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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小姐?”顾大春皱眉,看向薛莹。
“看来你们并不想让明途师父知道这件事。”薛莹叹气,“那好,我不说就是。”
“小姐,你今天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合安婶单刀直入地问。
不管是顾大春还是合安婶,脸上都带着罕见的疲惫——不只是来自身体上的,还有来自精神上的,看来川帅的去世对大家的打击都非常大。
所以薛莹也不拐弯了:“昨天那些人并不是难民吧?”
第一百章 无妄之灾()
合安婶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从他们的进攻方式。”薛莹坦诚,“虽然粗糙,但还是有章可循的,并不是没有组织、一哄而上的灾民样子。”
顾大春眼眸中闪过欣赏,对合安婶道:“这小姑娘之前第一眼就看出我的来历,现在又能从布阵中推测出昨天来犯的并不是难民。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简单了。”
看来是默认了。
薛莹继续问:“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跟北疆那边的战况有关系吗?”
合安婶嘴角一松,微微地笑了一下:“看来昔昔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北疆战区是差点散了,而且现在也还没好转,不过我们都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好起来的。昨天那批人跟北疆没有任何关系……”她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这件事还是跟小姐直说吧。”赵庄头从外面进来,跟薛莹行礼之后,道,“那些人之所以来攻打酒泉别庄,跟二小姐有关。”
薛莹好不容易从脑海中翻出“二小姐”这个概念:“你是说,建安侯府的二小姐?”
合安婶有些无奈:“准确地说,是三小姐您的亲姐姐,薛瑶。”
薛莹对建安侯府那边的事情始终感觉陌生,因此“亲姐姐”这三个字在她听来有些讽刺:“她做了什么?”
合安婶答道:“她写了一首诗,大概意思是‘用一千亩的好米酿成一樽美酒,答谢在场的各位来客’之类的,以讹传讹之下,就成了建安侯府藏有几万斤粮食,而且有人经过‘考据’之后认为,建安侯府的米就藏在酒泉别庄,被用来酿酒。”
赵庄头补充道:“昨天来攻打别庄的那些人自称‘讨饭人’。原本大多数都是因为地动和旱灾无处可去的难民,以成氏三兄弟为首,在百里之外的拱顶山聚而为寇,扩张极快,是方圆几百里最有实力的山寨之一。因为听信了谣言,特地来‘劫富济贫’,所以才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薛莹深刻体会到了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滋味:“你们的意思是说,酒泉别庄昨天那一场无妄之灾,是因为一句充满了吹牛意味的诗?”
顾大春笑得咳了出来,十分赞同薛莹对那句诗的评价:“充满了吹牛意味”。
赵氏夫妇则一脸无奈:“是。”
“庄子里伤亡情况怎么样了?”薛莹面无表情地问。
“死二人,伤二十三人,其中重伤五人。”赵庄头报告。
“那些土匪呢?”
“大多数人已经被驱散,只扣留下了头目分子,而且刚刚已经转交给官府——不过官府那边说,事关建安侯府,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建安侯府那边有可能会派人来了解情况?”薛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建安侯府那边的“关注”,闻言神色之间明显露出了不悦之色。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侯府那边派人来了解情况是避免不了的。但不管怎么说,小姐毕竟是小姐,到时候若不想被打扰,搪塞过去就是。”赵庄头安慰道。
“但愿吧。”薛莹咕哝了一声,起身,“别庄里还有诸多事务,我就不多打扰了。”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巧丫的怒叱——
“小偷,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小爷我光明正大!”
“哼,赵庄头有令,这阵子不许外人出入酒泉别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管的着吗?小爷从哪里来,用得着向你汇报?”
“不许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众人听闻争吵,出门一看,巧丫正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手,你来我往间竟然打了个不相上下,而三郎四郎则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给巧丫一两个建议。
合安婶见状不由好气又好笑:“巧丫,住手!”
巧丫这才愤愤然停下,瞪了那人一眼,过来行礼:“师父。”
“怎么永远都这么莽撞!”合安婶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一声,“项公子是贵客,快道歉。”
巧丫这才恍然大悟,对小男孩轻轻屈膝:“对不起。”然后撅嘴,“那你刚才干嘛不说你是客人?”
“哼。”对方一脸高傲,“你一开口就说我是小偷,我干嘛要对你客气?”
巧丫理屈,只好将火气撒三郎四郎身上,瞪了这两个就会看热闹的人一眼,跺脚:“你们也不提醒我。”
“项耘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难得被你一激,倒多了几分生气,我们就顺手推舟啰。”三郎笑嘻嘻地说。
小男孩项耘闻言白了他一眼,脸上倒没有生气的样子,显然并不十分介意。
项耘?薛莹在脑海里翻找了一下,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小男孩不就是当初在联安城时有过两面之缘的武阳侯家的少爷吗?当时他被自己的仆人冤枉为小偷,跟巧丫过了两招,后来在晚上的时候又陷入困境,被合安婶救回……
她看向巧丫,那丫头正跟三郎四郎你来我往地用眼神互相斗殴,显然并没有多想,只是从她刚才一开口就叫人“小偷”的样子看,她似乎也认出了这个才见过两次的少爷。
合安婶这才想起来薛莹还在,不由有些不安。赵庄头也觉得不妥,道:“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嗯。”薛莹从上次就知道赵庄头他们并不乐意她接触武阳侯家的事情,也不多说,简单告别之后便上山了。
虽然经历了一场土匪袭击的惊心动魄,但薛莹天真地以为随着赵庄头回来主持大局,这件事终究会水过无痕,很快平息下去,没想到事情的转折出乎她的意料——
“让我回建安侯府?”
“是。”传信的人站在堂下,态度虽然挑不出大错,但那偷偷打量薛莹的眼神也并没有竭力掩饰,好奇之中还带着几分轻视。“眼下旱灾严重,流民四起,这别庄乃是偏远之地,守卫不足,前阵子又差点被土匪攻破,酿下大祸,三夫人担心三小姐安危,特准小姐回府以保安全,待过些时日时局稳定了,再回别庄。”
意思就是看在你受了那么大的罪的份上,开恩让你回去享几天福,你一方面要感恩戴德,另一方面也不要痴心妄想可以永远留在府内,待风头一过,你该待哪儿待哪儿,不许多事。
当然,人家的意思也不会是担心她的安危、让她真的回去享福,只是是经过那些土匪一闹,担心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会坏了侯府的名声罢了。
第一百零一章 入宿()
薛莹的性格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但是对于要回建安侯府这件事,她有说不出来的抗拒,神色中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愤懑和桀骜。
孙姑姑见状,忙道:“小姐,既然您要回建安侯府,那别庄的事情是不是该安排一下?”
薛莹这才醒悟过来:要回建安侯府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别的不说,两个孩子怎么办?
看见送信的人依然带着探究的样子,她咬牙,对孙姑姑道:“王姑姑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出发。”
孙姑姑将送信的人安置好之后,看见的就是薛莹闷声不吭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冬寻和巧丫默默收拾行李的样子。
“小姐,再怎么心怀不满,回建安侯府这件事已经定了。”孙姑姑温声道,“这边的安排,你想得怎么样了?”
冬寻和巧丫闻言,均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紧张看着薛莹。
薛莹刚要说话,许久不出房门的甄妈妈却忽然闯了进来:“小姐……小姐……”
看见甄妈妈那满脸泪水的样子,薛莹忙问:“甄妈妈,怎么了?”
“听说,三夫人派人来接小姐回府了?”甄妈妈虽然带着泪,透露出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狂喜,“真是太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在座的人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一起在叹气:这甄妈妈怎么越来越不懂小姐的内心想法了?这院子恐怕就她一个人觉得薛莹回府是一件绝对的大喜事吧?
“您别太激动。”看见甄妈妈这段时间越来越憔悴的面容,薛莹心里更不好受了。从刚来的时候,甄妈妈就一直盼望着她能回建安侯府,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总不能扫她的兴吧?
“甄妈妈,有件事我还想跟您商量一下呢?”
“什么事?放心,我一定办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甄妈妈难得说话如此爽快。
“这院子还需要人照顾,我们不能都走。”
甄妈妈的神色顿时凝结了一下:“这……”
薛莹尽量放柔声音:“送信的人说了,等时局稳定了,我还要回来的。要是这段时间院子没人照顾,到时候我们回来了还要费劲收拾,那也不好。再说了,绑住和断断年纪还小,这来回腾挪,我怕出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他们都快满周岁了。”甄妈妈显然不赞同这个想法。
“可是昔昔跟断断的事情,府里的人还不知道。我怕断断跟着回去了,会解释不清楚。”
“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不是说昔昔是顺子婶家的远方亲戚吗?”
薛莹顿时哑言:要是其他人都像甄妈妈这么简单就好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莹赶紧把话说完,“我就想让巧丫他们一家留在这里照看院子,您、孙姑姑和冬寻跟我回去。反正回府之后会有其他人照顾我,顺子叔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的。”
甄妈妈迟疑了一下,仔细想想也对,顺子叔负责守门的、顺子婶负责厨房事宜——这些职位回府之后都没什么用武之地,跟着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当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听小姐的。”
“还有,昔昔和断断的事情……”
“我不会多嘴。”不过是个远方亲戚来投奔了一下,甄妈妈从来也没觉得这是件值得注意的大事。
“那就好。”薛莹松了一口气,眼角瞥见一脸着急的巧丫,“怎么了?”
“小姐!”巧丫撅嘴,“我想跟着你。”
“那你管不管顺子婶他们了?”
“……”巧丫跺脚,背过身气呼呼地继续收拾东西。
冬寻跟在她后头,悄声道:“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难得从冬寻口中说出这么“勇敢”的话,巧丫紧绷着的嘴角顿时松了,她斜睨了冬寻一眼,“说好了啊,要是你做不好,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用得着你说?”冬寻点了点她的额头。
尽管心里有千般的不满,但母命难为,第二天薛莹还是上了去往安京城的马车。幸好甄妈妈急于了解府中现在的情况,跟孙姑姑、王姑姑在另外一辆马车上,让薛莹有了松口气的机会,能让自己的气闷显露于外。
冬寻见她神色不愉,也不多言,一路上默默无语。
到了下午,为舒适考虑,并不在驿站歇脚,而是停在了联安城,在客栈留宿。
“小姐?”马车刚刚停下来时,冬寻略带紧张的声音换回了薛莹的神色。她一愣,像冬寻一样悄悄撩开窗帘的一角,向马车外看去,然后捏着窗帘的指尖猛然缩紧。
她们两人之前都来过联安城,可没想到如今景象竟然已经大不相同。整条街上依然堆满了人,只是已经不是之前来往的百姓,而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沿街而坐,神色萎靡,只有有人经过的时候才会稍稍打起精神,或乞讨、或求工,景色十分凄惨。
王姑姑之前来的时候住在驿站里,倒没想到联安城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见状不由踟蹰了一下,但天色已晚,改入驿站的话恐怕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在满街灾民充满探究的目光中将马车队驶入了客栈后院。
尽管他们已经尽量低调,但好几辆马车同时进店,气势自是不同。掌柜的忙出来迎接,边让店小二赶紧安置车马,边向王姑姑致礼。
“店家,这满大街都是灾民,晚上能安全吗?“王姑姑劈头便问。
“放心,我们联安城的县府特招了五百名衙役日夜巡防,专门用来监管灾民的,他们闹不起来。”掌柜虽然笑脸相迎,“就是,如果住在沿街的地方,晚上可能会有些吵闹……”
“给我们最僻静的院子。”王姑姑有些不耐烦,“不许外人打扰。”
“这……”掌柜的有些犹豫。现在灾民多,来住宿的人也多。这一队人马毕竟不算太大,如果要了一个院子的话,那安排起来……
“放心,钱不是问题。”王姑姑毕竟是侯府出来的人,再怎么低调,神色之间也难免带着傲色,“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是。您这边请。”
冬寻这才下了马车,放好凳子,打开车帘,让薛莹出来。
王姑姑过来,微微鞠躬:“小姐,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竟然是一副不容否定的语气。
薛莹也懒得计较,抿着嘴角板着脸,一声不吭地顺着掌柜指的方向走了。
第一百零二章 半夜骚乱()
到了晚上,冬寻终于忍不住道:“小姐,回府也不是件坏事,您都生了一天气了,还没消气呢?”
天气闷热,薛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酸梅汤,无精打采地说:“我没生气,我就是不乐意。”
不乐意跟生气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冬寻正纠结着,门口有人敲门,孙姑姑进来了。
“小姐。”
薛莹直身:“怎么了?”
“今日在马车上,甄妈妈一直在打听府里的事情,王姑姑有些不耐烦,所以也没有多说,不过我担心明天王姑姑问起某些事情来,甄妈妈那边没有防备,会……”
薛莹皱眉:除了昔昔和断断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姐,”孙姑姑看见她的神色,不由无奈又好笑,“您在别庄做了那么多事,当真就半点不需隐瞒?”
薛莹这才反应过来,懊恼地重新趴回桌面上去:“所以我才不乐意回去嘛!我是恣意惯了的,府里规矩那么多,回去后肯定束手束脚的不自在。”
孙姑姑闻言,竟然摊了摊手:“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薛莹抬头看她,然后两人同时“噗嗤”一声笑了,某些默契不言而喻。
“唉。”薛莹叹气,“我知道了,你让甄妈妈来一趟,我再嘱咐嘱咐。她虽然对于回府这件事过于急切,但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尤其是关于感孝寺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为何?”冬寻不明白,“小姐一片孝心,还不能让人知道吗?”
“当然不能。”薛莹撇嘴,“这可是那个三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事情。”
“小姐!”苏姑姑听闻“三老爷”这几个字,不由板起脸训了一声。
薛莹只好收起不忿的态度,乖乖用一幅恭敬模样改口:“那是我父亲嘱咐过的事情。”
“回府之后,言行举止尤其要注意,再怎么不舒服,也要忍。”孙姑姑叮嘱。
“是,我明白。”薛莹还没有那个胆子跟时代、跟家族对抗,反正再过不到三个月她就要前往感孝寺修行了,在建安侯府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忍忍就能过去的事情,她自问还是能做到的。
过了一会,孙姑姑果然将甄妈妈带来了。薛莹撒娇卖萌威胁明里暗里各种手段用了一边,用“千万不能坏了她的形象”等借口,终于让甄妈妈服服帖帖,保证她在别庄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绝对不会透露出半句——毕竟甄妈妈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薛莹再次“失宠”。
可她还从来没受宠过呢!
对于甄妈妈根深蒂固的某些思想,薛莹也只能无奈。
半夜,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喧哗起来,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来往的火光,冬寻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但薛莹却莫名有了一种“习惯了”的感觉,估计是之前在别庄那一场惊心动魄锻炼了她的神经,现在已经很能接受这种“意外”了。
孙姑姑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薛莹抱着冬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对方的样子。薛莹见到她,问的居然是:“甄妈妈怎么样了?”
“我看她太兴奋了,怕她睡不着,睡之前让她喝了点安神茶,现在还没醒呢。”
“那就好。你过来坐吧。”薛莹看看外面,“好像越来越吵了。”
孙姑姑站在窗户前听了一下,迟疑:“似乎是在客栈外面。”他们现在所在的院子是最里面的一间,距离大街还有不少的距离,所以即使闹事的人就在门外,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太近。
怀里的冬寻又抖了好几下,脸色越发难看了。薛莹无奈地问孙姑姑:“您那还有安神茶吗?”
孙姑姑无奈地从袖子里拿出银针,借着烛火烧过之后,在冬寻身上扎了几针,冬寻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睡着了。
孙姑姑将冬寻挪开的时候,薛莹皱着脸动了动酸痛不已的双臂:“这日子越来越不太平的,走到哪里都有闹事的。”
“灾荒之年,难免的。”孙姑姑轻声道,“小姐,您就不怕吗?”
“当然怕,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薛莹侧耳再听了几下,忽然有撞门声传来,看样子那些闹事的人竟然想闯民宅——只是不知道闯的是不是这家客栈。
“应该没那么倒霉吧?”她喃喃,对孙姑姑道,“把烛火熄了吧。”大晚上的点着灯,无异于把自己树成靶子。
幸好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平息下去了,剩下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声音,但被这么一闹腾,薛莹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眼睛下黑了一圈。
临出门的时候还听见王姑姑在训斥掌柜的,嫌人家没有做好工作,让他们一行人受了惊吓。掌柜的只能苦笑着连连道歉——虽然昨晚那一场对于他来说也是无妄之灾,但做这一行的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