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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把白纸往病床上一摊,倒了点儿墨汁,也不等研磨,直接用毛笔就画上了。
你别说,有古风之范的贾老爷子倒是真有大画家的意思,寥寥几笔,一个扎着道髻,一身长袍,一身风轻云淡与世无争临风而立的世外高人就跃然纸上。
高鸣有些傻眼,这画上世外高人的脸倒是挺熟悉,很像老头子,但这气质。。
貌似,天天追着腆着脸忽悠他练功的老头子真的跟画上的这位差距有点儿大啊。
“您看看,是不是他?”老头儿有些紧张的盯着高鸣,生怕他摇脑袋。
“好像是,又好像不太像?”高鸣真的很难确定,有些迟疑着回答道。
老头儿的画工很了得,一副水墨画,就把老头子相貌勾勒出了七八分像,除了老头子经常长发飘飘,不扎道髻之外,其余差距不大。
但高鸣真的很难把那个经常和自己扯皮拉筋的老头子和画上一看就是典型的世外高人联系在一起。
莫非是他的孪生兄弟?高鸣想来想去,貌似只有这个解释了。
“对了,您师傅是不是左耳廓缺了一小块。”见高鸣无法确认,老头儿急得手直搓,猛然想起父亲说得那位奇人的一个重要特征,一拍大腿,急忙开口说道。
“这个有。”高鸣对老头子这个特征倒是记忆深刻。
他年幼时因为调皮经常被老头子满山遍野追着揍,每次反抗失败后就愤愤然指着老头子左耳缺陷说那一定是老头子小时不听话被人揪多了的结果,以此来缓解被镇压的苦恼。
“哈哈,那必然就是了,除了他老人家,谁还配拥有续命神针?”老头子抚掌大笑。
“老爷子,您说话不客观啊。”高鸣斜着眼瞅瞅得意忘形的老头儿,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您不能捧师傅,摔徒弟吧,续命针现在可在我手上。
“嘿嘿,一时兴奋,失误,失误,您别放在心上。”老头儿搓搓手,脸上显出一片晕红。
我去,贾师叔这是认错的节奏,什么故事?柳富治差点儿没站稳一头撞门框上。连他的老师,贾老爷子的兄长,柳大院长也没见老贾同志如此尊敬过,横眉冷对的时候倒是居多。
这是老头儿疯了,还是自己疯了?柳院长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来盆冷水冲冲头冷静冷静。
老头儿环顾四周一圈,见门口一帮人还挤得水泄不通探头探脑看剧情的发展,不由眉头一皱,挥挥手,开口说道:“热闹都看完了还不赶紧工作去?赶紧的,该干嘛去干嘛去。”
我去,老爷子您不厚道啊,这眼看都要高**潮了,您咋能全身泼盆凉水呢?连马副院长的目光都有些哀怨起来。更别提那帮期待更新剧情的主任们了。
“还不快走?非要我老头子一个个请你们走是吧。”老头儿一瞪眼。
见老头儿发毛了,挤在门口的一帮头头脑脑们顿时做鸟兽散。
“小柳,找个清静地儿,就去你办公室吧。”见人群散去,就只有病房里的几人,老头儿对柳大院长交待,然后脸上一肃,对高鸣伸手虚请:“高先生,这边请。”
“老爷子,那我们呢?”厉胜男眨眨眼,有剧情必须得追啊,尤其是和高老师相关的。
“呵呵,想来就一起吧。”老头儿对高鸣的这两位女性朋友倒也挺客气。
沈梦辰大是懊悔,早知道不穿这身护士服的,马副院长都被老头儿赶走了,她一实习期的小护士那还能跟着一块儿去啊!那不是啪啪打脸吗?实习鉴定还能不能合格了?
高鸣被老头儿这般客气搞得浑身大是不自在,这不会是要密了我的续命针吧?先礼后兵?
怎么只提师傅,不见提师姑呢?不是感情戏吗?也是,怪不得把人赶走呢,估计老头儿这是不好意思,谁谈及初恋估计也得脸红心跳一阵的吧,看老头儿这脸红得。
高鸣有点儿明悟了,老头儿对他客气,那是想找他搭桥的意思。就是,他压根儿都没听过有没有师姑这号人,他上哪儿搭去?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去了再说。
高鸣也是个随意性子,跟着内心惊骇不已的柳富治就出了门。
363。第363章 这是要借钱的节奏()
一行五人来到柳富治的办公室,院长办公室自然是有点儿派头,很大,沙发茶几书柜一应俱全。
高鸣都还没来得及欣赏柳大院长那张大办公桌背后墙上挂着的“医者仁心”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写得如何,就见老头儿脸色一整,朝他弯腰鞠起躬来。
“我去,老爷子,您这是要干嘛?咱有事说事儿,续命针可是我师门传下来的独一份儿,那怕就是您睹物思人,可也不能给你的。”高鸣那反应速度,自然是不能让八十岁老头儿把这个躬鞠下去的。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要是受了老头儿一个大礼,可就更不好说了。高鸣这点儿人生道理拎得清楚的很。
柳大院长和苏可然三人一起傻眼,这什么情况这是?厉胜男更是狐疑的看看柳大院长,你不会找个老头儿来给高老师搞仙人跳吧,这也太假了不是?
老头儿倒还真不是惺惺作态,这用力往下,可那低得过高鸣的力气,无论如何是鞠不下去的。
“老爷子,您就别白费力气了,您这样,我可就拿针走人了哈。”高鸣苦笑不得,这位绝对是看上自家的针了,看这坚持的。
“您先让我把这个礼拜完再说。”老头儿倒挺倔,坚持说道。
“可别,您大不了鞠个躬,我可要丢东西,我不干。”高鸣也不傻。
“谁要你的东西,那宝贝我怎么敢要?”老头儿吹胡子瞪眼说道。
“那。。。不是借钱吧,我就一小老师,很穷的。柳大院长肯定有,现在大医院的医生都一月好几万,他这院长肯定更猛。”高鸣帮老头儿出主意,宰肥羊,真的要捡肥的宰啊。
“谁找你借钱了,我老头子一月退休工资还有大几千呢。”这下该轮到老头儿哭笑不得了。
不过,见高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头儿也只能先不坚持了,接着说道:“那,那我先说原因,等会儿你在决定。”
“成,成,您先说。”高鸣抹了把冷汗,现在的社会,真是防不胜防啊,威信找美女遇酒托,车上拿手机看说偷拍,就连碰个陌生老头儿都要被礼貌性讹钱。
“这话可得要从七十多年前说起了。。。”老头儿说了一句开场白,就陷入了沉思中,看来时间真的太久,他还需要找找记忆碎片。
七十多年前,我去,那您不也是一小孩儿吗?搞计算机程序设计的高鸣数学当然不错,八十减去七十多,老头儿那个阶段绝对还是一小屁孩。穿没穿开裆裤,那要看家庭环境,要是穷点儿,整不好天天还光腚在。
这不应该和师姑有什么关系吧,高鸣心里暗自犯嘀咕。
“七十多年前,我的父亲仰仗着祖传的医术,在江城行医,因救治过不少达官显贵,为人又仗义疏财,在江北省还是小有名气,被誉为江北名医。可父亲这个名医能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母亲。
我母亲在我五岁时得了一场重病,包括我父亲在内,江北所有有点儿名望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是见我母亲一日比一日衰弱,我父亲悲痛万分,却一筹莫展,只得连我母亲的后事都先安排好了。我那个时候虽然还不太懂事,但看到母亲天天卧床不起,不能陪我,也是经常嚎哭,连玩儿都没精神玩。”老头儿记忆力不错,讲故事的能力也不错,声情并茂,说起往事时,连眼泪花子都转出来了。
“老爷爷,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厉胜男见老头儿又有要陷入回忆的意思,忙急着问道。
实在是老头儿讲的故事很有画面感,一个五岁的小孩儿守在病重母亲的床榻前无助的哭泣,自然会赢得母性较重的女人们的同情心。
要是换做这八十岁老头儿蹲那儿哭,恐怕,这画面感就弱了很多吧。
“呵呵,后来啊,后来当然没事了,眼看母亲就要不行了,家里突然来了位客人,我父亲也不熟悉的客人,声称他能将母亲的病治好,但要将我们家祖传的“望”字一决教给他。”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语气变轻松了许多,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将他从即将接受丧母之痛得深渊拉出的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哼,这家伙好坏,趁火打劫啊。”厉胜男捏捏拳头,正义感爆发。
高鸣苦笑,听到这儿,他那还不明白,整了半天不是爱情戏,而是报恩戏。那个号称能救人,但又要人家秘籍的,厉胜男口中趁火打劫的家伙,除了老头子,不会再有别人了,这才符合他的气质。
要知道,老头子曾经很得意的跟他吹牛,说他曾经博百家之长,将师门传下的医术做了改良,百头杆尺,更进一步,堪称是师门近几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
整了半天,他这百家之长,是这么来的啊。
“呵呵,你们这么想,我父亲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高人,当然是和我们凡人不一样的。”老头子摆摆手,眼中不仅没有愤慨,反而透出一股仰慕的光芒。
我去,老头子果然能忽悠,怪不得是师门中百年难遇的奇才,这是坑了别人的东西,还要别人说他好啊。高鸣对老头子不得不有点儿佩服了,觉得自己做得真的还不够好。
“怎么的呢?”厉胜男睁大眼睛,很是诧异。
有这样配合的听众,老头儿讲故事讲得才更有激情。
果然,贾老爷子哈哈大笑,摸摸胡子说道:“这位高人果然医术高明,只用了短短两天,就治好了我母亲,我父亲也依照承诺把祖传的秘诀一一告之,但高人就是高人,在获得秘诀之后,不仅没有走,反而和我父亲一起讨论了一天一夜之久,才飘然离去。
我父亲后来告诉我们,那一天一夜,实是他平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一夜,祖传的“望”气一诀不仅被改良,就连其他方面也是获益良多。那位高人医术之高超,见识之广博,实是天下第一。
而比我年长八岁的大哥,却是在那时也改变想法,认为中医不能解决一切,经得父亲同意后,转头改学西医,倒也闯出了点儿明堂,但他还是不明白,中医不能解决一切,只是没有学到那位高人的境界而已。”
“哦,看来那个人还算不错了,老爷爷,您说的这位高人是不是和高老师有关系?”厉胜男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呵呵,高人名叫宫九鸣,就是你高老师的师傅了。”老头儿微笑着回答道,接着转头看向高鸣,“您说,救母之恩,我该不该鞠躬?”
“那是我师傅的事儿,您该找他啊,和我可没关系,那个时候,我爷爷估计也还是光着屁股呢。”高鸣忙摇头。
京城高家宅院里,一个满面红光,穿着白褂子马甲正在树下打拳的老头儿正在打喷嚏。
“丫的,谁在背后骂我,肯定是老张那个老不死的,不就是昨天赢了他一盘棋嘛。”白褂子老头儿悻悻然骂道。
364。第364章 小师叔?()
“呵呵,我给您鞠躬,可不是仅仅为了救我母亲这件事,因为宫前辈给我父亲这一天一夜的指导,我们贾家祖传的“望”气断病一诀才会有如此成就,我这点儿在中医界的名气,可以说全拜宫前辈所有。
我父亲去世之前最引以为憾的,就是没能拜在宫前辈门下学习医术,临终之前嘱托我,如果碰到宫前辈,一定要代他执弟子之礼。”老头儿想起往事,不胜唏嘘。
“不对啊,七十多年前,你们家碰到的高人多大年龄了?”高鸣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老头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六十许吧。
“按我父亲所亲手绘制的画像以及描述所说,应该在四十左右了吧。”老头儿仔细回忆道。
“看看,您还是找错人了吧,照您说的那位奇人活到现在也都一百一十多了,我家那位能吃能喝能睡的老头子现如今也不过六十左右,您那,还是把针还给我,咱们各忙各的去,我还是病人,得继续住院呢?”高鸣想通此点,倒是放下心来,白发老头儿给他鞠躬,心理压力很大的。
“呵呵,放心吧,错不了,宫前辈救治我母亲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根针,长七寸有余,可软可硬,收回时可缠绕指上宛若指环,我当时虽然尚年幼,但对此针印象再深不过。”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还生怕高鸣跑了,上前拉着他的胳膊不放。
“那有可能是我师傅的师傅呢?”高鸣很难想象一个上百岁的老头儿能天天在大山里上窜下跳的,那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那有徒弟跟师傅一样,都缺耳朵的?我父亲专门跟我说了,说以宫前辈的学究天人,活上个上百岁不足为奇,要知道,上古时期精通医术的彭祖,可是足足活了八百岁。”老头儿摇摇头,说道。
得,这还赖上了,高鸣大是无奈。
“好吧,我代我师傅接受您的谢意了,改天我回去的时候一定帮忙转达,有礼物的话我也可以一并转送。”既然躲不过去了,高鸣也就放开了,回归本性。
“哈哈,小师叔,这礼物肯定不能少,您和师祖一人一份儿。”老头儿状极欢悦。
“噗”
高鸣面部肌肉有点儿僵硬,还没有所表示,柳大院长刚抿上的一口茶直接喷地上。
什么叫小师叔啊?您老可别乱喊,您这代表的可不是您一个,后面还跟着好多个呢!尤其是,现在都还有一个,就在现场。
柳大院长哭丧着脸,看着他的师叔………满脸笑容,还极为欢愉的贾老爷子。
“你喷个莫斯喷,小柳子,你这是不乐意我喊高师叔了?”老头儿白眉一挑,很是不悦的看向兄长的这个弟子,学西医的,把西方那套自由散漫主义全部带过来,一点儿都没华夏传统了。
好吧,这其实真和西方东方没啥太大联系,你一八十老头儿喊二十岁小伙儿喊叔,换那个都得喷啊。
“等等,老爷子,您谢我师傅就谢我师傅,可这又是怎么回事?”高鸣连忙跳到一边儿,很警惕的看向老头儿,这是还是打续命针的节奏啊!强抢不成,换成智取了吗?
“呵呵,我代父向宫前辈执弟子之礼,我父为其弟子,我可不就是师祖的徒孙嘛,您是师祖的关门弟子,我喊声师叔也是应该的。”老头儿的逻辑倒是很清晰,来龙去脉交待的一清二楚。
“对了,要是师祖不愿意我父列入门墙,也请师叔能帮我到亡父灵前交待一句,让他九泉之下也好死心。”老头儿见高鸣准备说话,忙又补了一句。
高鸣无语,这位看来是准备霸王硬上弓,准备强赖了。再傻的人,也不至于跑人家坟头上跟人说:你不成,死了这条心吧。就不怕人家晚上来找你谈人生聊理想?
“哈哈,既然是一家人了,来,来,高师叔,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长兄一个不成器的弟子,就是后来改行学西医的那个,名字就不说了,你喊他小柳就行了。”老头儿拉着满脸发苦的柳大院长重新给高鸣介绍。
“对了,小柳,你以后得喊高师叔喊。。喊什么来着?”老头儿拍拍头,显然,到了他这个年龄,对高两辈的称呼那是真的许久没有喊过了,都已经快遗忘了。
“师叔祖。”厉胜男看过的武侠对这辈分上的称呼那是无比熟悉,顺口就帮着说了。
只是,那小脸上古怪得笑意,差点儿没让柳大院长吐血。
这到哪儿说理去,他自个儿孙子都七八岁了,竟然要喊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喊师叔祖,传出去,还能活不?
“对,对,师叔祖,你以后就喊这个了。”老头儿深以为然。
“别,别,老爷子,您和柳院长要这么喊,人家还以为我是一返老还童的老妖精呢,我可是青葱粉嫩的纯情小伙儿啊。”高鸣坚决拒绝这种超越年龄的称呼。
这早就有前车之鉴的,被程怀德强制性的认了个老哥哥,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干孙子出来不说,见面礼撒出去一大堆,完全是亏本,亏血本啊。
要是多了老爷子这样一个师侄,后面的子子孙孙,绝对是无穷匮也,那怕他是基本国策计划生育的领先执行者,不说多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再加个重孙,还能让人活不?
更别提还来个柳院长这样的侄孙了,要人命那,把他卖了可能都送不起见面礼了都。
“这样,您也别代父入门了,我就替老头子做主了,收您为记名弟子,您当我老师兄,柳院长那儿咱们也是各交各的,西医毕竟和我们中医不是一条线的,不参合。”高鸣毕竟也是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形的,知道这人越老越喜欢较真,你得顺着他们,顺便再讨价还价一点儿,基本都能成。
“行吧,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师弟,上我家喝酒去。”老头儿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也就不再坚持了,拉着高鸣就要走。
“我做东,我来请高老师和师叔您吃饭。”柳大院长暗地抹了抹冷汗,忙说道。
他对高鸣,那简直就是感激涕零了,这绝对是个好人那。
谁突然成了孙子,那心里也不会好受啊,尤其是,还是年轻人的孙子。
365。第365章 母亲()
连苏可然看向高鸣的眼神都有点儿崇拜了,这简直比她看过的所有狗血偶像剧的剧情还要狗血,白胡子老头儿上赶着喊师叔,极力推脱,也还整了个平辈。
到最后,年逾花甲的柳大院长竟然成了辈分最低的那个。真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啊。
“今天可不行,我还病着呢,等会儿还有高级领导来慰问,早说好的,不能放鸽子吧。”高鸣摇头拒绝了。
他当然不能说他还在等失散多年的母亲,只能让已经来看过他的唐书记当枪使了。
柳富治诧异的看看这位差点儿名正言顺就成为他师叔祖的高鸣,高鸣破了点儿皮的小伤他是最清楚不过,唐书记早就在昨天晚上就来慰问过,他这显然是有意推脱的意思。
不过看在高鸣刚才很理智的没当人祖师爷的份上,柳富治决定帮着蒙师叔一把,低头在老头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原来昨天电视上说的那个暴力事件中的伤者就是师弟你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