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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简单又粗暴地放一把火,好的坏的全部烧掉,然后重新栽种。我说的,对吗?”
半晌,“……我没有别的办法。”颓废,苍凉,好似囚笼困兽,无力挣脱。
“你有。用你的眼睛去看,心去感受,忠奸善恶,终会明辨。该狠的时候,绝不手下留情;该信任的时候,必须毫无保留。无论你的判断是对是错,总归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哪怕这条路是死的,你也要义无反顾走到黑,哪怕头破血流,都不准回头!”
“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就该有坚持到底的毅力和承担一切的勇气。”
求仁得仁,他妈的只有怂蛋才会唉声叹气,怨天尤人!
“即便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默,比前几次时间更久,久到夜辜星已经开始打呵欠,想挂断电话。
“小姨姨,你说的,我懂了。”
夜辜星轻嗯一声,笑了,“话不要说得太满,要用行动证明。”
相信Abbott和阿Lin,会给她上一堂真切又生动的体验课。
挂断之后,夜辜星才发现,由于长时间保持通话,手机发烫,她索性拿起一旁座机,比对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二楼,右手第二间,进来。”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却十分陌生,至少,今天以前,夜辜星没跟她通过电话,甚至不常见面。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驻于书房门口,三秒钟后,敲门声响。
“进。”
来人一头亚麻色大波浪随意垂坠,随着她敛眸颔首的动作,滑落颊边,衬得女人一张鹅蛋美人脸愈显凄清磊落,风姿绰约。
“夫人。”
夜辜星抱臂环胸,斜靠在黑檀木椅扶手之上,神情慵懒,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和散漫。
“上岛一天,规矩学得不错。”
低眉敛目的女人面色恭顺,虽然做着下人的事,但脊背始终挺直。夸她,也不显露半分得意之色,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眼神毫无波澜。
“邓雪,我最后再问一次,这是你的选择?哪怕从此被剥夺自由,听人差遣?”
“是。我已经决定,誓死,追随夫人。”
“呵呵……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我的命,是您救的。”
不久前,光影大乱,顾氏父子被查,最终,顾原强奸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三年零七个月,而顾允泽被指亏空,偷税漏税不说,还涉嫌非法集资、商业欺诈,缓刑三年,允许保释。
顾原坐牢板上钉钉,顾允泽比他爸幸运,至少不用吃牢饭,但顾家的衰败已然无力回天。
邓雪是在顾允泽被警察带走的第二天找上了夜辜星——
“求你看在我们同校的份上,高抬贵手,救救我。”
“救你?我不认为邓小姐需要人救。”
“顾允泽所有犯罪证据都在我手上,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顾家和江家也开始派人搜寻,我……我实在没地方去。我知道,只要你肯站出来说句话,我的命就不会丢。求你,帮我。”
“帮你?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有报酬的事。”
“你想要什么?”那一瞬间,邓雪看到了陷阱,可是除了一脚踩进去,她别无选择。
“你的……自由。”
“好。”
契约达成,合作愉快。
夜辜星帮她脱罪,摆脱警方和顾家的纠缠,作为交换,邓雪付出十年光阴,为她做牛做马,任由差遣。
这次上岛,夜辜星带了两个非安家人,一个是席瑾,另一个便是邓雪!
原因无他,只因接掌后宅大权,她需要一个头脑灵活的帮手。
全国物理竞赛,邓雪跟她同一队,这是个聪明机变的姑娘,夜辜星如是评价。
“放轻松,跟我说说,一天时间,你探听到什么?”夜辜星看着她,严格说来,邓雪还是她学姐、校友,如今,两人却成了主仆,她顿觉好笑,哪怕不信命,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沉吟一瞬,似在组织语言,“后宅大权如今大部分攥在安老夫人手中……”
“别,”夜辜星抬手,“安老夫人这四个字她不配,以后连名带姓,叫——纪、情。”
“……是。”
“你继续。”
“还有小部分权力下放到一脉族老夫人手里。”
“一脉?郑萍?”
“是。”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看来这位二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呐……”似叹非叹,反而让人更加琢磨不透。
“不,相反,这位二夫人的脾气、人缘都很好。”邓雪轻声反驳,目光专业又严谨,仿佛穿着白袍正在实验室里核对数据,每一项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有点意思……”夜辜星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状态,双眼略微放空。
邓雪静立一旁,不敢贸然开口,脑子里却在急速回想这一天时间所发现的其他端倪可疑之处。
“还有什么发现?说下去——”
“建筑部和饮食部由二夫人负责,安老……纪情几乎足不出户,但威慑十足,后院女人都对她颇多忌惮。”
“这样啊……”尾音悠长,夜辜星缓缓笑开。
邓雪却蓦地打了个寒颤,右眼皮直跳。
“给十五位婶婶递上请帖,就说我初来乍到,还没见过她们,今次特邀相聚,请她们务必赏脸。别忘了,给老太婆也发一张。”
“……是。”
------题外话------
俺家菇凉要先发制人啦!嘿嘿……
004众家反应,暗自酝酿()
“请帖?”吃过午饭,斜倚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的纪情倏然睁眼。
平嫂恭恭敬敬捧着东西上前,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帖子,却见她下意识弯折了腰杆,谦卑仿佛已经刻入骨髓,渗进灵魂。
眼底冷光倏然聚拢,纪情冷笑两声,直接把帖子砸到平嫂身上,“以后这种污眼的东西别递到我面前来!看着膈应!”
平嫂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腰杆子压得更沉,“小姐息怒,下次这种东西我会直接……”
“等等!”纪情抬手,打断她的话,“东西捡起来,再给我看看。”
平嫂又颠颠儿地把纸片捡回来,在自个儿衣服上抹了抹,蹭掉灰尘之后,躬身呈送到纪情面前。
半晌,纪情才从卡片上移开目光,冷笑早已爬满唇角,“邀请十五脉那些个幺蛾子?她倒是会做人,怕只怕……太会做人!”
平嫂脖颈一缩,垂了头,伺候纪情几十年,她当然知道现在的纪情已经濒临暴怒边缘,不过是勉强压制着。果然——
噼里啪啦,茶杯果盘碎了满地,一片狼藉,小方桌也被拍得啪啪作响,平嫂还来不及开口劝慰,便听纪情尖锐的骂呵声接踵而至。
“那个小贱人!她有什么权利给人递帖子?还真以为自个儿脸面有多大?那些幺蛾子如果真敢去,看我怎么收拾她们!”纪情气红了眼,咬牙切齿。
“唉哟喂——我的小姐啊!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明知讨不到好,她还敢给您递帖,明摆着是想起气您来着,你说你,怎么就轻易上当了呢!”平嫂苦口婆心,到底是长了些年岁,看事通透。
闻言,纪情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半晌才控制住心里不断翻腾的怒火。
“平嫂,现在的姑娘可比以前长进多了!呵呵……”她掀起唇角,“上岛不过两天,就会指手画脚了?”
老眼之中,闪过一道厉光,平嫂顺势将茶盏递至纪情手边,“小姐,您先喝口茶,消消气。平嫂慢慢讲给您听……”
纪情面色稍缓,紧绷的面部线条渐趋缓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厢,平嫂已经开始娓娓道来——
“前天,家主和那女人抵港,您没让庶脉的夫人们去迎接,首先就给了那女人一个下马威,我今儿出去打听了,下人们都在议论,说姓夜的出身不好,哪怕生了孩子,也得不到您的承认,更不受旁支庶脉的夫人们待见。”
纪情抿了抿唇,眼中笑意微漾。
“您这可是当着众人面儿,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那小贱蹄子能服气?所以,今儿才送了张请帖来给您添堵呢!”
纪情冷哼,“狐狸精转世!她想故意惹我生气,我偏偏不气,为那个小贱货,不值当。”
平嫂这才暗中舒了口气,毕竟是跟了几十年的主子,早年还在纪家的时候,她就被派来伺候这位大小姐,自然将纪情的脾性摸透了七八分。
轻叹一声,纪情指着旁边一张木椅,“坐下说话。”
“小姐,这可使不得……”平嫂一惊,连连推拒。
“叫你坐,你就坐!算算时间,咱们主仆快四十年了吧?”
平嫂抚了抚衣角,虚坐椅上,佝偻的后背僵硬直立着,神情紧绷,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缅怀,“是啊,翻过了年关刚好第四十年。想起我刚到纪家的那段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你还是那个抱着洋娃娃站在楼梯口的小情……”
“好了,”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纪情开口打断,“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平嫂笑容一僵,心中叹息,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不提,都不提……”
“我知道,你是不忍心见我气坏了身子,才用那些话激我。”
“小姐,我没有……”
“平嫂,”纪情笑容骤敛,“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撒谎,况且,你这样做是为我好,这个情,我领。”
“唉!小姐,你说你怎么就跟家主闹成这样?!你们毕竟是……”
“够了!”
平嫂浑身一震,弹簧似的蹦起,低眉敛目站着。
纪情揉了揉眉心,眼底隐有疲惫之色涌现,“罢了……你惯常是为我着想,可我跟他之间,母子关系凉淡如水,只当……不曾生过这个儿子。你也不用苦口婆心地劝慰,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还指望能改变些什么?”
说到最后,语气难掩嘲讽。
“与其在虚无缥缈的母子情分上花时间,还不如把一些实质的东西抓在手里。人心难测,情意生变,但死物总归是自己的。”
平嫂心知多说无益,也不再多劝,免得无故惹人厌烦。
目光掠过摊开在桌面上的白色请帖,沉吟一瞬,她开口问道:“小姐,那您……去吗?”
“去。”
平嫂微愕。
纪情抬眼看她,唇角微微上翘,“帖子都送到我跟前了,不去实在太失礼,不明所以的人反倒以为我是个恶婆婆。”
“可是小姐,我担心那姓夜的会耍手段。”一个能将安隽煌迷得神魂颠倒,不惜力排众议也要捧她入主安家的女人绝不会是省油的灯!
“嗬……”纪情手执茶盏,轻轻一抿,“她既然敢请,那我也敢去。说来,还不曾见过我这个好、媳、妇、儿……”
这厢,纪情因一张帖子大动肝火;那厢,收到请帖的夫人们反应也各不相同。
下人送帖的时候,安炳良和郑萍午睡刚起。
“炳良,你说咱们这侄媳妇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郑萍阖上帖子,放到一边,屈膝躬身于榻榻米上,为丈夫泡茶。
安炳良闻言,整理领口的动作一顿,保养得宜的脸上容光焕发,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模样。
“帖子上写了什么?”
郑萍一边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一边应道:“她请我去主宅赏花,喝下午茶。其他弟妹应该也收到了帖子。平时,都是从别人口里听说夜辜星如何如何,也看过照片,就是没见过真人,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安炳良赞同地点了点头,“跟她走近一点不是坏事。毕竟……后院的大小事务终归是要交到她手里。”
郑萍执壶的手一晃,茶水偏离半分,洒落桌面。
安炳良见状,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满则溢,盈必亏。下次小心点。”
郑萍莞尔一笑,温婉秀美,“嗯,我下次注意。”
安炳良轻嗯一声,也没了喝茶的兴致,抬步向外走去,行至门边,脚步一顿,“今晚不用等饭,我歇在秋雁屋里。”
“嗯,我知道了。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套新的睡衣过去,其他的料子太粗糙,我怕你穿不惯。”
“这样也好。”
五分钟后,寂静的院落响起杯盏落地的脆响,旋即又归于平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亚秋收到请帖的时候,正和郁凯伦捧着时尚杂志讨论今年开春的新款服装。
“夫、夫人……”一姑娘,下人打扮,跑得气喘吁吁。
搁了杂志,宋亚秋把脸一沉,“你这丫头,真是没规没矩,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慌慌张张,是想丢尽我第八脉的脸吗?!”
小丫头满眼惶恐,手足无措,一个劲儿求饶。
宋亚秋自然死咬住不放,当家女主人的气势真真威风无匹。
郁凯伦坐在一旁,也不开口,冷眼旁观,若是凝神细看,定然可以见到她眼底忽闪而过的轻蔑之色。
呵呵……当着她的面教训自己人,摆出的架子真大,不是做给她看是什么?
幼稚!
“八弟妹,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跑得那么急,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呢?你还是先让她起来说话,动不动就磕头作揖的,又不是灵堂,晦气!”
宋亚秋瞪眼,这话听着刺耳,细细品来,却挑不出什么错,她只好挥了挥手,懒懒道:“你先起来吧。”
“瞧你急得,有什么急事吗?”郁凯伦淡笑开口,柔和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
都说六夫人最和善,对下人也宽容,没想到都是真的!小丫头已经被郁凯伦适时展现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寻思着下回调派人手的时候,可以争取到第六脉伺候。
宋亚秋撇撇嘴,六嫂惯会做人,对比起来,反倒显得她刻薄寡恩,真是好算计!
“说吧,你有什么事?要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丫头缩了缩脖颈,“夫、夫人,主宅那边来帖子了!”
“主宅?!”宋亚秋和郁凯伦同时惊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众所周知,安隽煌性格淡漠,和十五脉之间除了公事,从无交集,就算递帖子也是送到自家男人手里,怎么会到了后宅?
“莫非……是咱们那新来的侄儿媳妇?”郁凯伦一语道破。
宋亚秋朝小丫头招招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东西拿过来!”
“啊?哦……”她忙不迭动作。
夜辜星午睡刚起,就有人上门,她眼皮不抬,神色未变,蹲在地上,牵引着小姑娘蹒跚学步。
比起安绝的早慧聪颖,旭儿的成长更像一个普通孩子,做什么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要人引导着前进,不断重复地学习。
因此,也极大地满足了安隽煌和夜辜星两口子为人父母的虚荣心。
试想,你还打算抱着孩子出门溜圈儿的时候,这娃就能跑能跳,能说会讲了,对父母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幸好,旭儿的存在弥补了两人在儿子身上留下的遗憾。
进门处,隐约传来邓雪与人交谈的声音,夜辜星逗着女儿,不甚在意。
“小丫头,你站好,麻麻要放手了!一、二、三……”
安旭摇摇晃晃地站着,瘪瘪嘴,作势要哭的模样。
夜辜星冷感的眼神就那么轻轻一掠,小姑娘顿时收起哭相,固执又委屈地用一双晶亮大眼直盯着麻麻瞧,眨巴眨巴,扑闪扑闪。
被女儿这么一看,夜辜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轻咳两声,亲昵地刮了刮丫头挺直的鼻梁,“别看我,我可不是你爸,轻易就放你过关……”
安隽煌宠女儿,已经到了毫无下限的地步,一个委屈的小眼神儿就能把他给秒了,所以,夜辜星对他教女儿走路一事不抱半点信心。
到最后,还是要她这个当妈的亲自出马,老的小的,没一个让她省心!
不一会儿,邓雪进来,“夫人,是人事部部长。”
夜辜星让安瑜照顾孩子,她走到吧台,取出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开瓶拔塞,动作熟练,姿势优雅,当真应了那句——美人做什么,哪怕擦屁股也是极美的!
咳咳……欠缺文雅,但胜在形象。
倒酒,推杯,邓雪看着眼前红艳欲滴的酒液还怔怔无法回神,夜辜星却笑得自然,“尝尝。”
邓雪举杯,轻啜一口,“ChateauLafite。”
夜辜星点头,“猜猜年份。”
“九四……不,又好像九二……”
“是九六年的。”夜辜星揭晓谜底,目光平淡地看了她一眼,“都说喝酒吸烟是人类两大公害,下次烟瘾犯了,不如以毒攻毒。”
邓雪愕然,“你是怎么知道……”因为屋子里有小孩儿,她不得不戒烟,这东西一停,她浑身骨头都酸了,注意力也不如正常的时候集中,不过,她好歹还能控制自己。
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如今看来,倒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吸烟的人身上,会有种独特的气息,或者说,气质,尤其是——女性。”
邓雪笑了笑,“谢谢夫人。”
两杯相碰,夜辜星挑眉,“不客气。”
“刚才来人是人事部部长,他说,按规矩要往主宅里派人,伺候夫人起居。”
夜辜星闻言,不甚热络地笑笑,幽幽黑瞳直视邓雪,“那你怎么回的?”
邓雪抿唇,眼底微露忐忑,“我……让他直接派人来,要聪明机灵一点的。”
双眼倏然一眯,夜辜星放下手中酒杯,杯座叩击在光滑黑亮的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轻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好能够表现出她不满且质疑的情绪。
“你在自作主张?”
邓雪全身毛孔骤然收紧,只觉凛冽寒气扑面而来,微一咬牙,因用力过猛咬破了口腔内部,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心神暂定,“我只是做了您吩咐的事,不算自作主张。”
“我吩咐的事?”抱臂环胸,夜辜星乜斜着眼,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是。”邓雪深吸口气,“刚才那人上门的时候,您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