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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高床暖枕,沈遥华一夜好睡,第二日醒来后事事都不需她操心,洛经年早把一切安排妥当。
洛经年闭关的地方就在小楼之下的密室之中,沈遥华只要打开机关就可以随意进出。
密室中有一汪冷泉,据说是由龙脉之中流出的真龙之髓,沈遥华对此说法表示了不屑,觉得那完全就是公玉爻在故弄玄虚,夸夸其谈。
不过那水冰寒刺骨,她不过是伸手小试了一下水温,结果便被冻的好半天找不回知觉。
“你要泡在这水里?”
沈遥华拼命捏着自己的手,感觉却像捏着别人的手似的。
“是啊,这水能销蚀魔气,助长真灵。”洛经年将她的手包裹于掌心之中,一阵淡淡的灰气弥漫而起,沈遥华的右手突然便剧痛起来,好像骨头上生了无数尖刺,拼命想刺穿她的血肉蔓延而出。
“你忍着些,很快便好。”
洛经年的魔气如钳,将黏附于她骨上的刺一根根拔除,不见血光却痛入骨髓。
洛经年盯着她惨白的脸和咬破的唇,心疼的呢喃道:“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
他说过那水碰不得了,她却偏偏要碰,结果便是自讨苦吃。
沈遥华这时已经痛的恨不得把手切掉了事,哪里有心思答他的话。
而等到她手上的寒气清除干净之后,她便像条脱水的鱼一样瘫在洛经年怀中,眸光涣散,颇有死去活来之感。
她不过是一只手便如此难捱,那全身泡在其中的洛经年又该如何?
沈遥华下意识呢喃道:“你何必呢?好好的当山神不好吗?”
情之一字,真的值得颠覆一生么?
“不好,我不能能是错过你的前世又错过你的今生。”
洛经年笑着踏入泉中,缓缓坐了下去,一直到水没到了颈侧,眼神始终温柔缱绻不曾稍减。
第144章 自动上门()
密室分内室外室,外室稍宽阔些,摆放着简单朴拙的起居用具,矮榻、小几、桌柜之类皆未着色,隐隐透着原木的清香之气。
内室除了冷泉别无他物,狭小而逼仄的空间内因为地下冷泉的缘故显得十分阴寒,与外室仅一墙之隔,便如同冬春之别。
沈遥华在内室,洛经年便没办法静心入定,所以她只好挪到外室,睡了一觉后蹑手蹑脚走到内室,眼神直勾勾盯着洛经年如雕似刻般完美的脸上,浅浅叹息着。
与他相处愈久,憎与厌便愈容易转为同情,哪怕是不久前他差点捏碎了她的骨头,她也会很快的便抛诸脑后。
因着他对凤遥华的深情,她觉得他的恶没那么恶了,疯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的她倒有些希望凤遥华能与他一同远走高飞了。
不过她怎么想都不重要,凤遥华的态度才是关键,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戏,她沈遥华不过是临时跑错了场子,不得不在别人的戏码里唱上一出,怎么唱,唱什么都不由自主。
现在她希望这一场不属于她的戏早早结束,让她去唱自己的人生大戏。
她开始想念东巫,想念柳鸳儿,想念与弟子们一同下山历练的时光。
她惦念着轩辕渡,不知道凤遥华什么时候才能从沈兰醒手中把他救出来。
在密室中的时光显得十分漫长,沈遥华花了整天的时间回想从前,结果越想越觉得惆怅,过去的便过去了,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总没有机会从头来过。
那便不想了!既然过去不可沉湎,那便为将来努力吧。
沈遥华打起精神进了内室,在冷泉边犹豫了片刻后将手又探入泉中。
事先她已经用灵气护住了血脉,可是手入泉中的瞬间,灵气便被冰寒的气息冲散,她的手也在瞬间失去知觉。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感觉中那股寒气似乎是交融了血肉之后再与之凝固成一体,让她的手掌成了一块化不开的‘冰’,便是她的灵气如风似水,也吹不化融不开的‘冰’。
这下惨了!
沈遥华只能苦笑了。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没事找事惹出的麻烦去吵醒洛经年吧。
“真是愚蠢。”
说这句话的是言倾熏。
她站在公玉爻的身后,两人面前有面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内室之中的景象。
两人站在装饰素雅的屋中,俱是白衣翩然,冰姿玉骨,如神如仙。
言倾熏摘下了面纱,容光皎皎,眸光灿灿,大部分的目光都凝在前方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倾慕。
公玉爻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只是转眼的功夫已不见沈遥华的身影,他微微沉吟了片刻,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人动了我的棋,明日你替我去一趟天成罢。”
他声音温和如春风,让人听之心悦。
言倾熏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便出发。”
“辛苦你了,早些歇了吧。”
“先生也早些歇息。”
言倾熏温婉的笑着,抬手覆上面纱,袅袅婷婷的走出了屋子,明知公玉爻的眼光不会追随于她,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保持完美。
走到门口,她一眼便瞧见小跑而来的沈遥华,不由惊讶的停下了脚步,心里瞬间便冒出许多疑惑。
她来干什么?
她来找先生?
她怎么知道先生在这里?
她找先生能有什么事?
还有,一个姑娘家家没有半点仪态的跑到人家院子里像什么话!?
言倾熏眉头微蹙迎向沈遥华,挡在她面前淡淡道:“沈姑娘有事?”
“我找公玉爻。”
沈遥华从她身边绕过去,踢踢踏踏跑进了屋子里。
她竟然直呼先生姓名!
言倾熏气的眉头大皱,脚步匆匆的追了过去,只是刚一迈步,她便觉醒到自己不能失态,于是便放缓了步子,身姿端庄如踏水凌波般的飘进了屋中。
沈遥华这时正抓着自己没了知觉的手在公玉爻面前晃着,像老熟人似的问道:“你会解这个吧?”
公玉爻用那双清极了的眸子盯住了她极黑的眼,淡淡点了下头。
沈遥华道:“那你能帮我解了不?”
公玉爻摇了摇头。
“小气!”
沈遥华翻了个白眼,瞟见跟进来的言倾熏,又将手对着她晃了晃,问道:“大美人儿,你会解这个不?”
她的态度有些粗鲁,既没气质也没礼貌,害得言倾熏差一点也翻了白眼,不过那么难看的表情她是不会做的,她只能是高贵的、完美的。
言倾熏轻轻扯了扯唇角,柔声说道:“不好意思沈姑娘,我可能帮不了你,现下天色已晚,还请不要打扰公玉先生休息才是。”
“那不行啊,我是他带来的,我出了事当然要找他啊,我可是听说他是个大大的好人,还是什么大能贤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沈遥华干脆一屁股坐下了,满眼的无辜,满脸的无赖,还不客气的吃起了桌上的果子,看上去像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她确实是恶劣了些,但不恶劣不行。
从到了这皇宫之中,她便时常有着被窥伺的感觉。
她自然是不能对洛经年说的,也不曾看出他有什么异样,那种感觉又时有时无的,便令她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真是幻了。
她试图用灵念去寻找暗处的‘眼睛’,结果自然是找不到的,不过却给她捕捉到了一丝晦涩的气息,有些像洛经年身上的魔气,却又不是洛经年的。
当她离开小楼后,那种感觉便消失了,等她用灵念寻找公玉爻方位时,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抵挡,却让她有了奇异的感觉。
凤遥华曾说过,她天生的灵身虽未开启,但对于危险的气息却十分敏感,这便是她不愿意与公玉爻接近的原因。
但是现在她强迫自己接近他,不管他那双眼多清多明,哪怕他一眼便能望进她骨子里去,她也要透过他的皮囊从他身上挖出些‘血肉’来。
至于言倾熏的态度如何,她是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她最大的本事,就是从来就不看别人脸色而活。
第145章 生人勿近()
沈遥华踏踏实实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原木椅上,安安心心吃着桌上玉盘中精致点心。
点心色香形味俱全,尤其在色相上,简直像言大小姐一般美妙诱人,想必就出自于言大小姐的纤纤玉手,也耗费美人不少的心思,她每吃一块,言大美人的面色就阴沉一分。
公玉爻则一直站在一面嵌了铜镜的木架前,淡淡然望着她。
他的屋子很大,因为只有简单的陈设所以显得十分空阔。屋中桌椅之类皆是原木所制,透着朴拙大气之感,与洛经年闭关的外室中的陈设一样,看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那面半人高的铜镜算是屋中唯一精致的陈设了,所以便显得有些突兀。
“沈姑娘,夜已经深了,公玉先生该歇了,你若是喜欢吃点心,改日我多做些让人给你送去便是。”
言倾熏忍了又忍,见她吃光了一盘软糕又转向另一盘酥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亲手做的点心,可不是给一个野丫头吃的!
她婉转的出声赶人,结果沈遥华只是看了眼站着的主人,一边咬着块芙蓉酥一边问道:“你要歇了?”
她一只手无知无觉的搭在腿上,像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公玉爻没有答她,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看,他说他不歇,你要是困了你就去睡呗,不用陪着我们,还有,这个点心太甜了,吃多了腻的慌,你下回再做少放些糖吧,我觉得公玉先生不爱吃甜的。”
她边吃边说,碎屑落到腿上便顺手拂到地上,信口点评着言倾熏的手艺和公玉爻的喜好,好像她与他们有多么熟悉似的。
她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她有什么资格坐在公玉爻的椅上,她难道看不出屋中只有一张椅子吗?
言倾熏气的额侧青筋跳动,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肆虐着自己的掌心,好叫自己保持理智,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拍死沈遥华那个厚颜无耻的。
她正苦忍着,沈遥华居然又向公玉爻问道:“你是不爱吃甜的对吧?”
言倾熏听了身子一僵,立刻抬眼望向公玉爻。
从她的视角望过去,公玉爻的侧身挺拔如松,明明是立于红尘之中却如飘立云端般遥不可及,既有云之清逸又有霞之绚丽,他就是一个矛盾体,同时兼并了无人能及的华贵与淡泊,也是唯一值得她仰望的男子。
如今,这个通透无比的男子像是听不懂沈遥华话中的恶意一般淡淡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确实不喜甜。”
轻飘飘一句话的威力像平地起了飓风,险些将身轻体灵的言大小姐吹翻出去。
“这酥太噎人了。”
沈遥华噎的翻了个白眼,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嘴灌了半壶,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长叹一声道:“这茶也不好,花放的太多了,还加了蜜,真是活活腻死人。”
其实她根本不懂喝茶,基本上她喝的都是清洌甘甜的泉水井水。
言大小姐做的糕点其实是很美味的,不过这花蜜茶确实是腻了些,她说的是实话,并成功的气走了言大小姐。
至始至终,公玉爻都像另一个世界之人一般站在一旁观望,令沈遥华不得不为言大小姐掬一捧同情的眼泪。
“沈姑娘自便,我要去歇息了。”
言大小姐走后,公玉爻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向室内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小尾巴道:“沈姑娘莫非想要参观一下我的卧房?”
“也行。”
沈遥华捧着自己无知无觉的手,打定主意要烦人到底,她要看看公玉爻的脾性到底如何。
她是个打定主意就豁得出去的人,以前曾多次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自我感觉没有那么莽撞了,实际上……
实际上她自己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非要跟个男人进卧房,那个男人还很不熟悉很危险,所以说,沈遥华还是那个沈遥华,长进似乎不大。
“沈姑娘想参观无妨,只是不要碰到我房内的东西,我不喜自己的东西染上别人的气息。”
公玉爻淡淡然进了卧房。
“如果染上了呢?”
沈遥华站在门口向室内打量,他的卧房更加的简单,只有一张挂着厚厚黑账的大床和一扇巨大的白玉座屏。
“那便丢掉。”
公玉爻直接撩账上了床,沈遥华脸皮再厚也没办法跟到人家床上去。
她在在屋中发了会呆,恶劣的摸了摸白玉座屏,转身到了外室,把能摸的东西都摸了一遍。
公玉爻说了沾上别人气息的东西就要丢掉,那他屋中的地被别人踩过,墙被人摸过就要拆了不成?
真是怪物!
沈遥华撇了撇嘴,觉得那张自己坐过的椅子不错,要是公玉爻真的扔掉有些可惜。
她便用完好的一只手拖着那张大大的椅子,一路磕磕绊绊的走了。
公玉爻的住处离沈遥华落脚的小楼并不远,翻过侧墙穿过一个有湖的小花园也就到了,若是不翻墙,绕过小花园也就到了。
园门和墙上都挂了‘禁止入内’的木牌子,沈遥华翻墙时特意踩倒了一块,当时只觉得全身痒了一瞬,不过她没放在心上。
两处俱是远离了皇宫内的繁盛靡丽,颇有自成一片天地之感。
沈遥华拖着椅子便不能翻墙,从小花园旁边绕行时突然对着一个方向皱起了眉。
那里是一片高墙,厚重的木门紧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风景,也感受不到人类的生机。
但她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层黑灰色的气息弥漫在墙头,虽是眨眼间便不见了,但她敢肯定那不是错觉。
那是怨气,被压制了但还是苦苦挣扎着的怨气。
是公玉爻做的吧。
沈遥华向身后的院子看了一眼,那里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灯火,公玉爻与洛经年一样不喜灯火,或许因为黑暗对他们来说算不上阻碍,所以灯火便显得多余。
她站着稍微犹豫了一下,拖着椅子到了墙边,踩着高高的椅背攀上了墙头。
这时她只是因为好奇,没想到会从墙的那一头发现一个大秘密。
第146章 尸从何处()
墙的另一头是座非常宽阔的院子,低矮的木屋簇拥在墙边,院里杂草丛生,足有半人之高。
沈遥华提着气无声落下,被突然从脚边窜过去的黑影吓了一跳。
老鼠!
很大的老鼠!
很大的红眼的还敢对她龇牙的老鼠!
沈遥华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冲那只胆大包天的老鼠龇了龇牙,看着鼠辈落荒而逃,颇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
只是眉头还没落下来,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
沈遥华皱眉望天,总觉得厚厚的云层后有一双眼睛在凉凉的望着她,还带着些微俯视众生的骄傲。
她对着天空又龇了龇牙,站在草丛之中寻找着先前一闪而逝的怨气。
她没找到怨气,倒是从破败的屋子里传出了隐约的呼吸声。
沈遥华用灵念探了过去,发现近三十间木屋中有十七间住了人,都是女子,一个个睡在脏乱的床铺上,气息浊重,肤色晦暗,即便在沉睡之中也都透着疲惫的神态。
真可怜!
沈遥华以为这些都是伺候人的仆婢,只是暗暗叹了一声并没有多做他想。
察觉院中人都已睡熟,沈遥华便放心的在院中走动起来。
屋子她都探过了,有人没鬼,要说真有能藏着什么的地方,那也就是院了中央的井了。
沈遥华来到井旁将灵念探了进去,刚接触到水面便受到抵抗。
哎哟,里面果然有鬼!
沈遥华眉头一挑,收了灵念扒着井沿向井中望了过去。
结果,她毫无防备的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
红眼的主人灰白的长发散在脸侧,脸上除了一双红眼还完好外,其他地方都已成了半腐不腐的模样,红红白白的腐肉挂在骨头上,看起来额外的恐怖狰狞。
鬼魂沈遥华见得多了,如这般半腐不腐的的尸骨却只在幻境中见过。
腐臭的气息冲的她脑袋一晕,一双枯瘦的爪子已掐住了她的脖子,向着下方用力一拉!
霎时间便将不曾防备的沈遥华大半个身子拉下了井沿。
就差那么一点点,沈遥华便会与贴上那张腐烂的脸。
或许就因为那张脸太过恐怖,让她在危急之时灵气狂涌而出,硬生生弹开女鬼并将自己‘拔’了出来。
只是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女鬼紧接着便飞了出来,双爪如钳,再一次扼紧了她的喉咙。
‘砰’!
沈遥华灵气爆涌,将女鬼震退的同时自己也抽身疾退。
“你……”
沈遥华喘了半口气,说了一个字,喉咙又被扼住。
女鬼似乎觉出她不太容易对付,用的力气一次比一次更大,不留余地的要置她于死地。
沈遥华对于鬼怪向来会留有仁慈之心,等闲不会痛下杀手,但眼前这只女鬼不分青红皂白便想要她性命,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令她既无奈又愤怒。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灭魂与咒击之间选择了后者。
再一次用灵气震开女鬼后她随手便甩出咒击术。
女鬼被击中胸口,惨叫着飞退两步,不过转眼间又扑了上来,沈遥华不得已,只好再次将她击飞。
女鬼由井中出来,破烂的灰袍上水珠嘀嗒,一层层落在地上,无穷无尽似的。
由于胸口被不断击中,女鬼落在地面上的水珠渐渐由清亮变成粉红、深红,她却还是不停的弹跳着扑向沈遥华,似乎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女鬼的嘶吼声惊天动地,屋中沉睡着的人却没有一位被吵醒的。
女鬼的凄惨和执着令沈遥华的眉头大皱,在略微思考之后用出了缚魂之术。
一条残缺的魂魄被抽离出来后,女鬼行动虽缓却还是继续攻向了她。
沈遥华只好再次用出缚魂,之后的结果令她大为吃惊。
那具腐烂的女尸体内竟然有十几条残缺的魂魄,她们都少了灵觉,又不知为何染了暴戾之气,只要不将她们收服,她们便会一直攻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