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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辜星一愣,她干嘛了?视线移到自己右臂伤口处,想到男人方才在此停驻的目光,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弄伤自己来诱他清醒吧?
不一会儿,房门被再次推开,眉目沉冽的男子先行步入,身后紧跟着一个艳如桃花的绝美男人。
溟澈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从昨天晚上看到家主抱着一个女人从夜色中走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揉揉眼,再揉揉眼,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家主还是那个家主,霸道依旧,冷漠如故,只是怀里多了个女人。
他和溟钊当场就傻了,他倒还好,因为多少猜到了一些,稍稍有那么点心理准备,溟钊那小子可就比他惨多了,瞬间石化,如遭雷击,啧啧……多少年没见他露出那副模样了?
现场最淡定的当属月无情,那神棍好像早就猜中了似的,只是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盯着家主怀里的女人看,好似要将人看穿。
“做事。”
“啊?哦……”溟澈猛然回神,认命地上前为夜辜星检查,而过程中夜辜星十分配合,丝毫没有身处陌生环境应有的惊慌与促狭。
溟澈眼底微讶,眸色渐深,这个女人……
“如何?”见溟澈拔出针头,取走点滴,夜辜星开口询问,目光却是定定望向一旁挺然而立、不发一语的安隽煌,既然这个男人没有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出手,那现在就更加不会,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懂。
溟澈有种被人当免费劳动力使唤的错觉,撇撇嘴,还是如实说道:“情况暂时稳定,接连两次动了胎气,母体大量失血,最后还能安然无恙,只能说,这孩子命大!”
夜辜星笑笑,自从得知怀孕,决定暂时留下这孩子起,她就特别小心,昨晚虽然又是枪战又是打斗,但她都很注意,动手之前都是看准了角度,尽量将腹部的冲击降到最低,只是最后那一摔有些出乎意料,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阳光下,女子柔柔地勾起唇角,周身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中,一种名为“母性”的光辉将她渐渐笼罩,清泠的眉眼霎时软化,映照着本就绝色的容颜,一时美不胜收。
溟澈微微一愣,安隽煌却是呼吸一滞,他下意识抬步靠近,在溟澈惊悚的目光下,缓缓蹲身,骨节分明的大掌试探着抚上夜辜星的小腹,目光虔诚,似在膜拜,却并不卑微,像天性掠夺的猎豹霎时收敛了利爪,不是妥协,只是甘愿——心甘情愿!
夜辜星也是一愣,本想挥开男人的手,但却撞进了一双虔诚深邃的黑眸中,以致于,她忘记了所有动作。
男人本能地贴近,冷厉的侧脸在阳光下霎时温软了几分,但冷漠却好似刻进了骨子里,此刻,他在极力收敛,抬起头,望进女人的眼,紧抿的唇角牵动,却依旧固执地坚持,“我的……孩子。”
“什么?!”这回惊呼的是溟澈,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跳八丈高。
夜辜星只是笑笑,朝男人冷静分析道:“这位先生,我很感激你不计前嫌救了我……和孩子,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第一次见面也不太友好,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看你认错人了吧。”
溟澈在一旁使劲儿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啊!有理有据……
“两个月前,”安隽煌指着自己肩胛的位置,“你从这里挖走了一枚子弹,那晚,我……”
“你、你说什么?!”夜辜星如遭雷击,早在男人说出“两个月前”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
“你的右腰后侧有一个六芒星状的胎记图案……”
夜辜星陡然石化。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出大事了!死了死了死了!”溟澈自问,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虽然他平时放浪形骸,不拘小节,但是像今天这样被猛料炸得屁滚尿流还是第一次!
家主亲自抱着女人,他惊悚;跟一个女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夜,他震惊;但当听说要有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傻掉了!
“出了什么事?”溟钊闻声而动,神经倏然紧绷,即刻进入备战状态。
“出大事儿了……”溟澈眼神呆滞,讷讷的表情十分欠抽。
溟钊干脆一掌拍在那桃花般明艳的脸上——啪——
溟澈一跃而起,怒发冲冠:“你丫扇我干嘛?!”
“清醒了吗?那就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溟钊咆哮出声,已经作势从怀里掏枪,目光警惕地扫射四周。
溟澈咽了咽口水,“我、我们……要有小主子了?”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无法接受。
溟钊骤然松了口气,没有危险情况就好,抽到一半枪又妥妥揣回衣兜里,手上的动作却猛然一顿,像被吓了一大跳,反身朝溟澈:“你、你再说一遍?!”
“好、好像家主有儿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
月无情端着杯咖啡悠游走过两人身边,眼角都未曾施舍,只轻飘飘留下一句:“大惊小怪。”
溟澈、溟钊对视一眼,赶紧追上去——
“月神棍,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月护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情儿……”
“护法大人……”
……
风过云动,北深高速属京都外环高速路,因弯道多,弯路急,一般驾驶员为安全起见甚少会选择这条道,加之半面临山临谷,住户甚少,因而鲜少人至,但今天这里却霎时热闹喧腾起来。
凌晨五时许,京都市朝阳分局接到一农民报警,称外环北深高速路北段发现十余具尸体,死者皆身穿黑衣手持枪械,现场发现血迹和枪战过后的痕迹。
随即,朝阳分局重案组悉数出动,赶往此地。
盯准苗头的各路媒体也闻风而至,一时间,人烟稀少的北深高速路上,骤然炸开了锅。
“据现场记者发回报道,今日凌晨有外出农作的农民报案,称京都外环北深高速路段发生枪击死亡事件,记者赶到现场的时候,警方已拉起警戒线,但是仍然可以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二具尸体,法医初步认定这十二人死于枪击……这是京都市,近十年来,发生的最大一起枪击死亡事件……”
“妈的!”于森一脚踢翻电视,面色阴翳,王直坐在一旁,脸上也挂了彩,夹着香烟的右手微微发颤。
手机铃声响起,骤然划破满室凝滞的气氛,王直接通,“……好。”
“如何?”于森面色冷寒,心一直在下坠。
“……还是没有找到人。”王直艰难地开口。
“废物!都是废物!整整一晚上,怎么会连个人也找不到?!”
“森哥,小姐她会不会……”
于森目光陡然一厉,好似白晃晃的刀刃向王直面门直直插而去,“闭嘴……”
“那……昨天活捉的那些人……”
“杀了。”
王直浑身一震,但于森的话还没说完——
“把头割下来,送到向既面前。”
王直头皮陡然一麻。
……
“家主,已经找到了。”溟钊躬身回禀,双手将琉火戒奉上,但余光却不由自主瞟向那抹斜倚窗边的纤细背影,视线缓缓落在女人尚且平坦的小腹之上。
就是这个女人,能够让家主出手相救,并且还幸运地怀上了安家的孩子?
安隽煌的不近女色是整个安家知之不言的秘密,而这个女人究竟有何特别,竟能让家主刮目相待?
溟钊打量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货品,夜辜星倏然抬眸,眼底冷光一闪即逝,一瞬间杀意弥漫,溟钊全身一凛,面色微变,好强的杀气……
思及北深高速路上那横七竖八的十二具尸体,他早在警方出动前就已经处理过现场,发现十二人中只有一人身体里的子弹是从家主的配枪射出,那其余十一人……
顿时,溟钊望向夜辜星的眼神里带上丝丝敬畏,那这个女人的枪法……
夜辜星缓缓收回目光,视线继而落到男人手中那枚精巧的尾戒之上,没错,就是她在王石车里发现的那枚……
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看来这个男人能找到她,然后救下她并非偶然,应该是当初两人在车内打斗的时候,他无意中……或者刻意,落下的,里面肯定装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
溟钊躬身退出,安隽煌却拿着戒指朝夜辜星走来,在她怔愣的当下,竟不由分说将戒指套上女人纤长白皙的右手无名指,夜辜星猛然抽回手,却发现怎么也取不下来了,眼神不豫地直视眼前男人,伸出手,怒道:“你套上的,你取下来。”
男人却伸手将她的手捂在自己掌心,薄凉的温度从男人掌心传至她的掌心,竟让她一时怔愣。
“琉火戒,热感应,可以保护你。”
夜辜星秀眉微挑,里面竟有热感装置?人一戴上,皮肤的温度传递到戒指表面,变相成为一个追踪定位器,这个男人的意思……
要派人保护她?
“不要怀疑我的目的,我只是……”男人鹰隼般的目光掠过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夜辜星眼神微暗,目光也停在自己小腹之上,难道还真有血脉相连这回事?
“还有你。”
夜辜星一愣,还有她?
什么意思?
很亲近的感觉……除了孩子,还有……她?!
“你……”她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很多时候,她都会哑口无言。
男人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夜辜星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下意识往后一缩。
但男人另一只大掌强势地托住她后腰,坚决不让她有丝毫退缩,一双黑眸谲光涌动,黑若苍穹,眉心一皱,“你要学会适应我。”
夜辜星忍住想翻白眼儿的冲动,气极笑问:“可我为什么要适应你呢?”
“你是我的。”男人理所应当,沉沉出声。
夜辜星瞠目结舌,这回是一万匹……不,十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践踏一地落花……
她压下心头的郁闷,放缓声调,试着跟眼前这位霸道大爷讲道理,“是,我承认,那晚我那啥……没经过你的同意,都是我不对,我的错,我趁人之危,然后一不小心,我们就有了孩子,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你还是,我还是我,呃……孩子算是我们共同的吧,可你不能说,我是你的啊!”
她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当谈判专家,这有条有理的……
男人一双黑眸愈发深邃,拧了眉,大掌在她小腹处来回摩挲,像把玩一件上好的瓷器,夜辜星顿时脊背发麻。
“孩子,我的;你,也是我的。”
夜辜星简直想晕倒,“是!我承认,孩子是你的!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是孩子的母亲!虽然我们之间有了这层牵连,但我们还是独立的个体,并没有什么关系!说白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是!明白了吗?”
男人神情一滞,黑眸中一闪而过受伤的神色,淡淡的,宛如青烟,夜辜星别开了眼,但那种冷漠深处那丝丝受伤的神色却在她脑海清晰浮现。
她暗骂一声——他妈的,撞了鬼了!
深呼吸,转过头,试图解释道:“那个……我不是说你不好,相反,你很好!是我自己……我们……”夜辜星再度无言,两手比划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怏怏地坐着。
天呐!快来救救她吧……
男人眼中却倏然一亮,像洒了水的冰晶,光辉骤显,低低道:“嗯……我很好。”
夜辜星见他附和自己,心想他终于想通了,面上一喜,却被男人接来下的话骤然打回原形——
“所以,你是我的。”
她真的很想两眼一翻,就这样去了……
其实,无怪乎夜辜星现在隐忍不发,她觉得那晚,是她趁人之危,强上了人家,现在人家不仅不计前嫌救了她,还承诺要护佑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这个怎么看都是她不对理亏在先,这男人啥错都没有。
这样想来,也难怪她没有底气,任这个男人予取予求了。
“呃……安先生是吧?我对那晚……”
“煌。”
“安先生,你先听我……”
“煌。”
“安隽煌,你到底有完没完!说得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名没分就跟你有了孩子;还有那晚,明明是老娘在上面累死累活,你躺在地上装死人,再怎么说都是我比较亏好吧?!”
“我也是。”
“哈?”
“第一次。”
“呃……”
“你不亏。”
“嗯?”
“你是我的,有名分。”然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向大床走去,“这回……我在上面,你不动。”
“……安隽煌,你、你无耻……”
“耻?那是什么?”
“……”
当然,最后男人还是不甘不愿把人放了下来,夜辜星面沉如锅底。
可她终究没有拒绝安隽煌的那枚尾戒,可以说,这是她目前最有力的护身符——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份绝不一般,如今三合会虎视眈眈,她随时都有危险,她若是一个人还好,这点危险很容易应付,但现在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不得不小心谨慎,而这个男人是她目前最大的倚仗。
在三合会收手前,她不会拒绝这个男人的庇护。
命最重要,至于这小东西,生就生吧!
看来,是时候召回夜组散落在外的其余十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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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威慑众人,心悦诚服()
叩叩叩——
“进。”
月无情推门而入,一抬眼,只见面容酷戾的男人斜坐于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后,宛如傲视天下、指点苍生的王者。
窗外夕阳余晖,为沉凛压抑的书房镀上一层橘红的光亮,男人半张侧脸隐于光辉之下,霎时温软了棱角,却不期然带上几丝邪魅。
魔前菩提相,佛前修罗色!
“走了?”只听男人沉沉开口,冷漠入骨,但目光却望向窗外,仿佛穿越了山山水水,染上几许暖薰,柔化几缕秋色。
“已经出了远郊。”
“召回司擎胤和洛笛。”
月无情神色微讶,略一颔首,“是。”
“最迟明天。”
“……是。”
月无情算到了开头,却还是没有料到结果,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怀了安家的孩子,与安隽煌之间有了一层抹不去的血缘牵绊,但他却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竟能让安隽煌看重至此——安家四大护法居然为了她,一连被召回两个!
“月护法,家主有何吩咐。”见月无情从书房出来,溟钊上前询问。
“联系往生岛,明天太阳落山前,司擎胤和洛笛要站在家主面前。”
“什么?!”溟钊顿时觉得自己幻听了,司护法和洛护法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往生岛上检阅新一批杀手,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让溟烨接手往生岛的事务,司擎胤和洛笛非赶回京都不可。”
溟钊目露怪异,一个荒谬的想法自脑海闪过,他试探着开口:“召回两位护法应该跟那位姓夜的小姐……没关系吧?”
月无情给了他赞赏一笑,“恭喜你,全中。”说罢,转身离开,一袭红衣袅袅,青丝如瀑,渐行渐远。
独留溟钊一个人,风中凌乱。
直到手里大红滚金的奢华请柬滑落地面,他才骤然回神,连忙拾起,朝书房而去。
“进。”
“家主,纪家刚才派人递上请柬,这个月21号在纪家老宅为您接风洗尘,这……”
安隽煌眼波微动,本就漆黑的瞳孔愈发深邃了几分,一道冷光倏然划过其眼底,只听男人凛冽的声音在巨大的书房内缓缓响起:“舅舅的耳目真是越来越灵了……”
似喃非喃,似叹非叹,明明沉静若水,却偏偏让人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汹涌诡谲。
溟钊脊背一僵,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安家几年未归,纪家倒是愈发猖狂大胆,竟敢挑衅安家权威,私自窥探家主行踪!照目前来看,为了夜小姐和小主人,家主长留京都的可能性很大,安家回归,纪、江、秦三家现有的平衡势必打破,到那时,又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如若溟澈那厮在场,肯定又是一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还好,被派去当了司机,整个别墅聒噪声全消。
当然,能让溟澈心甘情愿驱车送行的人,除了安隽煌,不作他想,而送的,不是夜辜星还能是谁?
正赶上中心区下班高峰,溟澈已经踩了好几脚刹车,速度堪比龟爬。这对于一向开惯跑车,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人来说,是件尤其烦躁的事情!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副驾驶上,呼吸平缓,姿态悠游的夜辜星,对于眼前堵车盛况,她看在眼里,却面不改色,眼底无波无澜,绝无一丝烦躁的情绪可寻。
这份养气功夫,溟澈甘拜下风,对这个女人的好奇指数也是蹭蹭往上,疯涨不停。
“他妈的!要不要堵成这样啊?!”溟澈神情懊恼,但余光却不动声色落到身旁淡漠如水的女人身上。
夜辜星沉默,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你说怎么就那么堵呢?”
“……”
“唉!真是太堵了!”
“……”
“呃……这速度快赶上鳖爬了……”
“好吵。”
“呃……”
溟澈目光落到她小腹上,眼底八卦火光正熊熊燃烧,厚着脸皮,试探出声:“你跟家主是怎么认识的?啊!我猜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夜辜星淡淡莞尔,不语。
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