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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五百年一次的重生也快到了,如果自己死在宫里,对于东方宸煕而言,应当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如果是死在黎山行宫,远在朝歌的他不一定得到消息,那些奴婢奴才也没有机会回到朝歌,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玲儿忽然跪下来,愧疚地哭道:娘娘,这一次,恐怕只有芍药和牡丹能陪着娘娘过去黎山行宫了。
芙儿一脸惊讶,奈何赵依扬手,淡然道:无妨。
朝阳殿。
听闻殿外响起一声:皇后娘娘!
群臣回首,披了一身凰袍的赵依进了朝阳殿,群臣虽有不满,却还是要屈膝道一句:臣,参见娘娘!
赵依目光扫了一眼满殿下跪的大臣,想来是东方宸煕怒气未消,她脸上扯出一抹微笑,柔声道:都起来吧!
众臣不敢起。
赵依看向东方宸煕,似乎是恳求,宸煕?
东方宸煕无奈,对着一众老臣,都起来吧!
明明她没错,可上皇如此听着她的话,又叫群臣甚是不满,宁愿跪着也不接受她的好意。
却有三三两两几个大臣站了起来,六年了,在陪上皇南下过一个月,又混进军队里,陪上皇出征,这些年,大大小小病也时常有,最严重的还是她疯过,毁了柳妃如花似玉的容貌,抢了贵妃的孩子,也抢了宸妃的孩子,害得都督大人一家家破人亡。
可她也做过许多好的事情,太后的顽疾是她治好的,邻国的为难是她解除的,南阳久逢甘霖,却是因为娘娘到了南阳祈雨去了。
如今的娘娘。偶尔疯疯癫癫,有时候反而十分温婉贤良,只是眉宇间那股忧伤,已经是抹不掉的了。
东方宸煕见群臣反应各异,竟然不屑一顾,从龙椅上下来,径直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问:依依怎么来了?
她低眉浅笑,清澈的眼眸映进他的眼眸,刺痛了眼睛,“依依就到黎山去吧。”
群臣惊讶,东方宸煕嗔怒,“不,依依,本皇不会把你送到黎山去的,不会的。”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东方宸熙的脸庞,她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离开他,越远越好,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明明她笑得那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那么寒冷,“依依已经叫人收拾行李了,宸熙,你就让依依过去吧。”
“依依,你”
东方宸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为了留她在身边,冒天下之大不韪,她却说走就走。
赵依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掩盖下去,笑容明媚,“宸熙不是说这辈子都听依依的吗,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听依依的话。”
话未罢,视线已经一片模糊,终究还是没忍住落泪,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悲伤,笑容却僵硬在脸上,只能红了眼睛。
她垂眸,松开放在他脸上的手,转身离开,东方宸煕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城墙上。
北风有些萧瑟,城墙上那个男人身影单薄,站在风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城门外的马车。
城门大开,辇车驶了出来,皇后今日穿了一身红袍,一如当年嫁给他之时,只是这一次,他只能在城墙上,目送她走远。
一众将士俯首待命,赵依踩上新的一辆马车的车辕,顿了一下,忽然回眸望着他,东方宸煕笔直地站着,负手而立,身后群臣噤若寒蝉。
他就应该是一个冷峻的帝王,不为儿女私情所扰,不为她所累,赵依露出一抹笑容,他可能看得不真切,可是却仿佛看到了一般,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
宸煕,天高地远,此生永不相见,保重!
想罢,赵依抬腿,进了马车,看着一队人马越走越远,东方宸煕被迷雾氤氲的眼眶眨了一下,落下两行清泪来。
一旁的小李子见了,惊慌下跪,身后群臣也跟着跪了下来,他知道她的依依没有疯过也没有痴傻过。
在黎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赵依一直拜佛,给东方宸熙祈福。不知不觉,离她重生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日,赵依从佛堂出来,不见了守在门口的牡丹,只见着芍药挎着一竹篮的紫荆花,“芍药。”
“娘娘。”
牡丹呢?
芍药欢喜应道:去给娘娘做吃的去了,今儿娘娘祈福比往日长了一些。
赵依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芍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和牡丹,还有,不许哭,知道吗?”
这走着走着,娘娘就说出这样的话,怎能叫人不担忧,芍药见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惊吓得快要哭了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一定会长命百岁,芍药牡丹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赵依笑,“芍药,人生无常。”
芍药忽然喜笑颜开,一边安慰着赵依,一边兴奋道:“娘娘,不许胡说,娘娘,您知道吗,玲儿姐姐传来消息,上皇一直很想念娘娘,半年后一定会来行宫找娘娘。说不定,要接娘娘回去了。”
赵依停下步伐,突然面色凝重,半年后,半年后她已经走了,东方宸熙来这里怕是连尸体都见不到了。
芍药,你去找找牡丹,我回佛堂一趟。
娘娘,您回去做什么?
芍药好奇地眨巴着眼睛,不敢跟过去,赵依道:落了些东西,你快去吧,一会去我玉清园等我。
回了佛堂,不做什么,只是多了一项祈求,求他忘了她。
然而东方宸熙忘不了赵依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才一年半就提到接皇后回宫,还没人能高枕无忧,就又开始提心吊胆,她回来了,后宫妃嫔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可后宫佳丽无数,对她怀恨于心的有一半,敢对她动手的却只有一个。
清凉夏夜。
赵依在睡梦中被惊醒,梦里看到了许多的人影,举着炽热的火把,纷纷涌向黎山,而在这些人之中,有的是身穿铁甲的士兵,有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白发老妪眼角的泪划过她满脸的皱纹,童子无依,在冷血的士兵铁爪下痛哭颤抖。
还有憔悴不堪的少妇,泪痕已经斑驳,一切如梦似幻,她惊醒了过来,真实听到了宫外窸窸窣窣的声响——当真有数百人进了黎山。
赵依起身穿好衣裳,来到了宫墙上,见上山的路一片通明,火光照耀着天际,把夜空都变成了橙黄色的,让她无端想起东方宸煕北伐最后一战的攻城。
城门下,逝者没有完整的尸骨,血流如注。
第189章:黎山残局()
火光停在宫外,寂静的黎山行宫此时已经是一片喧嚣,沉睡的人醒了过来,宫门紧闭,宫里一百余人犹如困兽,只能在笼子里等待死亡。
乱箭纷飞,漫天的火光,淬毒的利箭,皆是针对宫里的人,还未慌乱成乱锅蚂蚁,笛声响起,一道赤红色的屏障将一切都外物都阻隔在宫外。
利箭弹回,射中是弯弓正对着行宫的弓箭手,骑在马上的人,头上一顶金冠被射了下来,当即怒火攻心,变得更加肆虐。
宫墙上,一道人影居高临下,凌厉的目光俯视着外头的千军万马,当真有人想要她的命。
一头乌发凌乱地披散的副将,骑在马背上,自然是看到了那道人影,随后,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倏忽一下飞来,嘶鸣过后,刺向了他的眼睛。
夜里,鬼哭狼嚎,震怒破口大骂,溃烂的语言,残忍的手段,被押上来的无辜百姓,成了刀口下的亡魂。
一片哀嚎响彻云霄,刀口上飞溅的鲜血,刺痛人心,她咬咬牙,终于是开了宫门。
又一群手持长剑的士兵从黑暗中赶来,又或者,他们已经守在这里许久,黑夜里刀光剑影,死的死,伤的伤,毒箭胡乱飞射,是敌是友已经没多少人能分得清。
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住手!
混乱的厮杀顿时许多人静了下来,看着那些被挟持的十余个宫娥,还有两排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百姓。
人群分成了两部分,一些一身黑衣的刺客,有手举火把的,有手握大刀的,有挽着弓箭的。
另一部分是一身冰冷的铁甲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不到二十人。
看清了来人,那瞎了一只眼的刺客高举大刀,冷笑:不交出赵皇后,我便杀光这里所有人。
一片沉默,手起刀落,一个妇女的手臂掉落到地上,惨绝人寰的叫声引起众人惶恐,纷纷哭了起来,那妇女痛昏了过去。
还不打算出来?又见刀举了起来
住手!
这一声,是来自于赵依,幸存的宫娥奴才都已经转移,眼下却还有这些无辜百姓正在被挟持。
见她出现,有人欢喜有人愁,暗卫拦住了她,低吼道:请皇后回去!
赵依别开那人,对瞎眼人道: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如你所愿,把无辜的人放了。
你束手就擒,我便放人!
赵依闻言,果真是伸出双手,放人!
那人不信,眼神一瞥,一个弓箭手挽起弓箭对着她。
暗卫一下子挡在了她身前,赵依拉开那人,看着他面具下那双眼,沉静道:高将军,回朝歌!
那人浑身一震,如今再去禀告上皇,已经来不及了。
我束手就擒,如若他们言而无信,不肯放人,那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赵依平静地说着,随后一支毒箭射中了她心口,高将军当即慌了,高声道一句保护皇后!
众暗卫冲到了前面,赵依攥紧了他的衣袖,坚持道:回朝歌,告诉宸煕,别让无辜的人白白死去!
心口有点疼,她看了一眼,看到流出的是黑色的血,高将军嘶吼道:末将奉命,誓死保护皇后!
说罢,抱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冲回了屋里,四处翻箱倒柜找药品,赵依看着冲进来的刺客,手中仅剩的一点法力,送走了还在找药的高将军。
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只觉得四肢麻木,赵依起身不得,原来儋州还有这等恶毒的药物,竟然连她也难以反抗,瞎眼人手中的那把大刀,插向她腹部。
行宫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燃烧着她的身体,却是连衣物都丝毫未损,许久之后,已经安详躺下的人,长长的睫毛微颤。
东方宸煕快马加鞭来到之时,已经是三日之后,黎山行宫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
废墟底下,找到了无数人的尸体,完整的或是残缺的,将废旧宫殿掀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人。
黄昏时刻,才有人劝上皇节哀,便有人来报,是附近村民救走了赵依。
一个月后。
身子已经恢复了的赵依,已经可以自由行走,这些日子,上皇反而是对她越来越上心,事事都要经过他之手才肯放心。
黎山行宫一事,也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御书房里,几位朝中大臣被请了过来,却见跪在中间的是朝中重臣,也是贵妃的亲兄长,上皇的大舅子孟邯,他身后的是其堂弟孟泽,一只眼睛已经瞎掉,如今只能带着面具生活。
二人因此事连累九族入狱,关了一个月余,人也沧桑了许多。
一旁站着的是高将军,众臣这才知道,高将军许久不在朝歌,原来是守护黎山行宫去了,而他身后的人,很显然只是普通的平民。
见到朝中要臣皆是到齐,东方宸煕缓缓道来,众爱卿应该清楚本皇见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众人沉默,点头。
东方宸煕看着跪着的孟邯,自然是恨之入骨,皇后遇刺,黎山行宫发生的屠杀,在本皇即位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视人命如草芥,如不严惩,本皇也难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众臣附议点头,不管他是否有私心,为了赵依想要法办孟邯,众臣都没有理由反对,那一百多宫娥奴才的性命和三十几个无辜百姓的性命,谁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见大臣们无异议,东方宸煕看向高将军和那两个平民,道:“高将军,还有你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没有本皇允许,任何人不得插嘴。”
高将军点头,俯首道:“回禀上皇,当日晚,一行军队举着火把赶往行宫,末将与龙大人凑近一看,才知是孟泽孟大人
孟泽猛然怒道:你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东方宸煕蹙眉,孟邯按住孟泽,摇了摇头。
高将军又道:孟大人显然并不知末将在黎山,见到末将,谎称带来上皇的旨意,却是没有任何证明,末将请孟大人下山,他反而对末将和一众弟兄起了杀意,我等寡不敌众,只好让龙大人回城禀告上皇,却是没想到,他们穷追不舍,连龙大人也被赶尽杀绝。
众臣静静听着,一阵唏嘘,狠起来的武将,这些文臣只能叹服。
行宫大门一直紧闭,我等就算死了,只要等到上皇,娘娘便会无事,可孟大人竟然派人到山下活捉百姓来威胁皇后,若是皇后不开宫门,便把百姓杀了,皇后便开了宫门,谁知孟大人出尔反尔,竟然杀人灭口,射了娘娘一支毒箭后,大肆杀戮,行宫血流成河,大火硝烟弥漫。
末将保护不力,让皇后受此重伤,末将甘愿受罚。”
高将军说罢跪了下来,孟泽再一次爆起,怒骂道:“高冲,你信口雌黄,她根本就是一个魔女,伤我士兵无数,颠倒黑白,宫墙上的那个魔女分明就是她。”
高将军冷眼看过去,道:“孟大人,颠倒黑白的是你,末将从鬼门关回来,难不成还是自杀的不成?”
高冲说罢低头,当日为何不在宫门开启之前冲上去阻止孟泽,因为他也看到了宫墙上的人,那是赵依没错!
孟泽愤然起身,“你你
见众臣惊愕的模样,孟泽看向东方宸煕,又诚惶诚恐跪下,上皇,众位大人,皇后乃魔女,当日本官放箭之时,她就在宫墙上,吹了一曲子,控制所有毒箭,反倒杀害我方士兵无数,天地可鉴!
末将这眼睛也是被她所伤,末将所言皆是事实,如有说谎,天诛地灭!”
东方宸煕清冷的眼眸忽然泛起一丝波澜,旋即笑道:“孟大人,你在同本皇说话剧本吗?”
孟泽干脆就鱼死网破,又道:“上皇,末将自知死到临头,绝不肯说谎,高将军昧着良心说了一段故事,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说罢,孟泽看向高冲,两个人也曾是同僚,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刀剑相向,高冲也是一脸坦诚,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让人看不真切了,到底谁在说谎。
东方宸煕道:你说高将军谎话连篇,那么,黎山脚下,一整个乔家村的百姓的话,你怎么解释?
孟泽看向那两个平民,羞愧地低下了头,咬牙垂足,忽一会,磕了一个响头,道:末将罪孽深重。
何来罪孽?东方宸煕淡然问。
山下一众村民,一定是魔后使的障眼法,他们不是我们东皋的百姓,绝对不是!”
众臣大惊,皆看向那两人,那两人慌张地下跪,上皇,草民冤枉,孟大人血口喷人。
众臣心下一稳,这怎么能是别人了,当是东皋百姓。
东方宸煕唤了二人起身,又看向孟泽,问:为何?
孟泽隐忍着心底的痛,道:乔家村离行宫如此之近,下官既然捉了乔家村近四十个百姓,又怎么会留下活口,等着今日被揭发?
嗡
御书房一阵轰然,群臣有甚着,豁然起身,咒骂道:孟大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东皋帝国不需要如此残暴不仁的将士!
屠杀百姓,烧毁行宫,孟泽大人实在当诛九族!
孟邯把头埋到地面上,堂弟犯此大错,他难辞其咎,若不是他要孟泽不计代价杀死赵依,以巩固孟贵妃的地位,他也不会如此。
孟泽承受着大臣的指责,而后又磕了一个响头,罪臣,知罪!
东方宸煕气极,隐约可见青筋暴起,沉怒道:汝之罪,当诛!
第190章:冤冤相报()
末将,领罪!但是上皇,魔后不可留!
孟泽的第三个响头磕了下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东方宸煕烦心地抚着眉心,此番大臣们面面相觑,终于是有一个占了出来,俯首道:禀上皇,臣有议!
东方宸煕抬首,见是侍郎裴大人,裴爱卿有何异议?
孟大人此举虽是残暴不仁,泯灭人性,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娘娘身份疑点重重,自始至终,皇后的来历从来没有人知晓,自从娘娘一出现,上皇连做出几番令人费解的事情,想来孟大人也是心切于上皇的安危,怕娘娘会对上皇不利。
裴大人说罢,孟邯立即附和道:上皇,臣的确是怕娘娘乃妖魅所化,才令与堂弟出此下策,如今看来,娘娘的身份的确可疑。
孟泽又道:上皇,罪臣是看着娘娘断气才离开行宫,而当时,行宫大火肆虐,娘娘能活着,上皇就没有一丝怀疑吗?
不料东方宸煕此刻更是不满,冷冷道:“孟大人,你若是还想污蔑皇后,那罪责可要多一条了。”
司马辛也站了出来,道:上皇,容臣道一句,上皇身边的侍卫武力自然不弱,既然连他们都死于孟大人部下弓箭手,娘娘一介女流,又如何在乱箭之下逃生?
东方宸煕漫不经心地冷眼道:说得有趣,本皇也想知道呢!
萧将军一脸肃静看着众人,又一侍郎站了出来,竟然是质问,“上皇,当初带领百万雄兵逐鹿天下的上皇哪去了?您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您怎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此话激起东方宸煕的怒气,东方宸煕也坚定了态度,“本皇没有变,本皇只是爱了一个人,而你们,却不许本皇爱她,逼着本皇背叛她,伤害她,本皇没有变过,这些年,本皇一直把国事看得比皇后重要,可你们依然觉得皇后有错,这是你们在逼本皇!”
这一吼,众臣又惊慌失措,三十而立的年龄,上皇的脾性变了,可臣子也变了。
“罪臣知罪,可上皇,自古红颜祸水,上皇独宠皇后,臣等只是怕上皇会重蹈明宗皇覆辙。”
东方宸煕忽然一顿,明宗皇,他的曾祖父,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祸乱了天下,他并不想这样。
“那本皇倒是想听听,皇后错在何处?是干预朝政了?还是祸乱后宫了?”
被东方宸煕这么一问,众臣又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事例来,只好偃旗息鼓,东方宸煕不耐烦地罢手,道: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