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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用那几根葱玉似的细长手指,不仅挡下了一记势大如沉的杀招,还随便一弹就把那比他手臂还粗的大刀给弹断了?!
高手啊!
想不到这看似风一吹就能倒的文弱公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场之人此时看向风倾染的眼神顿时变了,就连被她抓在手中的少年也是呆住忘了反应,一张嘴搞笑的张张合合,双目炯亮的看着她。
那刀疤汉子被她一弹,握着断刀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他身后有人连忙上前扶他,不防风倾染一指弹出的余力不减,扶他之人竟是被生生撞了出去。
直到退到第十步,那刀疤汉子蓦地大喝一声,双脚一跨扎了个马步,可他的蛮力又岂能与风倾染的精纯内力相比,几乎是还没有站稳身子,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
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中大刀亦是同时脱落。
“哈哈”
周围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看到此等凶恶之人吃瘪,个个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常言道,恶人终有恶人磨,他动不动就想断人手腕,手段残忍,活该碰个钉子吃点教训!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被他们暗自奉为英雄大侠的风倾染,内心却是烦躁苦闷不已。
她愣愣的松开手中少年的衣领,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方才弹开大刀的另一只手,忍不住轻叹。
唉,一不小心又招上麻烦了!她明明只需松手就好,怎么就那么顺手的屈指弹出去了呢?竟然还带上了内力!
佛曰,自作孽,不可活。
她原本无意扯上麻烦,偏偏麻烦总是喜欢往她身上绕。
那刀疤汉子被人当众如此羞辱,顿觉面上无光到了极点,翻身一跃从地上蹦了起来,厉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老子上!”
跟随他过来的一群人连忙哄然涌上,提起手中刀剑往风倾染二人扑去。
那少年得了自由却是没跑,眼见刀剑劈来,登时大叫一声抱住了风倾染的胳膊,躲在她身后。
“哥!救我!”
风倾染,“”
迎面扑来的一众大汉,“”
哥?
什么情况?
风倾染脑后滑下斗大的汗珠,转头瞥他一眼,正好将他眼中还未消散的狡诈之色收入眼底,一时又是无语到了极点。
敢情她堂堂风倾染,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当枪使了?!
她想要抽回手,但是少年抱得死紧,仿佛整个人生在她手臂上一般,无论她怎么晃动都没法儿把他晃下去。
少年荡在她手臂上,闭眼叫道,“哥――烨儿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管烨儿,烨儿再也不敢了!呜呜”
他脸色苍白,说话间满是焦急与惊慌,紧闭的眼角似有泪珠溢出,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见状,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少年和那功夫很好的公子是兄弟啊!难怪那位公子会挺身而出救他,原来如此!
他们相信眼见为实,从一开始看到的就是刀疤汉子一群人要抓走少年,而风倾染挺身而出,救他免遭毒手。
此时经少年口中一番叫嚷,几乎是认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风倾染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刚想提起内力把人震下去,却听那刀疤汉子冷声怒道,“我说你这小子油头粉面,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竟是他的兄长!哼!臭小子竟敢诓我,老子饶不了你!”
他说完拾起那断了的大刀,沉喝一声,用足了力气扑将过来。
风倾染见到刀来,不屑的冷哼一声,侧身飞起一脚踢向他的手腕,这一脚她运足了力气,只见那截断刀立时脱手,刀疤汉子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他身材庞大,飞出去的同时将身后跟上来的手下横扫一片,五六个人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少年见她一招制服众人,双眼更亮,喜笑颜开的一拍双手,赞道,“哥哥好厉害!”
风倾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不稳栽倒!
她嘴角抽搐的看着满脸崇拜的少年,“谁是你哥哥?”
他娘的她明明是个女的,被他一叫,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木有!
少年眨巴眨巴眼,见她脸上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些,不由喜滋滋的道,“当然是你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风倾染虽然很不满被一个小家伙当枪使了,但是见他长得清秀可爱,而且听他叫着哥哥,心底莫名涌起一阵亲切之感,当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见此,众人只当她是默认,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咳咳,这一对兄弟可真会折腾,居然见面跟不认识一样!
奇怪!
大大的奇怪!
风倾染被他缠得难受,忽觉背后涌上一阵寒意,她回头看去,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脑中一闪而过某个爱吃醋的霸道王爷,顿时又一次眯眼往四周细细看去,果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几抹刻意闪躲的身影!
尼玛!居然被轩辕清墨的暗卫找到了!
再一看犹自挂在她手臂上姿态亲密的少年,风倾染只觉得乌云罩顶,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几乎将她淹没。
如果那些暗卫回去在轩辕清墨面前如实一说
嗷!她今天一定要坚持分房睡!不然绝对会出事的
少年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只觉得靠在这个人身边安心无比,好像天大的事情压下来,都有她顶着!
这样想着,他似是真把她当成了哥哥,娇气的皱皱小鼻子,抬手一指不远处正爬起来的一群人道,“哥!他们欺负烨儿!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风倾染无语黑线,喂喂喂,你丫的叫哥叫上瘾了?居然还使唤她当打手?!
那刀疤汉子等人听他一喊,顿时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无奈撇唇的风倾染。
这小子武功太高,就算是他们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看来今日是决计讨不了好了!
他想到此处,浓眉大皱,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的同伙,扬声喊道,“喂!你既是他哥哥,若要救他,那也好办。你只需替他把欠老子的银子还了,就放你们走!”
风倾染,“”
靠!又是个欠钱的!
她好不容易没被慕瑾瑜那厮坑钱,谁知才出虎窝,又入狼群,竟然倒霉的被一个小崽子当成了还债的冤大头?
她看起来有那么好坑么?!
少年见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登时急了,生怕她会将他踢给那群人,于是立刻嚷嚷道,“哥!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分明就是看烨儿长得俊,想要抢我回去,我不从,就追杀我”
他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不由自主就先信了三分。
众人不禁心想,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断然是编不出此等谎话的,没想到那些人有龙阳之癖倒也罢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子,被撞破了还污言欠其钱财,真真是不要脸!
“我呸!小混蛋!小杂种!你竟敢诬蔑老子!今儿个你若赔不出银子来,老子定要逮你回去砍掉你的手足!”
刀疤汉子听他胡言乱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慑于风倾染的武功,只能站在几步开外,凶神恶煞的连声开骂。
“断他手足?未免太阴毒了些。”
风倾染摇头轻道,她将少年埋下去的脑袋挖出来,问道,“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少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哥,你不信我”
风倾染半分犹豫也无,一点头道,“嗯,确实不信。”
这小子古灵精怪,信他才有鬼了!
少年,“”
娘亲不是说过谁都看不得他委屈的么?为什么眼前这人不仅视若无睹,连哄都不哄他一下的?!
那刀疤汉子听到他二人对话,粗声道,“哼!算你小子识相,没与他一般抵赖!老子也不和你废话,他在老子的赌场输了钱还闹事,总共欠老子三万两银子,你们若敢不赔,咱们就一起去见官!”
说到见官,刀疤汉子的底气似乎足了不少,看向风倾染二人的目光满是轻蔑。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龙黄赌坊的二当家――王大刀子!”
人群中忽的响起一声惊叫,他们一听刀疤汉子说到赌坊,立刻看出了他的身份。
“龙黄赌坊?是那个龙黄赌坊?”
“天啊,他们怎么惹上了这帮恶霸,听说这王大刀子横行霸道惯了,杀人不眨眼的!”
“是啊是啊!我听说龙黄赌坊的大当家有官府撑腰,所以没人敢惹他们!”
“”
风倾染踏前一步,冷冷扫视一圈,此时她俏脸生寒,美目所过之处似有一道剑气划过,众人纷纷凛然,声音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
她本不欲招惹麻烦,但是这麻烦自动缠上身来,她也不会任人欺负!
有官府撑腰怎么了?天底下还有哪个官能大得过轩辕清墨去?!又有谁比小皇帝更能让人撑腰?!
她转而问身旁少年,“你欠了他们三万两?”
少年见她脸色颇为认真,顿时不敢再撒科打诨,老实道,“是是他们坑我的!我瞧见他们赌坊强抢民女,想要救人,又打不过他们。于是他们便说,如果我能在赌桌上赢了,他们就把人放走可是、可是”
少年说着又垂下了脑袋,俊俏的小脸蛋上满是忿闷。
风倾染不用他说下去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勇无谋只会撒泼的,哪里会是他们一群赌中老手的对手?估摸着他一上赌桌,就被人给算计了。
她当即冷眼瞧去,那王大刀子经她一瞪,顿时浑身一抖,粗噶着嗓子恨声道,“你你瞪我做什么?老子告诉你!这小子欠我们银子是铁铮铮的事实,休想抵赖!”
风倾染见他明明害怕还强行装得凶狠,忽的温柔一笑,声音轻柔好似从他们心头拂过,“我便就是抵赖了,那又如何?”
他连慕瑾瑜的账都是想赖就赖,何况别人?
少年闻言猛然抬头,眼中大有感动之色。
“你!”王大刀子哪里料到她谈笑间居然光明正大的说出赖账,黝黑的国字脸青一阵红一阵,瞪眼道,“你不怕老子拉你去见官?”
风倾染不禁大笑,“见官便见官,你且先说说见的是何人?指不定我还认识呢!”
京中但凡有些品级的官员她基本上在宫宴上都见过了,虽然记不住他们,但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忘了她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如今可是小皇帝和轩辕清墨跟前的大红人,朝中官员哪个不想巴结她呀!
王大刀子见她神色笃定,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转念一想自家大哥的本事,便又不屑道,“臭小子胡吹大气,就凭你也配认识李大人?!”
风倾染皱眉,“李大人?”
好像确实没听说过。
王大刀子见她困惑,顿时更加得意了,“你们当然没机会认识李大人,李大人是老子大哥的表舅,如今更是投在了当今丞相大人门下,你小子就算有雄心豹子胆,也没本事和咱们龙黄赌坊叫板!还是乖乖的拿出银子来,说不定老子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们两条狗命!”
围观众人听了,不由更是同情的望向风倾染二人。
那李大人听说仗着是个六品官,在京中下面一带向来目中无人,再加上他现在傍上了堂堂丞相大人
唉,这兄弟俩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没有人看见,少年垂下的双眸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屑。
他正要亮出自己身份,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更为不屑的轻笑,不由讶然看去。
风倾染在听到“丞相”二字时,原本心中还存留的一丝玩闹和戏耍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漠冰寒。
好啊!
真是好啊!
她还正愁找不到向丞相出手的机会,这倒是有人送上门来了?
龙黄赌坊?
龙
区区一个赌坊,也配用上“龙”字!当真是司马昭之心!
她妙目含威,冷笑道,“你说你那个劳什子的李大人,是丞相的门生?”
王大刀子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只当她是害怕,傲然道,“没错!怎么样,怕了吧?只要你们现在立刻下跪磕头,叫老子几声爷爷,老子就大发慈悲,不告到李大人那里去了!”
他气势凛然,身后几人跟着站起后,听到他说完此话,连忙应声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今日难得二当家起了善心,还不跪下磕头!”
“就是就是!还得叫几声爷爷呢!记得叫响亮些,让大家伙儿都听见!”
“哈哈哈”
老百姓们纷纷闪避,只叹世风日下,奸人当道。
王大刀子嘲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风倾染二人,只等他们过来磕头,再好好羞辱一阵,却不料一阵寒芒闪过,身后兄弟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诡异的停了下来。
他登时大惊,回身望去。
只见所有人俱是瞪着眼珠子大张着嘴,还保持着方才不屑嘲笑的模样,唯有颈间明晃晃的扎着一枚银针,泛出阵阵幽然冷光。
“啊――”
“啊――”
“死人啦――”
几乎是在叫声起的刹那,七八个人全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已然气绝。
王大刀子脸色骤变,只觉裤裆处隐有湿意,探手一摸,竟是吓出了尿来。
他惊慌的左顾右盼,吼道,“谁?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动我们龙黄赌坊的人!”
然而,没有人应他。
四周老百姓早在看到出了人命的那一刻,就一哄而散,再不敢围观起哄。
唯有那俊俏少年面色古怪的盯着风倾染的纤长玉指,片刻之后,双眼之中盈满了崇拜与兴趣。
好好厉害!
他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她手中闪过一道红光,那些人就都死了?
这是什么功夫,竟然比爹爹为他请的武学师傅还要厉害百倍!
王大刀子吼了一阵,见四周并没有埋伏的人或是暗哨,不由又将目光调转到风倾染身上,恰好看到了她手中残余的三枚银针。
“是是你?!”
他又惊又怒,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颤道,“你你当真敢敢与李大人为敌?”
以往他一搬出李大人的名号,哪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今天他连丞相大人都搬出来了,这小子竟然还敢眨眼之间杀了他的手下!
风倾染跨前一步,倏地抬起手中银针,“咻咻咻”朝他射去,却不似先前一般直取性命,她此番用劲极巧,两枚银针射入他的肩头,另一枚紧贴着他的裤裆射在地上,完完全全的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什么狗屁李大人?我不认识!”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在王大刀子惊恐的目光中,抬脚轻轻碾向他嵌入了银针的肩头,“其实我本来也不想与你为难的,毕竟今天这事儿确实与我无关”
她可惜的摇摇头,轻声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面前提起丞相大人,要知道我这人最见不得为官的欺压百姓,特别是某些道貌岸然的官!场!败!类!”
她说话间脚下一个用力,王大刀子顿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半边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了下去。
“呀!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风倾染惊讶的收回脚,看他疼的刀疤脸越发的狰狞吓人,不由问道,“是不是很疼?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另外一边?”
眼看着她又抬脚踩上了他的另一边肩膀,王大刀子方才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李大人,甚至连丞相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啊――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公子饶命啊!”
“嗯,你刚才叫我唤你什么?”
王大刀子一愣,肩膀上传来的痛意加剧,连忙喊道,“爷爷!祖宗!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本公子可没有你这么恶心的龟孙子!杀你还脏了我的脚!”
风倾染啐他一口,转身便走。
王大刀子正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谁知下一刻从人群中窜出几道漆黑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提起他未被踩碎的一边肩头,飞身而起。
“啊――救命啊――”
只几秒钟的功夫,王大刀子的声音便消失在了天际。
风倾染望着远处消失的几道人影,再一看依然远远跟在她身后的三人,不禁一哂。
轩辕清墨的人,倒是个个都很有眼力见!
她看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略一沉吟,快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糟了!
要是被那群暗卫先赶回去,那她今天所做的事情岂非全都曝光了?
该死!
她走了几步忽觉不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果然瞧见几步外遥遥跟着一俊俏少年,见她转头看来,立刻狗腿的露齿一笑。
“哥哥!”
风倾染绝倒。
尼玛这小子怎么还没走?!
“我不是你哥!”
少年点头,一蹦一跳的走到她身边道,“嗯,我知道呀!”
风倾染眼皮一跳,“那你”
“虽然你不是我哥,但我决定认你做哥了!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你要保护我!”
少年不等她说完,截住了她的话,径自一板一眼的说道。
风倾染只觉脑中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蓦然就断了,她探手一抓,又将少年轻而易举的拎在手里,然后猛地朝反方向甩去――
“去你丫的!想赖上本公子?没门儿!”
她复行了几步,又觉不对,却见那少年皱巴着小脸从地上爬起来,两腿一撒又跟了上来。
“哥!你怎么可以以大欺小!”
风倾染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说了我不是你哥!”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嘛?!
少年见她怒了,心中已生怯意,但他向来偏爱与别人唱反调,是以脖子一梗,大声道,“我说了要认你做哥,你若不答应,我我找爹爹去!”
风倾染脚下一崴,满心怒意被他略显孩子气的话一激,倒是消散了不少。
“别说你爹爹了,找你爷爷来也没用!”
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朵奇葩?居然还能强行认哥的?!
她堂堂一个表面太监内里女子的太监总管,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缠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