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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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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天下开物成务之故,皆视所知以起。”

    ……

    书读百遍,其他义自现。

    在以前,高文也是囫囵吞枣地记得这篇范文,这次抄上卷子,本以为是一件枯燥之事。不想抄着抄着,他逐渐起沉浸在文章的意味之中。越抄,心中对这个马世奇越是佩服,甚至还将以前读书时半通不通的地方弄明白了。此人对于儒家经义的掌握程度当真了得,且语言流畅简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笔墨趣味。如果放在后世,至少是个国学大师。如果再能说会道,上百家讲坛,出上几本书,绝对卖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将束股那句“道之可前知者大有为也,此所谓道也。”写完。“劈啪”一声,油灯跳出一点火星,暗淡下去,却是灯心已经燃尽。

    高文此刻正处于亢奋状态,手心、顶门心、脚心、背心发热,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作为昏暗的光影里,看着满纸淋漓的墨汁,心中这才吃惊:这篇文章有五百来字,怎么也得抄上一个多小时,我怎么感觉不过是一瞬?

    这马世奇的文章,写得真好看啊!

    ……

    这一写,高文再停不下来,顾不得烫手,伸出两根手指将灯心扯出来。

    接着明亮的灯光,接着抄第二题《大国地方百里》。

    大国地方百里出自《孟子》原文是“大国地方百里,君十卿禄,卿禄四大夫,大夫倍上士,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下士与庶人在官者同禄,禄足以代其耕也。”说的是当时的各国诸侯,公侯伯男子的应该管辖多大的土地,又应该得多少俸禄。

    公、侯之国为大国,卿禄居于君禄十分之一也,大夫禄居于卿禄四分之一也,上士之禄居大夫禄二分之一也,中士、下士转相倍。庶人在官者,未命为士者也,其禄比上农夫。士不得耕,以禄代耕也。

    这篇课文高文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学过,后来还考过,做过几个填空题。作八股文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当下就有了兴趣,想知道这个马世奇是如何写的。

    当下就提笔写道:“稽禄制于列国,见先王之权焉。夫禄一也,君卿以国杀,而不杀于大夫士。先王之权也所以为经乎……”

    ……

    又做完一题,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灯中灯油已快耗尽,有青烟袅袅升起。

    作为曾经的写手,每日几千字的抄《西游记》,高文的手速极快,作为这一题,手已热得麻利。也不停留,继续对付第三题。

    第三题的题目是《天命之谓性》,出自《中庸》是开篇的第一句,“天明之谓性,率性之惟道;修道之谓教。”

    这句话实在太有名了,别说是明朝的读书人,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任何一个中文系的学生就能随口背出。

    这一句话开篇明意,人的自然禀赋叫着性,顺着本性做事叫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着教。从道不可以片刻离开引入话题,强调慎独的问题,要求人加强自身修养,按照人的本性做事。

    这一句又强调了儒家的“人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按照天性做人做事是不会错的。只不过,我们活在世上本性中的至诚至善被红尘蒙蔽了,需要通过学习追根溯源,找到开初时的善和本。

    这题目说起来不难,任何一个读过几年书,懂得如何作文的人都作过。而且,坊间的时文集中,这个句子也是必选,就高文而言,他至少看过十多篇。至于质量嘛,也良莠不齐。

    本届院试,老世说,前两题都有点难,尤其是第二题《大国地方百里》论述诸侯大夫的俸禄,很容易把考生绕晕。这两题光靠难度,就足以将一大半的考生给刷下去。

    不过,就算耍下去一半,也还剩四百个童生啊。本次院试只取五十人,必须在这第三题分出胜负。

    在出这第三题的时候,主考官突然一反专出偏题难题的常态,出了道如《学尔时习之》《三人行必有我师》这类烂大街的题目,就好象高考时的作文题突然给你来个小学生经常写的《最难忘的一件事》,不蒙才怪。

    就因为题目实在太简单,要想写出新意,在几百考生中脱颖而出,却不是一般地难。

    “嘿嘿,其实我也不用太担心的。”高文活动了一下已经发软的手腕,喃喃道:“杨延麟杨阁老,这回就看你的了。你能够在江西这种竞争残酷的省份杀出一条血路,最后考中翰林院庶吉士,难道还怕区区一场院试?”

    “杨相,高文,我看好你!”高文鼓起腮帮子,呼一声将油灯吹灭。

    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外面投射进考舍之中,落到高文脸上,如此地暖和。

    ……

    用了一个上午,高文就将第三道题目做完。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自己能够考中秀才,能够得个功名,全凭老天安排。

    当然,以自己所作文章的水准,放在这平凉府一众考生中,那是锥子放进麻袋,想不出头都难,除非主考官是瞎子。

    听人说,今科主考官徐大人可是翰林编修,眼睛自然是不瞎的。如此,高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场考试的交卷时间在黄昏时分,还有一个下午时间。高文已经饿得浑身酸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稍微动一下,就能清晰地听到肚子里有清水哗啦着响。

    现在最要紧的是躺下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

    熬了一个通宵,本已累得不成。可刚才抄了三篇优秀的八股文章,一边抄,还一边品味文章中的意味,大脑实在太兴奋,这一睡却很不塌实,当真是美梦联翩。

    一会儿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世正在吃重庆火锅,毛肚、黄喉、九尺鹅肠不歇气地朝嘴巴里塞;一会儿梦见自己正坐在海边燃了一堆篝火,将梭子蟹、椰子蟹、澳洲龙虾一盆一盆地朝火里倒;一会儿又梦见石幼仪的葱油饼已经做好了,那香味熏得人简直就要飘到天上去……反正除了吃还是吃。

    正得趣,就听到“哗啦”一声。

    高文从梦中醒过来,就看到有人开了号舍进来,叫道:“起来了,别睡了,出场,出场。”

    原来,交卷的时间已到。

    高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面上全是梦中流出的口水。

    ……

    高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场,又怎么去签押房领回了自己寄存在那里的事物。饿了两天两夜,脚软如棉,身上也阵阵发凉。

    “终于考完了,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高文四十五度望天,眼睛里全是感动的泪花:“这场院试,我好惨!”

第130章 恶客() 
见高文神情忧伤,早有熟识的书生过来见礼,好奇地问:“尔止因何流泪,可是此次院试考得不尽如人意?”

    又有另外一人接着道:“是啊,这次院试,策论和试帖诗且不提了。就三篇时文而言,只要底子扎实,倒不难。”

    高文自不好意思说自己在里面饿了两天两夜,早就撑不下去了。伸手一抹眼睛,故意装出悲戚的样子道:“是啊,是挺简单的。可正因为太简单,尤其是最后一篇八股时文《天命之谓性》,可搞不好出鬼就出到这道题目上面。”

    “不对呀,这题如此简单,又会出什么鬼?”

    考生们交完卷之后,陆续出场,须臾,贡院外的小广场上已是人潮汹涌。众生并不急着离开,而是聚在一起检讨得失。自觉做得好的人意气飞扬,时不时发出一声长笑,有的人甚至当众背诵起自己刚做的文章;感觉自己考砸了的人或沉默不语,或唉声叹气。

    这场景是如此眼熟,恍惚中,高文有回到高中时代。每次考试结束,不也是同样的场景?

    高文听到有人这么问,故意叹息一声:“是啊,就因为太简单,才不好写。光就这道《天命之谓性》而言,坊间的时文集子里,又有哪本没有同题范文。咱们读书多年,也不知道读过多少范文,你我如此,别人也是如此。正因为读的范文多了,落笔的时候,难免会下意识地随着别人的思路去作。大家如果都是这么写,难保不会千人一面。主考官看这份卷子是这么写的,那份卷子也是这么写,难保心中厌烦,说不好就将你的卷子刷下去了。凭心而论,我倒是希望考官出些偏僻的题目,如此只要事先打对一题,本科就算是过了。我想各位仁兄事先相必也是打过题的,定然是一道也没打中。”

    “正是如此,糟糕了,糟糕了。”一个儒生面色大变:“我方才答题的时候,正好是依着去年西安府解元的一篇范文的思路作文。那篇同题文章甚是有名,只怕在座诸君都读过,也同我是一样的作法。”

    “苦也!”突然间,另外一人流下眼泪来:“杨兄,我也是依那篇范文作的。早知道就自己写了,这次院试完了,彻底完了!”

    一时间,众人都是面带悲戚,如丧考妣。

    高文一看就乐了,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些人写的最后一篇作文都是大同小异,主考官只要不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能中才有鬼。

    嘿嘿,又少了一群竞争对手……阿弥陀佛,君子不能幸灾乐祸……不过,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表面上,高文还是安慰了他们几句。

    说了半天话,大家的情绪才好了些。就说在考场呆了这两日,吃了几顿冷糕点,嘴里早就淡出鸟了,不如去酒楼里吃台酒放松放松。

    高文现在有血案在身,这几日估计大鹰小鹰找自己都快找疯了,自然不肯再抛头露面。可肚子饿得实在厉害,对于美食完全没有抵抗力,想了想。一咬牙:直娘贼,先吃一顿饱饭再说。至于其他,管他呢!

    摸了摸腰上弹弓和那包铁丸子,高文低哼一声:那两头鹰爪孙敢再来找我麻烦,须金弓铁丸手下无情。

    这一夜,城中的各家酒楼也知道是院试相公们考完出场的日子,早早就备下了新鲜菜肴。一时间,家家爆满。书生们有是吟诗又是作赋,将一座平凉折腾成不夜城。

    高文吃酒足饭饱,惬意得直打瞌睡。

    饭后,又有士子们邀约去青楼枕花而眠。对于这种风月事儿,高文一向是敬谢不敏的,就婉言推辞了。

    虽说院试已经结束,可要等到张榜,得等到三天之后。在这三天里,自己可是没有功名护身,一旦被大鹰小鹰拿住,以前所努力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而且,那两人能够找到我高文,说明他们已经将我的所有底细摸得清楚。

    也不知道幼仪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起石幼仪,高文心中一个咯噔。是啊,考前那天晚上,自己出门借葱一去不回,也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这小妮子胆小,估计眼睛都哭肿了。

    不行,我得马上回家去,给她报个平安。

    高文立即站起身来,走下酒楼。可走不了几步,脚步却慢下来。

    是的,大鹰小鹰既然已经查到我高某人的住处,两天前被我走脱,难保他们不会藏在我家里,给老子来个守株待……那个兔子。呸,我才不是兔子呢!

    我这一去,岂不是送货上门?

    一时间,高文有些犹豫。

    想了半天,他觉得,家还是要回的,不亲自看上一眼,自己怎么也无法安心。当然,得小心。

    思虑如此,高文拿定了主意,很快就走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位置。他并没有莽撞地径直进门,而是在躲在远处小心观察。

    果然,在暗处立了半天,就看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见自己家门口那条小巷中的一面围墙处有点不对劲。

    原来那地方是一道围墙,墙那头住着一个姓刘的鳏夫。刘家在围墙处原本有一扇可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高文所住的那间院子的地势比较奇怪,位于一条断头巷的尽头。这地方甚是偏僻,不临街,出门也要走一截冤枉路。

    也因为这样,老刘就将那扇门后面的空地用来堆放柴草,把门封住了。

    此时正值初夏,经过几场雨后,门前生了不少青苔,绿绿地看起来很是不错。

    但现在,高文观察了半天,突然发现那些青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铲了,地面很干净。

    难道这扇门开过,难道是大鹰、小鹰干的?

    嘿嘿,这二人动作倒是蛮大的呀!想必已经住进刘家,派人在门后面日夜监视,我若是贸然跑回家去,说不定下一刻敌人就杀上门来。

    这才是有家归不得,急得高文上火。正焦躁中,他心中突然一动:对了,幼仪既然出身书香门第,肯定是识字的,要不我写封信托人带过去,她一看不就明白了。只是,这事需做得隐秘,信也不能落到提刑司的手里。

    想到这里,高文就绕了一个大圈到了王婶家门口。自从石幼仪来平凉之后住了这阵子,同她很是谈得来,两家关系倒也不错。

    刚走到王婶门前,高文却停了下来,手放在门环上,正要拍不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露出了王婶的脸。

    二人突然照面,同时楞住。

    高文正要说话,王婶突然压低声音:“高小相公,你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别引起其他人注意。”

    说罢,就将他拉了进去。

    高文一阵感动,正要致谢。王婶气愤地说:“高小相公,可不得了,出大事了。”

    高文沉着脸点了点头。

    王婶咬牙:“这几个狗东西好生可恶,高小官人老身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文:“王婶你都知道了?”看来,大鹰、小鹰来平凉缉拿自己这件事情,已是人尽皆知了。

    听到高文反问,王婶满面正义感,道:“高小相公,你什么都别说了。老身虽然平日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世上的事情还是晓得一些的。你年轻有为,石姑娘也青春貌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你们两人站在一起,那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看到你们二人在一起出双入对,老婆子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我家死鬼男人还活着的时候,真真叫人羡慕。”

    想起自己去世已经许多年的男人,王婶眼圈一红,禁不住抹了一把眼睛。道:“这人啊,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只要两个知心的人儿能够在一起,相互喜爱,就算是吃糠咽菜,那日子就是好的。可是有的人啊,偏生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要来拆散人家的这一对苦命鸳鸯,这还是人吗?高小相公,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尽管同我说,这事就算再难,也帮你。”

    说到后面,她竟是愤慨起来。

    “啊……这事,这事……王婶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听不懂了?”高文感觉她话中的意味不对。

    王婶压低声音:“高小相公,看得出来你和你的浑家并不是正经夫妻,想必是私奔的吧?”

    “私奔?”高文瞠目结舌。

    王婶一跺脚,急道:“高小相公,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杀上门来,你还不说实话,叫我如何帮你?王婶我也是过来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石姑娘名义上是夫妻,可平日间却并没有住在一间屋,我以前去过你家,看得分明。还有,那石姑娘看你模样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根本就是一个小姑娘。高小官人,你这人很是不错,在没有和人家正式拜堂成亲之前在大节上把持得住,是个大丈夫。还有,你突然出门好几天,也不说去了哪里。而就在你离家不回的第二日,就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去,说了一阵话,石姑娘就哭成个泪人儿,就提着笤帚将他们给赶出门去。可恼那几人却不走,反租了隔壁刘老头的屋子,住下了,每日都那眼睛盯着你家大门,只要有人登门,这几个混帐东西就会跟着进去,坐在一边听,想必是在等你回来,也好理论。”

    “刘老头这人你也是知道,无儿无女是个过得糊涂的人。得了银子,心中欢喜,不知道跑那就赌坊耍钱去了,不到输得精光不会回来。高小相公,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就别隐瞒了,那几人究竟是谁,是不是你和石姑娘老家来的,又是什么人?”

    高文看到王婶一脸的精彩和一脸的神秘,突然明白过来,心中暗叹:这个八婆啊,怎么对这种男女之事如此热中,极尽捕风捉影搬弄是非之为能事。想必是生活乏味,没事找事。

    听到她说石幼仪哭得厉害,心中又是痛:“幼仪这两日可好?”

    王婶:“已经一日一夜茶饭不进,老身实在看不过去,今日煮了些小米粥过去,劝了她半天,才吃了些东西。”

    高文拱手:“多谢王婶,这个情分高文铭记在心,至于那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此事说来话长。高文这两日还不方便回家,尚且有事拜托,日后必有重谢。”

    王婶道:“高小相公,你且说话就是了。”

第131章 红拂夜奔() 
高文略一思索,就装出一副沉痛模样,道:“好叫王婶你知道,我原本是庄浪人氏。早年家父在世的时候,曾在西安府韩城县行商,和幼仪的父亲石先生乃是莫逆之交。幼仪的父亲乃是个秀才,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名望。当年……”

    王婶:“哎哟,原来石姑娘是读书人家的小姐,难怪如此温柔贤淑。想来当年定然是石先生还没有得功名之前,和你家定下了娃娃亲。只不过,后来石家发达了,想悔婚,将石姑娘另外许了人家?”

    高文禁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老婆子倒会脑补,戏文听多了吧?也好,如此也免得我多说废话。

    就点了点头:“王婶你说得对,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其实石姑娘家也不算发达了,她父亲也就得了个秀才功名。再加上我父亲去世得早,家道中落了,一直无力迎娶石姑娘。好在这两年,我家日子还算过得去。于是,再下就备了礼物去韩城同石家商议此事。按说,此事我两家本有约在先,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等到了地头,此事却有变故。”

    王婶听得入巷:“高小官人,且说下去,又有什么变故。”

    高文叹息一声:“等我到了韩城,石老先生倒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只是,幼仪的母亲却不乐意。她老人家一心要将女儿许给有功名的读书人,而且是个富贵人家,看在下也是百般不顺眼。只是,这桩儿女亲事他们当年可是答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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