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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让我给月月叔叔送蛋糕呢?”
“一人一份,你麻麻安排的。”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
苦笑溢出,“或许……比起我,他更愿意见到你。”
旭宝宝摇头,“不懂。”
“乖,你还小,大人的事情别管。”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懂……
书名《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景飒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谁说他虚弱?明明是个腹黑装病的家伙!
030有情无情:夜诉()
夜阑人静,月色凄迷。
整座占鳌岛,沐浴在月光之下,宁谧且安详。
偌大的主宅之内,灯火浅淡,除了暗卫巡视的脚步声外,听不到任何多余杂音。
啪嗒——
锁芯转动,门,应声而开。
抑制住剧烈的心跳,溟澈步入房内。
窗扉半掩,月华皎皎,倾泻在床面之上,大红的被单,瑰丽绝艳。
就在这片嫣红锦绣之中,昭思暮念的身影静然卧躺。
如瀑青丝逶迤铺展,映衬着如水月光,如同一匹上好的浮光织锦,掬一捧,丝丝滑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溟澈怔忡,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等觉察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行至床边,缓缓落座,近乎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着安然沉睡的面孔。
是了,就因为这张脸,两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敌对面。
溟澈自诩貌美,月无情的出现让他警铃大作。
却不得不承认,那一袭红衣出现在眼前的瞬间,他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战意油然而生。
所以,这些年,溟澈逮到机会就损月无情,从不手软,可他呢?
不回应,不应战,不计较。
像一个大人,看着一个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孩子,包容,退让,只有太出格的时候,才会出言提醒。
溟澈觉得很无力。
你把他当对手,他却拿你当小孩儿?
用尽全力,却一拳打在松软的棉花上,不温不火化解了力道,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当一个人的存在变成了习惯,逐渐演化为依赖,而这种依赖,带着爱意和憧憬,满心期盼,最后,爱上了,却犹不自知。
“我对你,应该是这样吧……”
“可惜,你从不在意,也从不正视,永远站在制高点,以俯瞰的姿态观望,冷静得可怕。”
“性别是差距吗?非阴阳不可调和?还是,我根本不入你的眼……”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疑惑,天下女人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也不少,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
“月无情,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非死,不弃。”
桃花眼中掠过一抹决绝的幽光,通透,摄人。
千言万语,都化作沉声一叹。
起身,推门离开。
室内再次恢复平静。
他没想过用强,提拉米苏里只放了一些安眠药。
若非如此,月无情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听他把话说完?
即便,他已经睡着了,也比平时那副冷面无情的样子好呀……
长路漫漫,前途渺茫,既然一头栽进去了,就断然没有退却的道理。
有勇气选择远方,就要有毅力风雨兼程。
月华之下,原本沉睡的人却缓缓睁眼,明亮通透的目光不带半点迷蒙。
并非初醒时该有的模样。
垂眸的同时,也敛下其中翻涌的复杂。
清晨,阳光正好,鸟叫声声。
“澈澈叔叔,早!”
“宝宝早。”
“月月叔叔,早!”
“乖。”
溟澈转身,月无情就站在他身后,一袭红衣衬得他气色绝佳。
青丝垂坠而下,双颊桃李色,明眸暗生光。
若生在古时,不知会如何倾城绝色?
“早。”颔首,淡笑。
虽然知道会被他无视,溟澈依然乐此不疲。
都说,爱上一个,就推开了犯傻的门。
以前他不信,现在亲身体验过,不由得他不当真。
“早。”
溟澈怔愣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月无情侧身,擦肩而过,唇角却无意识抿紧。
“澈澈叔叔,你怎么了?是在玩木头人吗?怎么动也不动?”
“宝宝,刚才你月月叔叔说话了?”
“对呀!他夸宝宝乖~”唇畔漾开甜笑,两个小梨涡如花绽放。
“他还说过其他的话吗?”眼底陡然爆发出一阵惊人亮光。
“他向你问早安!”
“真的?”
“你没听到吗?”
下一秒,圆滚滚的安旭被溟澈箍进怀里,左转三圈,接着右转三圈,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宝宝,你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是什么?”
“LuckyStar!”
言罢,直接上嘴,啵一大口。
安旭擦擦脸,嘟嘴,略带嫌弃:“人家才抹了香香……”
整个早上,溟澈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想问清楚,月无情到底什么意思,突然之间跟他问好,总觉得不踏实。
可话到嘴边,又丧失了说出口的勇气。
万一他矢口否认,好不容易看到一丁点儿希望的烛光,转眼就被掐灭了。
“跟我来书房。”
安隽煌突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皆有慎重。
“家主。”
“甘比诺家族最近动作频繁,据传回来的情报看,已经和澳门赌王贺硕那边在谈合作。”
安隽煌把文件递给两人。
“甘比诺跟贺家有什么好谈的?他们怎么会搅在一起?”溟澈皱眉。
“能让此前并无牵涉的两方势力联系在一切,除了利益,再无其他。”
月无情神色淡淡,一语中的。
“去年华夏内地博彩业监管政策有所调整,较往年,放宽了很多限制,这两家想玩联手垄断。”
“嗤——就凭甘比诺那群废物?”溟澈讽笑。
“别忘了,还有个贺家。”月无情凉飕飕插话。
“独揽澳门博彩业半壁江山,甚至在拉斯维加斯也有相关产业分布。而且,贺硕这个人,从古惑仔摸爬滚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会只是个草包。”
溟澈闻言,若有所思。
“我有个疑问。”
“说。”
“这两家是谁搭的桥?”
“一个香港风水师,叫洪态,自诩第一神算,金雀门没落后,猛然蹿红,隐约有梵音我第二的趋势。”
洪态是贺硕的座上宾,不仅帮他布阵护宅,还算命相运。
或许,洪态真有些本事,反正贺硕近两年一直顺风顺水,功劳落在他身上,自然受尽礼遇。
前段时间,还把迁移祖坟的事交由他全权负责。
对于港澳人来说,奉神明,循长幼,是做人根本。贺硕既然把迁坟的大事交给洪态,可见其信任之深。
甘比诺搭上洪态,能说服贺家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安隽煌沉声发问。
“想要破坏这两方势力联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剪断两者之间连系的纽带。”
月无情缓缓开口,淡漠似从骨子里流泻。
站在原地,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遗世独立”四个字。
“意思是,杀了洪态?”
“眼前,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我去。”月无情冷不防开口。
“我也去。”
4月21日,印有安家族徽标记的直升机,从占鳌跨越太平洋海域,直抵华夏。
“这样就能转移视线?就怕我们能想到的,贺硕也能想到。”溟澈面色凝重。
“贺硕这个人,的确有些头脑,但性格乖戾,多疑,刚愎自用。就算他猜到安家会有所动作,也只会往暗杀这方面想。”
从占鳌直飞京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地还是澳门。
出了机场,两人驱车直奔海边别墅。
当年,夫人还未上岛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住过。
安绝和安旭也在此处降生。
别墅还是那幢别墅,花园的格局一如往昔。
凉亭也还在。
抬手抚上白色栅栏,溟澈一时恍惚。
那段日子,仿佛历历在目。
月无情亭中煮茶,自弈取乐,而他就在一旁看着,不时说几句风凉话,间或讨茶喝,还非要某人亲自斟上。
有一次,拿错茶杯,尝到了不同以往的幽香。
食髓知味。
那个时候,他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奇怪。
明明是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为什么之前喝的,跟之后喝的会有所不同?
事后,仔细回想,才理清楚关键。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月无情就在跟他装了!
明明知道他拿错茶杯,却闷声不响,整个一葫芦罐子。
王嫂将两人迎进来,笑得满脸褶子,老眼含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一个人,儿女不在身边,和老伴儿守着空荡荡的别墅,就盼有一天家主和夫人能够重返华夏。
如今,盼来了溟澈和月无情,她依旧满心欢喜。
吃过晚饭,两人回曾经的房间休息。
穿过走廊,月无情在前,红衣袅袅,青丝染墨,溟澈在后,近乎痴缠地盯着眼前那人的背影。
回忆,蜂拥而至。
曾经,他闯入月无情的房间,偷窥到出浴时的美态。
曾经,他将他压在床上,用暗示性的话,出言挑衅。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陷进去了,只是不敢承认……
“月无情,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溟澈只能看到一个挺直苍劲的背影。
“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对我什么想法呗?”两手一摊,扬唇笑开,将紧张和忐忑悉数隐藏在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
溟澈还是溟澈,没有为爱成痴,也没有因人而狂。
像等待末日宣判的虔诚信徒,他很平静,甚至带着苦中作乐的轻松。
“你,很好。”
砰——
就在溟澈愣神的当下,房门关上,待他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月无情的影子?
你,很好?
啥意思?
溟澈一脸大写的懵逼。
6月2号,比快乐的六一,更快乐一天!爱大家,爱孕妻,爱拽媳!天天快乐~么么哒!
031有情无情:同寝()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国际航空公司CA39号航班,由京都飞往澳门,飞行距离……”
在华夏逗留三日后,第四天,两人登上直飞澳门的航班。
“麻烦,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这位先生呢?”
月无情翻看杂志,并未抬眼,“和他一样。”
溟澈开口要了四块方糖,全部搅拌进去。
动作不停,眼皮稍抬,“我以为,你会喝茶。”
“飞机饮料,也配称茶?”
“那为什么选咖啡?还有纯净水、橙汁……”
翻页的手顿住,拧眉,抬眼,“你很闲?”
溟澈摇头,迎上浩瀚蓝眸,一时恍惚。
“所以,你还要继续刨根问底?”
溟澈只好悻悻作罢。
心里却挂上一个大问号,他记得,月无情除了茶,就只喝水。
从没喝过咖啡……
凝神细思的当下,惊闻——
“两块方糖。”
溟澈目露惊悚,嘴唇哆嗦,“你没事吧?!”
淡淡轻瞥,无视之。
“我看看……”伸手,强势覆上对方额际,停留数秒,“没发烧啊?”
月无情冷冷挥开,“无聊。”
“月神棍,我发现,你今天……怎么不对劲呢?”
目光骤然冷冽,一手扣住头顶,一手掐上下颌,揉搓捏弄,表情严肃,就跟站在手术台前,准备落刀的时候一样。
半晌,松了口气,“排除易容的可能。”
月无情:“……”
“我记得你不喜欢甜食。”
“所以?”
“很奇怪。”
“有些事,总要尝试过,才知道适不适合。”
溟澈皱眉,他怎么觉得……这话……
“你说清……”
月无情闭目养神,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一杯正冒热气的咖啡,溟澈到嘴边的话,突然没了下文。
“您好,两块方糖。”空乘小姐笑意可掬。
“放下。”眼未睁,语先至。
四个小时后,航班降落澳门国际机场。
下午14时,两人入住威尼斯人酒店顶层套房。
“暗卫那边有什么消息?”
“后天是贺三小姐贺茵二十五岁生辰,贺硕确定出席。”
“洪态呢?”
“老狐狸躲得太快,暂时没动静。”溟澈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安家情报系统传来的最新加密邮件。
“我总觉得,这个洪态……”月无情皱眉,某种猜测在脑海里成型。
“洪态怎么了?”
“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像?”溟澈摆摆手,“别开玩笑了,你连他照片都没见过,怎么判断像不像?”
“感觉。”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和他都吃玄学这口饭,整天叨神念鬼,同在一行,有熟悉感,也很正常。还好不在香港……”
话音戛然而止。
香港?
香港!
溟澈惊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洪态和梵音我……”
“没错!我看过他的堪舆记录,出自缥缈山正宗玄学。”
“还真是冤家路窄!当初,夫人设计,令他身败名裂,却没有杀他,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卷土重来!”
“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帮甘比诺家族牵线搭桥。”
“可恶!现在如何部署?”
“贺茵是贺家十七个子女中,最受宠爱的一个,所以,生日宴那天,贺硕很大可能会亲自到场。”
“但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月无情扬唇,轻声一叹,“洪态是贺硕的座上宾,这种场合,他肯定收到邀请函。既然贺茵的受宠有目共睹,为了牢牢攀附贺家,他没理由缺席。”
“照你的意思,生日宴上动手?”
“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时机。”
“贺家有澳洲军火商支撑,武力值不低。”
“谁说要明刀明枪?”
“你打算玩阴的?”
……
“RoServes!”
上午九点三十分,敲门声传来。
溟澈翻了个身,拉过被子把头蒙住,继续睡。
果然,他不适合熬夜……
等等!
什么东西温温的,硬硬的,还会上下起伏?
脑子瞬间当机,睡意全消。
睁眼,倾城绝色近在咫尺,比夏花绚烂,似月色清皎,溟澈瞳孔一缩,措手不及。
理智告诉他,要克制,目光却更诚实。
黏上去,便再也移不开。
月无情的美,从来毋庸置疑,他早就知道,甚至,心有不平。
根根分明的睫羽,嫣红绯色的唇,隐隐幽香来袭,挟裹着靡丽,艳绝无双。
心跳加速,呼吸迟滞,溟澈丢了魂儿。
若非鼻端有湿意传来,又麻又痒,他可能还会痴愣下去。
抬手一抹,粘稠的触感,鲜红刺眼。
靠——
“流鼻血了?”清冽,淡漠,带着初醒的沙哑。
“……没事。”眼神慌乱,闪避不及。
扯过纸巾,递给他,溟澈一愣,目露惊愕。
“给我的?”小心翼翼。
月无情眼皮稍抬,“这里还有其他人?”
“哦。”伸手,接过,受宠若惊。
“你上火了?”
“咳咳……应该是。”
敲门声再起——
“您好!客房服务。如果没有人,我就用房卡进来了。”
溟澈仰头,塞住鼻孔,“你去开门。”
月无情下床,正往外走,服务员已经用房卡把门打开,一抬眼,便见身着浴袍的绝美男人。
一时惊怔,目露痴惘。
月无情皱眉,“出去。”
“呃……我是来打扫……”
“出去。”
“让她把垃圾收走。”男人的声音自卧房传来,服务员面色微变,再看月无情的眼神就带上了探究的暧昧,以及若有似无的叹惋。
多养眼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基佬。
可惜了……
好男人都被好男人抢走了,剩下一堆女人咋办?
唉~
待人走后,月无情反身回到卧室。
溟澈已经清理好一脸血污,换了衣服,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昨晚,我们睡了?”
月无情冷冷无视。
“喏,这是我的房间,你睡在我的床上。”
“所以?”
“嘿嘿……咱们睡了。”抿笑,强调。
“收起你那副下流的嘴脸。”
彻夜部署暗杀计划,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现在居然被反咬一口?
“嘶……我怎么下流了?”一脸无辜,“刚才还睡一张床,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月神棍,你变得够快啊!”
“嫌血流得太少?”寒眸冷冽,凛然带笑。
溟澈条件反射捂住鼻子,目露防备,“你想干嘛?”
“建议你,买杯凉茶——败火。”
“……”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正好在电梯里撞见今晨敲门的服务员。
“二位,早。”
溟澈颔首,某些时候,他还算绅士。
月无情则冷得多,目不斜视。
“抱歉,他就这死相。”
“啊?没关系没关系……”连连摆手。
短暂交谈后,电梯内又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