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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轩沉冷的俊颜上又是淡淡的笑意,说是邪,却有点温柔,“你的眼神告诉本王,本王的激将法成功了。”
说罢,已牵起羽彤走上台阶,步入巍峨的轩辕殿。疾步而行,扬在风中的墨发如绸缎般飘逸,虽说他则脸的冷俊让人觉得寒噤,但在羽彤看来,那是一种王者的气质,不卑不亢。
一转眼入了内殿,再往前走是偏阁,前面是暗室走廊,亦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腿有点酸的时候,看到了一门红漆大门,庄严肃穆。只瞧南宫云轩一挥长袖,内力迸发,门吱呀一声沉重,自动地打开。就在门开的一瞬,一股仿似天地初开声的宁静,还有那迷人的味道。
轻轻一吸鼻翼,那是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仿佛一股篷莱仙气,入了鼻喉之间,再到肺肺,再迂回口中。
如此精华的气味怕只有天上有。
羽彤一展眸,美丽的容颜亦在此时愣住,快到仲夏,只瞧园子里依然是花海一片。
古老的梅花弯曲着,勾勒着各种的形态,像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蹒跚而行,亦像黄口小儿快活奔放,再瞧梅枝上,皆是白梅开放,一朵连着一朵,像鲜花串子一般列好的,簇拥着,挤着笑着开尽灿烂。夏之初,亦也有白梅开放,若要说这里不是仙镜都难。
处处白梅尽开放,漫天花飞香雪海。
女子皆爱花矣,羽彤虽是个强人,也有小女人的一面,看得如此美景,竟也情不自禁地提起衣裙,小心翼翼地踩上满地的落花,那感觉软软的仿佛漫步于云端
南宫云轩负着手,跟在其后,只是轻轻眯着蓝眸,看着快活的女子在花海里漫步,她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皆在眼底,红艳的衣裳衬着嫩白的小脸,弯弯的眉两勾晓月,清澈的眸似黑宝石的闪烁,轻轻地跳着脚,那一刻的娇美仿如日东升一瞬的灿烂。
眸愈眯,嘴角的笑愈是真切。
穿过漫天的花海,只听到水声,哗哗的叮叮咚咚,仿佛美少女在弹奏琵琶曲,抑扬顿挫。
一转角,眼前豁然开朗,幽幽的绿草地像一块天然的绿色翡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风来,和着嫩草的芳香浸入鼻观。
草地的那头是一池清莹的绿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池中假山环绕,泉柱喷涌出水面大约三尺来高,岸边,绿柳垂摆,果真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觉得这里美吗?”终于南宫云轩开了腔,冷淡的目光扫向羽彤的时候仍然多了一丝温柔。
听到背后的声音,羽彤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轻放下提起的衣裙,吐了吐小舌头,笑得有几分羞涩,“的确很美,梅花夏开,看来也只有辽王做得到。”展眸一望,皆是美好。
“过奖了。”南宫云轩的眼神可尖,羽彤的那分娇羞早被他捕捉在眼里,平时的欧阳羽彤一向的冷静、沉着,如此小女人的一面怕是少见,几乎不见,今日看见,那种美好的感觉深深地刻入心底,“风花雪月,莫过于此,本王说得可对。这些梅树,本王花了十年的时间培养,才得冬梅夏开。”
“不亏是才思敏捷的辽王,这等奇梅也叫王爷种得出来”羽彤展眸望一眼,花海无艮,暗香扑鼻,不经意地笑颜愈是灿烂,似乎好久没有这般的轻松过。
“如此美景,与本王畅饮一番可好。”南宫云轩的头微仰,发丝划过脸颊,又是一股冷冽的香气袭来。
羽彤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瞧梅林深处,亭角若隐若现。
温热的大手已覆上她的小手,捉得愈紧,踏进梅林深处。羽彤竟一分也不想拒绝,跟随在的,就那样被牵着。一红一素,没入花海深处,锦衣着地,划过地上的层层碎花,落下的是一条条深彻的小沟壑,花瓣沾了裙边再也不想下来,继续释放它的芳香。
走过羊肠小道,已睹小亭之全貌,明亮的琉璃瓦,漆红的亭柱,精致的花石岩石桌石凳,桌上早已摆好清酒一坛。玉色的亭帘垂下来随风而动,像起舞的秀女一般婀娜多姿。一榻一几在旁,几上放着一把古琴,静静地躺着那儿,上面已落了厚厚一层花瓣,好似许久没人碰了。
果然是休息的好地方。
梅花两三枝伸到亭子里,风一吹,花落了满地,落到桌上,酒坛上,愈是添了浪漫氛围。
“随便坐。”步入亭中,南宫云轩方才松开了羽彤的手,拿起石桌上的酒坛,取开红盖子,往兰花瓷碗里倒满,随手端起一碗,蓝眸里又多了他惯有的冷冽,“给你的。”
酒就在羽彤面前,满满的一碗,如此清澈的酒,怕是喝不了几碗,就要醉得不省人世了,“王爷想把臣妾灌醉吗?”浅浅地笑着,依然是接在了手里。
“醉了不是更好。”南宫云轩挤了挤眼,嘴角的笑有些邪邪的,一转身,坐到铺着牡丹锈花垫的软榻上,身子一斜,一腿微躬着挪上榻,慵懒的模样愈是添了几分神俊,接着微一仰头,将手中满满的一碗清酒饮尽,“本王饮了,你随意。”喝罢,他背靠上榻上的护栏,任凭墨发垂到地上被风吹起,打着一个个小小的旋儿,那一双漂亮的蓝眸扫向亭外的地方,视线拉远,看到的是蓝天白云,灿烂的阳光,渐渐地,瞳底的郁色愈来愈深,冷冽积得愈多,愈像是一腔的愁思,接着又满上瓷碗,又饮,一连三杯,渐渐,那脸颊泛起酒晕。
“王爷这般喝下去会醉的。”羽彤上前,一把夺过了南宫云轩手中的酒坛。没想到这家伙也喜欢酗酒。
清澈的眼神扫过去,就像一个大人责怪小孩子犯错的那种严厉。
南宫云轩半躺着,羽彤微倾身子,秀发从胸前垂下,快要扫落到他的脸上,犹其是颈脖上的锁骨,此刻愈是迷人,肤白如雪,头倾仰看去,红衣里的圆润更是愈隐愈现。
“娘子,本王看到了。”南宫云轩坏坏一笑,伸手抚开垂下的发丝,锁骨愈是愈露。
羽彤心头一惊,赶紧放了酒坛在旁边的几上,小手抚了胸前,赶紧地侧过脸去。“不许偷看!”冷冷地一声轻喝,脸不自觉地热。
“好,不偷看。”南宫云轩咧唇又是一个巧笑,挪了腿下榻,正要伸手去取那酒坛,却被羽彤拦下,“王爷,酒喝多伤身,若是王爷心里有事,可以说出来,臣妾可以帮王爷分扰。”
不自觉地劝解,话说罢,羽彤自己也觉得惊讶。
“你是在关心本王?”南宫云轩坐正身子,抬眸迎上羽彤的眼神,眸底多了一丝渴望。
“就算是吧。”羽彤一转眼,回答地有些勉强。
“不行,本王要喝。”南宫云轩像个小孩子似的甩了甩头,还是要取那只酒坛。
羽彤又一次拦下他,将手中的那一碗清酒递过去,“这一碗也给你”塞进他的手里,同时夺了他手中的空碗,又满上,端起,“看在你带臣妾看美景的份上,陪你喝。”说罢,一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酒入肠,却发现愁思满怀被牵动,头脑热热的,忍不住又去倒第二碗,又一口饮下,抹去唇角的残酒,迎上南宫云轩的视线,他的眼里皆是惊意,“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很想喝酒的么,喝!”
羽彤使劲地把南宫云轩手中的酒碗往他嘴边塞了一塞,见他还是不喝,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脸颊透红。
这酒果然好烈,从前应酬的时候,她是千杯不醉,可是今儿酒入肚,却觉得头晕得厉害,使劲地甩了甩头,觉得眼前的男人还是这样坐着,一脸的冷清,腿脚居然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到榻上,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扶住,揽到宽阔的肩上,他的呼吸那般近,嗅到他发丝的味道,依旧是那股清香。
“知道本王为何在此饮酒吗?”声音淡淡的,听着似乎比平常更温柔,南宫云轩将怀里的女子揽起一分,双眸扫向漫天的花海,清冷变成了愁思,“因为本王不知道这次带你去北漠是对还是错?”
“没有对与错,只有想与不想。”羽彤嘀咕着应了两句,只觉得头晕晕的,好像喜欢这么说,就说了。手脚软得厉害,下意识地想挣开他的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明明很清醒,看着飞舞的花海,眼前的重影多了几层。
南宫云轩低眸,看着醉态迷离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愈深,她的酒量还算好的,若是寻常女子喝了这烈酒,这会儿早已酩酊大睡了。而他,只因是内力护体,才保护得如此酒醒。
有时想醉,可就是醉不了。
这世上最烈的醉也无法叫他忘却红尘中的仇与恨。
“本王的笑容因你而来,看到你本王就很想开怀的笑,你说是为什么呢?”南宫云轩抬手,轻轻抚了下羽彤的脸颊,鹅子脸上那一双清澈的眸依然睁得很大,像两泉活水一般浸入他的心头。
羽彤听到南宫云轩问她,方才仰了仰首,愣愣地盯着看了对方许久,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不过忽然唇角一弯,咯咯一笑,“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样子好是可爱,笑得欢甜,嘟了嘟,娇羞就像个小女人似的,两颊酒晕通红,愈是妩媚。
“王爷不是想喝酒么?臣妾陪你。”忽得挣着想去取几上的酒坛,刚一站起,却被南宫云轩一把拉回。
“你醉了。”南宫云轩皱了皱眉,刻意地提醒,两颊皆是严肃,不过迎上她可爱的小脸,又忍不住想笑,终于憋不住笑声来,“劝酒的是你,要酒的也是你。”使劲地夹了下她的鼻子。
“好痛哦。”羽彤捂了鼻子,嘟着嘴瞪着南宫云轩,看似恨恨的,其实她的心头火辣辣的,像是被烧灼一般,心里什么都知道,就是四肢不知使唤,想站站不起,想起也起不身上。
南宫云轩的脸颊在她的眼瞳里愈来愈大,那剑如眉,那眸似蓝天里的明星,鼻翼的高挺,还有妖红的嘴唇。
朦胧中,竟有一种冲动,这般精致的面孔真想叫她咬上一口的感觉渐斩地,火灼的感觉在吞噬理智。
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周围的事物感觉离自己愈来愈远,漫步云端,飘渺极了。
这女人喝醉的样子极是可爱,南宫云轩低低一笑,大手掰开她捂住鼻子的小手,“这样就不会痛了。”唇角咧起的是坏笑,接着头一低,吻上她的鼻尖,蜻蜓点水般掠过。
羽彤微微一愕,最后一点的理智也被心头的火热烧灼干净,盯着眼前的男人,拭了拭鼻上的湿润,忽得亦是咧唇一笑,伸起小手狠狠地用指尖弹了下他的嘴唇。
疼痛的感觉弥漫开来,没想到她喝醉了还这么大劲调皮,眉头倏地一拧,捉紧了她的小手,“你弄疼本王了。”
“噢,弄疼了啊。”羽彤痴痴地看着南宫云轩,小嘴嘟了嘟,接着一记轻吻落到他的唇瓣。
这叫南宫云轩始料未及,温柔掠过唇瓣,一股深彻的电流直入左胸,觉得有一种气急的感觉。
还未来得及过多的享受,那吻已是迅速地离开。
“学你的,这样就不疼了啊。”羽彤抹了抹嘴角余留的残液,咯咯地笑着,醉态极是可爱,清澈的大眸眯成了缝,小脸红扑扑的,就像刚刚制成的陶瓷娃娃一般。
怕是她醒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等事来。
南宫云轩扑噗一笑,脸颊不知是因酒红了一半,还是因她的这一吻,回味地抹了一下嘴角,余下的皆是留恋。
“呵呵,你怎么长这么多双眼睛啊。”羽彤伸着小手,指着南宫云轩摇摇晃晃了一番,终于是打了一个酒嗝,眼睛一翻白,跌去那宽阔的怀里,眼睫缓缓闭上了眸,接着是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醉了,羽彤第一次醉得这么厉害,居然不醉人世。
南宫云轩低眸,抬手抚去她脸边的余发,笑容终于撕破脸上所有的僵冷,打横儿将她抱起,走出梅林,踩到软软的草地上,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席地而下。风徐徐地吹着,花瓣落到草地上,也落到靠在他膝上睡着的女子的长发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神扫向远处的蓝天白云,仿佛是更多的愁思,渐渐地冷寒代替所有,似乎在思量什么。
俄而怀中女子一声低吟,他下意识地低眸,眼神恢复了温柔,指尖轻轻挑开她脸上的发丝。
多么美好的画图,直到夕阳西下。
很多年后,再想起,梅林树下,芳草浪漫之地,美人醉卧膝,那一记吻像烙印一样烙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羽彤方才从睡梦中醒来,沉沉地眼帘打开,惺忪的美眸睁开一瞬,看到的是明黄的帐幔,鼻间浸着熟悉的味道。这是什么地方?看到帐顶的时候,她发现这不是她的惊羽宫,下意识地扫一眼四周,帐、帘、幔,皆是明黄的颜色,窗风入屋,起了褶子轻轻地拂动,掠过地上的尘埃,镂空窗户外泄进来照到地上红毯上的是温柔的阳光,这该是早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晨露的味道,再看房中摆设,极其简单,镶着金玉的龙腾屏风放在正躺着的雕龙榻前,其它案、几、椅皆是厚重华丽。
“亦瑶——胜男——”羽彤吃力地唤了一声,觉得身子软得厉害,头也痛得厉害,想起身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唤过许久,也未见二人到来,她才吃力地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正要掀开被子,发现不对劲,身上的衣物都不知了去向,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肚兜和纱制的中裤,使劲地甩了甩头,竭力地想要记起之前发了什么事,只记得南宫云轩带她到轩辕殿,殿后有梅林花海,然后在亭子里喝了两碗清酒,接着,接着就不记得呢。
喝醉了?
使劲地捶了捶脑袋,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沉重的宫门被推开,一个颇有节奏的脚步声袭来,渐渐,那抹身影绕过屏风。
羽彤也看清了他的容颜,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往床角挪了挪,“喂,这是哪里?”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与他饮酒的南宫云轩,他眯着眸,眼里含着迷离不清的情眸,唇瓣弯起,似笑非笑,一身金色的四爪蟒袍,是他平时的朝服。龙城虽为东楚之地,但他在此居王,成立内政,自然每日会与帝王一般要早朝,要批阅折子。
“这是本王的轩辕殿。”南宫云轩负手在后,昂着首,大步朝床前走来,嘴角的弯弧变得了笑意,那笑有点坏,亦有点邪,“刚下了朝,你这只小懒虫还未起来。”
“刚下朝?”羽彤大惊,记得与南宫云轩进入梅林的时候该是上午,现在又是早晨了,难道睡了一天一夜呢。
“是啊,爱妃昨天醉得可是厉害。”南宫云轩迈着步子,已踱到床前,很自然地坐下,“快起来了,懒虫。”叫她叫得那么亲切,还伸手要去抓她的被子。
“昨天臣妾是歇在轩辕殿?”羽彤往床角一个瑟缩,伸手使劲地推开南宫云轩伸过来的手,一向镇定的女子此刻竟有几分慌张,“昨晚你睡哪里?
“爱妃睡在轩辕殿,本王自然也是睡在轩辕殿啊。”南宫云轩眯着蓝瞳,愈是往床里靠了一靠。
“那我,我——”羽彤掀起被子一角,低眸一看身上甚少的衣物,小小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爱妃昨天很多主动了。”南宫云轩一撇眸,笑得邪媚,梅花树下,花海亭下,那一记亲吻,的确叫他难忘,那是一种沉迷的醉状,似是幸福的回忆。
第二十三章出使北漠
羽彤心头一个咯吱,难道自己酒品真那么差吗?不至于吧。记得只喝了两碗,什么时候酒量变得那么差了?
此时不能慌张,愈是慌张,他看着心里定是得意,眯起那一双闪着灵性的秋眸,“臣妾不信,时辰不早了,臣妾该起了,请王爷回避一下。”
眼神笃定,头微微一扬,划过几抹流泄,墨色的丝发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闯入南宫云轩的鼻间。幽蓝的眸轻轻一眨,仿如两颗宝石似的闪闪发光,瞳仁睁大又缩小,似在说话似的,“爱妃还害羞吗?昨夜什么都看到了,这会儿就不用顾及这么多,来,本王帮你。”
说罢,他又一次伸手去拉羽彤覆在身上的被子。
瞧他一脸沉醉的模样,真跟昨晚发生了什么似的。
醉酒之后,到底发生过什么呢?竭力的回忆,终于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画面,她像是自己主动的吻了他一下,再瞥一眼他那妖娆饱满的红唇,好像是真的。不会的吧,心头愈来愈没了底。
难不成守了这么多年……,竟被他——可恶,羽彤顿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气,眼见着南宫云轩的手伸过来,狠狠地一捉,头一倾,使出全力地咬下,直到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喉之间,她才肯松开,再瞧他的手背上深深的两排牙印。
这么被她咬,他居然一声不吱,连一下挣扎都没有。羽彤下意识地抬头,正好迎上他的那双幽深蓝眸,流动着一丝冷寒,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先是手臂,再是手,这女人非得在他身上留在痕迹不可,“看来爱妃是属狗的,喜欢咬人。在怡红院先咬胳膊,现在咬手。看来本王的小娘子非得在本王身上做下记号不可,放心,就算不做记号,本王也是娘子你的!”他不怒反是淡淡的笑,手指一抬,极其温柔地托起羽彤的下额,蓝瞳里的流光一片灿烂。
“南宫云轩,你个死赖皮!”本来以为他只是座大冰山,没想到这张嘴比乌鸦还坏,心里第一次这般气愤,挥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娘子生气的时候更美。”南宫云轩的反应甚快,赶紧地起身,长袖一划迅速后退了好几步,站在床前,嘴角咧着冷冷的邪笑,“亦瑶、胜男服侍你们主子更衣。”
随即朝门口唤了一声,抛给羽彤一个坏坏的眼神,接着长袖一拂,迈着大步绕过屏风,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远去,另外两行细细的脚步声传来。
亦瑶和胜男似乎早已在门口候着了,他刚走,两丫头就已绕进屏风来,二人手捧衣物、首饰,皆低着头,是忍不住地偷笑。
“你们俩笑什么?”羽彤怒意未消,睨一眼两丫头,这笑声着实不对劲儿。
“亦瑶还是第一次看小姐这么生气。”亦瑶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我被他欺负,你们俩还笑得出来?”羽彤心头一阵拔凉,这两丫头八成希望她与南宫云轩成就了好事。
“只要小姐不欺负人家就好了,看看小姐把王爷咬得到处都是伤。”亦瑶鼓着嘴,添上一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亦瑶——”羽彤一声低喝,纯粹落井下石的丫头。
“好了,亦瑶姐,别逗小姐呢。”胜男亦跟着笑了几声,不过她性子平和些,很快就抑制了情绪,捧着衣物走到床前,一脸温婉地说道:“小姐可真是误会王爷呢,小姐昨天喝醉了,王爷就召了亦瑶姐和我来照顾小姐,小姐吐得满地都是,衣服都弄脏了,所以我和亦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