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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1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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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被网开一面,继续留在城里,但组织要求她和胡伟岸划清界限。她没有去送老胡,而是趴在窗子上,泪流满面地用目光为老胡送行。她弄不明白,老胡本本分分地写书,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成了右派。 
  右派毕竟是右派,在那几年的时间里,胡作家—家还是发生了很大变化。 
  入伍不久的胡怡,到部队这所大学校时,是怀着雄心壮志,要干出一番成绩的。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父亲犯了政治错误;而这种错误又是致命的,差点连累了自己。领导和她谈话,让她和父亲划清界限,做一名又红又专的好战士。 
  于是,胡怡就写决心书,字字血,声声泪。她下决心要和父亲划清界限,而仅划清界限又是不够的,她要和父亲脱离父女关系。在全连军人大会上,她眼含热泪和对理想的渴望,宣读了和父亲决裂的决心书。她的言行,受到了领导和战友们的热烈欢迎。从那以后,胡怡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人了,但她还是狠下心肠,毫不后悔。 
  范幸福在胡怡读了决心书后,找到了她。范幸福说:小怡,你和父亲决裂,以后可就没有父亲了。 
  胡怡擦擦眼泪说: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以后我只有妈了。 
  范幸福又说:胡叔叔人不错,虽没打过仗,没立过大功,可他还算是个老革命。 
  胡怡激动地说:参加革命那么早,却没有真正打过仗,就凭这一点,他就不如你爸。 
  范幸福不好说什么,望着义无反顾的胡怡,握着她的手,真诚地说:革命队伍欢迎你。 
  胡怡被范幸福这么一握,眼泪又差点流下来。她发现范幸福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和有力,只一下就把她拉回到了革命这一边,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身在农场改造的胡作家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在深深地思念小金和女儿。于是,他就一封接一封地给家人写信。既说思念,也说亲情,说得更多的还是革命。没想到的是,他写给女儿的信竟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他以为是女儿调换了连队,地址变了,就又给小金写信,打听女儿的情况。 
  小金也是从女儿的来信中知道父女脱离关系的事。看了女儿的信,她哭了,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女儿还年轻,她要进步,以后还要结婚成家,她不能生活在右派父亲的阴影下。另一面,她又觉得对不住老胡。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她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虽然她对老胡也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可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的,早就拆不开、扯不散了。一头是女儿,一头是丈夫,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伤心欲绝地哭泣。 
  丈夫信中问起女儿的情况,她不忍说出实情,就讲女儿工作忙,让他以后不要打扰女儿,有事她会转告女儿的。 
  胡作家似乎从妻子的信里明白了,知道自己连累了女儿。想想那么年轻的女儿,只身在基层连队与天斗,与地斗,还要与人斗;而她又要脱颖而出,也真难为孩子了。于是,他不再给女儿写信了,只能从小金的信中感受女儿的点滴信息。 
  几年后,老胡又回到军区当上了作家,这才知道女儿和自己脱离父女关系的事。那时,他也觉得没啥,可女儿却与他有了一层深深的隔阂。老胡心里也梗着一股劲儿,这股劲儿没处泄,就那么梗着。父女间的关系,竟有了一丝微妙变化。 
  胡怡当满两年兵后,回了一次家。她从部队带回来一个消息,范幸福已经入党,而且马上就要提干了,可她自己才刚刚入团。再有一年就要复员了,时间紧,任务重,孩子感受到了和时间赛跑的紧迫性。 
  小金知道女儿进步慢的原因,即使老胡不是右派,女儿的进步也不会超过范幸福。事情明摆着,一个文官,怎么能和武将比呢?那些日子,小金为女儿的事情弄很昏头昏脑。她的心情比女儿还急,女儿在部队能不能进步,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错过也就错过了。 
  胡怡见母亲也没有什么办法,魂不守舍地在家待了几天,就提前归队了。她要争分夺秒地赶回部队,继续与天地斗,与人斗。 
  走投无路的小金想到了范参谋长,现在也只有他能帮胡怡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走进范参谋长家。范参谋长家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的空地上草绿花红,一派人间天堂的景象。范参谋长和小岳热情地接待了小金。他们的话题从老胡身上转到了胡怡身上后,小金的眼圈红了。她喃喃地说:老范啊,我们娘俩儿不容易呀。胡怡在部队没人照应,苦了这孩子了。 
  范参谋长听这话也动了感情,他背手在客厅里走了两趟,铿锵有声地说:小金,你放心,老胡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亏了孩子的。 
  小金千恩万谢地点着头。 
  范参谋长拍着胸说:咱两家谁跟谁呀,咱不讲那客套话。 
  果然,没多久,胡怡喜气洋洋地来信说,已经光荣入党了。 
  又是没多久,范幸福和胡怡双双提干了。范幸福在师警卫排当排长,胡怡在通信排当排长。听到女儿进步的消息,小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十 
   
  范幸福和胡怡在这期间完成了他们的初恋。初恋永远是纯净、美好的,两双青春的眼神碰在一起,都会让他们心颤不已。在胡作家被定为右派、下放到农村改造的过程中,胡怡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甚至还因为父亲的问题,差点影响了自己的进步。在她的情绪悲观、失望到极点的时候,是范幸福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 
  那一阵,范幸福经常来找胡怡沟通思想。有时候,他一口气说了半天,胡怡却始终不开口。范幸福就诧异地问:小怡,你怎么不说话? 
  胡怡抬起头,望着窗外,悠长地叹口气说:我的命真不好,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说到这儿,沉了沉又道:要是我有你那样一个父亲该多好哇。 
  范幸福就说:你不是已经和父亲决裂了吗?全连的人都知道啊。 
  胡怡低下头,眼里多了一汪清泪,她喃喃着:说是那么说,可谁知道以后呢? 
  青春的胡怡怀着纯粹而虔诚的心情走向了部队,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会成为右派。有一个右派父亲,就等于宣布了她政治生命的死刑一样。最初的日子里,她绝望了。她在绝望中终于爆发了,宣布脱离父女关系的同时,还改姓了母亲的姓——胡怡成了金怡。刚开始,人们不习惯,还是胡怡胡怡地叫,她一脸的不高兴,像没听到一样。后来,索性冲人说:我叫金怡,不叫胡怡。时间长了,战友们都也默认了她的新名字。 
  这一切,胡作家并不知道。此刻,他正心情沉重地在农场改造着自己。 
  和父亲脱离关系后的金怡,心情并没轻松多少。无论如何,她都有个右派父亲,这种影响影子似的跟着她,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因此,她恨父亲。 
  这时候,范幸福就成了她坚强的后盾。可以说,是范幸福陪伴她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段。 
  后来,有了范参谋长的帮助,金怡已经是柳岸花明了。她怀着感恩的心情和范幸福谈起了恋爱。那会儿,她就想:如果范参谋长能成自己的公爹,以后自己的前途就该是另外一番样子了。有了这样一个革命的公爹,她什么都不怕了。于是,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和范幸福谈起了恋爱。 
  恋爱永远是美好的,而美好的结果就是婚姻。 
  这一天,范幸福和金怡双双从部队回来了,他们要大张旗鼓地结婚了。范参谋长得知这一消息后,热情地给小金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咋样,让我说中了吧,咱们是亲家了,哈哈哈—— 
  小金也感到高兴,老胡不在身边。以后有这样的亲家做自己的后盾,她感到踏实和满足。 
  婚礼很热闹,小金代表女方家长也出席了婚礼。参加婚礼的都是当年老范和老胡的战友,场面热烈,又充满了友谊的温馨。范参谋长喝了很多酒,他端着酒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小金身边,蒙咙着眼睛说:小金哪,我今天心里痛快,也不痛快—— 
  众人见范参谋长这么说,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范参谋长管不了许多了,他说:今天老胡不在,我心里不痛快;孩子结婚了,这我痛快。我们老哥儿俩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也没喝上两杯。告诉老胡啊,我老范想他。你还告诉他,他的事我没忘,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农场的。 
  范参谋长说到这儿,眼睛湿润了。说完,他又摇晃着走开,和那帮老战友去碰杯了。 
  婚礼结束后,小金异常冷静地给老胡写了封信,告知女儿和范幸福结婚的消息。 
  老胡在一个有风飘雪的日子里,接到了小金的信。读着小金的信,他的心情很复杂,就这么一个女儿,结婚了自己还没能去参加,他感到不安和遗憾。但同时又感到庆幸,庆幸女儿终于有了归宿。他在农场的宿舍里,望着窗外,听着北风的呼号,看着纷飞飘舞的雪花,他流泪了。为自己,也为女儿。 
  事情在范参谋长当上了副司令员之后出现了转机。副司令员就是军区领导了,于是范副司令员多次在军区党委的大会小会上,多次提出胡作家的问题。范副司令说:不就是本书嘛,有些问题又能咋?教育教育,以后不要那么写不就得了。胡作家这人我了解,十三岁放牛…… 
  范副司令把胡作家的问题提出来了,政治部就很重视,经过多次研究,终于得出了结论:胡作家的问题虽然比较严重,但还是可以教育的。既然已经在农场待了几年了,改造得也差不多了。于是,一纸命令,把胡作家调回了军区,恢复军籍、党籍,还有以前的待遇。于是,老胡就又是作家了。 
  胡作家从农场回来后,并没有见到范副司令,只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他仍朗声地在电话里冲胡作家说:胡哇,以后学聪明点吧,该写啥不写啥你知道了吧?年轻那会儿,我劝你改行,当个军事干部;现在都年纪一大把了,没改的希望了。以后能写就写,不写拉倒。写能咋,不写又能咋?啥时候,咱哥俩儿再喝两杯。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胡作家知道,自己能从农场回来多亏了范业;就连女儿的进步也多亏了他,他从心里感激他。 
  毕竟一同放过牛,毕竟是战友,也毕竟是亲家,放下电话的胡作家感情丰富地想着。 
  胡作家回来没多久,女儿改姓的事,还有断绝父女关系的事,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这些事情后,最初显得很激动,在屋里一遍遍地走。小金小心地看着他,然后就替女儿解释着:孩子小,不懂事,怕影响了自己的前程。老胡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摔点东西吧,拣那不值钱的摔。 
  胡作家没摔,也没砸,他走了几圈后就停下了。他冷静了下来,孩子为了自己的命运和前途所做的一切,他理解。做父亲的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呢?由此,他又想到女儿这么多年的不容易,一个女孩,孤身在部队基层奋斗,自己没帮上孩子,还差点连累了她。这么一想,就觉得对不住女儿了。于是,他开始撕心裂肺地思念起女儿。接下来,他给女儿写了信,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女儿似乎并不思念他,也没有马上回来。过了些日子,来了一封信。信也写得很冷静,收信人仍是母亲小金。女儿在信里和母亲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最后才提到父亲,她在信里说:请转告父亲,回来就好。以后就别写了,多注意身体。落款的时候没写名字,只写了“女儿”两个字。 
  老胡看了女儿的信很失望,也很落寞。小金就说:老胡,慢慢来吧。女儿还没转过弯来,她拉不开脸,慢慢就会好的。 
  老胡是不会计较女儿的冷与热的。倒是女儿仍在计较着他,虽然他现在不是右派了,可毕竟曾经是过。如果这时承认了父亲,和父亲恢复了关系,在她干部的履历表上就会写上父亲的职务,还有曾经受过的处分等内容。况且,这么快就让她从心里到精神上接受父亲,她很难做到。 
  老胡对女儿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热情洋溢地写信、寄信。信不再被退回来,但女儿的回信异常冷静,仍只给母亲写信,捎带着说上一两句问候父亲的话。 
  那些日子里,老胡异常苦闷。 
   
  十一 
   
  昔日的小岳,已经是军区歌舞团的团长了。她很忙碌,走起路来脚步匆匆,目不斜视。小金偶尔碰到小岳,也都是主动向小岳打招呼,她才把目光飘移过来,然后惊呼道:亲家母呀,咋老长时间见不到了。啥时候有空,去家里坐坐。 
  小金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想:你和老范都那么忙,哪有工夫陪我们呀。 
  两人站在空地上,说上几句客套话,小岳就很团长式地走了,留给小金一个背影。小金心里阴晴雨雪地回到家里,冲老胡感叹:你瞅瞅人家小岳,如今都是团长了,忙得跟什么似的;我呢,当初转业去了工会,现在还是在工会,快退休了,才是个股级待遇。 
  老胡从书上抬起头,费力地说:人家是人家,咱们是咱们。 
  老胡从农场回来后,果然很少写东西了。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家里看书,把毛泽东当年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找出来,看了好几遍。然后就站在窗前,望着草青草黄的世界,长时间地思考。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很快。先是范幸福和金怡有了孩子;转眼孩子会走,又会跑了。孩子是男孩,叫范小金,调皮又聪明。一家三口,每年都会从部队回来一次。他们回来的时候,自然是先去范副司令家。范副司令的车把一家人从车站接回来,安顿好后,他们才到老胡这里坐一坐。老胡很喜欢自己的外孙,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又亲又叫的,然后他就问孙子:告诉姥爷,你叫什么? 
  孩子清楚地说:范小金。 
  老胡听了,心里就动一动。心想:孩子该叫范小胡才对啊。在这之前,小金看出了老胡的落寞,曾对他说:要不,我给女儿写信,让她把姓再改过来。 
  老胡想想说:改个名字怪麻烦的,别难为孩子了。叫啥不一样呢,不就是个名字嘛。 
  说是这么说,但老胡的心里仍沉沉的,像压了厚厚的云。 
  如今的女儿进了家门,跟客人似的,很拘谨的样子。一双目光也不和他对视,躲躲藏藏的。老胡就想:女儿还生分呢。他的心就疼了一下,又疼了一下。 
  一家三口人来礼节性地坐一坐,拿来一些当地的土特产,然后就客气地告辞了。 
  老胡见女儿、女婿真的要走,就恋恋不舍地抱起胡小金说:小金哪,跟姥爷姥姥再玩会儿吧,姥爷喜欢你。 
  胡小金直言不讳地说:爷爷家的房子大,我要去爷爷家。 
  老胡就把胡小金放下了,冲他们挥挥手。等一家三口的背影消失了,才发觉脸上一片湿湿的。 
  老胡和小金面对着又空下来的家,呆呆地望着。小金毕竟是女人,泪水多,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老胡哇,别伤心,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老胡挥着手,像赶什么东西似的说:我不难过,难过啥啊?说话的时候,眼睛又一次湿了起来。 
  女儿是女儿,女婿是女婿,胡作家不计较这些。不住在这里,就住在那里,住哪儿都一样,谁让人家范副司令住的是小楼呢。那里宽敞,也舒服,只要孩子们高兴,怎么着都行。可他实在忍不住想外孙时,就给老范家打电话。电话有时是老范接的,老范就朗声说:胡哇,咱们一个院住着,还打啥电话?就这么几步路,过来吧,咱哥儿俩整几杯。 
  老胡就说:年纪大了,整不动了,就是想听听外孙的声音。 
  老范楼上楼下地喊着孙子,让他来接姥爷的电话。最后,不知是谁强行把范小金拽到电话旁,孩子显得很不耐烦,叫了声“姥爷”,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又疯跑去了。老胡就冲电话里 2007…7…22 11:06:19举报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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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6年12月5日第 7 楼      
说:这小东西! 
  接下来,又和老范扯了几句,电话就挂上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短,范幸福他们休完假就回部队了。他们一走,两家就都空了。接着,又剩下长长的思念和牵挂。老胡又开始给女儿写信,说父女关系,说自己早就理解了女儿。女儿仍偶尔有信来,仍寄给母亲小金;对父亲的问候也是三言两语。女儿一直不愿意和父亲沟通,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似的。每次女儿来信,都弄得老胡心里很郁闷。 
  老胡有时也能和老范不期而遇。每次碰到范副司令,他身边都有许多人,前呼后拥,匆匆忙忙的。他隔着人群冲老胡挥手,然后“胡哇胡哇”地喊上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老胡这时会停下脚步,恭敬地望着首长一行匆匆离去。 
  老胡几年没登过范副司令的家门,不是因为外孙,他都没主动给他家打过电话。虽然他在内心里感激老范,没有老范的相助,自己和女儿也不会有今天。但感激归感激,随着老范的官当得越大,老胡心里的那堵墙就越厚。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有了那堵墙,看不见、摸不着。想外孙想得忍不住了,就拿起电话想和老范聊一聊小家伙,可几次拿起电话后,又放下了。 
  晚上有时睡不着觉,老胡会想起从前的日子——放牛,行军打仗,战地采访。想到这些,老胡就湿了一双眼睛,他怀念那些逝去的美好岁月。 
  他想念着老范的时候,老范也在想着他。 
  一个周末,范副司令给老胡打来电话,邀请老胡在周末时陪他出去转一转。老胡本想推托,况且他现在也没有转一转的心情,但考虑到横在两人之间的“墙”,他还是犹豫着答应了。他从内心想拆掉这堵墙,让两人重回到以前的岁月。 
  老范这两年不打猎了,也没有猎物可打了。他最近又迷上了钓鱼。 
  范副司令一行,乘两辆车出了城。前面是开道的车,车里坐着秘书、警卫员等人,他和老胡坐在专车里,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池塘前。 
  那里已经有党政军的领导恭候着。握手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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