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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揪着一抹血色,急切道:依依,江南水患泛滥,封后典礼未尽,我不想你劳累。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我病重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他急了,反驳道:依依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不在就是不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不想听到他的任何回应,因为他说的是对的,这些不过都是她的无理取闹,索性就不让他说了。
对不起
东方宸煕轻声说着,已经疲累不堪的身体终于是不堪重负,摇晃了一下,手撑着桌上,才没有晕眩。
赵依手放在身后,锋利的指甲穿进血肉里,任由手心流出了鲜血,晕染了腰间衣裳,只有身上的痛意才能分散掉她的一点点注意力,不要再想着他的事情。
既然已经不在意了,何苦还整日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从来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最后一句,她淡定又充满了敌意,恶毒的话语,让东方宸煕不禁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眼来,盛怒又无可奈何。
依依,你这是给本皇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觉得我冤枉你了?
她哭了,眼角一滴泪滑落了下来,东方宸煕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疼。
依依你变了!
我厌倦了,宸煕,你给我一个解脱不好吗?
解脱?
他垂眸看向桌上那些莺莺燕燕,忽然抓起一幅画卷,揉进了手心,扬起手来,怒不可遏,这就是你说的解脱!
说罢,想把纸团扔到到她面前,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见东方宸煕嘴角露出一抹酸涩的笑,笑得极其扭曲,他是痛苦的。
好,我成全你。
终于等来了这句话,赵依垂眸不说话。
攥紧手心被揉成纸团的画卷,东方宸煕如风一般快步离去,好像一刻也不想待在华阳宫,手中的画,在他出门之后被随手扔进了池水里。
屋里。
隐忍了那么久,她已经麻木到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目光空洞地看着他离开的门口,好像真的失去了。
眼睛酸涩得厉害,竟不知不觉她就红了眼眶,刚才的坚强顷刻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泪眼再也不能控制住,随着她沙哑的哭声一道滑落。
娘娘玲儿闻声赶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方才上皇是真的怒了,她回来的路上才见到他,竟怕得藏了起来,直到东方宸煕走过了,玲儿才敢来她这儿。
玲儿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只看到赵依蹲在地上,捶胸自言自语,我又怎么舍得,如果可以自私,我又怎么会将你拱手让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连道歉,玲儿却不知是为何,直到她又道:宸煕,你可以生我的气,别恨我,
玲儿就这么受了她两个时辰,直到赵依自己累了,上床去歇息,玲儿才得以回去。
初春时节。
玲儿捧着一份帖子,推开了赵依房门,神色哀伤道:娘娘,长梧宫,入住了一位娘娘。
彼时,赵依在看着一本书,没错,玲儿看到了,她再看一本烟雨江南皮面的书,然而这本书,她从来不知道是叫什么,娘娘从来不让她看。
赵依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嗯,知道了。
娘娘,您不去看看吗?
玲儿试探罢,赵依再看向她,惊讶问:一定要去吗?
玲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也不一定。
那便不去了。
好。
她守在房中一会,赵依忽然催促道:玲儿,我这儿没事,你退下吧。
玲儿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赵依嫣然一笑,我乏了,想歇会,你先下去吧!
哦,好!
玲儿退下之后,赵依在软榻上打坐,看了玉骨经书和心法也有一阵子了,也该着手修炼了。
炫光并不强烈,只是偶尔会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多久没有见到宸煕了。
一股气在胸口蹿逆,忽然冲向四肢,好像要把整个人撕裂一般,赵依忍住疼意,然而这一阵还未过去,又一次痛彻心扉的苦,还未压制住,嘴里一股腥甜味,血控制不住喷出。
一阵天旋地转,赵依猛地摇了摇头,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地上的一滩黑血,回过神啦,霎时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感觉身子逐渐被寒气侵袭,脸色也渐渐苍白。
赵依抬手,又见双手覆上一层白雪,正在冒着冷气,恐惧,她头一回意识到了来自于对法术的恐惧。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赵依愣了一下,听见门外人道:依依?
现在心里一慌,为何是他,看了地上的狼藉,赵依定了定心神,冷漠道:宸煕,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东方宸煕今日穿了一身喜庆的龙蟒红袍,却不想回到长梧宫,只可惜,又一次被拒之门外,这十来天的想念,不安一下子涌上心尖,他敲门更加频繁,依依,你怎么了,开门!
走啊!赵依嘶吼了一句,控制不住情绪,低声哭了起来,门外一阵静悄悄的,他没想到她会哭,就因为不想见到他。
好,本皇离开。
好一会,东方宸煕无奈妥协,悻悻离开。
东方宸煕走后不久,华阳宫迎来了一位稀客,连赵依都得下跪迎接,来的正是宛杀魔皇冰狱。
赵依下跪迎接,换来冰狱劈头盖脸一顿骂,身受重伤你不回宛杀,怂恿婧媛留在儋州胡作非为,现下又为了一个男人修炼玉骨,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赵依咬牙,倔强道:师尊,徒儿不是在胡闹。
冰狱又是恼怒又是心疼,扶起跪着的赵依,瞧她脸色苍白,自然是伤得不浅,玉骨,你可知道这法术到底有多克制你火魔的体质,就为了一个凡人,值得吗?
赵依反而笑着问:师尊,你这一生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想过和他厮守,想过伴他慢慢变老,一起看看山川景色,为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第187章:放不下()
冰狱身子颤了一下,被赵依这一番话惊出一身虚汗,自己的一再纵容终究还是让她深陷这些所谓的情与爱,并且,无药可救。
依依你别傻了,最后你会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赵依平静回应,弦舜神师,他跟我说了。
你见过他。
见过,师尊,您是不是也知道依依的娘亲是谁?
被问及这件事,冰狱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她在逃避,逃避回答这个问题,赵依也看得出来,或许冰狱当真就是她娘亲,又或许冰狱做了对不起她娘的事情。
为何突然问这个?
赵依不强迫也不松口,安然道:徒儿想知道。
冰狱沉默了片刻,眼底看不出什么异样,坦然面对赵依的目光,摇头,为师并不知道。
是师尊掩饰得太好了吗?还是我误会了她?
赵依也分不清了,只好转移话题,师尊,婧媛回到宛杀了么?
冰狱轻叹一口气,有那么一丝颓败在脸上浮现,稍纵即逝,或许你该去看看她。
婧媛怎么了?
——
婧媛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难怪她不在她身旁。
赵依垂眸,如果当时的自己在婧媛身旁,或许她也不会承受那样的的伤害,更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嗜杀的样子。
赵依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师尊临走前的谆谆教诲:
你不需要和她们相处,八年不长不短,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是不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依依,为师给你八年时间,八年,浴火重生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回宛杀去,和这个男人断绝一切关系。
好,师尊,我答应你。
如今,再看向叶涛,她没能做到答应师尊的事情,还是和这个男人有了纠葛,真不知是否情缘如此,若真是有缘,希望这一世别再拆散他们了。
宁荟看着已经熄灭的画屏,大概猜到赵依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对叶涛,怎么可能会一直生气,宁荟不禁诸多感慨,八年,其实对于赵姐姐来说,八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玲儿点头附和,是啊,可惜后宫以及朝堂的水深火热并非是无端捏造的谣言,陈年旧事一旦被人翻出来,想要再掩盖过去,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了。
宁荟好奇问:如何说?
正如夫人所说,八年时间不长不短,于娘娘而言,甚至不过是她一生中一段不起眼的过往,但其中却发生了许多闹心的事,事情太多,我也记不起来了。
赵依倏尔嫣然一笑,道:既然玲儿也记不起来了,我们便去看永生泪吧!
啊?
宁荟第一个震惊地叫出声来,赵姐姐不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赵依点头,嗯,已经不想了。
司马辛立马会意,赶忙道:好,上皇,娘娘,请随老夫过来。
众人再上一层楼,发现此处楼阁与想象中的不同,除了地面上一个阴阳无极图之外,一无所有。
司马辛领着众人来到图上,他却站在了黑眼上,顿时周围景物一片模糊,情景不断交换着,直到变成了一个幽静的大理石道路。
众人方知晓,阁楼之上,暗藏玄机,那片光晕消散了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是一座巍峨高山,山脚下一片青葱翠绿的绿林,隐约可见一座白色的宫殿被隐藏在树林里,倚靠着山脚,宫殿高至山腰,露出一个白色的伞状小亭子一角。
只见宫殿周围,大椿冥灵,遮天蔽日,盘根错节,通向宫殿的大理石道路,宽可许四人并排同行,两旁参天古木已经把日头拦下。
林间时而从树梢上飞过一只白色的凤凰,时而可见走兽,体大凶猛,多为恐龙类,虽是看到了有人靠近陵墓,却只是瞧一眼,呼哧了一口气,低头慢悠悠地行走。
走过大理石道路,来到宫殿前,众人抬眸,只觉得眼前焕然一新,恍如到了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一座人间的宫殿,竟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赵依不禁连连称赞,又好奇问:这是哪座宫殿?
司马辛嘴一挑,道:月宸陵!
陵墓!
众人异口同声,皆是错愕地看向司马辛,一座皇陵竟比东皋皇宫里所有宫殿都恢宏气派许多。
司马辛不慌不忙点头,转而惋惜道:是的,宸煕皇陵墓,里面有一口紫金蝉棺,只可惜上皇尸身已经烧于火海之中,只就有一具焦骨,如若不然,逝者当如眼前人。
一个人的尸身当真可以保存三千年之久而不腐烂?他们也不敢肯定,毕竟没有见识过这口紫金蝉棺,叶涛移开话题问:永生泪是在陵墓里?
正是!
司马辛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只听得陵墓里似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叫声。
仔细听,一片悄然无声,正在四人好奇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又见到陵墓忽然亮起一道异常耀眼的光芒,如月华似骄阳,从陵墓里面透过一层层的青砖白墙,折射出来的光芒。
众人定睛一看,真是有一道嘶鸣传来,随后,四射的光芒冲向了皇陵殿顶上。
嚯——
一声狂风刮过的声响,而周围无风也无雨,只见是一只纯白色又略有透明的翼龙渐渐现出了它庞大的身躯,只见其盘绕着皇陵,一刹那间仰首往半空冲,好像要冲向云霄一般。
然而它却在距离皇陵六尺之处停下,尾部依旧缠绕着皇陵的通天云柱,忽然张开了双翼,如大鹏展翅,欲把皇陵抱在怀里。
其身上的龙鳞依旧在闪着光芒,一圈连着一圈,当真耀眼。
而后,翼龙仰天长啸,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扫荡整片树林,众人霎时觉得呼吸都凝滞了。
一道缤纷的虹光从翼龙口中流溢出来,随后,一颗大小宛若鹌鹑蛋的珠子被缓缓吐了出来。
光芒万丈,五光十色,变换莫测,叫人看不清了它原来的色彩,只觉得一片迷幻,司马辛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叶涛望着永生泪,犹豫了。
手心狠狠地攥着,和自己的私心做斗争,这个时候,只剩下了叶涛和自己的较量,留下永生泪,保留东皋的一切,还是带走永生泪,除掉妖魔异类,还儋州一个太平?
杨寒看向叶涛,心照不宣,叶涛却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师兄,你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师兄的选择。
叶涛颔首,遵循自己的内心,那么
永生泪,留在东皋,挺好的!
说罢,叶涛已经背过身去,不敢再回头,既然必须愧对一方,已经欠了东皋如此之多,不能再亏欠下去了。
除了杨寒,众人一脸茫然,就连赵依也不知道叶涛为何会愁眉不展。
离开了月宸陵,下了奎星阁,叶涛正碰上了静女,见着他灰沉的脸色,静女心下担忧又疑惑,你们今天一天都去了哪里?
叶涛头也不抬,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心不在焉回应道: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静女跟在身后问,叶涛停下脚步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并不是赵依,而是杨寒和宁荟。
杨寒看向宁荟,温柔道:荟儿,我想和大师兄单独谈一会。
宁荟会心一笑,来到静女身旁,含笑静夫人,请吧!
静女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这就和宁荟离开。留下的二人看着对方,叶涛先垂眸,就连杨寒,他都无颜面对了。
杨寒开口问:师兄有什么打算吗?
心乱如麻,没有任何的想法,现在,只想静一静,叶涛道:杨寒,我想再在这里一天,就一天,把东皋看一遍。
杨寒也点头,好,那我们明日再离去,这一去,经年久月,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师兄可以和前辈好好道别。
也是和过往道别!
叶涛明白他的意思,旋即欣慰笑着,有一个对自己如此了解的师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杨寒,谢谢你的理解!
师兄,前辈和玲儿姑娘已经回去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嗯!
这一个下午,叶涛都在东皋里走着,看看宫里的每一处,回忆着这儿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有苦有乐,有酸有甜,可惜都回不去了。
傍晚,回了华阳宫,宫里一阵昏暗,叶涛进了卧室,偌大的房间里一片空荡荡的,床上也没人,院子里也没人。
叶涛寻了出来,依旧没有赵依的身影,叶涛寻思着她有可能去与玲儿道别,直到遇到了玲儿。
玲儿,依依可是来找你了?
玲儿订顶着惺忪的睡眼,奴婢并没有见到娘娘。
叶涛回想了片刻,终于是明白了她去了哪里,当即跑了出去,一边道:我知道了!
玲儿一脸茫然,知道什么了?
奎星阁里。
画屏前站着一个人,看着画屏中衣着华丽的人群,龙椅上坐着身穿龙袍的东方宸煕,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议不止。
有一人站出来道:上皇,皇后娘娘在宫中实在是一大隐患,还请上皇将娘娘送出宫去。”
又一人附和:“请上皇将娘娘送出宫。”
东方宸煕轻哼一声,勃然大怒,“你们都在逼本皇,全都在逼本皇。”
“上皇恕罪,臣等不敢。”众臣跪了一地,头不敢抬起来,然而,东方宸煕怒火未熄,指着户部道:
“好,本皇如你们所愿,户部。”
户部诚惶诚恐出来,在一旁跪着,“臣在。”
东方宸煕冷冷道:“在华山建一座行宫,何时建好,本皇就何时把依依送过去。”
第188章:黎山()
东方宸煕冷冷道:“在华山建一座行宫,何时建好,本皇就何时把依依送过去。”
丞相大人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不可,上皇,您不可为了娘娘如此劳民伤财,自古以来,红颜多祸水,多少帝王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请上皇三思。”
说罢丞相司马辛磕了一个响头,随后众臣亦是跟着把头垂到地上,齐声道:“请上皇三思。”
——
那阵势,朝堂上的人应当都是恨极了她,她究竟做了什么,现在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不管做了什么,好的坏的,总归不是他们喜欢的。
赵依敛眉,目不转睛看着画屏里发生的事,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她腰肢,耳畔传来他温热略带缠绵的气息。
依依
嗯?
她沉闷地嗯了一声,没了下文,叶涛道:依依放不下?
你呢?放得下吗?
他抱着她腰肢的手紧了一分,轻轻呼了一口气,放不下,关于依依的,我都放不下。
叶涛也好,东方宸煕也罢,似乎都为了她,与天下背道而驰。
——
“是你们执意逼本皇?好,本皇能做的也就这些,要么依依留在皇宫,要么就在华山建行宫,众爱卿自己选。”
龙椅上的宸煕依旧是怒不可遏,这下子,更是激起百官反抗。
就连他的亲舅舅都站出来阻止了,“上皇。您不可为了一个女人,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啊,黎山行宫不比皇宫差,”
他对劝谏的舅舅嗤之以鼻,“黎山?把依依送往黎山,本皇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依依了,舅舅好计谋。”
国舅显然愣了一下,不仅是因为他看得通明透彻,还因为他的态度。
华华宫里。
玲儿一脸惊慌失措,跑了回来,在门口就开始惊呼,“娘娘,娘娘。”
芙儿陪在赵依身边,看着赵依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芙儿嘘了一声,轻声问:“玲儿,娘娘在绣花呢,什么事这么惊慌?”
这时候还绣什么花?玲儿心急如焚,急切道:“群臣进谏,要上皇把娘娘送往黎山行宫去。”
芙儿闻言脸色也猛然骤变,黎山,都到边疆去了,离朝歌那么远!
赵依满不在意地问:“哦,宸熙怎么说?”
“上皇要给娘娘在华山建行宫,再把娘娘送过去,可是群臣反对。”
赵依停下手头动作,温婉地笑着,眼角溢出感动的泪水,华山与皇宫,不过一山之隔,想见面还是很容易的,难得他有这份心思。
再垂眸,一滴泪掉落到了绣花上,一只鸳鸯的头也因此湿润了,赵依沙哑了声音,“群臣怎么说?”
玲儿悲伤道:“国舅上奏把娘娘送往黎山行宫,娘娘,要真的到了黎山,娘娘这辈子,可都见不到上皇了。”
赵依五百年一次的重生也快到了,如果自己死在宫里,对于东方宸煕而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