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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酒宴,从晌午时分,一直到天色将黑才结束,众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府中管事将李建宁王和陈文远安排送回府邸,李俶与高凤麟、平青云三人径直回了各自的房间。
待到午夜时分,高凤麟醉意渐退,醒了过来逐渐醒转过来,觉得口中干燥,便要找水喝,奈何房中无水,只得出去找水,只是已是深夜,府中各人都各自歇息了,哪还有茶水,想起正堂之东的灶房外有一口水井,就去了灶房处。打了一桶井水上来,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直将瓢中井水喝完了,才解了这口渴之急。
夜色静谧,月光柔和,一轮月牙弯儿悬挂在空中,周围一切显得如此的优美。高凤麟抱着水桶在井边呆坐了一会,酒醉之意始终未完全消退,过了一会神情就有点恍惚了,若不是手不小心掉到了木桶里,惊醒了他,他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顿了顿,还是觉得回房睡的比较安逸,便又喝了一口水,将瓢放回桶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一路摇晃到自己房门之外,正准备进去,却现不远处平青云房间灯火还自亮着,他心中奇怪,难道平小将军还没有睡么?便走过去瞧瞧,只见平青云屋子里一扇门开着,一扇门掩着,门外瞧去,里面没人,便走了进去,见平青云兀自躺在床上正睡着,可他床边却趴着一个人,不是赵文心却又是谁?
见此情景,高凤麟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他身上,心里想是一块巨石着了地,又像是一把在心口绞动着。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人似乎麻木了一般,脑中不断浮现他与赵文心往昔种种,此刻她是离自己如此之近,但却又那么的遥远,越想越心痛,越痛还要越想,如此循环往返,终于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高凤麟心中极度悲痛,只想逃离眼前的这个画面,可是双脚像是扎了根似的挪不动它,几经挣扎,高凤麟才慢慢移步出了平青云的屋子,一路狂奔回自己的房间。刚才一幕,如梦幻般一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高凤麟心中却还是想要欺骗自己,刚才的一幕不是真的,可是如此的自欺欺人又能如何,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这一夜,高凤麟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眼前便就会浮现出刚才那一幕,如此煎熬了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是如何挨到了天亮,见屋外天色已微亮,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他取来房中笔墨,写了一封书信,与其说是一封书信,倒不如说是几句留言,将纸条放置在圆桌之上,用茶杯压好,然后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好,趁天色刚亮,竟出了府门,不辞而别了。
第七回 不辞而别(二)()
不过多时,天色已然大亮,赵文心朦胧中醒了过来,昨夜几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平青云酒后悲切,想起父亲和众位弟兄都已不在,几近痛哭,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赵文心见他如此模样,心有不忍,便在在床榻旁伏了一夜,她早已浑身乏麻,见平青云睡的正香,便就自己回了房。
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沉中听见有人敲门,迷迷糊糊的起来开了门,却见敲门的是平青云,顿时就去了三分睡意,却看见平青云神色焦急,原来平青云醒来时始终不见高凤麟,去他房间也不见他人,只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中只写道他身有他事,要平青云代为照顾好师妹赵文心,并且代他向广平王李俶请罪,恕他不辞而别之罪。平青云看过纸条便匆忙来找赵文心,将事情告诉赵文心。二人都不知晓高凤麟有何要事,走的这么匆忙,便一齐去面见李俶,向李俶请罪,李俶自也不清楚这其中原委,道是他真有何急事才匆忙离去。
平青云出的府邸之后,城中各门都已开了,趁着天色尚未大亮便就出了长安城。一路向东,也不知道要去往什么地方,心中烦闷,就这么毫无目的的晃荡着,当平青云和赵文心他们现他不在时,他已出了长安几十里路。时值春夏之交,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将近晌午时分,阳光更烈,出门时走的匆忙,也没准备干粮水袋,高凤麟一路顶着烈日边走边寻找可供停脚歇息的地方,如此走了七八里地,终于瞧见不远处有一供来往行人歇脚的小茶馆,高凤麟加快步伐赶到小茶馆,跟店家要了一壶凉茶和点心。
正自品味时,只见从东边走来三五个行脚商人,各自背了个大麻袋或推着个小扯,个个气喘吁吁,狼狈不堪样子,想来是往别处赶货,几人也坐下要了几壶茶,刚坐下其中一个长脸的瘦子说道:
“怪事是年年有,今年却碰见一桩从未见过的怪事啊。”同行的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富贾老板接着道:
“咱们跑江湖也跑了十几二十年了,嘿,今儿算了涨了见识了,居然让我们几个瞧见一群女人在打架,真是奇了怪哉。”
另一个约莫五六十岁小老头,弓着背,嘴边也是叼了一根大烟枪,腰间揣着个小算盘,想来是个账房先生,他喝了一口茶水,又嘬了一口烟枪,才说道:“那小娘们下手还真是狠啊,你看咱们小李子,就因为多看了一眼人姑娘家,就给人家扇了好几个大耳光,真是蛮横啊。”
高凤麟斜眼看去,果然见那小老头旁边坐着个人,那人二十来岁,相貌嘛,却是不敢恭维,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边浓一边稀,嘴唇奇厚,两只招风耳,两边脸一边正常,另一边就红肿肿的,想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蛮横女子给打的。瞧他那模样,狼狈又滑稽,高凤麟不禁笑出了声,不巧正好就被那小李子听见了,那小李子捂着个脸站起来指着高凤麟叫道:
“有啥好笑的,那娘们又蛮横又无理,我只不过是好奇多瞧了几眼,却给他们这般虐待,有本事,你也去瞧她几眼去,看她会不会也……哎哟。”这话还没说完就又捂着脸,适才这一着急说了话,脸皮又痛了起来。
高凤麟本来心情极差,却叫给这个小李子给逗乐了,瞧他一脸委屈模样,脸肿成那副模样,就好似脸上挂了一块烧饼一样,让人忍俊不禁。见对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高凤麟收了收笑脸,正色道:
“适才是在下无礼了,不知各位遇见了何事,怎地被个女子给打了。”
那长脸的瘦子瞧了瞧高凤麟,答道:
“实不相瞒,此事我们几个也不知道,只是路过前面那座两背山时,看到有几个女子和另一名黑衣女人打在一起,那黑衣女人不敌,不小心脸上的面纱掉落了一边,正好我们路过,被小李子瞧见了,那黑衣女人就扬言要杀了小李子,幸亏另外几个女子在,黑衣女人无暇下手,就出手打了小李子几个耳光,你看,这不就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群女人舞刀弄剑的,个个出手了得,我们见状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就赶紧一路逃了过来了。”
高凤麟听对方说黑衣女人,脸上又遮了块面纱,当即想到了前番两次遇见的黑衣女子,心道莫非就是她?便向他们打听那黑衣女人是否手上有件精致的饰,与人动手时是否是一把象牙制的匕,那几个行脚商人听高凤麟问的情况与那女人完全吻合,连连点头称是。
这黑衣女子高凤麟是知晓的,那么另外几个女人又是什么人呢?为何她们会打了起来?高凤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向他们打听,这几人向什么方向去了,据此多远。那账房先生指着前面两座山道:
“那两座山就是两背山了,过去不过五六里地,她们边追边往东边去了。”高凤麟想去瞧个究竟,便想几个人道了声谢,动身往东赶了过去。
他此刻内息不绝,内功深厚不凡,施展出轻功来,自然是高明之极,这五六里地只两盏茶时间就赶了过去,见附近道路草丛有打斗过的痕迹,依着这些痕迹一路寻过去,果然听见不远处有乒乒乓乓的兵器相击之声,绕过一片小树丛,就看见有四名身穿鹅黄缎子的女人与一名黑衣女子在相斗,那女子正是前番高凤麟所见的黑衣女。
此时这黑衣女子被四人围攻在中心,一时也逃脱不了,那四名女子虽占了人多的便宜,却也一时半刻将黑衣女子制服。这四名女子瞧模样不过十七八岁,装扮是丫鬟下人一般打扮,高凤麟还暗自寻思,谁家的丫鬟小婢竟然有这等身手,看来她们的主人不简单啊。
见对方四个打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上,竟然大喊了一声:
“四个打一个,这不是欺负人么。”
听此声音,五人都已停住了,朝高凤麟这边瞧来,四名小婢见是个愣头青年在一旁瞧热闹,好生无礼,其中一个小婢叫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圣门之事?”
高凤麟也是头一遭听说“圣门”这二字,也不知是何门何派,便抱了抱拳,笑道: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这圣门是何门派啊?”
适才说话那小婢将剑指着高凤麟,娇声叱道:
“似你这等凡夫俗子,又怎能知道我圣门,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高凤麟嘻嘻笑道:
“对对对,在下却是凡夫俗子,不知道几位姐姐如何称呼啊?”
几人瞧他没个一脸的正形,都娇嗔微怒:
“再不滚,小心本姑娘刺你几个透明窟窿。”
高凤麟拍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哎哟哟,这位姑娘说话怎地这么凶,吓死我了。”
另一名小婢娇叱喝道:
“叫你滚开,你听不见吗?”
几人被高凤麟这么一分心,那黑衣女子得出嫌隙,趁其中一人没注意时,象牙匕唰唰两声,将她短剑挑开,另外三名女子闻声,也就来不及与高凤麟做口舌之争了,继续围攻那黑衣女子。
第七回 不辞而别(三)()
那黑衣女子虽以高凤麟在一旁看着,四名小婢剑法颇为精妙,只是本来左边那小婢出剑再向前两寸就可伤到黑衣女子,可偏偏没有使到位,右边那小婢有一剑只消将剑尖向上抬高一寸,就可将黑衣女子的匕逼退回去,亦是没能做到,这只是她们的内力还未到家,招式使尽了,内力却跟不上,无法将剑法中的威力挥出来,不然那黑衣女子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高凤麟此时此刻因练成《天罡宝典》缘故,对天下诸般武学,只消看上几眼,都能一窥概要,他瞧出这四名小婢剑法似乎乃是两套剑法,四人并排,左边两人使的是同一种剑法,右边两人使的是另一套剑法,这两套剑法相辅相成,相互裨补缺漏,四人武功虽不算高明,但奈何四人合练的这剑阵威力倒是不可小觑,是以黑衣女子武功虽高,却也奈何不了这四名剑婢。
如此又斗了一刻,双方五人始终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了谁,此时正是艳阳高照,双方想来斗了有些时辰了,五人额头早已香汗淋漓。高凤麟暗想如是再如此缠斗下去,双方体力消耗愈多,怕是要两败俱伤了,索性好人做到底,让双方撤手罢斗。主意既定,探步闪进战圈,见四小婢一同使了一招刺向黑衣女子,四剑分刺左右两边,瞧准方位,伸手切入右边两名小婢,手腕一抖,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法,竟将两人的短剑夺了下来,如法炮制,又将左边两个小婢的短剑夺了下来,四名小婢都是错愕,不知生了何事,手中的剑竟被夺去了,都想难不成这人是她找来帮手。
黑衣女子没想到高凤麟会有如此一着,见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对手四人都丢了兵器,良机莫失,挺匕便刺。高凤麟自然料到她有此一招,转身过来,用手中那四把短剑将匕挑开了,手臂中加了两分内劲,将黑衣女子和那四名小婢分了开来。
其中一名小婢双手叉腰,呵斥道:
“你想要干什么?”她原想这人是对方找来的帮手,但瞧他弹开了对方的匕,看起来又不像,一时之间还不明白这人到底什么目的。黑衣女子也不明是何道理,怒目瞪着他,只是他武功高过自己许多,这一时想动手却动不了手,只能怒瞪着他。
高凤麟嬉笑道:
“啧啧啧,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女孩子家的,整天喊打喊杀的,哪有点女子该有的样子,再说你们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天,大中午的,太阳这么大,你看你们都满头大汗的,既然你们相互谁也制不了谁,干脆先别打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也是好的啊。”
四小婢均不识这男子是何人,但瞧他仅一招就收了四人的佩剑,武功定是非常的了得,况且他说的也对,这正值春夏之交的,酷暑将至,适才一番打斗,众人早已消耗太多,满身大汗了,姑且先依着他的话,看他有何花样。四人相互望了一眼,都点头示意,且听他还有什么说法。
见四婢收了架势,又有高凤麟挡在身前,黑衣女子又出不得手伤人,倒不如就此走了,免的被这四人纠缠,趁他们说话之极,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见距离足够安全,转身便跑,她轻功极佳,此刻保命之际施展起来更是极快。那四名小婢见这么一分神就让对方跑了,都纷纷呼哧:
“她要跑了,赶紧去追。”也不管手中佩剑要不要的回来,绕过高凤麟上前便要去追。高凤麟本意就是要他们罢斗,见四人绕过自己要追上去,身形一晃,一个移形换位又复绕到四人跟前,嘴角微笑,右手一挥,将四柄短剑掷了出去,四柄剑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四名小婢身前,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停住了脚步,倘若不收住,四柄剑就不是插进土里,而是刺进了她们的身体里了。高凤麟双掌拍出,激出内力,掌中夹含着掌风劲道逼人,将四婢生生逼退了几步,言道:
“几位恕在下不奉陪了!”转身便走,临近一颗小树时,大喝一声,将那颗碗口粗的小树打断了,抬起右脚将断木踹向后方,四婢又受这干扰,阻了前行路线,得此空隙那黑衣女子奔走的更远了,高凤麟紧随其后,不出一会,两人就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了,四名小婢见追赶不果,只得将剑取回,往回走了。
高凤麟一路紧跟着黑衣女子身后,直至出了两背山,山下有一条蜿蜒小河,黑衣女子在河畔停了下来,见高凤麟一直追着,冷冷说道:
“你一直追我,是要为你朋友报仇?”
高凤麟一愕,转即想到平青云,有联想到赵文心,心情一阵下落,沉默了良久才说道:
“我朋友现在安然完好,何来报仇一说。”
“那你一路追着我作甚?”
这一问也直将高凤麟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我一直追着她做什么?”不禁自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做甚,只是一个人无处可去,想到哪便走到了哪。”
黑衣女子见他兀自嘀咕,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见他呆立在那一动不动,并无恶意,心下放宽了许多,走到河边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脚,露出雪白肌肤,却见右脚自上而下流了许多的血,原来适才与四名剑婢打斗的时候,右脚膝盖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加之这一路奔跑,未曾止血,是以右脚沾满鲜血,瞧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条花白丝绢,在河水中浸湿了,然后将右脚上的血擦拭干净。她见一旁的高凤麟还是一动未动,但也不愿在他身边久呆,万一对方反悔翻脸,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该如何是好。她草草的将血血渍清理了,敷上随身准备的金创药,又撕了一片衣角将伤口包扎完好,瞥了一眼高凤麟,见他纹丝未动,放下裤脚穿好鞋子,便沿着小河,往上游去了,独自留了高凤麟一人在河畔愣。
望着黑衣女子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高凤麟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提起脚步,继续往东走去。
第七回 不辞而别(四)()
过了两背山,再往东行了两日,来到眼见天色不早了,就打算入镇投店,其实整个小镇也就东西两家客店,高凤麟穿过小镇,见镇东边有一条大河,景色甚是秀美,便选了东边这家客店。
安顿好一切后,高凤麟便就出了客店,往大河那边走去,欣赏这水天一色的美景,向当地人打听才知道这河名叫“神女河”,沿着神女河一路欣赏着美景,前方有两搜小船极驶来,领先的那艘靠岸之后,忽地从里面窜出一女子,那女子上了岸之后拔腿就跑,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赶着。果然后面一艘小船靠岸之后,从里面也窜出几个人,上了岸后就追向前面那女子。
那被追女子往高凤麟这边跑来,待到近处时现,竟然是在洛阳有过两面之缘的回纥少女阿依慕,高凤麟向她招了招手,叫道:
“姑娘,姑娘,是我啊,你怎地到这里来了?”阿依慕上了岸后兀自逃跑,根本没有注意前面之人是谁,待高凤麟喊她时才注意到居然是他,脸上露出一丝曙光,便又加快了脚步,奔向高凤麟。高凤麟疾步迎上前去,将其扶住,问道:
“姑娘,生了何事?”阿依慕喘几口大气,指着后面几人说道:
“这几个人追杀我。”话才刚说完,高凤麟还没来得及细问,那后面追来的五人已然追到了跟前,瞧高凤麟护住了阿依慕,一个领头的汉子举刀叫道:
“哪里来的小子,敢挡大爷的道儿?”
见对方个个手持兵器,且凶神恶煞的模样,高凤麟料得对方不是什么善茬,也不跟对方废什么话,身形晃动,一个闪身到了那说话的大汉面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那大汉完全没有看清高凤麟的身形,就挨了一巴掌,气急败坏的鬼叫道:
“老子砍死你。”举刀便砍,旁边四人也一齐攻了过来。高凤麟将阿依慕护在身后,朝四人迎了上去,途中蓦地向右转过去,伸手去抓右边那大汉的大刀,手法与当日夺那四名剑婢时一模一样,那右边大汉错愕,还不知道怎地,兵器就被对方夺走了,其余四人扑了个空,向左回砍,高凤麟身形虚晃,伸出右手,劲灌大刀,只听“砰砰”四声,其余四人犹如砍中了铁柱一般,虎口剧震,鲜血直流,几人大惊,均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但是人又不能不抓,忍着剧痛,又攻了上来。
高凤麟冷冷的道:
“冥顽不灵。”见四人又举刀砍来,这回就不似刚才那般客气了,大刀横置挥舞,竟然是**刀法中一招“横扫千军”,四人刀势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