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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 作者 黄易 全本-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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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千!千千!没事了吗?」

  「燕郎!事情真的很奇妙。蝶恋花的叫声,彷佛暮鼓晨钟,把我失去了的力量召了回来。所有焦虑、担心和失落均不翼而飞,接着我进入最深沉的睡眠,醒来后我感到精神力量比以前更强大,整个人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噢!美妙的事并不止于此,忽然间一切都充满了意义,不论一桌一椅,又或花草树木,都充满了不寻常的感觉。我思考燕郎告诉我有关这天地的真相,感觉更是奇怪,千千似乎能完全的抽离世间万物,又更能与周遭的环境和物体融和在一起,至乎本身成了他们的一部份。再没有丝毫沉闷的折磨,等待和期望化为乐趣。千千且隐隐感觉到燕郎对千千的热爱,有种心满意足,不作他想的安宁超脱。这不是非常奇妙吗?外面正刮着寒风,原来风的吹拂声竟然可以这么动听的。」

  燕飞尚是首次听到纪千千一下子传达这么长的心灵密语,完全感受和分享到纪千千的快乐和满足。他们的心灵汇结成一股莫以名之的奇妙力量,把他们带到另一超越了一切、怡然自得的天地,体验从未尝过的迷人滋味。

  他向她送出炽热的爱,燃烧她的灵魂,温柔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千千的精神正处于微妙神奇的变化中,阳神正处于逐渐成形的初步阶段,千千定要保持乐观的情绪和不屈的斗志,迎战阳神成形不能避免起与落,你还有其它方面的变化吗?」

  纪千千应道:「变化多着哩!听觉、视觉、味觉和视觉都变得多姿多采起来,今天我看一张椅子,愈看愈觉得有意思,人家从未试过这专注的去看东西,小诗还以为我变成呆子。」

  纪千千提起小诗,燕飞立即想到庞义,忙道:「小诗好吗?」

  纪千千在心灵里叹息道:「我最担心的是她,她最担心的是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噢!差点忘记告诉你,风娘真的对我们很好,还暗中帮我们忙呢!」

  燕飞感到纪千千的精神力量开始减弱,不敢将话题岔往别的地方去,道:「依千千的观察,小诗心中牵挂的是谁呢?」

  纪千千何等冰雪聪明,闻弦歌知雅意,欣然道:「我只听她提过高公子,你说她心中的人是谁呢?」

  燕叹道:「这就糟糕了!高彦这小子现在正和小白雁打得火热,早把小诗抛诸九天云外。」

  接着简略说出高彦的情况。

  纪千千担心的道:「怎办好呢?」

  燕飞道:「幸好高小子从没有答应过小诗甚么,他们也没有真的相爱,所以高小子并不算移情别恋,没有变成负心汉。」

  纪千千忧心忡仲的道:「燕郎不会明白的,在这里日子并不好过,闲着无聊时更会胡思乱想,我最怕小诗误会了,变成一厢情愿。」

  燕飞苦笑道:「我还有另一个头痛的问题,就是另有他人对小诗痴心一片,唉!我该怎么说呢?」

  纪千千沉默下去,忽然道:「那个人是否庞大哥?」

  燕飞讶道:「千千怎一猜便中?」

  纪千千轻柔的道:「我早注意到庞大哥对小诗与别不同,非是因他对小诗特别殷勤,反因为他有意无意的避开小诗,接触时又一副手足无措的怪模怪样。唉!高公子的性情能分点给他便好了,现在我们也不用为此心烦。」

  燕飞道:「有办法吗?」

  纪千千道:「让我想想吧!噢!人家要走哩!千千永远爱你。」

  燕飞回到迷茫的雪夜裹,寒风刮起,战船继续北上的航程。

  拓跋珪、楚无暇和二千战士,经多日兼程赶路,终于无惊无险地抵达盛乐,完成秘密调军的重要行动。

  负责把守和重建盛乐的两名大将长孙嵩和叔孙普洛,闻风出迎于离盛乐三十里处,三人并骑驰返盛乐,顺道在马背上商议大事,楚无暇和众战士跟在后方。沿途高处均有拓跋族战士站岗放哨,以保路途安全,益显拓跋族正如日中天的气势。

  拓跋珪道:「赫连勃勃方面可有异动?」

  直至此刻,长孙嵩和叔孙普洛仍未晓得拓跋珪因何事急赶回来,且要到离盛乐半天马程时,方遣快骑知会他们,一副神秘兮兮的姿态。

  长孙嵩愕然道:「我们一直没有放松对赫连勃勃的监视,并派有探子长驻统万,但到今天仍没有收到任何特别的消息。」

  拓跋珪问道:「最后的情报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叔孙普洛答道:「已是十天前的事,只是例行的报告,每月两次,我们在统万的人把情报埋在统万城外的指定地点,再由我们派人去收取,遇有特别情况,我们的人会亲身赶回来报告。」

  长孙嵩忍不住道:「赫连勃勃现在与姚苌势成水火,自顾不暇,还敢插手理我们的事吗?换了我是他,乐得隔山观虎斗。」

  拓跋珪心忖如何向他们解释呢?沉声道:「我们在统万的人大有可能已遇害。如果我所料无误,赫连勃勃将于我们去取下一个情报前突袭盛乐。」

  长孙嵩和叔孙普洛同时现出怀疑的神色。

  拓跋珪微笑道:「此事在五天内自见分晓,我的猜测肯定准确无误,今回我只须狠狠教训小勃儿一顿,教他再不敢对我们妄动干戈。」

  叔孙普洛大讶道:「如赫连勃勃果真来犯,他们是劳师远征,饱受风雪之苦,我方是以逸待劳,准备充足,大可令他全军覆没,趁机去此祸患,为何却要错过此天赐良机?」

  拓跋珪从容道:「我是为大局着想。我早看穿小勃儿这个人,凶残暴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下他足可牵制关中群雄,更重要是令姚苌没法放手荡平其它对手,待我们收拾慕容垂后,便可进军阙中。所以关中是愈乱愈好,留下小勃儿对我们实是有利无害。」

  接着道:「盛乐情况如何?」

  长孙嵩苦笑道:「连场大雪的影响下,重建的工作停顿下来,看来要到明年春暖之时,我们方能大兴土木。」

  拓跋珪早料到有此情况,丝毫不以为意,道:「扩军方面可有发展?」

  长孙嵩立即兴奋起来,欣然道:「参合陂一战,令我族威名大振,各部争相归附,加上我们银根充足,兵力由三干迅速增长至一万五千余人,只要加以训练,定可与慕容垂一争短长。」

  拓跋珪双目异采闪动,笑道:「我有点迫不及待哩!」

  马鞭抽打马股,催马加速,众将兵慌忙跟随,骑队像长风掠过雪原,朝盛乐的方向刮去。

  燕飞于两个时辰前离开崔家堡,夕阳刚消没在地平下,较明亮的星星开始在转暗的天空襄若隐若现。

  今晚该是个星光灿烂的晴夜。

  他很享受这种只有单独一个人纵情奔驰时才有的感觉,因为他会生出更接近纪千千的感觉,彷佛像听到她的心跳声?

  但他亦晓得比之以往任何一次,今次他很不专心,影响他的是万俟明瑶。

  他仍爱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仍在乎她,不想她受到伤害,不论她如何恨他。他仍是会对她好。但他和她永远也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种关系,因为燕飞已非当日的燕飞。

  向雨田说得对,他已从拓跋汉蜕变为燕飞,对很多事的看法也已经改变了。当夜他离开万俟明瑶,是他自母亲过世后最痛苦难忘的一夜,也是在那一晚,他下定了决心,要和万俟明瑶来个一刀两断,因为她伤得他太深太重了,至乎无法忍受下去。

  万俟明瑶对他来说是个感情的囚笼,而他则等若被关在笼中的困兽。无可否认,万俟明瑶的确魅力十足,能迷倒任何男人。她比任何人更懂得玩这个叫爱情的游戏,懂得如何令人快乐,也懂得如何折磨人。

  当时他并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把乐事变成恨事,亲手将来到手上的幸福糟蹋,直至他发觉她和向雨田的关系。

  万俟明瑶心中的人并不是他燕飞,而是向雨田。

  在那一刻,他像从一个不知何时开始,不可能有终结的噩梦苏醒过来。他的情绪堕入绝望的深渊,意志却无比坚定,支持他的是为娘复仇的誓言和心愿。他不能让万俟明瑶毁掉他,就那样永远沉沦下去。

  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西边天际铺满了绚烂的晚霞,浮云在金色的苍穹轻柔地悠荡着。燕飞坐在园子里的凉亭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万俟明瑶的歌舞团在长安的宿处,是由苻坚提供接近皂城的华宅,有一个广阔的中园,花树繁茂,幽深宁谧。

  从宅前传来的车马声音,告知他万俟明瑶等人回来了,换过平时,他会到广场去迎接她,但那天他却完全没有了冲动,早上万俟明瑶离开前说过的话,他仍一字不漏地牢记着,每个字都像利箭般命中他的心。

  他并不愤怒,或许他早巳失去怒火,征服他的是一股奇怪的麻木感觉,一种不知为何仍然活着的失落和沮丧。油然而生的是席卷他全副心神的厌倦,对眼前一切的厌倦,至乎有点憎恨自己。

  他再不想做一个向万俟明瑶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纵使他向她下跪,换来的只不过是她向狗儿轻摸几下的安抚。她心情好点时或会说几句抱歉的安慰话儿,可是那有甚么分别呢?

  万俟明瑶出现在碎石路上,尽管如花玉容没有半点表情,她仍是那么美丽骄傲和高高在上,彷佛天下众生都要拜倒在她的脚下。

  直至她在石桌的对面坐下,燕飞没有说过半句话。

  万俟明瑶显然察觉他异样的神情,细看他好半晌,柔声道:「你在发甚么呆呢?不是对我今早说的话仍耿耿于怀吧!只是我一时的气话嘛,都是你不好,激怒了我。唉!我的脾气愈来愈差了,你该清楚原因。」

  燕很想问那只是气话吗?可是心疲力尽的感觉,使他不愿开始另一场争拗。他可以忍受任何责备,但绝不可以触及他娘亲,而万俟明瑶却挑战他的禁忌和极限。

  她爱自己吗?

  他不知道,但肯定她对他的爱及不上他付出的,否则她不会不为他着想。

  燕飞目光投往她那双令他心神颠倒迷醉的眼睛,在乌黑发亮的秀发衬托下,她眸神中炽热的火团,可把任何人的心灼热,可令任何人生出无法抵御的感觉。从第一次相遇于沙漠时,她的眼睛立即攻陷了他的心。

  燕飞出奇的平静,淡淡道:「很棘手吗?」

  万俟明瑶没好气的道:「还用问吗?苻坚那奸贼委任了你的大仇人慕容文作宫廷的禁卫长,慕容文为了有所表现,从亲族裹调派了大批高手驻守皇宫,对宫内的天牢更是加强防备。我今早说的话没有错,如果你执迷不悟,轻举妄动,引起苻坚的警觉,我们更没有可能成事。」

  燕飞的心再没有半点波荡,因为他的心早已死去,平静的道:「假如我能杀死慕容文,对你的事会有帮助。」

  万俟明瑶美丽的眼睛慢慢地现出燕飞最不能忍受的轻蔑神色,以带点不屑的语气又是那般漫不经意、丝毫不上心的态度道:「还要我说多少遍呢?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没有可能办得。换了我和向雨田也不行,何况是你呢?你是甚么斤两我最清楚。」

  燕飞并没有动气,道:「不尝试怎会有成功的机会?我在刺杀慕容文的行动上下了很多工夫,是斗智而非斗力,即使不成功,大不了是力战而死。」

  万俟明瑶双目一寒,沉声道:「我说了这么多话,你仍要一意孤行吗?你要去送死没人阻止你,但却不可以影响我,坏了我的大事。」

  燕飞沉默下来。

  万俟明瑶双目寒芒电射地怒瞪着他,好一会后眼神转柔,叹道:「对不起!我的话说重了,但我的心并不是这样的。唉!我们不要再谈这方面的事好吗?我的心情太坏了。」

  燕飞也叹了一口气,无言以对。

  万俟明瑶忽然道:「你明白今早我到皇宫前,为何会这么生气呢?」

  燕飞心忖你的心情便像变幻莫测的天气,我怎知何时天晴?何时来场暴风雨呢?只好摇头。

  晚霞此时消失了,代之是把天地转暗的暮色,眉痕的新月,隐现在云隙之后,沈厚无边的夜空笼罩大地。

  万俟明瑶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仰观星空,神色自若的道:「向雨田为何昨夜会忽然找你去喝酒呢?」

  燕飞愕然道:「你竟为此事生气?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万俟明瑶平静的道:「我是第一次见到拓跋汉生气。对吗?」

  燕飞从容道:「我没有生气,而是奇怪,明白吗?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万俟明瑶目光回到他身上,燕飞毫不相让地与她对视着,万俟明瑶忽然「噗哧」娇笑,又忙着掩嘴,脸容立即如鲜花怒放,令燕眼前一亮,她用尽显千娇百媚的美态,白他一眼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我们现在其中不敌的一个,该巳伤重身亡,是吗?」

  直到现在此刻,在奔赴平城的旅途上,他仍无法忘记她那能勾魂摄魄的一眼。

  「唉!我的老天爷。」燕飞心中叹息。

  万俟明瑶是他最不想见的人;最害怕去见的人,而此行偏是要文见她。

  她想不见他也不成,他会用尽一切方法把她逼出来。

  为了纪千千,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三十七 卷 第九章 费尽唇舌





      第 三十七 卷 第九章 费尽唇舌

        远征军攻陷会稽和上虞的十五天后,南方的形势起了急遽的变化。

  刘牢之的水师船队和三万名系内的北府兵,三天前从水路撤返广陵。刘牢之只象征武的以奏章知会朝廷,不待朝庭指示,便自行其是,将收复失地后的固守重任交予谢琰,完全不把司马氏皇朝放在眼里。

  刘牢之这边厢离开,天师军立即发动全面的反攻,从海陆两路狂攻吴郡和嘉兴两城。又另派兵佯攻无锡、海盐、会稽和上虞诸城。牵制谢琰的部队,使远征军陷于被动的劣势,被天师军揪着来打。

  建康的情况亦好不了多少,最令司马道子头痛的是刘牢之公然违抗朝廷军令,意向难测,偏在现时的形势下,根本拿刘牢之没法。

  恒玄亦调动荆州军,摆出攻打江陵殷仲堪的姿态,把殷仲堪吓得魂不附体,告急文书雪片般送往襄阳予杨全期,着他派兵救援,聂天还的两湖帮战船队,则在洞庭湖集结,蓄势待发,令形势更趋复杂。

  自淝水大胜后南方虚幻短暂的和平盛世终于结束,一场牵连到南方各大势力的决战,已成离弦之箭,无可改变。

  就是在这样的时机下,刘裕的奇兵号在清晨时分抵达盐城南面的码头,在等侯他的除了刘毅之外,还有末悲风。

  昨夜宋悲风以代表刘裕的身分,携带由阴奇假造的圣旨往见刘毅,刘毅虽然不满,却没有怀疑,只是坚持必须得谢琰点头,方肯交出盐城的管治权。宋悲风依刘裕的指示,向刘毅痛陈利害,费尽唇舌始说服刘毅先和刘裕见上一面。

  为了安刘毅的心,屠奉三和江文清都没有入城,宋悲风亦留在船上,只刘裕孤身一人随刘毅入城,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刘毅满脸阴霾,直至抵达太守府,进入大堂,刘毅遣走下人,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刘毅沉着睑发难道:「这算甚么一回事?当我刘毅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才吗?况且这样做绝对不符军中的规矩,朝廷有甚么指示,可直接下达会稽与琰帅,再由他颁布行事的军令,哪有这般把圣旨送到我这裹来的?宗兄并非刚参军的雏儿,你来告诉我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刘裕按下心中怒火,见他毫无着自己坐下的意思,只好陪他站在堂中,挤出点笑容道:「道理很简单,琰帅是根本不会理会这道圣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谁都难责怪琰帅。」

  他的答案显然大出刘毅的意料之外,容色稍霁后,刘毅说道:「既然如此,你为甚么还来见我?你不晓得我只听琰帅的指示吗?」

  刘裕从容道:「我来见你,是要和你打个商量,宗兄可知你现在正身处险境?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依照现时的情况发展,你们大有可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纵然能侥幸逃生,回建康后仍是死路一条。」

  刘毅睑露不以为然的神色,闷哼道:「行军打仗的事,我自有分寸,不是我事后聪明,而是早在进攻会稽前,我们已预估到有眼前的情况,所以作好了准备,现在乱兵反击的声势似乎浩大,但只是回光返照,难以改变败局。」

  刘裕心知刘毅不直接了当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又或坦言「你凭甚么来教我」,已算是非常克制。皆因说到底他们从未曾撕破脸皮,故仍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和尊重。

  两人就这么站着对话,互相瞪视,火药味愈来愈浓,眼看一言不合,不是一方逐客,便是另一方拂袖而去。

  刘裕心中暗笑,只看刘毅憔悴的睑容,便知他是外强中干,勉强在撑着,事实上从刘毅肯见他刘裕,可推测刘毅内心虚怯,所以想听他刘裕有甚话说。

  刘裕叹了一口,朝前踏步,绕过刘毅走到他背后,轻轻道:「宗兄还记得吗?那晚我登上何大将军的船,劝他千万不要到建康去,何大将军却忠言逆耳,一意孤行,结果在到建康途上惨遭人所害。」

  这不但是动之以情,更暗含警告之意,劝刘毅不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否则势将重蹈何谦覆辙。

  刘毅沉吟片刻,也叹了一口气,道:「我怎会忘记此事?亦正因如此,令我和很多兄弟无法接受宗兄向司马道子投诚的事实。宗兄可以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呢?你刘裕再不是以前的刘裕了,教我如何敢信任你?——」

  刘搭走了开去,直抵可眺望外面园景的橱窗,缓缓道:「宗兄弄错了,我并不是向司马道子投诚,甘愿做他的走狗,而是为朝廷效命。——」

  刘毅转过身来,瞪着他的宽肩厚背忿然道:「这有分别吗?」

  刘裕好整以暇的道:「当然大有分别。一天我们没有人起兵造反,上至谢琰,下至宗兄,谁不是为朝廷效命?如果司马道子等同朝廷,那宗兄和我并没有分别,对吗?」

  刘毅为之语塞,说不出话来。

  刘裕原地转过身去,面向刘毅,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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