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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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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高文却不惧怕,在关键时刻还是站了出来,将安书办保了下来。

    听他说完这事,高文叹息:“你啊,你啊,叫人说你什么才好呢?”

    心中虽然对安书办无限同情,可到这个时候,高文还是不欲和史主事彻底将面子撕破。真若走到那一步,闹将起来,徐有贞那边面子上须不好看。

    只是若不帮安书办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心腹,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高文琢磨了一下,心道:要不然去找徐有贞,让他在其他部院给安书办另外找个差使营生……不行,徐有贞最近被朝廷闲置不用,心情正恶劣,找他不好吧……对了,要不去寻田以泽,他不是在行人司做司正吗,那地方油水足得很,倒是个好出路。而且,田行人和我关系也不错,这个面子肯定是会给的。

    田以泽去行人司之后,正红,不少人都在他门前走动。高文倒是有意识地同他保持距离,一免得叫那老头误会自己刻意结交。去不想这田行人反经常主动过来约高文吃酒、说话,是真心想结交高文这个朋友。

    心中有了定夺,高文就安慰了安甘露几句,准备等到晚上去同田以泽说说这事。再事情没有办妥之前,自不好对安书办明言。

    可是,等到午间,史光先却彻底将高文激怒了,决定替安甘露找回这个场子。

第259章 郁闷的一天(三)() 
事情是这样,礼部祠祭清吏司的官员和书办、衙役们俸禄低微,每月区区几两银子要想在京城这种天下一等一繁华的地段生活下去,却也艰难。很多人的俸禄光每月交房租就要出去一大半,还得养家糊口。

    又因为城市面积大,大家住得远,因此中午这一顿饭若是回家去吃,却耽误事。可如果天天在外面上馆子,经济上却承受不了。

    所以,礼部祠祭清吏司和其他中央机关的部院一样都设了厨院,一应开销皆出自公中,算是大家的一项福利。

    既然是衙门出钱,反正又不用自己掏腰包。所以,厨院的伙食都非常好,厨师的手艺也不错,餐餐有肉。很多低级文吏贪这里的饭菜可口,又能免费。每日到了晚间,就借了个由头呆在司里装模做样处置公务,蹭一顿晚饭再说。

    中国自古都是官本位制,人和人之间等级森严,在礼部祠祭清吏司这种衙门更是如此。

    到吃饭的时候,主事应该是什么标准,知事应该是什么标准,书办是什么标准,衙役又吃什么,都有一定之规。

    而且,正六品的主事和从七品的知事要在里面的小厅里吃。而书办衙役们则在外面的大厅。如果大伙儿混在一起,却是不成体统。

    做为一个吃货,高文得了闲就会去厨院逛逛,看今天吃什么,顺便指点指点伙夫。

    明朝中期,美洲的辣椒和刚刚传入中国,南洋的香料也是奢侈品。所以,这个时代的菜肴中的作料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

    高文见多识光,心情好的时候会同伙夫说说自己在后世见过的新奇菜式。

    一来二去,厨院对高文却是非常佩服,说高老爷在吃上面上个行家,对他也是非常亲近。

    昨日下午,高文一时心血来潮去了一趟厨院,就看到水缸里养了几条鱼生得又细又长,跟梭子一般,就问伙夫这是啥?

    伙夫回答说这玩意儿叫刀鱼,他先前去运河码头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对漕船过来,有江南过来的船夫的压舱水中不小心混进去了几条,就捉了,准备烧了吃。他看到了觉得新奇,就花了一钱银子买了回来。

    听说是刀鱼,高文吃了一惊,这可是高级货色,在后世最高的时候好象卖到几千还是上万一斤。自己虽然在魔都住了那么多年,可一直没有机会品尝。

    就道:“好东西,好东西呀,仔细整治,到是不要忘记叫本大人。”

    火夫笑道:“哪能呢,好叫知事老爷知道,今天我一共买了四条。主事一条,三个知事和一条,四位老爷人人有份。对了,高老爷是个行家,你说这刀鱼该如何整治,正要请教呢!”

    “这种上等河鲜无论用甚法子都要破坏其中的鲜味,直接煮汤吧,到时候只需搁些猪油、姜葱即可。”高文觉得原材料难得,来了兴致,就说了几句。

    对于这顿午饭,他还是蛮期待的。虽然说长江刀鱼在古代并不希奇,可这里是北方,这玩意儿却不好弄。

    等到了中午,安慰了受伤了安书办几句,高文就朝厨院走去。

    进了小厅,史光先和另外两个知事已经到了,坐在一张圆桌边上,说说笑笑,旁边是几个衙役侍侯着。

    看到高文进来,先前正曲意讨好史主事的两个知事立即闭上了嘴,小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高文也懒得理睬他们,自己坐到另外一张桌前,搓着手望着院子里的白雪和红梅。

    有浓郁的香味袭来,开始上菜了。先是几碟字酱黄瓜、腐竹、炒豆芽之类的配菜。

    高文精神一振,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米饭,坐直了的身体。

    有厨役将一盆盆鱼汤送进来,放在史光先他们的桌上。

    三人提起筷子各自品尝了一口,顿时叫道:“好鲜,这鱼不错呀!”

    高文禁不住伸长脖子朝那边看了一眼,肚子里咕咚一声,狠狠地吃了一筷子米饭,期待接下来的主菜。

    可等了半天,等到一碗米饭吃尽,自己那一份鱼汤还没有送过来。

    他心中有些奇怪,恰好一个厨衙端着一碟子油炸花生米过来,就问:“本官的鱼呢?”

    那厨役支吾道:“这个,这个……这个”

    高文:“这个什么?”

    厨役一脸的尴尬:“禀高老爷,鱼不够,你这里却是没有。”

    高文恼了:“怎么我这里却是没有,倒是怪了,昨日本大人明明看到有四条的。”

    那厨役:“是是是……可是,昨儿个那几条鱼养在缸里的时候,被猫叼走了一条……”

    高文看到那边吃得满面红光的史光先和两个知事,顿时恼了,沉着脸低喝:“叼走了一条,倒是巧了,你怎么知道叼走的是本大人那一条,而不是别人的?还有,这司里哪里以后猫,你哄骗本官,该当何罪?”

    厨役腿一软,跪了下去:“高老爷,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

    正在这个时候,史光先突然冷冷道:“高文高知事,你也不要怪他。好歹也是从七品的官员,为一条鱼和下人置什么气。若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你那条鱼,本官受用了。”

    “也怪本官不知情,并不知道伙房的安排是一人一条,方才觉得滋味甚美,就多吃了一条。高大人为区区一条鱼,就同下人闹,幼稚!”

    两个知事知机,同时低声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

    听到小厅里面的动静,正在吃饭的书办们同时看过来,目光中尽是玩味之色。

    看着眼前的几碟子凉菜,高文热血上头,气得身子乱颤。史主事此举对他来说,已是形同羞辱了。光一条鱼,吃不吃倒也无妨。可是,在中央机关这种登记森严讲究规矩的地方,却含有强烈的政治意味。

    厨房为司中的几个主要领导一人安排了一条鱼,这条鱼已经不仅仅是一道菜肴,而是主官们权力的象征。

    现在其他三人都有,独独少了高文一人,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是史光先等人对高文的挑衅,要想其他人传达一个意思:这个司里的事情同他高文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别拿他当回事。

    本来,高文来这里做官就是一个意外,他原本是要去大兴县做县丞的,莫名莫名其妙多了这个知事,大失所望。若不是因为田以泽劝戒,早就将官照退回吏部去了。

    上任之后,史主事让高文去管教坊司。高文如何肯污了自己的名声,索性一日到晚都是混天度日,正犹豫着这官是继续当下去,还是辞职不做。

    今日,史光先却率先向他发难,打了安甘露不说,现在还对他极尽侮辱之为能事。

    如果今日高文退让了,且不说衙门里全是见风使舵之人。见高文失了势,都要来踩上几脚讨好史光线,高文心里这口气先咽不下去。

    还是安甘露说得好啊,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好,你要战,就作战!

    高文霍一声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史光先等人。

    他常年练武,以前在陕西什么样凶险的情形没遇到多,手上也粘了七八条人命。这一站起来,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杀气。

    另外两个知事心中一寒,同时喝道:“高大人,你想做什么,别乱来!”

    史光先却逍遥地坐在那里,冷笑:“不要乱,不要怕!”

    高文突然一伸手将那个跪在地上的厨役扶起来:“你倒是没有说假话,这司里确实有猫,地位还不低,都正六品了,人模人样的。起来,本官恕你无罪。这种偷嘴的猫甚是可恶,你以后得小心些,别放他进伙房偷嘴,得狠狠打,打上一次长了记性就好。”

    他口中说猫,目光却落到史光先身上。

    史光先面色变得铁青,怒啸:“高文小儿,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猫呀,史大人你也不要对号入座。今天的午饭不错,好好好,哈哈哈哈!”高文长笑一声,昂然而出,只留下一地面面相觑的众官吏。

    史光先浑身乱颤,捏紧拳头:“高文小儿,高文小儿,气煞老夫,气煞老夫!”

    一个知事忙扶住他:“主事,这高文是个西北举人,那地方都是蛮子,你老人家休要同他一般见识,吃饭吃饭!”

    另外一人也道:“主事,菜都凉了,还是用一些,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

    “轰!”史主事猛地将桌掀翻了,热热的鱼汤流了一地。

    他粗鲁地骂道:“吃吃吃,吃你娘的蛋,都滚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高文依旧气愤难平,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吃了好几杯子茶,念头依旧不能通达。

    最要命的是天气又冷,中午吃的那一碗米饭只半个时辰就消化掉,饿得他肚子里汩汩乱响。

    “该死的,混帐东西,看来我高文不出手,你还真拿我当软蛋了!”他狠狠地咬牙,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想看,又该用什么法子给史光先这畜生一个深刻的教训。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就看到一个食盒被人送来,放在他的案头。

    里面是几样精致小菜,送饭过来的正是一脸悲愤的安甘露,他压低声音:“知事,先前的事情属下听说了,天寒地冻的,不吃饭怎么成。属下就去外面买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若是不喜欢,我再去点几样别的送来。”

第260章 釜底抽薪() 
高文吃惊地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屁股:“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出去给我买午饭?”

    安甘露:“属下身上的伤打什么紧,若是饿着了知事,却是我的错。看小说到”

    虽然知道这厮之所以如此讨好自己,是想让自己替他出头,保住家业,报仇雪恨此刻,高文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但高大人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高文:“你啊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罢了罢了,姓史的今日午间辱我极甚,这个仇算是结下来了。”

    安甘露精神大振:“知事,这个场面若不找回来,你以后再无法在司中立足了,可即刻去寻徐编修,禀明此事,属下这就去收集司中几个贪官污吏勾结襄王府的证据,请徐编修上折子弹劾他们。”

    “不忙,不忙。”高文道:“此事牵涉实在太大,若不分青红皂白上折子,怕没有个好的结果,容我想想其他法子。”

    是啊,就算自己去寻徐有贞,人家未必肯去惹这个大麻烦。

    说着话,就端起食盒,一边吃一边皱眉思索起来。

    安甘露不敢打搅,就退到外间,坐在椅子上,用热切的目光看着高文。

    高文想了半天,却死活也想不出办法来。

    外面的雪花还在轻悠悠地漂着,天气已经冷下去。距离过年也没两个月,到来年桃花汛下来时也只剩半年,桑干河水利工程应该很快就要上马了。这可是一件政绩工程,拖延不得。

    对了,河工,河工……史主事之所以夺安甘露家的产业,不就是因为水利工程需要做不少法事,这其中有许多好处可拿吗?若我能够将这事搅黄了,叫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司中诸人连过年的红包都拿不着,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高文就问:“安书办。”

    安甘露早就等在外面,听到高文唤,急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跑进来:“知事有何吩咐?”大约是动作太多,迁动腿上伤势,疼得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毛毛汗。

    高文问:“对了,这桑干河水利工程是谁负责,所需多少工程款子,钱又由谁出?往日间,这事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关心,倒不知道。”

    安甘露:“高知事这事还真问对人了,属下因为家中的作坊想着在河工上赚些过年钱,倒是打听过。这次桑干河水利工程乃是天子亲自定夺的,总共有一百万两款子。朝廷刚打过仗,国库空虚。所以,户部只肯出五十万两,其余不足部分由万岁的内帑中开支。正因为此事非常要紧,所有天子就御笔钦点让工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石璞负责。”

    高文:“让工部尚书亲自负责此工程,倒是应该。不过,这个王尚书我也有所耳闻,是个精干的能臣。”

    安书办:“是个能臣,不过,石尚书之才在于带兵治军,水利这种事情他却是不懂。”

    高文:“怎么说?”

    安书办:“石尚书是江苏昆山人,科举做官之后任江西按察使,一出仕办的就是执掌的就是刑狱。正统十三年,处州民乱,石尚书还带兵讨伐过,斩首贼首叶宗留。正因为如此,去年天子登基,瓦剌入寇,石尚书还出京招募过义勇。此人对于军事也是相当的热切,叫他做工部尚书的时候,心中还不情愿。据说,于谦于少保还有意将兵部尚书之位相让,只不过天子不许,这才罢了。”

    “这次天子让他主持桑干河河工,石尚书就上书请辞,说自己不懂水利,朝廷可去漕运衙门调能人过来,又何必让他滥竽充数。结果,天子还是不许。说事情紧急,若是去淮安漕运衙门调人,怕耽搁了。”

    “原来石尚书不肯啊,这就好办了。”高文心中大动,突然有了个主意,笑问:“安书办,你说,如果这才桑干河整治工程突然换了人又如何?”

    他又补充一句,笑容更浓:“而且,新换上去负责此工程的大人不给襄王府面子,执意不肯改河道,死活要将王府占的地给淹了,又如何?”

    听高文这么问,安书办身子猛地一震,面色竟然变了:“如果这样,事情就大了。且不说王府那边要闹成什么样子,我司的人前番又是找人堪舆风水,又是清丈土地,寻了个由头,说河道从王府的土地上经过不吉,恐遭天堑,这才将此事做成。王府送来的感谢银子都收了,现在却叫大家吐出来,也不知道司里的人会气恨成什么模样?而且,他们也没办法向襄王府交代,王府的人难缠得很,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知事,你的意思是……”

    高文一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对了,你是王府的人难缠,我却不明白。朝廷对各地藩王管辖都严,王府的人能够闹出什么花样来?”

    “知事你这就不知道了,别的藩王府也就罢了,惟独这个襄王府却是不太好惹。”安书办回答:“襄王本是皇叔,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生了个好女儿新平郡主。”

    “这个新平郡主和今上同辈,年方十六,是皇族中有名的美人儿。她的母亲襄王妃和陛下的生母吴太妃同为丹徒人,还是亲戚,关系很是密切。而这新平郡主从小就在宫中走动,甚得吴太妃和陛下喜爱。本来,襄王就藩之后,新平也应该一道去湖广的。可郡主说她从小生在京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水土,死活也不肯出京。”

    “朝廷也是拿她没有法子,也就罢了。反正过得两年,她就要嫁人。到时候,不一样要走。”

    “自襄王就藩之后,新平郡主住在京城没人管束。如今,又仗着太妃和陛下的宠爱,飞扬跋扈,闯出许多祸端,是个鬼见愁。”

    说到这里,安甘露小心道:“如果改了河道,淹了王府的地,也不知道这个小郡主要闹成什么样子。”

    “原来襄王府和吴太后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不过,新平郡主一个小姑娘。水利工程,国家大事,她一个小姑娘还能翻了天?不用怕的。”高文淡淡一笑,实际上,景泰帝的生母吴氏已于今年被皇帝立为太后。只不过,国有二主,这事涉及到国统。朝野一说到太后,指的是英宗皇帝的生母孙太后。至于吴太后,私底下大家依旧以太妃称之。对此,景泰帝也是无可奈何。

    安甘露:“到也是,知事……这事你又何打算,可有吩咐属下的地方?”

    “没什么打算,至于你,回家养几天伤吧!等上几日,说不定有好消息。”这个时候,一个计划已在高文胸中成熟。

    安甘露虽然心痒难搔,却也知道在高文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知事,若属下病休,你这里却是没有人侍侯。”

    高文:“叫你休假你回家去就是,多说无益。”

    安甘露:“是,大人,属下就静侯佳音了。”

    挥手让安甘露退出,回家养伤去之后。

    高文看着他趔趄的背影,禁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安书办在中央部委大院里也呆了一辈子,可格局还是小。遇到事,只想着求人托人,还想叫我去让徐有贞上折子弹劾礼部祠祭清吏司上上下下的官员,真是图样图森破,拉衣服!

    这事不出手也就罢了,要玩就玩个大的,索性将工部尚书石璞的那个差事给顶了。

    这一招叫着釜底抽薪,到时候,史光先他们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何不将徐有贞推出去负责桑干河整治工程。

    在历史的记载中,徐有贞多智数,喜功名,凡天文、地理、兵法、水利、阴阳、方术之书,无不研究,渊博得令人发指。《明史》有载“景泰三年,迁右谕德。河决沙湾七载,前后治者皆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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