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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万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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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发现他说话说到一半,会忽然走到壁边摸来摸去,有时又来回摸着坐过的石地。

这似乎是他长年采矿者的习惯。她很少看见一个人将工作化为生活的习性,一般人工作不外乎是为了讨生活或者谋求财富,不像他,是以开采矿为乐趣,即使在穷途末路时也本能地注意四处矿物。

他说得没有错,县太爷以为他是天生奇才,其实他下了好多工夫在挖矿上。

她也不打扰,悄悄挣脱他的手,走回货袋边,一见收拢在袋旁的针线盒,她不自觉地摸上微热的脸颊。

真奇怪,明明她喜欢年长的男子,他才二十三、四岁,真的不算是她迷恋的那一型啊……

火光耀眼,此刻她站在地图的左边,眼角不经意地往地图看去,模糊的字形在她脑中勾勒,蓦地,她心跳不已,瞪着地图看,愈看愈心惊肉跳。

“小老头,你过来!”那方传来失笑。

她吓得弹跳起来,直觉奔过去。才到他的身边,他立即拉着她蹲下,指着山壁连地的角落。

“你瞧,是什么?”

她努力瞪大眼观察,只看见铁灰色的石块,跟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看出来了吗?”他笑问。

她迟疑一会儿,摇头:

“这跟其它石块没有什么不同,最多……最多好像亮了点。”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火光反射所致。

他哈哈大笑,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小老头,你的眼力算不错了,这块石头泛白带银光……极有可能下头藏着银矿。”他若有所思,珍惜地抚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真是可惜,很有可能在数百年前,曾有采矿者误闯此处,发现有矿石,当时应是铁矿盛行……这山腹之间,有人工凿痕的通路,虽然不多,但表示有人有心想挖矿,只是技术太过老旧,到最后不知什么结局,这处矿脉就这样被隐藏了……”只怕初时见的那具骸骨,正是当年来的采矿者。那么,其他采矿工人呢?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采矿必定需要大量人才,这些人才进了迷宫,最后再也没有出去过,否则这一百年来采矿者不会丝毫没有动静,就连山面上的银矿也是在这五十年内才有人开采过。

这是不是表示,其实他跟她,只在某一小段路打转,那些采矿工人死在他俩还无法走到的地方?

真是可惜,如果他所料不错,岁家银矿虽然是中原质地最佳的银矿,但多半是夹带其它矿素出身,每几斤矿石只能提炼出几两纯银而已。而此地下极有可能是难得一见的纯银……不自觉地抬起俊眸,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他脱口:

“小老头,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万家福微笑摇头。“没有。”

“你脸红了你知不知道?”他颇有玩性地说。

“没有。”她毫不考虑地说:“我没有脸红。”

他轻捏她微热的脸,笑道:“如果你不脸红,我就亲你。你脸不脸红?”糟了,好像玩她玩上瘾了。她要独自走这迷宫,只怕他待在这里饿死前都会为她担心。

万家福简直不知该是为他着迷心动,还是要恼他?

明明他在谈及采矿时十分认真又热情,但一面对她,就爱要无赖,怎会有人一会儿像个大男人,转身又变野孩子欺压人?偏偏她……不讨厌。

“你还这样看着我?”

她回神,怕他继续要无赖,乘机说道:

“这里既然有矿脉,那么你更该跟我一块出去,将来好进来挖矿。”

他朗笑两声,明白她珍贵的心意。“万家福,我采矿是为了什么?

也不过是我想知道地底的矿脉是不是如我预料的而已。没有机会挖出它,我也不会遗憾,唯有常平县……“神色微暖。”原本只是试采银矿,不料为常平县带来生机,让我走不得,也暂时不能走了。“

“既然常平县银矿还没有挖完,那你怎能让县太爷抢去你要做的一切?”万家福连忙拉起他,发现透着薄袖,他的手臂冰寒,他竟然还能硬撑!“你跟我过来看!”

岁君常也没拒绝,任她拉往地图的方向。她视而不见地图的正面,反而停在地图右斜方。

不站近,甚至有些远了。

“岁君常,你瞧这像什么?”她指着地图。

她会这样问,必有异象。岁君常依言眯眼细看。

“别被这是地道的念头迷惑。方才我就站在这里,不经意地瞧见……又听你说,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很巧,是么?以前我不太信鬼怪的,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乱世,是有妖孽鬼怪的,现在,这实在巧合得让我觉得暗有鬼神的存在……你看人工开凿的地道加上天然的地道像什么?”她语气略带迷惑又兴奋。

岁君常定下心观望复杂的地道。

这几日遇有死路的地道,一律以朱砂划掉地图上的路,所以一张画纸上红色比黑色还要多,乍看之下奇乱,但如果撇开红色,这个黑色的一笔一划连在一块,虽然不太均衡,但有点像是——

他缓缓转身,看着不自觉挨在他身边的女子。

“岁君常?”她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发一语,上前提笔,在地图的左边,写上另一半的字。虽然不见得连得上地图,但那表示曾在他们走过的地道里,曾与疑似可以接续出口的地道错身而过。

“……小老头,你的姓,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是啊,地道连起来,很像是万的右部份吧?岁君常,可以一试。”

她笑道。

岁君常深深看她一眼,即使她的弥勒笑脸无法完全泄露她是否真心在笑,但从她的语气里可以感觉出她快乐无比。

她在快乐什么?快乐他也能一块走出生天?

思及此,他不得不承认心情蓦然变好。他凝视她半晌,问道:

“万家福,你挨不挨得了饿?”

“当然可以。”  \

“好,咱们把最后一次的赌注放在这里了。预防万一,食量暂时减半,火摺子少用,你跟着我走。”

她微笑点头,完全领命。

“还有,中途为了节省时间,你就算想解手,就地解决,别让我再四处找人,明白没?”

“……”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

老是令她又恨又……有小小的心动!

×     ×      ×

盛夏的阳光夹杂着热度。

微弱的光线钻进废弃的矿洞里,即使还没有走出口,也能开始清楚地见物。

废弃十多年的矿洞连着山腹深处的地道,到了最后一天,地道连上当年他的记忆,顺着记忆而行,正是少年时期他走出山腹的废矿出口。

“岁君常,这里不会有矿夫吗?”

他转头看她想攀过挡在矿洞的大石头,却又因碍事的长发跟长裙,让她连续几次滑下那巨石。

他仿佛在看见一只老猫很笨拙地在攀岩。黑眸灿光难掩,他上前说道:

“低头。”扶住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顺利滑过巨石。直觉护住她的头,'奇‘书‘网‘整。理提。供'以防她撞上矿洞顶石。

“谢谢……”她微喘。

在阳光下,他清楚地看见她灰头土脸,万分狼狈,衣袖破损,满脸污渍,简直惨不忍睹。

他又顺手拉下她犹如自纱罩顶的蜘蛛网,道: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得你衔草结环来报恩了。”

能出洞,她心情很好,根本不想回应他的捉弄。

岁君常也下介意,开始打量起这陌生的矿洞,道:

“这里本来就是废弃十来年的矿场,自我买下这座矿场,重新开采后,这部份还没有开放,不会有人来的。我饿死了,小老头,还有没有食物?”

“有。”她打开货袋,连忙取出仅剩的半块大饼。

他咬了两口,嫌恶地皱眉。“我竟然吃它吃了这么多天……”撕了一块塞进她的嘴巴里。“吃饱一点,等天一黑,再出洞。”

“咱们要暂时离县吗?”

他沉吟片刻,正要说出答覆,忽然听见矿洞口附近有童稚的声音低喊:

“岁、岁爷爷!”

他转头一看,瞧见年有路抱着饭碗跳起来,尤其她一见万家福也在,笑颜立即逐开,激动得连眼眶也红了,大喊:“姐姐!”

“万家福,退回去!”岁君常厉声道。

万家福怔了怔,没料到他连有路都防。

“小路,你躲在这里吃饭做什么?谁欺负你了?”矿洞外传来年有图的叫声。

岁君常动作极快,将万家福拦护到自己身后,盯着年有图走进矿洞。

年有路连忙垂下头,不敢乱将视线移向岁爷爷。所有人都说哥背叛的……

“小路?”年有图觉得有异,扫过矿洞内,然后倒抽了口气。

一时间,冷漠如死水的眸瞳对上吃惊错愕的眼神。

“岁爷!”那声音极为复杂。

“看见我没有死,很吃惊吗?”岁君常平声说道。

“不……”诧异、惊喜、错愕、挣扎、算计等无数情绪在刹那间毫无掩饰地流过年有图的眼瞳,最后,停在他眼底的是,坚定的出卖。

岁君常暗咒一声。

“你没有死,无疑是……找到了!”年有图直盯着他的脸色,放开喉咙大叫,嘶声力竭地大叫:“找到岁爷了!找到岁君常了!”

一连后退数步,最后索性反身奔出矿洞,非要闹个人尽皆知不可~~

“谋杀了税收官的罪犯岁君常,找到了!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极大的嗓门,在采矿场掀起一阵阵的喧哗。

远处,传来捕快人马吆喝围逮的叫声,马声、人声不绝于耳。

万家福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疑惑又难以置信。

“小老头。”他头也不回地说:“你看见了吧?这,就是跟了我数年的亲信,我怎么离开得了常平县呢?”

第6章

谋杀京师税收官,罪犯岁君常,因证据确凿,无须再审,即日收押大牢。

——县府公文

因岁家银矿极缺矿工,故今由县大爷代为签署转让文,罪犯岁君常暂交付矿场,为无薪矿工,其岁家家产暂为扣押,静待京师专员裁定罪刑。

——常平县罪犯转让文

一时之间,北方各县榜文四处流传。

普通百姓只知岁家银矿为天下矿业之首,主子姓岁而已;外商人则明白岁银与银饰的价值,招集合伙商人前往抢生意;而各地消息晚一步的矿业主子,在确认消息真伪后,连夜收拾行囊,火速来到常平县里。

一进常平县,赫然发现南北矿主虎视眈眈,旅商暗地与县太爷勾结,抢下银饰生意,客栈高朋满座,各地拥来劳工求征矿夫,矿场外围四周搭起生意棚子,可谓生机勃勃,重现矿县即是商县的荣景。

而岁家采矿场内,则暗潮汹涌——

“快点,快点,照顺序来——”数名工头如分各类矿石一样,将矿夫分门别类。

“这是干什么?”外地来的少年矿夫好奇地问。

“是每月一次的看诊。”本地的矿夫好心解释,跟上前排队:“县太爷现在只是代管矿场,所以一切照岁爷以往的规矩。每个月都有免钱的看诊,如果哪儿有不舒服,可以趁这时候请大夫看看。”

少年用心点头。“这倒是。疾病一生,很容易传染的,这岁家主子挺有见解的。”

来的大夫有好几名,有年轻的也有老的,少年打量一阵,扫过四周矿工的长相。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啊?”

“唔,我在瞧,岁家矿场不小,这几名大夫够吗?”他有意无意地试探:“矿夫至少近千人不止吧?”

“另一头采矿场也有大夫在看,再者,大夫连着看三天,你说看不看得完?”

“喔,那我没瞧见女工们啊,女工们呢?”

老矿夫见他满面热切,以为他少年怀春,对女子感到好奇,遂答道:

“女工目前在银厂,或散布在矿洞,除非身体自觉有异,不用看大夫。”

“哦……”他运气一向不佳,试了几次就是没遇见想要找的人,难道真要他半夜突破重围,爬进女工通铺看个仔细?他会被打成馒头吧?

“轮到你了!小伙子,你有什么不舒服?”老大夫问,见这少年细皮嫩肉,不像是干粗活的人。  一

“我很好,最多是太阳大了点,有点熬不住。老大夫,你可以治百病?”

老大夫点头,亲切地说道:“老夫有数十年经验,遇过许多隐疾,如不能治本,至少也能让你长期调适不致病发。”

“那有没有办法让我的唇、我的嘴、我的眼,往上吊?”他很期待地问。

“老大夫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药,能让我的脸恢复正常,不像是苦瓜脸?”

“没有。”老大夫很干脆地说,一看这少年没精打采的沮丧,不知为何被他的神情影响,也跟着悲伤起来。

少年双肩微垮地摆手,道:

“算啦,反正我天生如此,只是问问而已。”他扁着脸离开原地,任由其他人往前排。

才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那个对人很亲切的老大夫怒喝:

“老夫拒绝为此人看诊!”

少年回头,瞧见老大夫对着某名高大的矿夫怒喊着,神情既紧张又势利。

这名矿夫裸着上身,肤泛蜜铜,腰身虽然纤细如江南斯文男儿,但背脊线条极为有力好看,应该是个练家子或者曾做过苦力的男人。

少年来常平县的头几天,发现这里的百姓对外地人没什么好脸色,但这老大夫却不一样,不会对外地人另眼相看,这高大矿夫是干了什么事?

少年实在好奇,倒回去走到那矿夫的正面,发现那矿夫五官俊朗,生得好看,只是脸色略暗,似有病在身。

“出了什么事?”为首工头年有图发现骚动,匆匆奔过来。“老大夫,怎么了……岁爷?”

岁爷?少年的下垂眼立即闪闪发亮,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矿夫。

“有图,老夫拒绝为岁爷看诊!”

年有图闻言,脸色带异,道:“现在他是矿场矿工……”

“可是,却杀了京师来的税收官!”老大夫厉色道:“你该明白,老夫最恨杀人犯法的罪犯!”

年有图张口欲言,最后叹息:“好吧。”招来下一个矿夫看诊,然后对着岁君常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知道,我也无所谓。”高大的矿夫平声说道。

少年在旁偷听,立即浑身起颤。有没有搞错,有必要用这种“杀人如麻”的声音说话吗?很折磨人耶。还是,跟他垂垂五官一样是天生的?如果是,那就有必要同情一下了。

年有图耸肩。“既然你能体谅,那是最好也不过的。”招来附近监视的工头之一,道:“你带他回去做事吧。”

少年发现那名工头是练家子,像扣押犯人似的押着岁君常离去。也对,既然是罪犯,绝不能容许他由矿场逃脱……糟,那万家福该不会也受到如此对待吧?

“等等!”年有图叫住他,忍不住好奇问:“岁爷,这几日天气还没有热到多离谱的地步,你用不着脱衣吧?”他记得岁君常很耐热的。

岁君常慢吞吞地睇他一眼,道:

“矿夫的衣物太粗劣,我穿不惯。”当着年有图错愕的脸,转身

少年立即快步跟在岁君常身后。他观望一阵,假装工作,抬起一把沉重的锄子,然后来到岁君常身边一块挖掘。

“嘿,岁爷,今天天气真好。”试图展露他最和善可亲的神情。

岁君常没有作声,俐落地掘起石块来。

少年不死心,继续道:

“听说,你是这里以前的主子?沦落这种地步多惨啊,别怕,我相信你!你绝对没有谋杀税收官,全是县太爷的脑子有毛病!”

“你我素昧平生,你怎么信?”岁君常连正眼也没有看他。

少年抖了抖,实在不想听这种了无生趣的声音,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拉拢关系。

“我当然信啦,在你之前,也有人被莫名其妙判罪,这不是表示县太爷有问题吗?”为表亲热,他索性拍了拍岁君常的背……真是结实啊,让他这个江南小男儿有点羞耻。

“谁?”

“什么?”

“谁也莫名其妙地被判罪?”

“唔,就是那个个……听说姓万,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万家福。就一个姑娘家啊,对了,我记得我刚来常平县时,听说你失踪一段日子,就是她在你身边嘛,对不?怎么现在没有看见她?”

岁君常闻言,一时沉默不语。

“岁兄?”自动由岁爷升级为岁史,拉近关系总没错。

“小兄弟,你是外地人吧?”他意味深长地问。

“是啊是啊,我才来没几天。”

岁君常潇洒地丢了锄头,往另一头走去。“还不跟上来,你想看万家福,马上就能见到。”

少年双目发亮,连忙跟上。“岁兄,你真是够义气!”

“还好。其实万家福也不过是个丑丫头,有什么好见?”

“丑?”少年差点咬到舌头,看着岁君常的背影,忍不住感动起来。“岁兄,你说得好!万家福的确很丑!岂止是丑,简直跟钟无艳没个两样!”呜,从小到大,只有人嫌他丑,把万家福捧成宝,今天有人看穿真相,他好高兴啊。“岁兄,我呢?我呢?我一表人才吧?”少年拍拍胸。

岁君常懒洋洋地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少年一身矿夫衣物,哼声:

“跟万家福没个两样。”

少年闻言,天生悲苦的脸刹那受到重击,正要开口驳斥,忽然听见岁君常说道:

“喏,你去问矿洞里的矿夫吧,他们都知道万家福在哪儿,不过你明着问她,不会有人回答你。万家福毕竟现在有罪在身,没有人愿意跟她扯上关系。”

“原来这样啊,那我该如何找出万家福?”

“你就说:我是县太爷派来的。”

少年愣了愣:“就这样?”

岁君常神色自若地说道:

“现在常平县是县太爷的天下,里头的矿夫全是县太爷派来的,连我也管不动,你要记得,现在我对他们毫无利用价值,所以绝不能提到我。”

少年认真地点头。“你说的是。”难怪老大夫会对岁君常疾言厉色,正是因为他没有势力了。人啊,真是现实。

“记得,不管他们怎么问,都说是县太爷派来的。”岁君常好心地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岁兄,感激不尽啊。”少年二话不说,转身人矿洞。

矿洞里的工人个个虎背熊腰,忙着开采新矿。少年叫道:

“各位兄弟好!我是来找万家福的!”

果然!没人理他!

“我是县太爷派来的!”

有的矿夫停下工作,往他看来。“县太爷派来的?”

少年很热情,但面容实在很悲凄地说:“没错,我是县太爷派来的!绝对不是那个罪犯岁君常派来的,我来找万家福!”

“找她做什么?”所有的矿夫停工,往他走来。

少年吞吞口水,道:“这个……县太爷要找的,命令我带她离开这里回县府。”既然县太爷代管矿场,那要讨个万家福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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