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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老仆妇走出来扶着她,轻声道:“我扶你进屋吧。芬儿你自己小心些。”
芬儿头晕眼花地走上曲廊,真摆头,“想不到我这江湖神偷也有被人灌醉的时候,今晚我真是想作假呀,可是大小姐不许,说那样为人不真诚,得不到童姑娘的心。”
“不是童姑娘了,是我童彤妹妹不对,是面儿妹妹”田伶曦高兴地伏在老妈仆身上,“面儿的手艺术真是太好了。还有那个天赐明明是个美男子,干嘛要装成个丑男人?”
“那还不是掩人耳目?”芬儿摇摇晃晃地跟在她们后面。
“可惜一对金童玉女被逼得弄成这个样子,那欧阳家什么鸟啊,竟这么可恨?”田伶曦酒气喷得老仆妇一身都是。
“你俩给我安静些!”她突然转身,一只手拉着主子,一只手拉着芬儿,手上运力,脚底生风,带着她们如飞一样进了内庭。
“姜嬷嬷又带我们飞了”芬儿欢笑起来。
“给我老实地睡觉!”姜嬷嬷带着她们进了内庭里的正房,放到一间大炕上,只是拉过两床被子分别为她们盖上,也不为她们更衣,便关上门出去了。
田伶曦和芬儿的确太醉, 一下去,所有的意志都涣散下来,很快昏昏大睡起来。
却说童野和财发出了深巷后,童野让财发在外面等他。他则返身趁黑潜到田宅外边,看准一处围墙内树木高大茂密,轻轻一纵,无声地上了墙里的大树,往宅里细细眺望,前庭通往后庭的曲廊上挂着一盏光线朦胧的灯,北面的厨房有些灯光,内庭里的走廊上挂着两盏灯笼,一个老妇从正面的屋里出来掩上,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去。
童野暗暗一惊,那老妇的动作轻灵无息,只几个转瞬便进了厨房,显然她不是寻常的老仆,有着相当深厚的武功。因此,童野不敢贸然往内庭里查探,轻轻一纵跳到墙外,出了巷子子找到财发一起回家。
21名声远扬()
十日后,“天下第一刀”刀佬面铺正式开业。
田伶曦颇通商道,铺里改装时,和芬儿印发开业传单,并请人满街散发。
田伶曦和芬儿都扮成伙计干活,童野在铺门处有即兴有演刀法,瓜州的人好美食,那日前来寻面吃的官差和一帮人早早地就来了,不过那帮官差却没敢白吃,一个个都有规规矩矩地付钱,见到伙计装扮的田伶曦都客气地颔首。
不只如此,赵大人还有派人送了贺礼和花篮来。
甜饼铺改成了刀佬面铺,蒙公子几个自然也有来吃面,对童家兄妹的手艺术当众赞扬,并在铺门外作了书画相赠,以助长天下第一刀的名气。
因此,来吃面的顾客从早到晚都络绎不绝。第一天下来,面铺卖了两千碗刀佬面出去。
晚上一关铺,大家都累得快趴下,童野精神最好,还在算帐:“一碗五文,净赚两文,两千碗我们净赚了四十两银。”
财发和财富激动得牙齿打磕。
芬儿却扁扁嘴,“生意这么好一天才赚四十两,一个月不过一千二百两,一年才万多两我们可是出了五十万两银呀,恐怕做到百年归天时这些银子都不一定收得回来。”
田伶曦不以为然,笑道:“我们现在要的是把天下第一刀的名声做响,然后才可以扩大铺子,卖更多的面,那样自然钱回收得快。”
田家主仆穿着伙计服,可是水灵的样子依然惹人注目。童彤煮了一天面,累得四肢发软,趴在一张桌上听大家说话,心里极同意芬儿的意见,若是能把刀佬面以方便面的形式加工,生意可以做得更好更旺。可是现在不是时机。
田伶曦心中当然也有这样的想法,却不轻易说出来,只道:“再雇两个伙计吧。不然大家会太累。”
童野点点头,“只是伙计这样的人不好找,若是找到别有用心的人,只怕反惹出麻烦。”
童彤怀念着白云村的村民们,若是他们在这里就好了。
“我让赵大人给找几个人来吧。”田伶曦眨眨一双乌黑的大眼。
“行!”反正收银是财发,田伶曦要安插人进来,童彤并不担心。
童野记好帐,把白天收的银子包进手帕里。只留了一百文钱在钱箱里作流动周折,把钱交给童彤,“天晚了。大家准备睡觉吧。明天一定又忙的。”
童野将田家主仆送回田宅,子夜后,又悄悄地往田家去暗查了一番,这次去带了些迷香去,迷倒外庭厢房的老仆妇。又去内庭正房将田伶曦和芬儿熏倒,把田家仔细搜了一遍,未发现有别的下人,屋里家俱精致,却并无太多陈列品,主人房和仆妇房里只有些上好的衣物、被褥。
“田伶曦一定还有别的居处。别看她是个娇小姐。实则是个很倔强很谨慎的人。”童彤对童野没有查到田伶曦的新线索毫不奇怪,“来日方长,只要她有心与我们一直合作下去。成为真正的朋友,有的事自然迎刃而解。”
次日半上午时,田伶曦和芬儿恢复了公子的装扮,带了三个跑堂伙计来,她俩人只帮着招呼客人。再不干跑堂的事。
由于童家的佐料好吃,面揉得劲韧。童野的刀法好,天下第一刀的名声扩散得极快,没几天就在瓜州城内外噪响名气。
初夏,柳绿莺啼,瓜州城内城外的风景甚好,外地来的游客亦越来越多,初到瓜州城的客人,都会去天下第一刀品尝一碗刀佬面,吃过的人们,恨不能将这么好吃的面带走。
却说欧阳庆在全国各地搜寻王面儿和天赐已经有两三月,一直不得半点线索。刚入夏时,欧阳真和欧阳能、欧阳干就失踪了,他派人寻了多日,也是音信渺渺。
眼看欧阳家老夫人生辰临近。欧阳家一直找不到欧阳真,全着急上了。
青州城外的欧阳家东苑里,欧阳庆急得食睡不宁。
“大公子!帐房的杨执事去瓜州古董铺查帐时,听闻瓜州城里出了一家刀佬面铺,号称天下第一刀,是两个姑娘和一对兄妹开的,杨执事去吃过刀佬面,说那面的味道和王家方便面有几分相似,不知”
这天晚上,欧阳正带回新的消息。
欧阳庆正烦恼不已,新消息令他心中布满疑云,“把杨执事叫上来,我要当面问一问他。”
杨执事年纪三十左右,到了东苑的客厅里,欧阳庆便进直接问,“你可有见到那两个姑娘和一对兄妹的模样?”
杨执事虽未见过王面儿和天赐本人,但见过通缉令上的画像,听说瓜州突然出了家好吃的刀佬面时,心中也本能地怀疑惑王面儿他们逃到外地,要想生活,极有可能再重操旧业,因此特地去天下第一刀吃了两次面,以期见到那两姑娘和两兄弟的模样。
“为了见到那两个姑娘和那两兄妹,我去吃了两次刀佬面。第一次见到那两姑娘,她们姓田,喜欢扮着公子样,常在柜台前帮着收银,或者招呼客人,与通缉令上的王面儿长得不象。第二次见到了两兄妹,他们姓童,哥哥叫童野,有时会在堂子里为大家即兴表演削面,长得身材高大,削得一手神刀面,所以号称天下第一刀,只是那模样难看得很,一对扫帚眉,一对火烧眼吊得老高老高,满脸麻子颗粒,两腮虬须凌乱,言行看着甚至是粗鲁,与通缉令上的人相差极远。童家的妹妹叫童彤,长得也不好看,皮肤微黄,眼小如蝌蚪,眉毛疏淡,不象王面儿那样俊俏白嫩。”
“关于刀佬面,别的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欧阳庆边说边向小蝶示意,小蝶将一个小金锭扔到他面前。杨执事语音激动地道,“小的特地暗中打听了不少,听说童家兄妹和田家姐妹是朋友,田家出了不少钱帮童家开这刀佬面铺,田家和瓜州的赵大人关系非比寻常。瓜州的官差比皇城的还嚣张,这在全国各地都知道。他们专期整外地人和弱势群体,可是在田家姐妹面前却是恭恭敬敬,吃了面一个铜子都不敢少。还常常在刀佬面铺四周巡视,帮忙维护秩序。”
“就这些了?”
“听说那田家姑娘住在城南。小的打听到的就这些了。”
小蝶在一边低着头不出声,心里却紧张万分。瓜州传来这样的消息,大公子势必会派人去详细打听的,他可是宁可错杀,也决不漏掉的。
果然,欧阳庆表情复杂地吩咐欧阳全:“明天你去一趟瓜州,把刀佬面铺的事查一查!”
“大公子。小的也是这么想,倘若那刀佬面铺与王家有关,也许二公子也会去瓜州的。”欧阳全道。
欧阳庆点点头,“真儿好美食,尤好面食,若那刀佬面真是天下第一,与王家有没有关,他都可能会去的。这次你出去,最后在老夫人寿辰,能把真儿带回来!”
“我们不是和瓜州的赵大人也熟吗?此次去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他?”欧阳全问。
欧阳庆脸上的横肉动了动,“此事不宜正面惊动赵大人,以免让姓田的知道我们在查探她们。明天一早,我让青州城工部沈副尹修一封信,你过去后伺机可以找瓜州工部副府尹。”
欧阳正在一旁煸风点火,“大公子。依小的之见,那刀佬面的佐料味道能和方便面佐料味道相似,那面铺一定和王面儿有关。他们害我们不能做方便面生意,咱们欧阳家出产的东西,几时受过这样的曲折和百姓的恶评?还有那天赐竟然是剑无情”
欧阳庆抬起手,剜他一眼,他连忙闭上嘴。各处方便面铺的机器被偷,方便面味在市场上反应味道不如王家的好吃,为此欧阳庆臭骂了他好多天。他在欧阳家是仅次于主子的大管家,从未被主人骂过,因此心里记恨着王面儿和天赐。
这日早上,一个驼背老人,脸色苍白,满头白发和胡须,拄着拐杖颤颤崴崴地来到天下第一刀面铺。
财富连忙上前将他搀进铺里,却发现他手上肌肤细腻,仿佛锦缎一般。
“我要牛肉刀佬面。”他声音略涩,让人感觉说话时有些压抑。
财富给他安派了个临街的座位,便往内堂里叫声,“一碗牛肉刀佬面。”
没一会一个伙计端着面出来,财富端起面碗轻轻放在他的面前,将筷递到他手上。他抖擞了半天摸出几个铜板,小心地数了五枚交给财富。
“老爷爷,请慢用。”财富收了钱向柜台走去。
这位老人勾头闻了闻碗里,深吸一下,喉头唾沫直咽,挑起一筷子面,微眯着双眼很享受地又闻了闻面里飘出来的热气,然后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面。铺里的十张桌子已经坐满,没有注意到这位老人。天下第一刀的面太好吃,时常有老人孩子独自来吃面,这不是稀奇的事。
“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来?”一张桌边的一个客人突然问道。
田家主仆这时刚好到了铺里,往柜台边走去,芬儿一身青色公子装,应下那客人的话头,“辰时开始。”
22怪老头()
“来了,来了。”童野端着一盆面团出来,盆里还放着一把菜刀。童彤头顶着一只大竹箕,从童野后边先跑到大堂中间,财富端来两只凳子,童彤将竹箕放在凳子上,童野将盆子放在另只凳子上,将菜刀放进竹箕里,弯腰揉了几下面团,一只手揪着面团一翻将它举至胸前,快速转动面团,另一只手拿起菜刀,咻咻地削得面无数面块如花叶一般落进竹箕里。
“好刀法!”食客们一片喝赞声。
驼背老头一边吃面一边虚着眼睛瞅着童野表演,眼神里掠过一丝喜悦,待到他表演完毕,他和童彤端着盆子和竹箕进内堂后,他放下碗筷向着内堂疾步跑去。
田伶曦早盯上那怪怪的老头,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动作极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缘,“老头!不许擅撞厨房!”
因为抓得用力,拉得老头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老头回头狠狠瞪她一眼,拐杖在地上敲几下,轻声骂道:“没礼貌的姑娘!”
芬儿冲上来一把揪着老头的衣襟,凶巴巴地指着进内堂的门边贴着的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食客严禁入内!”
“我尿急”老头声音涩涩地道,说话时眼睛四下直溜。
“那也不能从这里进去!财富带这老头从院门去茅房!盯紧他!”田伶曦皱下眉头,眼神极其警惕。
老头藏在胡须里的嘴角微笑一下,能从隔壁的院门进去,那也挺好,乖乖地看着财富,“那就有劳这位大哥领一下路。”说罢冲他温柔一笑,财富怔了怔,老头又摸出几个铜子放在他手。可爱地笑道:“辛苦你。”
财富脸一红,推辞道:“我们铺里不收小费。”
老头嗔笑道,“拿着。是爷爷人你去买冰糖葫芦的。”
财富脸闹得大红,这老头把他当小孩了。财发见他们围在中央影响做生意,连忙提醒道,“财富快带老人去方便吧。”
财富搀着老头从铺门出去,老头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这时动作全不象刚才那么快,仿佛真是老得走不动一般。
田伶曦眼睛一转。盯死着老头的背影,越发对他有所怀疑,冷笑一下。对芬儿道:“你在这帮着财发收钱,我进厨房看看。”
芬儿点点头。
田伶曦从内堂往铺子后门飞快进了院子里,悄悄藏在厢房后边,歪着头悄悄望着大门处,财富带着那老头往厨房后边的茅厕走去。她动作极快地跑进堂屋左头的储物室,趴在窗边,张望着茅厕外边。
“老头,茅厕在这里,你快去吧。”财富把那老头带到茅厕外边,打开篱门。
老头进去一会。就出来了,驼背挺直,财富惊得两眼瞪圆。这老头化了装的?
“财富,是我呀,我是欧阳真,我要见面儿。”老头极小声地和财富说,田伶曦在屋里听不清楚。猜测这老头认得财富。
财富听出欧阳真的声音,四下看看。嘴唇抖了抖,捂着嘴不敢大声说话,“你去厨房后边的小院里等着,我去叫面儿!”
老头向他拱下手,拄着拐杖进了厨房后边的小院。财富飞快往铺里跑去。
田伶曦悄悄地从储物室跑进厨房,藏在出厨房的门后边,透过门缝偷窥后院,老头拄着拐杖在一棵树下有些焦急地徘徊。
没一会财富跑回来,拉着老头悄语几声,老头跟着他往后花园走去。田伶曦连忙悄悄尾随,只见财富带着那老头进了通往前宅的内门。
田伶曦在一块石头后藏着,见他们进了内门好一阵,才出来背着手往前宅走。刚过内门,蒙家两个院丁从两边的树木间跑出来抖着她,“田姑娘请回吧。别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田伶曦看见童彤和那老头往左前方的荷池走去,财富绕廊转身回来,吓得她连忙跑回童家这边,又藏到一个石头后边。
财富从内门出来,四下看看,大步往面铺走去。
田伶曦咬牙切齿地望着内门,却是可望而不可及,蒙家的院丁在内门处守着。
却说童彤带着欧阳真到了蒙家花园的荷池一角,进了一间小亭子,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远处有几个院丁晃动,没敢过来打扰。
“这里没有外人了。”童彤看着欧阳真,高兴地说道。
欧阳真拉下脸上的白胡子和眉毛,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总算见到你了!在面铺里看到你和天赐,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虽然你们易了容,可是你们的身影一点也没法改变,尤其那面的佐料味,我只一尝,便知是面儿的手艺。”
童彤笑道,“我们都还好。你这些日子以来,也还好吧?”
欧阳真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瞧我没病没痛没灾的,好着呢。一直惦着你们,又怕来找你们,引得我大哥的人跟踪,欧阳干给我策划了几次外逃,我都没有采纳。直到有天我去西风岸吃烤鱼鳅,清老板聊起瓜州出了刀佬面,有人说和王家方便面的味道有些相似,我才偷偷地跑了出来。只是我们都怀疑刀佬面与你有关,可能我大哥很快也会派人来的”说到这,他声音弱下来,不快乐地低下头,小声道,“真是对不起你们。想不到我大哥来这一手,竟然联合官府通缉你们。我劝过大哥取消通缉令,他却说他哪有资格发通缉令?那是官府发的,他没办法。我去找过青州的府丞,可是他也说官话,说你们犯下重案,取消通缉,除非皇上御批!”
童彤淡笑一下,不想为难欧阳真。
欧阳真看着她,脸上发热,心里跳得厉害,“这次我出来要帮你们!就是得罪大哥,我都要帮你们!”
童彤收起笑容,“欧阳真你别掺合进来,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前一次看在你的面上,我们没为刘老头他们报仇,那两家死了孩子的拿了你们的金子息事宁人,还把你们当好人。”指着心窝,叹道:“到现在想起刘老头的死,我这心里就不好受,那么可怜一个老人呀,不仅是王家的食客,还是多年的老朋友呀。”
欧阳真眼圈一红,“这些日子以来我在家想了很多。以后我不会再那么糊涂了。公私应当分明。”
“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你大哥和你的感情的确很深。”童彤摇摇头,“你还是回去吧。我真不想看到你为难。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很想念大家和你,可是想到那些事,我不得不放弃你这个朋友”
童彤脸色慢慢变得冷漠。
欧阳真心中一凉,迅即升起撕裂的疼痛,脸色苍白得可怕。
“话已经说清楚。以后你来吃刀佬面,也只是不认识的食客。”童彤说到此,转过身,将眼角的泪藏了回去,转头看他一发,便低着头匆匆走了。
田伶曦在外面,终于看到童彤不悦地出来,低着头,走得极快,裙边摆动着不小的风势。
童彤好象很不高兴?她出了内门,一只手抹抹眼角,好象她哭了,飞快往面铺跑去。
臭老头敢惹童彤生气?田伶曦有些不解了,那老头是谁?正思索着,那老头失魂落魄地跟着出来,远远地呆呆地看着童彤的背影,嘴边轻念着一句诗,“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声音很是凄凉,全不是先前那老头的样子,明显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语气充满真情,听得田伶曦背上一寒,心中莫名有几分感动。
“从此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思,百般闲愁”老头哽咽着,脚步踉跄地往前面走去。
田伶曦眼睛一转,觉得此人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