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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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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就连守卫,也是一个不见。未夏来不及多想,叫阿免带人在院子里找寻,自己直往阿箩屋中奔去。

走近了,屋中隐约传来女子低诉的声音,略带哽咽,似是阿箩。未夏犹豫再三,本不该挑这时候打扰,但细细失踪了,她实在等不了,咬牙就要敲门,那门却从里侧开了。

原以为是不懂事的下人来扰,君亦衍本一脸愠怒,见到是她,人也怔了怔,脸色立即缓了下来,侧手将房门掩好,拉了她到一旁道:“怎么了,怎么过来这边……手怎的这样凉?”

“相公,”未夏失措地抓着他的手臂:“细细不见了!”

君亦衍抚着她的手背:“先别慌,告诉我什么时候不见的。”

未夏努力定下心神,说道:“早上阿免喂过她,便一直没有回来,方才我去各院都找过,有人说在偏院附近见过她,相公,我想进去问问阿箩姑娘。”

君亦衍皱着眉,回身望了一眼那掩着的门,低声安抚道:“你别急,细细可能贪玩躲到哪处去了,我叫邱三再多派些人到府里各处去找找,你先回屋,阿箩这里,我帮你问。”

“不,我不想等!”事关细细,未夏哪里还等了了,坚持道:“我现在就要去问,相公,细细从来不会乱跑,我担心……”

“听话!”他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握了握她的肩膀,又缓下声,压低了声音道:“别着急,你先回去,听话未夏,我保证帮你找回细细,你回去等着,今日莫来这院子了,不要来惊扰阿箩。”

“我等不了了!”未夏急了,绕开他道:“相公,细细对我很重要,我会不惊扰阿箩姑娘,我就问问。”

“别闹了,未夏!”君亦衍也急躁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几番欲言又止,见她急红了双眼,不由软下声解释道:“现在别去,今日不合适,我正与阿箩说事,她心中不好受,未夏……今日你别去刺激她了。”

“说事……”未夏呆了呆,猛地抬起头:“你……与她说了?”

君亦衍眉心紧蹙,点头道:“说了。”

“快刀斩乱麻,既然你已想通了,我便不想再拖下去。你也看到了,她如今……处处仿着你!”他拥了拥她,轻叹道:“未夏,这下你懂了,我为何今日不让你见她。回去吧,现在你去见她不适合。”

“为什么,”未夏喃喃道:“为什么这样急,相公,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先见见她。”

君亦衍望着她不语。逼了半月,她好不容易熬过心里这关,难保不会再反悔,恰是月初,阿萝身子也见好,现下去说,最合适不过。他索性便不再择日,亦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沉默片刻,未夏神色逐渐变得严肃,想了想,抬起脸道:“相公,我要去见阿箩姑娘!今日,现在,必须!”

“未夏,别闹。阿箩现在不好受,若见了你,岂非更刺激她。”君亦衍捏了捏额角,保证道:“回去吧,细细的事……”

未夏摇头,目光坚定:“无关细细,只关你我。”

也许是她目光太坚定,君亦衍沉默许久,终于点了头,轻叹道:“我先进去与她说,你在门外等着,若阿箩愿意见,你再……”

未夏却道:“不,我要单独见她,我一个人。”见他蹙眉就要反对,未夏再道:“等我见过她,我会亲手将白离草送到阿箩姑娘手上,绝不食言!相公,我不会刺激她,只是有些话有些事,必须要对阿箩姑娘讲清楚,相公相信我,这对你我,对阿箩姑娘都很重要!”

站在院中,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口,一刻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未夏忙收敛心神走过去,君亦衍握了她的手,摇头道:“她不愿见你,走吧,未夏。有话改日再说,她心里乱着,你去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就让她休息一下,也静一静。”

“那好,我等她。”未夏只好应下,这件事尚可暂搁,细细仍旧毫无下落:“相公,细细……”

“细细我也问了,”君亦衍拉着走出院子:“阿箩说没有见过细细。”

“可有人说看见……”

“未夏,事实上……阿箩近日也养了一只猫,我亲眼看过了,不是细细,下人们一定是看错了。”他看着她,叹口气道:“走吧,我带你去找细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我昨天犯抽,把自己锁小黑屋里面,导致电脑切换不出来,刚刚完成任务,才被放出来,呜啊,我再也不找虐了!

顺便说,明天有更

☆、175完结倒计时

从下午到傍晚;君亦衍命人将整个王府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细细的影子。

阿免一刻不停;与邱三又带了人到王府四周找寻。君亦衍安慰道细细也许只是一时贪玩偷溜出去;未夏的心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凉了起来;只有她知道,细细并不是一只普通单纯的猫;即便做久了猫,染了些猫的天性,但自她上回骂过;细细便再也没有沾过蛇虫类的东西;如今外面那样乱;细细又怎会无故乱跑。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阿箩有关,但如今她不清楚那件事君亦衍与阿箩说到了何种程度,而阿箩又对君亦衍说过没有见过细细,此刻贸然上门,免不了有质问的嫌疑,显然不妥当。思来想去,未夏最后打定主意,若天黑再找不到细细,便让阿免秘密去偏院探一探。只是那院中守卫极严,如何不惊动人,却是一个难题,毕竟阿免武艺虽好,单一个邱大,就不好应付。

为免被阿箩发现后,连累君亦衍,此事需瞒着他,所以暗卫不能用。未夏本想去找邱三,让他拖住邱大。然晚膳时分,恰豫城知府派人来请豫王,君亦衍推脱不过,只得外出赴宴,邱三也便随同君亦衍一道去了。

未夏不得法,最后求上了齐荆。说明来意后,齐荆虽然惊异,但因上次的事,他对未夏心中有愧,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下来。

入夜,齐荆找了由头去到偏院,引开邱大与一干守卫的注意,阿免则悄然摸上屋顶。

未夏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踱步,没过多久,屋外丫鬟忽然来报:“禀夫人,安小王爷要见您。”

未夏心疑,立即亲自迎出去,门外等着的果然是阿箩,此刻她着了一身男装,眼眶处微有红肿,正仰头默默打量这座院落。

她的到来,未夏既意外,也不太意外。心中还有些暗喜,今晚君亦衍不在,一可乘机说清了那事,二可将阿箩拖上一拖,为阿免争取一点时间。

吩咐院中所有人包括暗卫全部退下,未夏缓缓上前,道:“君姑娘。”

来人没有回应,未夏便不再语。院中很静,有风拂过,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片刻后,将整个院子打量一圈,阿箩方才转过身来。

“你可知,这间主屋,原该由我来住?”她缓步上前,两手交叠而握,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待走到未夏跟前,双眼中已染上几分水色,却厉声道:“你可知,与他比肩的原该是我,能站在他身旁的也该是我?”她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那一句话:“董未夏,是你抢走了他!”

未夏不语,默默凝视着那女子眼中满满的厌憎。是的,她厌恶自己恨着自己,未夏一直便知,毕竟,是一直视为情敌的对手。她只是一个女人,痛失挚爱的女人,谁会不恨,怎能不恨……人常道为爱痴狂,而能让人陷入癫狂的却是恨。

等等!脑中乍然间蹦出一个念头,某个先前一直想不透的问题,似乎就要得到答案。未夏心里砰砰直跳,惊悸又不可思议,不禁退后一步,抬眼打量那满眼痛恨的瘦弱女子,最终却又不能确定。

“为什么?”阿箩步步上前,眼圈通红,似伤心到极致:“我已不和你争,当初你要当平妻,即便我百般不愿,即便心痛、即便娶你之前他曾许诺过正妻只我一个,我也接受了,毕竟你也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你为何还是不知足,当年你害他被贬豫城,那样的大祸,拼着身家性命前途尽弃,他都要保你,我已看出他对你的情,纵然嫉妒,可我阿箩说过什么,怨过什么,我在帝都一等就是两年,整整两年!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对我的防备!我一来,他便调了暗卫日夜守着你,生怕我对你下手,平日里处处护你防我,甚至避免让我见到你,就连我喊你一句‘妹妹’他就不高兴,那好,纵然再不甘愿,为了他,我仍愿意退让,我愿喊你‘姐姐’,即便做小,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他,谁让他爱你比我更多,可我等了四年,等来了什么,等来今日他说不要我再等,等来他只愿做我的兄长,他说他愿意给我所有,却不能再遵守当日承诺,不愿再娶我……”

原来他已全说了。未夏默了默,上前道:“君姑娘,无论你信也不信,我对你始终怀着一份感恩,若无你当初舍身救他,或许……我亦不可能遇见他,与他重逢。”

阿箩眼眶依旧通红,兀自偏过脸,咬唇不语。未夏面露苦笑,轻叹一声,接着道:“可你我都知,情与恩无关,纵然我也为他付出过,算是于他有恩,他爱我,却非因这恩情。至于你说的那些,若你不曾对‘我’下过手,他又何须这般。”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阿箩目露泫色,唇齿紧咬,见未夏摇头,她自嘲一笑:“你怎知情与恩没有关系,他曾经答应要娶我却是真的,当初他于我是有过情分的!”

未夏一时无言,两个女人,注定终有一个人要伤。其实阿箩没有错,是谁说过,不爱,便不该给机会。可错也不在他,甚至到如今,他都还不知自己是谁。这断日子,她无数次的想,错的其实是自己吧,若能早来一步,若前世,她不曾放过他的手,何来今世的纠缠。

“夏姐姐,”发泄完心中委屈,阿箩终于忍不住哭泣,上前拉住未夏的手,满脸恨意褪尽,她语带哀求地道:“我求你,别再逼他。阿箩、阿箩所求不多……我不会和你争什么,也愿意做小,只求夏姐姐能容下我!”

她的手很冷,也很瘦,仍旧在打着颤。该是怎样的痴恋,才能让一个女人忍下这样的屈辱,该是怎样的爱,才能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卑微的话。这个女子,对爱情的执着,竟让她生了敬畏,她甚至想,如果上一世,她董未夏有君忆箩这般的坚韧与执着,会不会,与任禹便不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未夏终于知道了,自己对这个女子,为何总也恨不起来,便是因为这执着这坚韧,她一直在做努力,她拼尽一切地想要捍卫爱情。可要怪,真的只能怪命运。

未夏默默任她握了一会儿,低声道:“君姑娘,他不会让你做小。”

“只要你愿意,”阿箩一抹泪痕,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只要夏姐姐去跟他说,他会同意的,如今他的心在姐姐这里,只要姐姐愿意,他便会改变主意。”

“君姑娘,”未夏按下心中不忍,抽回手,下定决心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完:“一个人怎能有两个妻子,一颗心怎能放两个人?你也说他的心在我这里……你也说现在的君亦衍心中没你,也没有别人。君姑娘,他从不是个凉薄的男人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他不愿娶你,只因他勉强不了自己,他的心承不了你的情,因为他……他并不是当年的在芸国质子府里教你识字授你武艺的四皇子,那个‘四皇子’,你喜爱的那个四皇子早已死在了芸国。现在活着的豫王爷,是心中只有我一人的‘君亦衍’,最好的证明,便是他胸前的刺青,君姑娘,你曾离他很近,照料过他日常起居,一定知道他胸前刻有一块绿色的刺青,而那刺青的含义,便是我的名字。”

“不可能!”阿箩失声叫道,浑身巨震,竟后退了一步,脸色雪白,猛地抬眼,缓缓摇头道:“那不是刺青,那是胎记,明明是胎记!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名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她喃喃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服自己:“你只是在找借口,那胎记根本什么都不是,绝不可能是你的名字,没有一个人认识的,那甚至都不是字!”

“那的确是字,一种特殊的字符。”未夏认真地道:“君姑娘可还记得当初我被关天牢,相公对皇上说我精通一种奇怪的字体,皇上因此怀疑我是他国奸细,其实皇上没有猜错,我的母国的确不在中陆,而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国家,那刺青所篆刻用的便是我们那里的一种字符,念作‘夏’字。”她停了停,上前轻声地道:“他的心头刻着我的名字,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不,我不信!”阿箩声音尖刻,苍白的面容竟显狞色,她连牙齿都在打着颤,却强自咬着牙道:“我不信,你在骗我,那不是字符,是你在骗我!”

“我并没骗你,我随时可以向他证明。”未夏平静地望着她,平静地说道:“君姑娘,我知你现在觉得很委屈,觉得是我抢走了他,甚至觉得相公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可我还是要说,他没有负过你,他欠你一条命,唯独不欠你情。另一棵白离草……我会给你,解去君姑娘身中的毒……”

“住口!董未夏你给我住口!”阿箩尖叫着打断她,捂住耳朵似再也听不下去。未夏便只有沉默。

“没有负我,你竟说他没有负我?”阿箩陡然后退,手抚上胸口,是一个极度受伤的姿态。像是觉得刚才的话十分可笑,语调也陡然间拔高,眼泪夺眶而落,泪水背后,那目光却带着深深的恨意:“白离草,以白离草换恩情两消……那些话是你教他说的是不是?”

“我……”未夏深深皱起眉,犹豫道:“我并不知他是如何说的,但君姑娘必定是误会了什么。相公绝不可能说出‘以白离草换恩情两消’这样的话,我与他都深知,除了身体上受过的罪,君姑娘也付出过许多许多,那些并不是两颗白离草就可以抵消,日后,只要君姑娘开口,我和相公……”

“他没有说,却与说了无甚区别……”颗颗眼泪顺着那张消瘦的面颊淌下,阿箩抬起一双泪目,扬手指着她:“董未夏,你好狠毒,你真的好狠!”

半晌,未夏转身,背对着她低声道:“你若这样想,我……亦不会辩白。”

“不会辩白,好一句不会辩白!董未夏,你何其无辜,可是你又知不知道,阿箩也何其无辜?”阿箩缓慢站直身体,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他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可知若没有你,若没有你,他会娶我,君忆箩……君忆箩会是君亦衍的正妻,此生唯一的正妻!”

“你又可知,他并不叫君亦衍!”未夏陡然转身,疾步上前,望着阿箩,十指紧紧掐进掌心,眼里带着浅淡而哀伤的笑意,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你又可知,任禹只爱未小夏?”

阿箩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她,步步后退,满目惊惧:“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谁?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果然知道,”未夏深吸一口气,沉重道:“君姑娘,我不知你是何时知道、从何知道的,但我嫁去王府之前,你的确在他口中听过这两个名字对不对?”

“不,我没听过,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阿箩失声叫道,极力否认,

未夏闭了闭眼,说不出是心酸是感慨还是沉痛,接着说道:“你在柔妃寿宴初次见我就那般敌视,只因你心中惶恐,怕他会爱上我。甚至更早前,你杀董大小姐,也只因她与我同名。君姑娘,你早知,早知道他会爱上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恨,恨到要杀死一个素未谋面避世闺中的小姐,阿箩所求所盼所思所想只有那一个人,所作所为也只为那一个人,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她即便不知道董未夏是谁,却早知“董未夏”三字于这个男人的意义,她甚至也听过“任禹”这个名字,所以要先下手除去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箩失控地尖叫,步步后退,面色苍白,目露惊骇,看着她仿若看一个妖怪。

许久,未夏轻叹一声,走上前,怜悯道:“君姑娘……”

“不要过来,我不知道——”阿箩忽的惊叫一声,捂住耳朵连连紧退,直退到石阶处,眼看就要踏空。

未夏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心却猛地一震。她一把扣住阿箩的手臂,扯下那截宽松的锦袖,露出那细瘦的小手臂上三道清晰红肿的抓痕。

未夏倒抽一口冷气,沉声问道:“君姑娘,你这伤是谁抓的?”

阿箩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迅速扯下袖子盖住手臂,推开未夏一言不发转头跑开。

“你站住!”未夏急追上去,急道:“君姑娘,细细在哪里?你告诉我,细细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明天可能会没更的……我尽量!

☆、176完结倒计时

一路急追;当阿箩的身影穿过月洞门,顺着曲径幽深的小路;直拐往那座偏僻无人的角院时;未夏心中有过一秒钟的怀疑。恰在此时;黑暗中一抹白影极快地从墙根跃出。

太快了,未夏根本来不及辨认;那团白影就跟随阿箩急速闪身窜进了院子。心仍旧骤然一缩,纵然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细细,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也要亲眼验证。细细的失踪;真的让她快要急疯了;再无暇细想,未夏急跟进去。

这所院子位于豫王府的北面,是个死角。规划的不好,布局很偏僻,离主院很远,全府只有唯一一条小径可绕到这院子,除了挖地建地窖的时候,未夏并没有来过几次,当初这将院子垦成地,种上红薯,也基本是一直交给下人们来打理的。

扑鼻都是泥土的味道,前一日刚下过雨,这里积水才退,地面还很湿滑,除了两株粗壮的老柿子树,院子里的红薯苗已经全部被拔除了,空落落的院子,入目便是一队队地杂枝烂叶堆积在地上,一看便知是下人们白日里堆的,还来不及拾掇干净。而此刻,阿箩正站在离门口两丈远的一堆红薯叶旁,面色复杂地与她对视。今夜天空无月,光线极其昏暗,未夏却可以看清院中的一切,包括对面人的脸。

阿箩眼中已没有了泪,也没有了方才的惊惧惶恐,一路疾跑,她甚至没有气喘。只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手中抱着一团绒白色东西。

只一眼,未夏便确信那是细细。

“细细!”未夏急声唤道,快步上前,而那小白团却没有反应,未曾睁开眼,连尾巴也没有动上一动,只垂着头尾软软窝在阿箩怀中,辨不出呼吸,宛若死去。

心猛地一抽,未夏急急上前几步,双目厉视阿箩,语带质问:“你把她怎样了?”

“你别过来!”阿箩后退一步,神情冰冷,却竟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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