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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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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雨淋日晒,荷包中的薄荷叶早已干枯了,味道也已经很淡,即便放在鼻端深嗅,也不能再缓解他的头痛。而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每日惦记着给他换上新鲜的薄荷叶。他在一室残破中枯坐到深夜,将荷包解下来放到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吟姝还跪在院子里,见他出来,低声喊道:“主上。”

他充耳不闻地走过,吟姝膝行着上前几步,跪在他的身前,一脸的泪水。

他冷淡的俯身,看见她脸色枯败,干枯的唇角上全是血泡,身上还穿着山上时那一身,即便武功深厚,也抵不住三日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虚弱,可是他竟不心软,一想未夏还在牢里,身上的伤,所受的苦,还要重得多,他便无法心软。

“属下失职,没能完成主上的吩咐,没有保护好夫人!属下愿意将功补过,愿易容将夫人换出来……”吟姝沙哑道。

“换出来?”他转过头,声音满是自嘲:“干系与北祁国交,弄不好便是战,对她,即便是死,父皇也必定要保证她死在北祁境内佑坤手中,又怎么可能会将犯人弄丢,天字大牢,你以为是你易了容就能瞒天过海换得出来?”

跪在地上的身躯晃了晃,吟姝哭着道:“主上……”

平息一夜的怨恨再次燃起,君亦衍俯身冷冷道:“我给你的命令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那时候,你人在哪里?”

吟姝哽咽了一阵,才道:“夫人怕雨下不下来,山火烧大了,主上和太子在山中会很危险,便命奴婢去说服安小郡王,要崔大人命所有守卫全部先扑火,奴婢把夫人的话说给阿箩姑娘,可是阿箩姑娘不同意,只肯分出一小队去扑火,执意要带一大半人上山寻找主上和太子,奴婢劝不了姑娘,便改去求崔大人,直到后来大雨下下来,奴婢回到帐中,夫人已经和太子妃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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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牢房里静的渗人,未夏却不觉得害怕,经历了那样一件事,也许以后再也难有什么事能让她恐惧。

除了过静,牢房里还算舒适,有床有被,甚至还有一张小几两把矮凳,吃的喝的也还算好,至少狱卒每回端给她的时候饭和菜都是热的。甚至还有太医每日来给她治伤换药,或许皇帝是怕她死了,不好向北祁交代,怎么也得把她送去北祁去,只有这样,君国才能完全撇开责任。所以即便她不肯认罪,皇帝也没有下令大刑伺候、屈打成招。也幸好她现在的身子弱得这么厉害,保了她可以多活这几日。

费力的侧过身,她从枕下摸出一枚玉簪,莹白的色泽,半剔透的质地,打磨光滑圆润,摸起来凉凉的,丝毫没有棱角。怕今日会用刑,损坏或遗失了,她不敢带在身上,临走前思维尚不清醒中匆忙将它压在枕下。

大脑缓慢地思考,怔怔地想着,自醒来之后她仍旧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记不真切,是这发簪一直都在,还是于那日在山上时就丢失,又在隔天清晨下狱前,于不清醒中,被他塞进手心里的。也记不真切,当时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中,是不是也包含了这样几句。

我要你一直带着,不管在哪儿都要带着我给你的簪子。

“结发为新妇,自此不相离……”她慢慢地念这两句话,一遍一遍地重复:“不相离、不相离……”

命运总是这样的喜爱捉弄人,明明上半日还是风和日暖,下半日就是闪电雷鸣,厄运总是来得那样毫无征兆,再最幸福的时候给人当头一击。比如上一世,头一日她还在与任禹商量婚事,第二天,她便被医生判了无期徒刑。比如这一生,明明已经触手可得了,一转身,幸福就已沧海桑田、再也触摸不到。再比如,那个暴雨中凄惨而死遗憾闭上眼的女子,在意外的半个时辰前,还是那么温柔美丽,眨眼间就成了这样一幅毫无声息的死尸。

她捧着簪子,流着眼泪,似哭似笑:“不相离啊……好一句不相离!如何才能不离,如何才能……一辈子!”

她哭得累了,头泛起轻微的晕眩。外面走道上传来一连串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来到了她的牢前。她不抬眼,背转过身径自地用五指缓缓梳理头发,等梳顺了,她把头发抓起来揪成一个坨型,然后把手中的簪子别上发髻。转过身去,对那个进来送药的太医道:“不必治了,去禀告皇上,我认,全部的罪我都认,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见三个人,秦一晗、君万棠、豫王,见过他们,我立即签字画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卡文了,明天有事要早起,今天先更这么多吧,真的想尽快完结了,我努力日更吧!

☆、141誓言

那太医却不吭声;待狱卒开了锁,与其他人一道退到拐角外;才提着医箱走进牢房。朦胧的视线中;未夏看见那人将手中的箱子随意抛在墙角的小几上;径直朝她走来。

他伸手就来拔她的簪子,拔了又递回她手中拿着。

未夏站着片刻也不动;一手握着簪子,一手还维持着揉眼睛的姿势,因为刚才;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

一双红肿的眼盈满想念;她看着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直直地砸落在他的靴上。

绕在身后为她梳理发丝的双手收拢住,放弃了先给她梳头的想法,他以轻柔的力度拥着她,一下一下顺抚着她的长发,边俯身吻她的眼角,边低声轻叹:“别哭,我来了,眼睛会坏……未夏,你哭得我心里疼。”

握着簪子的手紧紧环抱上他的腰,她仰着脸看他,无声的抽泣,除了思念,那双通红的眼中逐渐泛起一丝委屈。

那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的委屈,她清楚知道这一次事态有多么严重,北祁国的太子妃死在君国已是十分恶劣重大的意外事件,更何况死后尸首又被人剖开,性质又更加不同了,在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为了救朽木兰腹中的孩子,没有人听得懂“八分钟、脑死亡、剖宫产”是什么意思,她的行为在那些人眼中只是蓄意毁坏尸首,等同鞭尸。

如今唯一能替她消罪的只有一个佑坤,只要佑坤信她,那么她便还有一线希望,可佑坤怎会信她,他也是一个古代人。现今已是第五日了,君皇急着逼她招认,大约已是摸清了佑坤的态度。

她知道君亦衍把自己送进这里是为了拖延时间,她知道他在拼命想办法救她,可的确已经到了绝境,若能有解,他不会把她投进大牢,不会不来看她,这个时候他要是选择护她,在皇帝面前有一丝替她开罪的念想,恐怕她会死得更快,毕竟屈打成招,才是最有效率的手段。

事到如今她已别无所愿,只愿别牵连上他和一晗,只愿在她活着的时候,能多看他几眼便多看几眼。再下一回,她不知道又要等待多少年,才能在哪一个地方哪一个时空再找到他。

她止住眼泪,却强撑着不愿眨眼,痴迷地看着他,眼中全是眷恋不舍。

“我来迟了,”君亦衍拥着她在简陋的牢床上坐下,手指扶着她红肿的眼眶,低声道:“别怪我。”

他的侧脸明显瘦削了一些,下颚的弧度也明显见分明,眼睛布满熬出的血丝,眼帘下也有淡淡的青色。未夏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的摇头:“我从未怪过你。相公,我有话与你讲,这几日我想过了,这件事已经无望了,我认罪,等天亮了我就……”

“不行!”他迅速截口道:“谁告诉你无望的……”

“太医最多只能在牢里待一刻钟,”她摇头,抬手覆上他的唇,打断他道:“时间不多,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君亦衍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凝着她轻轻颔了颔首,道:“好,你说。”

“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管动机如何,兰姐是我……剖开的。这件事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牵累的人也更多,不如快些解决,一面以后到了非燃起战火才能平息就不可收拾。玉湖庄日前已与我脱离了关系,这样也好,我本就不是董逢的女儿,不必再担心会连累到不相关的人。我养的那只猫,劳相公把她交给一晗,细细跟着一晗,我很放心。”她停顿了一会儿,咬了咬唇,红着眼睛看他,哽咽道:“我在这世上唯一不能放下的便是相公,我想过了,虽我不算君家人,皇室玉牒上也没有我的名字,但总归名义上我也还算你的侧妃,若我以此身份去了,终究会为你抹上一笔污点,往后只怕也会有人以此做文章,引为诟病,而倘若我要你现在休了我,你必心中难过,不能同意,而即便我恳求逼迫使你同意了,往后你想起我,也会常常自责自疚,相公,我不愿你因此内疚,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也盼你平安自在,活得开怀,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待会儿,我就去跟皇上说你已休我,我与相公已无任何干系,认罪画押是以罪妇身份,而非豫王侧妃,皇上必然同意,会在罪书和递往北祁的文书上说明此事,如此,我做的那些事才不会牵连到你。另外还有一件事,我知道玉湖庄大小姐的娘是离族人,最有可能有百离草的地方便只有玉湖庄,但相公答应我,一定不能再独闯玉湖庄,那里面太危险,相公想找的东西,我已让阿免回玉湖庄帮我找了,可惜我如今进了狱,不知阿免有没有找到,稍后我便留书一封,因阿免对相公有成见,我让他若找到百离草,就去交给一晗,一晗若得了草,必定会给你送来。相公,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我原想着替你找到百离草,解了阿箩姑娘的毒,还了她的恩……相公,我始终想着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可是,可是终归是没有办法实现啊……那场戏,我说要与相公一起看的那场戏,相公也忘了它吧,答应我,不要一个人去看,倘若我已不在,相公一定不要去看那场戏。”她不要她死后,他再一个人记起上一辈子,除了让他更加心痛追悔,没有任何意义。

半垂的眼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不动,也不出声。未夏抓着他的衣袖,泪流不止的双眼中满目的哀伤,嗓音颤抖哽咽,恳求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最后一件,我只求相公不要忘记我,我会在……在别处,等着相公,相公一定不要忘记我……等下一辈子,等我们再遇见了,我一定还记得你,那时你也一定要记得我是谁!相公,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不会再忘了我,你再也不能忘了我!”

一室冷寂,耳中只闻女人隐忍的抽泣声,坐在床上的男人始终沉默,握住她手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已变得比她的手更加冰冷,他深深地凝着她,过了一会儿,倏地把她放下地:“交代的这么清楚是要做什么,这算是在交代遗言?”

她被他忽然的扬声吓了一怔,抬起头,他正俯身望着她,漆黑的眸中暗潮翻涌,压抑沉痛:“为何要说这种话,你是在故意要我难受吗?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还是你对我就是这样没有信心?”他在背对着她的那张矮凳上坐□,又倏地站起来,走回床前,俯身握住她的肩膀,嗓音苦楚:“你以为我把你送进牢中,不来看你,只是为了与你撇清关系么,我怕被你拖累、会怕因此染上污点么?未夏,我是怕,却不是怕的这些,我不来见你,是因为没有时间来见你,我必须去尽快想办法问题保你,更重要的,其实也是我不敢见,我怕我来了,看见你在牢里受苦的样子,会忍不住冲动把你劫出去,你知不知道,若我失去理智,那才是真的绝境了,再没有希望了。”

仰着脸,止不住的眼泪汹涌落出,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朦胧的眼帘中,可以看见他眼中也是晶莹一片。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哭着抱住他,喃喃道:“对不起,我从没有怪过你,我不是那样想你的,不是的……”

“你是不是还想说,反正你死了就看不见了,也就不在意了,我娶阿箩你也不在意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不要忘记你,是为了下辈子与我再结连理再续前缘?”他松开她的肩,捧起她的脸,粗粝的手指一下一下抹掉她的眼泪,胸腔里却是一下一下源自肺腑的疼痛:“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只有你盼着如此,我便不想么?百离草?见他鬼的百离草!谁要你去找了,谁说要你去找了?从前你不是一直想要独占我么,现在又要学谁扮什么大方?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一直盼着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也从不希望我娶阿箩,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了你就会活下去,那好,此生我只爱你一个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了。”

她浑身一颤,眼中是巨大的幸福和感动,连先前的绝望都被冲散了。从未想过幸福会来得如此之快,从未想过这番独一无二的心意来的如此简单,她呆呆地看着决然的他,喜悦使眼泪成珠子一般洒落成串。

他俯□,拥住她,牙齿噬咬她的耳朵,凶狠道:“阿箩的恩,我自己会还,将来她想要什么,我会补偿她,即便她要我还命,只要能偿了她的情,我也甘愿。只我的心,我把心留给你,一整颗心全部留给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要你记清楚,不论何时都好好给我记清楚,我不要什么下辈子,我才不会一直记着你,你要是死了,我就收回刚才的话,我会娶阿箩,纳无数妃妾,生很多孩子,有儿有女,我的儿女中不会有一个人是你生的,人生苦短,再长不过几十载,你以为谁还会一直记得你,去记得一个死去的人?未夏,我发誓,你若是自尽,等你死了,我必把你忘干净,一点不剩,等到寿终正寝死后上奈何桥还要多喝几碗忘魂汤,把这一生全部忘干净,再不记得你!以求下辈子再也不遇见你,遇见你也再不认识你!”

“你不舍得。”未夏含着眼泪微笑,仰头轻轻覆上他的唇,他立马凶狠地咬她,齿间都是冰冷的寒意:“我发誓舍得!”左颊上的酒窝因肌肉的绷紧成了若隐若现的一条直线。

未夏摇头,幸福和悲伤的相互冲击,几乎难以负荷,急剧翻涌的心潮使她眼中泛着泪花嘴角却扬着笑意,她伸指轻戳他的酒窝,哽咽道:“真傻,还是这么傻,总每次都这样说,最后总却还是忍不住等我,你舍不得我的,你一直都舍不得我、狠不下心肠。相公,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听到你这样说,我开心得觉得即便现在死掉,这一生也值,所以即便……”

原本转暖的双眸中寒意肆起,他幡然变色,冷笑打断她道:“好,你试试,试试看我舍不舍得。”话说完,他又忽的甩头,声音慌乱:“不要,别试,我不准你试!你敢我就……我就杀了你的猫,杀了阿免,杀了吟姝,等过几年,我再向父皇提议主战,灭了北祁,杀了佑坤,和朽木兰的孩子!”

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寒意褪去,眸中的温柔渐渐满溢出来,嗓音低哑:“不是很爱我吗,不是想与我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吗,那就留着命,与我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其实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是,所以即便你舍得了,我也已经舍不得了啊……未夏用力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

“你……唉,就会折磨我……”他轻轻地叹,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面皮也倏地松懈下来,抵着她,低声道:“我要走了,你记着答应我的事,不准做傻事!我不是哄你,这件事还有办法,余地只在于佑坤,只是出事那夜佑坤乘乱带着朽木兰的尸首和孩子连夜下山,径直出了帝都,预计再有四五日就要出了君国边境了,他走之前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连淳和公主都忘了带走,也正是因为他没有表态,父皇便打算乘着佑坤回到北祁之前将此事解决,把责任全部推到你的身上,我主动把你送进牢中,是为了先一步取得父皇信任,保住自己,往后我才能在父皇面前说上话。现在对策我已寻出,只是你要暂且受些苦,每日来给你医病的徐太医是我的人,接下来他给你用的药将不会是真的药,那些药反会使你的伤势看起来更加严重,身体更加孱弱,如此父皇绝对不敢对你用一点刑,这样再过两日后,你就会出现生命垂危的征兆,到时皇帝必然大急,等不及你招认,会叫太医先吊住你的命,迅速将你押往北祁,交由佑坤处置。”

“转机就在见到佑坤之后,未夏,你记住了,在动身去北祁之前你万不能认罪,只需做成人事不醒的样子,再痛再苦你也要再忍两天,你记住,在牢里的这两日,除了一个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没有指甲的人送来的食物和药,别的人,谁送来的都不要碰,即便是安小郡王。等出了天牢,上了路,我便让吴祈立刻为你医治,等我们到了北祁,见了佑坤,将误会解除,看在孩子的面上,他也不会不下这个台阶,之前你做的很聪明,事发当时身边各留着一名北祁侍卫和一名君国侍卫,两边都会有人能给你证明,依我看佑坤失去妻子,纵然悲恸,却也不是不讲理的男人。退一步再讲,北祁形式正急,佑坤不敢在这个时候打仗,若他敢往君国发兵,北祁国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最近遇到了一点事,情绪持续低落,状态一直很不好,此文我会尽快完结的。

写了这么久,也有点对不起一直追文看的朋友了。

上章略微改动了一下,可以倒回去看看,也可以不看。

☆、142害怕

。 三月末;时值桃花盛放的季节。幽幽桃香从山上绵延到了山下。官道寂静,车队从土路

上纷沓驶过;一路带起呛鼻的尘灰。

马车中的人费力地抬起手;扒在车厢上。从狭小的窗缝中看山间春景;视野有限,但入眼全

是漫野的桃红;未夏不由心情大好地微笑起来。

过了一阵,疾驶的马车忽的减慢速度,车停稳的一瞬;厚重的皮帘同时被人从外面撩开。

未夏慌忙闭眼;靠回位子上;一副周身孱弱神思不醒的样子。

“用药了。”端着碗踏上车的人怔了怔。放下帘子,将药碗搁在对面的座位上,君亦衍伸指

碰了碰她的额,低笑道:“睁眼,是我。”

“相公啊!”未夏舒了口气,迅即睁开眼,从窗缝中瞄了一眼天色,疑惑道:“这还不到晚

上,怎么又要吃药?都是今日第六碗了。”

“大伤未愈体虚气弱,吴祈说可以再多补,会好得更快。”君亦衍坐到她身旁,揽她起

来,低哄:“加了糖的,我尝过,不苦。”

“我不怕苦,相公。”未夏笑着转头看他一眼,伸手要去接药,随着抬手的动作,腕间

锁链被带起,呼啦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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