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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来找我的人应该就快到了。”蓝庚微微垂眸,“接来下你要怎么做?”
薛莹看着他的眼睛:“蓝庚,我们交个朋友吧?”
蓝庚皱眉:“你什么意思?”
“事情闹成这样我也很不开心。”薛莹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完全忘了不久之前她还笑得比谁都欢,“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好不好?”
“各退一步?怎么个退法?”
“你们呢,就把需要翻译的铭砌文全都给我看一看,看完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们拿到《铭砌译本》。如果最后我决定帮你们并且确实做到了,你们就把河神木牌送给我;但如果我决定不帮这个忙,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我保证会帮你们保守秘密。”薛莹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眯起眼睛可爱地笑了笑,“怎么样?”
“我说过了,不可能让你看到全部铭砌文的。”蓝庚坚持。
“那我只好把你给弄死了。”
“你!”
“别急别急,我知道你不答应我是因为这件事你做不了主,这样,回去之后你跟家里的长辈好好商量商量。我觉得,他们说不定比你更懂得变通。”
“你要放了我?”蓝庚狐疑。要知道一旦放了他,她手上就再没有任何把柄,到时候蓝家掌握了主动权,可就由不得她说话了。
薛莹神秘地笑了笑,站起身:“梁上的朋友,大中午的渴了吧,下来喝杯茶如何?”
蓝庚陡然一惊。
两人眼前一花,灰色的影子闪过,回过神来时一个头发灰白、身形矍铄的老人已经站在了大厅中间,目光如电,令人不敢小觑。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太爷()
“二爷爷?!”蓝庚惊呼。
那人抬手行礼:“薛三小姐好本事。”
“不敢当,老太爷过奖了。”薛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晚辈礼,“晚辈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老太爷看看蓝庚,再转向薛莹,感叹:“后生可畏也。”蓝庚是蓝家的骄傲,自小就崭露出一代大家的风范,家里所有的人都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也一直表现出众,足智多谋、聪明沉稳,从未让家里人失望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不是蓝庚还不够好,而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实在太不像一个小丫头了。时而冷静、时而跳脱,时而阴沉、时而调皮,上一瞬间还是端庄知礼的小姐形象,一下瞬间就换上了泼皮无赖的嘴脸,连他这个老人都几乎把握不住她的真实性情。
蓝庚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低头没做声。
老太爷过去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你有做得好的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回去之后慢慢反省,知错能改,方是真正男儿。”
“是。”
“你也不用太自责,出了任何事,自有蓝家替你担着,出不了什么乱子。”这话表面上是在安慰蓝庚,实际上是在对薛莹表明态度。
薛莹微微一笑:“老太爷,我可是怀着十分真诚的心希望能跟你们合作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如果能有机会寻求到更大的靠山,我求之不得,只要给的好处足够大,我没理由不配合。而你们如果想要除掉我,轻而易举。跟我合作,你们占尽优势,又何乐而不为呢?”
必要时候示弱于人,不争面子而争实际利益。老太爷瞥了蓝庚一眼,蓝庚点头表示明了——如果非要说蓝庚这个天之骄子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他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挫折,在能屈能伸方面有所欠缺,这一点,他需要向薛莹学习。
“铭砌文一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回去请示家主。”
“好,那我静候二位的好消息。”
………………
听完薛莹的陈述,昔昔摇头咋舌:“居然敢威胁蓝家,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那蓝庚都用庄子里的人来威胁我了,我还能怎么办?我也想跟他们相安无事啊,可人家的大刀已经悬挂在头顶了,奋起反抗赌一把总比坐以待毙强吧?”薛莹振振有词。
“你觉得蓝家会答应你的条件吗?”
“不答应就惨了。现在的状况就是要么双方合作,要么对方把我们干掉,希望老天爷保佑吧?”薛莹做了个敬拜的动作。
“你能没留后手?”昔昔才不信。
薛莹嘿嘿一笑,没说话。
“可我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坚持先看到蓝家要翻译的铭砌文全文再决定要不要帮他们?看没看过那东西,有什么影响吗?还是说……”昔昔微微眯起眼睛,“那种天底下只有你爹能破译的文字,你也能看懂?”
薛莹叹气:“是我大意了,不小心暴露了这一点,要不然状况也不会变得这么被动。”
“既然我能想到这一点,那个老太爷肯定也能想到。换言之,你们双方的合作已经跟那本《铭砌译本》没有关系了,而是蓝家用一块河神木牌换你帮他们翻译铭砌文。”昔昔微微皱眉,“他们怎么没直接把你抓走或者继续用别庄里的人威胁你?”
“他们总得回去查清楚蓝庚身上还有没有余毒吧?万一他身体里还有毒药而他们又没办法解怎么办?用我的或者酒泉别庄这些下人的命换蓝庚的命,这种亏本生意他们才不愿意做呢!”
“那你在蓝庚身上下毒了吗?”
“下了呀!”
昔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太爷脾气可真好,怎么没当场掐死你!”顿了顿,“你哪来的毒药?”
“感孝寺里拿的。明途师父说再有人敢欺负我就狠狠报复回去,所以给了我不少好东西。”薛莹嬉皮笑脸。
昔昔头更痛了:“你本来就不正常,怎么拜的师父比你还不正常!”
薛莹跟昔昔的推断不错,老太爷确实已经意识到薛莹有可能本身就认得铭砌文,且不管原因是什么,撇开薛骐直接跟薛莹合作,这个秘密泄露的机会就减少了一大半,所以目前来看,跟薛莹合作比打《铭砌译本》的主意更安全。
“二爷爷,薛莹肯定认识能看懂铭砌文的人,要不然……要不然就是她认得这种文字。如果让她直接看到我们家的那本铭砌文,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嗯,所以依你看,我们要不要跟她合作?”
“这……”蓝庚犹豫。
老太爷微微一笑:“今天吃了败仗,心里不服气吧?”
“今天是庚儿大意了,吃这个教训是好事。我看得出来,薛三小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未必。”老太爷拿起蓝庚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过了一会放开手之后叹气。
蓝庚顿时有些不安:“二爷爷,这毒性很难解吗?”
老太爷没有直接回答:“以你对薛三小姐的了解,你觉得她会下什么样的毒?”
蓝庚想了想:“很难解,但是并不会对我造成太大妨碍的。”
老太爷点头:“这丫头行事很有分寸,恰到好处地给自己留下自保的余地,却又不会太过于得罪人,做事爽快却又心思缜密。”
蓝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看来您是更倾向于跟她合作?”
“我们老了,你父母身体又不好,用不了几年蓝家的重担就会落到你身上。这个薛三小姐年纪与你相仿,若能结为合作伙伴将会成为你一生的助力。对你来说,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总比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好。不过,这主要还是看你的意见。”
这一次蓝庚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定:“我想跟她合作。”
“但你确定你能压得住她吗?”
“跟她合作,只需要诚心,不需要压制。”蓝庚自信满满。
“依依毁了她的容貌、绿玉差点杀了她,而你则是毁了婚约,你确定她不会介怀?”
蓝庚摇摇头:“只要成了合作伙伴,之前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我相信她能做到一这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年后()
四年后。
“小姐,三夫人又来信了。”巧丫将赵庄头转交而来的信放到棋盘旁边。
“嗯。”薛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依然全神贯注在黑白棋子之间,然后郑重其事地把手上的棋子落在了某个位置。
而就在她指尖离开棋子的瞬间,对面的冬寻已经将她的棋子敲下。
“哦!”薛莹懊恼地捧着脸,“我又输了!”
“四。”坐在两人中间一直安静观战的断断竖起四根手指头,十分正直地宣布结果。
“才一个早上就输了四盘?”巧丫瞪大眼睛,“小姐,你要不转行当冬寻的账房先生算了。”
薛莹作势抽抽鼻子:“断断,莹娘输的好惨呀。”
断断如渊般的双眸瞅了她一下,然后拍额头叹气,一副看不过眼的样子。
“每天都跟断断卖惨,你看他现在都不理你了。”巧丫吐槽。
“断断,你怎么能这样?曾几何时只要我一声叹气你就会过来抱我安慰我,为什么现在不会了?难道是因为我老了丑了不讨你喜欢了吗?”薛莹夸张做作地表演了一段,作势就要扑到断断身上去,断断早有预料,一转身已经爬走,滑下榻子跑出去找绑住玩去了。
两个丫鬟以一模一样的充满嫌弃的眼神看着薛莹。
薛莹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深沉冷静的样子:“冬寻,把账本拿过来吧,这四天算账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好。三夫人来信了,您赶紧看吧。”冬寻起身去拿账本。
“小姐,你跟冬寻下棋十次有八次是输的,怎么还有勇气向她挑战啊?”巧丫收拾棋盘。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嘛。再说了,琉璃夫子好久没来上课了,我要不跟冬寻下两盘她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多无聊啊!”薛莹打开信封抽出信件迅速瞄了几眼,然后收起来。
“夫人这次又说什么了?”
“没什么。”
“小姐,夫人这些年给你写了不少信了,别的不说,这份诚心多难得啊,你每次都草草看过就算,回信也是敷衍两句而已,亏得夫人性子好,不然非训你一顿不可。”
薛莹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来:“是是是,我有罪,你尽管唾弃我吧!”
巧丫跺脚:“比街上那些流氓还像无赖,你这样子跟谁学的?”
薛莹没回答:还能跟谁?感孝寺里那个比无赖更像流氓的明途师父呗!就连明心也经常说她现在的行为举止跟明途师父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坐好了!”巧丫看她那样子极为不顺眼,“站没站相坐没坐像,小心我罚你贴墙站一个时辰。”
薛莹连忙坐直身子:“是,巧丫师父!”巧丫现在功夫越来越好,合安婶已经将教导薛莹的大部分任务交付给她,所以巧丫算是薛莹的半个师父。别看这丫头平时挺跳脱的,当起师父来有模有样,比合安婶还严格。
冬寻拿着账本进来:“行了行了,小姐坐了一个上午早就腰酸背痛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吧。”
薛莹感动死了:“冬寻,还是你疼我!”
冬寻将账本交给她:“老规矩,算错一处地方洗一天衣服。”
薛莹顿时垮了脸。
“被两个丫鬟欺负成这样,天底下估计独此一家了吧?”门口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哟,回来了?”薛莹直接忽略对方的讽刺,兴高采烈地打招呼。“好久不见长漂亮了呢!”
昔昔翻白眼:“断断呢?”
“在后院跟绑住玩呢。”
昔昔转身走开,懒得理会这个越来越油滑的家伙。
“哇,昔昔小姐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强了。”冬寻感叹。
“可不是嘛,小姐说,这个叫‘女强人’!”巧丫附和。
两个丫鬟称赞完昔昔之后,再次不约而同地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看向薛莹。
薛莹无法反驳,只好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哎呀这账本好厚啊!”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十分无奈地摇头。
………………
这天,薛莹正在房间里练字,发现巧丫一直在晃来晃去,问:“怎么,今天又被顺子婶骂了?”
巧丫低头,用脚尖画圈圈:“我翻墙进来的时候正好被她看见了。”
“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翻什么墙啊?”薛莹好笑。
“我就是想要更熟练一点。”
薛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狐疑:“你的志向该不会是当小偷吧?”
“没有啦!”巧丫喊。
“那你没事练习什么翻墙啊?”薛莹放下笔,“整个酒泉别庄哪家哪户不被你混熟了,你进哪家的门需要翻墙啊?”
“我就是担心……”巧丫吞吞吐吐的,“小姐,被关在一个院子里太无聊了,你肯定会受不了的。万一哪天你回了建安侯府,又或者嫁了人,无聊的时候我可以偷偷带你跑出去玩啊!”
薛莹眼角一柔,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想得还挺远。”
巧丫脸一红,有些扭捏:“小姐,我不是小丫头啦!”
薛莹知道她的意思。这丫头前几天第一次来葵水,吓得以为自己要死了,又不敢告诉顺子叔和顺子婶,半夜抱着薛莹哇哇哭。薛莹先是吓了一跳,弄清楚原委之后哭笑不得,可是她虽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只好安抚了巧丫之后找顺子婶求助,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子。
“是是,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今天又跑去见你的小情郎了吧?”
巧丫脸顿时红得像猴子屁股,跺脚:“小姐,你胡说什么呢!”
“哼,我上次不过是开玩笑训了你两句,他瞪我的眼神都快烧出火星来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和好,他估计会在我的茶水里放泻药吧?”
巧丫急了:“放泻药是三郎才会干的事情,阿耘才不会。”
薛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哟,不打自招了呀!”
巧丫这才反应过来,跺脚:“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准备午饭了!”
巧丫走后,薛莹收回了脸上的笑意,神色慢慢转为沉郁,自言自语:“项耘,武阳侯府的世子爷。唉,这丫头估计要吃苦头了!”先是摇摇叹息,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没关系,他要是敢让巧丫受委屈,用不着我出手,赵家的几个郎就够他受的了!”笑了笑之后,重新拿起笔继续练字。
第一百四十章 青阳()
“青阳。”薛莹手上拿着一张纸,纸上只有这两个字。两个字锋芒内敛,苍劲有力,让她不由挑眉,自言自语:“看样子这小子确实沉稳了不少。”
巧丫在一边早已望眼欲穿了:“小姐,我让你帮我看看这个名字怎么样,你嘀咕什么?”
“很好。‘青阳’是春天的意思,寓意萌发和希望,很适合你。”薛莹斜睨了她一眼,“项耘给你起的名字?”
巧丫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收起来,有些扭捏地问:“小姐,我可以起这个名字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喜欢。”薛莹看了一眼她头上的簪子,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都及笄了。”
今天一大早,合安婶就在她家里给巧丫举行了热闹而不失温馨的及笄仪式,整个酒泉别庄的人都参加了,很是热闹的一阵子。在及笄仪式上,合安婶宣布给巧丫取名为“青阳”并把这张纸交给了巧丫,但薛莹一眼就看出这字来自项耘。
居然同意让项耘来给巧丫起名字,看来合安婶他们对于项耘和巧丫的未来比她有信心多了,她之前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巧丫忽然神色一动,侧耳倾听:“是赵虎摇的铃铛,有人来了。”说完便出门去一探究竟。
因为内院和外院有隔,为了传讯方便,赵虎用摇铃铛的方式来联系巧丫,好让巧丫为薛莹传递沟通内外信息——当然,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的,毕竟薛莹又不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只有“特殊”情况下,赵虎才会用这个方式。
最有可能的,就是建安侯府来人了。
过了一会,巧丫有些气闷地汇报:“来了一个比王姑姑还要讨厌的人,说是有姑奶奶的信要亲自交给小姐。”
王姑姑?薛莹心念一动。王姑姑就是上一次她回建安侯府时来接她的那个人,当时虽然没有直接撕破脸,但说实话相处的经验不怎么愉快。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姑奶奶的信?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收到过关于姑奶奶的任何信息吧?无缘无故忽然来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看完来信,薛莹的嘴角几乎要忍不住抽搐起来。
信里面先是用洋洋洒洒一大篇文字表达了姑奶奶对于她的怜惜和想念,辞藻华丽、用词佶屈聱牙,这一段让古文水平已经及格的薛莹硬是看得眼睛都花了才勉强弄明白。最后,点名主题:再过几天就是姑奶奶的寿辰,她希望子子孙孙能同聚一堂吃顿团圆饭,因此“希望”薛莹必须回去——马上收拾东西,就跟送信来的这个人走。
跟当年三夫人让王姑姑忽然来接人一个德行,这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不过信上面虽然没有说,薛莹也猜得到。姑奶奶这个要求估计跟三夫人提过不少次,但都被三夫人四两拨千斤推脱过去了,所以姑奶奶才会按耐不住自己出手,绕过三老爷和三夫人直接把她接回去。
她要是真回去了,那就是打三老爷和三夫人的脸;可她要是抗命不遵,那就是十足的不孝。真是祸从天降,她招谁惹谁了,这些人就不能让她在酒泉别庄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么?
来送信的是一个婆子,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虽然不可避免地带有皱眉,但皮肤光滑,显然是进过精心保养的。坐在客厅下面,脊梁挺直,端端正正地喝茶,看向薛莹的目光直接而高傲,而且因为薛莹反复将信件的内容看了好几遍,脸上显露出不以为然和轻蔑的样子来,似乎是看出了薛莹在理解那些艰涩辞藻方面的窘迫。
王姑姑好歹还装装奴才的样子,这个杜婆婆是装都懒得装了,反倒摆起架子来。
薛莹在心里面直翻白眼,然后以手扶额做出虚弱的样子:“巧丫,我眼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