咬你一口!”
张娅吸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辜星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下次再遇到毒蛇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夜辜星这才面色稍缓,眼里浮现出丝丝欣慰,辉月的眼光不错,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你真想听?”
张娅重重点了点头。
“我会在发现有蛇的第一时间,捡起石头把它砸得稀巴烂。”
“可如果没砸死怎么办?”
“那就在它准备咬你之前,冲上去,捉它七寸。”
“万一这蛇怒了,想鱼死网破又该如何?”
“它咬你,你不会咬它吗?反正被它咬了也是死,不如拉个垫背,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可是,为了个畜生,搭上自己的命不是很不划算?”
夜辜星摇头失笑,“你以为,只有你惜命,畜生就不惜命吗?”
张娅沉吟一瞬,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懂。”
“这世上,没有人不惜命,只是有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须知,狭路相逢,狠者胜!你比蛇更狠,它自然会对你避之不及。”
“……我明白了。”
夜辜星扯过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语气这才柔和下来,“在那个时候,你还能顾及到我的名声,我很感动。今天这番话,不是怪你,而是教你,娱乐圈向来不是什么太平地方,你的心性还需要好好打磨,毕竟,你是要跟在我身边的人……”
多年以后,张娅思及今天这番谈话,仍然会觉得受益无穷,彼时,她已经成为圈子里最大牌的经纪人,自考修了硕士学位,但她自问,夜辜星交给她的东西,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刚进门就听到女儿咯咯的笑声,一股暖意自心底升起,夜辜星不由加快脚步。
转过玄关,便见安隽煌坐在沙发上,身旁放着一份文件,此时正动作流畅地为小姑娘换尿布,婴儿圆滚滚的小身子趴伏在爸爸膝头,四肢乱舞,宛如溪水中,一尾自由无拘的小鱼,嘴里还十分应景地吐着口水泡泡。
夜辜星眉眼温软,迈步走近,“我来吧。”她伸手去抱女儿。
男人仰头看她,冷厉的眉眼晕染出丝丝暖色,扣住她的手腕,便将人扯到自己身旁坐着,“我可以。”言罢,又继续先前的动作。
小旭儿看到妈妈回来,小手臂舞动得欢,伸手就来抓她,眼睛却滴溜溜盯着妈妈胸前,小嘴咂巴了几下。
“煌,两个孩子喂了吗?”夜辜星奶水不足,顾不上两个,一开始只是给小姑娘喂母乳,小绝儿都是喝奶粉。
后来,某天晚上,小安绝被饿醒了,直嚷嚷,正好她有奶水,就喂给他喝了,谁知道那小子鬼精,喝了母乳之后就不肯再喝奶粉,就算勉强让他喝下去,也得呕出来大半,还哭叫不停。
孩子遭罪,夜辜星看着心疼,后来也给他喂母乳。
可是这样一来小姑娘就不够喝,整天蔫巴巴的样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夜辜星为难了好久。
还是安瑜想了个法子,母乳和奶粉掺半,这才解决了两个奶娃娃的温饱问题。
所以,夜辜星出门前,都会挤出一瓶奶,交给安瑜,好让她勾兑奶粉。
安隽煌闻言,手上动作不停,却突然抬眼,目光掠过女人高耸的胸部,随即又不自然地移开,“中午喂了一次,下午没喂。”
夜辜星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见安瑜正趴在婴儿车旁,与小绝儿大眼对小眼,眨巴又眨巴,“安瑜,你把装奶的瓶子给我。”
安瑜转身去厨房,不一会儿就拿了个干净的奶瓶出来,夜辜星接过,跟安隽煌打了声招呼,起身便往卧室走。
男人眼眸微闪,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然后把孩子交给安瑜,“你看着。”
起身,尾随夜辜星进了卧室。
安瑜抿着嘴,很是偷乐了一番,安瑾一进门就看见妹妹抱着小小姐傻笑,一个爆栗送上,安瑜“哎哟”一声。
“哥,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啊?万一被你敲傻了怎么办?”
安瑾撇撇嘴,“你本来就很傻,敲不敲都一样。”
安瑜跺脚,“你怎么老是欺负我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哥!”
“你自个儿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我们俩这相似度,说不是亲的,都没人相信!”
“同样是双胞胎,我们俩长得这么像,可为什么小少爷和小小姐就不像呢?”
安瑾沉吟一瞬,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遗传问题吧……”
安瑜的笑容淡了淡,“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看,小少爷像家主,而小小姐像夫人,要是我们俩也这样,就能知道父母长什么样了……”
“阿瑜……”安瑾眼中划过一抹痛色,他们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这是两人心中最深的伤。
安瑜吸了吸鼻子,迎着夕阳暮色,笑得眉眼弯弯,“哥,我没事……”
“噗噗——”
“哈哈哈……你看,小小姐真可爱,还吐泡泡呢!”
安瑾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婴儿粉嫩的脸颊,换来小姑娘一阵咯咯的笑,眼中霎时化作一片柔软,讷讷呢喃:“她长得好漂亮……”
“是啊!夫人那么美,小小姐能不漂亮吗?”安瑜宝贝似的拍着怀里的小家伙。
“对了,你刚才笑什么呢?”
安瑜脸颊红了红,“没……什么……”
安瑾打量着她,明显不信。
安瑜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示意安瑾凑近,一番耳语,小伙子白净的脸霎时爆红。
“咳咳……你个臭丫头!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安瑜吐吐舌头,“切——你还说我,”然后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语重心长,“小伙子,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去追!紫落姐姐一定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然后接受你,成为我嫂子!”
“安瑜!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
安瑜逗着怀里的小旭儿,做了个鬼脸,大步跑开。
红霞却渐渐爬上了少年的耳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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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之后!
025神秘紫光,眼泪攻势()
樱紫落穿过回廊,从房间绕到客厅,正满心苦恼,该怎么跟冰木头道歉,却冷不防看见安瑾站在婴儿车旁傻笑。
她走过去拍他肩膀,安瑾却像突然受了惊吓,险些跳起来。
“落、落落!”
樱紫落见俊朗少年腮如凝红,一双眸子格外黑亮,忍不住笑着打趣:“阿瑾,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不过,你红了脸还真好看,以后涂点腮红可以直接当女孩子了!”
安瑾却愈发涨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窘的。
只见他轻咳两声,借此掩饰了尴尬,脸上红潮也渐渐褪去,一本正经开口:“落落,你瞎说什么?我才没有脸红,还有,我是男人。”
樱紫落翻了个白眼儿,直接伸手敲他头上,“你丫就只比我大一岁,居然还对我说教起来?无聊!”
安瑾眸光微闪,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樱紫落轻叹一声,以手托腮,顺势在一旁沙发上坐下,而后撇了撇嘴,“是啊,不开心呐……”
安瑾将婴儿车往前挪了挪,坐在樱紫落身旁,而婴儿车恰好就在他手边,小绝儿睡梦正酣。
“为什么不开心?遇到困难了?”
樱紫落想了想,然后可劲儿点头,“确实遇到困难了,还是个大困难!”
“大困难?有多大?”
樱紫落伸手比了比,“这么大!”脑海里蓦地划过溟钊那双毫无感情的冷眼,补充道:“像冰山那么大。”
“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樱紫落却缓缓摇头,眼中似氤氲出一层轻雾,喃喃开口:“帮不上的……”
那根冰木头,冷得让人打颤,除了小姨父,对谁都不买账。
贝齿轻咬,樱紫落眉间闪过淡淡纠结,然后转向安瑾,眼神郑重,“阿瑾,你觉得我是不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不干不净?”
安瑾愣了半天,待反应过来,顿时暴怒而起,“是不是有人骂你了?”二话不说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走,我们去把场子找回来!”
樱紫落懵了半秒,突然扑哧一笑,心底竟隐约生出丝丝暖意,“阿瑾,你激动个什么呀?冷静!冷静!”吸了吸鼻子,眉目飞扬,“不被我骂就已经很好了,谁还敢骂我呀?安啦!我没事!”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女孩儿。
樱紫落在心里暗骂这小子贼精,面上却笑意盈盈,看不出丝毫异样,果然,跟小姨姨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这演技水平跟坐云霄飞车似的,直线飙升啊!
若非场合不对,她早就吹口哨为自己喝彩了!
“其实,我刚刚看了一本书上的性格测试,我就按照上面写的题一道一道地答啊,谁知道测出来的结果,居然说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准,这不是找你求证来了嘛!”
“真的?”
樱紫落翻了个大白眼儿,“不是蒸的,难不成还是煮的啊?傻!”
谁知安瑾却一本正经看着她,斩钉截铁,“肯定不准!”
樱紫落鼻头一酸,连忙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小鸡啄米般点头:“昂!我也觉得不准!这些书都乱写,还浪费了我的钱,下次不买了!”
安瑾附和,“嗯,下次就不要买了……”
樱紫落拢了拢耳边散落的发丝,不着痕迹地抹过眼角,笑得阳光灿烂。
女孩儿笑靥如花,一双杏眸潋滟生光,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宛如一个金灿灿的小太阳,安瑾心下一动,伸手敲了敲她额头,但力道却轻得不能再轻,远远看去,竟像亲昵的抚摸。
樱紫落一愣,随即揉着额头,笑弯了眼,踮起脚尖,作势要敲回来,安瑾闪身,灵活躲开。
她追,他逃,两个年龄相仿的人玩得不亦乐乎,笑声飞扬。
在安瑾猛然惊愕的目光下,突然撞上一堵肉墙,樱紫落捂着鼻子倒抽一口凉气,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双眼迷蒙,还来不及看清撞上的人是谁,就已经下意识转身,朝安瑾嚎道:“阿瑾!阿瑾!你快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歪了?!万一流鼻血了怎么办?我的鼻子最好看了……”
安瑾尴尬却不失恭敬地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行至女孩儿身边,安抚性地摸了摸她额头,樱紫落的吵闹声瞬间消停不少,她想起小时候,每次摔跤,父亲也是这样摸她的头,不自觉地蹭了蹭,心想,这小子的手真暖啊!就跟父亲的手一样,宽厚,干燥,让人莫名心安。
“落落,你先放手,我看看,万一流血了得去地下室让溟医生看看。”
樱紫落哼唧着松了手,没有流血,但鼻头却红得厉害,微微泛肿,安瑾伸手一碰,她就嗷呜叫唤。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樱紫落转身就朝那人嚷嚷,“你怎么走路的嘛!撞到人了你知不知……呃……”
怨骂声戛然而止,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眉目冷清,眼角眉梢都凝结着寒霜,除了那根冰木头还能有谁?
男人的视线扫过樱紫落脸上,随即收回,然后迈步离开。
看着某人冷硬刚直、毫无留恋的背影,樱紫落粉拳紧握,牙齿磨得咯吱作响,三两步向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安瑾眉间闪过一抹担忧,溟钊是安家五大前将之一,实力强悍,他怕落落会吃亏,正欲抬步跟上,婴儿车里的小家伙却醒了,睁着一双黑亮的瞳孔正望着他,那黑色之下,似浮现出浓郁的深紫,让人不由晃神。
正欲凑近细看,却不想婴儿偏了头,又缓缓阖上双眼,张开小嘴打了个呵欠,再次沉沉睡去。
安瑾眼睁睁看着樱紫落消失于回廊转角,等了半晌,发现没有任何争吵或打斗的声音传来,提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复又埋头,盯着兀自酣睡的小家伙怔怔出神。
脑海里却不断有深紫近黑的炫光划过。
溟钊推开房门,正准备关上,却不想樱紫落顺势挤身而入,在他未及反应的当下,又一脚踢上门。
男人瞥了她一眼,眸色微冷,也不开腔,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樱紫落鼓着腮帮,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个人,一站一坐,缄默无言,气氛相当诡异。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