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风陌离的名字,轩辕清墨幽深的凤眸微沉,旋即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内容,挑眉道:“只可携带一人?”
这风家的规矩可真有趣,邀请了他,还要顺便规定一下随从人数的?!
风倾染闻言,斜他一眼,撇撇嘴道:“风家又不比你轩辕国,那么一小块地方,你还想带多少人过去?”
而且风家一向不与外界之人往来,寻常族人未满十八岁之前不准出岛,更罔论外人想要进去了,这一次的继位大典,居然会邀请外人参加,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难道――
风家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他们想要借由这一次的继位大典做什么?
轩辕清墨淡然轻笑,“本王当然是带染儿一人就够了。”
据他所知,风家所在的岛屿地广空旷,四周沿海雾气缭绕,仿佛天然屏障一般,远远看去,如同蓬莱仙境,那个地方,根本不可称之为小。
“阿墨,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觉得这次的继位大典,似乎暗藏玄机。”风倾染没有一贯的叫他王爷,代表她现在是极其认真的。
轩辕清墨满足的将人搂进怀里,“哦?何以见得?”
他的染儿,无论是机灵调皮,还是严肃认真的时候,都令他觉得可爱极了。换做以前,他绝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名女子喜爱到如此地步,完全打破了他一贯清冷淡漠的处世原则。
“依照十一的描述,今日送来拜帖的,应该是大长老身边的贴身老仆曲钟,曲钟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过岛了,既然由他出面,风家必然是要有大动作了。”
至于会是什么大动作,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透,风家向来与世无争,身为众隐世大家之首,自有一番莫名的高傲,不愿与外人交往。
轩辕清墨听她说完,不以为意的扬起唇,凤眸轻抬,眉宇之间的威严霸气浑然天成,隐而未发。
“他们是否有大动作,皆与本王无关,只要不伤害到本王的利益,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风倾染知道他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风家特意送上请帖,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收到这份请帖后,心中总有一股淡淡的不安。
只希望大长老此番,确实只是为了举办继位大典,她才“死”了没多久,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傻事啊。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而问道:“你不是在风家埋了一个眼线么?他就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没有。”轩辕清墨把玩着她的纤长玉指,“小七办事向来稳妥,如若出事,他会想办法传信的。”
风倾染点头,他亲自培养的暗卫,确实用不着担心。
“对了,说起这个,你丫的居然没告诉我,小六子也是你的人!”
听他提起小七,她突然想到宫里还有一个小六子,他的暗卫个个隐藏得那么深,把她骗得团团转,哼!
轩辕清墨依旧专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指,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他告诉你的?”
风倾染,“”明明是她发现的,他丫的能不能走点心!
“王爷,你就没什么对我解释的?”
轩辕清墨终于挑眉看她,“本王以为,小六子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解释个鬼啊!“难道说,小喜子一进宫你就发现她不对劲了,所以派小六子过去监视她?”
这是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当初她一睁眼就是小六子在为小喜子求情,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轩辕清墨满目诡异的扫她一眼,没有回答,不屑的反问道:“染儿,你不会是以为一个小小的太监,还需要本王的暗卫出动吧?”
这倒是!风倾染深有同感,没再追问。看来确实是巧合,她想多了。
与此同时,正在望云楼啪啪计算该问摄政王府讨要多少酒钱的慕瑾瑜,也收到了一张请帖。请帖是有人交给了望云楼掌柜,然后由掌柜呈上来的。
慕瑾瑜饶有兴趣的看着请帖上寥寥的几列字,道:“老祥,看来本少主又能吃一顿免费的大餐,顺便看场好戏了?”
风家下一任家主的继任大典啊
肯定十分有趣!
姓风的那个女人应该不会不参
那个女人应该不会不参加吧?亲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位子被别人抢走,那滋味儿,恐怕不好受。
他把桌上刚刚打好的算盘重新清零。算了,看在她勉强算是可怜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饶她一顿酒钱吧!
老祥纠结再三,还是提醒道:“少主,去参加风家举办的继位大典,依礼,您是要送礼的。”
而且少主身为天下第一首富,送的礼绝对不能太寒碜。
慕瑾瑜脸上的笑意一僵,靠!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那本少主便不去了。”一个继位大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没有他的银子重要!
老祥满头黑线,“少主,您若不去,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您小气,继而影响到望云楼和其他产业的生意的。”
慕瑾瑜语滞,好一会儿才无语的问他:“这么严重?”
影响到望云楼的生意?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都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啊!
老祥郑重点头,“很严重。”
少主的抠门已经上升到一种新境界了,必须克制着点儿,不然名声不好。
慕瑾瑜立刻变得垂头丧气,撇嘴道:“那就去吧,礼物由你准备,不用太好的,看得过去就行了。”
老祥恭敬应是,却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如果真听他的随便准备了,那岂不是会丢了自家的脸!
慕瑾瑜随手将请帖扔给他,想了想,重新拿过他的金算盘,啪啪啪打了起来。
给风家送礼就是跟风倾染那女人送礼,他越想越不甘心,还是去把酒钱要回来吧,不然太亏了。
短短一天之内,轩辕、南蛮、北漠皇室,以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帮,都收到了风家的请帖,反应不一。风家作为隐世大族,知道的人本就极少,这次他们大张旗鼓的举办大典,势必掀起一场盛事。
两天后,风倾染终于得了空,久违的去探望一下小皇帝。
宽敞威严的御书房内,小皇帝正手捧一本兵书,直挺挺的坐在书桌后面,认真的翻看着。
风倾染进去的时候,他以为是小六子又端药给他吃了,精致的包子脸鼓成一团,头也不抬的挥手道:“朕不吃药!端走端走!”
小六子安静地跟在风倾染身后,闻言,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中的托盘,朝她投去哀怨的一瞥:总管大人,皇上每天都不肯吃药,怎么劝都不听,奴才苦啊!
风倾染抽了抽唇角,接过托盘,挥挥手,小六子立刻眉开眼笑的退了下去。
她径自走到书桌前放下托盘,将热腾腾的药碗往小皇帝面前重重一搁,“喝药!”
温热的药汤溅出几滴在桌上,还有小皇帝捧在手中的兵书上。
“小六子你大胆!朕不是说了不吃”一个药字在他抬头看见笑意盈盈的风倾染时,卡在了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风倾染笑得可甜了,她把药碗端起来,凑到小皇帝的嘴边,问他:“皇上,你刚才说不吃什么?嗯?”
小皇帝看到她,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去,冷着脸小声道:“小喜子,你来干什么?”
他不是早就把他忘了么?有了皇叔,就完全把他忘到一边,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小皇帝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满腔的幽怨,不想在小喜子面前示弱。
风倾染将他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呦,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
她笑意不改,将药碗又往前凑了凑,道:“奴才这不是想皇上了,特意进宫来看你嘛!来,咱们先把药喝了,有事等会儿再说哈!”
鼻尖充斥着难闻的药味儿,小皇帝皱了皱眉,坚持道:“朕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吃药了!”
“谁说你的伤好了的?”
“当然是太医!”
风倾染一挑眉,毫不客气的说道:“那群庸医的话你也信?皇上,来,乖一点,这药是奴才亲自为你配的,绝对不会苦的,你试试?”
皇宫里的太医是一群庸医?估计这话全天下也就只有她才说的出来了。
171 萃伶不见了()
一听说这药是她亲自为他配的,小皇帝的脸色没那么臭了,但还是不想吃药。
他扭过头,只当没看见她的讨好诱哄,心中既不爽又得意。
哼!现在知道来哄他了?他才不会轻易就范呢!他这几天在宫里无聊得快要发霉了,如果不小小整治她一番,怎么心理平衡呢。
然而,得意洋洋的小皇帝忘了,此时哄着他的不是任劳任怨的小六子,而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风倾染,她见小皇帝一副“你快来哄我呀哄我呀,不哄我就不吃药,哄了我也不吃”的欠扁模样,忽的露齿一笑,二话不说就撩起袖子,按着小皇帝的脑袋把药灌了下去。
浓浓的苦涩在嘴中蔓延,因为来不及吞咽,稍微还有点呛到了鼻腔,小皇帝肉嘟嘟的小脸蛋涨成了猪肝色,挥舞着手脚想要脱离她的掌控,但是他人小力气也小,那点抵抗看在风倾染眼里,连挠痒痒都不算。
风倾染小心的将大半碗药灌了下去,然后放开他,药碗一扔,拍了拍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松糖塞到他嘴里,顺便替他擦干净嘴边残余的药渣。
“瞧!这不是喝完了么?皇上,奴才没骗你吧,是不是一点都不苦?”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小皇帝上一秒还在因为满嘴的苦涩皱巴了整张脸,下一秒就被一颗强塞进来的松糖甜到了心坎里。
他努努嘴,舔了舔糖,皱巴巴的小脸舒展开来,然后一下子跳到了椅子上,单手叉腰,指着风倾染怒道:“小喜子,你大胆!”
从小到大,敢按着他的脑袋喂药的,她绝对是唯一一个!
风倾染眯起眼,并不否认,“是,奴才大胆。”
小皇帝当即语窒,想了想又道:“你以下犯上!”
风倾染点点头,“是,奴才以下犯上。”
“”小皇帝无语了,靠之,她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风倾染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问道:“皇上这么说,是想要治奴才的不敬之罪吗?”
小皇帝扁扁嘴不说话,什么话都被她说去了,他还说个屁啊!
她微微一笑,小皇帝这般郁闷不堪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就知道这小屁孩嘴硬心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代表。
“既然皇上不治奴才的罪,那有一件事奴才不得不说。”
她见小皇帝使着小性子不看她,便伸手掰过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记着,在奴才亲口说您的伤势完全好了、可以不吃药之前,小六子每天早中晚端上来的药,你都要一滴不漏地全部喝下去,听清楚了没?”
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喝药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放任,必须采取强制手段。
小皇帝不满的吸嗒了一下鼻子,瞪她,“朕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早中晚每顿都要喝一碗苦死人的药?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皇上不喝也可以,为了证明皇上的伤势真的好了,奴才会为您安排相应的课程,早上用膳之前先练功一个时辰,用完早膳之后,再跟箭术师傅练箭一个时辰,如何?想必那么点运动量,对于伤势恢复的皇上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风倾染早就料到了他不会乖乖答应,老神在在的说道。
要治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屁孩还不容易?她有千百种方法让他老实听话,再掀不起浪来。
小皇帝听完,顿时就感觉肩膀隐隐作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他现在这副小身板去练功练箭?小喜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嘛!
他瞪眼,义正词严的说道:“朕的课程都是皇叔安排的,你没资格做主!而且皇叔说过了,朕还没到练习射箭的年纪!”
说完这话他有点心虚,其实按照轩辕清墨的安排,如果他不受伤,那么练箭课程也差不多该开始了。皇室子弟在习武方面向来起步较早,更何况他还是皇帝。但是他当然不会告诉小喜子实话,不然就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啊!
风倾染对他的义正词严直接无视,漫不经心的挥手道:“这个皇上就不用担心了,奴才今天就回王府和王爷说明此事,相信王爷一定不会不同意的。”
他当然不会不同意,如果得知小皇帝的伤没事了,恐怕第一个把小皇帝丢到繁重的学习生涯中去的,就是他。
小皇帝又一次被她堵住了所有后路,虽然内心极度不甘心,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小喜子说得没错,皇叔是绝对会同意的。
风倾染笑眯眯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怎么样,皇上考虑好了么?”
小皇帝,“”
“嗯?”
“朕吃药就是了。”以他现在好得七七八八的状态,要是按照小喜子的安排来折腾,他的胳膊肯定会废了!
风倾染闻言,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赞道:“皇上真乖。”
小皇帝气极,猛地拍掉她的手,转过身子不看她,暗自生闷气去了。
小喜子欺负人,他再也不要理她了,哼哼!
风倾染随手翻了翻他刚刚在看的兵书,比入门稍稍深了点,按他这个年纪来说,看这个,太过艰涩了,理解起来会比较吃力。
“皇上,是王爷让你看这本书的?”轩辕清墨虽然对小屁孩苛刻了些,但还不至于会为难他。
小皇帝悄悄瞥了眼她手中的兵书,没说话。哼!如果她随便问一句他就老实回答了,
一句他就老实回答了,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风倾染没听到回答,知道他肯定还在别扭,便放下书,负手往外走去,边走还假装不经意地叹息道:“唉,既然皇上不愿与奴才说话,那奴才只好告退了,正巧好久没去外面玩玩了,今儿个天气还算不错,刚好适合出行!”
她在心里默默数数。
一。
二。
三。
果然,小皇帝立马回过头叫住了她,“小喜子,你站住!朕准你走了吗?”
她满脸无辜的转回去,“皇上不是不愿理睬奴才么?”
“”小皇帝气哼哼的拿起兵书砸她,“朕命令你,立刻过来!然后带朕出宫去玩!”
他都快在宫里无聊死了,感觉浑身透着一股霉味儿。
风倾染侧头接住书,淡笑着走了回去,“皇上,想出去玩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奴才几个问题。”
小皇帝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喜子他一个太监,居然敢跟朕谈条件!”,但是他想了想,权衡利弊,出宫玩和在宫里发霉,果断是选前者的啊!
“那本书是今日镇远侯带进宫送给朕的,朕闲着无聊,便随便翻了翻。”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喜和不屑,对于镇远侯进宫居然带兵书给他看的行为,他感到很气恼。
果然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送的东西没有新意就算了,而且一点都不走心。他的御书房和藏书阁收尽天下各种类别的书籍,难道还会缺他一本普通的兵书入门?
风倾染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镇远侯进宫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小皇帝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粗略估算了一下,回道:“大约在你来的半个时辰之前。”
那就是刚来不久喽!风倾染沉吟片刻,又问:“那他有说要在宫里走走么?”
“你怎么知道?”小皇帝诧异的看着她,难道小喜子刚才就来了,一直躲着没被他发现?
风倾染摇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连忙转身掠了出去,“皇上,奴才想起来还有一件急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小皇帝见此,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追了出去,“小喜子,你又骗朕!说好的带朕出宫去玩呢?”
回答他的是吹到耳边的风声,风倾染去得极快,转眼间已经快没了身影。
小皇帝跺跺脚,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大声喊来小六子,追了过去。
风倾染在冷华宫停了下来。
小小的宫墙内空无一人,如她上次来时一样,处处透着荒芜灰败的气息。
她拧起眉,慢慢往冷华宫内唯一干净的房间走去。
容姑姑正端着一盆水出来,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往风倾染的方向看去,“谁!”
“是我。”
风倾染走近几步,容姑姑的一只眼看清了她,随即冷笑道:“原来是小喜子公公,怎么,今天又带了什么人过来么?”
风倾染轻蹙着眉,完全无视了她的冷笑,问道:“萃伶呢?”
听她提起萃伶,容姑姑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冷了,隐约还带着几分嘲讽,“小喜子公公是想把萃伶带走了吗?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把她接走了,老奴武功低微,拦不住他。”
心中的预感成了事实,风倾染脸色微微一变,大步走进了房间查看,容姑姑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房间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风倾染扫视一圈,确实没有萃伶的踪迹,而上官箬正躺在床上沉睡。
她看向容姑姑,眸色晦暗莫名,“是镇远侯把人带走的?”
“是。”容姑姑同样冷冷的看着她,恨声道:“小喜子,你拿镇远侯的女儿来唬弄我们,谎称她是太后娘娘的妹妹,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172 帝王的决心()
“小喜子公公是想把萃伶带走了吗?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把她接走了,老奴武功低微,拦不住他。”
心中的预感成了事实,风倾染脸色微微一变,大步走进了房间查看,容姑姑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房间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风倾染扫视一圈,确实没有萃伶的踪迹,而上官箬正躺在床上沉睡。
她看向容姑姑,眸色晦暗莫名,“是镇远侯把人带走的?”
“是。”容姑姑同样冷冷的看着她,恨声道:“小喜子,你拿镇远侯的女儿来唬弄我们,谎称她是太后娘娘的妹妹,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风倾染眉心一跳,“谁跟你说萃伶是镇远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