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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也不多了。”冬寻叹气,“昔昔经常寄钱回来,现在我们是不缺银子了,可反倒连水都快没有了,日子怎么过啊?”
“你就杞人忧天吧!”薛莹揶揄。
“我当然忧啦,小姐和甄妈妈的身体总也不见好转,再加上两个臭小子整天闹腾,这一家子没几个让人省心的,唉!”冬寻都快愁死了,
“现在还是先放宽心吧。”薛莹低头喝粥,咕哝,“真正烦人的还在后头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顺子婶的惊呼:“巧丫,你慢着点,小心别摔着了。”
薛莹和冬寻连忙出门看。巧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墙头,正遥望着山下的情况。
“怎么了?”薛莹问。
“好像是关口那边出事了。”巧丫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远眺,“有人想冲进来。”
冬寻吓得倒抽一口气:“是难民吗?”
“看不清。”巧丫跳下来,那不管不顾的姿态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惊呼。
“小心点!”
“没事。”巧丫一甩辫子,“小姐,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跑。
“哎!”薛莹制止不及,只好追到内院门口,“赵虎,跟着巧丫,别让她出事!”
“是!”赵虎应了一句,跟顺子叔招呼了一句,跟着巧丫跑下山去了。
“这巧丫……”冬寻急得团团转,“真是,那可是难民啊,是闹着玩的吗?”说着还瞪了薛莹一眼,“小姐,你也不管管她!”
薛莹半是无奈半是汗颜——可不是嘛,她堂堂一个小姐,居然拦不住自己的小丫头。
“小姐,等巧丫回来,我一定好好训她!”顺子婶连忙说。
“不用了,这些天巧丫太辛苦了,就让她顺心一回吧。”薛莹站久了,眼前一阵泛黑,身子晃了好几下。
“小姐。”冬寻连忙扶住她,“赶紧进屋休息吧,这太阳太大了。”
众人进了大房间,绑住和断断已经开始坐着学步车满屋子乱转了,看见薛莹便一齐伸出手求抱抱,聒噪起来。
自从得了平安符,断断的身体越来越好,现在发育情况已经跟绑住差不多了,体力好了,就越发好动,两个难兄难弟一起闹起来,格外折腾人。
“我晕着呢,不可以跟你们玩。”薛莹十分无辜地解释自己的情况。
冬寻让她坐下,连忙倒了温水过来,闻言白了她一眼:“你跟他们说他们也不懂啊。”可是她话没说完,绑住已经放下手开始自顾自找别的玩具去了,断断则挪过来拍了拍薛莹的腿表示慰问。
“真乖,我没事,去玩吧。”薛莹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抬头对冬寻道,“小孩子比你想象的聪明。”
冬寻撇嘴表示不信:“那你现在这休息,我去看看甄妈妈的情况。”
“小姐交给我,你去吧。”顺子婶道。待冬寻离开后,顺子婶才露出了不同寻常的担忧神色,“小姐,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薛莹苦笑:“我最近都病着,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再说了,赵庄头一家不在,巧丫就像是禁足了一样,根本没办法打听外面的事情。”
“说的也是。”顺子婶一边拧毛巾为两个小孩擦汗,一边与薛莹低声交谈,“以前我就觉得大家在院子里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也就足够了,可现在外面天灾人祸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波及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薛莹安慰:“放心吧,我们的靠山是建安侯府,只要侯府不倒,我们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安京城远在在几百里外,侯府对这里又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顺子婶叹气,“远水救不了近火,真出了什么事,谁又能保住我们呢?”
薛莹垂眸:“你说的有道理,靠人不如靠己。而且前阵子我赶昔昔走的时候你就有些不赞同,你是怕昔昔在外面做的事情会给我们招惹来麻烦吧?”
顺子婶一脸为难地点头:“小姐,你性子好,也不爱惹事,我们一家人跟着你能平平安安度日。可是昔昔那边……前些日子来找她的人,我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担心,她会给我们招惹什么麻烦回来。”说“麻烦”已经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她担心的乃是杀身之类的大祸。说到底,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最希望的还是一家和乐平安,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让全家人陷入莫大的危险当中。
薛莹许久没说话,顺子婶道:“算了小姐,那也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些问题了。”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薛莹轻声道,“其实我之前也想过,救昔昔会给大家招惹来麻烦,可时间长了发现没什么事,就慢慢放松了。你提醒的对,关于昔昔的事情,我并没有处理好。”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顺子婶怜爱地摸摸断断的脸,“不帮昔昔,断断就要受罪。我虽然担心,可也不想断断吃什么苦头。”算起来,顺子婶才是那个跟断断最亲密的人,连昔昔都远远比不上。
断断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抬头好奇地看了看两个大人,咧嘴笑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追绑住去了。
“我得好好想想……不过你放心,我会斟酌着办的。”
顺子婶宽慰地笑了笑:“小姐办事,我很放心。”
“巧丫她娘!”顺子叔忽然在外院那边大叫起来,“巧丫她娘!”
第九十八章 暴乱()
薛莹和顺子婶冲出房间的时候,冬寻和孙姑姑也出来了。冬寻唇色苍白,仓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薛莹很冷静地吩咐,“你去照看好甄妈妈,别让她担心。”然后对孙姑姑道,“劳烦孙姑姑去照看一下孩子。”
“是。”孙姑姑扶了一把有些摇摇欲坠的冬寻,“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院子里的人的。”
薛莹这才跟着顺子婶急匆匆地出了外院,顺子叔看见薛莹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但还是竭力压低了声音,以免让内院的妇孺受到更加的惊吓:“那些人冲进来了!”
薛莹立刻意识到是别庄设置在峡谷口那边的关卡被冲破了,提起裙子就从侧门出了院子,站在平台上远眺。
果然,峡谷口那边陷入了混乱,一堆人如蚂蚁般从关口那边往里冲,别庄的人虽然组织抵抗,但奈何对方人多,一时间很难控制住场面。
顺子婶脚下一软:“巧丫呢?”
顺子叔扶着她:“放心,我们家丫头机灵着呢,她跑得快,这些人抓不住她。”
薛莹的目光却被一小撮人吸引住了,那是冲进来的人群中负责领头的,三个人联合作战,身手极为狠辣,就像锋利的楔子般打破别庄的防线,以势如破竹的姿态带领众人往腹地中来。
酒泉别庄的谷口狭窄,里面宽阔,地势就像平放的狭口瓶,对方突破了最外层的关卡之后,就像洪水般倾泻,庄子里的人很难再组织有效防守。这个形势就连顺子婶都看出来了,脸上血色褪尽:“天哪,怎么就冲进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没事。”薛莹依然冷静,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下面,“别庄里的人已经组织好了。”
顺子婶这才注意到,别庄里的老人、小孩、妇孺已经聚集在赵庄头家院子里,院子墙上有人拿着火油和火把,显然是在为防守做准备。与此同时,别庄的弓箭手已经潜伏在进庄必经之路两旁的屋顶上,就等着那些人靠近之后将其伏杀。
暴民越来越近,充满兽性的嘶吼声让人两脚发软。烈日之下,薛莹居然打了个寒噤。
“小姐,别庄的人能赶走这些难民吗?”顺子婶颤巍巍地问。
“不知道。”薛莹双手环胸给自己取暖,“可是好端端的,别庄外面怎么会来了那么多难民?”这酒泉别庄地理位置偏僻,按理说不至于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的呀!而且那领头的三个人身手不凡,绝非普通的难民。
顺子婶本来因为担心和紧张已经掉了一半的魂魄,听了薛莹的话,那飞走的魂魄居然硬生生又给噎回去了。她特别无奈地看了薛莹一眼:“小姐,这种问题是不是该以后再担心?那些人要是冲上院子来,那可怎么办啊?”
薛莹扬了扬下巴:“你看后面。”
顺子叔和顺子婶远望,不由同时“咦”了一声。
原来随着领头人越来越深入,他们跟后头的大部分逐渐拉开距离,而就在两拨人的中间,逐渐弥漫起了白色的烟雾并笼罩了后面的大部分人,那些人吸入烟雾之后就像喝醉了一般,速度放缓,脚步虚浮,纷纷倒下。
“这是什么?”顺子叔大吃一惊。
“原来如此。”薛莹自言自语,“峡谷里空气不流通,所以更有利于施用迷雾,这才是别庄的第二道防线啊。”
顺子婶再次被薛莹不在重点上的思维给噎了一下,顺子叔却悄悄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小姐这是被吓傻了吧?”
“啊?”顺子婶一愣。
“你看她都不管那些人会不会冲进来,只顾着分析别庄的防御,她是在害怕吧?”
顺子婶还在分析他说的对不对,薛莹已经承认了:“对啊,我是在害怕。”虽然别庄做了充足的准备,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暴民,流血牺牲还是免不了的。虽然交战的地方远在山下,但是她光是听那声音、看那架势就吓得双股战战了,所以只能拼命转移注意力,然后将希望寄托在山下的防守人员身上。
正如顺子婶之前所担心的,如果那些难民冲上来,院子里的人恐怕没一个能幸免于难。
她毕竟只是个凡人啊,此情此景能不害怕吗?
顺子婶无奈:“亏我一直都觉得小姐是一个冷静沉着、靠得住的人……”
“等等,这些人好像不是难民!”薛莹神色一肃。
顺子叔和顺子婶闻言,定神看去,但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怎么知道的?”顺子婶问,“如果不是难民,那是什么?”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青壮年,而且虽然衣着凌乱,但并不是那种经历长途奔波之后的样子……”薛莹皱眉,开始惋惜自己没有巧丫那么好用的眼力,看不清具体情况。“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进攻是有章法可循的……”
果然,迷雾虽然迷晕了一部分人,但后面的人很快找到了诀窍,扯下衣衫沾湿之后捂住口鼻,冲过了别庄的第二道防线。而此时,先锋已经来到了别庄不远处,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
弓箭手开始放箭,顺子叔一拍大腿:“哎呀,太早了。”负责冲锋的这一批人身手不凡,一般的弓箭手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弓箭手此时出手不过是在消耗弓箭,到时候真正的大部队来了,他们手上就没有进攻的武器了。
“不出手也不行了。”薛莹被太阳晒得脸色通红,眼前一阵阵眩晕袭来,“这些人全都是能飞墙走壁的,再不出手,他们就要攻上房顶了,到时候更招架不住。”
“巧丫到底跑哪去了?!”顺子婶急得都快冒烟了,“这兵荒马乱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看见她了。”薛莹盯着某一处。
顺子叔和顺子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看的是入口那边。“在哪?”
越来越严重的晕眩感让薛莹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结果顺子叔“啊”了一声,喊了起来:“是赵庄头,他们回来了!”
果然,另一队人马从暴民后面冲了进来,就像一把利刃将对方割裂成零碎的好几块,然后迅速逼近已经靠近别庄的先锋部队。
暴民前后被夹击,队形被打乱,先锋部队不得不回防,却也正好被包围起来,没多久,随着那三个领头人物被制服,暴乱很快平息了下去。
薛莹长舒一口气,双脚发软地瘫了下去。
第九十九章 顾大春()
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阵子,身体虚弱的薛莹像是中暑了一般发起了高烧。孙姑姑连忙让顺子叔取出冰块为她降温,情况才稳定下去。
没多久,巧丫回来了,并带回消息:赵庄头一家子回来了,还带着一队大约有二十人的人马,其中包括薛莹见过几次的大胡子顾大春。
因为刚刚平息了一场暴乱,赵庄头夫妇忙得不可开交,无法上来给薛莹请安,只是让巧丫带了句简单的问候,就连那二十个人是怎么回事也没说。
就算他们不说,薛莹根据之前从昔昔那里获悉的信息也不难猜出,这次赵庄头他们一家“消失”恐怕是因为川帅那边出事了。
就是不知道明途师父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像她那样的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世,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第二天醒来,薛莹神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神清气爽的,缠绕自己好几个月的病气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般。
所以昨天那场急病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吗?
“小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巧丫小心翼翼地打量薛莹的神色——昨天她冒冒失失往山下跑,差点酿成大祸,把顺子叔夫妇急坏了,再加上薛莹病倒,她就更内疚了,深深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好工作反而闯了祸才会让薛莹遭这场罪的。
“是啊。”薛莹伸懒腰,跳起来拉伸筋骨,趁着房间里没人,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有话憋着没说。”
巧丫黯然摇头,没吭声。
“庄子里……有不少人受伤了吧?”毕竟是那么严重的暴乱,就算别庄的保卫措施再怎么天衣无缝也避免不了会有伤亡,只不过看情况严重程度如何罢了。
巧丫眼神闪躲,但那神色骗不了人。薛莹停下所有动作,静静看了她好一会,才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巧丫的眼圈红了:“云友哥哥死了。”
薛莹脑袋里嗡地响了一下,就像是一口大钟在耳边被重重敲击,从耳朵到胸口全是剧烈的震颤,又痛又麻。
赵云友,酒泉别庄的孩子王,聪明伶俐、一心想要传承家族酿酒技艺的少年。那个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挖田鼠的“行家”,细心机灵、成功让薛莹融入酒泉别庄少儿队伍的领头人。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带队从山里寻回了野蜂蜜,送了好大一块给院子里的人尝鲜,当时巧丫还洋洋得意地说云友哥答应她再过一阵子就带她去游泳……
而现在,他死了?
“小姐,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关心疆北的情况,现在我知道了,”巧丫哽咽,“打仗真的好可怕……”在战争面前,一个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渺小,竟然连告别都不允许便叫人生死两隔。
“其他人的情况呢?”薛莹喉咙干哑地问。
巧丫摇头:“师父不让我问,把我赶回来了。可是……”她捂着脸,不让薛莹看见自己的眼泪。昨天她就在战场之上,受到的震撼绝非文字或语言所能描述,能憋到现在才向薛莹透露,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薛莹过去抱住她:“没事了,都过去了。”
巧丫摇摇头:“不会过去的,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冬寻进来,见状愣住——除了薛莹离开去往感孝寺的时候,她还从来没见过巧丫哭的样子呢!
巧丫连忙抹掉眼泪,重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薛莹对冬寻说:“我跟巧丫要去赵庄头家一趟。”
“小姐……”冬寻顿时急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大家都还心有余悸,别庄下面更是乱糟糟的,这时候下山绝非明智之举。
“什么都别说,帮我解决其他人。”薛莹语气坚决。
冬寻只好憋回一肚子的话,叹气:“好的。”这下可好,她不但不能反对,还得帮着安抚、说服院子里的其他人。冬寻咕哝,“怎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给我干啊!”
“因为你能干啊。”薛莹毫无诚意地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巧丫走了。
下山之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顾大春。
“小姑娘,这种时候你来凑什么热闹?”顾大春手臂上绑着绷带,脸上胡子乱糟糟的,只露出了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
“顾叔叔好。”薛莹问候了一句,“您身体怎么样?”
“不碍事。”顾大春无所谓地动了动受伤的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庄子里还没收拾完,合安没空管你。”
薛莹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昨天那些人并没有真正进入别庄的核心区域,所以这里并没有留下太多遭受侵略的痕迹,但是别庄里的氛围与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空气都仿佛紧绷了起来。
再看向顾大春,虽然他的样子看不出来变化,但是那有些颓废的双肩还是透露出了某些讯息。“您……还会回疆北吗?”薛莹脱口而出。
顾大春闻言,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闪过一丝防备:“小姑娘,你说什么?”
“就是问问。”薛莹走进他,压低声音,“疆北战区……会解散吗?”
顾大春盯着她,那无形的压力让薛莹仿佛被压上了重担,就在她几乎要绷不住的时候,顾大春开口了:“看来,你已经收到什么消息了?”
“我只是猜的。”薛莹有些心虚,“难道这件事还是秘密吗?”
“也不算是了。”顾大春依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是朝廷有意瞒着这件事,所以到目前为止,消息并没有传开。尤其是这一片地区,川帅有命,决不可让消息传了进来。”
这一片地区?
指的是感孝寺范围内吗?
“能瞒住吗?”薛莹很怀疑。
“这里的信息出入只靠几个有限的人,要瞒住并不难。不过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有另外的消息通道。”合安婶的话从顾大春身后传来。她走过来,无奈地看了眼薛莹,“小姐,我们进去慢慢谈吧。”
进了大厅,闲杂人等退散之后,顾大春迫不及待地问:“另外的消息通道?那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一片已经将消息封锁了吗?”
“你忘了,昔昔跟小姐的交情可不一般。”
“昔昔小姐?”顾大春皱眉,看向薛莹。
“看来你们并不想让明途师父知道这件事。”薛莹叹气,“那好,我不说就是。”
“小姐,你今天来找我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