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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苏苏回来了。”秋老爷子笑容满面,招手将她拉到面前,“几个月不见苏苏又漂亮了许多,也不知哪家的小子有这个福气把你娶回家。”说着,转过头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跟在后头的孙子。
☆、101
秋维萧也不理老爷子明显话里有话的的暗示,只淡笑着慢悠悠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偶尔伸手将刘苏面颊边乱飞的发丝勾在耳后。秋老爷子瞧自家孙子连个眼角都不往他身上招呼,只满心满眼地望着跟前的小丫头,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拍了拍刘苏的手背,拉着她坐在身边。
“老伙计怎么样了?还受得住不?”秋老爷子收了收笑意,严肃地对着刘苏问道。从几日前自家孙子跟他讲了一通话,还展示了一番神乎其神的本领,又领着他泡了效果奇好的药浴,还着重说明这些都是托了刘苏丫头的福,他也不再把刘苏当做不知事的小孙女疼惜。
“好得很!”刘苏正要回话,前头传来老首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刘苏抬头望去,指尖老首长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宽松衣裳,背着手走来,后头跟着苏老爷子等人。
一群人围着坐了下来,老首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秋老爷子,见他比往昔更加精神百倍,轻咦一声,回头望着刘苏无声询问,见自家孙女含笑点头,忍不住大笑起来,虚握着拳头轻轻锤了一下秋老爷子的拳头,朗声道:“好!”
在坐的人都知道老首长和秋老爷子是血里来风里去相互扶持起来的生死兄弟,亦知道老首长在喜悦什么,忍不住个个都露出了笑意。一时间,客厅里其乐融融,屋外寒冬腊月里冷冽的天气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苏宅和乐的气氛。
吃了午饭,寻了间可以赏雪又暖和的屋子,一群人又喝着热茶,吃着花样繁多,味道可口的点心唠嗑。几个小的围在跟前听了一会有些无趣,缩在沙发里吃着点心。
刘苏从秋维萧的怀里趴下来蹭蹭蹭几步走到柜子前,小手在柜子里悉悉索索扒拉了几下,拿出一盒围棋来。她鼓着腮帮子正要往盒面上轻轻一吹,一只修长的手将盒子拿了去,抽出几张纸巾拂去上头薄薄的一层细灰,又将放着糕点的矮几拖到跟前,将盒子里头的黑白棋都拿了出来。
大过年的也不想费脑子,几个小的围在矮几边开始下起五子棋。
刘苏被秋维萧圈在怀里,手中握着的黑子衬的她的小手更加光滑细腻。她在棋盘上游离了一会儿才将黑子落下。同她对弈的苏夏一乐,快速在棋盘上的某个角落扫了一眼,打趣地说道:“妹妹,落子无悔哦。”
刘苏磨蹭下巴的小手一顿,神色严肃地将棋盘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点点头。苏夏一笑,执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之上,恰恰挡住了黑子的去路,又把白子弄出两条不同方向的道路。
刘苏低呼一声,伸长脖子只把脸埋进棋盘里仔仔细细一番打量,这才有些泄气地将拿在手里把玩的黑子往秋维萧身上一推,嘟嘟囔囔地道:“都怪运气太差!害我连着输了了三盘。我不管,维萧你要帮我。”
秋维萧笑吟吟地接过棋子,也不戳破某个人什么都在行,就是下五子棋的手臭的毛病。刘苏搬了条小板凳,一边吃着苏御亲手剥好的橘子一边轻声为秋维萧呐喊,仿佛这般做就能立马赢。
苏夏一默,在众人瞧不见的角落恶狠狠地甩了几记眼刀子给对面的某个人,见对方嘴角含笑,眉宇间尽是无辜道了极点,忍不住呼吸一滞,手中的棋下地更加不留情面。两人默默无声的厮杀,只把满盘的格子都几乎填满,秋维萧才逮住苏夏的漏出,险而又险的赢上一会。
秋维萧将剩余的棋子扔进棋盒子里,神色淡淡地开口:“承让。”
苏夏也不开口,瞪着秋维萧足足十秒这才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他站了起来,顺手端起两个空盘子。“苏苏爱吃点心,我去楼下在装一些上来。”
苏御一愣,急急忙忙追着自家兄长的脚步而去。兄弟二人在楼梯口转了一个弯拐进了苏御的房间。房间宽敞明亮,简单地一目了然。只床上放了一只毛绒绒的泰迪熊,靠着被子没心没肺地乐着。
苏夏把空盘子往桌上一放,倚在墙面上,“当初年幼不懂事,做着青天白日的大美梦,如今却是该醒了。”他摸了把脸,似是要摸走面上的落寞。
苏御望着窗外的雪景怔怔地不出声,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原本就不该我们妄想的。”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愈加低迷:“如今更加配不上。有那种本事,我们拼死也追不上,也不该被我们拖累,倒不如只远远看着,好叫她偶尔回头的时候知道背后总有人守着。”
说完,兄弟两相视一笑,眉宇间一片坦坦荡荡,似是郁结于心的东西刹那间烟消云散。
等兄弟两个端着各色吃食回到房间,秋老爷子正拉着刘苏的小手说话:“苏苏啊!秋爷爷家里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倒不如这会跟我回去玩上些日子。”
刘苏伏在秋老爷子的膝盖,笑眯眯地点点头。秋老爷子上了年纪,就爱家里热热闹闹的。但他老伴早早地走了,儿子也搬出去住,孙子也只能偶尔回来一趟,不像苏家,整日整日热热闹闹地。
扶着秋老爷子从轿车上下来,秋宅里有人早早地等在门口。一见老爷子回来,那女人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嘴里亲热地叫道:“父亲!”又撇过头笑着对秋维萧道:“维萧。”
秋老爷子带笑的面容慢慢冷了下来,也不看女人一眼,扶着刘苏的胳膊直直地往屋里走。那女人一愣,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擦着自己的肩膀无视而过,忍不住委屈地垂下嘴角。
秋老爷子一路沉默地来到屋里,也不理会跟在后头的女人,只让佣人把一些好吃的点心端上来,招呼刘苏尝尝。
这时,楼上传来一少年的轻呼,然后,蹬蹬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过来。不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穿着红色衣裳的少年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人,忍不住一愣。他慌张地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规规矩矩地对着秋老爷子鞠了躬,轻唤道:“爷爷,哥哥。”
刘苏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秋维萧,见他冷峻漠然,只嘴角染着几丝嘲讽和不屑,充耳不闻少年的问好,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刘苏顺着目光望去,只见楼梯口站着一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男子,秋建晨。
秋建晨在儿子冷漠不屑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尴尬,脊背在寒冬腊月天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将衣裳湿哒哒地黏在背上。“维萧,你们回来了。”
秋维萧冷冷地轻嗤,正要张口刺他几句,一只温暖的小手附上手背牢牢握住。顷刻间,只觉满腔翻涌地戾气如潮水般退去。他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望见刘苏担忧的小脸,心,顿时柔软一片。
“秋爷爷,听说前几日你得了几株漂亮的花草,我有些好奇,想去瞧瞧呢!”刘苏见客厅气氛压抑古怪,忍不住想寻个借口把秋维萧给带走。
秋老爷子自然瞧出了她的这点心思,含笑点点头,“维萧,你带苏苏去花房瞧瞧。”
花房里的阳光正好,秋维萧正斜依在玻璃窗上,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落在几株不知名的花草之上。刘苏坐在一条小矮凳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影子,一手牢牢握住他的手掌。
秋家的事情刘苏知道的清清楚楚,更明白秋维萧对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秋杰的怨恨,连带着对他父亲秋建晨也没有一点好脸色。所以刘苏明白他的心情此刻定是不妙的,却第一次嘴拙的寻不到话语去安慰,只能牢牢地握着他的手掌给予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手中的相贴的肌肤传来冷意,刘苏忍不住轻轻摩擦。突然,整个人被拉着站了起来扑进男子宽阔有力的胸膛之中。
☆、102
“苏苏,我有些冷。”秋维萧嘟囔一句,将怀里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窝里,望着客厅方向眼睛迅速闪过一丝刺骨的冷芒。他心里忍不住嗤笑,这个女人以为十几年不争不抢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能得到原谅,居然大咧咧地领着儿子上老宅,正是令人发笑。
秋维萧眯了眯眼睛,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如开败的梅花倒在血海之中,那片猩红刺地他太阳穴突突地发疼。但他却无声咧嘴而笑,笑意阴森无情,嗜血恐怖。
一直偷偷躲在花房外的秋杰迎面对上那笑容,顿时吓得面色煞白,腿脚一软,连逃跑都忘记了,只知道拽紧自己鲜红的外套,软软地趴在墙上。
秋维萧不屑地移开目光,抬手随意一挥,一股无形地气流卷起秋杰往外头甩去,直到看不见那抹令他作呕的鲜红,这才收回手。
刘苏虽背对着,但这一切都躲不开她的耳目。见秋杰被狼狈地丢到外头,也无一丝同情,只安抚地拍拍秋维萧的背。她趴在秋维萧怀里,绞尽脑汁希望他开怀,就开始嘀嘀咕咕讲起笑话。
没了碍眼的人,又有心爱的少女温言软语的关怀,秋维萧心情也舒畅了许多,面色也开怀起来。
等到晚间,刘苏拉着秋维萧从花房出来,客厅里静悄悄地,秋老爷子一人在喝茶,秋建晨则沉默地坐在一边,那女人和秋杰早就被打发回了家。见到他们相携着手进来,秋老爷子放下杯子笑吟吟地问:“肚子饿了吧?我们这就开饭。”
佣人开始将做好的菜肴一碗碗端上桌,闻着令人食欲大振的菜香,刘苏下意识地摸了摸咕噜咕噜作响地肚子,脸不红气不喘地点点头。说了一下午的笑话,的确是饿了。
在秋宅陪着秋老爷子呆了三天,刘苏急匆匆地回家配好汤药,服侍着老首长等人泡药浴,闲暇时指点苏家人修炼功法,如此这般,一个寒假竟是过去了,而老首长等人也开始慢慢修炼起来。
这天下午,刘苏正在房间里整理行李,她准备明天就回L市。这时,一直摆在桌上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
刘苏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把电话接起,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讶异地一挑眉,对着来人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不再理会满床铺的衣裳,刘苏披上一件外套就匆匆往屋外赶去。隔着一扇巨大的铁门,一个身穿素净僧衣的和尚正悠然独立。刘苏快步上前,那和尚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庞。
“清平!”刘苏在他光洁的脸上转悠一圈,笑吟吟地唤道。
“小施主。”清平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地回礼。当日在S市被误打误撞拆穿了伪装,他索性就不再遮掩,大大方方来到故人面前。幸好刘苏也不是好奇心泛滥地人,也不会追着问为什么。
两人回到了苏宅,屋里只有老首长和苏家双胞胎,其余的人都各自忙去了。此时见刘苏领着一个年轻的和尚进来,都有些好奇。
“曾爷爷,他叫清平,是我的朋友。”刘苏一笑,又对苏夏和苏御说道:“说起来,哥哥们曾经还见过呢!清平就是S市那个清观庙的主持!”
苏夏苏御记性好,很快从脑海里将人翻了出来。只是隐约记得那名为清平的主持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和尚,怎么变得如此年轻不凡。虽心中疑虑,但定神细看那清平气度不凡,俨然一副高人的模样,也不贸然追问。
老首长对刘苏的朋友一向宽容,又见清平进退有度,谈吐不俗,周身暗含世外高人的气度,忍不住与他攀谈起来。一时间两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十分投机。
聊了一阵,清平转过身对着刘苏正色道:“小施主,多谢当日手下留情。我前几日得到一个消息,如今想告诉小施主。”也不等刘苏反应,他又接着说:“那上古福地不日或将开启。”
“上古福地?”刘苏不明所以。
“上古福地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地,每百年才开启一次。里面宝物机遇重重,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圣地。当然,也是凶险异常,功力浅薄的人进去必然九死一生。”清平慢条斯理地解释:“当初年少轻狂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我和师弟进去过一次,险些就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刘苏眼眸一缩,暗自咀嚼上古福地这四个字。沉吟片刻,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清平几眼,“年少时曾进去过?那,清平如今……”
清平神色淡淡,“我已一百二十有二。”在坐的众人一愣,坐在上头的老首长更甚,往昔喜怒不辨的表情难得地带上了几分讶异。他如今才过古稀之年,从外貌判断,都可以当清平的爷爷了。
苏宅会议室里,秋维萧拉着刘苏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秋老爷子和苏家众人。上古福地将在四日后开启,刘苏当然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秋维萧与之共进退,但家人们却有些不同意。
清平对上古福地的危机虽寥寥数语就带过,但苏家人不是傻子,好处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吗?还不如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修炼,虽然进度慢些,但好歹人还是安稳地呆在眼皮子底下。
“曾爷爷,清平当初只在上古福地吃了些皮肉之苦,我和维萧的本领比他当初高上许多,一定能全身而退。”刘苏伏在老首长的膝上,神色坚定。“再说我又那么机灵,肯定能够照顾好自己。
刘苏软磨硬泡了一番,候在边上的清平则适时地承诺,必定会倾力相护。苏家人到底拗不过自家孩子的决定,无奈之下只能松口同意。
“苏苏,你必须保证,要时时刻刻注意自身安危。妈妈不求你如何厉害,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刘苏握着刘苏的小手,严肃地说道。
刘苏乖乖地点头同意,又说一些让人宽心的话。苏家人知道自家孩子年纪虽小,却是机灵有主见的,得了她的保证,紧绷的面色这才缓和些许。
上古福地开启一年才会关闭,这意味着刘苏或将离家一年。担心家人练功出了什么岔子,刘苏命空毅在家照看苏家人,指点他们修习功法。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圣泉水和一些可以滋补灵气的好东西交给空毅,让他在适当的时候给家人服用。
第二日清晨,刘苏收拾妥当来到花园的空地上,清平和秋维萧早早地等在那里。将她来到跟前,清平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串佛珠抛向空中,佛珠泛着金光变幻,眨眼间,原本一粒粒拇指大小的佛珠变得硕大,几乎可容一人盘膝而坐。
苏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上前仔细端详。一番笑闹之后,刘苏挨个抱了抱家人,然后飞身坐在其中一颗佛珠之上。秋维萧和清平见状,一左一右地坐在两边的佛珠上。
清平心念一动,佛珠化作一道金光窜上高空,顷刻间便消失不见。望着刚刚还在面前的女儿突然失去了踪影,刘子怡到底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巴扑进丈夫的怀里小声啜泣。
苏家人就像突然被抽干了精气神,一个个默默无声的走回屋内。只余苏夏和苏御两个少年抬头愣愣地望着佛珠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寒风从侧面袭来,刮乱了满头的发丝也顾不得伸手去理。
☆、103
佛珠高高的飘在云层之中,前方若隐若现一座墨绿的山峰。清平袖手一挥,佛珠载着三人稳稳地降落在山脚。刘苏轻轻落在地面,环顾四周,除了满眼的参天古树,竟无一丝人烟。
“这里地势陡峭,时有吃人的野兽出没,寻常人不容易进来,间接将这里留存了些原始的味道。”清平领着他们往前走去,“快些进山吧!别的人应该都到了。”
“别的人?”刘苏随手折断一截拦路的树枝拿在手里把玩,悠然自乐的模样有几分游玩的架势。
“如今虽然灵气不纯,使人难以修炼,但上古流传下来门派还是存在许多的,其中一宫二殿尤为出众,其余的都萧条了。上古福地开启是大事件,瞒也瞒不住,得到了消息大家自然会赶来。”清平解释道,“说到这一宫二界,分别是泰寻宫,灏汤界,储华界。他们子弟众多,资质个个不凡,底蕴更是深厚,都有元婴后期的老祖镇守。”
刘苏惊叹地瞪大了眼睛,总是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过,这一宫二界子弟如何不凡,都是比不上你们二位的。”一直走在前头的清平忽然回过头,有些赞叹地望着刘苏和秋维萧:“小小年纪,就到了后天大圆满后期,即使是灵气纯净充沛的千百年前,也是罕有的。”
刘苏听闻,和护着自己走路的秋维萧相视一笑。如何稳重成熟,被强者承认和赞叹总是让人欣喜的。
三人的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半山腰一出平坦之地。只见满地的杂草被整理的干干净净,上面搭着十几顶大小不一的帐篷。帐篷之间留有空地,上面燃着篝火,几只不知名的动物剥干净了皮毛,被串在木棍上烤。
帐篷边做了好些男男女女,见到清平领着两个面生的小年轻上来,都有些好奇地望了过来。
“哼!”一声刺耳的冷哼从人群中传来。只见如众星捧月般被围坐在中间的妖冶男子愤愤地甩袖而起,面色冷凝地瞪了一眼清平后钻进一顶帐篷消失不见。
居然是姬阳羽,半个多月未见,当初的伤已经好的彻底。
清平苦笑了一声,侧头对刘苏解释道:“阳羽是泰寻宫的少宫主,同我有些交情,只是如今对我有些误解。”说完,领着刘苏和秋维萧朝泰寻宫弟子走去。
那些围在篝火边的男男女女见到清平走来,都纷纷站了起来,欣喜地唤道:“大师兄。”
清平一愣,转而涩然一笑,“不要再叫我大师兄,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众人一听,有些不安地低下头。清平恍然未觉,只道:“如今我在一间庙宇做主持,法号清平,各位不妨直呼我为清平吧。”
“是,清平。”众人显然对清平很是亲近,连带着对安静坐在边上的刘苏和秋维萧也照付一二,甚至划出一块空地让他们搭帐篷。
秋维萧寻了快干净的石头让刘苏坐下,又从包里掏出早晨做好了便当让她吃着。自己则将空地上的碎石子清理干净,三两下就把帐篷给结结实实地搭了起来,又从空间指环里拿出柔软的枕头和毛毯,只把小窝铺的舒舒服服这才罢休。
刘苏捧着还有些温热的便当,目光柔和地望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只觉得恨不能将此刻天长地久地延绵下去。
正觉岁月静好时,一声怒斥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