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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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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尹之跳脚道:“你当我好欺负啊!别捉弄人,这可真是我弟弟!”

那泰然青年也笑道:“你弟弟?长得比你斯文又比你懂礼,之乎者也,他是哪一个?”

“都不是。我那几个乎者也,老坛泡菜陈年的旧账,说寻哪就能寻到?这是我的结拜兄弟,可不是个闲云野鹤。”说著扭头对永宁说道:“小宁,快叫人!”

永宁恭敬一拜,却不知如何称呼。

尹之指著红衣的贵妇介绍道:“这是大姐姐。”

永宁问了安。尹之又指著竹青衫的青年说:“这小子老成,你叫他衍哥哥。”

永宁礼貌拜见,尹之又介绍了泉夫人,说:“你叫她泉姐姐就好。”

永宁一一见了礼,泉夫人温和友善,衍公子轩逸潇洒,唯独那红衣的贵夫人态度有些高傲,顾自往桌上一坐,招手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坐下开始吧!”

尹之把永宁往桌前一按,笑道:“这可是个生手,大姐你悠著点。”

说罢哗哗洗牌。衍公子把著骰子问:“今天老祖宗怎麽不来?”

泉夫人码著跟前的牌说:“她老人家就喜欢牌九,听说玩这个嫌糊涂,不来劲。”

衍公子“哦”了一声,大有意想不到的意味,掷了骰,各自取牌。

“红中。”

“白板。”

“杠了。”红衣夫人摸了牌,瞧著尹之酸溜溜说道:“小狐狸,真欻今天不管你啦?舍得放你出来陪我们闲混?”

“三筒。是啊是啊,成天把你关在家,最近真是想看你一眼都难。”泉夫人也说。

“碰。”衍公子拈起一张,闲闲说道:“你们管他?大姐你是不知道,前几次被这小子拖出来玩儿总是刚到一半就被他拿人,青红皂白不分,劈头光对我骂,活像我是个人贩子!屈死了!今天你在,他要再来搅合,姐姐你别给他好脸色看。”说完打出张条子。

永宁拿眼看著尹之,尹之说:“么鸡啊,吃吃吃,唉,出西风。”

永宁手忙脚乱,尹之从旁边桌上捞起一串葡萄,去了皮往永宁嘴里一塞。他做得自在,永宁反倒红了脸。

衍公子笑道:“这狐狸,又在害人。”

尹之揽著永宁的肩膀,扬著下巴道:“我跟我弟弟感情好,你眼红个什麽劲儿?”

衍公子说:“我眼红什麽啊?知道你凶,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

尹之把他一指:“你躲?你这家夥没良心,什麽好玩的也不叫我。你这富贵闲人怎麽当的?”

衍公子笑道:“我是个闲人自然站得远远儿的,尘世之外,花柳丛中,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别害我被拉去戍边。”

尹之骂道:“呸!”

红衣夫人摸了牌说道:“该啐他!一把年纪了不学好,讨打!”

衍公子委屈道:“姐姐偏心眼!看见狐狸护都不护我了!”

永宁听著这几个人谈话,只觉得个个身份超凡,心下倒有几分忐忑。尹之冲他一笑,只顾指点他玩牌,一局下来,衍公子和了个自摸一条龙,各人赔筹码。

尹之说:“好不要脸的小闲子,就知道劫穷济富。”

衍公子说:“我可不想打劫你,输不起的。你今天是假人之手,我胜之不武,等下赢了我也不要你的东西,你把拿手的曲子弹来,我算不枉此行。”

泉夫人也说:“狐狸乖,我可念著你的手艺。”

红衣夫人听了脸上一变,高兴道:“这倒是!亲亲小狐狸精,姐姐在外面这些日子天天想著你那手神技,速速给我奏来!”说著命人取了一把琵琶,双手奉上。

尹之也不推却,接过来往偏椅上一坐,臂起肩埋,玉指轻抚,琳琅落盘。

他这一曲,清音好似春风消息,有花如雪,烟雨一声看过,鹃鸟空啼。曲重听,多少深情,如人佛前问,匆匆怎别行。斜倚重门,夕阳淡淡、寂寂光阴。惆怅东风零落千里繁华,似相思难灭,转瞬暗云愁织。一夜清净梨花散,山高水远,几点繁星。

永宁失了神,仿佛又是那夜烟花,楼台之上两人携手,当时的浓情惬意,几番波折,末了灯下共饮缠绵。此刻万般不再,一时竟忍不住眼泪,慢慢湿了脸颊。

泉夫人看了他叹道:“这孩子,倒也是个知音。”

尹之罢了手,说:“泉姐姐你别说了,我这个弟弟经历可波折,好不叫人心疼。”

衍公子骂道:“都是你小子作怪!你那个《郁轮袍》搞得一堆霸王丢盔弃甲,现在又来点伤心人的痛处,分明是一肚子坏水!”

众人听他激动,转眼去看,那衍公子可不跟永宁一样,眼睛水水红红,只不好意思,忍了又忍,也不知是为谁伤心。

红衣夫人说:“小狐狸,你这个弟弟,该不是都统府的人吧?”

尹之笑道:“什麽事都瞒不过大姐的眼睛。”

红衣夫人说:“鬼虎那个家夥行事谨慎,这回反倒临乱告假,闲散得跟这不成器的老十四一样。我还当他丢了什麽魂儿,可是为这孩子?”

衍公子听了急道:“关我什麽事?怎麽尽拿我垫背?”

尹之说:“大姐,你可冤枉了小闲子。他哪里是不成器?他是高人装糊涂躲事儿。虎爷那混蛋可是真糊涂,让我弟弟吃够了苦头。”

永宁急忙说:“不关他的事,尹之你可误会了。”

尹之把琵琶一放,说:“我哪里误会了?你那……”话不及说完,只见永宁眉目忧愁,一席话强压了下去,转又笑道:“大不了我不说他。今儿是为带你出来开心,你只管玩儿你的,什麽都别想。”

泉夫人吃吃一笑,混著牌说:“不说了不说了,没得你跟翻舌的八哥似的。刚才一把让十四爷拔了头筹,我可想著报仇雪恨。”

众人哗哗洗牌,尹之回到永宁身後。

永宁显得局促,悄悄附上尹之耳朵问道:“尹之,这几位究竟是?”

尹之轻声说:“那是十四皇子齐王真衍,泉姐姐是圣上的宠妃,大姐姐,就是长乐长公主殿下啊。”

“啊!”永宁心中大惊,连忙要站起来,尹之把他一按,笑著说:“别慌。这个地方是小闲子的私馆,早说好了,来了这儿就不是君臣,都是亲友。你只管玩你的。”说完命人取了酒来,各人摆上,又对众人说道:“别说我今天带了人来就跟你们客气啊,你们清清醒醒的玩著有什麽意思?输了的自己领三杯,这麻将牌,不手麻脚麻醉著去搓,和得出什麽辣子?”

“好。”长乐公主领头饮了酒,把酒樽一顿,十足霸气,拿眼把尹之一扫,说道:“你姐姐我千杯不醉,怕了你不成?管叫你输的头晕眼花,等下给我到大堂鼓上献舞一曲!”

泉夫人也饮了酒,却不似长乐公主霸道,盈盈笑道:“狐狸还有这一手?可得瞧瞧。”

齐王眉也皱唇也歪,打躬作揖道:“姐姐你们饶了我吧。你们跟他玩笑归玩笑,六哥知道了可得扒我的皮。”

长乐公主柳眉一挑,看著齐王说道:“刚才哪个放狠话,说叫这狐狸喝一坛子现原形的?说出口的要吞回去可难,今天不叫这狐狸竖著出来横著回去,姐姐我可不罢休。”

说著推开牌来,转眼工夫和了个清一色,齐王放炮,自己喝三杯。

转眼又洗牌,再来泉夫人对子和,齐王又是三杯。

永宁看他杯杯满下,脸上却没怎麽变化,好不为这人酒量叹服。暗想这人刚才出手就是头筹,现今连连放炮,手气还真怪。

只听长乐公主笑道:“老十四,你这打的可是让手啊。和了不吃转手放炮,你就这麽怕真欻找你算账?”

齐王说:“姐姐你别挑我的刺啊,光一个六太岁不够,现在加上个鬼虎撑腰,我敢招谁惹谁?”

“我偏不听你的。”长乐公主摸起一张,把牌一倒,“自摸。都给我喝酒!”

侍女斟上酒来,永宁看著那大口圆杯,一连三满,这喝下去还不昏死?

尹之倒先自己罚了,又把著永宁的杯子道:“出来开心就是这样,大姐姐和牌就是将相,叫了大家喝酒就得听令,有哥哥我罩著你,别怕!等下收拾他们。”

永宁闭了眼一气灌下去,这酒温暖香醇,喝在嘴里一点也不刺喉,咽下去一阵暖流满口清香,身子有些热,醉倒也没怎麽醉。

尹之附耳说:“这是桂花酿,不烈的,我还叫她们偷偷给你的兑了水。”

永宁满眼感激。

泉夫人说:“来来来,继续做我的大三元。”

错爱──38

众人继续摸牌,尹之站在永宁背後,连番指点,永宁也是一点就通。对面齐王打出张九万,尹之笑而不语,永宁左看右看,连连牵扯,战战兢兢倒下牌去,说:“我这好像是和了。”

齐王这回倒不是让手,喝酒更是一张苦瓜脸,怨念满眼好像是说,屁和也吃,没雄心壮志。

长乐公主笑道:“小宁不错啊,这样快就叫真衍成了手下败将。有造化,继续继续。”

三圈打完已是日落西山,漫天星斗,各处掌灯明烛,侍女来请用膳。众人都有输赢,那一堆酒喝下去,都有些偏偏倒倒。

泉夫人支著头说:“这池子凉快,就摆在湖心亭可好?”

齐王喝得多,现在稀里糊涂跟尹之仰在椅子上直点头。

永宁虽然不济,有尹之帮他挡著,又被人让,倒没有那两个醉得厉害。

这边侍女提了宫灯来引路,两个宫婢扶了泉夫人,齐王跟尹之嘻嘻哈哈,长乐公主倒真是好酒量,一点醉态不现,也不要人搀扶,自己走了出去。

永宁跟在人後,公主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酒量不好,仔细脚下。”

这长乐公主虽高傲,却是挡外不挡内。平日不喜人亲近,身份特殊架子端得比天高,一朝遇见投其所好的玩伴,心里到底是不拒人。刚才冷眼观察了永宁半晌(。电子书。整*理*提*供),有道是从牌窥性,这孩子全无心机,尹之又那麽喜欢他,也是爱屋及乌,不知不觉就照顾上了。

永宁礼貌鞠了一躬,说:“谢公主殿下关心。”

长乐公主说:“尹之不是跟你说了,来了这儿就不是君臣。你看泉妃,她可是父皇的人,在这里我们也是姐妹相称。你别拘礼,公主我听腻了不顺耳,叫声姐姐来听。”

她这话,半哄半逼,永宁战战兢兢,叫了声:“姐姐。”

“乖!”长乐公主一笑,不愧是一国的贵女,威严不减,却可沈鱼落雁。

池上早已点亮连排宫灯,此刻白玉晶莹,荷花低垂,池鱼戏水,暗香浮游胜似瑶池。湖心亭内布了圆桌,夏日淡点,有凉有热,爽口精致。

齐王是主坐了上首,右边尊位坐了长乐公主,左边是泉妃,尹之和永宁紧邻著坐了下方。

开席诸人先饮了解酒汤,接著上来的却又是酒。齐王喝昏了高兴,见繁星闪烁,杨柳轻拂,敲著杯子唱起了《雨霖铃》。他音色清沈,若非说他是个王爷,此刻醉态可掬,说是个名伶也没人怀疑。

尹之掩嘴附在永宁耳边笑道:“瞧他那样儿!当初我跟他打赌,拉了他去青楼,我弹琴他吟唱,要不是小顺子跑来搅合,非得赚上一大笔!”

永宁好不汗颜。男宠拉著王爷上妓院,冒充个艺人!这齐王也真是富贵闲散到家了。转念又想,尹之当初从沧王府跑出来不也扮著书童摸进太守府上混?非但混得开心,还顺带混进了都统府。要不是这样的,他们也不能相识,也不能让他熬过了那些苦闷的时光。

缘分天定,造化弄人,尹之几番对他相助,是他的福缘,也是尹之该活得潇洒痛快。

尹之说:“你别看小闲子这家夥扯淡,大内皇子里,除了真欻就是他最有本事。他们两个一丘之貉,一个是把权政当游戏,一个是无心朝野不出力,真要狠起来,个个不好惹。泉姐姐是名门之後,老头子跟前的红人。大姐姐更厉害,要不是个女的,做皇帝绰绰有余。还有老祖宗,只手遮天,今儿不在,下次介绍你认识。”

永宁听得一愣一愣,想起灭念过去曾说,尹之灭了宫里几派皇子的威风,为了他沧王频繁被大内传召,皇上都对他另眼三分。如今看他结交的人物,果然个个不简单。

那边长乐公主瞪眼道:“死狐狸,什麽私房话要咬耳朵?说出来给姐姐听听。”

尹之笑道:“我说大姐是天下最最漂亮的美人儿,这种话当然要背地里说,当著你的面,我哪好意思?”

他这马屁拍得响当当,长乐公主也不跟他歪缠,骂了一句:“贫嘴!”转而问永宁说:“你住在都统府,灭念死板无趣,你跟著他该吃了不少苦吧?”

永宁有些难堪,这样直白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倒是头一回。不过看看尹之,这些人都是沧王的亲属,却都接受了尹之,一家融融,心中倒是亲切。垂了眼说:“虎爷待我很好。”

“好什麽呀。”尹之把他的手拉出来向众人一摊,“先前我都不想说了,你看那家夥怎麽护的你!是谁下的毒手?你只管告诉哥哥!”

长乐公主看了永宁手心的针痕,说了一声:“好毒。”

泉夫人连忙叫人去拿了药膏来,忧心道:“你怎麽也不包扎一下?刚才跟我们玩牌也不说一声,这伤口露在外面,仔细发炎。”

永宁收了手说:“没关系,我不疼的。”

尹之说:“快告诉哥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虎爷怎麽管教的属下?你是不是又瞒了曼儿姐?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连自己家的人都管不好,他也别想管得住其他人!”

永宁哪里能说?自己的母亲,自己的错,这一刻只能沈默了。

齐王歌唱完,听了他们的谈话又看了永宁,摆手对尹之道:“你这小子别生事,清官难断家务的。今天说了是出来开心,你尽提些伤感话,等下逗他哭出来,引得众人大放悲声,这又怎麽开心的起来?”

泉妃机智,随即岔开话题说:“对了,刚才谁说了叫这狐狸去跳大堂鼓的?我可还记著。”说完真叫人搬了一只高架大鼓来,说大也不很大,勉强能站两三个人。

长乐公主双手往前一伸,说:“那个输了嘴硬的,请吧。”

侍女立刻熄了身後明灯,将光源都聚到大鼓周围。周围已来了好多乐师,蓄势待发只等尹之上架。

尹之把嘴一瘪,看著长乐公主说:“大姐,我这多年生疏的,你叫我跳,我跌池塘里淹死了谁帮我算这笔账?”

长乐公主看也不看他,吩咐人道:“有人讨打,去把最烈的酒拿来,不灌昏了他,狐狸精是不肯现身的。”

齐王全当听不见。尹之说:“好好,我去换衣服。”

永宁看著纳闷,长乐公主说:“你别担心,等下给你看好看的。”

泉妃笑道:“就听说昔日赵飞燕能做掌上舞,这鼓上舞倒也稀奇。”

不一会尹之换了衣服出来,去了长衫,身上穿了件赤红短襟,手腕脚腕上束著墨色皮套,腰间一条细缎带扎得紧,越发显得身段修长,赤了双足,头发高高束在脑後,一把青丝落下,颇有几分武士情调。

长乐公主说:“把烈酒请上。”

侍女奉来一大樽烈酒,尹之真接过去,喝了个底朝天。

永宁看著担心,对长乐公主说道:“姐姐,这地方小,鼓又高,万一他真醉了落进池子里……”

长乐公主说:“小宁你不知道,这鼓舞本来是祭祀征战的舞步,不是男子不能去跳。壮士不饮烈酒不出行,跳这舞的也必先饮酒,是为敬天。”

齐王说:“你担心他?这小子手段多了去了,你只管看著。”

泉妃说:“别出声,要开始了。”

只听远处牧笛悠扬,一声长鸣久久不散,渐而顿挫,却是一气不断,忽高忽低,几般周转之後瞬间熄灭。

一声鼓,一点拍,一个红影飞身跃上,双手在鼓面一撑,翻身就是一个回旋。

鼓点涌起,清铃阵阵,宛如夜风萧萧,茫茫草野中将士潜伏。尹之单腿立於鼓心之上,全然舒张的身躯仿佛战剑一把,执手而出,气势如虹。

一声笛鸣破晓而来,鼓声同时激烈。初是冰雹下坠,接著如暴雨急瀑,长久轰鸣後慢慢收拢为绵绵黄梅细雨,忽而又雷鸣,忽而间断,像奔雷急驰而过,断电般停顿後又似洪潮泛滥,决堤而来,

红影在鼓面飞舞,步步引领了音节的韵律,仿佛回魂的战灵,又似舞空的腾云。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腾跃都主宰了万象变化。

笛声越来越急,仿佛千人百口齐颂的诗篇,千百段颤音合为一体。红影在鼓面上跃动,仿佛不灭的火焰,宛如一条赤龙,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上可入天行云,下可逐海争戏。

笛声一气高昂,红影腾空,不是跳跃,是飞翔,是燃烧的红云,是被神灵庇护的宠子。舒展落下,足部在鼓面踏出清脆的节点,声声与笛音相和。

鼓声雷动,笛声急促,光随影舞,落月飞花。人也是音律,音律也是人,舞也是音律,音律化身为舞。漫天鼓声倾覆,那人高高跃起,黑夜中一抹飞天的红霞,宛如疾箭百步穿杨,稳稳立於鼓面之上,双手握拳应应相合,仿佛收刀回鞘,聚拢一霎,全音覆灭。

永宁看得呆了。尹之往常何等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带著他逃跑也只是比常人灵活,顶多是个机灵鬼,不料此刻舞出的却是纯然烈军的气势。

泉妃赞叹道:“小狐狸居然能舞出这样的光彩,难怪老祖宗疼他。”

长乐公主抿著酒道:“他这还不算。那时候赖在乐府厮混,真是看一样会一样,老祖宗要罚他,倒是把自己的心思都赔进去了。”

永宁这才顿悟,尹之与曼儿知音,曾说自己跟在九州乐人身边偷学,原来他才是乐府的高人。

那边尹之已经走了过来,他刚才跳得精神,如今下了台夜风一吹酒上了头,衣服也不换,往永宁身边一歪就靠了下去。

永宁连忙去扶,长乐公主笑道:“看看,到底是个狐狸精,喝醉了就知道往人身上蹭。”

尹之反手把永宁一抱,说道:“大姐你吃醋明著讲啊,我跟你们说,我这个弟弟也是个好才华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比起京里那些酸不溜秋的文人可强。等下让他给你们歌上一曲,管叫小闲子这个假正经的靠边站去。”

永宁大窘道:“你醉了就醉了,可别乱说话。”

错爱──39

永宁在一边著急,身旁的人却个个来了兴趣。

泉妃说:“小宁文质彬彬必然满腹诗文,既然尹之推举你,你别推却了。”

长乐公主更是得意,命人斟了一大杯酒端过来,说:“狐狸精的大堂鼓都跳了,小宁怎麽也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光彩。要是敢逃,我这边可要漫山漫海的等著罚啊!”

永宁推辞不过,待要吟,脑中却又一片空白。此时湖心亭内,池塘之上,满眼荷花,静默流水,他忽然只想到那首《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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