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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总而言之就是皇上准许十一皇子动用疆北战区的军队力量,最终得到了雪簪花,然后呢?”
“十一皇子夺取雪簪花是为了送给二小姐。”
薛莹陡然一惊:“薛瑶?!”
“是。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
“不可能,薛瑶是不会把雪簪花让给我的!”不等她说话,薛莹已经断然否决。“再说了,就算她愿意给,我也不愿意要。”
“小姐,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就不要说气话了。二小姐没病没灾的,就算服用了雪簪花也不过是为自己的容颜加分而已,但对你而言雪簪花就是用来救命的,如果能争取的话就应该尽力争取才对。”
“救什么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小姐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弱,六年前差点冻死之后更是雪上加霜,连佘老太医都说了以后会受孕困难。这次你在冰天雪地里被砍了一刀,差点就没命了,如果不用雪簪花调理,以后恐怕真的就没有办法怀孕生子了。小姐……”
“够了。”薛莹轻声打断她的话,“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但我真的不需要那什么雪簪花,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结婚生子这种问题。再说了,一切自有天定,我以后的命运是什么样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当家的和我都希望小姐能幸福。”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很疼我。”薛莹鼻子泛酸,“谢谢。”
合安婶叹气:“这些年小姐一直存着剃度出家的心,不管是建安侯府还是酒泉别庄,都留不住你。我们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家是留给小姐遮风挡雨的,能让小姐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薛莹努力勾起微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凄凉:“对不起,我没有那个福分,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有希望的,小姐那么好,老天爷一定会垂怜你的。”合安婶语气肯定。
第二百零一十四章 暴毙()
第二天。
“小姐,您都这样了,能别折腾了吗?”冬寻一脸无奈。
“这哪里是折腾呢,都说今天要去看望王妃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再说了,你看我都能走路了。”薛莹一瘸一拐地显摆了一下,那滑稽的样子让一向矜持的冬寻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心又扭到了。以前也没觉得你有多喜欢那里啊,现在怎么那么积极?”冬寻叹气,认命地开始替薛莹准备出行的衣服。“真的不用巧丫陪着去?”
“不用,让她好好休息吧。”
到了绥王府,阴沉了很久的天空忽然放晴,阳光照射在积雪上,刺得人眼睛发痛。惨白的光线反射在绥王府的下人脸上,越发渗人。
这次王妃直接在自己的寝室外面接见了她。王妃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而且总算没再说那些古里古怪的客套话:“你身体还未康复,脚上又有伤,就不要来回奔波了,反正每月一次的礼物一直都没断过。”
“快过年了,这一趟还是亲自送来比较好。山野之地,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承蒙母亲不嫌弃罢了。”
“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但是你这两年来每月一送,逢年过节和我的生辰贺礼也从未遗漏,更难得的是,没有一次送来的东西是重复的,这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况且,这其中有些东西确实很合我的心意。”
“是吗?”薛莹笑了,“母亲喜欢什么,下次我多送点?”
“你送来的那些酒我很喜欢。虽然有些未必好喝,但是种类很多,在没喝下去之前,都无法预知喝到的会是什么口味。”
薛莹万万没有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会是这个,毕竟送酒只是因为酒泉别庄的特产就是这个,既方便又实惠。
“话说回来,你从哪里买到这些酒的?为什么每种口味都只有一小罐?”
“那些酒都是我自己亲手酿的,所以每次酿的都不多,每种口味大概也就三五小罐,免得酿不好浪费了。”
“你亲手酿的?”王妃十分诧异,然后居然笑了,“怪不得,那里面有几罐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薛莹也不禁笑了,作出说悄悄话的样子:“已经是挑选过的了,真正难喝的都没敢送来,还有好些我自己都不敢喝。”反正能从山里找到的花果甚至树叶草叶只要没有毒性,她统统拿来酿酒,这种做法经常被两个丫鬟嘲笑,说喝她酿的酒需冒着生命危险,因为没办法确认那东西入口之后会是什么味道。
神奇的是她酿出来的酒好喝的不少、难喝的也不少,但竟然从未有人喝过之后中毒——当然,当初她跟两个丫鬟炫耀这件事的时候同样招致了取笑,哪有人把不中毒作为酿酒成败的衡量标准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笑得欢快,守在外面的奴仆却面面相觑。在这绥王府里干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妃笑呢!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闻到梅花香了,要不趁着今天我们摘一些梅花试着酿梅花酒吧?”薛莹提议。
“摘梅花?让下人去吧,你现在都走不动了。”
“那我们可以看着他们摘啊,反正今天天气好,正好可以晒晒太阳。”薛莹怂恿。
王妃犹豫了一下,居然点头同意了:“好吧。”
于是绥王府的下人们破天荒地跨上篮子、开始做一件他们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这个府里的事情:采摘梅花。
但说来奇怪,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万分别扭,但大家伙聚在一起、在阳光、白雪和梅花冷香中做同一件事情,慢慢地气氛竟然越来越轻松愉快,原本只敢紧张地偷偷交换眼神,渐渐开始小声聊天。薛莹还嫌不过瘾,竟然拿出一支朱簪和一块玉佩作为奖励,让他们比赛谁摘的梅花品相最好、数量最多,终于将气氛引爆。
当阵阵打闹嬉笑的声音传到隔壁,那里的人都不由惊诧莫名,绥王府向来都是死气沉沉、静悄悄地跟没人住似的,何时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同样被惊动的还有一只雕,原本正在懒洋洋晒太阳的它忽然歪了一下脑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跃上了墙头。这大雕已经很久没有大动作了,所以看管它的人一个没留神,居然没来得及阻止。
大雕最起码有九尺多高,养得肥硕无比,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沉重的压迫感让原本正在嬉闹的人不由尖叫起来,而人们的尖叫更加刺激了它。只听大雕仰头长啸,张开翅膀猛地一扇,竟然卷起一阵不小的飓风将两个丫头掀翻在地,其中有一个还一直滚入了结冰的湖面上。
幸好那丫头体型瘦小,冰层并没有破,只是这样一来大家的恐慌就更厉害了,再加上结冰的地面本来就湿滑,众人推拉拥挤之下跌倒的跌倒、摔跤的摔跤,眼看就要发生踩踏的惨剧。
薛莹一把拉过冬寻:“把王妃送回去。”不待冬寻回应已经一拉裙角跑过去,“大家别慌,它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排好队按顺序撤离,不要推人!”
看管大雕的人连忙吹响口哨想要把它叫回去,但是大雕居然丝毫没有理会,瞄准一个小丫鬟扑了下来。
“啊!”众人尖叫声中,薛莹跑过去用力将小丫鬟扑倒在地,盖在她身上勉强躲过了大雕的攻击。
隔壁家的护卫已经跳了过来,合力用长长的竹竿挡在大雕面前,以免它再次伤人。
“快走!”薛莹将小丫鬟推开,回头看了一眼。
大雕对着小丫鬟离开的方向长啸一声,忽然发疯似的撞开竹竿想要再次扑上去,可是薛莹就拦在它和小丫鬟的中间,她连忙倒地翻滚到一旁,以为自己一定难免会被大雕的翅膀扫到,结果翻身起来的时候预料中的攻击并没有到达。
大雕依然保持着昂头展翅的姿势,只是配合着它肥胖的身躯,这个姿势显得有些滑稽,然后慢慢倒下,最后“轰”一声砸在地上,不但溅起地上积雪,还震动了地面,使得梅花树上的雪花也簌簌掉落,一时间场面纷纷扬扬,好不壮观。
围墙那边架起了梯子,焦急万分的驯兽员爬过来检查过后,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死了……死了……”
第二百零一十五章 红色令牌()
薛莹莫名其妙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十分确定今天并没有带毒药出门,于是举起双手喊冤:“我什么都没做。”
一个看起来像是护卫队领队的人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很抱歉,惊扰王妃和郡主了。郡主没受伤吧?”
“没事。”薛莹回头看了看,发现绥王府的人基本上散场干净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站得远远地,带着一脸的惊恐不安看着这边。她再看看已经气绝身亡的大鸟,“看起来你们的麻烦比较大呢。”
她记得这只雕是皇上御赐的,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死了,应该算是不小的麻烦吧?隔壁住的是匿王,听这名号就不是什么特别受宠的人物,希望皇上不会太过于怪罪他才好。
“郡主没受伤就好。非常对不起,还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将这里清理干净。”
“请便请便。”薛莹忙不迭回答,然后喃喃,“这么一大坨,还真是辛苦呢!”
回到王妃的房间,王妃惊魂未定:“你没事吧?”
“没事。”薛莹微笑,“母亲受惊了,没受伤吧?”
“我坐那么远,怎么会受伤呢?倒是你,你怎么还往前跑呢,刚才多危险呐,万一受伤怎么办?”
“没事,就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大鸟而已,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威力的。”毕竟又不能抓着人飞起来然后把人摔死——这是雕杀死食物的最常用方法。
“口没遮拦!”王妃连忙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薛莹想起来这只鸟再怎么肥胖滑稽也是皇上御赐的圣物,诽谤不得,连忙闭上嘴巴。
王妃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刚才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镇定的。”
“你说冬寻?”薛莹回头看了一眼,冬寻虽然面无表情,但可以想象她内心一定在拼命吐槽薛莹今天的所作所为。薛莹讨好地笑了笑,“可不是吗,她不但冷静聪明,而且很大度,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唠叨个不停的。”
冬寻暗地里瞪了她一眼。
王妃叹气:“总之,你没事就好。行了,今天也别酿什么桃花酒了,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薛莹一头雾水地跟着王妃进了内室。王妃遣散众人之后忽然变得一脸冷峻,问:“听说那天你就在天一崖上?”
这话题转换太快了,薛莹一愣,回答:“是。”
王妃慢慢靠近,几乎是在她耳边喃语:“慕容跞是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薛莹瞪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冷冽的王妃,点头:“是。”
王妃怔怔地发了一下呆,然后忽然冷笑了几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仰天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王妃这是疯了吗?
薛莹正胡思乱想着,王妃却忽然收起笑容,死死盯着她:“你既然去过天一崖,就该知道我对你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表面上她是绥王妃,是绥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实际上她不过是被慕容跞抛在脑后的糟糠之妻,分文不值。
薛莹轻声道:“就是因为我去过天一崖,所以觉得应该来看看你。”
如果绥王和王妃是真正的夫妻,那么两人同甘共苦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实际上呢?绥王虽然生活在天一崖那种苦寒之地,可身边始终有心爱的女人相陪,王妃却只能守着这座死气沉沉的绥王府,一过就是二十几年。身边都是皇上派来的耳目,门外都是对绥王府避而唯恐不及的人,二十多年来,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她和绥王曾经相爱,那最起码她身为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还有那么一丁点坚守的理由,可事实是她是被抛弃在了这里,所以只能是一天天的煎熬,直至耗尽生命。
怪不得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显得那么憔悴,过着这样的人生,能不沉郁吗?
“你同情我?”
薛莹叹气:“对,我同情你。所以想来找你说说话,想带你出去透透气,想让你这种日复一日煎熬的日子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王妃凄然一笑:“同情?也好,这二十多年来,我连同情都不曾收到过,所以这也算是恩惠了。”
“王妃……”
“还是叫我母亲吧。”王妃打断她的话,“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薛莹一时卡住,没能吭声。
王妃也没在意,转身找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薛莹接过,发现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红色令牌,刻着一只抽象而充满睿智的眼睛。她不由有些诧异,毕竟在这样的时代,令牌上一般会刻着繁复的花纹以示贵重,皇家的东西尤其喜欢龙凤之类的团,像这种抽象的、极具现代主义气息的东西是很罕见的。
“持这块令牌,可以查阅盘鼓楼中所有的文献。”
“盘鼓楼?”薛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但是王妃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径自往下说:“这块令牌是当年先太皇太后为慕容跞特制的,不序五级令牌,但所拥有的特权与紫色令牌几无二致,所以当时也有人称它为‘太子令牌’。属于慕容跞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抄走了,但是这块令牌反倒留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皇上也没有立太子,没人想起它的存在吧。你既然是绥王府的唯一继承人,拿走这块令牌天经地义。”
“可是,我要它做什么?”薛莹一头雾水。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王妃转身,“我累了,你走吧。”
薛莹只好行礼告辞。
绥王府难得一见的和谐轻松荡然无存,而且阳光也重新隐匿在乌云后面,空气中弥漫着阴冷。更让薛莹无奈的是,绥王府的下人们脸上虽然没有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和死气沉沉,但换上了满满的惶恐不安,显然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再者,那只雕是御赐的圣鸟,如今莫名其妙死在王府,隔壁的匿王估计是逃不掉了,但是也不知会不会给绥王府找来麻烦?
第二百零一十六章 雪中()
上了马车,冬寻重重哼了一下,薛莹连忙夸奖道:“冬寻你今天表现真棒,不仅没有吓着,还成功地将王妃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你看,连王妃都夸你够镇定呢!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在大家面前好好表扬表扬你,特别是在巧丫那里,让她知道你现在进步有多快!”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随便夸两句就得意忘形、忘记你干的那些事了?”
“没有,我是真心夸你的。说实话,你今天的表现真的让我很惊喜,绝对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
冬寻还是有些愤愤然,但是赌气了一阵子之后却不得不承认:“对哦,我胆子什么时候变那么大了?”
薛莹莞尔一笑,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梅花酒没有酿成,但是王妃的一番话倒是勾起了薛莹的酒瘾。回到建安侯府之后,她让人拿出从酒泉别庄带回来的桃仙酿,跟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晚饭,然后醉意醺然地倚在榻上听冬寻抚琴。
睡意朦胧中,她梦见了当初自己被薛骐罚跪的场景,雪花漫天,寒意蚀骨,身体越来越僵,心也越来越冷,那股子心酸委屈仿佛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
“小姐!”冬寻的呼唤将她叫醒,她猛然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心有余悸地搓搓自己的手臂,感觉刚才那种冻僵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
“怎……怎么了?”连声音都还有些颤抖。
“宫里来人了,说是让您赶紧去。”
“去哪?”
“进宫呐!”冬寻的三个字将薛莹仍然有些飘散的神智狠狠震回了身体里。
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是谁让我进宫?”
“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皇后?”薛莹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迅速起身,“更衣!”
外面天色早已漆黑,按理说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开宫门的,但薛莹一路上非常顺利,这让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宵禁之后开宫门,除非有圣旨,否则必须经值班御史同意签章,否则就算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不管用。所以,到底是皇上同意了她的进宫,还是值班御史那边同意的?
跟着公公一路行进,月色映照白雪,四周的光线还不错,所以她看见了殿前广场上的一幕。
一只肥硕的大鸟尸体硬挺挺躺在覆满白雪的地上,就像雪白宣纸上一滴重重的墨水,在大鸟的衬托之下,跪伏在旁边的身影显得格外羸弱削瘦,身上覆盖着的厚厚雪层将他整个人与地面融为一色。
说实话,要不是那一股隆起,薛莹都无法发现大鸟旁边还跪着一个人。
这么冷的天,他……还活着吗?
“郡主!”公公轻声唤了一句,薛莹蓦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看,不知不觉已经落后了许多。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心底越发忐忑。
那个跪在大雕旁边的人应该就是匿王吧。虽然御赐的圣鸟死了,可再怎么说鸟的命也比不过人的命吧,这么个罚法,分明是想要他以命抵命的节奏啊!
她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跪在冰天雪地之中慢慢死亡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匿王的心情是不是也像当初的她一样,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却无处可诉,只能咬牙用最后仅剩的一点点自尊和骄傲坚持着不让自己死去?
进了大殿,里面的气氛果然不算太融洽。皇上坐在案台后面,面无表情地翻阅奏折,皇后娘娘却站在下面,脊梁挺直。
薛莹低头不敢多看,恭谨地行礼之后跪在地上等待皇上发话。皇上却等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开口了:“听说不逆死的时候你也在?”
“不逆?”那是谁?
“那只雕。”
薛莹连忙点头:“是。”
“情况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皇上的态度很和蔼,这反而让薛莹的心更加揪紧。
当下她不敢有所隐瞒,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字斟句酌,没有丝毫不实或删减。
皇后道:“舜柔可以作证,那只雕是突然暴毙,跟匿王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