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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守军剑拔弩张,双方血战一触即发。
元军后方,突然响起撤军的号角声,这让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撤军?
为什么?
眼看着就要攻下城头了,怎么突然撤军?
张士诚站在城头,看着慢慢撤退的元军,眉毛拧成两个疙瘩。
元军帅帐中,各个骑兵师团的将军们怒气冲冲的闯入,大声质问到:“谁下令撤军的?为什么要撤军?这是……怎么回事?”
帅帐中,脱脱身上缠着好几圈绷带,王保保手上也受了伤,坐在丞相身边,神色严峻。
亲卫队全体队员的尸体在帅帐前整齐的码成一排,全员无一生还,他们身上的伤口虽然位置不一,但是处处都是死穴,全是一刀毙命。
将军们深吸一口气,都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王保保,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保保轻咳两声,内息明显不稳:“没想到,汉人中还有如此好身手的人。更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竟然还有两个。好在我及时赶到,重伤其中一个。否则,今天丞相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本章完)
第63章 高邮防守战(十五)()
王保保的话,让刚刚抵达帅帐的所有将领惊讶的说不出话。他们中很多人还清晰的记得,五年前,武状元殿试上,那个过五关斩六将的汉人新科状元,突然冲向元顺帝企图行刺的时候,站在殿旁的王保保,是如何徒手将对方撕成两半的血腥记忆。在蒙古族的传统里,武力值代表着一切。所有的蒙古大臣们在目睹了王保保救驾的英勇姿态后,纷纷表态,愿意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他做妻妾,而那些没有女儿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亲自上前,跟王保保烧黄纸做兄弟。元顺帝当场称赞:王保保乃是哲别转世,当之无愧的蒙古战神。
在场的各位骑兵师团长都是目睹过王保保手撕刺客的人,堂堂蒙古战神,竟然会被两个汉人刺客刺伤,还没有抓住他们。这件事的惊悚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大脑的处理范围。
过了许久,才有人问到:“这怎么可能?汉人之中,怎么可能会有能刺伤你的人?”
王保保没有说话,紧紧抿在一起的唇瓣表明了他心中的焦虑。
丞相重伤,自己在交战中中了那笑脸和尚一掌,十天半个月内无法再次运功动武。如果贸然命令全军进攻,汉人守军中,像这两个刺客一般身手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笑脸和尚身边的那个丑八怪刺客,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与怜悯,那荒凉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会瑟瑟发抖。
这是王保保出道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会输。
伤口的疼痛与内心的恐惧支配了他的躯体,缓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说道:“一切以丞相的安危为重,全军后撤二十里!养精蓄锐准备决战。同时,派人通知李思齐和八思尔不花将军,请他们派兵前来援助!”
王保保不知道,此时此刻,李思齐早已经被朱元璋打败,逃回黄河以北,弄丢了公主的他生怕元顺帝责备,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如何向丞相借兵保护公主,丞相非但不借,反而怒斥他的事情变本加厉的告诉元顺帝,将公主丢失的责任完完全全的推到了脱脱身上。
元顺帝得知此事后,眉头紧锁,当机立断抛出旨意,命令丞相脱脱迅速回朝解释,江南元军指挥权,暂且交由八思尔不花掌管。
当圣旨抵达元军帅帐的时候,王保保看着床上重伤昏迷不醒的脱脱,仰天长叹道:“此番南征,尽毁于李思齐矣!待我回朝,断然不会放过你!”
随即调转元军,一路朝北扫荡而去,围困韩山童与刘福通部,伺机埋伏前来增援的白莲教众,八思尔不花在徽州城配合阻击企图前往增援的明教徐寿辉部,蒙汉两方势力犬牙交错,互相厮杀。元军在王保保的指挥下,虽然对韩山童、刘福通的城池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攻占,但是还是歼灭了四面八方前来增援的白莲教众十万人之多。这十万教众的人头,是保住丞相脱脱的最后底牌。
处理完一切之后,王保保将兵符交给八思尔不花道:“我此番前来,乃是受到丞相的私人邀请,朝廷并不知情。将军,为了保住丞相,江南的一切功绩,还请算在丞相那里。切勿提我渡江之事。”
八思尔不花面色凝重的接过兵符:“我知道。辛苦你了。一路之上,还要多多保重。”
告别八思尔不花之后,王保保迅速返回河南,调兵遣将,封锁河面,同时令人到大都去,着手搜查李思齐的罪证。可惜,王保保打仗是一把好手,玩儿政治,却远远不是李思齐的对手。身为大元朝廷为数不多的汉人将领,李思齐早就习惯了蒙古大臣们的刻意刁难,王保保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一丝李思齐的罪证,反倒是查出了李思齐背后的靠山:察汗铁木尔的最大死对头——七王爷安图铁木尔。
这个结果让王保保很是郁闷。七王爷与察罕帖木儿争斗了一辈子,两人可谓势均力敌平分秋色,而他和李思齐的争斗,将要在前人的基础上,继续下去。谁先失败,谁就会面临灭顶之灾。朝廷里没有人知道李思齐是七王爷的人,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察罕帖木儿的人。这也就是说,李思齐很有可能,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收集自己的罪状了!这个发现,让王保保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与李思齐的内斗上,忽略了江南起义军的发展,以至于后来错过了江南起义军内乱的最佳攻击时间。
高邮城头,张士德指着城下逐渐逼近的两个人影高声叫道:“快看!”
张士诚顺着张士德指的方向望去,看清楚之后,瞳孔猛地缩小,转身大步朝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急切的大喊:“快!快!叫上人!立刻跟我出城!”
城下,朱元璋眼眶通红,背着奄奄一息的彭莹玉,一步一步的朝高邮城走去。
彭莹玉咳了两声,趴在朱元璋的肩头,依旧笑眯眯的说:“哎呀,果然是上了年纪了,不比当年啊,竟然被王保保那个小犊子给拍了一掌,还挺疼的。”
此时,张士诚已经率人冲了出来,看了一眼重伤的彭莹玉,高声喊道:“军医!军医!快给师傅医治!”
说完,搭了把手,与朱元璋一起,缓缓将彭莹玉放到地上。
军医一路小跑,指头刚刚搭在彭莹玉的脉门,脸色便突然凝重下来:“元帅,彭祖师他……”
张士诚从军医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师傅他怎么了?”
军医皱起眉头:“彭祖师浑身经脉尽断,恐怕……活不过三日。”
张士诚脸色苍白,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像发了疯一样揪起军医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活不过三日?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来人!给我把这个庸医拖下去砍了!”
(本章完)
第64章 高邮防守战(十六)()
军医被张士诚揪住领子,呼吸困难,逐渐翻起白眼,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周围其他军医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朱元璋两步上前,一把打开张士诚的手,厉声喊道:“你干什么!?”
张士诚一个趔趄后退两步,看清朱元璋后,眼眶通红,一把捉住朱元璋的肩头,胸口剧烈的起伏道:“师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师傅打成这样?”
朱元璋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瞥了一眼虚弱的彭莹玉,转身跪在彭莹玉身边:“师傅!您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掌?为什么?明明你可以躲开的……”
彭莹玉抬起眼皮,带血的嘴角咧开,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是我的徒弟。你要刺杀王保保,我拦不住你。徒不肖,师之过。替你挡下那一掌,也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吧。”
听了彭莹玉的话,张士诚再一次怒发冲冠,他抬起拳头,一拳打在朱元璋的脸上,怒吼道:“朱元璋!你怎么忍心将师傅害成这个样子?”
朱元璋挨了一拳,从地上爬起,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彭莹玉,剧烈咳嗽一阵之后,气喘吁吁的说:“住手。士诚,你二弟他都是为了你啊。冒死刺杀元军首领,是唯一能够解救高邮城危机的办法。”
想到之前元军无缘无故的突然撤退,张士诚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愤恨的跪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地面,一直砸的拳头血迹斑斑,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高邮城守将们冲出,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臂,才阻止了他继续自残的行为。
“是我没用!是我没用!都怪我!都怪我!”张士诚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在尸横遍野的高邮城下,听得刚刚抵达的马春花等人一脸震惊。
她拨开人群,看到地上的彭莹玉、朱元璋与张士诚,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彭祖师,您怎么了?我是春花。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彭莹玉笑着抬起右手,摸了摸马春花的头:“春花啊,以后要好好照顾朱元璋,别让他冲动。”
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让马春花眼底酸胀难耐,她哽咽着说:“彭祖师,您不会有事的。您武功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哈哈。”彭莹玉笑了两声,嘴角鲜血渗出,咳了两声道:“傻丫头,别难过。过几天,我见了马文公,一定告诉他,他的女儿,现在长大了,还被我徒弟给泡走了。你猜,他会不会打我?咳咳……老马,咱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以后又可以一起下棋了。”
说完,彭莹玉眼睛望向血色天空,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开,露出一丝白光,氤氲出一片圣洁的味道。
敏敏特穆尔钻出人群,看了一眼彭莹玉胸口的掌痕,秀眉微蹙道:“达摩金刚掌?王保保来了?都闪开。”
她蹲在彭莹玉身边,转身拿过军医的药箱,从中取出银针,刚要动手,被张士德一把拦下:“你要做什么?”
敏敏特穆尔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你瞎啊?看不出来我要救人?”
“你?蒙古人,会救彭祖师?”张士德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敏敏特穆尔是真心救人。
敏敏特穆尔气急:“反正我在你们手里,救不活彭祖师,你们杀了我就是。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好的救人方法?这是王保保独门绝技达摩金刚掌,是用精纯的内力震断对方奇经八脉的上等武功。就你们这些农民起义军,哪里会懂得救命之法?”
一顿话噎住了张士德,他刚要发火,便被张士义一把拉住:“让她试试吧。”
自从高邮城守军知道她蒙古公主的身份之后,整天都想着怎么杀她。即便是朱元璋与马春花力保她的安全,高邮城诸将依旧是白眼相待。唯独彭莹玉,整天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完全没有丝毫歧视与羞辱。那个笑容,就像是远方的父亲,让她在敌营中倍感温暖。
敏敏特穆尔手中银针精准的扎在彭莹玉的周身穴道上,黑色的血液顺着银针流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敏敏特穆尔拔下银针,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道:“震断的经脉只能接上两处。淤血也都放了出来,性命无忧了。”
张士诚一把抓住敏敏特穆尔瘦小的肩膀,嘴唇因为有些激动而发抖:“你说的是真的?”
敏敏特穆尔努努嘴:“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喽。”
地上彭莹玉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道:“谢谢。”
敏敏特穆尔嘿然一笑,又蹲会彭莹玉身边道:“彭祖师,达摩金刚掌十分厉害。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只能接上您两条经脉,保证您不死。可是,从今天起,您的武功,就全废了。”
朱元璋与张士诚都是一愣,刚刚燃起希望的心再一次掉进冰窟窿。
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笑面佛彭莹玉,今后竟然成了不会武功的废人?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他们担忧的望向彭莹玉,却发现彭莹玉脸上依旧是满面笑容:“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可能是我命中当有此劫吧。阿弥陀佛。”
朱元璋与张士诚几乎是同时开口:“师傅!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的!”
彭莹玉笑着点点头道:“我累了,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慢慢闭上眼睛,朱元璋与张士诚清晰的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彭莹玉的眼角滑落。
他们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随即一前一后,轻轻将彭莹玉放在小推车上,沉默着朝城中走去。
十天后,陈友谅率领江西军团,在赣江全歼八思尔不花的水军后,浩浩荡荡的来到高邮城下。
张士诚与朱元璋出城相迎,陈友谅一脸兴奋的说:“大哥、二哥,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你们坚守高邮城,打退了元军百万大军,真是厉害啊!对了,师傅呢?”
提起彭莹玉,朱元璋与张士诚眼底都闪过一丝暗淡。陈友谅跟师傅的时间最久,跟师傅的感情最浓重,倘若他知道师傅武功全失,成了废人。会不会怪罪他们没有保护好师傅呢?
陈友谅察觉到一丝不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大哥?二哥?师傅呢?”
(本章完)
第65章 孽缘(一)()
“大哥、二哥,师傅呢?”
面对陈友谅的发问,朱元璋与张士诚对视一眼,究竟要不要告诉小弟实情,如何告诉让他接受,这是一个问题。
陈友谅脸色越发的急迫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哥……二哥……难道说师傅他……?”
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一样,陈友谅脸色有些微微泛白,手指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弯曲起来。
朱元璋深吸口气,咽了口吐沫,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友谅来了?”彭莹玉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经过十天的休息调养,再加上马春花与敏敏特穆尔的悉心照料,彭莹玉虽然武功全失,但是身体已无大碍,气色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陈友谅听到声音,抬头见到师傅,脸上忧郁担心的神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孩子见到父母的欣喜:“师傅!我在赣江,全歼了八思尔不花的水军!一条船都没让他们溜走,全部击沉!”
彭莹玉笑着点点头:“好啊!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豪杰。只是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
陈友谅脸上挂上一丝微红,随即笑道:“还是比不上两位哥哥,他们仅凭手中几万人,在高邮城打退了元军百万雄师,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自从登陆之后,沿途听得全是张士诚与朱元璋如何英勇,现在他们的名声,比第一个举起反元大旗的韩山童和刘福通还要响呢。”
朱元璋与张士诚羞红了脸,外人不知,可是他们心里明白,这高邮城,是用师傅独步天下举世无双的武功换回来的。
彭莹玉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陈友谅的肩膀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带领江西军团打的那些漂亮仗,也早就传开了。现在,黄河以南的百姓给你们三人起了个外号,叫‘江南三杰’,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都派人找我,希望可以招你们加入他们的麾下。最过分的是郭子兴那个老东西,让他儿子亲自前来,小家伙两手叉腰,学着他老子的模样,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嚷嚷:老彭!我告诉你!朱元璋可是拐了我的干女儿!掳走了我们白莲教的圣女!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让张士诚陈友谅和朱元璋全部到我濠州城来,做白莲教的新任教主和左右护法,那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郭子兴这个老狐狸,真是猪八戒吃败仗——倒打一耙。朱元璋凭自己本事拿下的马春花,凭什么要把功劳算在郭子兴那个老狐狸头上?哈哈哈哈。”
马春花听说陈友谅的江西军团到了,放下手中针线就跑了出来,刚到就听到彭莹玉在开自己的玩笑,笑着上前噘嘴嗔道:“彭祖师又在拿我寻开心了。哼!”
彭莹玉瞥了一眼朱元璋,哈哈笑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元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朱元璋此时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自从上一次兑换了鲁班之魂附身陈友谅身上之后,自己就再也感受不到召唤系统的存在了。这一路打来,颇为顺利,自己也没想过使用召唤系统,可是现在,师傅武功全失,如果能够召唤吕布之魂附身师傅,那师傅就可以再一次逍遥江湖。朱元璋努力的聚精会神,想要感应召唤系统的存在,却发觉毫无作用。就连他目前系统里有多少兑换币,都感应不到。
这是……服务器崩溃?
朱元璋皱着眉头,直到身边的马春花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彭莹玉笑眯眯的说:“我是说,郭子兴那个老狐狸找我告状,说你拐了他干女儿,掳走了白莲教圣女。要求你回去做教主,张士诚与陈友谅分列左右护法,才同意不追究此事。你说他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朱元璋嘿嘿笑了两声:“郭老头是老糊涂了,师傅您甭理他。马春花这么漂亮,给他做干女儿,叫他两声爹爹就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想让我回濠州城,做梦。”
想到郭子兴功成身退的计划,朱元璋嘴上损着他,心里眼里却全是感激。
马春花自然了解朱元璋的想法,笑着附和道:“我们才不回去,跟着彭祖师才好。”
陈友谅看着朱元璋与马春花秀恩爱,默默的在心里吃了两把狗粮,突然之间,眼睛一亮,看到马春花身后,那个自己朝思夜想的姑娘。
敏敏特穆尔一袭素裙,刚刚洗过的头发没有扎起,只是随意的披散在两肩,微风吹过,乌黑柔顺的发丝与裙角撩起了陈友谅的心弦。她唇瓣微微抿着,两只眼睛完成月牙,笑看朱元璋与彭莹玉打趣。一不小心,对上陈友谅炽热的目光时,心跳突然漏了两拍,头一低,嫩白的脸上,挂上一抹少女的娇羞。
陈友谅心中一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胸口一般,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他万分难过: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目光,难道说,是因为瞧不上我起义军的身份吗?也是,她可是大元朝廷的公主,从小过惯了锦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