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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坐下,薛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折腾了一天一夜,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就连太阳穴也开始一阵阵刺痛。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身子骨已经经不起熬夜的折腾了。
她眼底触目惊心的黑紫色让巧丫看着十分心疼:“小姐,你快回去休息吧,巧丫这里我会照顾的。”
薛莹摇摇头,问孙姑姑:“栓子那边有信吗?”
孙姑姑叹气:“你不是坚持要处理完这些事才肯去休息?”
薛莹点头。
孙姑姑道:“昨天三夫人从姑奶奶那里把甄妈妈接走了,送出了安京城,栓子没有继续追,所以甄妈妈现在在哪里恐怕只有三夫人知道。”
薛莹沉默了一会才道:“三夫人心善,想必不会亏待了她。”
“小姐,甄妈妈都想要害死你,你还担心她啊?”巧丫撅嘴。
“本就是……容婉儿对不起她。她有理由恨我,我却不能任由她复仇,也不能反过来伤害她,送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三夫人原本暗中帮了我一次,可惜被姑奶奶破坏了,才又闹了后来这桩事。”
孙姑姑叹息:“因为三夫人是好人,所以不管三老爷怎么对你,感孝寺的平安符你还是要去求的,对吗?”
“感孝寺……”薛莹原本沉重的神色忽的柔软了,“我喜欢那里,当然要回去的。”
巧丫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小姐,你该不会想出家当尼姑吧?”
“人家感孝寺不愿意收啊!”薛莹感叹后起身,“我先去睡一觉,有什么事随时叫醒我。”
薛莹走后,巧丫一脸惊悚地看向孙姑姑:“孙姑姑,小姐她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想出家?只是因为感孝寺没有收她才没成功的?是那个意思吧?”
孙姑姑好一会才能开口:“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了解她了,现在看来,还差的远呢。”这个建安侯府的三小姐,怎么思维没一点跟其他小姐一样的地方?
出家当尼姑?亏她想得出来!
………………
“夫人,孙姑姑求见。”
廖云溪瞪着手上的账册,好一会才有些无奈地搁在一边:“让她进来吧。”
孙姑姑见礼之后笑吟吟地问:“三夫人现在很不想见我吧?”
廖云溪叹气:“她带着两个丫鬟偷偷跑出去彻夜不归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少管她一点是对的,可也不能彻底不管了呀?”
“我怎么管?这一老一少斗气,我在中间当炮灰。”廖云溪没好气。“再说了,她现在身份尊贵,是郡主了,我哪里还敢说什么?”
“是啊,她已经是绥王的女儿舜柔郡主,不如让她搬到绥王府去吧?”孙姑姑轻声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耍宝()
“那怎么可以?!”廖云溪失声。
孙姑姑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放弃她。”
廖云溪皱眉:“孙姑姑,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以孙姑姑的为人,绝不会眼巴巴跑到这里来就为了耍她玩。
“今天知道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孙姑姑终于严肃起来了,“如果你还有挽救三小姐的心,恐怕要快一点了。”
“什么意思?”
“我才知道,原来三小姐有心出家为尼。”
廖云溪瞪大眼睛,好一会才有些慌乱地说:“不会的,她只是说的气话而已。她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
孙姑姑静静看着她。
廖云溪有些颓然地闭上眼睛:“总之,我不会答应的。”
“您当然不会答应,但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如果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剪了头发,常伴青灯古佛去了。毕竟……这世上并没有十分值得她留恋的人。”
孙姑姑说完该说的话,屈膝告辞。
廖云溪有些烦躁地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圈,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安悦忍不住道:“三小姐要出家就出家呗,这建安侯府没了她又如何?”
“安悦!”晴姑姑轻斥,“别胡说。”
“她还是个孩子,而且长得跟瑶儿那么像,看见她我就会想起瑶儿。”廖云溪站定,叹息,“偏偏两个人的际遇天差地别,她受的那些苦,哪怕瑶儿受了十分之一我恐怕都会心疼到不行,可她呢?真正心疼她的人又在哪里?”
晴姑姑只得安慰道:“人各有命,夫人已经尽力了。”
廖云溪摇头:“我还想做些什么,哪怕让她过得安乐一点点也是好的。”
冬寻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薛莹坐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充当陪护,见她醒了,倒了杯水给她喝。
“好点了吗?”
冬寻点头,看着薛莹忙碌的背影微微撅嘴:“那有小姐照顾丫鬟的道理?”
“这里挺清净的,适合看书。”薛莹捡起刚才的那本书晃了晃,封面上“官家小姐逸闻录”几个字让冬寻十分汗颜。
“您就不能看点正经书吗?”
“小管家婆,你才刚刚醒,用不着这么快就开始训我吧?”薛莹刮刮她的鼻头,“大夫说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醒来再吃顿饱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冬寻眸色一暗:“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在状元楼里发生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得罪骆家什么的暂且不说,小姐现在的身份和名声已经很尴尬了,她们昨天在状元楼又闹了那么一场,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被人知道小姐的身份,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薛莹眼珠子转了转:“是还有那么一小截尾巴要清理。我跟那个骆家的七公子骆仕商已经约好了明天在状元楼见面,到时候我跟巧丫在外面等你,你跟他说什么,我们不听,也不会问,好吗?”
冬寻倏然抬头,眼神中有诧异也有惊恐。
“当初你帮蓝庚约我去荷花苑,还有这一次执意要挑战骆家的人,我都不会问原因,除非你自己想告诉我了,我才会听。”薛莹摸摸她的头,“我的小管家婆心里背负着那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冬寻眼底迅速凝结水光,哽咽着说:“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人都有秘密。”薛莹怅然道,“我跟巧丫偷偷挖走了你的桃花酿也一直没告诉你啊。”
冬寻默然,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沉重忽然变得有些轻飘飘的,有些摇摇欲坠和一戳即破的幻灭感。“小姐,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是啊,闯祸了。”薛莹十分认真地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在冬寻失落的目光中道,“一直以来都是巧丫在闯祸,现在终于轮到你了,你的进步让我十分欣慰。”
“阿嚏!”门口传来打喷嚏的声音,然后巧丫的叫嚷声传来,“小姐,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薛莹压低声音对冬寻快速说道:“别泄密,我们是一伙的。”
冬寻无语:喂喂喂,谁跟她是一伙的啊?就算之前是一伙的,在说巧丫坏话这件事上跟她完全无关好吗?
巧丫端着热粥进来,不待她继续追究刚才那件事薛莹已经先发制人:“巧丫你刚才打喷嚏的时候没有对着手上的碗吧?”
她描述的画面太恶心,两个丫鬟齐齐瞪她,最后冬寻忍无可忍:“小姐,你还是回自己房间看书吧。”
唉哟,又被嫌弃了。
薛莹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巧丫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姐刚才又在‘耍宝’了是不是?”
冬寻无奈地点头,跟巧丫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个人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冬寻原本积压在心头的沉重顿时一扫而空,她感叹:“明明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上大事都会特别相信她。”
“因为她是小姐啊。”巧丫端着碗坐在床边,看着冬寻的眼睛,“别怕,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嗯。”冬寻用力点头。
打开孙姑姑拿来的信看了一眼,薛莹挑眉:“动作还挺快。”
“小姐在安京城买房子和商铺做什么?”孙姑姑问,“您该不会以为能搬出去住吧?”
“三夫人把顺子叔一家和冬寻的卖身契给我了,脱去奴籍之后他们总要有个落脚地方吧?”薛莹眼角瞄到孙姑姑突变的脸色不由笑了,“放心,我没有要赶他们出去,只是以防万一。”
“万一?哪个万一?万一哪天你入大牢,他们可以干干净净地跟你、跟建安侯府脱离关系,保自身平安?”
“就算不能完全脱离干系,最起码多一份生机嘛。”薛莹嘿嘿一笑,“我知道这是个馊主意,所以真的就只是以防万一,您就当我是杞人忧天吧。”
良久,孙姑姑叹气:“在别人开口之前小姐已经自己把自己给骂了,还真是不给人留机会啊!”
薛莹把信折起来:“就这么办,明天走侧门的走侧门,翻墙的翻墙,统统出府去,”她贼兮兮地笑着振臂一呼,“享受自由去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觅春()
晴姑姑报告完毕,安悦第一个嚷起来:“夫人,之前她们三个偷溜出去玩就不说了,这一次他们是集体消失啊!能申请出去办事的申请出去办事,不能申请的统统翻墙偷溜,纷园现在除了外围的洒扫,里面全是空的,就连孙姑姑都走了。您之前就不应该纵容三小姐,现在可好,得寸进尺了吧?”
廖云溪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问晴姑姑:“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
晴姑姑摇头:“您之前吩咐过,不让我们太深入纷园,所以现在打听这些细节有些困难。”
“要不派人偷偷把他们抓回来吧?这样下去,恐怕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安悦建议。
廖云溪摇头:“远远跟着就好,除非三小姐遇到危险啊,否则不得干涉打听。”
“是。”晴姑姑下去安排,安悦嗔道:
“夫人,你也太宠着三小姐了,她胡闹你就任由她胡闹吗?而且你不光是对三小姐宽容,对二小姐反而越发严厉了,对比之下,二小姐也太委屈了。”
廖云溪在她的提醒之下想起来了:“瑶儿的赏梅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妥妥当当。”安悦微微一笑,“二小姐办事,您就尽管放心吧!”
对于这一点,廖云溪还是很认同的:“也是,瑶儿除了在处理莹儿的事情上失去过分寸,其它时候是从来都不出错的。”
………………
虽然大家都出了门,但是去的方向不同,顺子叔和顺子婶去消奴籍,孙姑姑跟着去帮忙,毕竟有孙姑姑这样的人物镇场,事情会比较好办。薛莹则带着一众“小孩”去赴状元楼之约。
“小姐,有人跟着。”栓子回报。
“没事,只要不靠近,就由着他们好了。”薛莹也没指望三夫人真的当个瞎子。
到了状元楼,骆仕商已经将三楼包场等他们。见到冬寻一人赴约,骆仕商有些奇怪:“你家小姐呢?”
“他们在二楼。今天的谈话,只限于我们之间。”
“可我们是来谈条件的,你确定你能全权代你家小姐做决定吗?”
冬寻低头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不就是对前天发生的那件事保持沉默吗?放心,我们家小姐对于炫耀这个没有半点兴趣。”
骆仕商双手环胸:“这么看来,我找你们谈判完全是多此一举啰?”
“小姐只是对炫耀不感兴趣,不代表她有义务对那件事保持沉默。我们来参加挑战赛是很多人看到的,对于在三楼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感兴趣的人也不少,如果有人问起……”
骆仕商微微皱眉:“我想跟你们家小姐谈。”
“小姐说,你会不顾一切地封我们的口,然后想法设法买下我。她让我转告你,平等是谈判的前提,你想压她一筹,只会逼得我们转成敌对关系。”
“平等?派一个丫鬟来跟我谈判,我丝毫没看出诚意来。”
冬寻指尖微微颤抖,但她握紧拳头使劲逼自己坚持下去:“你们要的是我们的沉默,我们要的是专属于我的‘答案’,所以小姐让我来。”
她的话很奇怪,骆仕商勉强地摸到了一点门路:“你那天说,你想要一个人或者一个真相,难不成,你要的东西是什么是连你家小姐都不能知道的?”
冬寻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小姐?”骆仕商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是。”
“可我的工作人员都说,那天她承认你才是小姐,而她是你的丫鬟。”
冬寻微微皱眉:“你一定要纠结这种问题吗?”
“我总要弄明白,如果跟你谈判,结果可靠不可靠吧?”
冬寻咬牙:“今天你要么相信我跟我谈判,要么杀了我们三个灭口,别拖拖拉拉的,快点决定吧!”
骆仕商一怔。
冬寻喊完那一句,似乎被自己吓到了,脸色苍白地呆在那里,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骆仕商不由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丫鬟。好吧,我相信你。你要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答案’是什么?”
他的问题让冬寻的脸色越发惨白如纸,她用了好长时间才鼓起足够的勇气,颤抖着问:“我想问,”她哽咽了一下,深吸气,“觅春在哪里?”
“觅春”二字犹如重锤,狠狠落在骆仕商胸口,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狰狞:“你说什么?”
冬寻吓得倒吸一口气,但还是强忍着泪水颤巍巍地追问:“觅春在哪里?她真的是病死的吗?还是被你们偷偷处死的?”
骆仕商僵硬许久才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冬寻几乎要崩溃了:“是我在问你问题!觅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死了吗?”
骆仕商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死死盯着冬寻的脸,然后浑身一软,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记得,你们家小姐叫你冬寻。”
冬寻没说话。
“觅春,寻冬,你是觅春的妹妹吧?只是把原来的名字换了而已。”骆仕商用双手搓了搓脸,“觅春曾经托我找过你,可是牙婆卖掉你之后不久就死了,所以没有一直线索。”他笑了笑,“我早该想到的,你们长得那么像,而且,你就像你姐姐一样聪明。”
冬寻擦掉滑落的泪水:“别扯那些没有的,我只想知道我姐姐后来怎么样了,她真的……真的死了吗?”
骆仕商缓缓点头,轻声道:“对,她死了。”
冬寻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怎么死的?”
骆仕商看着她没说话。
冬寻忽地崩溃了:“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们冤枉了她对不对?!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道德败坏,未婚先孕,嫁祸家主,畏罪自杀。”骆仕商沉声将她说不出口的话讲完。
“她不是那样的人!”冬寻嘶喊。
骆仕商断然道:“她未婚先孕、陷害家主的事情证据确凿,根本无可辩驳。”
冬寻满脸泪水,茫然地看着他。
“她虽然是个丫鬟,但骆家的家风有严格的规定,只要她怀的确实是我三哥的孩子,我们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可事实不是!就算孩子不是三哥的,我们看在她平日兢兢业业的份上,也可以给她一条活路,可她却想要把孩子栽赃在三哥头上——是她自寻死路,我们也救不了她!”
第一百七十六章 保守秘密()
“她说孩子是骆家三公子的?”
“对。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凭什么说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也想救她,可是她的话说出口,我就没办法了,彻底没办法了你知道吗?”骆仕商也很激动,可是冬寻没有血色的脸让他不由放柔了声音,“所以这件事你就别追究了,行吗?”
冬寻的脸没有表情,似乎是没有力气做表情了:“听说,你曾经亲口承认孩子是你的。”
骆仕商没吭声。
“我知道,不是你,你只是想救她。”冬寻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裙子上,染成一朵小花,“我姐姐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骆仕商眼底闪过痛苦,他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再次变得僵硬。当年觅春事败之后被关了起来,他为了救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当他骗过家人去找她时,她已经死了。
这些年,骆家的人一直坚信是他害死了觅春,而他百口莫辩。今天冬寻的信任似乎应该让他觉得欣慰,可是“我姐姐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这种让他无法辩驳的理由,却让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他睁开眼看向一直在哭泣的冬寻:“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姐姐真的是自杀的吗?”
“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那我知道了。”冬寻擦掉眼泪抬头,“那我知道了。”
她的第二句“那我知道了”让骆仕商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你知道什么了?”
“我姐姐栽赃陷害骆家三公子,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暴露另外一个人。她怀了身孕却还是选择自杀,也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她太想要那个人得到幸福了,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傻事。”
骆仕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其实你也猜到了,对吧?”
骆仕商的脸像是石头一样坚硬:“你想说什么?”
“前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是秘密。我会像姐姐一样,到死都不会泄露出去。虽然我知道她做的是傻事,可谁让我是她妹妹呢?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她用死来守护的秘密,我再痛……也会帮她继续守下去的。”
骆仕商盯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道:“你果然跟她很像,那么聪明敏感,却又那么善良。”
冬寻站起来,屈膝行礼:“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姐姐的照顾。”
骆仕商脱口而出:“我可以为你赎身,再给你买房置地,让你不用再服侍别人,过上清净自由的生活。”
“清净自由的生活?”冬寻感叹,“那是姐姐的心愿,可惜她一直都没能实现。”看了一眼神色热切的骆仕商,她微笑,“不必了,那不是我的心愿。”
“那你的心愿是什么?我可以帮你。”
冬寻摇头:“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我如今什么都不求。”顿了顿,“我姐姐葬在哪里?我想去拜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