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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两生花开 作者:苏晓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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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狐疑地瞥他一眼,现在桌上菜也有了、酒也有了,直接开动就是了,还有什么非拿不可的东西?不过镜子还是乖乖去了,因此自然也就错过了杜若嘴角忽然就开始精彩纷呈起来的笑意。
  一打开第三层抽屉镜子就傻眼了,宽大的保鲜层被清得干干净净、一件不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样子都只为了突出一样东西:蛋糕!一块儿盘子大小的蛋糕,表皮均匀地涂一层诱人的栗色巧克力,浓浓的可可味扑鼻而来,四周间隔着围一圈儿鲜艳欲滴的樱桃、猕猴桃、橘子瓣,正中心用白色的果酱醒目的写几个龙飞凤舞的字:镜子,16岁生日快乐!
  镜子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迅速回头寻找杜若。杜若等在那里,眉眼含笑,瞳孔里的神色再柔和没有,他轻启双唇,光洁的牙齿随之坦露,
  “你猜对了,镜子,生日快乐。”
  镜子忍不住幸福地笑出了声,下一秒,甚至还没来得及捂上嘴,就跟着泪如雨下。从客厅到厨房,明明只有四五米,她却一步也再迈不开,
  “原来你真是为我……”
  杜若看她刚刚还笑靥如花的一张脸,在顷刻间哭得梨花带雨,不由慌了手脚,
  “你不至于吧,我就做了个蛋糕而已……”
  镜子飞快地止住啜泣,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发现新大陆似的反问,
  “蛋糕也是你做的?”
  杜若一脸懵懂,“是啊,不行啊?哎,你怎么不哭了?”
  镜子不理他,“你会做蛋糕?还有,你什么时候做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杜若双手环胸,拽拽地把脸撇向一边,不屑地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气鬼!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的生日我怎么不能问了?”
  “就不告诉你!”
  “讨厌,你快说啊!”
  ……   

  你还有我
  时间,好像小孩子拿在手里的风车,迎着风,一路呼呼直转,转得飞快,还没留意,就已转过了五月的末梢,转上了六月的轻轨。六月的校园,触目可及之处都是赏心悦目的绿色。等过完这个夏季,镜子就该升初三了。
  而现在,杜若正在继续着他百无聊赖的高一。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高一都长着这样一张千遍一律的脸孔,沉重、繁琐、疲累至极,每天的日程似乎除了上课就是应付永远会突如其来的考试。譬如今天,1996年6月15号,杜若甚至来不及通知镜子,一下午的随堂考就接踵而至。一面心不在焉答着题,他一面不停地看表,镜子一定已经放学了,倘若找不着他,那个傻丫头到底会怎么办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杜若东西也没顾得上收拾,就一路狂奔到了车库。
  海中的车库前前后后拆了整整三栋教学楼,所以显得特别宽敞,可是现在里面空荡荡、静悄悄的,四下无人,只有五六排自行车,整齐而孤单地码在一边。
  镜子不在。
  杜若定定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车库正中,有些神思恍惚。身后陆陆续续有说话声响起,杜若微昂起头,让呼吸慢慢平顺。手腕上的表,显示六点一刻,已经迟了整整四十五分钟。她,应该已经自己回家了吧。
  华灯方上,蓝丝绒样的天幕上隐约有零零落落的星子在闪。杜若无心欣赏,脚下蹬得飞快。紧赶慢赶着,等终于推开紧闭的大门,出乎意料地竟迎面对上一屋子的冷清。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亮一盏灯。盘旋在院子上空的风,悄无声息地兴起,卷着入夜的薄凉,透着一丝丝侵入骨髓的寒意。
  “镜子……”
  回应他的,只有来自虚空中某处苍白的回声,镜子,镜子……
  杜若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可是灯却没有如以往一般亮起。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往二楼踽踽而去,潜意识里有着某种预感,她一定在那里。
  一定是那里。
  二楼最西侧的房门虚掩着,微薄的天光经过那道仅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斑驳而黯淡的影子。白天当光线照得到的时候,明明记得是喜庆的红色,然而此刻却呈现出某种诡异的阴暗,好像干涸多时的血液,因着年深日久,已然失去了它最初的鲜艳,大片大片泛着暧昧不明的青褐。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就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从杜若赤裸着的脚趾一下子蹿升至四肢百骸,让他在一瞬间毛骨悚然。
  极度的惊惧中,似乎只能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章法全失。他就这样无错地在门口站着,好一会儿动也不动,直到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细若游丝的啜泣。
  他几乎立即肯定那就是镜子。
  窗帘拉着,漆黑的屋子里一片静默。在黑暗里呆了一阵子,杜若已经慢慢适应,他张开双手,摸索着往里走,直到看见蜷缩床角那团白色的东西,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安定下来,他朝她伸手,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心疼,
  “镜子……”
  白色的人儿在他的呼唤里仰起埋在睡袍里的脸,触目惊心的苍白,好像透明,
  “我一直在等你……”
  杜若的心蓦然就这么一紧,他仓促地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
  “对不起,今天考试,所以……”
  镜子无意识地打断他,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怎么还不回来……薏眉……”
  一阵隐秘的香气忽然迫近,跟着不动声色地弥散开来,在瞬间将杜若包裹,杜若僵在原地,尚未反应,一双苍白的手已悄然攀上了他温热的掌心,他的身体不由一抖,更深的寒意随之涌上心口,明明是六月的天气,握在掌心的这双手却冰冷侵骨,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镜子把脸别向一边,自顾自地喃喃低语,
  “今天是6月15,已经一年了,薏眉怎么还不回来……她怎么还不回来?薏眉,你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薏眉……薏眉……”
  杜若下意识地伸手,谁料却摸了满手的粘湿,灼灼的有些烫人。慢慢把她的脸转过来,赫然发现那上面不知何时竟已满满的全沾了泪,杜若的心忽然就这么无能为力地疼起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一把将镜子搂入怀里。镜子温顺地靠着他,没有丝毫反抗,只是一遍遍不停地重复,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怎么薏眉还不回来,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然怎么薏眉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黑暗中,杜若感到自己的眼眶控制不住地涩涩难受,他昂起头,不由将镜子抱得更紧,
  “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镜子扬起湿漉漉的脸,隔着漫漫的黑夜,定定地望着他,执拗地追问,
  “那她为什么还要丢下我自己走?她明明知道,在这世上,我只有她,我只有她了!”
  杜若忍不住稍稍低头,合着止不住的心疼。怀里漆黑的眼神惴惴不安,那样的无辜而惶恐。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就无比坚定地说,
  “你还有我,镜子,你还有我!”


  一个叫乔安的男人
  1996年10月。初秋。明明已经进入秋天了,天气却还是炎热得紧。
  镜子刚刚升上初三,功课比高二的杜若紧了许多;加上镜子并不是特别聪明,语文、英语学得还挺好,可是数学却毫无疑问被应付得乱七八糟,所以殷硕特地找了她的数学老师每个周末留下来帮她补一小时。这段时间,杜若会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车库里,一边倚着赛车听耳机,一边耐心地等镜子出来。
  和镜子的天分缺缺相比,杜若属于那种非常聪明可又不太热衷学习的男孩子,他感兴趣的事情多了去了,听歌、打球、看电影、玩滑板、打游戏,甚至飙车,却惟独对学习兴致阑珊。可即便如此,仗着一颗聪明的脑袋,在学习方面倒也一直游刃有余,虽然未必能独占鳌头,却也不必花费太多的力气便可名列前茅。
  这点常常是镜子羡慕不来的,相较而言,镜子比他用功太多了,却一直只是成绩平平。
  不过羡慕归羡慕,日子一久,镜子承认,除了外表看起来有点骄傲,年长自己两岁的杜若其实极好相处,有时甚至还冒点儿傻泡泡,比如有次自己信口说假如他敢在游乐场待到半夜,就把好不容易搞来的那张电影票白送他,结果那天家里翻了天,因为杜若失踪了,等镜子终于想起这碴时,杜若已经在阴森森、黑漆漆的游乐场里冻得语无伦次、稀里糊涂了,最后杜若票是如愿得到了,可是却没能看成第二天的首映,因为他回来的晚上就发烧了,在医院整整躺了两天才算完。
  镜子正这么七想八想、一个人忍俊不禁时,冷不防有人轻轻敲击她的桌子,她不明所以地抬头,这才发现那张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离自己仅仅咫尺的脸——数学老师乔安。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沉浸在刚刚思绪里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那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傻呵呵地笑。见此情形,教室里不少人都忍不住“吃吃”窃笑起来,乔安有些无奈地看看镜子,手头的练习对准她白乎乎的脑门儿,毫不客气地敲了下来,镜子总算大梦初醒,慌忙低下头,自顾自地红了脸。
  “殷镜,下课去我办公室。”
  下课铃刚起,乔安径自阖上教案,抬头扫一眼台下,语气平淡,
  “下课吧。殷镜,收拾好东西去我办公室。”
  镜子认命地皱下眉头,默默点头。教室里一派翻身农奴得解放后的喧哗,同桌周簌簌一面眉开眼笑地收拾一面满脸神秘地朝她凑过来,
  “哎,镜子,你觉得俺们小乔是什么来历?”
  “什么什么来历?”
  “嘿嘿,看你一脸懵懂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哎,你说按理说吧,咱们海中好歹也是省重点中学,每年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往咱们这儿钻啊,够牛的吧,可再怎么牛,咱海城还不就只海中型城市吗?再怎么招摇也比不得上海啊、北京啊什么大城市吧?可你知道咱小乔是什么学历吗?”
  镜子漫不经心地笑,“什么学历啊,难不成还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啊?”
  “谁是清华北大的啊?”脖子后面冷不丁窜出一声兴致盎然的问询,俩女孩儿不由被吓一大跳,不约而同回过脸去,果然,是那张八卦至极的男生的脸——宋明清!周簌簌不满地朝他直撇嘴,
  “宋明清你无聊不无聊啊,躲在后面听人家女生说话!赶紧滚!”
  后座男生嵌在那张足有面盆大小的脸上的两道腊肠似的肥唇咧得老高,毫不在乎地凑上前来,
  “别那么小气嘛,咱们是同学不是,也说来我听听吗?谁上清华北大啦?”
  周簌簌伸手毫不留情搡他一把,忙不迭地把他往外推啊推,嘴里叫嚷着,
  “你就赶紧走你的吧,别那么不要脸!”
  宋明清双腿极不情愿地被往外推着,嘴里还不甘心地嘟嘟囔囔,
  “周簌簌你是不是一女的啊,也忑不温柔了啊!小心没人敢要你!”
  周簌簌脸上一冷,语调高了起来,
  “赶紧滚吧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
  “哎哎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周簌簌你太不仗义了啊,到底是什么私房话呢,难不成我是男的就不能听啦?”
  周簌簌手下一停,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哎,这话你可说错啦,男的还是可以听的,但是,不包括你!”
  宋明清眼里不由浮上一抹好奇,
  “为什么啊?”
  周簌簌双手环胸,长叹口气,一本正经地说,
  “我很遗憾哪,宋明清,可我也没办法啊,因为你不是那号人哪!”
  宋明清一时没领会过来,一个劲儿地翻眼皮,
  “哪号人啊?”
  周簌簌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他一遍,不屑地搓搓手指头,
  “太简单了,我的原则是——唯美女和帅哥可讲也。可我吧,从你的头发根子一直看到你脚趾头,也没看出来你有一丁点儿帅哥的潜质!”
  镜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宋明清却气结,一时语塞,只得恨恨地抓起书包,指着她,气汹汹地甩手出了教室。周簌簌不理他,早已自顾自地朝着镜子笑开了花儿,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你怎么知道他清华的?蒙的吧?哎,不过别说,还真让你蒙对了。他啊,据说是不折不扣的清华管理系——”
  镜子惊讶地看着她。周簌簌故意顿一下,好半天才神采飞扬地甩出下半句,
  “博士!”
  镜子看着她笑,没说话。周簌簌急了,
  “不相信?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亲耳听到的,真的,就今天上午两节课后,我去老任那儿背书那会儿,他,还有四班的老黄、六班小政他们几个正在那儿热火朝天地议论来着。说什么他是清华管理系博士,都已经在北京工作好几年了,是一什么国际知名跨国公司,都做到经理了,房子、车子啊什么都有,是真正的上流人士,黄金单身汉!”
  镜子自小对钱没什么概念,语气因而显得淡淡的,
  “那他还回来?”
  周簌簌诡秘一笑,“听说是为了女朋友。而且啊,我还听说,他女朋友相当一般哦!”
  镜子怪怪地瞅着她看,一直笑。周簌簌愣了,
  “我说他女朋友呢,你看我干嘛呀?”
  镜子难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你岂不是大大的有机会?”
  “你!”周簌簌粉嘟嘟的俏脸“唰”一下染上了一片艳红,她不依地跃上来就要揪镜子乌黑的长发,“死丫头,我什么时候那么想啦?你又什么都知道啦?”
  镜子抓过桌上的包,应接不暇地左躲右闪着,
  “哎呀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会错意了还不行吗?我不跟你闹了,我得赶紧去他办公室了,要不然……”
  镜子心里明白,其实就她们现在这个年纪,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少、豆蔻年华,爱情的小胚芽正是时候该在心里蠢蠢欲动了,从此刻开始,学着试着去惦念一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这也是幸福的一种滋味吧。莎士比亚不还说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衷情呢?对她们来说,会对年轻英俊的男老师心生好感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吧?她不由看向一旁张牙舞爪的周簌簌,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女孩子,此时眉眼低垂,白净的双颊氤氲着一层异样的红云,仿似晚霞般,内敛却压制不住的美好。
  不容周簌簌拒绝,镜子迅速冲向门口,临了忽然回过头,
  “可是周簌簌同学,您可不可以解答我一个疑问呢?”
  周簌簌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啊?”
  “据你所说,他是管理学博士,没错吧?”
  “恩,怎么啦?”
  “那,他为什么教咱数学呢?”
  “呃……”这回轮到周簌簌傻眼了。   

  离开之前的晚餐
  天渐渐暗了,夜色宛如一张深蓝的大麾,迫不及待地四处游弋、蔓延,肆无忌惮地将整个天空都纳入自己的怀抱。镜子气喘吁吁地冲到车库,看见杜若正好好地挂着耳麦靠在赛车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就着车库昏黄的照明,杜若一边不紧不慢地推着车,一边懒懒地抬眼望她,等到了面前,才看出镜子竟然顶着一头一脸的汗,他不动声色地皱眉,
  “跑那么急干嘛?”
  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抚着胸口,
  “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耽搁了——”她抬起手表看一下,笑,“十……六分钟,以为你,你已经走了。”
  杜若瞥她一眼,难得不见恶意地笑了,
  “你这次又干什么了?嗯,我猜猜,上课走神了?”
  镜子见怪不怪地瞅他一眼,也跟着笑了,
  “是啊是啊,又被你猜中了。诸葛杜若大人!”
  杜若转头对上她狡黠的眼神,失笑,跟着抬脚跨上车,
  “爸早上出差了,到周三为止,家里就我和你。”
  镜子一面扶上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来,一面侧过头和他说话,
  “我没关系,可以叫外卖。”
  杜若腾出手来,回头就着她探出的脑袋轻轻地一下子,
  “外卖,想得倒美!”
  镜子后知后觉地将露出的脑瓜子缩回去,习以为常地笑,
  “杜若……”
  “嗯?”
  “有什么打算啊?”
  “什么什么打算?”
  “明年你就高三了,以后想上什么大学呀?”
  杜若没有回答,反而回过头看她,
  “你呢?”
  镜子有些自怨自艾地摇头,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以我的成绩,继续上海中看来基本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那个帮我补习的数学老师还真的是很尽责,天天盯着我,上课管,连下了课也不放过,你知道吗,刚刚他讲题的时候,我就只是稍稍分了一小会儿神,他直接抄着书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一点情面都没留,你说他斯斯文文、一副‘我本良善’的外表,怎么就那么……”
  杜若猛地踩下刹车,镜子猝不及防间直接撞上了他挺直的背,“唔……”她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可怜她肉肉的小鼻子,碰上杜若骨骼嶙峋的脊背,不被压塌也离残废不远了。杜若暗自笑笑,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镜子的异常,自顾自地往下说,
  “既然没什么好去处,不如和我一起去留学啊!”
  镜子惊呼出声,
  “留学?你不在海中念高三?”
  杜若习惯性地耸下肩,笑得鬼祟,
  “我说笑而已。坐稳了……”
  “啊?你说什……啊!”
  镜子还没顾得上发现他们已经渐渐上了“艾大米”快餐店拐角的高桥,因为杜若压根就没打算给她时间反应,那小子已然放肆地甩开了双臂,与此同时,他座下橙黄的赛车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往两米多高的桥下俯冲而去,镜子后半句话让突如其来的劲风给生生灌回了嗓子眼儿,吓得大气也没敢再出一口,情急间好在没忘记死死揪住杜若忽然一下子就气球一样饱满起来的白衬衣……
  夜色初浓,往家的这条路一直有些人烟寥落,苍白的月光淡淡洒落并不宽敞的水泥路面,显出一些些荒芜。镜子在被吓破胆子的最后一刻居然鬼使神差般想起了杜若今天的样子:棉质的白衬衣,不确定是不是故意,反正第一颗扣子没扣,黑色的领带松垮垮地吊在上面,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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