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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夜辜星不提,他也不会放过那些人!
女人目光一软,鼻头泛酸,“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下一秒,却陡然狠戾起来,“可是,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向两个孩子。”
安隽煌将女子鬓发别回耳后,眉眼温柔,“不会再有下次。”眼底狠色一闪而过,却被很快隐藏。
“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睡吧……”
夜辜星再次睁眼,已经从诊疗室回到了卧室,睡在Kingsize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衣,如同每个清晨醒来,仿佛一切未变,她只是做了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可是,酸软未退的肌肉,绵软无力的感觉,又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挂了点滴,又睡了一觉,夜辜星感觉身体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掀被坐起,突然传来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声音,夜辜星微一侧首,果然看见小丫头正坐在自个儿小床上掰扯着脚丫。
脸上还有熟睡时的印痕未消,显然是刚醒。
眨巴着惺忪睡眼,这么一坐,粉溜溜的一堆儿,俨然糯米团子一枚,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麻麻!麻麻麻麻——抱!”见夜辜星朝朝她看来,小姑娘呼着肉爪,也不管会不会摔,就这样直挺挺扑了过来。
夜辜星面色一变,连忙窜到小床边把那一团接住,揽在怀里,“你个胖丫头,怎么又重了?”
“啊!麻麻!抱!咯咯……”团子笑得眉眼弯弯,手脚直扑腾。
“乖女儿,我们去看哥哥……”
夜辜星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关心儿子的安危,听安隽煌说已经救回来了,还在诊疗室待着,席瑾也在一旁照顾,这才放心下来,答应先让溟澈替她挂水,没想到这一睡就睡着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要去看看儿子,还有夏荷……
“一一,你怎么来了?好点了吗?”席瑾看见她怀抱小丫头微微颤抖的双手,不动声色将孩子揽到自个儿怀中。
小旭儿也不认生,反而抱着席瑾的脖颈,咯咯傻笑。
夜辜星也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顺势把怀里小团子递给他,手臂轻颤,她眉心微蹙。
真是好讨厌自己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
“已经没有大碍。”
无奈一笑,席瑾难得如此郑重,“别太要强,这不还有你男人在嘛,好好休息。”
想到安隽煌,她莫名心安,浅浅一笑,“我知道。绝儿呢?”
“在里面。”
推门而入,夜辜星看着白色病床上,那个安静入眠的小小身影,还有隔壁病床上被管子插满全身,靠着氧气机维持呼吸的夏荷,眼底浮现出惊天恨意,夹杂着后怕,如果,安隽煌没有及时赶到,那后果……
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那一定,会是她无法承受的结局。
如果……如果小绝儿真的出现半点意外,夜辜星想,自己一定会把那些人扒皮拆骨,再投进熔炉,挫骨扬灰!
替儿子掖好被角,夜辜星走到夏荷窗边,看着面色青白的小女孩儿,她感激的同时,也满心愧疚,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挂水的时候,溟澈已经把一切都讲给她听了,也知道,是这个柔弱的女孩儿救了自己儿子,可她却是柳姬的女儿……
轻声一叹,也罢,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也亏得夏洪正直,教出一个善良的女儿。
但她却并不准备放过柳姬!一码归一码,夏荷的恩,她会还,柳姬的仇,她也一样会报!
“锅锅……咿呀——杰、杰……”
“旭儿听话,哥哥和姐姐都睡着了,我们小声点,不要吵到他们。”
小姑娘瘪瘪嘴,眼里委屈,却还是听话地不吵了。
夜辜星摸摸她粉嫩的脸颊,“乖女儿,真听话……”
某姑娘脸色霎时多云转晴,又开始咯咯笑了。
“一一,你身上的肌肉松弛剂浓度不低,剂量又大,要好好休息,绝儿和那小姑娘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
亲人之间,不必说谢,也不存在“麻烦”二字。
“还有……”席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辜星拧眉,“出什么事了?”
“别……你先别紧张,是小五小六他们知道了,已经在赶往京都的路上……”
“什么?!你怎么也不劝劝?”
席瑾咕哝,“那也要我劝得住才行啊……”
夜辜星头疼,依他们的性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其实,你也别恼,就当他们是来过年的不就成了,动身之前,我已经跟他们约法三章,不准擅自行动,自作主张,一切都听你安排。”
“也只能这样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欣喜,眼看年关将至,这算是十年之后,夜组众人齐聚过的第一个新年。
回到卧室,没看见安隽煌,又走到书房,推门而入,溟钊、溟澈等人齐刷刷看过来,夜辜星脚步一顿,笑了笑,“你们先谈……”
话未说完,却被安隽煌出口打断,“进来。”
夜辜星犹豫半晌,深吸口气,再抬眼,眸中已是一派冷硬清明,在溟钊等人略感震惊的目光,她脊背挺直,抬步而入。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会主动避嫌,一来,安家和夜社,一北一南两方霸主,其中利益纠葛,牵连甚深,即便安隽煌不介意,溟钊等人却很难保证不多想;二来,安家的势力她暂时不想插手,占鳌岛上那堆烂摊子,她也不愿过问。
吃饱了撑的才没事找事!
可是现在不同了,至少在她答应安隽煌回归占鳌之后,安家的亲族牵连、势力纠缠,就不容她不闻不问。
纪情不是最爱权力吗?好,那她就一点一点从她手上全部夺过来!
安隽臣不是蜗居占鳌吗?好,那她找上门去,亲自剥开他的龟壳护甲!
这两个人,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不死不休!
“过来。”安隽煌黑眸沉邃,向她招手。
夜辜星走到他身旁,下一秒,被他揽坐在怀,紧紧抱住。
夜辜星面色微窘,实在有些别扭,这还当着别人的面,她还不想被人当猴看……
“老实点。”男人一巴掌拍在女人臀上,夜辜星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月无情轻咳两声,目光移向别处。
溟钊目不斜视,装睁眼的瞎子。
溟澈装模作样整理了领口,又去整理袖口。
更不论三人身后那恭敬而立的十二近侍,一个个低眉敛目,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溟钊,你继续说。”安隽煌沉声开口,音调骤冷。
“横店那边传来消息,死神联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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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夫人息怒,书房立威()
“横店那边传来消息,死神联盟的人已经全部抓获,其中一男一女领头,已经在押送进京的路上,估计明天上午就能抵达。”
“一男一女?”不等安隽煌开口,夜辜星直接出声。
溟钊一愕,对上夜辜星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连忙垂敛的双眸,心下惊惧,同时也预感到占鳌那些人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这是一种特权,当家主母的特权;更是一种姿态,掌权夫人的姿态!她是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从此安家大权,生杀予夺,她也要分杯羹。
夜辜星当然知道,自己抢在安隽煌之前开口会给所有人造成多大的震惊,又有多不合时宜,但有些事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就由不得她畏首畏尾,停滞不前。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这句诗,她尤爱。
没错,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安家这辆车,也有她的一个座位,如今,她不过是坐回自己的位置,理所应当,而且,责无旁贷!
纪情和安隽臣这两个小丑还在蹦跶,她不知道溟钊等人的办事能力如何,能不能查到她想要的东西,夜辜星只知道,仇还是要自己报来得爽快,她已经忍得够久,俗话说,事不过三,既然有些人不懂收敛,那她也不用客气。
溟澈心下微凛,偷偷瞥了眼家主的神色,便垂手而立,恭谨异常,看来,安家确实要变天了……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夜辜星勾起唇角,微妙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目之所及,众人纷纷敛目,就连一向清高寡淡的月无情也低低垂眸,不敢直视。
溟钊等人早已见识过夜辜星一身不输家主的气势,但十二近侍却首次得见,当即便承受不住,冷汗涔涔。
要说这十二人,都是安家训诫堂通过层层选拔出来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身材魁梧,能力不俗,却招架不住一个女人的目光?
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强大。归根结底,这位夫人,似乎并不简单。
有了这个认知,十二人的态度愈发恭顺。
夜辜星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微一挑眉,侧首看向男人,似乎在问,可还满意?
安隽煌宠溺一笑,似叹非叹,貌似在回,你开心就好。
女人唇角弧度加深,十指相扣,将男人一双温热的大掌悉数握住,其中的信任和感激不言而喻。
今生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他,将悲欢离合交付,把爱恨情仇依托,今生今世,执手偕老,情长天涯。
目光重新放回到溟钊,夜辜星笑得玩味。
溟钊只觉头皮一麻,才想起回应先前的问题,“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银月,是里约手下一名强将;女的,面目全非,但猜测是诡面女王柳姬。”
眉心一动,夜辜星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用手指关节习惯性敲击桌面,只听一阵极有规律的响动在寂静的书房响起,如同一记接着一记闷锤,敲击在所有人心口,莫名惊悸。
“有没有查到对绝儿下手的人?”
“救出小少爷的当晚就被全部擒获,总计八人,两人中枪当场死亡,剩下六个都关在别墅地牢。”
“审出什么了?”
“他们只说是听令行事。”
夜辜星眸色一寒,“谁的令?”
“死神联盟现任首领,里约。”
“哦,是吗?”夜辜星冷冷一笑,似问非问,诡谲的语气让人呼吸一窒,不禁联想到暴风雨来临前,黑夜的寂静与宁谧,一切都只为酝酿更大的风暴!
“我问你,”夜辜星再次开口,“安家和死神联盟可有结过仇怨?”
“没有。”
不过是个杀手组织,算是行走黑道边缘,根本无法和黑道霸主安家相提并论。
“那你觉得,里约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溟钊无言以对,眸光微闪。
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敢明言。安家的是是非非,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妄自议论。
夜辜星眸光骤冷,室内温度霎时沉降。
半晌,她从安隽煌怀里起身,绕过巨大的书桌,站在众人面前,强势的威压亦接踵而至,席卷翻涌,血腥的杀意扑面而来。
“安瑜呢?”
“还在昏迷中。”溟澈一步上前,恭敬应道。
突然一声巨响,众人狠狠一震,却见夜辜星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就连家主也被惊得不轻,旋即,满眼心疼。
“易容潜入,伤人绑架,一个小小的死神联盟都能混进别墅,还要你们做什么?!”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低头,“夫人息怒。”
这次的确是他们护卫不利,居然被人钻了空子,还是死神联盟那种小势力,就像脆生生一巴掌呼在所有人脸上,颜面尽失!
“虽然你们是安家训练出来的人,但也要认清楚,究竟谁才是你们应该效忠的对象!”
所有人神经一紧,后背早已冷汗涔涔,就连溟钊、溟澈也面色一白。
夜辜星的话,虽然隐晦,却直击要害,闻之色变!
这些人除了月无情之外,都是从安家训诫堂走出来的,而主管训诫堂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家那十五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先前,家主未曾告知本家,就和夫人结婚,甚至生下了继承人,满月宴上迫使族老不得不对外承认小少爷的身份,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这其中,安家第五脉族老安毅还被夫人一枪伤了膝盖,听说已经落下残废。
所以,族老之中心存怨怼的大有人在,安毅更是恨上了夫人和小少爷,听说回到本家还大发一场脾气,扬言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次安瑜受伤,小少爷被劫,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想到,是出了内鬼,里应外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而死神联盟与安家素无仇怨,如今却公然挑衅,铤而走险,做出虎口拔牙的蠢事,唯一的解释,只有受人指使!
不动安隽煌,不动夜辜星,反而把主意打到一个奶娃娃身上,除了本家有人使坏之外,不做他想!加上对安家内部、别墅布防的了解,才能如此轻易逃过层层布防,所以,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都可能是“内奸”!
夜辜星简简单单一句话,无异于把众人架在火上烤!
家主厌憎背叛,战野就是前车之鉴,即便位列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又如何?背叛,一样要付出惨痛代价!
更何况他们?
一旦罪名坐实,没有人还能活着见到明天日出!
“请家主明鉴!”十二近侍朝安隽煌齐齐躬身,只有月无情、溟钊、溟澈三人未动,冷眼旁观,好像被怀疑的对象之中没有他们。
冷淡地牵起唇角,夜辜星笑意不达眼底,被她一通发作就找安隽煌做主?看来,这些人还没拎清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给这些人上一课!
“夫妻一体,夫人的问题,也正是我所想。”安隽煌沉声开口,一句话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是站在夜辜星这边。
月无情、溟钊、溟澈三人已经毫无意外,早在夜辜星踏进书房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料想到如今这个场面,只是有些人拎不清,需要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这些人都是安隽煌身边心腹手下,见识过家主对待背叛的严苛,要说背叛,绝无可能!
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夜辜星不过是想趁机敲打,顺便立威,想要入主安家,收服安隽煌的手下只是第一步!
看来,这次夫人是真的不准备善罢甘休,岛上某些人的太平日子怕是到头了。
不过,沉疴积弊的安家也是时候整顿一番,注入新鲜血液!
见家主一边倒,十二人这才看清苗头,此时此刻,能够操纵他们生死的,不是家主,而是面前这个气势骇人的女子——安家名正言顺的掌权夫人!
“请夫人明察!我们十二个人一条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家主的事!”一人上前,代表众人发声。
夜辜星面色稍缓,冷意渐退,“今天这番话,不是敲打,而是忠告,”强势的目光扫过十二人,“每人十五鞭,下去领罚。”
“是!”应声洪亮,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不加掩饰的后怕。
比起丢掉性命,十五鞭真的不算什么。
众人鱼贯而出,很快,偌大的书房就只剩安隽煌和夜辜星两人。
坐回男人腿上,夜辜星伸手环住男人脖颈,顺势倚靠胸前,良久无话。
轻声一叹,安隽煌将她抱紧,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心,目露心疼,“你这是何必……”
一切都交给他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亲自参与,劳心劳力?
“煌,我知道,你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但是,我没办法过自己心里这关。”眼中恨色一闪而过,敢动她儿子,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那些人她不亲手解决,何以泄心头之恨?!
“我只是不愿你太过操劳,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做。”男人眼中愧色一闪而过,更多的,却是无奈。
看来,有一个彪悍的妻子,也并非什么好事,至少,在某些方面,男人的作用显得太过薄弱。
安隽煌知道,凭借如今“公子夜”的势力,想要惩治某些人并非难事,可他也想为所爱之人做些什么,亲手为儿女报仇,即便,仇人是他的母亲,还有……弟弟。
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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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鱼考试完毕,明天开始恢复平常更新时间,一更下午四点左右,二更十点以后!
二、本来20号(昨天)是福利日,但是小鱼忙晕了,完全忘了,也没有提醒大家,所以福利日改到22号,也就是明天,大家冒泡领奖励,群里的妹纸记得组个队形,方便小鱼发币币!
这段时间,小鱼更新不太稳定,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宽容!爱泥萌!么么扎!
125一个不留,好喝太苦()
上演了书房立威这么一出,没有人再敢小看夜辜星,也第一次清楚认识到这位夫人的“不简单”。
那些没有资格进入书房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向倨傲的十二近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个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第二天,就传来每人被罚十五鞭的消息,隐约听说是夫人的杰作。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家主的态度!明显听之任之,宠妻至上。
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该明白家主和何等重视这位夫人,总而言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夜辜星!
安隽煌的动作很快,三天时间不到,就传出江家旁支一脉在公安厅任职的小儿子被查,纪委接到举报之后,没等江家出手就把人逮了,直接押走,显然底气十足。
自事发之日起,江家门庭紧闭,所有人深居简出,就连保姆出门买菜都是挎着篮子低着头,一个劲儿盯着鞋面儿看。
上门拜访的人也被拒之门外,贵妇名媛之间的聚会也不见了江家小姐的身影,一时间,圈儿里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江家又是在演哪出戏。
劫持安绝的一干人等,溟钊亲自审问,刑狱那套也被搬了出来,别墅之下,地牢之中,鬼哭狼嚎不断,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给儿子喂饭的动作一滞,夜辜星眉头微蹙,却并未抬头,“只有这些?”
溟钊低眉敛目,出口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