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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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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天,眼前却是连绵起伏的山岭,千沟万壑。水流的冲刷让黄土的地表支离破碎,黄土塬、黄土峁、黄土墚纵横相间。一条蜿蜒的官道串联起的塬、墚、峁起伏跌宕。

    夕阳下纵横的沟壑在众多破碎的地形间投下树枝似的阴影。却是已经进入黄土高原地区,眼前的雄浑壮阔让高文忍不住长啸一声:“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同高文的兴致勃勃不同,两个衙役的屁股已经没鞍子磨破,一路叫苦连天。若非梅大官人塞不过丰厚的茶水钱,他们说不好要磨蹭成什么样子。

    不过,两个衙役还是在嘀咕:“我说高师爷,咱们替你做事原本没什么。可无凭无据的,你说梅二少爷回老家去了。这么远的路,这一来一回的,若是扑空,太耽搁事儿。”

    听到他们这么说,梅良也自担心:“高小兄弟,我儿真在黄龙?”

    高文:“你自己去就是,怎么就不相信个人呢?”

    跑了一天路,身子疲乏,当夜,众人就歇在一个叫凸儿山的村子里。

    吃过饭,洗了脚,正要上床歇息。突然,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传来,就有人高声问:“梅大官人可在里面?”

    “小顺,是我,什么事?”听出来人的声音,梅良猛地送屋子里跑出来。

    来的只一人一骑,马上是一个家丁。

    他一个骨碌滚落下来,哭叫道:“老爷,老天可怜,竟然在半路上碰到你。

    二少爷,二少爷在庄子里……”

    “什么,那小畜生果然回老家庄子里去了。”还没等小顺说完话,梅良就大叫起来。

    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包括高文在内,所有人都披衣跑了出来。听到这话,大家都抽了一口冷气,皆用看鬼一样的看着高文。

    心中只剩一句感慨:高……高师爷算无不中,他是诸葛亮还是刘伯温转世?

    梅良大叫:“高兄弟,你怎么算到我家那小畜生跑老家庄园去了?”

    “对对对,高师爷快说,你怎么算到的?”众人心中大奇,乱糟糟地问着,倒将那个叫小顺的家丁的声音盖住。

    高文心中得意,彻底膨胀了,抚须笑道:“很简单,只有到老家才能弄到钱。你想啊,梅二公子搞了绑票这出戏,估计下来之后也感觉这事干得实在幼稚。又想起梅大官人的厉害,心中却是惧了,如何敢去收赎金。也许,这个时候,梅大官人已是搜山检海将韩城翻了个底朝天。再留在城中,那就是等死,得尽快逃出去。”如果他下颌有胡须的话。

    “可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如今这世道,没有钱你是寸步难行,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女戏子。这女人啊,当面口头抹蜜,可一旦知道你腰中无铜,鬼才跟你去吃苦。”

    “梅二公子出门根本没有带多少钱,又想讨女人欢心。若是回家取钱,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想了想,要想弄钱,说不好还真要回老家的马场了。反正那边梅大官人和大公子又不在,要取银子,谁管得了?”说到这里,高文哈哈大笑:“这世界虽大,可对于梅二公子一个孩子来说却小得很。”

    “高,实在是高!”

    “服了,彻底地服了。”

    梅良:“高小兄弟,亏得你寻到了我家那孽障。

    好好好,好得很,我梅家的脸都被那小畜生给丢尽了。也怪我平日里太宠着这小畜生,今天咱们也别睡了,打了火把上路。等下见这那混帐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起自己的儿子,他一脸的狰狞。叫高文看得心中一寒,不禁有些同情那个追星少年起来。

    正要劝,跪在地上的小顺却哭得更大声:“老爷,你别说了,还是快些上路吧,再迟二少爷,二少爷就要糟糕了。”

    听到这话,高文感觉到不对,忙喝问:“梅隆怎么了,快说?”

    小顺:“二少爷,二少爷他被人挟持了,说是不看到钱就不放人。”

    “挟持,什么挟持……啊!”高文吓了一跳:“真被人绑架了?”

    小顺:“对对对,被贼人绑了。”

    这回是真的。

第六十二章 石梁派温家堡() 
“什么,你说什么,那小畜生被人绑了票?”梅良一把将小顺从地上提起来,怒啸一声:“怎么可能,黄龙可是老子的地盘。谁他娘不开眼敢在马上绑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毕竟是一方大豪,这一声大喝,当真是杀气腾腾,显然已上怒到极处。

    小顺浑身都在颤抖:“是是……是马场里的……那些吃里扒外的畜生说他们已经半年没有拿到工钱了,眼见着就要过年……就聚众冲进了庄子……好在庄子围墙高,小的们拼死抵住了。可这个时候,二少爷突然跑了过来,就被……就被他们给捉了……说是不给钱,就让二少爷陪他们一起过年三十……哇!”说到后面,小顺大声哭号起来:“老爷,小的该死,没能保护好少爷!”

    “反了,反了,这些刁民,吃老子用老子的,还敢于犯上做乱,今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梅良将小顺朝地上一扔,跳上马匹,大吼一声:“走,马上走!”

    就率先冲了出去。

    一行人轰隆而去,丢下高文和两个衙役面面相觑。

    良久,一个衙役才小心地对高文道:“师爷,既然梅良已经找到儿子了,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要不,我们先回屋歇了,等明日再回衙门去回县尊好了。”

    “对对对,师爷,这事就别管了。”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一想起要连夜赶路,两人都不愿意。

    高文苦笑:“就这么回去,只怕交不了差,毕竟咱们没有亲手将梅隆交到梅良手里。再说,听刚才来的那人所说,梅家马场好象闹得挺大。若激起了民变,咱们可逃不了干系。”

    两个衙役听高文这么一说,同时恍然大悟:“多亏师爷提醒,若事情真闹大了,咱们又不在场,说不好有大麻烦。而梅大官人那脾气,说不定今天真要见血。”

    历朝历代,朝廷最害怕的就是百姓民变。

    朝廷是船,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变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受人控制,也许一两日就平息下去,也许越闹越大,滚雪球一般。真到那个时候,上头追究衙门相干人等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梅家马场三人还真的要走一趟,去了什么都不需做就能将自己肩上的责任推卸掉。否则,上头一个“不作为”“放任暴民闹事”的大帽子扣下来,谁也承受不住。

    当下,三人打了火把骑着马追了上去。

    在路上,高文向两个衙役打听了一下,这才大约知道。这几年梅良的马场规模之所以大成这样,其实官府还是出了很大力的。

    战马上国家稀缺的战略物资,自然是多多亦善。可光梅良一人的实力有限,梅家庄园也没多少草场。因此,不但前几任韩城知县,包括西安府府台衙门在内都出面协调,叫黄龙当地百姓将农田租给梅家搞集约养殖,至于失地农民则在梅良手下帮打打草、养养马。

    “这个梅良……不,应该说是陕西西安府的相关官员倒有超前意识,连土地流转、公司加农户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高文心中倒是有些佩服:“可见这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而官场上的精英更是一个比一个了得。梅二少爷被农户劫持,想必是梅家拖欠人家土地租金和工钱所执。”

    夜里跑马,道路难行,走了两个多时辰,待到天色微明,终于到了一个宽阔大平坝,依稀能够看到前方有个硕大的庄子。

    “那里就是梅家庄了。”一个衙役指着远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直娘贼,终于到地头,累死我了。”

    高文放眼望去,却见到处都是一片枯黄。此刻正值隆冬,草木都已凋零,四野光秃秃地看不到一点绿色。这里已经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水土流失严重,到处都是裸露的黄土,看不到一丝活气。

    只几个羊倌在山坡上放羊,几十头皮毛枯槁的老绵羊散落在山间,犹如点点破布。

    高文有些疑惑,忍不住问:“不是说这里是大草场,牛羊成群,马儿乱跑吗,怎么看不着?就这情形,如何养活得那么多马?”

    一个衙役笑道:“鬼知道,反正梅良每年能够给太仆寺交纳足额合格的战马就成,至于他想什么法子,咱们也管不着。”

    所谓太仆寺,是中国古代朝廷的中央机构之一,秦、汉九卿中有太仆,为掌车马之官。在明朝,则掌管马政。这个中央机关说穿了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解放军总装备部,专门为兵部提供合格的战马。只不过,他和兵部是同级。

    整个大明朝,重要你家里养了马,就要归太仆寺管。

    是啊,以梅家马场这种自然环境,根本就不具备开设大马场的条件,又如何有一千匹战马存栏。

    一千匹,直他娘一百匹都没看到。

    高文心中好奇,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冲动:哎,处女座,强迫症真是没办法呀!

    而且,做为一个历史爱好者,这可是一个研究明朝马政的好机会。

    待到走到梅家庄园,眼前的情形叫高文大吃一惊,却见超过四百个农户聚在庄子门口,将梅良围得水泄不通。这四百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手中都执着草叉、锄头、斧子、棍棒,满面通红,齐声大吼:“给钱,给钱,今日不见到钱,咱们这年不过了。”

    “咱们过不成年,梅大官你这个年也别想过好!”

    在这群百姓当中,一个十四五岁,身上穿着锦袍的少年被人用刀叉子夹着,苍白着脸大声哭喊:“爹爹救命,爹爹救命!”不用问,这人应该是梅良的儿子梅隆。

    听到儿子苦哭喊,梅良喝道:“没用的东西,不就是几个暴民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

    直他娘,老子当年在蒙古的时候不知道跟多少人动过刀子,见过多少血,也没怕过。你他娘就不是我梅家的种。不要怕,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小畜生,你的事情还没完呢!等到此事了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话,他朝前踏出一步,对着为首一个老者喝道:“徐老头,老子待你不薄。怎么,今天是你带头闹的事,嘿嘿,还反了你了?”

    那姓徐的老头连连拱手,悲怆地叫了一声:“大官人呀,当初小老儿有官府担保,将家中的十几亩地租给你。说好了每年每亩地一百斤谷子,按月支应的。可这都半年过去了,谷子却是一粒没有见着。每次来庄子里问,要么说大官人你不在,要等你回来再说。要么就直接将小老儿赶了出去。家中已经断粮好几日了,娃娃们饿得嗷嗷叫,眼见着句要年三十,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支应些钱粮吧!”

    “住口!”梅良怒气冲冲地喝道:“徐老头,你不说你的地还好,一说老子还还真找你说说。你那十几亩地在夏天时被雨水将土都冲光了,地里全是石头,已是寸草不生。因为你的地不长草,老子的马没草吃,这个折损怎么算?不叫你赔钱还算好的,你却来闹,还绑了我的儿子。找死!”

    话音刚落,就飞起一腿直接踹在那徐姓老者胸口上。

    梅良何等武艺,只听得蓬一声,徐姓老者就被踢翻在地,“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梅良突下杀手,想的是就用雷霆手段震慑众人。当下抢过一根哨棒横在胸口,斜视着众人,冷冷喝道:“至于你们,竟然聚众闹事绑我的儿子。嘿嘿,我梅良什么人,何事吃过这样的亏。你们的钱粮一毫都别想拿了,就当着赔礼。滚,都给我滚回家去,否则直接打杀了!”

    见他如何蛮横,有就一个年轻人悲愤地大叫一声:“大伙儿可都听清梅良说什么了,反正回家去也要饿死,不如跟他拼了!”

    “对,拼了!”所有人都挥舞着手中的农具一涌而上。

    梅良一棍扫翻两人,也大喝:“儿郎们听着,抄家伙上,不用留情,打死人我负责!”

    眼见着一场血腥械斗就要在眼前上演,高文心中一寒:糟糕了!

    忙冲上去,大吼:“都住手,都住手!我是韩城县衙刑房典史高文,大家冷静些,此事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该给的钱粮,也是会给的。你们要相信我,相信衙门!”

    这场民变眼见着就要激化。真若起了乱子,自己身为衙役毫无作为,只怕县尊那里交代不了。

    百姓怕官,见到高文身上的打扮,众百姓停了下来。

    梅良突然扭头凶狠地看着高文,咆哮道:“高文,你他娘说什么,给钱,给个毛钱。谁叫你乱取口的,你给钱啊?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看你顺眼喊一声师爷,不顺眼,你就是个小衙役,狗腿子。我呸!”说罢,手中棍子“呼”一声投出去,越过高文的脑袋,刺中一个农民的面门。金钱面前,什么交情都是句屁话。

    那农民满面是血地蹲了下去。

    前脚他同高文还称兄道弟,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莫名地,梅良的蛮横叫高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气。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来没想到这古代的土豪劣绅会如此凶残。这这这,这已经是碧血宝剑中的石梁派温家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以为不过是家言,却不想就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也对,金庸先生小时候就生活在乱世,想必这样的非人类地主也见过不少,有生活。

    高文冷冷道:“梅大官人,你儿子可在人家手上,你就爱钱,也得心疼心疼儿子吧?”

    “爹爹救命,不要,不要啊!”梅隆被裹胁在人群中,叫得声音都哑了。

    “这是我梅家家事,还轮不到高文你管。”梅良瞪着众百姓,骂道:“你们谁敢碰我儿一根头发,我灭你满门!”

第六十三章 以德服人梅半城() 
大路不平旁人铲。

    人间还是需要正义的。

    按说,作为官府里的人,遇到这种群体**件,高文应该居中调劝和,让两边都冷静下来。作为调解人,不应该有任何立场。反正是一味维和,竟让百姓偃旗息鼓回家去,又不得罪梅良。

    当然,梅二少爷还是要解救的。

    可看到眼前这一大片衣衫破烂的百姓,高文胸中突然涌起一口气:这个梅良就是头白眼狼,老子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可一涉及到切身利益,这个混帐东西就翻脸不认,活脱脱一个小人。对于这种小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某身上不通泰。

    人间需要正义。

    正义需要高强的功夫。

    不过,梅良的武艺好象比我高上一点点,而且还有这么多手下。真若同他翻脸,只怕制他不过。

    这姓梅的跋扈得紧,他可不畏惧官府。

    想到这里,突然间,高文心中有一道闪电掠过,好象把握到了什么:就方才所见到的情形来看,这梅良的马场根本就没看到多少战马,而且,这地方自然条件实在恶劣,也养活不了这么多大牲口。那么,存栏一千战马之说又从何而来?

    对了,据说这种明朝版公司加农户、土地流传的法子乃是西安府和韩城各级衙门牵的线,说不定就是个政绩工程,用来糊弄中央的。

    肯定是的,这种事情只要下面不说,上头也乐得给朝廷一个漂亮的数据。反正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都有功,都有政绩。

    后世这种政绩工程高文看得实在太多,自然明白官场上的那一套鬼名堂。

    当下,心中就有了个主意。

    他淡淡一笑,将嘴凑到梅良耳边。

    梅良好大为不悦:“高文,你有说就说,有屁就放,神神秘秘做个锤子。”

    高文冷笑:“梅大官人,这话可不好当着众人说的,我看你这马厂规模不小嘛,难怪每年要出那么多良马。”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梅良眼神一变,又是犀利又是惊惧,顿了顿:“你请说。”

    高文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梅大官人能够做到今天这等事业,在下可佩服得紧。有一句话说得好,玉器不跟瓦片斗。看眼前的形势,只怕百姓们不肯善罢甘休。真若闹大了,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翻出来也不好。反正大官人号称梅半城,些许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小公子还落在暴民手中,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这话已经说得有些明白,梅良身子一震,默默地看了高文半天。才转头大声对众百姓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梅某人的秉性你们也是知道的,最喜欢以德服人啦!按照帐目上来看,你们是一文钱一粒谷子也不能拿的。不过,既然马上就要过年。看在大家都是一个地儿的人,彼此还粘亲带故的份儿上。梅某人就仗义疏才,将这下半年的钱都发给你们,下不为例。叫帐房先生来!”

    众百姓大喜,同时拜下去,流泪道:“多谢梅大官人,大善人,活菩萨啊!”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感激的目光却都落到高文身上。

    看得出来这些感激之情发之内心,高文心中顿生崇高之感,暗自感慨: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做好事,做好官,真的很爽啊……不对,我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胥吏,算什么官?

    想到这里,不觉丧气。

    “爹爹,爹爹!”梅隆梅二少爷被百姓释放之后,哭着扑过来。

    “啪!”梅良蒲扇大小的巴掌一抽,将儿子抽倒在地,又补上一脚:“草你娘的败家子,老子整死你!”今日若非这个混蛋儿子被暴民绑架,致使他投鼠忌器,早就带着家丁动手将这群不开眼的刁徒驱散了,自然也轮不到高文威胁老夫。

    今天这个损失直娘贼太大了,都因为这个小孽障。

    他是个爱财如命之人,这个时候,弄死儿子的心都有了。

    好在两个家丁忙冲上去,劝的劝拉的拉,总算将两父子分开。

    “放开我,以下犯上,好大胆子,帐房呢,帐房呢?”梅良一边挣扎一边怒吼。

    一个家丁小心道:“回老爷,先前这一闹,帐房先生就逃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混帐,没帐房先生,这钱粮自己结算给人家。他若是回来,叫他卷铺盖滚蛋。”

    没有帐房先生,事情麻烦了。

    明朝的识字率不足千分之一,梅良也就认得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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