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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那山里真的有神仙吗?”许是受不了寂静无声,苏修打破沉默:“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有些不相信。”
“世间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千奇百怪的事也时有发生。至于有没有神仙,你我都没见过,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存在。”也不知是冬夜的缘故,少女的声音显得几分朦胧清冷。
苏修停下脚步,手电的光圈落在地面活出一个圆润的弧度。他站在光圈里,而刘苏和秋维萧执手走在十步之外的黑暗里。冬夜的天空只有三两颗星星,就连月亮也吝啬的收起光华。他抬起头,睁着5。0的眼睛也只能模糊看见他们的背影。
“怎么了?”刘苏回过头,疑惑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苏修的脸上。
“噢。”苏修追了上去,让手电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他似是舒了口气,有些迷惑地开口:“总觉得苏苏今晚有些清冷飘渺。”
刘苏一愣,复有浅浅一笑,露出小巧的梨涡。她抬起手,温热的掌心附在苏修的手背上:“快天亮了,我们快些走吧!”苏修点点头,刘苏的微笑如往昔般温暖迷人。
秋维萧从出门就不曾开口,他调动五感,神识像无形的触角向四周探去。良久,他捏了捏刘苏的手心,示意她将那副昨晚看过的山河图拿出来。
眼前的这座山雾气迷蒙,只能窥视起大概的外貌。秋维萧将神识沿着山脉一扫,手指划过山河图最边上的连线,沉吟片刻:“苏苏,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刘苏一喜。初见这座山的外貌,隐隐有些熟悉之感,想不到是与那副山河图有关。这座山云雾缠绕,飘渺朦胧,宛若人间仙境。刘苏扬起手臂,浓郁纯净的灵气绵绵而来,令人心神皆宜。
☆、94
山下只有一条可容一人行走的山间小径,在云雾遮掩之下时隐时现。刘苏想起马莉姿曾说过,村里无人能够深入山脉,除去起伏浓郁的雾气,估计还有别的东西的抵隔。她拿着皮纸,脑中灵光一闪,对秋维萧笑道:“维萧,你说这几条黑线会不会是进山的路线呢?”
“或许吧!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说着,他将刘苏护在怀里,微侧着身子往里走去。许是少有人走动的缘故,小径两旁疯长着许多植物藤蔓,在万物枯寂的冬日反而生机勃勃。
“刘苏从秋维萧的肩窝下转过脑袋,对着愣在远处的苏修招招手,等他回过神跑来,又拿出一块玉坠套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笑:“堂哥跟紧我们!”
苏修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触手的温润透过指尖,似乎将冬日的寒冷驱赶的一干二净。他将玉坠塞进衣领,手忙脚乱间不小心将电筒掉落在地,灯忽然灭了,而垂在衣领里的玉坠却散发着莹莹的白光。
苏修捡起电筒,黑暗里只能模糊看见刘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觉得今晚不该跟来,否则会推开一扇以前从未发现的门,门里的东西奇幻,不可思议,甚至颠覆往日的认知。
进了山,里面是繁茂青葱的树木,行走间划过枝叶发出簌簌飒飒的声响。此时,天已经有些亮,树林里仍旧一片乌黑。前面是个三岔路口,苏修举着手电,光芒照在皮纸上。三人低声讨论了许久,终于确定了路线。
“苏苏,这幅地图你从哪弄来的?”苏修好奇地问。
“就是两年前在缅甸的拍卖会上得来的。”这也许又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刘苏沉思:常人难入的山脉里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呢?这里会不会又是另一座藏草山呢?
三人沿着路线,慢慢往里走去。忽然,雾气翻腾,触手间皆是一片湿润,而手里的地图也到了那块可按莲形玉牌的地方。
“苏苏,前面五步之处有什么东西。”秋维萧沉吟半响,拿过莲形玉牌,对刘苏和苏修嘱咐道:“你们等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走进浓雾之中失去了踪影。
“苏苏,他不会有事吧?”苏修紧紧挨着刘苏的胳膊。这个地方诡异的很,既不是高山险峰,也不是断壁悬崖,怎么会有那么厚的雾气,一步之外不见影迹。
“放心吧!维萧不会有事。”刘苏的神识一直笼在他身上,一旦发现不对劲她会立刻瞬移过去。
苏修沉默不语,只神色复杂地盯着刘苏的侧脸。
说话间,远处刮来一阵轻柔的微风,雪白的絮状棉雾像被一直无形的手缓缓推开,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秋维萧背对着他们立在不远处,垂头似是看着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整块青玉雕琢的石壁,石壁表面光滑平整,只中央有个凹槽,刘苏的那块莲形玉牌嵌在其中。
“原来如此。这山里被人摆了阵法,才会烟雾缭绕,常人难以进入。而这凹槽就是阵眼之地。”刘苏扫视四周,只见面前市一片繁茂的紫竹林,林里一件竹屋若隐若现。
沿着小道穿过竹林,推开围着竹屋的篱笆大门,鹅卵石铺就的小院里放着一张躺椅,躺椅随风微摆,干净如初,仿佛竹屋主人离开不久。
“何人敢擅闯我竹屋。”男子声音低沉雄厚,乍然在耳边响起。不知从哪里射来的视线紧紧盯着刘苏三人。
刘苏毫不惊慌失措,只从容不迫地对着竹屋遥遥一鞠,不慌不忙地笑道:“我和朋友一时好奇进入山林来到竹屋前,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恕罪。”
“哼!”那道声音意味不明的冷哼过后,刘苏三人身上忽然一轻,原是那道打量的视线收了回去。竹屋的大门无风自开,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然你们出现在此处,想必与我有缘。进来吧。”
竹屋内的摆设异常简单,一张竹榻,几条板凳,一张书桌,桌上三两本书籍,和一只白玉花瓶,瓶里插着一束瞧不出名堂的花,红艳艳地开着煞是美丽。而在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
女子薄纱蒙面,肤若凝脂,柳叶弯眉,身着月白色长裙,青葱玉指握着一只精美的笛子,婷婷立在紫色竹园里。
“说是仙女也不出错啊。”苏修立在画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虽然对今晚的事情离奇古怪,但他也不是迂腐古板的人,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刘苏回过头去,只见秋维萧随意扫了一眼仕女图上的女子,反而专注的看着不愿处竹榻上的紫笛。她抿唇一笑,心里说不出的雀跃。
那紫笛动了动,一缕黑色的幽魂从笛孔里飞出直直地落在刘苏跟前。秋维萧执起刘苏的手掌将她拉到背后,手指聚起魔气神色戒备地瞪着那缕幽魂。
苏修惊慌的看着那缕幽魂突兀地出现,些许透明的身体,青白的面色,即使不是狼牙青面这般恐怖,也吓得他心跳一顿,脸色发白。好在,刘苏挂在他脖子上的玉坠柔光一闪,苏修顿觉呼吸一畅,紊乱惊恐的情绪似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抚平。
这会他佯装镇定地看了一眼竹榻上的人,搬了条凳子坐在刘苏对面,刚好挡住幽魂打量的视线。
幽魂低低一笑,忽的往后退去,等落在竹榻之上时化作了一男子,白发及地,青衫飘飘,说不出的儒雅俊逸。他一甩绣纹云袖,随意地侧躺在竹榻之上,“莫要惊慌,我只是在那丫头身上察觉到了故人的气息。”
秋维萧不理他,拥着刘苏寻了条板凳坐下。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堆吃食放在书桌上。外面的天已大亮,几缕细碎的阳光落在包装精美的食物上,勾的刘苏多了三分食欲。她打开包装,素手捻起一片糕点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呵呵,有趣,有趣。”困在此地几百年了,难得见到视他如无物之人。
“前辈,你刚刚说在我身上感到故人的气息?”刘苏拿出那块皮纸,递给竹榻上的人,“是因为这个?”
幽魂的接过皮纸随意一扫,“这东西是我赠与昔日旧友的,想不到还能回到我手里。但我那故人的气息却不是这个。”
说到故人,幽魂似是颤抖了一下。几百年独自困于此地,不知是寂寞或是其他,幽魂竟开始低低诉说关于那故人的故事。
这是一个俗套的爱情故事,但对幽魂来说却是铭刻于心的回忆。
幽魂名为迟阳夏,七百年前曾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药修,与那炫音楼的圣女赵千凝一见钟情,私自结为道侣。赵千凝身为圣女,一切皆须奋给神明,怎可私自结亲。因此两人遭到了炫音楼倾力追杀。
迟阳夏只是一名药修,武力根本抵不过炫音楼的高手。当时他护着身受重伤的妻子逃到此地,为她寻了个安全之地藏身,自己往另一方向逃去引开追兵。等他九死一生回来,赵千凝却不见了踪迹,只余一摊暗红的血迹,和一只精致的笛子。
迟阳夏拖着重伤的身躯走遍山林,寻不到赵千凝丁点踪迹,连自己的都昏死过去。等再醒来时,发现因执念太深,他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迟阳夏却是不在乎的,他闭关修炼,终于悟出一套适合修炼的功法,彻底遁入鬼道,顿时修为大涨,没日没夜追杀当初对他们下手的炫音楼众人。
等大仇得报之后,迟阳夏回到了当初赵千凝失踪的地方,苦苦等待。如今几百年过去,迟阳夏也只余一缕幽魂。
☆、95
故事虽三言两语说完,迟阳夏却久久沉默,似是缅怀无法忘却的曾经。
“我虽心中明白千凝早已不在人间,但依旧执着等待,只不过抱有微小的期待,期待或许与她缘分未尽。”迟阳夏从竹榻上飘了过来,翩然的云袖在走动间翻飞,“然,今日瞧见你身上的故人之气如此浓厚,我是否可猜测,我妻之魂尚在世间?”
“那,迟前辈想要晚辈做什么?晚辈定会竭力相助。”刘苏从善如流开口。一个几百年前的大能者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的往事,总该是有所谋才对。刘苏愿结这份善缘,更何况凭着他的那块玉牌的着实得了不少好处,总要在力所能及间回报一二。
“甚好!”苍白的俊脸浮现喜意,又指了指竹榻上的笛子,“你只需将我附身的笛子带在身边。”
刘苏点点头,素手一招那笛子就飞入手掌。
迟阳夏抬手一挥,桌上的一叠书整齐地落在手掌之上,又从怀里掏出一枚指环,“年少时曾四处云游,无意间救了好几条命,作为报答,他们都赠了我不少东西,功法秘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如今这些对我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用处的,都赠予你吧!”
说完,他又将墙上的仕女图解下收进宽大的云袖间,扫视屋内片刻,忽然化作一缕幽魂缓缓钻进笛子里。
刘苏拿起桌上的指环,好奇地问:“迟前辈,这东西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空间?”
笛子里传来一声轻笑,“你倒是好眼力,这指环名为空,亦是件难得的法器,可挡元婴期强者的三次全力一击。可惜当初复仇时,我为对付那炫音楼老祖用了一次。”
刘苏眼睛一亮,将指环套在秋维萧的拇指之上,催促他快些认主。
秋维萧摸着指环,眼神缱绻深邃的凝视刘苏片刻,闭上双眸敛去其中的光彩,神识探进指环。
苏修愣愣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自觉地拽过刘苏的手掌翻来覆去的摆弄,似是要找出花来才肯罢休。
“稀奇,真稀奇,这手居然能隔空取物。”
刘苏听闻,顿时哭笑不得。猛不丁地瞧见这些,完全推翻了某些根深蒂固的思维,他定是吓着了。拍了拍作乱的双手,弹出一缕灵气抚平苏修混乱的心绪,“堂哥,等回去了,我在细细和你解释。”
苏修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笑着点头。无论今日瞧见了什么,刘苏始终是他最疼爱的堂妹。而这个认知,刘苏心中也透彻明了,所以才默许苏修一路跟着。
从竹屋里出来,路过那片紫竹林,紫竹拔地而起,亭亭玉立,清风拂过枝叶,发出清脆醒耳的声响。刘苏腰间斜挂一只紫笛,步履轻盈,款款而来。
停在青玉石壁之前,将嵌在其中的莲形玉牌拿下,回眸,背后的紫竹林,林间的若隐若现的篱笆竹屋,渐渐被朦胧的雾霭淹没,在眨眼时,一切恍若梦境般消失无痕。
不再停留,苏修走在前边,刘苏和秋维萧携手紧跟其后。此刻冬日的暖阳高悬半空,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剪影。不如来时的一片漆黑寂静,亦不是山外被寒风摧残过的萧瑟,山林里灵气浓郁,此刻显的生机勃勃。
“咦。”刘苏走到荒草间,拨开墨绿色的枝叶,只见一块被藤蔓缠绕的巨石缝里探出一抹赤红,刘苏曲腿蹲下,纤长的手指探入石缝,手腕一转,一块四五个巴掌大的赤芝被连根拔起。
“果真是好东西。”浓郁的灵芝香味扑面而来,刘苏笑逐颜开,环顾四周,不远处的石缝里生长着大大小小的赤芝。不用招呼,候在边上的苏修大喜过望,挽起袖口急匆匆地跑进林子里拔起赤芝。
不一会儿工夫,三人将四周的赤芝扫了大半,从林子里钻出来时,苏修满头大汗,手里抱着鼓鼓囊囊的外套,三两只赤芝顽皮地探出头来,而刘苏和秋维萧则两手空空,从容淡然地立在绿草之上。
苏修一愣,转而了然一笑,些微羡慕地扫过秋维萧拇指上的指环,将手里的外套一递,声音响亮明朗:“兄弟,帮个忙呗,提在手里酸的厉害。”
一路向下走去,在路上又寻了一些难得的药材,等快到山脚的时候,三人硕果累累。然,一路寂静无波的紫笛忽然颤抖了起来,刘苏正要询问,迟阳夏早已迫不及待地化作青烟飘了了出来。
“迟前辈,可是故人来了?”刘苏神识往前一扫,山脚下上来三个少女,领头的是竺妍楠,后面紧紧跟着赵凌薇和马莉姿。
“是故人。”迟阳夏看似平静的话语之下难掩激动和喜悦,他负手而立,青衫白发无风自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渐渐消散在雾气之中。
很快,山下的三个少女来到了面前,竺妍楠一见到刘苏,想要激动地扑上来。然,视线无意间对上静静看着自己的秋维萧,心中顿时一怵。明明炯神明亮的眼睛无惊无喜,平静至极,偏偏锐利无比。等在要探寻,他早已收回眸光,眉眼柔和地凝视着怀中的少女。
竺妍楠咽了咽口水,不敢再造次,收回张牙舞爪的手指晃了晃,连最初想要追问他们为何在山里也忘记了。
“你是?”马莉姿紧张的捏着手指,眼神闪烁,这个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衣着奇异的男子,给她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他们曾经见过。
迟阳夏沉默不语,神色莫测难懂地凝视着马莉姿,良久,他喃喃自语道:“原来只剩一魂一魄了,难怪我寻了那么久也寻不到你。”他拉起她的手握住,眉眼浅笑道:“好在我们还是见面了。”
相握的手倏地迸出一道白光,眼神迷茫的马莉姿缓缓闭上双眸软到在迟阳夏的怀里。他回头扫了刘苏一眼,云袖一翻两人顿时失去了踪迹。
“他他他……”竺妍楠目瞪口呆地指着不见人影的小径,结结巴巴地讲不出一句话来,而赵凌薇更是惊恐地躲在她背后,不敢探出头来。
刘苏无奈地抚额长叹:“这烂摊子。”
牵过吓得冰凉的手,两道灵力输入她们的体内,两人顿时倒在刘苏身上,神色平静地睡过去。秋维萧将她们接了过去提在手上,刘苏素手一摊,两条柔软的毯子凭空出现,无视掉苏修犹如探照灯一样闪亮的目光,不慌不忙铺在地上,扶着昏睡的少女躺下。
“她们怎么了?”苏修好奇地追问,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刘苏的手看。
“没事,只是睡过去了,等醒来就会忘记刚刚见到的事情。”
苏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就这样把刚刚的所见所闻全忘了?”
刘苏点点头,淡然道:“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蓦然凑近苏修耳畔,尖着嗓音阴测测地开口:“堂哥,若不然我也施个法术法术好让你把这些当做南柯一梦?”
苏修一抖,他捏着手指在唇边一划,苦着脸求饶:“我的好妹妹,你饶了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乱说。”
刘苏“咯咯咯”的笑,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好了,吓唬你的!”
苏修状似舒了口气,望着刘苏纯净璀璨的笑颜,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从小就知道她多变,时而天真不谙世事,时而聪慧洞悉一切,时而淡然从容不迫,时而调皮随心所欲。但无论怎么多变,她就是他的妹妹,可以打打闹闹,也会牢牢守护。
☆、96
瑶林琼树,层峦叠嶂,分外妖娆。刘苏从空间里拿出三个藤条编制的蒲团,盘膝坐下。迟阳夏带走了马莉姿,刘苏并不担忧,心中笃定迟阳夏会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此间山林灵气充沛,与世隔绝,是个静心修炼的好地方。与其枯燥等待,倒不如趁此潜心修炼。
秋维萧忽然拿出一本古籍,封面上“慧露拳”三个大字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刘苏接过古籍翻开,随意的姿势蓦然一顿,神情变得认真肃穆。良久,她合上古籍,来到苏修面前,手掌迅速拂过他的四肢周身。
苏修从小每逢假期定会去军营磨练一番,长久下来,身强体壮,孔武有力,兼之骨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刘苏欣喜地扬起手里的古籍,“堂哥,想要修炼这本古武功法吗?”
原本被刘苏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苏修一怔,手掌按住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眼神发亮,“修炼了它,能像你一样拥有出神入化,玄而又玄的本领吗?”
刘苏哑然失笑,“这功法能强生健体,防身自卫,延年益寿。”顿了顿,她又接着道:“若是能突破后天达先天之境界,则飞檐走壁,甚至排山移海不在话下。”
苏修一听,激动地哈哈大笑,噌地从蒲团上蹿了起来,像只兴奋的猴子般在围着刘苏打转,“妹妹,我要练,我要练,刀山火海什么苦都能吃。”
“是吗?”刘苏回眸对着秋维萧一笑,灵动的目光说不出的狡黠。她手指微动,快速闪电点上苏修的周身大穴。
苏修僵直脊背,面色发青,冷汗蹭蹭,脚下一软,翻滚着倒在蒲团之上。脑中无意闪过刘苏唇角诡异的笑容和语气怪异的话语,心中痛呼:“完蛋了。”还未等他挣扎着开口询问,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急急涌来的刺痛吞灭了他的意识。
苏家男儿都是能忍的铁血汉子,即使痛的恨不能一死百了,然,苏修一声不吭,牙关紧咬,只急促的呼吸暴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