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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就放开我,你我公平一战。”
俞风流死死咬着牙关,脸色因羞愤而变得铁青,今日的奇耻大辱他记下了,只要他还活着,必与身后人不死不休!
“你跟我讲公平啊~”
公玉爻看了眼身边木然而立的沈遥华,微带着叹息道:“那些被你凌辱的女子,你可给过她们公平?”
话音未落,指尖光芒爆闪,公玉爻便在那一刹间揽住沈遥华,如闪电般撞破墙壁,转眼间已到了附近的山头之上。
沈遥华眼一闭一睁间,脚已落了实地。
她看见公玉爻如雕如琢般完美的手掌遥遥对着小楼一握。
‘轰’!!!
如滚油之中泼了冷水,小楼成了盛油的锅,火星四溅中暴裂开来。
惨叫声中,群妖化成本体狼奔豕突。
有狼、有熊、有虎、有豹……
就在沈遥华眼花缭乱之际,突然有一条红的发黑的巨大蜈蚣扬钳而起,向着天空发出一阵凄厉而愤怒的怪哮之声。
第172章 天道是个什么道()
小楼四分五裂,解体后的大小木块燃烧着,那一条粗壮如塔般蜈蚣就立在小楼的残骸之中,两只大钳子和数条尖利的步足,向天胡乱挥舞着,满是利齿的巨口中不断喷吐的火焰,愤怒至发狂。
四散逃窜的妖很快又聚集在了山头之上,环绕在蜈蚣旁边,一个个趴伏在地,看起来十分的恐惧。
“那是……俞风流?”
沈遥华指着半身直立,像座塔般盛大的蜈蚣,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是。”
带着淡淡冷香的外袍搭在了她的肩头,那种既奇异而好闻的香气霎时压下了沈遥华冲到喉边的呕吐之意。
恐惧也罢,厌恶也罢,她已远离了那只差点让她万劫不复的妖物。
沈遥华裹紧身上白衫,吸了吸鼻子垂着眼道:“我们走吧。”
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了,她不想让那么恐怖狰狞的东西再出现在眼中。
“暂且忍耐一下,很快便好。”
一只手臂缓缓环上了她的肩,带着淡淡温暖,淡淡温柔和浅浅的小心。
沈遥华瑟缩了一下,心里的寒凉因着那分微带着小心的呵护而散了许多。
她现下的恐惧远比面对俞风流时要浓郁的多,她知道他是妖,却以为不过是蛇狐虎狼之流。
她万万没料到俞风流是只蜈蚣,还是那般巨大的蜈蚣,如果她真被这样一只恐怖的妖沾了身子,那她真的会后悔自己被生在世上。
真是……太可怕了!
她真恨不得立刻便走,但公玉爻既然要留,便有必留的道理。
“你怎么会来?”
她垂着眼,闷着闷气。
公玉爻一手撑伞,一手揽着她,眼神悠远的盯着前方,淡淡道:“我的座骑妖元离体,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会不知,乔止不会无端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它既然有难,我这个做主人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原来是因为乔止。
沈遥华‘哦’了一声,心里莫明松了口气,又莫明觉得惆怅起来。
“主子,我是马不是狗。”
说曹操曹操到,公玉爻话音刚落,乔止委委屈屈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来。
沈遥华回头,看见乔小妖已将自己变回了马身,正拉着马车缓缓而来,一张马脸上全是委屈,看到沈遥华望来,翻了个白眼道:“不用问,你那个韵姐姐在车里呢。”
“……”
沈遥华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乔小妖提醒,她到现在还想不起迟韵,可见她心底的惊惧有多么深重。
“主子快上车吧。”
乔小妖看似速度缓慢,却是很快便到了两人身后,开口便催促着公玉爻上车,大眼中的焦虑看得沈遥华大感迷惑。
公玉爻轻轻摇了摇头,放在沈遥华肩头的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很轻,很慢,如以往漫不经心敲桌时一般。
他似乎没发现自己的举动,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淡淡道:“看来火候还不够。”
乔小妖急急道:“别管它们了主子,你已经……”
“若是便宜了他们,我这心可是会痛的。”
公玉爻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突然将沈遥华身子转了过来,他的手则在沈遥华身后轻轻一弹。
一缕灰气如丝,飞快的冲向了巨形蜈蚣,眨眼间由丝成缕由缕成片,瞬发瞬至,将山头众妖兜头盖脸罩在了一处。
惨叫声惊天动地响起时,沈遥华身子一轻,眼前一花,下一瞬已落入了马车之中。
“你是……哈哈……你敢动用术法,老天不会放过你……”
俞风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被公玉爻将小脑袋压在胸口的沈遥华什么也没听清。
‘轰轰轰!!!’
惊雷突起,地面巨震。
“要下雨了?”
沈遥华惊讶的抬起脸,想要撩开帘子向外看上一眼,却被公玉爻温温柔柔的压制在了怀中。
“我去跟韵姐姐坐。”
她僵着身子,不太习惯与人这么亲近。
公玉爻一手撑着伞,一手牢牢圈着她,下颌抵着她发顶,懒洋洋道:“不想挨雷劈就别动,把你灵气借我遮身。”
沈遥华一下便老实了,疑惑道:“怎么借?”
公玉爻道:“将我们都遮起来,愈严密愈好。”
沈遥华虽不甚明白,但将前后事联系在一起,隐约知道他触犯了什么,隐约觉得有什么印证了自己从前的猜测,但她没有细想,只是挥手将一片又一片的灵气释放出去,听着惊天动地的雷声,渐行渐远,直至身边归于宁静。
在她看不见的山头上,怒雷狂电倾泻而下,疯狂的攻击的翻涌的灰气。
灰气一团团一片片缠绕在群妖身上,随着雷电的攻击慢慢减淡,其下之妖被雷电砸的鬼哭狼嚎,只敢闪避而不敢尽力抵御,因为那灰气会随着它们散出的法力而增长,愈增长雷电便会愈强烈。
其中最危险最狼狈的又属俞风流化身而成的巨大而狰狞的蜈蚣。
缠在它身上的灰气最多最浓,便也是雷电攻击最密集的地方。
初时它下意识的全力反抗,结果洒了满地红黑的鲜血,还被轰掉了一只巨钳和数条步足。
其后它将身形缩小,只以本体抵御强击,结果它身后坚硬如钢甲般的壳子被轰的四分五裂,洒了满地的血肉。
过了许久,灰气才终于散尽,几乎被轰成了平地的‘山头’上倒了一地的妖,除了十几只奄奄一息的,其他的都变成了焦炭。
一只幸存的狼妖幻成人身凄惨惨的爬起来去扶同样化成人形的俞风流,哭咧咧的问道:“大王,咱这是怎么啦,怎么无端端遭了天谴啦。”
“天谴个屁!”
俞风流满身是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脚将前来搀扶的妖踢到一边,结果害自己踉跄着险些跌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充血的双眼恶狠狠盯着远方,咬牙切齿的骂道:“卑鄙无耻的魔界小人,我俞风流便是倾尽我妖族之命,也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魔界?”
被踹倒在地的狼妖勉强爬了起来,因为俞风流的话又跌倒在地,有些失神的喃道:“魔界之人怎会来到人界,天道不允的啊。”
“狗屁的天道!”
俞风流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道:“要真他妈有天道,老子带你们做的那些事早八百年前就该被雷劈死了!”
第173章 躁动的妖心()
俞风流修炼最初便是靠吸人精血,原先是男女老少皆可,慢慢的便觉得只有纯净女子效果最好,便只挑着少女下手。
毁在他手中的性命已不可数,如他所说,真有天道,早八百年前就该打雷劈死了他。
“归族!老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俞风流抛下伤残的从属,独自闪了。
摇摇欲坠的狼妖看了眼身侧死残的伙伴,唯有摇头长叹。
那是它们妖族的少主,身份尊贵,从小便骄横惯了,行事肆无忌惮,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若是被人欺负了,要么聚众报复,要么就向长辈告状。
这一次吃了如此大亏,回去一定闹的鸡犬不宁,怕是连妖族的几个避世的老妖怪都会被吵出来。
俞风流修行近千年,一旦受挫,还是会像个孩子似的大吵大闹。
妖族对他的纵容简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了。
任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还会心甘情愿替他收拾残局。
俞风流与妖王应该又没什么血缘关系。
妖王是只修行超过千年的母狐狸,骄傲,阴戾,眼高于顶,蔑视众生,会与一只虫类生出只蜈蚣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她就是纵容着一只虫子在外败坏妖族的声誉,给妖族不断带来灾祸,连累他们无辜丧命或是受伤而不受到责备。
妖族,从前一向是避世不出自成一脉的。
它们的本体属于人间,修炼成人后却又被人间所不容,被称之为妖,若是入世,便会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追杀。
所以散妖一向是躲躲藏藏,谨小慎微的避开人类修炼,为了生存,慢慢衍生出妖族,并默默的壮大起来,壮大至不再任人宰割,不会被任何势力无声抹杀的程度。
人类很少知道有妖族的存在,一些稍大些的修真门派却在深思熟虑之后,不得不默认了这一存在。
妖族的实力,奠定了妖类在人间的地位,虽然近乎于隐形的存在,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只要妖类不是大规模屠戮人类,便也不会有谁会大张旗鼓与妖族对战。
一来很难寻到它们的落脚之处,便如凡人寻找蓬莱仙境一般的艰难。
二来如果妖族暴动,绝没谁能在一时之间便半它们压制住,若妖族存了鱼死网破这心,对人类来说便是一场浩劫。
这种境况也不知维系了多少年,妖们潜心修炼,希望能早一些离开这个不再属于自己的凡尘俗世。
被接引至妖界之后,它们便可以堂堂正正行走于阳光之下,再也不必躲避那些一根手指便能戳死的凡人!
便是他们弱到随手能捻死,便是他们的精血只配给它们当食粮,它们也得让着他们,避着他们,谁叫这是人家的世界呢!
有些妖认了,有些却越来越不甘了,俞风流便是此中之一,还是溢于言行之中的一种,不仅如此,他还是其中最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一个。
但即便他如此跋扈残暴,也还是留有余地的,从来只是挑偏僻的地方下手,基本上是人死了都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譬如说荒山野岭之中猎户,或是人烟稀少的村落。
大多时候,他会花上少量的银两买下少女或幼女,之后残的夺人纯真吸**血炼化魂魄,再将无用的血肉丢弃给低等的小妖分食。
他的残忍,令许多同类心生惧意,因为有不顺从他者,他也会像对待人类一样毫不留情。
他对人类的观感,与人类对鸡鸭没什么不同。
不过人食鸡鸭是很正常的,他食人类却要偷偷摸摸,这便是他想不通和急于打破的。
弱肉强食才是王道!弱者就该臣服于强者身下予取予求,就被被吃都是一种荣幸!
俞风流秉持此念,可是当他被人强势辗压时,却气成了疯狗,急欲窜回老窝倾诉委屈,找靠山帮忙,完全不理会从属的死活,他的凉薄与残忍几成正比。
狼妖仰面叹息一声,只觉得天空上的阴云沉厚的令人无法呼吸。
这边狼妖心头沉郁的收拾着同伴的尸体,另一边的沈遥华正睁着大眼发呆。
她现在处于一种奇异的境界之中,就是明明能够很清晰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偏偏又觉得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如果公玉爻不在的话就好了,那她就真的可以当刚才的事情是噩梦。
那她便不会纠结自己差点便被一只恶心可怕的蜈蚣怪剥光了衣衫!如果没有公玉爻,那她的下场比死还惨!
沈遥华的脸皱的像个包子,双手紧紧揪着衣襟猫似的蜷缩着,越想忘记那一刻令人恶心的感觉反而越是清晰起来。
俞风流那充满了淫邪的眼神挥之不去,让她一想起来腹内便涌出翻江倒海的感觉,心头烦厌欲呕。
就在她忍不住要干呕的时候,一根手指忽的点在了她心口,凰蛊所在的位置,也是翻涌最盛的地方。
沈遥华一个激灵,思绪沉浸于俞风流那张丑恶嘴脸中的她下意识扬手便是一串咒击。
公玉爻轻轻吐气化解了无形利剑般的攻击,轻轻将她两只小手拢于掌中,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道:“我原是正在想方设法要除去这小东西的,想不到因此一事,它却肯与你心意相通了,倒是愈来愈麻烦了。”
他说什么呢?
沈遥华根本不记得公玉爻出现前先一步逼退俞风流的红光。
那是凰蛊护她而做的反击,也是在那时它感受到了她的死志,被迫与她心意相通,以便改变她的心意。
沈遥华这时根本想不到其他事,她迷茫的盯着公玉爻温润如玉又似泛着皎月之光的脸,连眨了几次眼后才回过神来。
她死死盯住了公玉爻的脸,发觉得当自己盯上这张脸时,便再也想不起俞风流的模样了。
此刻他似净泉,涤心清神。
公玉爻静静垂首,鬓发如裁,眉染黛霞。沈遥华从那双极静极清的眸中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
一缕乌亮的青丝滑落于他玉似的颈侧,她莫明其妙的伸手抓起,将发尾轻轻扫在自己的颊上,也不知是想感受发上的柔滑馨香,还是想扫去自己面上心上的尘埃。
两人静静相望,直到晨曦打在了车窗之上,公玉爻才伸手轻轻抚在了她的眼上。
“睡吧,我在。”
沈遥华隐约听到了他淡淡低喃,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陷入昏睡之中。
这一觉,没有想像中的噩梦连连,没有丑恶与憎厌。她睡的极为安稳舒适,伴着她的只有温暖与清香。
第174章 情深义重不可相忘()
沈遥华一觉睡得极好,什么梦都没做。只是就算做梦了也想不到自己这一睡直接由鸿图边境睡到了倾华丰都。
东华、南华在墨夷小白的努力下重新统一,丰都也改名为华都,重为倾华国都。
街上多了些三三两两漫不经心巡逻着的兵士,华都百姓似乎还像从前一般热闹繁荣,城市也未因新帝登基而展现热情或张扬……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迟韵和轩辕渡呢?
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拼命想从一身惬意满面容光的公玉爻脸上找到答案。
“有话直说。”
他轻轻敲打着车厢,指节与木板发出一串短暂轻快的乐符。
沈遥华便挑了挑眉道:“迟韵呢?”
“她想去边关寻亲。”
“你让她去了?”
“不然呢?我嫌她碍眼把她杀了?”
公玉爻倚着靠垫,露出些微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遥华披着他的外衫坐在对面,抱着大大的靠垫眨了眨眼道:“你该没兴趣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才是。”
公玉爻淡淡一笑,“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兴趣对一个帝王之魂下手?”
他话一说完,沈遥华神色明显紧张起来,眼睛也瞪的愈发的大了。
她拼命盯着公玉爻的眼睛看,想看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结果没过多久便自行败下阵来,谁想从公玉爻那双极清极静毫无波澜的眸子里找答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感情。
她眉头微微拧了拧,身子前倾,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轻声细语的问道:“他是我大哥,他回来找过我了是吧?你一定不会无缘无帮跟谁动手的吧?那你告诉我他去哪了呗?”
“是你希望我不与他动手吧?”
公玉爻似笑非笑的神色稍微浓郁了些,看得沈遥华心里郁发的没底了。
若是放在从前她肯定早就不耐烦了。
他让人有话直说,讨厌别人拐弯抹角或是吞吞吐吐,他自己呢,偏偏最不肯直接回答别人的问题。
已所不欲偏施于人,是很不要脸的一件事,同时也可以说是实力的向征。
没本事的人是做不了这种事的,是会被人狠狠打脸践踏的。
公玉爻有没有不要脸的实力?
不管在别人那有没有,反正在油盐不进的沈遥华面前是有的。
于情于理于什么来说都好,沈遥华反正在人家面前是强横不起来了。
就算她心里在拼命的翻白眼,脸上还是带着自认为很讨喜的笑容,继续的轻声细语道:“我当然不希望你们有什么误会啊,毕竟你是我恩人,他是我大哥。”
她觉得自己说话说的很合理,很得体。
公玉爻却似冷笑了一声道:“你大哥还真多。”
他又在板壁上以指节敲出一串乐符,垂着长睫懒洋洋道:“姓墨夷的是你大哥,姓轩辕的是你大哥,一个是倾华新帝,一个是鸿图旧主,唔……容我想想。”
他在沈遥华疑惑的眼神中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而后抬眼盯着她道:“天成也将有新帝登基,名曰秦庄涧,他是不是也是你大哥?”
沈遥华被那熟悉的名字惊的瞪大了眼,稍微想了想,偏着小脑袋道:“如果他是那个庄涧,那我是他救命恩人,嘿嘿~”
她傻笑一声,觉得若果真如此的话,前景真是一片大好。
她熟悉的那几个人,都是了不得的人呢,就算她不图他们什么,将来万一有点什么大事小情的,他们总会给她那么一分二分的薄面吧,嘿嘿~
她傻笑的模样令公玉爻微微挑了挑眉,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好气,不过随即他又漫不经心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在想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轩辕渡,若是他能成为鸿图帝王就再完美不过了。”
嗯?
沈遥华微愕,对于轩辕渡的事她觉得遗憾,觉得愤怒,想帮他讨回公道,却没想过他可能再重归帝王之位。
“不可能的,渡大哥早已经死了。”
沈遥华遗憾的摇了摇头。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他早该转世投胎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羁留在这世间,飘飘荡荡无所依存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如果没碰到她和老神婆,现在的他可能已被世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