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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要瞧着中意,这块石头就送你!”沈石也不说什么扫兴的话,女孩又是同容之夷一道的,索性买个小小的人情。他咧嘴一笑,倒是有几分弥勒佛的憨态可亲。
刘苏却是不干了,这石头不自己买下有些不踏实。她小嘴一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沈石,“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块亲自挑选的石头,必须得买下来才行!”
小姑娘微微侧着脑袋,暖暖的阳光为她稚嫩的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话里透着孩子气的坚定和固执,仿佛找到了最有趣的玩具。
孩子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沈石不再多劝,只笑道:“成!”
刘苏清脆地道了声谢谢,手里抱着石头,瞧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眉眼含笑,从容淡然,瞧不出方才稚气的模样。
这次参加翡翠公盘开盘,是为了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外面街面上的交易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头在屋里。沈石作为最大的供货商之一,他的地盘自然是最好最热闹的。
刘苏刚领着进了大堂,将毛料的五百块钱交了,也不去瞧别的,抱着那块宝贝似的毛料,直直地往里走去。那里有一台解石机器,师傅正好把手里的那块毛料懈解完,地上料子白花花的一片,没有出绿。毛料的主人脸色有些发青,额角的冷汗把头发粘湿一片。
沈石见状,上前拍拍那人的肩膀,宽慰了几句。毛料主人表情呆滞,木着脸点了几下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哆嗦着拾起一块碎毛料攥在手里踉踉跄跄往外走,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毛料成色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出绿!”
沈石每天见多了这种事,也就稍稍惋惜了一下。又见刘苏追着那男子远去佝偻的背影,以为他感兴趣,道:“这男的以前可是赌石能手,可惜最近运气不太好,攒起的家底全没了。今天他选的那毛料相当不错,可惜赌石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刘苏闻言,只淡淡一笑,温润暖人至极,仔细一瞧,眼底却是没有几丝笑意,满是疏离。
沈石也不尴尬,商场混了这么多人,瞧人的本事早就如火纯青。刘苏看似活泼热情,但等旁人稍稍靠近,淡淡撇过的余光,尊贵和疏离展露无疑。但大多时候,康邵阳用暖暖的笑容表象将一切犀利危险的东西包裹地滴水不漏。还只是的个小姑娘,却是格外不容小觑。
懈石的师傅接过毛料,拿在手里一掂量,问道:“要怎么解?”
刘苏不懂这些,神色有些迷惘。容之夷见状,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要擦石还是切石,如果是切石,又从哪个位置切。”
对于赌石来说,擦石是最古老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不容易把绿色“解跑”。刘苏的毛料体积不大,擦起来也不费劲费时,就让师傅开始慢慢擦石头。
沈石的铺子大,毛料多,在店里解石的人也多,也亏铺里有两台机器,要不挤得慌。刘苏这边没几人,另一边机子却围了里外三层。
这时传来一阵阵激动地呼喝声:“涨了!涨了!”沈石瞧着也激动,胖墩墩的身子硬是挤了进去,不一会儿人群里传来贺喜声。
等热闹看够了,沈石红光满面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兴冲冲地对刘苏他们道:“居然在里面解出了一块不小的冰种苹果绿!”说完砸吧嘴,笑呵呵地补充:“我这批料子品质相当不错的。”
解石师傅手法纯熟,却也不托大,仔细地一点点往里面擦去。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毛料的擦面浮现一缕淡淡的绿色雾气,再细细擦了几下,泼上清水,又用柔软的毛巾擦拭一番,露出的翡翠截面青翠欲滴,灵气逼人。
“出绿了!”一声惊呼,原本端着工具在找毛料的一群人呼拉拉地围了上来,看见解石师傅手里的料子开了一小口,漏出里面的玉石,娇艳华贵,浑体通透,顿时人群像炸开了锅。
“哟,这是老坑玻璃种吧!”
“岂止,看水头和颜色,啧啧……”
“嚯,正宗满绿的祖母绿,上次见到还是四五年前呢个!”
现场最惊讶的莫过于沈石,当初并不看好,随意丢在门口的毛料,如今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各种滋味在心里一通搅和,忍不住苦笑连连。庆幸的是他生性豁达,脑中纠结一会也就释然了。
毛料才擦出一个巴掌大的口子,围观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便问道:“这位先生,这毛料出售吗?”
容之夷闻言一笑,“这毛料我可做不了住,得我家妹妹说了算。”
那人有些愕然,这块顶级好料子居然属于眼前稚气未脱的孩子。紧接着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他走上前,自信地开口:“小妹妹,叔叔给你七百万,你把那块料子让给我?”
七百万,是当初买毛料所花的几十倍。刘苏呼吸一滞,指甲轻抠手心的刺痛恢复脑中的清明。她下巴微微扬起,碰巧捕捉到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狂喜,心中了然一笑,这价位还是有所保留。
那人见刘苏有些犹豫,忍不住又道:“小姑娘……”
刘苏充耳不闻对方抛出的橄榄枝,很是欣喜的摸了摸开了窗口的翡翠毛料,看着那层浓郁的灵气把小手掩盖,露齿一笑,道:“还是不卖了!赌石赌的就是刺激,无论是涨是垮,我都高兴!”
☆、73
提议被拒绝了,一直等待的解石师傅见状,重新开始认真擦石。那人虽有些不甘,但成功人士的风度却无法使他像个癞子一样无礼的纠缠。
刘苏面容平静,却双眼放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想到那天把玩翡翠的时候,不小心将灵气从翡翠里抽出的场景,像只掉进油桶里的老鼠,暗自欢喜。她有探测玉石的逆天的本领,不亚于把大把大把的纯净的灵气免费递到她手里。
空气里也是有灵气的,但斑驳不纯,每次需淬炼一番才能吸收,大大拖延了修炼的效率。
她微微挑唇,张扬自信的笑容一闪而逝,慢慢张开双手又紧紧握成拳头,像是握住了无尽的灵气。
翡翠很快被完整的解了出来,刘苏拿在手里细细欣赏,这是一块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的老坑玻璃种满绿祖母绿,散发荧荧绿光,璀璨夺目。她将翡翠里的灵气抽出大半,留下一小部分,又将它塞给容之夷道:“它属于你了!”
容之夷讶异地睁大眸子,妖娆的面庞透出几分傻气。“苏苏,你知道这块翡翠的价值吗?极品祖母绿唉,这么一块要近十亿,它不是大白菜!”
“金玉良缘是一只会下金鸡蛋的大母鸡,你把它送给我,我心里有些不安呢!这块翡翠虽然比不上金玉良缘的十分之一,但好歹也是我这个甩手掌柜的小小回赠。”她牵着容之夷的衣角,嘟着嘴撒娇道:“快收下吧!之夷哥哥。”
“好,就当作苏苏小老板给我发的工资。”容之夷将翡翠小心翼翼装进铺着绒布的盒子里。在他潜意识里,这块翡翠的价值比金玉良缘高上许多,两者的意义更是天差地别。毕竟,金玉良缘是一时无聊的产物,是生活的调剂品,而翡翠是刘苏亲手挑选,亲手赠送的礼物,听着就让他舒坦。
刘苏心里也舒坦,翡翠里面的灵气无需淬炼直接吸收,又让她的修为涨了许多。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瞧,纷纷散去。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瞧,纷纷散去。此时,一个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店铺。沈石见状,同交谈的人告了声罪,热情地迎了上去,嘴里笑道:“哎呀,吴少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刘苏忍不住“噗哧”一笑,这沈老板有意思,要是双手抱拳鞠上一躬,配上胖墩墩的身子,大嘴裂到耳朵的笑容,古代的店小二也不过如此。不过,这来人到底是谁,让沈老板这么巴结。
容之夷却是识得来人,低声介绍道:“那人名叫吴岩,是神刀帮的公子。神刀帮的帮主吴荣和别的黑道头子不同,几十年前是L市出了名的赌石神手。后来因缘际会收了几个小弟,成立了神刀帮,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吴岩是吴荣的儿子,赌石的技能继承了九成九,可惜……”
吴岩慢吞吞地踱步到了跟前打断了话。“这不是容少吗?平日里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地方。”吴岩嘴里喊一声哥,却无半点尊敬之意,挺腰抬背,神态倨傲,睥睨众人。在看见刘苏时,眼睛一亮,甚是淫邪。
刘苏不舒服地眉头一皱,吴岩的目光轻佻无礼,绕着她的身子转悠一圈,如同被一条冷血的蛇缠住,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容之夷抬手圈住刘苏挡住她大半个身子,抬眸间整个人的气势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漫不经心变得锐利霸气。
“岩少的眼睛最好摆正位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容你放肆!”
“哈哈,容少你也知道,小弟今生就这点兴趣。如果不小心冒犯了这位小姐,那真是抱歉!”吴岩笑得张扬,满不在乎容之夷的威胁,嬉皮笑脸地回道。
“哼!”容之夷冷哼一声,神色冷俊。拉着刘苏的手往外面走去。同这种无赖争论实在浪费口水和精力,倒不如直捣黄龙,给神刀帮一份“大礼”,毕竟子债父偿,天经地义不是吗?
吴岩不知道踩了容之夷的逆鳞,却也有些心虚自己惹怒了对方。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可是神刀帮的帮主,在L市的势力无人敢惹,他容之夷只是青鼎的一条狗而已,唤他一声容少也是给他的面子。
虽然青鼎北方势力连绵庞大,但在L市也只有一个小小分堂,比不得神刀帮的底蕴。老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外面如何强悍,在L市的地界就乖乖收起爪子盘好。
这样一想,吴岩更加得意了。他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眼神紧紧盯着刘苏的背影,舌头轻舔嘴唇似是品尝什么曼妙滋味。他对这个年纪的少女情有独钟,还未长开的俏生生的花骨朵,别样魅惑,勾的他火烧火燎。
苏夏苏御沉不下气,想要回头去教训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刘苏扣紧他们的手腕把他们拉到面前。
刘苏不会错过身后令人倒足胃口的视线,仿佛赤果果地扒光她的衣服。她面色一冷,抖动的浓密睫毛掩藏住喷薄而出的怒火。借着袖子的掩护,她手腕翻转划出几个奇怪的手势,一股灵气悄无声息地钻进吴岩的身体里。
吴岩只觉得身体一冷,热度眨眼间消退的干干净净。
迈出大门的刘苏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意味不明的回头瞅了一眼吴岩,见他毫无所觉,便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更是欢畅。既然吴岩不分场合,不管对象的乱发情,那对他最好的惩罚便是不举,时间嘛,一个月。
刘苏虽说偷偷教训了吴岩,心里仍有些不大舒服。好好的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被下流坯子污秽的思想意淫,让她像吞了颗屎一样让人恶心。
从小刘苏又是泡在蜜罐里长大,性子被养的像小奶猫一样娇,在外人面前好歹还矜持伪装一下,但在熟悉认可的人面前就绷不住了。她鼓着腮帮子,嘴里哼哼唧唧,气冲冲地往前走去。
苏家兄弟瞧她走得横冲直撞,忙上去一左一右牵着她的小手。
苏夏抬起手轻轻刮了刮刘苏挺翘的鼻子,亲昵地说道:“好了,小丫头不要生气,等回去了,我定要他好看!居然敢不长眼地欺负我们家苏苏。”说到最后,声音低低地压在喉咙里,透出几分戾气。他护在手心里的妹妹怎么可以被亵渎。
刘苏只是一个伪小孩,被哄了几句,心里也舒坦了几分。她皱了皱鼻子,小手紧紧将它圈住,她瞪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嗔怪道:“哥哥,都说了千百变了,不许蹭我鼻子,会变塌的!”
苏夏一乐,就连苏御也松了口气。他们此刻正低着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溢满宠溺,锁住少女的一颦一笑,而少女抬着头,满头的青丝倾斜而下散在背后,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染着一层淡粉的红晕,她虽皱着眉,凝视他们的眼里却盛满调皮,闪过欢欣。
这幅画面美好的不可思议,容之夷却说不出的憋闷。薄薄的嘴唇微抿,毫不犹豫地拉过刘苏的小手牢牢扣住,“苏苏,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赌石大厅看看吧!那里好东西更多。”
刘苏猝不及防,被他拽的踉跄几步,直直摔进容之夷的怀里。她怎么觉得他突然不高兴了,疑惑的抬起头,一张艳丽无双,眉眼含笑的俊脸映入眼帘。刘苏知道自己想岔了,支起身子,捏着小拳头拉开距离道:“那我们快走吧”。
怀里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尖,堵在心头那股气刹那间烟消云散,容之夷薄唇勾起露出颠倒众生的魅惑笑意,眼角瞥见苏家兄弟不满眼神,轻轻一声冷哼,跟着刘苏往前走去。
虽说刘苏在缅甸遇到了一些不喜欢的人和事,但总的来说是高兴的。在那里逗留了四天,刘苏拿着一堆漂亮珍贵的翡翠回到了家。家里长辈也没有训斥三个孩子,只说下次出门多带些人手,也要注意安全,保护自己之类。
☆、74
赫特·霍洛维茨出生于英国最着名的音乐世家,十二岁就能熟练的弹奏世界上所有着名的钢琴曲,十五岁的时候,更是以一曲自编的钢琴曲,《幻想》闻名于世。同年,一场属于赫特·霍洛维茨的维也纳音乐盛会,让世人无不折服在其高超的弹奏技巧,极具感情张力的音乐盛典之下。
如今,距离那场音乐盛会二十年过去了,当初被称作钢琴小王子的少年宛若一坛上好的老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愈加醉人。在人们眼中,赫特早就和钢琴融为一体,人们疯狂的崇拜他,敬仰他,喜爱钢琴的人们更是千方百计地想成为他的弟子。
但可惜的是,已经收了两个弟子的赫特总是微笑的拒绝,或者神秘地说上一句:“我在等待下一场缘分的亲吻!”
可想而知,当兰亭的校长童国华得知,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要在兰亭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钢琴招生会,他该是多么激动。若是一不小心,赫特碰上所谓的缘分,真的收了一个兰亭弟子,即使微乎其微的机会,这场晚会将不光光代表兰亭的荣誉,更是代表他能不能更上一层楼!
当兰亭师生们在翘首以盼赫特的到来的时候,刘苏向班主任请了假,急匆匆的坐上了停在学校门口的轿车,一路向机场奔驰而去。
咯咯咯
一双擦的油光锃亮的皮鞋有节奏地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旅客们下意识地寻声望去,远远地瞧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逆光而来,一头柔软的金色碎发宛若璀璨金子熠熠闪耀,一副宽大的蛤蟆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只露出血红色精巧的薄唇和纤细白嫩的下巴。
行人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被这个男子吸引。他们暗自心想,大概掏光世界上所有高贵的形容词,都描绘不出男子独特气质的十分之二吧!即使看不清他的容貌,缓缓而来的修长身子卷动空中萦绕缱绻的流光,当是世间独有的风情!
“赫特!”少女特有的柔软嗓音在有些安静的大厅响起,带着欢喜和兴奋。
男子闻声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双冰蓝色晶莹剔透的眸子。
“嘿,我的女孩!真的好久不见啊!”男子的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急切地迈动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娇小玲珑的少女拥在怀里,大手轻柔地拂过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
“赫特,你怎么总是和小叔叔一样,老是喜欢折腾我的脑袋。再被你们像面团一样揉捏几次,我的智商就会蹭蹭蹭地往外掉,到时候变成一个傻子,你们就懊悔去吧!”刘苏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她佯装不悦地绷着个脸,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泄漏了她的好心情。
赫特·霍洛维茨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咧开的唇角下居然龇出洁白的小虎牙,“亲爱的苏,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和我记忆里一样可爱啊!我真是忍不住想要把你偷偷绑回家呢!”
刘苏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伸出小手圈住他的胳膊,领着他往外走去,并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嘿,我想你是不会成功的,首先过不了我小叔叔那一关哦!”
男子和少女相互打闹着离去,原地留下一群久久回不过神来的行人。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是赫特·霍洛维茨,那是赫特·霍洛维茨!”
顿时,机场像炸开了锅一样闹腾。赫特·霍洛维茨,世界着名的音乐之父,哪个名流伟人不争先巴结,就为了他得天独厚的音乐才华。行人们越想越激动,纷纷争先恐后地跑出大门,远远看到男子坐上车的背影。
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顺着永不停息的车流,最终消失在没有尽头的路上。
刘苏和赫特·霍洛维茨的相识,是由于她的叔叔苏瑾。苏瑾和赫特在美国相知相识,两人已经有了十几年的交情。即使后来苏瑾回国了,他们也不曾断了联系,互相到对方家里小住更是常有的事情。刘苏便是如此才和赫特有着忘年交般的情谊。
“赫特,这次来,我大概不能像往常一样整天陪着你了!”刚上车,刘苏就有些遗憾的说道。
“噢,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不过,这次来我也不是单纯的玩乐的。你知道的,自从见识了你的钢琴天赋,我一直就有想收你为徒的念头。可惜你拒绝了。”赫特冰蓝色的眼睛就像一个醉人的漩涡,此刻正一眨也不眨地认真地盯着刘苏。
刘苏有尴尬地挠挠手心。她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并不是说不心动,只是,这种心动还不足以成为离开自己的亲人,远渡重洋。
“赫特,你知道的,我的心不净,有太多音乐以外的执念和魔障,即使有再高的天赋,在音乐这条道路上也走不长远。”刘苏轻轻舒了一口气,“赫特,我们这样就很好,你就把我当作一个不成器的笨蛋,然后自己用心再找一个比我更优秀的徒弟,好吗?”
赫特苦笑的点点头,美丽的蓝眼睛有些黯淡,他泄气地在刘苏脑袋上揉搓了几下,又振奋了起来,“哈,东方是一个神奇的国度,我能遇见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总还能遇见第二个的。这次突发奇想来兰亭,也是想要给自己遇见惊喜的机会。”
刘苏心中一暖,无声地点点头。
“好了,亲爱的苏,不要有心理负担!”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说说笑笑间就到了雪月风花的大楼下,接到通知的空桑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