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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两个厨房,将众人的饮食集中在了一起。
也是知道这个时候,薛莹才知道原来感孝寺里原来竟然有三个厨房,怪不得明法回来之后明觉师父除了时不时来巡查就很少出现了,原来她还要管理另外两个食堂呢。
这段时间感孝寺也举行了不少法事,为在地震中遇害的人们祈福、念往生咒。
一天在举行法事的时候,薛莹远远看见了明途师父。她在阴影处斜倚着树干,手上依然拿着那支箫,只是没有想往常那样甩来甩去的,而是自然垂落在身侧。薛莹正要过去找她,却晃眼间就失去了她的踪影,让她差点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离开那天,明远师父“恰好”要外出采购,一路送她回到月亮湖附近。
薛莹正要下车,明远师父忽然叫住她:“明途说了,让你赶紧把牙齿长出来,她好来找你。”
薛莹无语:想来找就找啊,她现在不就是没了门牙丑了点吗,明途师父她至于那么纠结吗?什么脑回路啊?
至此来接她的只有合安婶和巧丫。虽然回到了酒泉别庄,但寺里的氛围依然压抑在她的心头,薛莹便有些恹恹然,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巧丫十分担忧地问合安婶:“小姐她是不是跟尼姑待久了,人都傻了呀?”
合安婶狠狠敲了她一记表示警告,然后才转向薛莹柔声唤了句:“小姐?”
“嗯?”薛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昔昔走了。”
薛莹愣了一下,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什么?”
“昔昔走了,三个月前就走了。”合安婶道,“我去了感孝寺,本来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明途师父没让我说。”
“你还见到明途师父了?”薛莹郁闷,“我在感孝寺待了半年,她始终不肯见我。”
“为什么?”巧丫好奇地问。
“说是嫌弃我没门牙,丑。”薛莹撇嘴,“不说这个了,昔昔去哪了?孩子呢?有没有跟着她?”
“昔昔去了南郊,孩子还留在别院让顺子婶照顾,我原本让二郎跟着她的,不过被她赶回来了,现在她身边就只有****。”
“南郊?”薛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词语。
“就是去年买了温泉地的那个地方,她去督建温泉山庄。”
薛莹点点头:她说过温泉山庄也有昔昔的一份,昔昔去督建也不奇怪,不过……“****?就是那个从草台班子里买回来的人?”
合安婶点头:“****原是梁家家仆,当初跟着昔昔的父亲一块离开梁家的,但是后来遭遇了变故,大家都武功尽失,他也患上了残疾,恰巧昔昔的父亲病重,他便卖身进了一家唱戏班子。再后来,两个失去联络,再也没见过了。昔昔估计也是幼年时听父亲讲过这么一个人,所以才让小姐试着找他回来。”
薛莹明白,关于昔昔的父亲还有梁家当年的那些事,合安婶明显还有很多瞒着她的地方。比如这件事,当初昔昔的父亲跟这个****失去联系恐怕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当其中一方被发现的时候,不至于全军覆没。
同理的还有当年昔昔交给她的其他人员名单。
但她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不管怎么说,让一个信得过的人也过去帮忙吧,然后每隔十天回一封信报平安。”
合安婶摇头:“昔昔把我们原来派去的人全都换掉了。”
薛莹皱眉。
“她几乎所有事都瞒着我们,小姐,我们要不要暗中派个人去?”
“跟踪她吗?”薛莹摇头,“不用,我回去之后给她写封信,她要是执意如此,那就随她去吧。”
合安婶担忧:“可昔昔毕竟年纪还小,我怕她思虑不周,会出什么危险?”
“当初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女,都能在两拨人的追杀之下逃了几个月,现在她能说话、有钱,还有亲信在,不会出什么事的。”薛莹苦笑,“她居然狠心把孩子留给我们做人质,看来还是信不过我呀!”
“小姐也不用妄自菲薄,她肯把孩子留给你,不恰好证明她信小姐吗?”
“但愿如此吧。”薛莹长叹一声。
………………
虽然外面天灾人祸的,但酒泉别庄的生活一如既然的安静宁和,宛如世外桃源般。而且今年的野果虽然产量减少的,但酿出来的酒反而格外醇厚,听说赵庄头已经开辟了一个专门的窖藏洞穴,用于储存今年酿出来的新酒。
回来之后,薛莹让巧丫特别注意一下灾情的发展情况。
这次发生地震灾情的地方在西南,离安京城有十天左右的路程,这么一个距离不算太远,一旦灾民暴动很快就会波及安京城,所以朝廷也格外重视。
“原本朝廷派了两个大官去安抚灾区,可是他们一个贪污救济灾粮和药品,一个胆小怕事连房子都不敢出,可把大家害惨了。幸好朝廷没过几天就派了另外一个人去,那个人拿着御用斩马剑,一去就斩了贪官的头、把胆小的那个赶回安京城受审,这才让灾区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巧丫一边给薛莹拧毛巾一边报告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
薛莹擦了脸,问:“后来去的那个官叫什么?”
“他叫蔡锳,是镇国公府的三少爷,据说一直都资质平平不受宠,没想到皇上那么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他,果然是慧眼识英雄啊!”巧丫啧啧称赞,显然对于这个三少爷剑斩贪官的事迹十分向往。
“那就好。外面的粮价怎么样了?”
“很不好!”巧丫鼓起嘴巴,“三郎说,几乎所有的米都掺了泥沙还卖的是上等米的价格,我们别庄自给自足倒没什么问题,外面的人都快饿得不行了,前阵子还有人曾经出现在庄子里乞讨,赵庄头怕出乱子,已经派人在月亮湖的入口那里设置了护栏,不让外人进入别庄的地界。”
虽然显得很无情,但这是必要之举,毕竟别庄是酿酒的地方,粮食肯定不少,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来偷来抢,就算赵庄头他们能一一抓获,那也是极为麻烦的事情。
第八十七章 两个小子()
昔昔的孩子跟巧丫的二弟虽然是同一天出生的,但明显比后者小一圈,细胳膊细腿的,大大的眼睛配着尖尖的下巴,双颊却依然带着些许婴儿肥,盯着人看的时候极为专注,像个漩涡般能把人吸引进去。
“绑住,今天有没有好好照顾弟弟啊?”巧丫轻轻揪了揪自己弟弟的头发,笑嘻嘻地问。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但薛莹还是再次被雷了一下:大儿子叫栓子,小儿子叫绑住,这顺子叔顺子婶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也太不上心了吧?
两个孩子都刚刚能坐稳,绑住被巧丫逗得往后一倒,正好砸在昔昔的孩子身上。昔昔的小孩原本正盯着窗户外的天空看,被撞了之后回过神,看见薛莹,咧嘴一笑,伸出双手求抱抱。
这孩子长得极为漂亮,那可爱的样子让薛莹瞬间心都酥了,连忙将人从围栏里抱起来,另一边,巧丫也报起了绑住,还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怎么就你吃得这么壮?是不是都没有留奶给弟弟吃?”
绑住不知道姐姐在骂自己,还以为她在跟自己玩,依然乐呵呵的傻笑。
“比栓子还傻。”巧丫带着宠溺点点他的额头,抓着他的手冲弟弟挥挥,“弟弟弟弟,你要多吃点呀,你看哥哥长得多结实,这样才耐摔嘛!”
长得结实是为了耐摔的吗?
薛莹对于巧丫的脑回路很不能理解,低头专心逗怀里的小孩玩。弟弟似乎对她两边垂下的小辫子极为感兴趣,一把抓住然后死命往下扯。
“哎哟哎哟。”巧丫见状连忙放下绑住,过来拉住弟弟的手腕,“不可以抓,小姐会疼。”
薛莹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也有些慌乱:“会不会割伤他的手啊?”
“没事没事。”巧丫熟练地将弟弟的手指头一个个打开,解放了她的头发,然后抱起弟弟,瞪他,“不可以,坏坏!”
弟弟看看她,再转头看看薛莹,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做错了,阿噗一声用白嫩嫩的小手拍了一下脸,然后捂住眼睛显得十分懊恼。薛莹见状不由捂着嘴巴呵呵笑了。
坐在围栏床里的绑住十分着急,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巧丫,然后再点了点弟弟,嘴巴里嗷呜嗷呜的嘟囔着。
“我没欺负他,我在教育他呢!”巧丫义正言辞。
绑住被姐姐凶了一下,嘟嘴,对弟弟伸出双手。巧丫将弟弟放在他身边,他立刻抱住了暗自伤神的弟弟,一副大哥罩着小弟的模样。
一边的薛莹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
合安婶进来将弟弟抱去喂奶,巧丫闲得无聊,将绑住推倒在床上,拉着他的小手小脚给他做伸展运动,绑住乐得咯咯直笑,小腿一蹬差点踹巧丫脸上。
“小坏蛋!”巧丫皱皱鼻头,“信不信我回头绑住你,不让你动了?”
“他以后真叫绑住啊?”薛莹还是接受无能。
“不会啊,等长大了就找个夫子给他起大名呗。”巧丫抬头,“对了,前阵子王猎户给栓子起大名了,叫李蔚,蔚然成风的蔚。”
“李蔚,桃李成蔚,好名字啊。”薛莹夸道。
“小姐。”巧丫终于放过绑住,过来坐在她身边,“不然你也给我起个大名呗?”
“我?”薛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哪里懂得起名字呀?”
“可是你是我小姐啊,我的名字本来就应该由你起的。人家冬寻名字多好听呀,我总不能几十岁以后还叫巧丫吧?”
“等你嫁人了,就是某家婶子了,不用叫大名。”薛莹故意逗她。
“我才不要!”巧丫鼓起嘴巴,“就算嫁人了,我也要叫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这丫头完全不会因为别人谈论起她婚嫁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看样子以后必然是个女汉子性格。薛莹问:“你想叫什么?”
“我是个粗人,哪里知道?”巧丫摇着她的胳膊,“小姐,你就给我起一个呗。”
“你不是也有师父吗?让她给你起。”
“诶,也对哦。”巧丫这才反应过来,“栓子他师父能给他起名字,那我也可以让我师父给我取名字呀。”说干就干,她兴冲冲地起身,“小姐,我去找师父去,很快就回来。”
薛莹对她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很是了解,点头:“你跑慢点,不着急。”
巧丫走了之后,薛莹低头看去,只见绑住睡倒在床上,抬着一只脚漫不经心地啃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看样子在等弟弟回来——这两个小家伙感情可真好呀!
冬寻进来:“小姐,巧丫呢?”
“她去找合安婶了,怎么了?”
冬寻微微撅嘴:“不是说好了不要让小姐一个人待着吗?这家伙老是顾着自己玩。”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身边时时刻刻有人陪着。”薛莹好笑,“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待着啊,还有绑住在呢。”她指着躺在一旁的小娃娃。
冬寻嗔了她一眼:“看来巧丫不但只顾着自己玩,还把看小孩的活儿扔给你了呢。”
“呀!”绑住叫唤了一声,松开小脚“邦”一声砸在床上,也不知道是附和还是反对。
薛莹无所谓:“反正我今天也不想出门。”
冬寻也觉得奇怪:“对了,小姐,你这次回来好像都不大愿意出门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薛莹长叹一口气,手搁在护栏上撑着下巴,作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冬寻,我有心事,烦着呐!”
“烦什么?”
“我烦这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就怕明天天塌下来。”
冬寻完全没有办法把她的话当真,随意回了一句:“明天天塌下来也不耽误今天呀。”
“诶?”薛莹斜眼看她,“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乐观的人啊?”
“这是巧丫的口头禅。”冬寻揉了揉太阳穴,“我原本也不信的,但现在觉得还挺有道理。”
她那老气横秋的样子让薛莹不禁失笑:“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悟道了呀?”
冬寻没好气地轻轻瞪了她一眼:“你来管这院子里的事,过几天就明白了。”
“我不管。”薛莹连忙摆手,“你干得挺好的,顺子婶、甄妈妈还有孙姑姑都跟我夸你了呢!”
冬寻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嘴角眉梢还是因为薛莹的话而透出了些许得意之色,但没多久她的脸就垮了下去:“唉,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算账呢。外面什么都涨钱,我们还要养两个胖小子,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薛莹憋着笑极力保持严肃地点点头:“嗯,你辛苦了,继续努力!”
冬寻自然看出了她的促狭,跺跺脚,甩了下帕子出去了。
“钱啊钱,”薛莹看看床上的小孩子,叹口气自然自语,“是个问题呢……”
第八十八章 蔡锳()
两个孩子喝了奶之后睡着了,薛莹也被合安婶赶回来休息。
没多久,巧丫就怏怏然地回来了,显然取名字这事没有预想中顺利。
“怎么了?”薛莹问。
巧丫撅嘴:“赵庄头都出去十几天了还没回来,师父她好像很担心,没空管我的事情。”
薛莹奇怪:“赵庄头不是经常出去吗?”而且一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大家都很习惯了。
“就是啊。”巧丫坐下,“可是三郎说按计划赵庄头前天就该回来了,可是现在既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信,所以我师父就着急了嘛。”
“外面时局不太平,合安婶担心也有道理。”薛莹安慰,“反正你取名字这件事也不着急,就等几天好了。”
“我不是着急取名字这件事,我是担心赵庄头。”巧丫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小声补充了一句,“我也担心栓子。”
“栓子?”薛莹疑惑,“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好像看见琉璃夫子了。可是不管是师父还是琉璃夫子都没说她现在住在师父家的事情——琉璃夫子跟王猎户向来都是在一块的,除非王猎户有事外出琉璃夫子才会借住在师父家。”巧丫难得这么条条是道地进行推理,“所以现在王猎户应该是有事出去了,还带走了栓子,所以把琉璃夫子交给师父照顾。”
“你担心王猎户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巧丫点头:“他把栓子带走都没跟我爹娘说呢。”
“他是栓子的师父,师父带徒弟出去历练还要跟他爹娘打报告吗?”
巧丫无法反驳,但还是忧心:“王猎户估计是跟赵庄头走的,现在赵庄头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薛莹回想这几天琉璃夫子上课时的情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说,琉璃夫子是最沉得住气那个人吧。
巧丫纠结了一会,抬头见薛莹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忙打起精神:“小姐,你赶紧休息吧,下午还要上孙姑姑的课呢。”
“嗯。”薛莹虽然听话地躺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乱糟糟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果然,下午刚刚醒来不久,巧丫就跑来了:“赵虎说,三郎来请小姐去赵庄头家。”
薛莹心底一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冬寻就问了:“什么事要小姐亲自去赵庄头家?他们不能上来禀报吗?”
薛莹忙道:“是我想吃合安婶的酿圆子了,早上让巧丫去说了声,现在估计做好了,让我去吃呢。”说完为自己信口说的谎话暗自念了句罪过。
巧丫眨眨眼,机灵地没有拆穿薛莹。
“那就更奇怪了,把圆子端上来不就好了?再说了,等一下小姐还要上课呢。”
“我今天想要做圆子玩。”薛莹边说边往门外走,“回头我做好了给你端回来吃,孙姑姑那边,你帮我请假。”
冬寻跺脚:“小姐,你已经缺了好多课了!”
薛莹头也不会地摆摆手,跟巧丫跑来,让冬寻很是气闷了一阵子。
“为什么要骗冬寻?”下山的路上,巧丫问薛莹。
“既然让我亲自下去,就说明有些话不方便在院子里说。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还是暂时瞒着其他人吧。”
“小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巧丫好奇。
薛莹摇头,转而看向三郎:“是赵庄头回来了吧?”
三郎点头:“爹受了伤,其他的娘没说,我也没问。”
“赵庄头受伤了?”巧丫大惊失色。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三郎看着薛莹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小姐,我爹把昔昔带回来了。那个昔昔到底是什么身份呐?”上次赵庄头秘密把昔昔救回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其中就包括赵家的几个小郎君。不过他们嘴巴严实,也从来没有往外说过半个字,实在是这次赵庄头受伤了,看样子又跟昔昔有关系,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件事还跟昔昔有关系?”巧丫不由也看向薛莹。
薛莹抿嘴,神色难得地带上了几分冷峻,加快速度。
到了赵庄头家,院子里站着三个陌生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形矫健,身上穿着粗布短打,跟普通的农民没有两样。
薛莹没多理会,点点头便进了大厅。大厅里人不少,赵庄头、合安婶、王猎户、琉璃夫子、大郎、二郎和昔昔甚至连栓子都在,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身穿青色长衫,器宇轩昂,眉目沉稳,只是此时皱着眉头,面色有些憔悴。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但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任何人说话。
看见三郎把薛莹带进来,合安婶冷着脸吩咐:“大郎、二郎、三郎,到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薛莹定了定自己的气息,对巧丫轻声道:“你也带栓子回去跟你爹娘见见面吧。”
巧丫见气氛不对,性子也乖巧起来,应了一声对栓子招招手。栓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王猎户轻轻点头之后他才抬腿跟姐姐离开了。
关上门,光线暗下去之后,气氛越发压抑。
“小姐。”赵庄头本想起来行礼,薛莹伸手压了一下。
“赵庄头身上有伤,虚礼就免了。”说罢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陌生人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