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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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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姝心一凛,点头欲走,未夏抓住她的手,又道:“我一介妇人所言,崔大人未必会听,但若是安小郡王的意见就不一样,吟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说服安小郡王按我说的做,给你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你没回帐,我便先行上山。”

“夫人要上山寻人,这万万不可!”吟姝急忙阻道。

“我怕是拦不住兰姐,不可让她独自上山,何况……”却只说了半句,人已经走远。

何况,我也同样不放心啊……所以,老天保佑,快下雨吧,一点要下雨!

急匆匆赶回帐前的时候,朽木兰已跨坐在马背上,一排人拦在马前。

心知劝不下,未夏没有多言,只叫朽木兰稍等一会儿,待她命人去备好马和蓑衣,便与她一道上山寻人。乘机拖得一刻,等吟姝回来。

一刻钟后,猎人们迟迟不归,鼻中隐隐闻得焦糊,眼见着东边山上火已成片,雨却始终不肯落下,而吟姝,也没有回来……心中顿时凉作一片。

嘱咐其他人去寻找河流,未夏只点了四人跟着。尽管特意让人找来了一匹温顺小马,未夏骑上去的时候仍旧费了些力。而朽木兰早已等不及跨马而去,未夏急忙吩咐两个侍卫跟上朽木兰,自己却怎么骑不快,越是焦急越是不顺,几次缰绳脱手差点从马背上滑下。

未夏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缰绳紧紧缠绕在腕上,双腿一夹马肚。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烧焦的糊味越浓,紧赶了两刻时辰,终于在朽木兰停下辨认方向的时候赶上了。脸被树枝刮破了几道,背上出了一层的汗,手腕也被缰绳勒破了皮。未夏苦笑,君亦衍早晚两次给她抹了一个月的药膏,却是白费了,这疤注定是要落下了。

“兰姐,你别急,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别伤了腹中宝宝!”未夏

朽木兰盯着地上的印迹,细细辨认,头不抬对未夏道:“我没事,骑马不会伤到宝宝,循着地上的蹄印我可以找到他们,但妹妹你不会骑马,走得也慢,待会儿我便不等你了,妹妹可以先回去等,或者跟在我后面也可!”

“我跟你去!”未夏迅速道。

朽木兰点点头,毫不迟疑地驾马扬鞭。

循着背影一边咬牙追赶,一边暗暗祈祷快些下雨。半个时辰后,双侧脸颊生疼,扯缰的手已逐渐麻木,右手只能感觉到一手粘濡。喉咙已经喊得嘶哑了,而要寻的人始终不见一个。

东边火光映天,浓烟滚滚,空气中满是焦糊味道,热浪一**袭来。当乌云破冲,暴雨终于铺天盖入地下的那一刻,未夏几乎大哭出声。

仰起脸,雨点重重砸在脸上,冲刷过道道血口,皮肤生疼生疼。老天保佑,这场雨,希望不算太晚……

期盼了许久暴雨再不负所望的汹涌如瀑,山间顿时一片泥泞。头顶闷雷滚过,一个闪子竟劈在了距离极近的一株老树上,大树立即着了火,涌起一阵焦糊味道,所幸,迅速又被大雨浇灭。

未夏结结实实被吓得愣了一瞬,□马儿同样受惊,扬起蹄驮着未夏一阵狂奔,侍卫大惊急喊一声策马追赶。眼睛教雨打得睁不开,右手腕上的缰绳越勒越紧,跌下去就没命了,未夏咬紧牙不敢松手,双手臂紧紧抱着马肚。所幸,马儿狂奔一阵后,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惊慌之下不辨方向,一头撞上大树。

马已经撞晕了过去,颤抖着解开套在腕上的缰绳,未夏从地上爬起身,视线一片朦胧,只隐约见右手上一片红色,左手摸下去竟是皮肉翻裂。倒抽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看清,腕间鲜血正被大雨冲刷成血水,隐隐见骨。

不疼,一点一不疼,未夏告诉自己,不见到那个人平安,不许喊疼,不许哭。

哪来得时间去哭,她要尽快找到他,上辈子就知道了,什么也比不过失去他更疼。

两名侍卫终于追了上来,未夏取出斗笠戴在头上,又去取蓑衣,其中一人连忙帮她取下来,要她披上,未夏却摆了摆手,将蓑衣递给他道:“追上太子妃,把这件蓑衣带给她。”

那人将蓑衣握在手中,迟疑道:“方才过来时听到远处有人喊话,听着像是安小郡王的人,侧妃失了马,又受了伤,便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吧。”

未夏仿若未听见,抬起头缓缓吐出两个字:“去送。”

语气嘶哑,再平静不过,那一眼竟是极其阴冷,不容违抗,那名侍卫心一凛,连忙应是,跨上马背便快速离开。

目送那人离去,未夏抖着手摸向湿透的衣摆,想撕下一块布料,手抖得不像话,亦用不上力气,未夏扯着衣摆,看向那名留在原地的侍卫,再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刀。那命侍卫愣了一下,连忙拔出刀助她割下一块布料。

将布条缠裹上右腕的时候,许是伤处太过狰狞,而她目呲欲裂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年轻的侍卫竟抖了一下,别开了眼,过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来,再取出一件蓑衣想为未夏披上,未夏却摆了摆手阻止。蓑衣太重,背上的伤已经开裂,承受不住。

握着伤手站起身,屋漏偏逢连夜雨,未夏这才发现脚腕也伤了一只,大雨滂沱,瘸着脚一拐一拐的走得更加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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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大雨

出事了!是朽木兰;还是君万棠的人……未夏愣了一秒,拔脚便跑;那声音太过凄厉;让她不忍、也没有勇气多想。

不要;一定不要是兰姐!未夏默念,一遍一遍地祈祷;是近乎恶毒的祈祷,侍卫也好、君万棠也好,只不能是兰姐;那么幸福的兰姐。

“你先走!骑马先去!”未夏转头对诚恐诚惶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大喊。

身体早已撑到极限;双眼被雨打的几步不能睁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凶狠着发了狂的奔跑,几乎是慌不择路,不在乎枯草荆棘树枝碎石,亦不在乎那丛林中是否匿有平日里最为惧怕的毒蛇虫兽,此时此刻此景此境,她只想尽快地看到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结果。

很近,就很近了。透过浓重不间断的雨帘,一大片滋长繁茂的野树藤后,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中,几乎能听到女人细细的呻吟。

她跑过去,扯着树藤奋力攀到坡上。耳中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更加清晰,近在咫尺,似一只手紧紧地揪在她的心上。

深吸一口气,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枝叶,她看到了两生中最为惨烈的一幕。

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着想喊一声,喉中却无法发出半丝声音,未夏捂住嘴死死地瞪着前方,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上。

暴雨滂沱,水像是从看不见顶的虚空倾倒下来一般,冲刷着满地的松针枯叶。到处都是泥泞,一片狼藉,两个头戴斗笠身着蓑衣的侍卫并排立在一个大土坑前,双双垂目,呆滞地盯着坑中,满面惊恐。脏秽的污水正顺着他们踩过的地方,流入坑中,没入坑底已被竹尖扎成刺猬的彪壮黑马,以及……马尸旁那仰面歪躺着的一袭蓝衣。

未夏抖得站不起来,几乎是疯了般,连滚带爬地踉步而去。一把推开坑前的两人,她举足就要往下跳去,一人终于回过神,眼明手快地拉住她,颤声道:“侧王妃,不能下去!”

趴在坑沿上,半个身子悬下又被拉起,只余头悬在下方,她向坑底伸出手去,大声地嘶喊:“兰姐,兰姐……”手腕粗的竹刺从背心穿胸而过,那蓝衣已被血染透,近乎成了黑色,衣服的主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虚弱地喘气,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目光却是涣散着快要凋逝的模样,而明明,半个时辰前,还是那样鲜活灵动的一个女人。

“兰姐,你坚持住,要坚持住呀……”眼睁睁看着那血越流越多,泪水汹涌夺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爱做这样的游戏,是不是幸福,便一定要用来被摧毁?

紧紧拉着她的两个侍卫用慌张恐惧地语调跟她禀报着,说太子妃是怎样焦急之下误踏了陷阱,他们说得语无伦次,未夏一个字都没听见,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紧紧揪住拉着自己的侍卫,嘶声道:“下去,你们救她,快去救她!”

年轻的侍卫小心翼翼地拉回她的双臂,避免她摔下去,抬手指了指道:“侧王妃,坑太小,里面全是竹刺,容不下四个人,等他们把刺清了我们再下。”

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了什么,未夏动作缓慢地转过头去,这才看见土坑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正是跟着朽木兰上山的两个北祁侍卫。他们其中一人正飞快挥动匕首,削去地上的竹刺,一人正沿着坑壁小心翼翼地往朽木兰身边挪去。

而那个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大睁着,双手绕过插在胸前的竹刺,紧紧捂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露在外面的竹刺很快被砍干净,两名北祁侍卫先削去插在朽木兰大腿上的竹刺,她的眼睛圆睁了一下,并没有转动,也没有呼痛呻吟,只这么一会儿,已连喊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别拔,别动她!”眼见着那两名侍卫抬起朽木兰,就要去削她胸口的竹刺,未夏惊恐地大喊着,连连摆手阻止,挣脱那两名拉着她的侍卫跳到坑下,已经感觉不到脚上的痛,她推开那两个北祁侍卫,口中哆嗦不清大声喊道:“不能动她,竹子拔出来失血更快!等大夫来,等大夫……”转过头一指还未来得及跳下来的一个人道:“你去,骑马赶去营地,把随行的太医全部叫来!”

“我去!”一名北祁侍卫豁的站起身来,抢在前面三两下攀到地面,声音冷冷地从上面传到坑下:“我的马更快!”

马蹄声渐远,未夏跪在地上,俯身为朽木兰挡去打在脸上的雨,她的右腿上刚刚拔出竹刺的血洞正汹涌的冒着鲜血,未夏用手去捂,却怎么也捂不住,温热的液体从指缝中溢出来,被雨一冲,即刻冰凉。慌忙记起,正去脱外袍,身后那名北祁侍卫已脱了衣裳,缠裹住朽木兰腿上的伤口。另外两名君国侍卫脱下蓑衣,罩在头顶,为她们档住一部分雨水。

“兰姐!兰姐,你坚持住,会没事的,大夫马上就到了,兰姐,你要撑住,不会有事的……”未夏抑制住哽咽,不停地对着她说话,抹掉那张白的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上的雨水,她左手抱着朽木兰,右手一直放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还在缓慢跳动的颈动脉。尽管朽木兰仍旧只是睁着一双大眼,没有半点动静,她捂在腹部的双手却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不甘。

“宝宝没事,”未夏甩甩头,把手轻轻覆在她手上,带着她的手轻轻在那圆润饱满的腹部上抚摸了一遍,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道:“兰姐,你看,你的宝宝很好、很平安,他还在动呢,还是那么有力气,你瞧,像是在里面打拳踢腿一样,方时你还跟我说过,他这爱动的脾性跟宝宝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样……”

那个女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珠转动了一下,缓缓地有了焦距,一双苍白的双唇动微微动了一下,未夏连忙俯身,朽木兰微不可闻、气若游丝地问道:“阿坤……回来了吗?”

“回来了,太子回来了,他和四公主都很平安!”未夏捂住她的手,点头微笑道:“太子知道你上山寻他了,如今正往这边赶,你等等,他很快就来了,兰姐你说过了,你们北祁的惊乌马跑得最快,兰姐,太子骑着惊乌马很久就能赶来了!”她努力地笑着,嗓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指腹下,那动脉跳动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无力。

地上的女人终于微笑着闭上了眼,却又陡然睁开,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十分急促,一把抓住未夏的手,张口却是大股的鲜血:“妹妹,妹妹!你曾、曾说……会为我儿祈祷,祝福……祝福我儿……一声长顺、安乐无忧,是、是不是……真的?”她的手那般用力,指尖深深的掐进未夏的手背,眼睛也死死地瞪着她,说话间血还在不断的从口中冒出。

“真的,兰姐,是真的!”未夏抬手指天,反握住她的手:“我发誓,我说话算话,我会为宝宝祈祷!兰姐,此生你的宝宝一定可以一生长顺安乐无忧!”

“那好,一言九鼎,妹妹你、绝不能食言呀……”她蓦地松了手,满是血污的脸山浮出一丝笑意,逐渐涣散开的双眼中是满满的还来不及释放的母慈。她把一柄匕首递到未夏的手中,阖上眼轻而又轻地道:“便叫……无忧吧。”手却是一下子垂了下去。

“兰姐!”眼泪汹涌地砸出来,与满脸的雨水,其实,根本分不清是不是泪,就如同地上的那个女人,分不清是否已是尸体。未夏不敢相信,眨眼之间,指腹下的人,就已断了气息。她大叫一声,抱住朽木兰,口中不停地喃喃:“没事,没事,兰姐,你再挺一挺,你不会有事,你还这么年轻,你的宝宝,无忧、无忧还没有生出来,兰姐,你要挺住,太子就快来了,宝宝的父亲就快来了……”

一旁的北祁侍卫把手放在朽木兰的鼻息上,顿时满面死灰地僵在原地。未夏一把推开他,抛了手中的刀子,一手握住那只竹刺,一手在朽木兰胸前按压几下,掰开她的嘴往里面渡气,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人急声叫道:“你去,去把太子找来,还有豫王,叫他们来,还有太医,随便是谁,叫他们全部过来!”似猛地又想起什么,她一边按压一边猛地抬头道:“君万棠也行,她不是在附近吗,叫她快点过来!”

三名侍卫立时站起身,未夏一把拉住其中两人:“不,他去,叫他骑你的马去,你们两个留下,帮我照顾兰姐!你挡着雨,你帮我把她的头垫高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催更,石头想说,对于每章三千字……真不是故意停在某一个点,日更本身已经很吃力了,每天三千字真的已经是我的极限,也没有更一半留一半故意挑大家胃口之说,码字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受不了,写文以来,明显感觉视力下降了很多,眼睛很容易疲劳酸疼。

此文我也想快点完结,许多写文的朋友劝我烂尾算了,快点完结算了,但我实在不愿意那样,随意弄个结局糊弄大家,每一段还是想写得认真一点,仔细一点,但我白天都有工作,并不能二十四小时码文,每天都是晚上现写现发的,更得也比较晚,我也想多更点,但没有那个精力啊,之前我说情节在脑中想好了,只是大体情节,真要动笔写起来的话,每一章的细节什么的都还要临时想的,大家体谅一下我,实在是再催,我也只能干着急啊……

留言我明天再回,累了,睡觉去~~(~ o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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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雨后

暴雨洗礼过后的山林间一片青翠;枝叶欲滴,一眼望去;整座雀屏山烟云缭绕;如同氤氲在醉蒙蒙的仙雾中一样。

林子里寂静一片;唯闻得淅淅沥沥的小雨匀匀落下,丝丝水迹无声溶入这片早已被冲刷成泥泞的山峰土地。

松树林子中央的土坑前;两个相貌迥异的年轻男人高举着两件雨蓑,撑在土坑上方一角,似在为坑中的人挡去风雨;两人从头到脚皆已湿透;几乎成了两座默默而立的雕塑;不论左边的君国侍卫,还是右边的北祁人,除了肃穆和悲呛,他们脸上再没有别的表情,而即便雨早已停了,两人仍旧举着雨蓑一动不动。

脚步声快速涌进,松树林里不大会儿便挤满了侍卫,黑压压的一片。可他们并不靠近土坑前,每个人都垂着头默默站立,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并为身后挟着雷霆之势冲上来的两骑马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两个男人同时翻身下马,着乌金色袍褂的扔掉缰绳径直飞奔向土坑,穿月白色长袍的下马后反迎向身后,沉声喊道:“吴太医,穆太医!”

喊完却再等不及,转身紧跟佑坤奔向土坑。

站在坑前的那两名举着蓑衣的侍卫已清醒过来,双双跪倒于地,其中一人面目苍凉,似悲似哭:“太子,太子妃她……”饶是北祁男儿郎铮豁达,铁骨不摧,也说与说不下去,落下泪来。

佑坤却不看他,他充耳不闻地大步走到坑前,眼神凝望着坑下,久久地征愣。

走上前去,看清楚的刹那,君亦衍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足有丈宽的土坑中,许多的血,许多的泥,触目惊心的马尸,那陷阱如同一个真实的修罗殿炼狱场中的一角。被鲜血染红的泥水足有半尺深,许许多多的竹节飘在水上,荡来荡去,被刻意削尖的顶端格外刺目。除了一匹死马,那坑中还有两个人,一个蜷缩在坑角,从上面只能看得到她瘦骨伶仃的肩膀和后颈,另一个仰面歪斜浸泡在血水中,胸口以下盖着一件宽大的蓑衣,身下,仍有源源不断的血从蓑衣下沁出,汇入泥水,而没有被蓑衣盖住的胸口处,一根手腕粗的竹节贯穿而出,显然,那个女人早已死去多时。

“未夏!”心中蔓延着巨大的恐惧,君亦衍颤声大喊。

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犹如是一个疯子,瑟缩着靠在坑角的女人缓缓抬起头来,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坑上的男人,征了好一会儿,又缓缓地转过头,去看朽木兰,双眼有泪涓涓流淌,她只不说话,似已不会说话。

她还在,还活着!君亦衍紧紧按住胸口,克制着想要跳下坑去一把拥住她的冲动。狂喜过后,又是巨大的同情与怜悯,此刻,不提这件意外会给自己和君国带来的巨大麻烦,他是同情身边这个男人的,不敢去想象佑坤现在的心情,因为连他自己也根本不敢想象,若躺在那里的人是未夏,自己会是怎样。

他在心中沉重地叹,明知无法起死回生,仍旧转过头咬牙急喊:“太医!太医可到?”

身边的男人忽纵身跳下,以他的身量和身手,这高度绝对不在话下,他却是结结实实地跌落,乌金色的锦褂浸满泥污和血水。

“阿兰!”佑坤爬起身,抹一把泥水,走到朽木兰身边,低声地唤:“我来了,阿兰。”

“阿兰,阿兰……”他喃喃喊着她的名字,跪倒在她身旁,去握住她的手,轻声地哄,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没事的,阿兰一向坚强,最勇敢,还记得吗,那次听母后说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受过最大的苦痛,我问你怕不怕,你说你不怕,你连生孩子都不怕的……还有、还有,我们比试猎鹰那回,听说我从天云山猎下了一只鹰,你怒气冲冲地拦在我的马前,瞪着我手中的鹰笑着扬起下巴,你说你一定会猎到这世上最大的山鹰,比我准备送给阿晴的还要大的山鹰……傻阿兰啊,你不知道,哪里是送给阿晴,那本就是猎给你的鹰啊!当时不向你解释,我只是,只是好欢喜,欢喜你说要猎鹰给我,欢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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