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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闺夜半有人来-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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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腿压麻了是什么感觉?腿压麻了之后一直得不到缓解是什么感觉?

    薛莹的脸变换着各种夸张怪异的表情,时不时发出怪叫,因为两条腿的痛麻感一直都没有消退,直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啊,好麻好麻!”她一边抱怨一边忍不住咯咯笑,“救命啊,受不了了。”

    她的怪叫让正在低头办公的火炉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干嘛?我是不舒服才叫的。”薛莹理直气壮,“你总不能让我忍着吧。哎哟,我要麻到什么时候啊?”

    火炉没有回答她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沉默着重新低下头,只是眼底有笑意闪过:相比于她之前难受的时候默默忍着,他更喜欢她现在这种不舒服就要叫出来的态度。

    薛莹的痛麻感只持续了一天,然后慢慢地开始缓解,而后她双腿的直觉便开始逐渐恢复,等到痛麻感彻底消失,她已经能够不借助任何工具慢慢走路了。所以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像个刚满周岁的小孩一样,扶着桌椅、扶着墙壁四处走。

    “姐?”身后传来声音。

    薛莹回头,眉头一展:“璟儿?”

    许久不见,薛璟长高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活脱脱一个小大人了。

    薛璟先是震惊,然后一脸担忧:“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薛莹伸出手,笑眯眯地说,“你来得正好,扶我回房间好么?”

    薛璟只好放弃追究,过来扶着她往前走。

    薛莹问:“你怎么来了?”

    薛璟飞快看了她一眼:“我收到了爹的信,让我无论如何见你一面,所以我去求了太子。”

    薛莹想起来,薛璟现在是断断的陪读。世事变化真快,恍惚间好多人的身份都已经变了。

    “怪不得。”她喃喃。估计薛骐那边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了,所以前阵子才会跟火炉闹别扭。

    “你的脚,伤了多久了?”薛璟问。

    “嗯,有段时间了。”薛莹含糊作答。

    “去年十二月初二。”薛璟忽然道。

    薛莹一怔,想了想,发现那确实是自己“发病”的日子:“你怎么知道的?”

    “娘做了噩梦。”薛璟低着头,眼圈有些发红,“我还宽慰她,说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她不听我的,夜夜跪在祠堂里为你祈福。过年的时候她都不在家,去厚德寺为你做了七天的法事——你不肯见我们,结果越是见不到你,她就越担心。”

    薛莹的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好久说不出话来。

    “姐,”薛璟低声问,“我们一家人,真的没有办法团聚了吗?”

    薛莹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这种事,要看缘分,勉强不得。”

    薛璟抬头,眼神里终于带上了光彩:“那你希望我们将来会有一天能平平安安地一家团聚吗?”

    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让薛莹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所以她只能勉强笑了笑:“希望吧。”

    “那好,”薛璟握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努力!”

    薛璟走后,薛莹坐在窗前发呆。

    火炉出现在身后:“夜凉,该休息了。”

    薛莹起身,艰难地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璟儿要来看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想让他看见最自然状态下的你,而不是伪装之后的你。”

    薛莹不解:“为什么?如果我的状态表现得比实际状况更好,不是更有利于稳定薛骐的军心吗?”

    火炉摇头:“他会看穿的。”顿了顿,他补充,“他是你弟弟,你骗不了他。”

    薛莹忽然有些憋闷,然后问:“为什么让璟儿来,而不是让薛夫人来?”

    “我怕……她会哭。”

    “呃?”

    “然后你也会哭的。”

    “……”薛莹的防线差点就崩溃了,所以她抓起火炉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愤愤然“哼”一声走开,嘴硬:“我才不会!”

第四百七十章 沙滩上() 
暖阳下,银白色的沙滩向远方舒展着,海浪欢快地冲上沙滩,然后又轻盈地退下。

    马车停下,薛莹跳下来,双脚踩到沙子的刹那,感动得都快要哭了:终于又能用双脚走路了,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却觉得弥足珍贵。

    马车没有停留,转个弯就离开了。薛莹远目望去,沙滩上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静静看着大海。

    身姿挺拔,光看背影已经十足的赏心悦目。薛莹走过去,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沙滩上的脚印给吸引住了:平整的沙滩上,只有一串脚印,以平稳的姿态延伸到那个人脚下。

    她眼珠子转了转,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踩到脚印里,然后一步一步,都是踩着别人的脚印前进的,因为两个人的步幅有差,好几次她差点保持不住平衡摔倒下去,但经历了几次有惊无险的惊心动魄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终于看见对方的脚了,薛莹心里一喜,正要带头,耳边却听闻对方问:“你知道踩脚印是什么意思吗?”

    薛莹一怔,醒悟过来后脸颊瞬间燥热,忽然不敢抬头了。

    关于踩脚印,有一个“雷泽华胥”的故事:传说伏羲的母亲华胥,生活在华胥水边,因为踩了雷神的足迹而怀上伏羲。

    想起这个充满暧昧的故事,再想想自己刚才那种幼稚的行为,薛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窘迫着,仿佛听见有人说“我们逃吧”,她猛地抬头:“去哪里?”

    火炉有些发愣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话了吗?”薛莹小心翼翼地问。

    “你听见什么了?”

    “啊,哈哈。”薛莹尴尬地抓抓头发,“没什么,幻听了。”

    火炉正要说什么,薛莹却指着他身后的地面叫起来:“螃蟹!”眨眼间,人已经窜出去,兴高采烈地开始追螃蟹去了。

    “啊,这贝壳好漂亮,你看,彩色的!”刚说完,她有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越走越远,结果回过神时发现一个海浪正迎面而来。

    “啊……”薛莹尖叫着转身拔腿就跑,总算避免了“湿身”的噩运,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回头看大海,却听见一声轻笑。

    “不准笑!”她愤愤然回头,没什么威力地威胁。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火炉更是忍不住笑开了。薛莹鼓起嘴巴,气呼呼地拉着他往前走:“不准动。”

    眼看心一波海浪即将来袭,她接连后退,还不忘警告:“不准动啊!”火炉笑眯眯地看着她,张开嘴巴正想说什么,薛莹紧张地再次警告,“也不准说话——啊!”因为全副注意力都在火炉身上,她没注意到地面的变化,打踉跄之后一个屁股蹲狠狠摔在了沙滩上。

    她皱着脸狼狈地起身,刚好看见海浪从火炉的脚下卷过,然后,留下了一个“坑”——围绕着火炉周围像是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他和水浪隔开,一滴水都没能进去。

    一直到海浪退去她还没回过神来,火炉已经施施然走回来了,低头看着发愣的她,嗤笑:“真幼稚。”

    薛莹张着嘴抬头看他,过了好一会才回神:“你说我幼稚?”

    “对,真幼稚。”

    “……”薛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沙,一声不吭。

    “生气了?”

    薛莹摇摇头,然后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火炉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说我不好,”薛莹咧嘴越笑越开心,“原来你也会骂人啊。”

    火炉更迷糊了:“这是好事吗?”

    薛莹用力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是人,而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佛。这句话到了嘴边,薛莹却没有说出口。

    ……………………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惊醒过来的薛莹发现室内一片寂静,油然生起不祥的预感。

    披衣起身,打开门风雨迎面扑来,几欲将人刮倒。一暗卫落在门前:“郡主,主子已经走了。”

    果然。

    薛莹叹气:“好的,我知道了。”关上门,呆呆站了许久。疆北的局势一直动荡不安,他为了给她治腿已经逗留了太久,是时候离开了。

    只是,距离明理师父所说的一年之期也已经越来越近,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两个人还能不能见面,谁都说不准。

    “啪!”一道仿若能撕裂天空的暴雷炸响,将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地面传来轰隆隆的震颤,她正疑惑着,地面猛地摇动了一下。

    门外很快传来敲门声:“郡主,你没事吧?”

    她苍白着脸打开门,低语:“地震了?”

    狂风暴雨中,暗卫没听清她的话,径自道:“刚才海牛翻身了,这里恐怕会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海牛翻身,海底地震,紧接而来的会是——海啸?

    薛莹心一紧:“那其他人呢?”这三更半夜的,那些住在海边的人会来得及逃跑吗?

    暗卫顿了顿,道:“郡主,现在我们只能尽力保护您的平安。”其他人,爱莫能助。

    薛莹狠狠咬了一下下唇,咸腥的味道顿时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好,我们走!”

    连夜奔袭躲过海啸之后,薛莹甚至没来记得回头看一眼,就不得不乘着马车赶往安京城,只因为前方传来消息:黄龙战区,反了。

    四大战区之中,黄龙战区主要负责守卫安京城,在四大战区中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其它三大战区如果想要谋反,都得千里迢迢从边疆一路打回来,只有黄龙战区,一个翻身便能将安京城捏在手中。

    现如今黄龙战区十万大军包围安京城,而安京城里只有八千禁卫军,虽然靠着安京城的城墙勉强抵挡住了黄龙战区的兵力,但以目前的形式来看,破城是迟早的事情。

    到了这一刻,大固四大战区的部署缺陷暴露无遗:黄龙战区离安京城太近,而其它战区又太远,根本无法及时回援。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令薛莹感到揪心的消息:北原国对疆北发起了全面进攻,中关和东关的形式都非常严峻,而远方的哥大也派兵越过了中间的小国和部落,集结在新叔以外,摆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马车疾驰,车内的薛莹耳朵里却一片寂静,只有诡异的“滴答滴答”声响,那是命运的倒计时。她喃喃:“没有时间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自断后路() 
夜色中,尽管安京城已经被黄龙战区的军队围成了铁桶,暗卫们还是很快就找到了秘密通道,送薛莹进了城。

    见到薛莹的瞬间,原本正在焦急踱步的断断明显松了一口气。

    “昔昔呢?”

    “在房间里。母亲现在谁都不肯见。”

    闻言,薛莹没有太意外,径自上前敲门:“昔昔,是我。”

    没有回应。薛莹让开,示意跟来的暗卫:“踹。”

    “砰!”结实的房门被干脆利落地踹开了。

    昔昔没有休息,坐在正对门口的桌子边喝茶,抬头看见薛莹迈步走进来,沉重的神色换上了惊喜:“你的脚好了?”

    薛莹进去,合上门,开门见山:“关于断断是梁家后人的事情,是你故意透露给祁老将军的吧?”

    昔昔的喜悦瞬间被浇了凉水,冷了脸挑眉:“你这是来质问我?”

    昔昔的态度让薛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管说的再怎么洒脱、表现得再怎么不在意,梁家当年经历的毕竟是灭门只恨,光靠别人劝说几句就释怀是不可能的。虽然慕容勉才是幕后主谋,但是祁老将军毕竟是刽子手,如今昔昔有了权势,想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不奇怪。

    她要做的,就只是把断断的身世稍微透露出去一点点而已。祁老将军知道断断身上有梁家血脉,再回想起手上沾染的梁家人的血,自然就会因为惧怕断断登基之后找祁家算账而兵行昏招。

    而一旦他举起了造反的大旗,他也就身败名裂了——而这才是昔昔的真正目的,从一开始,昔昔要的就不仅仅是偿命那么简单。

    表面上看,现在祁老将军带着黄龙战区围攻安京城,占据了上风,但实际上一旦他开始攻城,一切就回不了头了:祁家满门,还有他忠心耿耿为慕容家卖命几十年挣下的名声,统统会化为灰烬。

    薛莹找了个凳子坐下,一脸疲倦:“昔昔,收手吧。”

    昔昔看都不看她就拒绝了:“不可能。”

    薛莹用手指捏了捏胀痛不已的太阳穴,努力耐下性子放缓语气:“黄龙战区实力雄厚,就算这一场你侥幸赢了,那也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再者说,北原国对疆北已经发起攻势,哥大在西北虎视眈眈,如果大固现在内乱,岂不是给外人可趁之机?”

    “我乐意!”昔昔态度强硬,“疆北有薛骐镇着,西北那边有新叔作为缓冲,一时半会出不了大事。如果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了,出去。”

    薛莹没有动,她捂着眼睛:“现在安京城被围困,消息不通,所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泉城发生海啸,伤亡惨重。”

    闻言,昔昔的神色终于有所触动,但最终她说出口的却是:“泉城是黄龙战区的大本营,泉城遭遇海啸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就更没有理由讲和了吧?”

    “可灾民怎么办?黄龙战区现在倾巢而出围拢安京城,谁去救灾?”

    昔昔冷笑:“薛莹,你想要做大慈大悲的菩萨那是你的事情,别拉我下水。泉城受灾,黄龙战区的人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大家都忙着报仇、忙着造反、忙着打仗,谁有空搭理那些灾民?

    说完之后,昔昔等了许久不见薛莹有所回应,仔细看去,发现有水光从她指缝里流出,她顿时有些慌了:“你什么意思?说不过我就哭啊?”

    虽说薛莹有时候会耍无赖,但是用眼泪做攻势这种事,绝对不是她能做出来的啊!

    薛莹抹去泪水,努力忍了忍,可最终还是崩溃了,趴在桌子上,双肩一耸一耸的,越哭越伤心。

    昔昔皱眉:“哭什么哭?就算你哭瞎了眼,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没有时间了,昔昔,我们没有时间了。”薛莹呜咽。

    “什么没有时间了?”昔昔莫名其妙。

    薛莹终于抬起红肿的双眼看着她:“那个让川帅放弃灭门之恨,留守疆北的理由。”

    “你知道是为什么了?”

    薛莹摇头。

    昔昔嗤了一声。

    薛莹慢慢坐起来,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可是我知道,那个理由接下来该由我来背负了。”

    昔昔盯着她的眼睛,确定她不是胡说之后,戴了一晚上的盔甲终于出现了裂痕,有些慌了:“你?就你这样的,能背负什么?再说了,你连那个理由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背负?”

    “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很肯定,我没得选。你还记得余成镂吗?”

    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记得。”

    “他自杀了。”

    “对。”

    “还有断断的师叔祖,那个阚厄老人的小徒弟,他也自杀了。”

    “……对。”

    “还有荣王慕容恪,他虽然不是自杀的,可是他也死了。”

    昔昔想起慕容恪临死前对薛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更加不安了:“对。”

    薛莹的泪水再次滑落:“还有我的师父明途,她虽然没有死,可只剩下躯壳,其实跟死已经没有分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底下的窥天者只剩下蔡铧一个人,上天让他瞎了双眼,本来是给他留了活路,可他却执意留在疆北,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也会死。”

    昔昔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明理师父说,窥天者是这个世界的免疫系统,可是在决战来临之前,这些窥天者通过自杀断了后路,他们怕我会退缩,所以破釜沉舟。”

    所以慕容恪临死前才会说,他死了,薛莹才能做她的事情。

    所以慕容勉临死前才会对薛莹说对不起。

    他们在用死亡来把薛莹推上一条不归路,让她在面对自己的使命时,没有说“不”的权力。

    昔昔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然后因此而感觉恐惧:“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

    薛莹摇头:“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才更害怕。

    “反正他们人都死了,你狠狠心不管他们不就行了?”

    “不行。”

    “为什么?”

    薛莹没有回答,看向门外。

    然后昔昔瞬间醒悟了:逼着薛莹的人,除了那些死了的,还有现在站在外面的那一个——断断。

第四百七十二章 罪己诏() 
昔昔失神喃喃:“断断会成为皇帝的。”

    “是啊,皇帝要做成的事情,谁能拒绝?”

    断断能够走到今天绝非偶然,这一路上对他产生影响的人包括云阳公主、慕容忤、慕容跞等等,如果说让断断坐上皇位,最终目的是操控薛莹去完成她应该做的事情,那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全都是帮凶。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昔昔忍不住再次追问。

    薛莹无法回答,只能静静看着她。

    昔昔闭上眼,努力平复心底的烦躁:“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已经不去想了,反正我的想法并不能改变结局。昔昔,我现在很累,没有力气跟你争辩,更没有力气找到足够合理的理由说服你,但是,泉城的灾民不能不管,黄龙战区‘造反’这场闹剧,必须结束。”

    疆北要发生什么事情跟泉城没有关系,跟她和祁老将军的恩怨更没有关系,但是当昔昔看见薛莹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拒绝的话就再没能说出口。

    昔昔了解薛莹,所以她知道薛莹一直以来对战争都怀有莫名的恐惧。之前在酒泉别庄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哪怕战争远在千里之外,都会让她眉头紧锁好几天,更何况现在战争就在她眼底下酝酿着,随时等待爆发。

    疆北那边未知的“理由”,还有安京城外蠢蠢欲动的军队,再加上泉城那些受灾的人,这些沉重的负担就是一座座大山压在她的肩膀上,快将她逼崩溃了。

    如果这时候这个时候还因为仇恨引发战争,薛莹会疯掉的吧?

    薛莹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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