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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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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一拱手:“正做此想,确实要叨扰老先生了。”

    “咱们什么交情,说甚叨扰。对了,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得去告诉石廪生石兄。”说着话,俞兴言就朝前方一顶正在招揽生意的轿子招了招手,大声喊:“轿夫,过来。”

    高文:“老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俞兴言笑道:“自然要去见石兄。”

    高文:“我家泰山老大人没和你住一起吗?”

    俞兴言一边上轿子一边摇头:“石廪生搬走了。”

    高文大惊:“住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要搬走,难道泰山老丈人和你……”是啊,石廪生就是个古怪性子,与人一言不合就会破口大骂。他和俞兴言住在一起,一天两天还好,日子长了,说不好就会闹将起来。

    俞老先生呵呵笑起来:“怎么可能,我和石兄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儿。尔止你也不用多问,进院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高文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这老头,真是古怪!”

    正要进院门,突然听到里面一个老妇的声音:“闺女去接一下,文儿回来了,还带了许多行李。”

    这声音如此熟悉,正是自己日思也想的母亲。

    高文猛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母亲用手扶着房门将头转了过来,旁边赫然立着石幼仪。

    “娘!”高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磕头:“儿子不孝,叫母亲受到贼人欺凌,又让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来西安。儿子,该死,儿子该死!”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扑簌而下。

    风风雨雨大半年,从隆冬到盛夏,如今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第164章 老迈大宗师() 
本届陕西乡试钦差大宗师李祯李昌祺亮马夸街之后,被布政使高凌汉引着,进驻陕西贡院。

    所谓贡院,就是一省的最好学政机关。地方颇大,是一片宏伟的建筑群,有文庙、贡院、提学衙门,也是将来乡试的考场。

    说来也怪,偌大的贡院竟然没有一颗树。原因也比较奇怪,一时怕考试的时候有歹人从外面翻进考生,藏身树阴,给考生传递题目。毕竟地方实在太大,考生实在太多,也管不过来;二是乡试都是在盛夏,若是遇到雷雨天,高大树木引来雷电,将士子劈了也罢,若是引起火灾问题就严重了。

    除了各省贡院,皇宫中也是同样情形。正因为没有高大树木,一到夏天里面热得厉害。到后世正德年间,正德皇帝热得不成,索性长期住在有山有水有林的皇家园林西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西苑成为明帝国的政治核心。

    没有树阴,整个贡院就是一座火炉。

    进了贡院的行辕,待到至公堂里坐下,李祯已经热得快要晕厥过去,一张脸苍白得厉害,却看不到半点汗珠。

    副主考舒日长见他情形不对,急忙命随从给李祭酒除了吉服,换上葛麻薄衫和凉帽,,关切地问:“昌祺公,你不要紧吧?”

    李祯紧咬着牙关,也没办法说话,只不住摇头。

    “快快快,快送碗冰镇乌梅汤来。”舒日长急忙下令。

    “不必了,不必了……”李主考呻吟了一声,挣扎着端起新泡的绿茶,顾不得烫嘴,热腾腾地喝了好几口。

    这就口热汤一下肚子,李祯额角见汗,面上现出红晕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要紧的。”

    舒日长这才恍然大悟:“哎,本官也是糊涂,昌祺公年事已高。又中了暑气。若是一碗冰镇乌梅汤下去,那才是龙虎交战,就算是大罗金仙也经受不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还真没办法向朝廷,向陕西生员交代了。”

    李祯:“不知者不罪,你也不用自责。这天也实在太热了,老夫却是经受不起。”

    舒日长也叹道:“京城已是热得厉害,想不到这西安城的日头比起北地更毒。”

    同两位主考官不同,陕西布政使高凌汉年富力强,虽然身上的吉服已经被汗水泡透,有的地方已经浮起一层盐花,却依旧正襟危坐,显得很是精神。

    见二人叹息,就笑道:“二位大宗师喊热,我也是外地人,在陕西任上多年,不更难受。这里已经是你们的地头,如此暑天,你们怕龙虎交战,上的都是热汤,我却不怕。还请赏碗冰水吃吃。”

    舒日长哈哈一笑:“说起来这贡院如今虽然是李祭酒的行辕,却也归陕西布政使司管。你一到却是问我们要冰受用,你是主我们是客,倒是反着来了。方才忙了半天,我与昌祺公早已经腹中饥饿,既然你这个地主来了,我倒是想唱一出莲花落。”

    高凌汉也哈哈大笑:“好说,好说,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酒席。宗师们都是大学问家,我也是科举出身,正要想你们讨教道德文章呢!”

    还没等舒日长说话,李祯却道:“吃什么饭,我已经倦了,先睡一觉要紧。”

    看他满面疲惫,皱纹中全是亮晶晶的汗光,高凌汉道:“对对对,宗师们先去奎宿堂歇半个时辰,等有了力气再用饭不迟,我在这里看几页书等你们。”

    奎宿堂就是乡试考主考官下榻之地,位于贡院考北的最后。

    李祯早已经类得不成,就和舒日长一道在随从的伏侍下脚步趔趄地去了。

    看到他佝偻的背影,高凌汉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老头直如风中残烛,朝廷也真是,派这么个老朽过来做甚。李昌祺也真是,临到老了,利欲之心却是热切。不过是想来得些拜师银子,收点门生罢了。可是,千里迢迢的折腾,别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就算是壮年人也经受不住啊!

    两个大主考到了奎宿堂,也顾不得体统,脱掉已经被汗水沁透的以上,赤条条倒在凉席上。

    等到肚皮一挨着席子,凉意透来,汗水顿时就收了。

    禁不住同时叫了一声“受用!”

    虽然二人都累得不成,可在席子上躺了半天,却死活也睡不着,不觉说起话来。

    聊了几句这一路上的所见所思之后,李祯突然叹道:“日长,这人啊,不服老不成。这些日子车舟劳顿,真真是要将我这把老骨头都抖散了。办完这个试差,老夫也该上折子乞骸骨归隐田园了。”

    舒日长大惊:“昌祺公龙马精神,我很是佩服。你老人家是五朝元老,新君登基,还有依仗你的地方,怎可轻言归隐?”

    李祭酒笑了笑:“依仗,依仗什么,一个老朽罢了。国子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那就是个闲职。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该退下去给人家让位了。别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的眼睛,阻了他人上进的道路,闹个没趣就不好了。”

    舒日长:“祭酒这个……这个……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是……”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祯躺在席子上,也不看舒日常,只淡淡道:“我知道,翰林院中有不少人想要顶老夫这个位置。日长,你也别误会。我却知道,等回京之后,你要外放任职。”

    舒日长:“是听说过这事,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不确定的事情,我却不好乱说。”

    没错,翰林院的编撰、编修们虽然前途远大,可品级却低。编撰从六品,编修正七品,而国子监祭酒却是正四品。

    如今李祯年事已高,也干不了几年。翰林院的人在里面不过是过渡一下,迟早都要放出去做官,不可能一辈子呆在里面。因此,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

    只要李祯一退下去,倒是可以争取一下,一下子就从正七品到正四品,那才是真真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了。如果在地方上,从正七品到正四品,也不知道要熬多少年。

    国子监虽然没权,却可以当做一个台阶。只要品级上去了,将来挪个位置,立即就是六部侍郎,前程似锦。

    翰林院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借力、卡位、抢官帽子吗?

    李祯一笑:“日长,你我这一路走来,无话不谈,也算是往年交了。实话同你说,老夫年纪一把,再若恋栈不去,岂不惹人厌烦。再说,我是真的累了,想回家了。落叶归根,别把一身老骨头丢在北京才好。实际上,也不怕你笑话,我这次大考差来陕西做考官,就是想得些养老钱求田问舍。哈哈,日长,老夫这个心思倒叫你笑话了,惭愧惭愧!”

    舒日长摇头:“昌祺公休要做此想,朝廷派考官下来办试差收门生,得点谢师银子也是正当,也算是国家对老臣的体恤,有成例可循。古时圣人虽说有教无类,可束修还是要的。”

    是的,出来担任一省的主考官,收入谢师银子合理合法,算是一项福利,自可正大光明地伸手,舒日长见李祯自责,忙小声安慰。

    李祯叹息:“老夫早年家境贫寒,父母去世得早,全凭族人接济这才读书仕进。做了一辈子官,所得的俸禄都回馈了乡里。临到了老了,依旧是两袖清风。哎,想起家中子孙,如今日子依旧过得清苦,我这心中就是愧疚。”

    舒日长和李祯一路从京城到陕西,李公的情形他自然清楚。老李虽说贵为国子监祭酒,日子过得却苦,身上的衣裳也都破旧,还打了补丁。

    说起来,李大人都五朝老臣了,还做过广西和河南的左布政使,穷成这样,确实叫人心酸。

    这大明朝官员的俸禄还真是低的离谱,若没有真得执身秉直,还真要苦死了。

    如此这朝堂之中,有李祯这种操守的官员还真是不多见。

    舒日长由衷地说:“昌祺公真君子,吾辈之楷模。”

    李祯突然哈哈一笑:“老夫还真没想到这出来办试差的收入如此丰厚,如今得了不少拜师钱,算不算是湿了脚。”不等舒日长说话,他又道:“现在,我也算不得楷模了。日常,看到这么多银子,老夫还真有些怕了。”

    舒日长也跟着笑起来。

    是啊,自己以前担任过考官,经历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对于李公这种正人君子来说,还真是意想不到。

    确实,对于李祯来说,自己的这个试差,原来是发财的美事。

    他和舒日长刚进陕西,陕西提学就带着被选为内外帘官的府、州、县官员早早地侯在华州,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水陆流水席招待自不用多说。

    吃喝停当,就是游华山,吟诗作赋,足足折腾了三日才启程来西安。同时,各府、县都将礼单偷偷地塞到两位大宗师的袖子里。

    作为正主考,李祯自然拿了大份。待到无人处,掏出来一看,顿时惊得面红耳赤。这些礼单上都只写了一个数字,标明送礼的府县的名字。最多的四百两,最少的也是一百。

    原来,按照规矩,大宗师到地方上办考差,都有拜师银子。府、州一级四百,县一级一百。陕西有十四个州府,数不清的县。

    这一趟下来,李大人什么都没干,先得了上万两的好处,抵得上自己拿十年俸禄了。

    他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只感觉心脏突突地跳,一晚上没有合眼,到现在依旧感觉有些害怕。

    今日听李祯又说起这事,舒日长知道老李这是害怕别人说他贪污,以至毁了晚节。就笑着安慰道:“李公不要多想,大比之年,不独翰林院,满朝的堂官、郎官们都拼了命地考差,还不是想得这拜师大礼。京官贵是贵却清苦,三年一次的考差,也算是朝廷给大家发的养廉银子,也是圣上对你这种清如水似的君子的恩典。”

    其实对于在朝堂上做了一辈子官,又当过两省封疆大吏的李祯来说,舒日长的话他如何不明白。禁不住眼眶湿润:“圣上体恤我这个老朽,当真是天恩浩荡啊!”

    二人说了半天话,再没办法睡了。

    舒日长禁不住问:“昌祺公,此次陕西秋闱的题目你可已经想好了。”

    李祯看了他一眼:“日长,你的呢?”

    按照明朝的科举制度,乡试一般来说考试三场,每场三天,每场考毕休息两日,前前后后小半个月。第一场三天考试三道《四书》文,第二场则是五道《五经》题,第三场考策论和试帖诗。

    《四书》文三题的出题人是大主考李祯,《五经》题由副主考舒日长出,第三场的题目依旧是大主考出。

    这其中,三道《四书》文最是要紧,若是做得好了,直接就能录取,至于后面两场的题作得如何却不要紧。

    舒日长听到李祯问,不疑有他,回答说:“其实在华州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也拟定了题目,李公你呢?”

    李祯突然一板脸:“日长,你这是在探我的题吗?朝廷自有制度,却不好同你讲。”

    舒日长大为尴尬:“李公,我也是随口一问,倒是忘记了规矩。”

    李祯疲劳地叹息一声:“日长,我就是这个性子,不是太会说话,得罪之处尚请不要放在心上。这阵子,天气又热,老夫累得不成,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考题。国朝立国将近百年,四书五经都被士子们翻得烂了,任何一个句子后面都跟着不知道多少篇范文,这要出个合适的考题却难。老夫也是想得神思恍惚,索性且放在一边,等养好精神再做主张。”

    “距离生员进考场也没几日,李公你还没想好题目,这可如何是好?”舒日长吃惊地张大嘴巴,李大人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又看到他一脸的疲态,和布满红丝的眼睛,心中却是一叹:李公毕竟是快八十的老人了。

    就道:“昌祺,高布政使还在外间等着呢,咱们出去用饭吧。”

    “也好,反正也没办法睡了。”

    等到二人穿好衣裳回到至公堂,高凌汉却不在。

    一个长随回答说布政使司衙门里出事了,来陕西招募兵勇的钦差大臣,翰林编修徐珵带人封了衙门的帐簿,要生事。高凌汉大怒,急冲冲地赶了回去。

    李祯问:“日长,你也是翰林院的,这个徐珵是谁?”

    舒日长:“宣德八年殿试榜眼,就是去年提议圣上迁都的那个。”

    “原来是他这个小人。”李祯恍然大悟。

    舒日长心中又叹:这么出名的一个人李公竟然不记得,真是老了,昏聩了。

第165章 置产() 
“文儿,你长白了,也长胖了。”

    母亲被石幼仪扶着,粗糙的手轻轻地在高文的脸上摸着,那么地温暖。

    高文笑道:“娘你的眼睛又看不见,怎么说儿子长白了。”

    石幼仪责备地看了高文一眼,高母却笑道:“娘虽然看不见,却能摸出来。文儿你的脸以前又粗又紧,今日摸来白白嫩嫩,想来是白了些。”

    高文不满:“娘,你的意思是说儿子面皮松垮下去了。”

    石幼仪“咯”一声笑出声来,又自觉失态,忙掩住自己小嘴,俏脸微红。

    高文忙扶着母亲,关切地问:“娘你在路上走了几日,可累着了?”

    高母:“又是乘车又是乘船,路上行了三日。娘是苦惯了的人,走几日路算得了什么。倒是幼仪辛苦了,文儿你得对人家好。”

    高文:“是是是。”

    “听说我儿如今已是秀才了,哎,娘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是你爹爹在天之灵保佑啊!”

    高文大为得意:“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反正一拿到书本,只需看上一眼就能完全明白。这一次乡试,儿子一定给你考个举人老爷回来。”

    高母:“也不需要做什么举人老爷,有个功名,不用给官府交税,不用服劳役就可以了。”

    高文看了看琳琅书坊在西安的这间院子,觉得倒是清雅,心中却是喜欢。道:“书坊是不是给稿费了,要不然咱们将这地方给买下来,再买个铺子租出去。娘你也辛苦一辈子,也该享福了,以后就住在西安吧,韩城那边也不用回去了。”

    对于自己名义上的故乡,高文也没有特别的眷恋。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喜欢生活在大都市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高母道:“俞老板倒是给了几千两银子,我是个忙惯了的人,闲不下来。”

    高文知道母亲是个节俭之人,真若要劝也劝不住。看了石幼仪一眼,心中一动,道:“娘你操劳惯了,也不觉得如何。可石姑娘在咱们家吃了这么多苦,咱们再粗茶淡饭,也不好。”

    高母叹息一声:“是啊,确实苦我闺女了。也罢,你既有主张,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石幼仪听到高文的关怀之言,满上带着感动之色。

    高文又问:“娘,你们先前可见着石老先生了。”

    高母:“见着了,说不了几句话,石先生就搬走了。”

    石幼仪将头低了下去,高文知道石廪生还是不肯和女儿相认,心中叹息一声,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色。

    一家人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儿。不觉天黑,服侍母亲睡下。高文这才握住石幼仪的手,柔声道:“妹子,辛苦你了。这些天,我却时刻记挂着你。”

    石幼仪被高文牵着手,一张脸红得像是花儿一样,欲要挣扎,却如何挣脱得了,只低声道:“仔细被娘听着。”

    “娘已经睡着了,妹子,你可想着我。”

    石幼仪嘤宁一声:“我……自想着你……”

    这个时候,母亲房间里却传来一声轻笑。

    石幼仪大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高文,惊慌地跑回自己房间。

    看着石幼仪纤细窈窕的背影,高文心中大乐,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是啊,总算一家人在一起了,她们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她们,让她们永远快乐幸福。

    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得努力了!

    高文,加油!

    当天晚上,高文索性点了等,作了一篇八股文章,温习功课到半夜,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高文找到了俞兴言,谈到自己以后要将家搬到西安,并在城中置办产业的想法。俞兴言说不用担心,这事就交给他办好了。

    琳琅书坊在西安这间院子刚置办不久,颇大,有两进,俞老板很大方地做价卖给了高文。又寻了两间距离院子不到两里的铺子,谈妥价钱,请了中人,买了下来。

    这两间铺子位于闹市区,每年都有将近十两银子租金入项。就算以后高文什么都不干,刚租金也够母亲和石幼仪吃用了。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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