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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执明唯一的儿子费奕真,是个奇异地混合着“纯真无邪”和“早熟”两种特质的孩子,所谓“纯真无邪”,不是说他天真童稚,而是说他带着一种只有孩子才会有的,狂妄而天真的浪漫。
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有那样的浪漫。
费奕真很早熟,他从小就善于察言观色,从成人们细致而微妙的表情里面观察出他们那隐藏在表情和语言以下,不欲被人知道的真实想法。
费执明是陈雪妍舅舅从同族远亲那里抱来的养子,和自己亲爹亲娘的关系一直很一般。后来费爷爷死后,费奕真也跟着费执明去见过几次亲奶奶。
那是费奕真才四五岁,但十分早慧。费执明亲生父母的家境比较一般,但是从把费执明送给费爷爷抱养之后就在很多方面受到了费爷爷的照顾。所以费执明的亲生父母对于费执明还是很殷勤的。
费奶奶上杆子地讨好着费奕真,“心肝宝贝”“心肝宝贝”不要钱似的地叫着,零食也大把大把地抓出来给费奕真吃。结果费奕真才吃了一口巧克力,就被他的亲堂兄给推了一下。费奶奶立刻训斥了那孩子,但是热爱吃甜食的费奕真却连一口糖果也不肯吃了。
回到家之后,费执明问起这孩子的反常,就听到这孩子玩着积木,仰头回答道:“奶奶讨厌我,我不要吃她的东西。”
陈雪妍当时就愣住,问道:“奶奶明明很喜欢你,怎么会讨厌你!?”
费奕真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她怕我。她虽然不许哥哥打我,但那是因为她怕我。她喜欢哥哥,不喜欢我。”
然后他说道:“她不喜欢我,所以我不吃她的东西。”
那时费执明就稍稍了解到了这孩子倔强的性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这孩子的性子,说好听点叫做清廉洁白,说难听点就是孤高。他的自尊心非常强,他的世界就像是一面镜子,别人对他的好他会悉数记住,而对他的不好他却看在眼里,然后,回报以相同的态度。
费执明此时看着叶名河,突然就觉得自家儿子会和对方成为朋友完全不奇怪了。
这也是个带着三分“孤高”的孩子。
费执明一度发过愁,费奕真那性子如果没有他护着,出了社会不知道要吃多少亏。但是费执明这半年多却突然会来事儿起来,费执明还觉得这孩子是开窍了。
。。。。。。结果又给他整回来叶名河这件事。
不过见了叶名河这态度费执明就知道了,这孩子果然不是太过机巧的性子,相反,是和费奕真很有共同语言的那一类,估计他妈妈也是同样的性格。
这种人通常会过得比较辛苦,在社会上也容易吃亏。
但是当费奕真的朋友,费执明却觉得正好。
他的态度终于软和下来,说道:“奕真应该跟你说过了,借给你们的钱我们会直接作为医药费上交给医院,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病历留下,我明天让司机去你家接你,然后去医院安排手术。”
叶名河立刻点头,说道:“。。。。。。嗯!”
费执明询问了一下叶名河家中的情况和母亲的病情,就叫了司机把他送回了家里,然后拿起电话,开始了解陈乔的情况和病情。
叶名河的身世说起来也还满坎坷的。叶名河的父亲是孤儿,母亲好像也没什么亲眷,两个人是在叶名河出生前两年才结伴从附近的乡镇来城市找事儿做的。叶父是一所中学的教师,他在世的时候叶家的生活好像还不错,但是自从他死后,叶母就过得很艰辛,一个人带着叶名河过了近十年的日子。
她一个人做着好几份活,供着儿子上了很好的私立学校,还让他去学画。但是叶名河在学校并不顺心,因为衣着寒酸性格孤僻的原因还受到过欺凌,只是这孩子能忍,从不让自己的母亲知道。
陈乔的病,其实起因很大一部分都在于过于操劳。
第54章
陈乔的手术时间很快就安排好了。费执明见了她一面之后;倒是没有摆出对叶名河时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而是客套地跟她说了几句话;观察了陈乔一番;就告辞了。
陈乔对着费执明这种成功人士也有压力;所以从头到尾就没多说几句话。等到费执明离开之后,才重新有一种呼吸顺畅的感觉。
于是连带着对费奕真时也有种压力;就显得客套有余而亲热不足。
这天上午上完班的时候,费奕真就去了医院;叶名河正在门外焦急地等候着,坐在木椅上捂住脸神态紧张。
费奕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放心吧,阿姨会好的。”
叶名河心情难受,说道:“妈妈。。。。。。都是为了我。”
费奕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有什么办法。。。。。。她爱你啊。”
其实费奕真对于陈乔的做法也是不太赞成的——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情,明明自身支撑不起却还非要让叶名河去读私校——费奕真自己都是读的公立学校,他们家可没什么经济上的压力。
叶名河就读的私校其实当初费执明也考虑过让费奕真去读,但是一来管理太过严格,二来陈雪妍疼爱儿子,更希望他去个能够走读天天回家的学校,所以就没有选。
所以费奕真知道那所学校的收费标准——对于陈乔来说真是很大的经济压力了。
他安慰了叶名河几句,然后叶名河突然开口说起了他父母的事情。
“。。。。。。我们老家那里算是比较穷乡僻壤的地方,妈妈的养父夫妻俩生不出孩子,就抱养了我妈妈。我妈妈也是从小没有了爸爸,奶奶养不起太多的孩子,就把妈妈送人养。后来的奶奶死得早,爷爷又酗酒,酗酒了就打妈妈。后来爷爷给妈妈娶了个比妈妈就大不到十岁的小后娘,小后娘对妈妈很好,两个人关系就像亲姐妹一样。爷爷要把妈妈嫁给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小奶奶就想办法帮妈妈打听了我爸爸的事情——然后两人说了好之后,妈妈就跟着我爸爸跑了。”
“我爸爸那时候也就是二十岁的小青年,从小就是孤儿,也娶不到老婆,在一个木匠那里当学徒。我妈妈跟他跑了之后,住的地方是租的别人家的草棚,据说那时候日子过得非常贫苦,我爸爸总是很担心妈妈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总对她说:妈妈跟着他,吃了很多苦。”
叶名河继续说道:“可是妈妈一点都不觉得苦。爸爸对自己很是苛刻节俭,身上几乎很少带钱,把所有的工钱都交给妈妈保管,但是妈妈花在了什么上面,他却又从来不会过问。妈妈每次劝他对自己好一点,他总是不以为然,所以妈妈总是很生气。妈妈说他是个很努力很上进很聪明的人,他只上过小学,连初中都没毕业,却自己自学了高中课程,又上了夜校。他什么都会,我家里现在还留着小时候他给我做的小算盘。。。。。。又精致。。。。。。又漂亮。”
费奕真安静地听着他说,也觉得有些酸涩,像是被叶名河的情绪感染了一样。
“妈妈说,跟爸爸在一起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就像梦境一样。”叶名河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说道,“后来他们一起到了城里。爸爸是个很勤奋的人,我们家的生活就慢慢地好起来,爸爸去世之前,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们非常地。。。。。。幸福。”
“妈妈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爸爸,忘记他们那时候的感情。她不会再嫁人,她也不寂寞,因为她觉得那时候的感情,已经够她用一辈子了。”叶名河终于忍不住流泪了,说道:“妈妈说,她越见爸爸之后,就觉得再也不能接受其他人。有些人,只要遇见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代替。我不能跟她说,不要那么辛苦了,也不能跟她说,我普普通通不用出人头地也无所谓,因为她希望我能实现那些爸爸所没能实现的愿望。她希望我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一个画家。”
叶名河最后几乎是哭喊出来的:“我什么都会努力,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她这么辛苦了。我好怕。。。。。。。好怕失去妈妈啊。”
费奕真被叶名河激动的情绪惊吓到,虽然想要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说到底,他不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对于叶名河失控的情绪也无法有所共鸣,最后只有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算是安慰了。
手术室的门很快就开了,临床医生走了出来,告诉两个孩子还有费执明的秘书陈乔的手术成功了,剩下的就要看后期恢复了。
叶名河听到,脚一软就差点摔倒,还是费奕真扶了他一把。
他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对费奕真说道:“谢谢。”
送陈乔回到病房之后费奕真就强拉着叶名河出去吃了一顿午饭,然后他继续去estar,叶名河则是去守他的妈妈。
晚上测试结束的时候,费奕真又过来看了陈乔和叶名河一遍,顺便帮他们带了饭,然后才回家。
结果刚出了医院,他就看见梁清带着个鸭舌帽,蹲在他们家的车旁边,正百无聊赖地抱膝动来动去。
费奕真一开始还不敢确定蹲在车旁边的少年就是梁清,所以他走近了之后,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清?”
带着鸭舌帽的少年抬起头来,露出梁清那双明亮剔透的眼睛。然后梁清猛然跳了起来,说道:“你怎么都不开手机!?”
费奕真愣了一愣,然后才发现自己手机没开,大概是今天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为了防止影响周围的人关机了,结果就一直没有开起来。
他有点气弱地说道:“我忘了。你等了很久了吗?”
梁清不太高兴地说道:“我中午就给你打电话想通知你我要回来了,结果电话一直接不通。回来之后问阿姨,才知道你来医院了。”
费奕真说道:“我同个画室的一个同学妈妈要动手术,我来探望一下,不知不觉就把时间拖久了。下午在estar做测试也没有开机,对不起啊。”
“你画室的同学。。。。。。?叫什么?我见过吗?”
费奕真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记得你们有见过面,所以应该不认识吧。。。。。。他叫叶名河。”
梁清听了,眼神探究,静静地看了费奕真好一会儿,看到费奕真都觉得奇怪起来,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梁清说道,“你下次还会来医院探望吗?”
费奕真说道:“出院前应该还会来一次吧。怎么了?”
梁清笑道:“如果那时候我不在拍戏,你也叫我一声吧。我跟你一起来探望。我还没见过你画室的同学呢。”
费奕真愣住,总觉得梁清的话里好像别有意思,但是马上又笑了,觉得自己想太多。最后犹豫着还是拒绝了:“你又不认识他,来探什么病啊?而且你很快就要回去拍戏了吧?”
梁清沉默了一下,说道:“其实明天早上就要回去。我出来的时候总共就只有一天的空档,不过我还是想回来住一晚上。”然后他指责道,“结果你让我找你就等了一下午!”
费奕真顿时愣住。
半晌,他抓住梁清的手,说道:“对不起,阿清。”
梁清撒娇道:“今天晚上我要住你家。”
费奕真为难道:“你回来才一天时间,结果这一天却要住我家,你爸爸妈妈会不高兴吧?”
梁清却不以为意,说道:“我又不和我爸妈睡,睡不睡家里有什么所谓。而且,”他一把反捉住了费奕真想要放开的手指,说道,“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费奕真愣了一愣,最后还是没能扛过他的笑容和坚持,笑说道:“那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先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否则你又要吃竹笋炒肉下饭了。”
“啧。”梁清觉得这话听起来不爽快,回答道,“你这话真不吉利,诅咒我啊?放心吧,我明天还要回剧组呢。我爸不会打我的,否则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费奕真这才发现,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好像每一次和梁清说话,都会发现他越来越有想法,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了。
晚上梁清果然不负所望,在梁叔叔的怒骂当中偷渡到了费家。陈雪妍看见他溜过来,也就是笑笑就过,倒是费执明很是不爽地瞪了这给人找麻烦的小子一眼。
晚上的时候,费奕真和梁清就躺在费奕真那本来就不大的床铺上,两个人挤成一团,紧贴在一起,开始说着话。
梁清跟费奕真说了他在剧组的所见所闻,这部片的剧本剧情,费奕真也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发表点意见,或者根据梁清的期待做一些反应。
梁清还偶然地提起了之前因为和他撞到一起而摔倒的老总的女儿,但是只是不甚高兴地说了一句“性格娇滴滴的,又缠人,我不喜欢”就略过去了。
两人说了半天话,说着说着梁清的手脚就不安分起来,一边抱住了费奕真一直顺着他的脊线摸,一边一条长腿还j□j费奕真的双腿之间。
费奕真突然爬了起来,说道:“我去上厕所。”
然后就跑到卫生间,锁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luthervandross…dancewithmyfather
《与父共舞》
backwheniwasachild;beforeliferemovedalltheinnocence
在我孩提时当天真还未被生活吞噬
myfatherwouldliftmehighanddancewithmymotherandmeandthen
父亲常将我高高举起同母亲和我共舞
spinmearound‘tilifellasleep
抱起我直到我安睡
thenupthestairshewouldcarryme
然后包我上楼
andiknewforsureiwasloved
我确信我被深爱着
ificouldgetanotherchance;anotherwalk;anotherdancewithhim
如果我可以在有一个机会与他在漫步一次;再共舞一次
i’dplayasongthatwouldnever;everend
我会弹奏一支无终无尽的歌曲
howi’dlove;love;love
我是多么想多么多么地想
todancewithmyfatheragain
与父亲再共舞一曲
wheniandmymotherwoulddisagree
当我与母亲想法不一致
togetmyway;iwouldrunfromhertohim
不听话的我就跑去找父亲
he’dmakemelaughjusttofortme
他会逗我;安慰我
thenfinallymakemedojustwhatmymamasaid
最后还是让我乖乖地照妈妈说的做
laterthatnightwheniwasasleep
那晚当我熟睡
heleftadollarundermysheet
他在被单下留下一块钱
neverdreamedthathewouldbegonefromme
从未想到他会离我而去
ificouldstealonefinalglance;onefinalstep;onefinaldancewithhim
假如我能最后偷看一眼
与他跳最后一步;舞最后一次
i’dplayasongthatwouldnever;everend
我会弹奏一支无终无尽的歌曲
‘causei’dlove;love;love
因为我是多么多么多么地想
todancewithmyfatheragain
再次与父亲共舞
sometimesi’dlistenoutsideherdoor
有时我在母亲的门旁倾听
andi’dhearhowmymothercriedforhim
我听到他为父亲而哭泣
iprayforherevenmorethanme
我为她祈祷多过我自己
iprayforherevenmorethanme
我为她祈祷多过我自己
iknowi’mprayingformuchtoomuch
我知道我祈求的东西太多
butcouldyousendbacktheonlymansheloved
但是上帝你能否送回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iknowyoudon’tdoitusually
我知道你通常不这样做
butdearlordshe’sdying
但是亲爱的上帝;她是多么想再次
todancewithmyfatheragain
再次与父亲共舞
everynightifallasleepandthisisallieverdream
每夜每夜当我入睡;这就是我梦境的全部~
第55章
费奕真进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压下满胸的烦躁与意乱,然后走出了浴室;打开柜子抽出一条毛巾毯子;爬上床就把自己严实地裹了起来。
梁清呆住了;等反应过来想把他从毯子里面揪出来,却最终不得法;不由气道:“喂,费奕真!你太过分了哦。”
费奕真闷闷地道:“睡觉!”
梁清愣了一下;最后只有讪讪地躺下来,想了想;又不肯死心地把费奕真翻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他恶狠狠地啃了费奕真嘴唇一口,才躺下来。
他说道:“上次的片,你看到了吧?女生身上有洞,可是男生跟男生怎么做啊?”
费奕真闭着眼睛不肯看他,抿紧了嘴唇也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地想:男人身上也是有洞的。
但具体怎么做,费奕真知道是知道,自己又没做过,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得出实操经验感想。
梁清得不到他家矫情小竹马的回应,最后只有不满地捏了捏费奕真的脸,然后靠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梁清就又走了。
陈乔的手术完毕之后,基本上算是恢复良好,费奕真后来又去探望了一次,陈乔对他很是客气感激,让费奕真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才好。
而最让叶名河觉得安心的是,通过费奕真的介绍他接到了杂志社一个卡牌游戏的人物插画作业。这套卡牌需要的插画量很大,要求也不高,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也偏低——一张插画需要花费一到两天的时间,但是只能拿到一百五十块的报酬,而且还没有版权,不能署名。
但是对于叶名河来说已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他这个年龄,就算是不怕辛苦,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正规的机构或者店铺愿意雇用他。所以对于叶名河来说,能接到这种正式的,不违法的外包性兼职,哪怕价钱低一点,也比去外面打黑工好了几百倍。
他对于这份兼职很用心,用心得费奕真都有些难以理解。
费奕真对于把以后一幅作品就能卖上六位数以上的名画家拉来画完全是商业炮制成的插画感到多少有些罪恶感,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毁掉叶名河的未来。
他把自己的担忧跟叶名河说了。
结果叶名河却笑了。
他说道:“成不成为画家什么的。。。。。。我觉得这种事根本就无所谓。”他回过头,对费奕真微微抿嘴笑道,“未来太遥远了,我又看不到。如果我妈妈出事了,我以后再怎么出名,又出名给谁看?”
费奕真觉得自己挺佩服叶名河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梁清在剧组似乎混得不错,虽然梁清自己不提,但是经纪人却笑说了很多事情,里面就包括之前和他撞上的老总的女儿成天缠着他,被他迷得团团转的事情。
费奕真听到的时候也跟着笑,但是心里却是咯吱一声。
结果等梁清回来,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情,却被平时都大大咧咧的梁清出人意料地突然识破,问道:“你吃醋!?”
费奕真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听你家经纪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