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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闻和讨好地笑着。
“剑!”刘苏轻声念出洞口顶部镌刻的大字,笔力雄健,暗藏锋芒。刘苏只看了一眼,顿觉那大字气势孤傲不可轻犯,忙敛住心神,默默运起灵力散去铺天盖地而来的强者威压。
“好了,二位快些去吧!吾等就不进去了!”闻和对着刘苏和秋维萧点头一笑,拉着耿允化成应龙冲上云霄,转眼就失去踪迹。
戈诗趴在刘苏的肩头,毛茸茸的小脸蹭了蹭刘苏细腻的脸蛋,“戈诗灵力低微,在里面也帮不上姐姐的忙,反而会打搅姐姐修炼,就不进去了!姐姐记得要想我,戈诗会每天都想念姐姐的。”
说完,她睁着纯净透彻的大眼睛固执地望着,直到刘苏笑着点头应允,这才欢快地摇摇尾巴,嘟起狐狸嘴对着她的脸蛋正要亲下,只觉前肢一疼,被秋维萧倒提着身体甩了出去。
戈诗吱吱呀呀地一通乱叫,混乱中对上一双寒气凛冽的眼睛,顿时吓得炸起一身红艳艳地毛。莫云道人对于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早已见怪不怪,动作娴熟地卷过小狐狸,心念一动乘着阵法回到了竹屋。
“苏苏!”黑着脸唤了一声,待她疑惑地转过脑袋,秋维萧伸手拂了拂她的肩膀,又细致地擦了擦她的脸颊,直到确定没有一丝小狐狸的气息,这才满意地舒了口气。
刘苏心里哭笑不得,拉下在脸上作怪的大手,挽起他的胳膊,“我们一起进去吧!”
推开洞府的古朴大门,穿过弯曲的小道,耳边清水在石壁间流淌的声音叮咚作响,拐过弯,一座竹条搭起的小桥架在两米宽的小河上。刘苏走上竹桥,扶着光滑的扶手看河里青翠葱郁的荷叶,几朵娇艳的荷花亭亭玉立,美不甚收。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灵气比外面浓郁了这么多?”刘苏摘了一片荷叶,上面滴溜溜地滚着几滴奶白色的液滴,竟是灵气浓缩而成的水滴!瞧着河里的布局明显是被人设了小型聚灵阵,只不过灵气的聚拢程度没有这么夸张,顶多是让河水里的灵气充沛一些,
“是水和莲花!”秋维萧猜测:“水中蕴含灵气孕育荷花,荷花产生灵气回馈水,二者往复循环,又长期没有人居住,才让这里的灵气如此浓郁。”
刘苏点点头,将手里的荷叶扔进河里。那状似小伞的荷叶乘着清风刚沾上河水,断裂的茎条末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衍生长,眨眼变成一株亭亭玉立的小荷。
顺着竹桥往里走,浓雾从四周涌来,秋维萧的手心一松,原本牢牢握住的小手突兀地消失不见。他心跳一顿,眉峰不自觉地涌起,神识往四周一扫,诡异地涌现而来的浓雾里孤零零地余下他一人,那个心心念念牵挂的少女就在眼皮子低下消失了!
此刻他好比是当头浇下一桶刺骨地冰水,五脏六腑却支起架子供烈火焚烧。面无表情地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心惊害怕担忧如昙花一现在漆黑的眸底一闪而过,整个人如出鞘的上古宝剑,锐利如锋,不可逼视!
苏苏还等着他去找!
好在还有他亲手雕刻的银镯,上面刻下的阵法可以带他找到她。秋维萧调动意识海里牵绊银镯的弦,默念口诀,但却纹丝不动。
“谁?”秋维萧聚起魔气冲着左边挥掌而去,一把利剑从浓雾中刺来,魔气利剑在半空相撞,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荡漾的余波被涌来的浓雾完全吞噬。
“小子本事不错!”浓雾里慢悠悠地走出一个青年,手里执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煽动着,“但我华寒设下的阵法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元婴中期的魔修可以突破的,不如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几百年没见着活人,洞府里寂静得很!”
华寒折扇轻晃,浓雾涌动化成一桌二椅,这才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望着秋维萧。
来之前,秋维萧听闻和提过,华寒就是洞府主人,可他不是百年前就飞升上界了吗?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定睛细看,华寒支着下巴的手臂从衣衫下露出,肌肤如雪般苍白,透明而又虚幻,如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还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幻影!”秋维萧抿了抿薄唇,华寒突兀地以幻影的形式出现,又搞出这般把戏拦着他找苏苏,啧,真是令人不耐啊!
“倒有几分眼力!”华寒对秋维萧冰冷无波的目光视而不见,丢开折扇任其化成浓雾消失,漫不经心地整了整不见凌乱的长衫,跳脱嬉闹的性子一瞬间变得高傲清冷起来:“是闻和带你来的吧?”
提起闻和,华寒微微一笑又很快隐了下去。他顿了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地上的桌子和椅子重新化作浓雾,浓雾在空中变幻形成一把一指宽的长剑。华寒握着长剑耍了一个剑花,“小子,你来这里想必是要得我的传承吧!虽是魔修,却是天生神体,天赋亦是可喜,勉强可做我弟子!”
“华寒,我同伴在何处?”秋维萧的面孔冷凝,丝毫没有即将得到上仙传承的喜悦。宽松的运动服下的肌肉绷紧,体内的魔力极速运转,蓄势待发。即使华寒只剩下幻影,在这个洞府里他依旧是主宰,决定人生,判定人死。苏苏失踪,定是他搞的把戏!
“你可以唤我师傅!”华寒对秋维萧的冒犯满不在乎,“待我看看你同伴在何处!”
华寒心念微动,神识“望”见一小姑娘用破界珠劈开百宝库前的结界,像土匪进村一样将屋子里面的宝物扫荡地干干净净,连摆东西的木架子也不放过!末了,她冷冷地回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华寒窥视的方向!
华寒肉疼地瞅了眼空荡荡的百宝库,提着剑当作柱子,半个身体倚在上面,颠着脚赖皮模样,高贵清冷的架子像气球一样被无情戳破。“一个元婴中期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灵敏的五感!有趣,有趣!小子,为师带你去找同伴!”
刘苏疑惑地收回目光,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暗处窥视,用神识又看不出迹象。走出百宝库,眼前又是一堆浓雾,让人辨不出方向。她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去,脚下疾速而行。
浓雾起时,秋维萧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知道他本事不俗,能伤了他的人虽有,却少只有少,但刘苏心底依旧不踏实,只想快快找到他。行走间带起的清风吹开了迷蒙雾气,转瞬又在刘苏背后轻拢慢涌。
☆、114
前方传来华寒喋喋不休的声音:“你个呆小子,我是你师傅,整日对我板着个脸,真是无趣之极!”华寒几百年前就飞升上界,临行前从神识里分出一缕化作幻影,幻影虽无筋骨肉体,但和寻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贪嗔痴念,
而几百年来,此间洞府一直无人探访,而幻影被洞府阵法所困,不得随意外出。即使有几丝机会出去,依着懒散随意的性子,他也不想耗费心神去破除阵法。所以这么久以来,他只是在洞府里飘飘荡荡,无聊了就睡觉,醒了就继续飘荡。
这次又睡了几十年,醒来时遇见在浓雾里打转的秋维萧,寒气森森,霸气凌然,端的是有几分铁打的本事!华寒沉寂的心思有些雀跃欲试,忍不住现身强制收为弟子。只是这新收的弟子着实沉闷,三句话问下去才回几个字,弄得他好生郁闷!秋维萧不是一个眼高于顶,恃才傲物的人,平日里对德才兼备,通今博古的智者尊敬有加。但刘苏意外的消失,不知生死安危,秋维萧满腹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华寒。
此刻听到华寒不满的叨叨,也只是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幽暗晦涩的视线赤裸裸地透出一个讯息:不准再叨叨!
秋维萧侧着眸瞥来的视线如嗖嗖嗖射来的冷箭,华寒裂开地嘴角一僵,抖着手指愤愤地戳秋维萧坚毅挺拔的背影,声音轻飘飘地在空中散开,“呆小子,我是你师傅,不许凶我!”
等华寒抱怨够了,这才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跟了上去。沉寂不动的浓雾像是受到牵引般往两旁推开,露出一条可容两人并排而行的小道来。在小道的另一头,立着一男一女,他们紧紧相拥,交缠的手臂仿佛要把对方嵌入骨血。
“苏苏!”秋维萧的下巴搭在刘苏的肩窝里,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吹拂,雪白的脖颈如染上了粉色的胭脂般迷人。抱着怀里娇小柔软的少女,肆虐暴戾的血液像是回归了港湾一样变得温柔暖人。他勾起薄唇,连晦涩的眼眸也变得明亮喜悦,“苏苏!”
“嗯!”刘苏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脸颊蹭着跳动的胸膛,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狗。她没有说,扣在腰间的手臂如烙铁一样灼热坚硬,勒地有些透不上气来。
知道他的不安,知道他的害怕,但任何安慰的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一声一声回应他的呼喊,让他知道爱着的人一直都在,不会消失。
“下次我一定把你牢牢抓住!”他道。一字一字发自肺腑,刻在心尖!
“好,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下地狱,也要你时时刻刻陪着!”她答。如誓言郑重其事,毫无妄言!
秋维萧笑了,不是勾唇无声而笑,他朗声而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连绷直的剑眉也不知不觉舒展开来,划出圆润的弧度。见多了他浅笑或似笑非笑的模样,何时有这般清朗的的模样?刘苏抬起头,一眼就惊奇地发现,粉色的唇瓣下藏着两枚尖尖的小虎牙。
好奇地摸了摸尖尖的牙尖,刘苏扑哧一笑,“好可爱的小虎牙!”
秋维萧看似清冷无害,实则冷漠至极,又在孤狼里摸爬滚打三年,暴戾铁血的因子在骨子里刻入了三分,只是寻常时候收敛地干净罢了。但如今这一笑,眉眼柔情,唇下露出的小虎牙更为他添上三分阳光可爱,刘苏忍不住又戳了戳虎牙。
虎牙?秋维萧鲜少照镜子,即使照也不会对着镜子哈哈笑,所以长这么大也不知道自己长了虎牙。尖尖的虎牙被捣乱的小手揉揉摸摸,他垂下头,眸色一暗,舌尖抵开牙齿将温热的指尖裹住,轻轻吮吸。
“咳咳!”在三四步远当背景板的华寒用折扇捂着脸重重地咳了几声。他这个新收的徒弟呆小子还会笑!还笑得如此清朗动人,连他这颗上千年的老心都被勾得七晕八素!笑得迷人也就罢了,还勾搭小姑娘的手指!
“呆小子,这小丫头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寻的人?”华寒摇着扇子慢慢走近。
刘苏吓了一条,忙抽回手指藏在背后,嗔怪地瞪了一眼似乎含手指含得意犹未尽的某人,拍了拍袖色一片的精致脸颊,这才转过身面向来人。
她脚步轻挪,敞开的衣摆随着身子来回荡漾,露出垂在腰际的一个淡青色荷包。看华寒些微透明的身姿中无可掩藏的霸道剑意,威严气势,心中有了几丝计较,“先生可是剑尊华寒前辈?”
华寒折扇一收,听到刘苏的话,只随意点头敷衍,目光却是定定地望着刘苏腰际的淡青色荷包。“故人之气!那是何物?”
“闻和前辈赠予晚辈的护身法宝!”话音未落,虚影一闪,刘苏只觉一缕清风吹乱额间的碎发,黑发四拂迷乱了眼眸。再睁眼时,腰际早已空无一物,那枚不过巴掌大小的荷包此刻正被一只透明的手牢牢握住。华寒掏出荷包里的东西,一枚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的银色鳞片。眸色沉沉,手指轻抚鳞片上的细小纹路,“想不到几百年不见,他也化龙了!”语气欣喜中透着怀念。
刘苏闻言,柳眉一挑,“闻和前辈昨日化龙,有耿允前辈相助,有惊无险!”
“甚好!”华寒哈哈大笑,将鳞片装回荷包里递给刘苏:“既然是他给你的,你便好好收着!上古福地里魔兽多不胜数,鳞片上沾染了闻和的威压,那些魔兽不会亦不敢随意招惹你!”
刘苏乖乖地将荷包重新挂在腰上,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进入上古福地只短短五月,她的功力却是一日千里,甚至前几天又有了突破的迹象,若寻到某个契机,从青阶迈入蓝阶将指日可待!
进入青阶不过短短三个月,如今她又要进阶了!这是什么概念,坐火箭也不过如此吧!贯通古今,拥有如此的修炼速度的人,真真是屈指可数!
但取得如此成就,离不开刘苏豁出命一样的拼搏。一次次挑战冷血暴戾的魔兽,不顾游走生死边缘的惊险,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痛苦,换来一点一滴进步的实力!
她的成就之路靠得就是实战,磨练!若是带着闻和赠予的鳞片,将那些送上门练手的魔兽统统吓跑了,她才该躲角落里后悔呢!
“小丫头,你边上的呆小子已经拜我为师!我观你资质不逊色于他,若是愿意,你也可入我门下,拜我为师,学我道法!”华寒话语不疾不徐,肃穆庄严,若不是四周雾霭飘渺,还以为端坐在哪个巍峨的宝殿之中!
“愿意!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刘苏双手抱拳躬身盈盈一拜。
“呆小子比你进门早上一刻钟,小丫头就唤他师兄吧!”华寒摇着折扇,大半张俊秀的面庞隐在扇后,只露出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师兄师妹,你侬我侬,好不惬意啊!”
刘苏面色一囧,顶着华寒打趣的目光,刚刚压下脑海里的暧昧画面又打着旋儿地转悠。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上温热厚实的胸膛,一双小手却借着衣裳的遮掩揪住了腰间的一块软肉,轻轻一扭!
温热的胸膛一僵,很快又放软了绷紧的肌肉。秋维萧握住在腰间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肌肤软嫩光滑的触感令他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师兄!”
“苏苏师妹!”
秋维萧的心情莫名地飞扬了几分。青梅竹马,情人,亲人或者是刚刚新鲜出炉的师兄师妹,种种身份的变化,无一例外地化作丝丝缕缕的牵绊,编织出一张密不通风的网,将他和她牢牢地包裹住,永无分离的可能!
☆、115
“徒儿们,这两卷功法是为师花费毕生心血所着,也是最为自傲的东西!如今为师就交给你们了,能领悟其中几分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华寒盘膝坐在石榻之上,指尖微动,拿出两卷功法。
刘苏眼睛一亮,随意地挑了一卷,在华寒的指点之下,以额触之,心神一动,手中的功法化作一道绿光汇入脑海。绿芒莹莹,化作一把气势凌然的长剑。长剑嘶鸣,剑意如狂风骤雨,又似行云流水,竟是舞了一套玄而又玄的精妙剑法。
凝神屏气,待到那道绿芒安静的呆在脑海之中,刘苏才缓缓睁开发亮的双眸。侧首望去,身边的男子一如往昔平静淡漠,但熟知其本性的刘苏还是一眼就看穿了秋维萧掩藏在眸底的那丝激动。
几乎是本能的,在刘苏偏首望去的瞬间,秋维萧瞬间捕捉到她的视线,大手一扬,扣住她的手指在掌心揉捏起来。
“咳!”华寒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徒儿感情太好,让他这把老骨头有些坐立难安。“为师这里有几件不值钱的小东西,徒儿们拿去玩耍吧!但切不可玩物丧志!”他丢下两只精致的储物袋,训诫了几句,转瞬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在华寒眼中不值钱的小东西,就算是最不起眼的,也是一件鲜有的法宝或是功法。刘苏知道其中的宝贵,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贪多嚼不烂!
华寒在这茫茫世间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春秋,一身修为本领深不可测!纵使刘苏和秋维萧天资过人,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学会!兼之,上古福地开放时间有限,若不在关闭之前出去,再想离开,就要等到百年之后。
作为修道之人,刘苏的寿命随着功法的加深而增加,短短百年,或如拂袖之间。但,茫茫红尘中的苏家众人,恰如朝生暮死的蜉蝣,百年光阴,刘苏如何舍得让他们苦苦等待!是以,在闭关之前,刘苏和秋维萧约定,两个月之后,无论成果是好是坏,都要出关!
这日,丛林深处,一只窝在洞口晒太阳的魔兽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扫了一眼火光漫天的远处,复又漫不经心地掩上眼帘,厚唇一挑,巨齿狰狞,像是一抹讽刺的笑意。百年一次的禁制开启,上古福地闹腾了大半年,那群不知死活的蝼蚁搅乱了福地的安宁。若是他们有胆来此,啧,蝼蚁的血肉当做肥料却是顶顶好的!
魔兽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正要像往常一样安然入睡时,一道强悍霸道的威压肆虐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汹涌澎湃,无可抵御。魔兽腿骨一软,铜铃般的血色眼睛瞪大,入目之处,红云蔽日,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这是哪位大能进阶了?魔兽惶惶不安,卑谦地伏趴在地,两月前,闻和尊者化形,他躲在远处,看到的也不过如此。
天愈加暗红,像是被盖上了一块厚实的棉布,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墨黑色的闪电在红云里穿梭,摩擦间噼里啪啦炸响,扫过高耸的古树,古树微微颤抖,顷刻间化作一堆漆黑的齑粉,随着肆虐的风,像是在下一场黑色的雪。
这时,一把翠绿色的长剑从其中骤然穿过,红云一顿,慢慢裂开,又像是水中晕染开的血迹。而那把翠绿色的剑,亦在红云消退的瞬间,顿时化作点点荧光,消失不见。
云散风停,天空碧蓝,宛若经过水洗般的透彻。
魔兽从地上爬起来,周身黑光一闪,满身的残枝落叶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这诡异的场景?究竟是不是哪位大能要进阶了呢?也不知结果如何?念头在魔兽脑中一转就抛在脑后,它眯了眯铜铃大眼,复又趴在地上晒起了太阳。
轰隆一声,两扇紧闭的石门缓缓开启,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洞府里走出来。
“苏苏!”秋维萧一眼就锁住不远处娇俏的少女。两月不见,少女的乌发又长了不少,用一根墨绿色的绸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脑后。秋维萧的指尖动了动,终是按捺不住地抬起手掌,轻柔地抚了抚少女柔顺的乌发。
“师兄!”刘苏猫儿般缩进男人的怀里,白皙的下巴仰起,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师兄是不是也进阶了?我也是呢!想不到此次雷劫这般诡异,你我二人的雷云居然正负相抵,到头来什么苦头都没有让我们吃到。”
“咳!”华寒摇着扇子从远处走来,“小徒儿想得太天真。若不是我在洞府周围布下诸多阵法,抵去雷劫的威力,想必凭你们的本事,不死也得脱层皮!”
刘苏闻言,方知自己想错了。她双手抱拳,老老实实地鞠躬一拜,诚心诚意地说道:“多谢师傅!”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