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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还能来得及,我不想再错过,不管结果怎样,我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挽回她。
25日下午,我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带着室友对我的期望和祝福坐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我很兴奋很激动,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26日临晨,火车到站了,我出了站,终于再次踏上了上海这片土地。
清晨的空气很清爽,阳光很柔和。我不禁又回想起半年前我来上海杨莉家的情景,特别是那个晚上和杨莉一起漫步外滩的时候。想起她的美丽动人,她的调皮可爱,我感觉内心里洋溢着一丝甜蜜。
我不知道杨莉家的具体位置,只记得那是在浦东新区的一个别墅小区里。幸好我记下了那个小区的名字,所以,到了浦东新区后我就打的直接赶往那小区了。
下了出租车,时间已经是上午9点了。看着那一幢幢别墅,我有点分不清方向了,哪一个是杨莉的家呢?我极力回忆着。
饶了好几个弯,我终于看到了杨莉的家,那幢极具欧式风格的别墅。
此刻,我的心砰砰地跳着,呼吸有点急促。我提着行李,缓缓地走到那幢别墅前,只见门前已经停了好几辆高档汽车,门口有几个人一直忙碌着,招呼并接待着来宾。
我呆呆地站在这幢别墅前,心里很矛盾。对我来说,踏入这个房子就像是进入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世界,我不知道如何去把握,不知道我会不会迷失在那里面。
“你是……林俊吧?半年前和小姐一起来过的,我记得。”这时,杨莉家的管家走过来问我,我认得他。
“是啊,大伯,我正是林俊。”我笑着回答。
“太好了,你是来参加小姐的订婚典礼的吧,快请进。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管家接过我的行李,伸手示意我进去。
我在心里再次给自己鼓足勇气,终于迈出了那一步,走进了那个世界。我不知道迎接我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幕,但我终于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了。
“莉,我终于来了!”我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七十。我爱你
走进杨莉的家,环视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我的脑子里清晰地闪现出半年前的情景。我没想到我再次来到杨莉的家,却是来参加她的订婚,真是世事难料啊。
此刻,我的耳边响起了《结婚进行曲》,可以想象内厅里已经很热闹了。不错,他们的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该怎么做呢?我是像答应杨莉妈妈那样以杨莉哥哥的身份来参加订婚典礼呢?还是告诉杨莉我的真实感受,从而阻止他们的订婚呢?说真的,我不敢确信我看到那一幕是不是还有勇气阻止他们。
走进内厅,很多人已经在那了,分站在两旁,都穿着礼服,高贵华丽,相比起来我的着装就显得有些寒碜了。我站在人群中,静静地观望着。
过了一会,众人都欢笑着,鼓起了掌。只见杨莉挽着高峰的胳膊从内室走出来,他们一起走上红地毯,走向对面的司仪。
掌声更浓烈了。高峰满脸欢笑,杨莉略微低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俊,你来了呀,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这个时候,杨莉的妈妈在人群中看到了我,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哦,阿姨,我刚进来。”我忙说。
“嗯,来得正是时候,很高兴你来参加小莉的订婚典礼。”
“不,阿姨,我不是来参加小莉的订婚典礼的,我是来找回她的!”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旁边的几个人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高峰和杨莉也注意到了我,显然他们也很惊讶。我感觉此刻我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我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走到杨莉的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我感觉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脑子几乎一片空白了,但我终于还是非常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莉,很多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一生,但有一件事我确定了——我爱你!”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嘈杂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杨莉没说一句话,她的表情很惊讶,又似乎很痛苦。
“林俊,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高峰显得很生气,使劲推了我一把。
“好了,峰!我……我……”杨莉叫住了高峰,可突然说不出话了,双手捂着胸口,表情极度痛苦,竟突然倒了下去。
我震惊了!
“小莉……”高峰慌忙扶住了她,但她已经晕倒了,脸色惨白。
“小莉……快,快叫救护车啊!快!”
人群中有人喊着。所有的人都慌成了一团,整个内厅里乱成了一团。
……
半小时后,杨莉躺在了医院的急症室里。一大帮人在急症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徘徊着,他们依然穿着高贵华丽的礼服,而地点却一下子从宽阔的订婚场礼堂到了医院的狭窄走道里。
我还是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不明白杨莉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杨莉的妈妈把我叫到一旁跟我说话。
“阿俊,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我想小莉也一直瞒着你。其实,小莉有先天心脏病……”
“先天心脏病?怎么会这样!严重不严重?”我很惊讶。
“正因为这个,从小以来,我们都非常呵护她,什么都顺着她。医生说她的命不会长久的,我们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多活几年,哎,可怜的孩子啊……”杨莉的妈妈说着就流泪了。
“本来她的病情比较稳定的,我们也都很为她高兴,可是一个月前小莉回来后说她感觉不舒服。我们就让她在家里好好调养。那个时候高峰来提婚,要和小莉订婚。他们俩从小一起玩大,我们两家早就看好了这门亲事。小莉当时也答应了,于是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终于明白杨莉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了。我感到很伤心,为什么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却有先天心脏病呢?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呢?给予美丽,却又要过早地摧残美丽呢?
这个时候,医生从急症室出来了,人群一下子围了上去。
“病人已经醒过来了,目前情况稳定,但还需要留院观察。请大家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空间,不要过多探视。”医生说完就走开了。
“小莉!”高峰喊着,第一个冲进了急症室。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彼此议论着。
听了医生的话我很高兴。过了一会,高峰出来了,示意我进去,说杨莉想见我。
我走进急症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杨莉,脸色依然很苍白。见我走过来了,她笑了,笑容还是那么甜美。
“俊!”她先叫我,向我伸出了手。
“小莉!”我走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坐在床边。
“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更没想到你会在我的订婚典礼上说出那句话,不过,我真的很开心。”她说着就笑了,笑容带着点甜蜜。
“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你知道吗,在你走后,我有多么得想念你,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兄妹情那么简单了,我知道我爱你!”我握着杨莉的手激动地说着,眼里已经是含满了泪水。她也流泪了。
“都是我不好,俊,都怪我身体有病,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会做你的好妹妹照顾你的!”
“莉,快别这么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要一直陪着你!”听着杨莉的话我早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此刻,我只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陪在她的身边。
外面的人群陆续离去了,房间里很安静。我的内心里依然洋溢着感动,还有一丝幸福。此刻,我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我们的心灵已经相通。我就这样握着杨莉的手,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七十一。简单的幸福
那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杨莉,她的父母也一直在。我们聊了很多,那个时候杨莉的父母才知道我跟杨莉是怎么认识的,以及我跟她之间交往的所有过程。
“命运有时候真的那么奇妙,阿俊,小莉能认识你,或许也是命中注定的吧。”杨莉的妈妈深有感触地对我说。
“也许吧,所以我不想轻易错过,我也会珍惜的!只希望小莉她能……”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全力以付,只要小莉能健健康康的,不管什么样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杨莉的爸爸非常坚定地说。
“但愿会出现奇迹吧!”杨莉妈妈叹息着,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期盼。
“嗯,我相信一定会出现奇迹的!”那一刻,我真的坚信!
期间高峰也来过几次医院看望杨莉,他没有陪在杨莉身边,或许是因为我吧。
那天,他把我叫到一旁,非常严肃地对我说:“林俊,既然小莉爱的人是你,那好,我退出。希望你以后好好爱她!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高峰说到做到!”
看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我相信他是真心爱着杨莉,也是经过了痛苦的选择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感激他的理解。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林俊一定全心全意对待小莉,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否则任凭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
高峰说完就转身走了,那以后我再也没在医院里看到他了。
三天后,杨莉的病情稳定住了,本来医生建议她继续留院观察几天,但杨莉一定要求回家去,她不喜欢待在医院里,不喜欢那里的氛围。
出院的那天,很多亲戚过来接她。回到家后,杨莉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我就一直陪着她。她躺在床上,我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陪她聊天。有时候她坐在床上,靠在我的肩膀上,或是躺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好幸福,内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无限美好的想象。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从彼此的童年说起,一直说了这么多年来的各种经历。杨莉还跟我说了一件影响她一生的事。
“其实我是一个和你们一样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比你们生活得好。从小,我好像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他们处处呵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我的亲人对我比对他们自己的孩子还要好。我和堂哥他们玩得都很好,可是他们不让我和那些穷人在一起,他们说这样会有失身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但不听他们的,还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玩。
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和王妈的女儿在玩,我在吃水果,就给了她一点。我堂哥看见了,把她手里的水果打掉了,就想拉我走。我不想走,就使劲地拉,结果我叔叔来了。我哭了,就和他说堂哥欺负我。叔叔很生气,就打了他,还叫他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要不就打死他。我从来没有看到叔叔那么凶过,当时我吓到了,晚上就发烧了。那是我第一次告状,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知道告状自己也要生病的。从那以后我学着做好人,一直到我长大。
还有,爸爸妈妈都很爱我,尤其是爸爸,每次参加什么酒会舞会都要带上我,让我认识好多商人。他们也常常夸我父母有一个好女儿。我听了也很高兴,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给他们丢脸。”
“嗯,莉,你真的太善良了!”听了她的故事我很感动。
“我不敢说我善良,但我知道我不能害人,我要尽我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紧紧地搂住了她,就像是要把命运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莉,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也不允许你离开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要一直陪着你,为你作诗,为你歌唱,和你一起去海上看日出,一起去西藏领略塞外风情,一起欣赏东北的雪景,一起吃烛光晚餐,一起孝敬我们的父母。。。。。。”
“俊,真的吗?我感觉好幸福!可是我好怕,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这一切一下子都消失了。”杨莉说着又躺在了我的怀里,眼里含着泪水。
“不管怎么样,莉,你一定要乐观地活下去,我相信会有奇迹的!”
“但愿吧,我也不想多想了,至少现在你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莉,我爱你!”
我们就这样紧紧地依偎着。
七十二。带你回家
杨莉的病情渐渐好了起来,那几天她的脸色好看多了,胸口也不再痛了,基本上恢复到了她和我一起去京大时的状态。
我们都很高兴。我相信莉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会一直好下去的,奇迹是会出现的。
几天后,杨莉已经下床活动了,她说要弹钢琴给我听,还要给我跳舞!她的钢琴弹得很优美,当然舞也很漂亮,特别是拉丁舞,是她最喜欢的。可惜我虽然懂得欣赏,但不会跳。丽就拉我的手要教我跳舞,可我就是笨手笨脚怎么也学不会,逗得她笑个不停。不过在她的调教下,我倒是学会了一首很简单的钢琴曲。
我已经在杨莉家住了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多星期来我几乎形影不离地陪着她。杨莉的父母都很感激我,对我很好,俨然是把我当成他们的准女婿了。其实,只要杨莉愿意,我一定娶她。我也跟她提到了这事。
“其实,当我知道我的病又犯了的时候,我对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天高峰突然向我求婚,我很惊讶。他说他爱我,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他都愿意娶我,我很感动就答应了。”
“恩,我理解你。”
“其实你知道,我并不爱高峰,我答应和他订婚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爸爸妈妈高兴,反正我的日子不多了,看到我订婚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在我剩下的日子里如果能让爸爸妈妈开心,我也便没什么遗憾了。”杨莉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眼眶里盈着泪水。
“莉,你放心,你现在不是好起来了吗?我相信你会一直好下去的,再也不会犯病了。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永远陪伴你!”我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
“真的吗?俊,你是说真的吗?”她的脸上突然又满是惊喜,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说真的!莉,做我的女朋友吧,好吗?我会永远爱你的!"
“俊……”杨莉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哭了。
“宝贝,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紧紧地抱住了她。
随后的几天,杨莉很开心,她妈妈说这几年来还没见小莉这么开心过。
“阿俊,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阿姨,快别这么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也要感谢你们啊,感谢你们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交给我!”
“呵呵,好了,大家都快是一家人了,就别客气了。”杨莉的爸爸笑着说。
“是啊是啊,都快是一家人了。阿俊,你是不是要回家一趟呢,想家了吧?”杨莉妈妈关切地问我。
“是啊,我想应该回去一趟,可是……”
“舍不得小莉吧?呵呵,我们想过了,让她随你一起去一趟你家吧。”
“真的吗?那。。。。。。小莉她同意了吗?”我真的太高兴了。
“当然了,这丫头开心还来不及呢!”
此刻我很兴奋,我没想到我会带杨莉回家,而且是把她当作我的女朋友带回家。想起上次她去我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要是我的父母看到我带回来这么一个漂亮乖巧的女朋友,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开心呢!想到这,我只觉得内心里洋溢着无尽的甜蜜,对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2005年7月7日,我和杨莉要出发回家了。本来她爸爸说要派人开车送我们回去,上海到浙江黄岩也不远,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但杨莉说她想跟我一起乘长途汽车过去,不想搞这么特殊。她爸爸这么安排当然是担心她的身体。
“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现在不是什么问题都没了吗?没事的,有俊陪着我你们就放心好了!”杨莉说着就挽起我的胳膊,调皮地笑了笑,把脑袋靠向我的肩膀。
“那就好,我们放心了!阿俊,我们就把小莉交给你了!”
“恩,阿姨,叔叔,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莉的!”我拍了拍杨莉挽着我胳膊的手,朝她笑了笑,她也低头笑了,脸上带着一丝的羞涩。
我和杨莉告别了她的父母就一起赶往长途汽车站,买好票,上了车。9点整,汽车开动了。
我和杨莉按着坐着,她靠在我的怀里,我就搂着她的肩膀,沉浸在了无比美好的想象中……
七十三。家的温馨
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旅程,我和杨莉终于到了黄岩汽车站。我提着行李还有杨莉特地给家人买的礼物,杨莉背着一个小背包,就这样我们这样出了汽车站。说起半年前在这里的初次见面,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此刻,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出了车站就见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我很快就满头大汗了。杨莉用手巾关切地给我擦汗。因为一来行李多,二来也担心她的身体,一出车站,我就叫了辆出租车直接朝我家里开去。
坐在车里,杨莉一直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用手轻轻地搂着她。这一路上我们靠得是那么近,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还有她浑身散发着的快乐。
“俊,我还是有点紧张啊,叔叔阿姨会喜欢我吗?”杨莉问我。
“傻瓜,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对她说。
“我是说真的啊,毕竟我的身体……”她说着就低下了头,沉思着。
“莉,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决定了的,我父母是改变不了的。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们一定会喜欢的!你的身体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我说着,把她搂紧了。
“恩!”杨莉又撅着嘴对我笑了,那一双眼睛此刻显得格外灵动而迷人。
大概过了20分钟,车子直接停在了我家门口,我拉着杨莉的手一起下了车。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还有几个邻里笑着迎接我们。杨莉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打了招呼。
“爸,妈,叔叔,婶婶,这位是杨莉,你们认识过的。”我跟他们介绍。
“是呀,都半年了!这孩子真乖巧,又漂亮!”婶婶笑着夸赞着,杨莉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快进屋子吧,外面热!”
母亲满脸堆笑着提过我们的行李招呼杨莉进屋去。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母亲说我们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