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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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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声戛然止住,浅浅撩水的双足停顿了一下,未夏低声道:“一晗,我有些……想家。”

“啧,又说傻话!”秦一晗偏头瞥她一眼,不经意瞄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由捞起她的手,反复拨弄起来,又对着月光打量一通,“唔”了一声,下结论道:“果然是双色透雕。”说罢又转头看一眼未夏,似乎是想笑,又很无奈地感叹:“这家伙,费的心思不少,就是这送东西的花样少了些,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变样啊!”

初夏的夜,还带了几分凉意,但这假山环绕的泉池边却热气氤氲,水汽十足。星光疏淡,风稀月静,沉默片刻,秦一晗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未夏,别想了。等过了这段时日,这天下都将是你的,何愁无家。”

未夏闻言慢慢坐直了身子,依旧面朝着池水,低声道:“一晗,其实我有一个梦想。”

“嗯?”秦一晗低应一声。未夏垂目盯着泡在水中的双足,一直没有抬头,过了许久,才语气很低地慢慢说道:“我想宠他爱他对他好,像上辈子他宠我爱我对我好那样地回报他。我想若我是叮当就好了,他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他。即便他想当皇帝,我也能掏出一整个王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快乐。我以为他一直想不起来,是不是上一生被我伤的太深太重,那时他一直嫌我不够爱他,嫌我不信任他……于是我想如果这是惩罚,或者考验,这一生若我给他更多的宠爱和足够的信任,是不是就能让他想起来了……即便我知道,这多半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希冀和妄想,即便如此,我也想要试一试的。过去两年……我一直试着努力,学着做家务,勤俭持家,打理王府,我想要做个好妻子,不让他操心我,以及家中琐事。只要能守护好我们的一方家园,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去尝试,我不怕吃苦……”她蓦地停下来,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自嘲道:“可我不是叮当,能力太小,能给他的太少太少,挑水缝衣烧饭,丫鬟与厨娘比我做的好,怕他赚的钱不够养家,偷着去种红薯,可他根本不需要这些,我努力守护的家园,也不是他想要的终点,即便是……即便是生孩子,我好像也生不出来。于是我就想明白了,除了坐在这里等待,和不去妨碍他,我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秦一晗抬目望着她,眉皱的极深,半晌,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子行一直想不起来往事,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在认知上……某些事与你我是有些偏差,但我以为没有那样严重,未夏,你是不是把自己逼的太急了?孩子的事……你还这样年轻,子行也不着急。”

“不只是孩子,”未夏摇头,垂下眼帘道:“我只是觉得,他在离我越来越远,或者说,他已走的很远,而我还在原地。我追不上他,也不能拉着他阻止他前进。我……我害怕,光是想一想,未来就让我害怕!”

“未夏,”默了默,秦一晗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不想他当皇帝?”

未夏倏地抬起眼,眼神惊慌,无措地摇头:“我不知道,一晗,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让他快乐,他喜欢的、能让他高兴的,我愿意帮他捧到他的面前。但细细的死突然让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别与距离有多大。我只是怕他会离我原来越远……一晗,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没办法帮他实现什么,却希望他永远与我站在同一个世界,同条直线,我只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只守着我所希冀的那一方天地。”

“你知道,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会很不一样。”秦一晗伸脚踢了把水,眯眼笑道:“说句话不怕遭你笑的。未夏,当我还是女人的时候,我常想,若我也能遇到一个像任禹那样的好男人就好了,让我也能当个小女人,被人娇宠疼爱。那时只要看着你们,我就会忍不住抱怨天底下好男人为何这样少,让我都遇不到一个。可当我成为男人了,却又做不成他那样的男人。所以啊,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

“你只是因为细细的事,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而子行呢,又因为患得患失屡屡冒失急进。你们倒不是互相不信任,只是彼此少了些坦诚的机会,往后心里有什么话,你不妨试着去告诉他。”他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的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鼓励道:“大胆些吧,未夏,对他有点信心。何况你又怎知,他希冀的与你盼望的必定不是同一个方向。”

未夏抬起头,心中开始有了温暖,以及渐渐的勇气。秦一晗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玉扇,吹了吹上面的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想通了就去睡吧。”冷不防衣袍却猛然被人扯住。

“一晗!”未夏抓住他的袍子,双眼紧紧盯着那淡蓝色的衣袍上左肩部位那一大片醒目暗红色,声音绷得发紧道:“你、你流血了……”说完立即爬起身,鞋也顾不得穿,“我去找大夫,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啊?血……”秦一晗下意识拉住她,偏头看向自己的左肩,顿时无奈不已。那混蛋吴祈,当真是在宫里头被人伺候惯了,方才给子行换药时,竟把站在身后的自己当成宫里头的医童,拆下来的布条兜头就扔过来,猝不及防染了他半个肩膀。

“这血……”见未夏一脸急色,秦一晗转了转眼珠,转瞬间眼中便有了一抹逼真的忧色,他沉痛地望着未夏,欲言又止道:“这血不是我的,未夏……我本想瞒着你的,但子行的状况很不好。今日下午,他在刑场监斩犯人,有刺客闯入刑场行刺,子行他……被一剑刺穿胸骨,人当场便昏过去了!我方才正是从豫王府回来,这血、这血便是……未夏,他伤的很重,怕这次撑不下去,他拖我以后照顾你,带你去西秦,还叫我交代你,若是他回不来见你,你不要怪他……”

脑中轰的一声,未夏蓦地睁大双眼,耳中嗡嗡作响,不知何时,她全身都在发抖,唇角苍白,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他……相公……”蓦地,她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栽进池中。

直到水花溅上衣袍,秦一晗仍犹自震惊,不敢相信一般盯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愣了一会儿,才大喊一声:“未夏!”丢了扇子跃入温泉。

光线太暗,又由于太过情急,下水前没有除去衣服,他水性不好,池底铺设了鹅卵石,纵然那水并不深,他仍旧站不稳,加之外袍被水浸湿了,一层层飘在水面上,缠了他的手脚,秦一晗手忙脚乱地扯开,堪堪稳住身型,已呛了几口温泉水,四处望去不见踪影,未夏已沉到了池底。

秦一晗大惊失色,一边矮着身往水下摸,一边大喊:“救人啊!暗卫现身?秦四六八统统出来,本世子不会游泳啊!”

众人原本因避嫌,并不靠近温泉,这会儿反应倒快,他话音刚落就有数道人影从假山后跃出,秦四一把提起秦一晗,将他提到池岸上,其他人则直扑进温泉,潜入水底。

不过顷刻,那张脸已泡的无了人色。

“未夏,未夏!”秦一晗大急,顾不上肺部呛着几口水的难受,扑过去拍打她的双颊:“别吓我啊你,跟你开玩笑的!”见未夏没反应,连忙挥开众人,将未夏平躺着放下来,去按压她的胸肺,压了一会儿她有了点反应,还是不醒,但嘴角开始吐出水来,秦一晗又急忙把她翻过来,让她趴在他腿上,以手肘叩击她的后背,让她呕水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未夏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竟然、竟然这样不惊吓……”秦一晗大松一口气,脸色也是发白,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一屁股坐回地上,背心里湿哒哒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水了。

未夏躺在地上,转过头来,眼中却含着泪:“他死了吗,告诉我,任禹真的死了……”

秦一晗一愣,右手被她紧紧抓住,她的手很小,依旧在发着抖,明明整个人才从温泉池中捞出来,手却是那样冰冷。她哭着道:“一晗,你说,他死了吗,任禹真的死了吗?”

他心一痛,只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骗你的,我骗你的,他没事!”他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她,将她纳入怀中,抬手拍抚着她的脊背:“任禹没事,子行也没事……真的,就是被小刀划了一下,破了点皮……是我不好,未夏,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个开玩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缺口,看不见摸不着,却是能击溃她的最直接最犀利的武器。死离别,那样的噩耗一次就够,她永远不想再听到了,如何能还再承受一回。

————————————————————

黎明时,未夏再次起了高烧。

自细细离去,一连串的变故使她本就情绪低落,心里也郁结,这一下自是烧的不轻。秦一晗又悔又急,直骂自己不该犯抽开了那个玩笑。这次走的太急,他身边没带医官,便叫秦四去外面的医馆找了个郎中来,开了方子,对付着灌了药,几个时辰后烧倒是退下去了,只是未夏开始嗜睡,一连四五日,大半时间都要睡着,醒来时也明显的精神不济。

再请了那老郎中来看,只说可能是春困,重开了一副解乏的方子。秦一晗有些不信,这都到夏季了,哪里来的春困一说。果然那药饮下去,未夏依旧嗜睡。想着君亦衍目前伤着,秦一晗不敢轻易惊动他。再犹豫了一两日,忽的听闻丫鬟们在议论未夏这样嗜睡是不是……怀了身。

虽然男人女人都当过,但他对这个确实没有经验,秦一晗自是不敢耽搁,但总怕是空欢喜,仍旧没有惊动君亦衍,他寻思着吴祈如今奉旨留在豫王府为君亦衍治伤,便打算找个理由请他过来给未夏瞧一瞧。话刚递过去,当晚夜间,君亦衍却带着吴祈来了别院。

那时未夏已经睡下,吴祈给她诊脉时,君亦衍一直站在身后,也不知是太过期待还是紧张了,他额头与鼻尖都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秦一晗摇了摇头,递了帕子过去,君亦衍摆手拒绝,眼睛仍旧紧盯着床上沉沉醒着的未夏。

片刻后,吴祈收了手,转头望向君亦衍,微微摇头:“没有孕相。”

闻言,君亦衍也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上前握了未夏的手,在床前坐下,着急道:“那她为何会突然嗜睡?”

“据老夫所观,体征上倒是没有毛病的,”吴祈捋了捋胡须道:“所以老夫猜测,这嗜睡症可能是与情绪、天气或水土有关。也有可能是服用过某些药物导致。秦世子,夫人近日可服过什么药?

秦一晗脸色尴尬,瞟一眼君亦衍,硬着头皮将那晚恶作剧的事说了。听完之后君亦衍虽没说什么,一双眉却微微皱起。

“这就是了,”吴祈抬目瞥了秦一晗一眼,捋着胡须道:“先把先前的药方取来让我看看。”

立即有女侍取来,吴祈拿着那两张方子在烛下仔细看了一番,神情间颇为不解,半晌微微地皱起眉来:“以方子上看,并无不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退热去烧和清神解乏的药材罢了。”

闻言,屋内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吴祈将那药方又细细看过一遍,为未夏又重又诊了脉,依旧无所获。

沉默半晌,君亦衍抬起眼道:“会不会是中毒?”

“不可能!”秦一晗立即道。

☆、185完结倒计时

“别院守备森严;外人决计混不进来。”秦一晗语气肯定地说道:“院儿里每日膳食茶点都由专人验试,这几日所用的药材也是我让秦四秦六亲自拿了方子去抓来的守着煎的;依我看不太可能会是中毒。何况你说过未夏体质特殊;并不惧毒。”

吴祈也摇头:“并无中毒迹象。”

“嗯。”君亦衍垂目;抱起未夏,只感觉她双手很凉;体温略比往常要低一些。心中惊急不已,若是简单的心情郁结或水土不服,何来这样奇怪?

“唉!”静了一会儿;吴祈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秦一晗偏头;见他捋着胡须;须发纠结地望着君亦衍怀中的未夏,张了张嘴却又不说话,只不停地摇头叹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一晗在一旁看的焦躁,忍不住道:“吴老头,你有话就直说行不行!”

他这样一说,君亦衍也抬起头来,神情严肃地望着吴祈。

吴祈又是一番纠结,抬手习惯性地捋着胡须,眉毛皱的跟脸上的褶子都快分不清了。最终才指着未夏道:“王爷,她这脸是怎么回事嘛?”

君亦衍一愣,垂目看去。因为久睡,她的脸有些浮肿,颊上那几道疤痕便显得格外明显,纵横交错。

“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做什么?”秦一晗没好气地道:“嗜睡,重点是嗜睡啊老头!真怀疑你怎么混了来圣手的名号?”

吴祈气得一噎,心知此人顽劣,撇过脸表示不与他一般见识。君亦衍则心烦不已,这会儿也没有做声。

“王爷,夫人这脸一定没好好擦药吧!”吴祈上前,看着未夏脸上的疤,脸上的褶子叠加的越加厉害,摇着头颇有些痛心疾首地叹道:“哎呀,白糟蹋老夫费心熬制的药膏了!”

永卿说的对,当务之急并不是这几道无关痛痒的疤。君亦衍心不在此,随口应道:“陈年旧疤,想是日子久了,怎么抹也去不掉了。”



“不可能!”吴祈胡须一抖,忽然变的异常激动,倨傲地挺起胸膛道:“老夫前年新配出来的祛疤奇药,新添了几味稀珍草粉,效用比以往的要好上百倍,除非烧得面目全非,皮肤缺失的,一律能克腐生肌,恢复原貌。就连当年夫人背上所受的镖伤,抹了老夫新制的药膏也可除的一点痕迹不留,遑论脸上这区区一点小小的抓痕。王爷,夫人定是没有按老夫嘱咐,坚持擦药吧?”

君亦衍摇头,手抚上那张沉静的睡颜上的道道伤疤,眉微微皱了起来。除了伤后第一个月,后来所有的药膏都是小三子托人定期从帝都捎回、再托齐荆转拿给未夏的。因为知道是小三子给的,未夏格外珍惜这些药膏,加之怕小三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疤总过意不去,每次擦药,也都格外认真和勤快。

听了那些话,秦一晗也凑上前去看未夏脸上的疤。君亦衍则沉默下来,半晌,他抬目道:“会不会是药膏放置过久,失了效用?”

“这就更不可能了!”吴祈立即拍着胸口,斩钉截铁地道:“每回送到豫城去的药膏都是我特意赶制的,绝对正宗新鲜!何况我这膏子里还添了蜂胶、西香、百部三味,即便放个三五年也可保疗效不减分毫。”

这下,连秦一晗都觉出不对了,抬目看向君亦衍,只见他抱着未夏,脸色已是沉了下去。

蓦地,君亦衍转头,语气辨不出喜怒:“吴祈,你确定,那药膏的效果有你说的那样好?”

“不错!”吴祈有些不悦,仍是倨傲地道:“老夫敢打包票,只要连擦三月,再深的疤都能平整如初。”

得到肯定的答复,君亦衍将未夏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在枕下摸了一通,摸出一只白色瓷瓶来:“你看看,这一瓶是不是你说的除疤膏?”

吴祈不明所以,接过瓶子端量一番,很快便指着瓶身下一块特殊的小小的印记,肯定道:“是老夫的药瓶子。”他说着便拔开瓶塞,岂知只看了一眼,便是大吃一惊。

“怎么会、怎么会?”吴祈连连叫道,惊讶不已,因为惊讶,连胡子都在抖动,他高高地举着瓶子道:“王爷,这里面装的不是老夫的药膏……不,不不!这是老夫的药膏,但这是以前的旧方子,并不是我新制的那种,颜色不对,新的除疤药颜色要比这个深上许多,我一眼就认得出来!”他说完便转身走到桌前,在医箱里大肆翻找一通,从里面刨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瓷瓶来。他将两只瓶子举到一起,神情略显激动:“王爷你看,这一瓶才是用新方子所制的,颜色明显的不一样嘛!”

一杏一棕,截然不同!秦一晗双眼盯着那两只瓶子,脸色严肃。吴祈还在激动的絮絮叨叨:“新方子里老夫还添了多味不同的药材,王爷、世子你们看,闻起来味道也不同的嘛。”

君亦衍一把抓过那只装着浅杏色脂膏的白色瓷瓶,将瓶子紧紧攥在掌心,心中已然猜到是谁怀着怎样的动机做下手脚,处心积虑只为不让她的脸痊愈。

“邱三,你进来!”君亦衍蓦地扬声。屋外邱三答应一声,立即进了来。

君亦衍脸色阴晴不定:“你的除疤药每次是拖谁的手取得的?”

邱三一愣,有些摸不清头脑,如实答道:“是……是拖我大哥的手。”他解释道:“大哥每月都会帮姑娘传信到豫城,我便让他顺带去找吴祈拿药,合着一起捎带……”他蓦地停住,似乎猛地明白过什么,脸一下子就白了,惊慌道:“这……这药,爷,是不是那些药有问题?”

君亦衍不答,秦一晗再也压不住火气,一把抓住邱三的袍口,怒气冲冲道:“你倒是拖的好人,那些药全都做过手脚,只会让她的脸永远也好不了!”

邱三呆立半晌,声音里夹着一丝受伤和难以相信:“大哥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转头看向君亦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通红道:“爷,我……我对不起夫人……”

君亦衍看了一眼邱三,面上并无喜怒:“你出去吧。”

“爷,我……”邱三哽着声,还想说什么,君亦衍摆了摆手,淡淡道:“先下去。”邱三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未夏,伸手抹了抹眼睛,默默站起身走出门外。

君亦衍站起身,眼神瞥着那只装着浅杏色脂膏的白色瓷瓶。他记得很清楚,这种药膏,未夏用了整整两年,每日晨昏!他忽然觉得恐惧,一把抓起瓷瓶递到吴祈手中,冷冷地道:“验,仔细验!”

本就在苦思冥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祈这会儿也猛地醒悟过来了,这药膏既被人掉过包,难保没有做过其他手脚,保不齐未夏的嗜睡症,也于此有关系。

吴祈面色立即严肃起来,将瓶子拿到烛火下,仔细看了一会儿,而后凑到鼻端闻了闻味道,再以指甲挑出一小块脂膏,在指腹上捻了捻,语气肯定地道:“王爷,老夫肯定,这瓶子里的东西是按老夫的旧方子制的,但看这膏体的色泽和粘稠程度,这一瓶无疑是三个月之内的才制出的,而这种旧方子,老夫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制过了,这瓶子里的肯定不是出自老夫的手。而且……”他犹豫了一番,举起手指,仔仔细细地将指腹上的药脂再闻了闻,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望着君亦衍,欲言又止道:“而且与旧方比,味道似乎也有些不对……”

“有何不对?”君亦衍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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